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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7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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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呼呼挂了电话,便又给苏美人挂了个去,好在苏美人接着电话了,且得闲。

薛老三就着方才的事由,在自己老婆处,撒娇卖委屈了好一阵,骗了香吻无数,一通电话粥直煲了个把多小时,直到苏美人那头传来“小苏,李部长要走了”的喊声,电话才就此中断。

结束了和苏美人的电话,薛向将黑砖头送进包里,还打算躺会儿,安静地看看天,再到山里头转转,哪知道眼珠子一定,这才现天色已暗,夕阳都落了,一晚月牙斜斜挂在天际赶忙站起身来,朝下看去,苍山寂寂,倦鸟群归,天已晚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玄关

薛向到家时,天已黑定,三小皆不在家,自己摸进厨房,炒了一锅花饭,拌了两截香肠,狼吞虎咽的吃了,蹲在门槛上吹着晚风,叼着香烟,对着藏青色的天幕,思绪有些飞远,继而生出莫名的惆怅。

看起来一切都很好,自己二十六岁,官做到了副厅,至爱红颜给自己打下了一个炫目的商业帝国,身家丰厚的足以让这个星球上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人都羡慕,美艳的老婆在欧洲司工作得顺风顺水,虽难相聚,彼此的感情却稳固如昔。

弟弟妹妹们,渐渐长大,健康、聪明,不需要他这个大哥再操心。

真的,一切看起来都挺好,可是薛向却开心不起来。

晚风卷起落叶,倦鸟展翅离枝,对着这阔阔大院,依着赫赫青山,薛向却倍觉萧索。

黯然者,唯别而已矣!

正是因为分别,才平添寂寥,这个大院,从来没有像今天这般安静过,想起了远方的,近处的亲人,爱人,谁人不起离思。

说到底,不管官做到多大,薛老三骨子里还是个文青气质浓郁的温情男人。

蹲在阔达的门槛石上,一支烟抽完,薛老三倚在门边闭目遐思,不像朝气勃的青年,倒似已到衰朽残年的老人。

莫名的愁绪牵绕,薛老三忽然很累,很累很累,不知不觉竟倚在门边,沉沉地睡了过去。

这对薛老三而言,这是前所未有的玄妙境界,门外三十米老槐树上的乌鸦飞了,他不知道;河里的鱼儿跳出了水平击起了波涛,他亦不知道。

往日,他便是睡觉。这些动静皆入他心来,只不过好似春风抚面,心中不起波澜。

可今次,他是完全不知道了,好似神识被关闭,国术已崩坏。若是此刻,有人在他身边,当能现薛老三薄薄的衬衣,无风自动,鼓囊囊好似冲了气的气球,裸露在外的皮肤中像是埋藏了只小耗子,在皮肤内追来逐去,跳动得他整个人的皮肤好似贴在肉上,诡异恐怖至极。

原来。国术修到薛老三这份儿上,已然是登峰造极,历数先贤,也不过是达摩,张三丰这等传说中的人物才可比拟。

登萍渡水,关山若飞,握铁成泥,飞花摘叶皆可伤人。几到了神话传说的地步。

若按道家修炼理论讲,薛老三如今已然到了炼精化气的程度。若真修持下去,会否练气还虚,炼虚合道,谁也不知道。

唯一知晓的,正要修仙做祖,称佛成神。那有那般容易。

也正是因为薛向自己处在那谁也不明了的炼精化气的境界,导致他的精液要么被炼化,要么处在炼化的过程中,检测过程中,才会死精连连。几乎存活。

这也是,薛老三这些年只种不收的根本原因。

却说,这些年,薛向的国术一直处在打破虚空,见得神明的状态,进无可进,退无可退,长期维持一个状态,用道家的“刚不可久”的理论讲,薛向这炼精化气的久了,久难入虚,年岁到了,通玄的天门闭合,再无入虚的机会,这炼精化气自此终止。

古往今来,有没有神仙,没人知道,但因自古至今,国术太难修持,若要大成,达到薛向如今的境界,便是达摩,三丰也在壮年以后。

然,人之天门,三十岁前,便会闭合,届时任你将国术修到灿若星河,也决计难以跨越。

像薛向这般,弱冠之年,便以惊人之姿,到达打破虚空,见得神明,炼精化气的地步,实乃万中无一。

倘使薛老三这般持续修持下去,摒弃杂念,唯道是一,谁也不敢断定,这家伙会不会越过炼精化气,成功到达练气还虚,跨过凡仙之隔,成就6地真仙。

然,今日诸多巧合,先是白日和柳总裁一番通话,之念激得他气血翻涌,此刻,归家,离愁别绪,黯然,大起大落之下,心神已伤,激得即将闭合的天门,彻底关闭。

从此,薛老三便失了前迈一步,隔绝凡尘的机会。

更要命的是,天门闭合的太不是适合,此君沉陷梦乡,混沌无知,精气勃,血脉欲沸,若无人叫醒,明日一早,薛老三必定气血崩溃,不死也残。

老话说,吉人自有天相,放在薛老三身上却是再合适不过,就在薛老三一张皮肤都快被气血撑爆的当口,滴滴两道高昂的喇叭声响,在幽幽夜色中,显得刺耳至极,随后一道强烈的光柱照进门来,猛地一下,薛老三醒了!

这一醒,薛老三彻底惊呆了,气血沸腾地,简直似煮开了的水,若非他五脏坚实,血管强韧,只怕早烧死了。

蹭地一下,薛向弹起身就朝后院急掠而去,方转过拐角,猛地一跃,足足飞出十余米,一头扎进后湖里。

湖岸遍植巨木,背抵巍巍玉汤山,虽是盛夏,湖水却是清幽凉浸。

甫一入水,薛向昏沉的头脑便清明起来,入湖刹那,使个千斤坠,一只脚死死扣进泥里,拉开拳架,竟在水中打起拳来,一连打了半个钟头,浑身暴躁的气血,全归了位,薛老三才放下心来。

心是安下来了,薛老三却是奇怪起来,怎么也想不通身体为什么会出这种反应,募地,又想起还在德江时,当时,为屠灭邱跃进,他一手主导了坠机,重伤濒死,痊愈后,他便现自己的感知忽然降低却敏锐了。

那是他身体第一次出现不可掌控的变化,自此后,气血每到清晨便会充盈,非要走上几趟拳脚,才能平复。

如是持续了许久,才算彻底恢复。

直到今天,身体第二度出现了不可掌控的变化,有这两次,且这一次,危急至极,身为国术宗师,再没人比他意识到方才的情况有多邪恶了,若是晚得几分钟,真是不堪设想。

可薛老三百思不得其解,便存在心中,打算去问顾长刀。

殊不知,便是问了顾长刀,也不可能有答案。

第二百一十七章嘱托

因为这世上不曾有人经历过薛向这般神奇的经历,炼精化气,那只在葛洪的抱朴子中出现过,几千年前的东西了,谁知道是否杜撰。

不管怎么说,当今之世,是没人能给薛老三亦解答。

只能说天时,地运皆集于他这个武道天才一身,才造就了这番奇遇。

说来也巧,若是薛老三不借助坠机,自毁筋脉,导致气血大亏,过不多久,他薛向就能冲击天门,冲不过身亏命陨,冲过了,一步登仙。

而正因为有那么一个缓冲,今次薛向因情绪波动,致天门闭合,气血的冲击才不会过度凶烈。

若是没有这个缓冲,昏沉之间的薛老三,根本挺不过数息,狂暴的气血溃散,再坚实的经络也得一股而破。

当然了,换作旁人,知悉了这番因果缘由,恐怕得望天长叹,悔之莫及。

凡人登仙,旷古绝今,这可是比称帝为王更高的诱惑,谁人能挡。

然,换作薛老三,有的只会是庆幸,而绝非有遗憾。

他是性情中人,看重家人、亲情,试想百年之后,亲人爱人皆不在世,唯他独活,便是长生万年,那也是万年寂寞。

红尘多可爱,他只愿在其中打滚,有一世精彩,便足够了。

千载孤寂,那可比杀了他,更让他难受。

闲话休提,言归正传。

却说薛老三在湖底走了趟拳脚,浑身气血归位,感知外放,乳燕衔泥,老猫抖须,又重入识中,才彻底放下心来。

蹿出湖外,鼓动气血,立时身上烟气袅袅,方转过拐角,踏进院来,一身湿衣已然干透。

转到堂屋边上时,戚如生疾步匆匆从另一边迎了过来,远远道,“跑哪儿去了,都说你在家,我屋前屋后,转了一圈,没瞧见你人。”

薛向却是顾不得答话,快步朝堂间行去,对着堂间那安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的老军人先埋怨开了,“大伯,您还知道回来啊,您数数今年你拢共回家几次?一个巴掌都数得清,说实话,我也见过忙的,见过官儿比您大的,可就没见过忙到您这种程度的,幸亏您不是国家一号,要不然您就得搬火星上去住了!”

堂间坐着的正是薛安远,一声无级无衔的老式军服,妥妥帖帖地裹着雄壮的身躯,老头年近七旬,却是红光满面,英气勃勃。

听见薛向没大没小,薛安远也不训他,笑道,“你小子也别说我,你也就是现在在京城上班,才隔三差五的回来,我可听小适说了,你还搬到外面租房子去了,成何体统,家里搁不下里?有你这个榜样,小晚也搬出去了,都这样学,再过个几年,这家非搬空了不可,还有,小适转学是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不知道,她在育英读的好好的,没事儿,瞎折腾什么…

薛向心中苦笑,这小家伙是越来越刁钻了,还以为被自己训老实了,哪里知道背后打了那么多小报告,就等着今天呢!

“得得,您甭说我,我也甭说您,各有苦衷吧?怎么着,您今儿回来,又有什么指示,您可别您是今儿得闲,想回来住两天?”

薛老三打趣道。

薛安远早习惯了和这个侄子的对话方式,这人就是个机灵鬼,随时能化成你肚子里的蛔虫,不给面子时,他就把你最含蓄的帘子挑开,让你愣着脸讲话。

这会儿,薛安远就有些楞脸,心中讪讪,面上却极是严肃,“怎么说话呢?这里是老子家,老子愿意回来住就回来住,你小子想当家?等老子闭眼了再说!”

挨骂归挨骂,薛向憋着劲儿等着薛安远回到预设轨道上来,果不其然,骂完,便听他接道,“对了,听说你小子过两天,要下华东,有件事儿,你帮我办一下。”

薛向心想,“您这还是有事儿啊,知道我要走了,这才赶紧回来的,卡得可真准。”

心中腹诽,这次,却没流露出来,他到底没养着喜挨骂的嗜好,静听薛安远下文,“徐婶,你还记得么?”

“徐婶?哪个徐婶?哦,我想起来呢,您说以前在老军区大院做帮佣的徐婶吧?记得记得,我怎会不记得呢,她烙的肉饼最好吃了,小时候还老找他拿钱买冰棍,怎么样,最近徐婶还好吧?”

薛向口中的徐婶,也算是薛家的老人了,建国后就在薛安远家帮佣,六十年代的第六个个年头,薛安远方被下放,薛家在a军区大院的老宅就遭到了冲击,帮佣徐婶也被革委会赶回来了河北老家。

徐婶在薛家近二十年,是家里名副其实的老人,也算薛家的半个家人。

薛安远起复后,第一时间就联系了徐婶,哪知道徐婶已经随女儿嫁到了鲁东,自此山水重重,兼之徐婶年岁已大,难以跋涉,薛安远又忙,十年过去了,竟是再未相见。

只逢年过节,薛家都会有份礼物专寄鲁东,十来年,从未间断,也算全了这份宾主之谊。

而这些,薛向也都清楚,却实在不知道伯父此刻又提起徐婶,用意如何。

薛安远道,“你徐婶其间给我打过两次电话,语焉不详,欲言又止,我怕她是遇到什么麻烦,又不好意思说,你这次去华东,绕到去她家看看,多少年都不见了,还挺想她的,你徐婶可是个老好人,细算起来,咱们老薛家可是亏欠人家啦!”

薛向本想说,自己下华东乃是公事,组内具体任务分配都不清楚,许是不到鲁东了,可听了薛安远颇具的郁结的感叹,到嘴的话便改了,“知道了,我会过去的!”

“还有件事儿,你小子得给参详参详!”

说话儿,薛安远掏出香烟,燃上一支。

他这动作一做出来,薛向就苦了脸,这是他大伯的标准思考者造型,这香烟一叼上,就一准儿没小事儿,不满道,“您这也太功利了吧,回来住一晚上,一连往我肩膀上压俩担子,好说歹说,您如今也是堂堂的安远同志,行事得厚道啊!”

薛安远立时唬了脸,“你小子少……”

第二百一十八章少钱

“来来来,吃西瓜,西瓜,宁边的石头瓜,井水镇的,又甜又凉,清热祛暑,来来,都尝尝。≤,”

戚如生托着个果盘,快步行来,里面摆着一块块已经去皮削好的西瓜,红彤彤,霎是喜人,说话之际,瞧瞧冲薛向使个眼色。

到得近前,将果盘往茶几上一摆,顺势在薛向身边坐下,说道,“也不怪首长心情不好,实在是最近的事情太愁人,首长也是心里发烦,才想着让你给出出主意嘛,谁叫一贯就数你脑子灵……”

接着,戚如生便将薛安远遭遇的问题摆了出来。

原来,是薛向忘了,历史车轮依旧照着原来的轨迹,碾压出来的老问题——军费跟不上,国防军要下海。

薛向深通军史、党史,历史上国防军下海,也是在这两年提出来的,归根究底,不是军费开支持续锐减,而是现代军事对科研,资本的要求愈加剧烈。

据薛向所知,去年的军费近三百亿,占财政开支的百分之十左右,论数额,已是历史之冠,但论比重,却在军史上算不得什么,朝战,越战,军费的比重通常都能冒到财政开支的一半左右。

百分之十,算不得多,如果说军费短缺,增加比重就是,改开以来,国家虽然经历着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总算逐渐富强起来的总体认知,没有人反对。

虽然富起来了,却并不意味着军费必须增加,在老首长未来三十年无大战的论断下,相比经济建设,军队建设不可避免地放到了相对次要的位置。

此外,国力虽然稍有强盛。但改开事业方兴未艾,处处用钱,处处缺钱,中枢财政哪里又有余粮。

即便是实行了大裁军,减员增效,分摊到每个战士头上的军费有所增加。但在世界军事大革新的浪潮下,军费激增不可避免,偏偏中枢没有这个财力。

作为共和**事革新的主要推动者,面对此种现状,薛安远夙夜忧叹,焦心不已。

可再是忧心,可观问题摆在眼前,必须加以解决,薛安远没有主意。却有人提出了解决办法,那便是国防军下海,组织经营自己的产业,还打了比方,就好比开垦南泥湾,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倒是个主意!”

沉吟片刻,薛老三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是个主意?老三。你是猪油蒙了心吧!”

薛安远虎目圆睁,雄威扑面。怒道,“军人是干什么的?是保家卫国的?军人若是干了商人的活儿,那还叫什么军人。军人都唯利是图,还培养什么牺牲精神。若真是倒了要靠军人倒买倒卖的地步,那我宁愿全军都勒紧裤腰带,小米加步枪。也绝对比端着洋枪洋炮的少爷兵有战斗力!”

薛安远说的是事实,另一个时空的历史上,国防军下海持续若干年,弊病终于露出来了,一如薛安远所言。战斗力出现了断崖式下崩,相当部分的军人出现了问题。

不过,两世为人的薛老三却能辩证地看待问题,说道,“大伯,您先别急,咱不是在讨论问题么,讨论问题就得公平平等,要不然,我可去睡了,可没功夫受您埋怨。”

薛安远瞪眼,戚如生往他手里塞了块西瓜,催促道,“赶紧说,别绕弯子,明天的会还得接着开呢。”

薛向自顾自抓起快西瓜,一口吞了,说道,“这个问题,我认为得辩证地看,国防军下海,的确会如大伯您所说,造成这一系列不可避免的后果,即便是若干年后,终止这项决议,对国防军的伤害,也得许久时间,方能愈合。”

“可目前的客观问题何在,国防军缺钱,这个问题不解决,再大的反对意见,也必然沦为空谈,请问安远同志,您可有高招?光吹胡子,瞪眼睛,可算不得本事哦!”

薛安远不怒反笑,抓其戚如生递来的毛巾擦了擦**的手道,“你小子真是好脑子,一针见血啊,的确,不解决缺钱的问题,我就是喊破喉咙,拍破桌子,也定然没人理会的。若是拿出钱来,问题就简单了,说话就有人听了。你不说,我险些把你小子忘了,你不就是个大富翁么,听小戚说,这回你们在西伯利亚弄了个石油公司,上了个什么市,一家伙就卷了百多亿,还是美金,换成人民币,那不得有好几百。你小子睡不过两块板,吃,饭量是大点儿,一天也吃不了一百斤粮食,要那么多钱做什么,都捐出来,搞国防建设是正经!”

薛向真的跳起来了,瞪着薛安远,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盯着那张国字脸许久,发现老爷子真不是开玩笑,薛向简直醉了。

这是什么主意,要把自己装套里来?

他不是拔一毛而利天下吾不为的人,可要说舍小家为大家到这种程度,那也是休想。

见薛向这副炸了窝的表情,老爷子不高兴了,重重一拍桌子,哼道,“小肚鸡肠,你挣那些钱,花也没处花,国家需要,你捐出来,到时候国家有钱了,再还给你就是!”

薛向已经不再指望从公利私利的角度去说服老爷子了,心念电闪,说道,“成成成,我捐,我捐总成了吧,老爷子,你可想好了,我捐了,你可得敢接!”

此话一出,戚如生先变了脸,起身道,“首长,万万不可,旁人都可捐,唯独小首长不能捐,这一捐,有心人少不得栽您个收买军心的罪名,您还嫌头上的乌云不够浓厚么?”

薛安远回过味儿来,的确,几百亿的家产,便是秘密捐赠,可在国防军最高层又如何隐瞒,他安远同志近年来主持军事革新,已然是功高近过,这回,再一股脑弄回这些钱,只怕不功反罪,弄巧成拙。

薛安远怔怔坐在椅子上发愣,他是老派干部,一辈子活在组织里,真正做到了以组织为家,组织有困难了,让他掏心掏肺,都心甘情愿,方才,出主意让薛老三裸捐,非是相戏,而是实言。

戚如生一番话出,薛安远这个自以为是的主意便即夭折,又陷入了苦闷无着的死胡同了。

第二百一十九章功利

戚如生却不这么看,自家的这位公子爷不开口则已,开口必然有料,长实在太急切了,“小长,说了不绕弯子,你又一绕三千里,上正题吧。”

薛向道,“老戚,你说这话我可不乐意了,你可一直在边上听的,人家都是崽卖爷田心不疼,咱们家却是倒过来了。”

薛安远好似受打击不轻,没心情打理薛向的挑衅,闷头抽烟。

薛向见老爷子这般模样,也熄了耍嘴的心思,说道,“方才说了,国防军下海这个问题,要辩证地看。不下海,解决不了军费短缺;下海吧,不可避免地要伤害我军的战斗力;若是换个思路,能不能做到二者兼顾,既让国防军下海,又不致使我军战斗力受到伤害呢?”

薛安远的眼睛亮了,他以为薛向先前为国防军下海说话,此刻,必定是罗列国防军下海的种种好处,不成想,这家伙张口就将自己的心病抹去了,若是真有不让国防军战斗力下降,又能维持军费开支,那真是两全其美,再好也没有了。

“办法就在下海的方式上!”

薛向一锤定音,“绝对不能走全军下海,一窝蜂的模式,那样绝对控制不住规模,泥沙俱下,清浊激扬,最终好人也得给变坏人。我看要下海,必须是帅堂一级的,也就是说单独开辟出一个部门,权叫军资办吧,所有的商业运作都交由这个军姿办来运作,如此一来,既赚了钱,又和国防军本体割裂开来,又方便明晰权责,统筹利害。再合适不过。”

另一个时空的国防军下海,薛向见识过,等若是全军出动,没个营头都在忙着搞自己的产业,钱是没少挣,但有多少落到了刀刃上。只有天知道。

更要命的是,一旦开启下海的墨盒,必然利益勾连,尾大不掉,后世,中枢收回成命之时,不知道动了多少手术,步步收拢缰绳,才将各方触角斩断。

既有前车之鉴。且有拨动历史车辙的机会,薛向自然不愿看着这历史的车轮再滚进弯路去。

“军资办?”

薛安远沉了眉头,“先不提这个名称行不行,权集一路,纠葛一处,倒是个好办法,但怎么生钱呢。全军多点开花,赚钱的度肯定快。你这权集一处,那可就得弄出产业。弄出规模,要不然,仨瓜两枣,就别来凑数!”

薛向道,“国防军开的买卖,要赚钱太容易了。一手拿枪,一手握钱,背靠着帅堂,你们比华石油还华石油,比电总局还电总局。想要赚钱,弯腰就能捡。只要架子支起来了,有的是聪明人告诉您怎么赚钱。我先提两点,第一,搞保险,这个来钱最快,最不需要成本,国防军的信用就是国家信用,保险业凭的就是信用,拿着信用就可以换钱?”

“保险?什么是保险?”薛安远有些茫然。

无怪他茫然,建国后没多久,外国的保险业全部退出共和国,五十年代末,全面停办保险业务,八十年代初才有一家人保经营此项业务,不显山不露水,薛安远甚至都没有保险的概念。

戚如生眼睛一亮,补充道,“就是陈家老三他们折腾的那家公司,确如老三所说,来钱如流水。”

薛安远道,“赚钱很重要,但要走正道,陈家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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