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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王座-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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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四九城。是这么回事儿,荆口地区的赵国栋赵主任,可能有些思想工作想向你做个汇报,您看什么时候有空。我让他给您去个电话。”

薛向话落。就听见那边啪的一声响,像是手拍在桌上的声音,接着便听见许子干骂道:“就知道你小子准没好事儿,小小年纪,不思好好工作。整天就知道钻营。你一个小小队长不想着怎么抓生产,整天撒的什么疯,居然替人家地革委主任操起心来。再说,老子这里是中央组织部,不是省委组织部,向我汇报的什么工作?还有,前些日子,还听振华同志说在江汉省城的饭店碰见你了,你说你小子整天在下面掺和什么。莫不是中组部部长下地方。江汉省还安排你这小小生产队长参加接待……。”

对许子干这种口水大阵,薛向早已见怪不怪,干脆就把听筒移得远远地,冲耿福林打个手势,让他安坐。耿福林这会儿早听得目瞪口呆,恨不得自个儿拿耳朵凑近听筒去。哪里会理薛向的茬儿。

许是许子干单口相声说得没劲儿,声音也渐小了:“行了,老子待会儿还有个会,不跟你啰嗦了。你小子以后没事儿少给老子电话,对了,小适回来了,千万叫她给我个电话。。”

许子干说话间,就要挂电话,薛向急了:“我的事儿呢!”

“今晚八点半,我有空,下不为例!”啪的一声,那边挂了电话,接着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薛向摇头苦笑,抬眼见耿福林不住地大口吸气、吐气,似在调理呼吸。耿福林这会儿是又惊又忧,惊得是对面那人竟是中组部大员,担心的却是那边电话只是不住地责骂,只怕帮忙的事儿泡汤了。哪知道最后又来个峰回路转,如此一波三折地折腾,怎不叫耿福林心悸?

薛向拖着耿福林落座,又拨通了赵国栋的电话。

“喂,哪位?”赵国栋的声音慵懒,还夹着几分不耐烦。

“赵主任,你好!是我,薛向!”

“喔,薛向同志呀,你好,有什么事儿么?”

“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中组部的许子干副部长说是晚上八点半有空,你若是方面,那时可以给他去个电话。”

薛向话罢,那边迟迟没有声音。

“喂喂,喂喂,赵主任,还在吗?”

“在在在,薛老弟啊,这不是骂人嘛!什么赵主任,莫非对你赵老哥有意见了?方才我这边是有人,才被我打发走。难不成你那边也有人,一句赵老哥也叫不出口?”

薛向心中冷笑,嘴上却是热情的虚应着。两人又谈笑几句,薛向发现赵国栋每句话都带着颤音,知道他心神不属,告知许子干电话后,便默契地配合赵国栋结束了通话。

………………

“老赵,你怎么了,怎么嘴皮子不住地哆嗦,这大夏天的,也不冷啊。”赵国栋的夫人四十出头了,却是保养得如三十四五的花杏少妇,肤白发乌,搁下碗筷,满脸担心地看着斜靠在沙发上的赵国栋。

赵夫人实在是对方才的那个电话好奇极了:老赵接着电话先是不住地皱眉,后来又打手势让自己和正在吃饭的儿子噤声,接着便是眉开眼笑地记了个号码,挂了电话,又开始哆嗦着嘴皮子,就是演戏也没这么出彩的呀。

听见老婆召唤,赵国栋似猛地惊醒,嗖的站了起来,也不搭话,转身钻进书房,捧出个老旧的灰笔记本来。正在吃饭的赵亮瞅见那本子,猛地将嘴巴里嚼着的红烧肉咽下肚,嗤道:“老爸,又把您老掉牙的物件儿搬出来啦,有些日子没见您翻了,怎么着,今儿个又要寻哪位大人物?我说,您这忙活来忙活去,有用么?省里的、中央的大官见您记了一堆,也没见您和哪个能说上一两句话,我看还是省省吧。”

“小兔崽子,吃肉还堵不上你的嘴?居然敢嘲讽你家老子,没你老子整天忙碌,你小子能吃上肉?做梦去吧!”赵国栋头也不抬地便骂出口来,手上的动作却是飞快,终于翻到某页定了下来,嘴里嘟囔道:“许子干,五十岁,现任中央组织部副部长,军转干部,身材中等,面目精瘦。判断其性格为火爆,坚韧;观其穿戴,判断喜艰苦朴素;其讲话简短,判断和其谈话注意简洁……。”

若是薛向见到赵国栋这个笔记本,一准儿得将赵国栋惊为天人。上面密密麻麻,分门别类,记录了中央各大部门的要员。职务、形貌、穿着、平日讲话的特征都一一记录在案,还作了批注。这哪里是笔记本嘛,简直就是一副升官图。

“老赵,老赵,别看啦,吃完再看,一天到晚的神神叨叨,也不怪小亮好说你。”赵夫人忙着收拾碗碟,下午还约了人打桥牌,耽搁不得。便拿筷子敲打起碗碟,赵亮也顺势响应,一时间,屋内叮当一片。

赵国栋盯着记录许子干的那页,越看越欢喜,春风满脸,也不理二人捣乱,笑道:“没听人说‘敲碗三年穷’,别敲啦。”又吊着京剧腔,唱道:“俺来吃饭喽,胃口大开啊。”

赵亮笑道:“老爸,你可是党员诶,怎么还信这一套。看您这表情,莫非要升官儿了,快跟我和老妈说说。要说您当上荆口一把手也才两年啊,再升岂不是要到省里,是不是太快了点儿。”

赵夫人赶紧放下碗筷,目光灼灼地盯着赵国栋。忽地,赵国栋拿筷子敲了赵亮一下,骂道:“小兔崽子,整天不说点好听的,哪有人嫌升官快的。闭嘴,赶紧给老子吃饭,吃完饭,陪老子好好练练普通话。”

“练普通话!”赵氏母子齐齐问出声来,满眼惊愕。

赵国栋眉飞色舞,哼道:“晚上,我要和重要领导通话,这一口大碴子话怎么得了!”

……………。。

“呵呵,赵主任挺忙吧。”见薛向搁下电话,耿福林轻声问道。先前薛向电话里丝毫没提他的事儿,他有些不放心。

薛向笑笑,接道:“嗯,是挺忙,刚才我去电话,赵主任好像还在和谁谈工作呢。不过,耿老哥放心,方才我已经和赵主任沟通好了。下回,你和陈老哥再去,他一准儿有空。”

薛向嘴上应着耿福林,心中却还在猜测方才通话时,赵国栋的面皮该是怎样变换的颜色。他实在难以相信,一个人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将说话的语气和称呼给变换过来,恐怕只有官油子中的油子方才有这本事吧。

“唉,薛老弟,啥也不说了,以后看老哥的表现吧。”耿福林起身抓住薛向的双手,满脸的感动。他知道这回自己欠薛向的情,实在是欠大发了,为了自己的事儿,人家薛向可是连天都给通了。

薛向双手反握住耿福林的手摇摇,笑笑,没有说话。

正事儿已了,耿福林便说要去那传说中的猪厂转转,薛向自无不可,陪同前去。转完一圈,回到办公室,一路上目瞪口呆的耿福林突然说话了:“老弟啊,我真是没想到,没想到啊!谁知道这山沟沟里,竟叫你竟整出这么大动静儿,外面都传你们靠山屯养了不少猪,我还以为顶了天了也就几百头,谁知道你竟折腾出这么大的声势啊。”

第六十七章全会后的结果

薛向笑笑,正待接话,耿福林又抢道:“没说的,这么大成绩不宣传怎么行?我看不但社里和区里得宣传,就是整个承天县也得好好宣传宣传,这是多大的成绩啊!别说你耿老哥当你面儿说好话,我看给你老弟评个全国劳模也尽够了。说实话,先前风闻你老弟在靠山屯的成绩,我在班子会上也提过一嘴,要派县里的宣传单位下来采采,却是被老郭给否了。当时我还纳了闷儿,现在才知道老郭为啥不让采,那是嫉贤妒能,生怕你老弟名声冲天啊。”

听耿福林这么一说,薛向心头许久的疑问才算解开。先前,他一直不明白,靠山屯又是养猪,又是卖肉,还如山一般进钱,最后,又震天动地地大搞基建,全承天县几乎都传遍了,怎么全县的宣传领域一点儿动静也没。这下,才算知道是郭民家在里面作怪。薛向心中一边暗哂郭民家小心眼儿,一边对这种“闷声”大发财甚感满意。

说实话,薛向压根儿就不愿意靠山屯被吵得人尽皆知。县里知道就知道了,只要不宣传就好。就怕县里一宣传,就凭一个大队折腾出一个如此规模的猪厂,放哪儿也是大新闻啊。一扩散,一准儿就得全地区、全省出名。而薛某人现下还提着脑袋在干着另一件事儿——分田到户,到时一帮人七采八访,要是把这事儿也给捅出去,那可就真要了命了。

见耿福林义愤填膺。再三表示要替自己宣传。薛向自不愿他好心帮倒忙。假托“有财不愿露白”,耿福林这才作罢。

……………。

忽忽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执政党第十一次全国代表大会在昨日胜利闭幕。对这次会议,薛向倒没投注多少关注。少了他这只蝴蝶震翅,结果和历史上一样。那位终于正位,老首长也正式复职,安老爷子依旧当选军委委员。而许子干、安在海、振华同志的职位却是皆无变动,不过,想想也在情理之中。一年前,刚经过那次最大的博弈。众人的职位无不是新得,岂会这么短的时间再有升迁?

唯一另薛向惊讶的是,薛安远竟然当选候补中央委员。却说此次大会共选举中央委员201人,候补中央委员132人。而且军方在中央委员和zz局委员的名额向来都是极少的。除了军委四大部,十二大军区,某战略炮兵部队、海、空军主官和政委能入选中央委员外,剩下的也不过是十数位候补中央委员的位子。而薛安远能以新晋大军区副职当选,足显殊荣与不易。

说完薛向在四九城的几位相熟在这次换届的收获,自然不能漏过他在江汉省的一帮新朋旧友。要说这薛向还真有点儿“不给力衙内”的味道,谁和他粘糊,谁就在这次换届中未尽全功。

耿福林想冲承天县正位一把手,奈何郭民家上位失败,卡在原地。任凭赵国栋使力,也才在班子成员的排名上有所进益,现下是承天县革委第一副主任;陈光明也是如此,原来排名最后的秘书长兼农宣组组长,变成了排名第四的分管财政的副主任,不过总算戴上了主任的头衔;而赵国栋则是原地踏步,好在赵国栋上这个荆口地区主任也不过两年,倒是没有更进一步的奢望之所以惶急联系薛向,也不过是找棵大树,顺便在换届中能保住位子。能和中央大员许子干同一次话。已经让赵国栋把心落回了肚子里,哪里还有不满意。

至于胡黎明、苏星河、洪天发等人对这次换届似乎没有多少想法,压根儿没表示过让薛向代为活动的意思,倒是仍旧频来电话,相邀饮宴。薛向自然次次婉拒。因为这会儿,薛向可是忙着呢。

你道忙什么呢?自然不是田间地头的农活。眼下不到秋收时分;也不是猪厂和饲料厂的琐事儿,两厂一应流程和活计,众社员早已精熟,虽管理仍嫌粗犷,可到底是有模有样,用不着薛向操心。甚至靠山屯借着这次基建的机会,将猪厂厂房又进行了扩建,薛向也不过是看了下草图,便点头应承了。而靠山屯声势最大的基建,这会儿也进行到了尾声,数千人操持半个多月,四百座二层小楼已然有了雏形。这个浩大的工程自有范五爷掌舵,薛向只负责调度物资,间或供应钞票,却也忙不着。

要说薛向在忙什么,那就是忙着备考!

眼见离高考就剩三个月的时间了,薛向就是再自负,心中也不免惶急。毕竟他没见过77年的高考试题,只是凭借时下的课本预估考题不会太难。说到底也不敢确定一举夺魁,要是事到临头,考场失利,那可就丢脸了。是以,薛向这些日子,再没出去闲逛,托耿福林送来一箱子高中课本后,便闭门读书了。

这日,薛向正伏在办公室的桌上,对着一本高三几何,埋头演算。叮铃铃,叮铃铃,桌上的电话响了。薛向抬表一看,正是下午两点,一分不差,接过电话,脸上不自觉就现出笑来:“小宝贝,中午吃的什么呀。”不必问来人,就知道是小家伙打来的。

原来,说好的小家伙和康桐去岭南只待半个月。结果,众人刚到岭南,薛安远临时接到参加十一大的通知。薛安远只得又带着薛林一伙儿返京,开完会,已是九月初,开学了。小晚和小意自然留在京城上学,薛林则留在了京城照看二小。而康桐和康美枝团聚了半月,便待送小家伙会靠山屯,结果,不知怎么的,却是和薛安远一道下了岭南。

小家伙到岭南后,便每天中午两点准时给薛向打电话,美其名曰:怕大哥太想她了,吃不下饭,饿瘦了!而薛向想她是真,饿瘦未必,倒是每天好吃好睡,上次一过磅,还胖了三斤。

“吃的红烧大鲤鱼,粉蒸肉丸子,凉拌西红柿,丝瓜鸡蛋汤。大家伙,你中午吃的什么呀?还有,晚上大伯说带我去饭店吃好的呢,人家请客,你馋不馋啊?”小家伙每天中午必问饭菜品种,不知道是没话说,还是真的怕薛向饿瘦了。

“馋,馋得都流口水喽!小宝贝,我可惨了,中午两个菜,白菜炒萝卜,萝卜炒白菜。”

“白菜炒萝卜,萝卜炒白菜?这是一个菜呀!”小家伙声音嗲嗲,满是惊讶。

“谁说一个菜,明明是两个菜嘛,一个盘里萝卜多,一个盘里白菜多呗。”

“大家伙真可怜,唉,要不我叫大伯让人给你送些好吃的来,这里好吃的可多了,有红苹果,紫葡萄,大大香蕉,还有……”本来说着给薛向送好吃的,结果变成了炫耀自个儿的小资生活。岭南地处东南,气候温暖,本就盛产水果。小家伙这好吃佬,掉进了美食国,不乐不思蜀才怪呢。

薛向听得好笑:“对了,小宝贝什么时候回来啊?”

“想我了吧!嘻嘻,我也不知道呢,大伯不让走,我也想多陪陪他呢。”

“那就不陪大哥啦?”

“嗯…。。还是先陪大伯呢,他头上多了好多白头发,我得看着他呢。老师说了,人有白头发了,就老了。大伯老了,我得多陪陪他,等你老了,我也多陪陪你。”

稚子之语,肺腑之言!

薛向心中温暖,问:“你康哥哥呢,怎么最近老不见他给我电话。”

“康哥哥去打枪了,和好多扛枪的兵哥哥一起呢。对了,他们都穿很花很花的衣服,你都没有呢。嘻嘻,我就有,是我要大伯给我做的呢,还有把小枪。等过几天,我穿那件很花的衣服,背把小枪,照了照片给你瞧。”

薛向笑着应下,猜到小家伙说得是迷彩军装,心中却是起疑。因为这会儿我军装备迷彩服的部队极少,只有几只刚组建不久的特战大队。据他所知,岭南军区要到八十年代才会组建狭义上的我军第一支特种部队,可这会儿才是77年,难道竟是提前了!

薛向知道问小家伙,也问不出究竟,便陪着她闲聊。忽然小家伙说康哥哥来了,未几,那边便换了康桐的声音:“三哥!”

“小康,怎么我听小适说,你每天都往军营里跑。既然你这么喜欢当兵,我看不如你就在岭南入伍算了。”康桐的老子康铁柱也是血红中冲杀出的将领,康桐身上一样流着军人的血脉,又怎么不渴望军营。薛向知道去年康桐拒绝当兵,非是本意,多半是为了义气。今次,有了机会,薛向特别希望替康桐圆上这个梦。

康桐那边吱唔不语,薛向便知其意,便说事情就这么定了,让康桐别再操心。这二人虽是兄弟情深,却是少有话题可聊,互相握着电话,也不知道说什么,各自默契的说了句注意身体,便结束了通话。

挂了电话,薛向又开始温书,忽觉门外修墙砌屋的声音,异常躁人,起身正欲关门,却见柳眉一伙儿女知青齐齐朝这边行来,手中皆拿了书本纸笔。薛向一看这架势,便知麻烦来了。

第六十八章诀别时

原来,众知青偶然见薛向拿着高中课本,一问之下,才知道薛大队长竟也要参加十二月份的高考。初始,众知青只道薛向是装腔作势,有调皮如柳眉者看不过眼,便拿了高一代数的课后习题考校,想臊薛向一臊。哪知道薛向见题就解,行云流水,未有稍滞。柳眉大惊,回去一说,众知青皆是不信。钟跃民三人虽是不信,却到底知道给人留面皮。

蒋碧云一伙儿皆是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又自以为窥出柳眉的心思,只道是她为心上人张目,皆欲好好调戏一下小妮子。五人商定已毕,各自精挑细选了难题,分散来寻薛向。谁知薛大队长大显神威,片刻间,就将众女精选的难题破了个干净。尤其是蒋碧云故意为难他,胡编乱造了许多汉语句子,叫他翻译成英文,竟也被薛向译了精光,还叫他搏了个外号叫“无所不译“。

自此,众知青才算心服口服,服气间,忽觉身边多了这么个牛人,对自己的复习计划不正是大有助益么。于是,薛某人就自动升级成为众人的“老师”。

“哟,薛老师是和咱们中的某人是心有灵犀呀,大老远地先来迎了。”蒋碧云是个泼辣性子,向来语出无忌。原本对薛向这个大队长还有些怵头,求解过几回数学题后,立时便变回了泼辣本色。

薛向讪讪,摆摆手,将众人迎了进来。

未待薛向这个主人开语,蒋碧云先把书本翻开了,“薛老师,快给我看看这道题是怎么回事,man这个单词的复数形式不是mans。怎么是men了呢。真是挠头,时间太短了。我外语又是一塌糊涂,看来我着回报考金陵女师大是没戏了。”

薛向从屉子抽出一本红色笔记本,递了过来:“可数名词的单数变复数一般是加s或es,但有一些词汇就是例外,我全整理出来了,记在上面。你全记熟,保管你在单复互变上过关。”

蒋碧云“呀的”一声,抢了过来:“这可是我的喽,你们要用,自己来抄。可不准抢哟。柳眉。是不是呀?”说着,竟冲柳眉眨起眼皮来。

柳眉白了她一言,将手中的高二代数递了过来:“薛向,你忙我看看这个二元一次方程是怎么解的?怎么有三个根?”

柳眉语如莺啼,手似白玉。薛向见他靠近,俊脸又开始不争气地变红。要说他最怕这帮女知青一涌而入,要是挨个儿问,他当能从容以对。却不知几人是不是商量好的,每次皆是同来同归。尤其是柳眉夹杂其中,更让薛向挠头。毕竟薛某人轻薄过人家,更兼血气方刚,心有阴私,每次窥见那对盈盈出水的眸子。能淡定如一才怪呢。

薛向抽过柳眉递来的课本,猛地合上:“你的问题我记下了,待会儿我会写下解题步骤,叫小孙给你拿过去。”他实是怕了柳眉那双回说话的眼睛,想早早将她打发走。

“哟,薛老师也太偏心了吧!怎么我每次问题目。你就只说个解题过程,总不能明目张胆地搞区别对待吧。”有人不满了。

“就是,薛老师也太欺负人了吧。”

“是啊,要我说,这胚子生得好,在哪儿都受人待见。”

“是呀,眼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嘛。”

“………”

有人说一个女人就相当三千只鸭子,细数数,这会儿屋子里足足六个女人,除去一个玉面羞红、不言语的柳眉,剩下五女,也当得起一万多只鸭子。嘎嘎嘎,众女齐齐对准薛向开火,直弄他头痛欲裂。

众知青好一阵闹腾,见薛向压根儿不接茬儿,只顾埋头看书,才彻底没招儿了,又恐得罪了“老师”,不给解题,皆讪讪不语了,齐齐拿眼去看“罪魁祸首”柳眉。

柳眉这会儿,玉面绯红,窘态十足。平日里,众姐妹也常拿薛向和她开玩笑,那不过是闺房私话,终究是背着他。可这会儿,当着他的面儿,怎不叫人羞得无地自容。

“那呆子也不说话,不知他是怎么想的,每次和他说话,皆是恨不得三言两语打发了人家。人家就真的那么叫人生厌,若真如此,上回,他干嘛还摸,摸人家那里。”柳眉心结百转,涨红了脸蛋儿来看薛向。却见薛某人背脊笔直,目不斜视,左手抚案,右手持笔,竟似正气十足,凌然不可侵犯的书生,直衬得自己和蒋碧云一伙儿好似狐妖女鬼,搔首弄姿来勾引他一般。

柳眉越看越气,好似一腔思君秋水,全泄进了阴沟。竖眉,跺脚,扭腰,旋一道好看的弧线,扭着腰肢,气冲冲地去了。蒋碧云一伙儿见闹得过了,也顾不得问问题,齐把书本往薛向面前一推,慌着追柳眉去了。

“梅子,梅子,死丫头跑得真快!你呀,也真是的,喜欢人家就说出来嘛。”蒋碧云追上柳眉,气喘嘘嘘地说道。口气却是平静之极,好似说得是吃饭、喝水一般的琐事,浑然未有这个年代,大姑娘该注意的忌讳和矜持。

说话,后边的四个女知青也追了上来,模样最俊俏的那位笑道:“哟哟,好大的口气,你道谁都跟你蒋大小姐一般,百无禁忌,看上人家郑桐,只差自个儿上门抢亲啦。”

哈哈哈哈…。

众人齐齐笑出声来,就连先前一直气鼓鼓的柳眉也被逗乐了。

“秦岭,我叫你说嘴,死丫头,你还敢跑,站住……”蒋碧云咆哮一声,松开了柳眉,便去追那俊俏女郎。

一时间,打谷场上好似挂满了银铃铛,微风吹来,清脆好听的声音响成一片。

………………。。

月上东山的时候,薛向上了床。窗外风景依稀如昨,屋子却没了往日的欢快气氛,没了烦人精,这日子好像也不大好过呀。长夜漫漫。无心睡眠,想解闷儿。也无从下手。本来还有个收录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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