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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刁民-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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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哥，赵哥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来过？”一个保安鼓起勇气问道。
张茅盾皱眉道：“估计和苏大美女产生矛盾了，那天走的时候告诉我，让我看好苏大美女，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告诉他，能看得出，赵哥挺喜欢苏大美女，其实，我看得出来，苏大美女也放不下赵哥，你们没看这段时间的苏大美女天天郁郁寡欢的，我操，就是这个词，形容的太贴切了。”
“也是啊，这段时间就没见苏大美女笑过，赵哥在的时候，那可是经常笑。”一保安附和道。
张茅盾摇头晃脑道：“唉，爱情啊，真他妈的狗屎啊，你们晚上上点心，要是有事就给我说，我先睡会去。”
阳台上，已经连续好几晚上失眠的苏西洛再次失眠，她是那种性格不叫倔的女人，既然失眠，那就彻底别睡，开始喝起咖啡，只是喝再多的咖啡也不能阻止她想那个人，为了一个没太多关系的人搭上自己的前途和命运，苏西洛很想不通。
“为什么？赵出息，真值得么？”纵然和赵出息已经摊牌，可苏西洛还是无法理解。
她不知道自己纠结什么？纠结赵出息，还是纠结那个女人？
清晨，八点刚过，吃完早餐等耿师傅到后，苏西洛罕见没有去上班，直接给耿师傅放假，自己开着奥迪A8L离开龙湖曲江盛景，直奔黄雁村省人民医院。
既然如此纠结，那她自然有自己的选择，这选择没有对错，就算是赵出息恨她，也无所谓……
第114章牺牲
黄雁村省人民医院，不知为何，医院附近总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不知是心理原因还是另有其因。夏天的早上，八点刚过早已经艳阳高照，苏西洛重新买了辆玛莎拉蒂总裁作为自己的座驾，这辆有着某些回忆的奥迪A8L则准备作为公司的商务座驾，她对玛莎拉蒂情有独钟，在成都的跑车便是玛莎拉蒂GT，不过要等月底才能交车。
离省人民医院两百米远的名典咖啡厅，没去公司便不化妆留素颜的苏西洛表情严肃的盯着坐在对面普普通通却眼神坚毅的伊伊，从气势上来看，俨然苏西洛稳占上风，在任何场合，她都是一个注定耀眼的人物，容不得别人轻视。和任何人相处，她都会占据主动权，不让自己陷入被动的无奈，主导局势的走向。
“这就是我今天来找你的原因，我想我已经说的够清楚，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你可以继续问我。”苏西洛沉声说完这句话后，气氛便陷入沉默当中，她不时看看手腕上的腕表，一个在国内并不知名的品牌，格拉苏蒂。她喜欢格拉苏蒂就像她喜欢玛莎拉蒂和宾利一样。经历资本逐步积累的国人在生活享受上也在与时俱进，从最开始的劳力士到后来的江诗丹顿百达翡丽，到最近的宝玑积家，国人对瑞士制造的手表情有独钟，很少有人知道德国品牌格拉苏蒂，他们的造表技术绝对超越很多瑞士牌子，1930年已经发明了飞行式陀飞轮，西方世界要到90年才在巴塞尔展出“世界上第一只飞行式陀飞轮”，所谓飞行式陀飞轮，便是用极其复杂的微细装置，用来抵销地球引力对机械表运行时引致的误差，在精密仪器方面，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得过严谨的德国人。
苏西洛本身便是个对自己要求极高的女人，在去德国旅行的时候接触到这个品牌，从此便深爱，以至于她身边很多朋友都买这个品牌，就连徐少卿自己也有块格拉苏蒂。不过这些，眼前的伊伊肯定不知道，她现在的脑子很乱很乱，她没想到为给自己爸爸借钱看病，为不让自己去山水情卖身，赵出息居然付出这么多，这些她都没想到，她本以为赵出息借这么多钱有自己的办法，却没想到赵出息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至于赵出息很多事，她今天才知道。
伊伊陷入深深的自责，她本就欠赵出息太多，而现在欠的更多，伊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难道就让赵出息如此下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走过，苏西洛有着足够的耐心等待一个满意的答复，她相信事情的最终结果会向着自己想要的方向而去，为什么？因为如果伊伊不是这样的人，赵出息便不可能想尽一切办法去帮她。抛去所有外在的原因，伊伊是个不错的女孩。
“赵出息真的走上了这条路？”伊伊有些颤抖的问道。
苏西洛冷哼道：“你觉得我有这个时间和你开玩笑，伊伊，你可能不清楚这是条什么路，这条路很有可能戛然而止，赵出息付出的可能是生命的代价，如果赵出息死了，凤凰村那些孩子怎么办，赵出息走出大山的原因不就是希望能改变那些孩子的命运？”
伊伊紧咬着下唇，她犹记得去年冬天那个下雪的晚上，赵出息和她说的那些话，依旧记得最后她问赵出息走出大山最根本的原因，赵出息说为了那个孩子为了那群孩子，直到现在，她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她怎么都没想到，赵出息每个月的工资都要打回凤凰村，打给那个叫李青衣的支教老师，他用自己的身体支撑着整个凤凰村的希望，而他走出大山，便是想要改变那些孩子的命运。伊伊能够想象，赵出息给她借这么多钱身上背负的压力，如果他不走这条路，凤凰村的孩子们怎么办？
“他给我说过凤凰村，给我说过他在凤凰村的生活，说过关于那个支教老师和凤凰村的孩子，可他为什么不给我说这些，如果是这样，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要他的钱，那些孩子，是他继续奋斗下去的动力。”伊伊咬牙切齿地说道，她愈发的后悔要赵出息的钱，正如苏西洛所说的，她根本不知道赵出息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他好不容易才走出大山，难道就要狼狈的再滚回去？
“如果他告诉你这些，你还会要他的钱？”苏西洛冷哼道，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赵出息告诉伊伊的这些，而她却不知道，这对她来说，有些讽刺。
“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伊伊红着眼睛紧握双手说道，如果真要让一个人承受一切压力，她希望这个人是自己。赵出息不欠她什么，没必要替她承受这些，如果要牺牲一些东西，此刻，她义无反顾，不会再犹豫。
“你真知道你该怎么做？”苏西洛有些嘲笑道，伊伊对她来说，不就是个无能的弱者，需要赵出息出息援助，不得不说的是，苏西洛和徐少卿一样，是个精英主义者。
伊伊不说话，心中却早有决定。
苏西洛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伊伊道：“如果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可以给我打电话，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赵出息的朋友。”
或许是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绝，或许是怕赵出息知道后恨上自己，苏西洛才会如此做，不过她知道，伊伊不可能找自己，也不可能告诉赵出息这些事，短暂的相处，她已经知道伊伊是个什么样的女孩，不然也不会让赵出息心疼。
苏西洛起身，该说的都已经说过，已经没必要在待在这里，伊伊怎么做，她会时刻关注着，她只是希望赵出息没有伊伊这个压力，能再次回到蜀都集团，应该说，是回到他的身边。
“你喜欢赵出息？”伊伊突然抬头盯着苏西洛，鼓足勇气说道，如果不是喜欢赵出息，她不知道有什么理由可以让苏西洛做这些事，难道真的只是看好赵出息，栽培赵出息么？这个世界唯一不缺的便是人，同时也不缺人才。
苏西洛脸色微变，有些恼怒道：“你说什么？”
“你喜欢赵出息。”伊伊毫不避讳的重复道。
这句话像是揭穿苏西洛隐藏心底的秘密，苏西洛眼神复杂，表情更复杂。喜欢赵出息，喜欢一个从大山出来的刁民？苏西洛都不知道自己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喜不喜欢，又能怎么样，和这一切有关么？”苏西洛戴上太阳镜，冷笑道。
伊伊看着苏西洛，她是那么的光彩照人，和自己显然是两个世界的人，如果赵出息和她在一起，赵出息便不会再受那么多的苦和累，这何尝不是一种好的结果？
“你更适合他。”伊伊固执的继续说道。
苏西洛不想听伊伊说这些话，她只是知道，要不是没有伊伊，赵出息现在依旧在她的身边，而不会走上跳刀口舔血的路，不会冒着这些生命危险。
望着苏西洛远去的背影，伊伊自嘲道：“喜不喜欢又能怎么样？”
伊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不知过了多久，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给自己打过无数电话发过无数短信，她却没回过一次手机号，等到电话拨通后，伊伊坚定地说道：“你不是喜欢我么？你不是想让我当你女朋友么？好，我答应你，我在黄雁村省人民医院，你来找我，如果你能答应我的条件，明天开始，我就是你的女人。”
说这番话的时候，伊伊的心却在滴血，总要牺牲一切东西，如果说，这些东西能换来更多的东西，那便牺牲了又如何？
傍晚，吃过晚饭后，赵出息正打算和二胖韩三强去银河国际娱乐会所，今天才是他和那些地头蛇们斗智斗勇的开始，以后的银河国际娱乐，必须得他说了算，至于如何对付，赵出息已经有位良师益友，这个良师益友便是老男人徐林，他已经和徐林约好在银河国际门口碰头。
整整一天赵出息都待在医院里，晚饭还是韩三强从外面买的外卖，老太太病情有些恶化，所以他们寸步不离，赵出息本不想让二胖跟着去，奈何二胖一如既往的固执，他做出的决定，很难改变，所以赵出息只好顺从，叮嘱和他关系比较好的护士姐姐一有情况便马上打电话，他们好赶回来。
可谁知刚刚上路，便接到伊伊的电话，伊伊说想见他，赵出息有好几天没见伊伊，以为发生什么事，急忙追问，伊伊笑着说没事，就是好几天没见，想见他。
赵出息想想，晚点去银河国际娱乐会所没什么事，便答应下来，挂掉电话后便吩咐韩三强去黄雁村省人民医院……
第115章再见，再也不见（上）
赵出息去楼观台前去过一次省人民医院，从楼观台回来后便一直忙前忙后没时间去，本打算银河国际的事情忙完后再去看伊伊和她爸爸，期间给伊伊打过数次电话询问情况，不过除此之外，两人的话并不多，伊伊对赵出息心存愧疚，赵出息又心知肚明，生怕尴尬，每次说完伊伊爸爸的病情后便匆匆挂掉。
“赵哥，不去银河国际了？”开车的韩三强有些疑惑道。
赵出息敲打着膝盖回道：“去，肯定要去，等忙完再去。”
“也是，迟点去没事，估计这帮人今晚都在战战兢兢的等着赵哥你。”韩三强半开玩笑道。
赵出息摇头回道：“未必，底气十足有背景有靠山的铁不定背后给我们使绊子看我们出笑话，站在斌哥这边的又自恃资历瞧不上我们，真站在我们这边的，不一定能有几个人。”
“管他的，就像赵哥说的，以后这里是咱们的一亩三分地，不听话不长眼的，都他妈滚蛋。”韩三强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他到时候就是赵出息的一杆枪，谁不顺眼就打谁，打的他们服气为止。
赵出息转头望向窗外，事情远没这么简单，他在思考的是，什么时候去黄老的家里，能否从这个老狐狸那里套出一些关于六叔吴建业方鹤吴上善周斌之间的情报？
从大差市到黄雁村省人民医院只需不到半个小时，赵出息的奥迪A6L刚开进医院的时候，一辆稍显耀眼的白色路虎揽胜和奥迪A6L擦肩而过，车上一带着鸭舌帽的年轻人笑意盎然满脸得意，止不住的高兴。赵出息透过灯光匆匆一瞥，正好瞅见这一幕，下意识的轻笑。每天有人开心，每天有人悲痛，每天有人忧伤，每天有人幸福，这就是生活。
停好车，赵出息下车给伊伊打电话，伊伊说正在住院部大楼下等着他，已经远远看见他们。赵出息挂掉电话，转身正好瞅见不远处的伊伊，几个人缓缓走过后赵出息才发现，伊伊手里提着几个袋子，好像是买的衣服和鞋子，只是上面的品牌标志却让赵出息有些震惊，赵出息对他们并不陌生，一部分是曾经在南门国际工地时每天都能见到的品牌，位于对面的国贸春天广场一层，一部分则陪着十六号去中大国际的时候见过，因为它们皆是奢侈品牌，GUCCI、PRADA、LV、COACH，赵出息脸色微变，可依旧显的很淡定，并没有表现出不平常，赵出息轻笑问道：“这么急急忙忙找我来什么事？”
穿的依旧简单，普通的白色短袖普通的牛仔裤普通的帆布鞋，可已经有些不普通的伊伊平静回道：“想让你陪我回家去拿点东西，东西有点多，我怕一个人拿不完，我妈这几天一直嘀咕你，说你已经好几天没来，有些担心，正好见见你。”
“这段时间事情比较多。”赵出息柔声回道，不动声色的瞅了眼伊伊手中的袋子，似乎在等着伊伊解释这一切，可惜伊伊一直不为所动，没有想要解释的意思。
伊伊和二胖韩三强已经不陌生，算不上熟悉，可也见过，知道他们是赵出息的朋友，笑着点头打招呼。赵出息很沉稳，耐着性子说道：“现在上去看看叔叔阿姨，还是一会拿完东西回来再上去？”
“现在吧。”伊伊微笑道。
两人并肩往楼上走，赵出息让二胖和韩三强在楼下等着他，等到赵出息和伊伊走后，韩三强小声嘀咕道：“这伊伊怎么和以前不一样了？”
二胖没说话，只是笑的有些让人深思，韩三强继续说道：“GUCCI、普拉达、LV，这些可不是她能买的起的，用赵哥借给她的钱买又不可能，难道被人包养起来了？”
二胖依旧沉默不说话。
“麻痹，现在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怎么变化这么大，以前见她还挺清纯的，难道都是装的，现在傍到大款了。要真是这样，我非弄死她，赵哥对她这么好，她难道就不会知恩图报，操。”韩三强骂骂咧咧道。
伊伊爸爸手术后恢复的不错，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伊伊妈妈见到赵出息便如同救命恩人一般，客气的让赵出息有些不知所措，伊伊爸爸一直不停的感谢，招呼着伊伊给赵出息递水拿水果，赵出息笑着和伊伊的妈妈聊些家常，和伊伊的爸爸说着病情，伊伊不管赵出息以及父母说什么，只是站在一旁轻笑，可那眼神里的一抹坚强，却让人心疼，有时候莫名的眼红，便偷偷的转过身擦掉，她内心的煎熬和痛苦，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望着偷偷放在床下价值不菲的东西，伊伊眼神复杂，赵出息没问，她也不解释，有意让赵出息误会，过了今晚，这一切又有什么意义？
十几分钟后，伊伊便起身拉着赵出息给父母说道：“我和出息回家拿点东西，妈你照顾好我爸。”
两个年过半百的夫妻笑呵呵的挥手让他们离开，伊伊妈妈眉开眼笑，最黑暗的一段日子已经结束，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这都归功于赵出息，如果不是赵出息帮她们家借这么多钱，她真不知道这个难关怎么渡过，现在她看赵出息，便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中意，虽说赵出息没文化，学历配不上自家闺女，可人好有本事，最重要的是对伊伊是真心好，疼伊伊。
“这孩子人不错，长的虽说一般，可人有精神，对咱闺女好。”伊伊妈妈忍不住的夸着赵出息。
靠在病床上的伊伊爸爸笑着问道：“这两孩子现在怎么样？有没有确定下来关系，出息肯定喜欢伊伊，要不然也不会帮这么大的忙，硬是把我从鬼门关拉回来。”
“不清楚，每次问伊伊，她都是躲躲闪闪的，回头我再好好问问，要是真和出息确定关系，等毕业后就让他两结婚，这事早点定下来也好，这年头好男人不多，省得以后被别家的姑娘给抢了。”伊伊妈妈未雨绸缪道。
伊伊爸爸附和着点头。
赵出息和伊伊出来后，韩三强连忙跑上前了，再看伊伊的眼神便有些敌视，伊伊避过他的眼神，对着赵出息说道：“拿点东西，一会就回来，让他们在这等会吧。”
今天的伊伊和往常不一样，赵出息不知道原因，更等着她给自己解释这些，便给二胖和韩三强说道：“二胖，你和三强打车先去银河国际，我一会忙完直接过去。”
韩三强不放心道：“赵哥，我们跟着你过去吧。”
“好，我们先过去。”未等赵出息说话，二胖便低声说道，韩三强再想说什么，只好把话咽进肚子里。
赵出息等着二胖和韩三强打车离开后，这才开车带着伊伊向着伊伊的家明德门方向而去，伊伊并没有问赵出息关于奥迪A6L的事情，赵出息也未解释，两人彼此很默契。
在山水情上班的时候，赵出息送伊伊回过一次家，所以知道伊伊家的位置，一路上赵出息异常平静的开车，伊伊则望着往外的灯火阑珊，她知道以后这样的机会再也没有了，此时此刻的每一分钟，她都想去珍惜。
“出息，凤凰村美不美？”快要到明德门的时候，伊伊突然开口问道。
提到凤凰村，赵出息的脸上便流露出一种别样的神采，由衷地说道：“很美，春夏，会开满漫山遍野的花，秋天到处都是果实，冬天，大雪封山，白茫茫的一片，一望无垠。”
“有机会，我一定要去趟凤凰村。”伊伊眼神坚定地说道，好像这是一个誓言。
“一定会有机会的，等我混的人模狗样，到时候带上你们一起回去。”赵出息笑呵呵地说道，说实话，他很想凤凰村，很想那些孩子那些淳朴的村民，很想那几座孤坟，很想那个扎马尾的女人。
伊伊没有接话，她知道，没有这个可能了。
到明德门后，赵出息将车停好，随即和伊伊下车准备回家，没走几步，伊伊却拉了拉赵出息的胳膊说道：“我晚上没有吃饭，饿了，吃完饭再拿东西吧。”
赵出息应允，随即在伊伊的带领下找了家小饭店，普普通通的川菜馆，伊伊点了三个菜，问赵出息吃过没，赵出息笑着说他已经吃过。等到菜上齐后，伊伊再次出乎赵出息的意料道：“我们喝点啤酒吧。”
“你能喝么？”赵出息记得伊伊不怎么动酒。
伊伊浅笑道：“能喝一点，有些事情，学着学着就会了，反正以后少不了喝酒，现在先适应着。”
“我开车，不能喝。”赵出息皱眉道。
伊伊执拗道：“喝一点没事，我知道你酒量好。”
如果放在平时，伊伊肯定不会让赵出息喝酒，可今天不同。赵出息最终答应，到时候实在不行，可以让韩三强过来开车。于是赵出息让老板拿来两瓶雪花，一人一瓶打开，伊伊给自己倒满一杯，笑道：“赵哥，感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
伊伊没等赵出息说话，仰头将这一杯咬牙喝进去，其实她很讨厌酒精的味道，可讨厌归讨厌，该喝还得喝。或许是喝的有些冲，伊伊差点吐出来。赵出息愈发的觉得今晚的诡异，他没拦着伊伊，谜底肯定会揭开，他等着。
“这杯，谢谢你帮我借钱救我爸爸。”伊伊再给自己倒满，一饮而尽，这次并没有太大的不适。
其实伊伊根本不能喝酒，两杯下去，没过一会，便有些晕头转向，赵出息却一杯都没喝，只是看着伊伊在喝，等到伊伊再给自己倒酒的时候，赵出息实在忍不住，一把抓住伊伊的胳膊道：“空腹喝酒不好，先吃饭，吃完你想喝，我陪你喝。”
伊伊很听话，并没有一意孤行，乖乖吃饭，一碗米饭，两碗米饭，赵出息看着她吃饭。本以为伊伊吃饱后便打算继续喝酒，可伊伊却起身道：“吃饱了，回家。”
“不喝了？”赵出息意外道。
“够了，不喝了。”伊伊笑的很温暖地说道。
赵出息结账，两人随即离开。
伊伊的家是个老小区，和老太太住的小区差不多，已经有些年月，处处都是时间的记忆，灰蒙蒙的一片，有些死气沉沉。赵出息跟着伊伊上楼，进房间。屋子里都是老家具家电，可很干净，伊伊关上门，让赵出息在客厅等她，自己进房间收拾东西。
屋子里太安静，加上今天伊伊的诡异，赵出息有些坐立不安。准备点根烟，最终还是忍住。几分钟后，伊伊房间的门被推开，赵出息却看到自己怎么都没想到的一幕，他没想到事情最终结果会是这样？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只见伊伊眼神迷离，脸色绯红，全身赤裸，一丝不挂，缓缓走向赵出息……
第116章再见，再也不见（下）
伊伊身高有一米七，长发垂肩，亭亭玉立，曾经有几个小模特公司让她去试镜，或许是从新闻报纸网络上看过太多关于这种公司的负面新闻，伊伊有些顾忌便没去，不过偶尔会在学校社团演出客串下。她的皮肤很白，如同羊脂玉般温润，修长的美腿和上身成黄金比例。酥胸盈盈而握，算不上太大，有B＋，有着少女特有的娇挺，和她的身体很匹配。伊伊就这样红着脸赤裸走向赵出息，每走一步都有些颤抖，她自认为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一件事。
赵出息盯着伊伊发呆，回过神后眼神不知放到哪，不否认的是，伊伊很美很漂亮，如果是一般男人受到这样的诱惑，估计早已经兽血沸腾，可赵出息没有，只是刚见伊伊的一刹那有些男人该有的欲望，可随着伊伊往前走，赵出息愈发的冷静，心如止水，像是在深山老林归隐多年心境不起涟漪的得道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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