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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宝-第2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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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对我很好”云一桑轻轻抱住了陈玉娘,手指轻轻梳着她的发髻。
“婶婶,你走吧。找一个好一点的男人,以后不要再管云家的事情了,如此安稳一生,改日有空我会去看你我没事的”
陈玉娘也只能离开。
至于改嫁?她怎么能。
每日每夜睁眼闭眼都是那个带着他窜跑山头的少年人。他将杜鹃花摘下,戴在她的耳畔。说,阿玉,你真好看啊。
真好看啊…
陈玉娘出门的时候,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耳朵。只摸到了粗糙的白发。
她,老了呢。
云郎,你可还愿意等我这个老婆子?
而在陈玉娘离开后。云一桑略偏头,看到偏门拐角的一个黑影淡去。
婶婶啊。差一点,你我就都得死了。
————————————
朗朗白日,朗朗乾坤,杨柳依依,石桥苍老,游人络绎不绝,荷花开得那样娇俏,一丛一丛的,清风携香,醉人满芬芳。
“这些花儿可真好看啊~~”
“不及娘子好看,咦,那是什么?”
“什么什么?相公,你看的是什么呢,诶!荷花丛中是…”
山青水色皆在一湖,湖中最美的景色便是这荷。
桑女何采莲,莲叶荷田田。
这曾是一个诗人即兴乱语所做,不过很多人百姓觉得朗朗上口,又颇为耐人寻味,便是口口相传,而这湖的荷花便是闻名久远了。
这六月时夏之际多的是人巡游湖畔,看着数不清的荷花清艳卓绝,只是眼下有许多人看到那荷花丛最中心也就是湖中央的地方,有一团水花溅射,似乎有什么东西漂浮着。
最奇怪的就是里面不断溅起水花,水色翻白,像是什么东西从水里出来似的。
“是什么啊”
“好像是”
游人好奇欢呼,不远处的画舫船也有一些人好奇,尤其是最大的那艘画舫,一个站在船头的锦绣公子双手负背,看了看前方大概四五百米的荷花丛,便是低头跟自己的随从说了一句,那随从便是呼唤了那些游湖采莲钓鱼的人。
“客家,去看看那儿有什么,这一两就给你了”那随从穿衣质量上乘,显然他的主子更是富豪之家,一两说给就给,且手一甩,那一两便是抛掷了过去。
那采莲人本就手快眼快,加上这随从抛掷得正正好,便是快速接住:“好嘞,爷,小的马上过去”
如果没有这一两,平常人还真不敢去看那悬疑。
哗啦,哗啦,这人划船过去。
靠近了那莲花丛,只依稀隔着很多荷花往内探看了一眼,忽然脸色煞白,身体往后一退,大喊:“死人拉!!死人啦!!”
刚喊完,人就在摇晃不稳中落了水,而湖畔跟桥头的人们顿时沸腾起来。
死人了?
那画舫上的诸多寻花享乐之人也都呆了,画舫内的声乐骤然停止。
湖畔上人头攒动,有人商讨着要去把死人拉回岸上,还有人说要去报官,可到底没什么人行动力太快,因为这里离衙门还有不短的距离,但凡常人靠着两条腿也得好半个时辰走,因此普通人有些酬酢,而一些商贾们更想弄清楚究竟再说,那里面真是尸身?
眼看着闹腾一片,船头那个华贵公子眉头一皱,说道:“去报官”
“诺”身后的随从闻言便是从画舫边沿一跳,便是踏水飞跃,几个弹射便是飞跃向十几米远的桥头,一个落桥一个跳跃,甩出几个铜币,便是骑上了湖边街道马倌豢养的一匹马,快马加鞭。走!
看得普通人一愣一愣的,一边叫好这人的功夫,一边好奇那船头之人的身份。
可这人已经走进了画舫中。
画舫里面是几个跟他差不多年纪的公子哥,本是在喝酒聊天,还有舞姬跳舞,不过外面这么闹腾,他们也有些闲不住了。一看到这个男子进来便是问了:“宋兄。外面发生了何事,怎得这么热闹”
“死人了”宋姓男子淡淡道,提了自己的酒壶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朝在场舞姬跟歌伶们看了一眼,淡淡道:“等下余杭衙门的人便会到来”
闻言,有几个男子立刻打了一个哆嗦。他们本都是靠着祖辈家族拂荫,在衙门里讨了闲差的。平日里也没什么,可等下衙门的人一来,他们这些环湖之上的画舫众人肯定要被衙门探问是,如果真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暴露出来。不仅衙门失了脸面会苛责他们,就是自己名声也不好听。
“你们先退下…放下小舟,让她们离开”
吩咐好之后。这些个公子哥一个个整理形状,其中一个公子还钦佩得说:“幸好宋兄提醒。否则我等就遭殃了,往日还好,可那个傅捕头实在不好对付”
他们嘴里提及的傅捕头便是两年前入职的余杭衙门总捕,武功卓越,才能不俗,入职两年连破数百案件,其中还有不少积年大案,就是上头都挂了名字,余杭郡守都敬若三分。
这样的人物如果看到他们这些公差人员在当差时间喝花酒…所有人都打了一个哆嗦。
宋姓男子看过这些人的胆怯跟浮华本质,手指一摆,折扇掩过脸,敛去脸上的冷漠跟嘲讽。
一会儿后,他们就听到了外面的叫喊声。
“衙门的人来了!”
湖畔边上。
快马疾驰而来,其中最快的一匹烈马浑身带黑,马鬃飞扬,鞭子上下甩动,那骑在马上的人已然有些看不清了。
湖畔边上本是宽敞大道,早有人看到衙门的快马到来,必然不挡公差的路,一路畅通而来。
等到了那荷花丛边上。
马缰一勒,马儿撕叫一声。
马上的人衣袍,一个抬腿,跳下马,手一抛,马绳便是甩过去,环在柳树身上,手指一勾一拉,马儿已经套在了树旁,他单手扣剑,大步而来。
余杭铁捕,姓傅。
怕是外地人都没想过这个大名鼎鼎的铁面总捕会长得这样…
走出画舫的人缓缓放下扇子,看着那个对面湖畔临岸而立的人。
黑红肃然的官府,手腕手背之上皆有铁戎护甲,腰上缠黑色皮腰,人不是很高,但是瘦且单薄,背脊挺直,五官倒是相当分明,高鼻大眼,一双眉极其英挺,皮肤略麦色。
这就是铁捕傅卓?
乍一看…看起来颇为不像是铁血之名在外的总捕头。
倒像是一个身姿单薄矫健的秀美少年人。
但是很快他就打消了这种看法。
只见这位傅大铁捕目光一扫,便是冷冷道:“派三人过去捞人,你们四个清理周边闲杂人等,不许破坏周边痕迹,让湖上船只全部靠岸,可疑之人扣留查问,将这一带的区守给我叫来”
“是”
衙门的人被快速分配了任务,分散开来,行动力很快,执行度也很高,更重要的是余杭这些老百姓很听话,态度相当好。
没一会儿区守就被叫来了,而三艘小船也靠近了荷花丛,不过他们显然不是采莲人,对于这密密麻麻的荷花丛有些无计可施,好在那个之前掉下水的采莲人已经爬上了自己的小船,便是带着他们进去。
傅卓看着那四艘小船小心翼翼进入荷花丛,陡然,那四艘小船却是原地打转了起来。
这可吓坏了岸上跟船上的人,连那些个公子哥都吓得不轻。
第599章铁面总捕
“水鬼,水鬼啊!”
“有鬼啊!!”
这样的诡异显然是很吓人的,能保持镇定的只有少数人,傅卓冷眼看着,眉头缩紧,冷冷道:“看清楚了再说!水下是什么!”
“啊?”一个公差大着胆子往下看,忽然一阵错愕,“大人,是鱼!!”
“下面很多鱼在推着我们的船!~”
虽然搞明白是鱼,可众人仍旧对此恐惧不已,这么多的鱼为什么推着这四艘船!!
就在诸多人狐疑又胆怯的时候。
“里面的东西动了!”
“它飘出去了!”
似乎是一团鱼托着一个什么东西,在荷花丛中漂流出去。
傅卓眉头一皱,便是脚下一点,沿着湖岸跳跃疾奔,与此同时,画舫上的一个人也一跃而起,借着一些岸边小舟借力跳跃,直接来到了岸边,追着傅卓的身影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将后面的官差跟一些看热闹追来的百姓们都甩在了后面。
跑了一会,傅卓停下了,因为那水上的漂流物正朝岸边靠来。
她的表情有些错愕,也有些沉思。
是个人。
果然是死人了。
不过他察觉到后面的人追过来,便是转头看去,是一个不高不廋颇有些儒雅的男子,
“傅大人,在下宋道…”
他还没说完,傅卓就已经转过脸看向那飘近的人。
表情错愕。
是鱼托着人,而这个人竟然…
“女子?”
这个女子侧卧在水中,被很多鱼儿托着过来,但是半张脸都漫在了水里,长发如同乌藻一般蔓延开来。遮遮掩掩,不清不楚,但是傅卓两人都能看到这女人的身姿相当修长绰约,而那露出的下巴曲线精致,皮肤细腻,自然也是美人细节。
这一幕也落入后面追上来的人眼中,不由齐齐叫喊……
“女子?”
“是一具女尸!”
诸人吓到的时候自然也惊讶。这还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女尸吧,或者…
“女鬼啊!”
被这么多鱼儿托着,不是女鬼是什么。
“也不一定啊。没准是冤死的,或者殉情的,鱼儿感慨她情谊深重,便是不忍食用。将她托举水上…”
一个个脑洞大开,听得宋道等人都醉得不要不要的。
“等等。她有剑!”一个官差忽然说道。
傅卓已经上前,目光打量着这把黝黑刃光却发银的长剑,再看向对方握剑的右手,相当修长纤细。手指之上没有任何户口老茧,腰身很细,看起来就像是养尊处优的人物。这样的人物带着剑,难道是一个好玩剑道的官家或者富家小姐?
但是这一身衣服又这般古怪。像武林中人那样轻便为主,长裤贴身,可又不像,材质作用相当之精细。
这到底是什么人?
继而,他也不顾湿脚,脚踏入了浅约的泥沙之中,弯腰伸手要去探鼻息。
难道这个傅捕头认为人还没死?
宋道眼睛一眯,忽然发觉这具尸体的肤色虽然十分苍白,却没有任何腐烂迹象,而且也没有发青水肿的样子,如此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对方刚死不久,二是她根本还没死!
这傅卓显然也发现了这点,所以…
就傅卓的手却碰“尸体”鼻息的时候。
啪!
这只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
我去!
诈尸啊!
就是很多公差也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宋道也是如此。
这人竟然真的没死。
而此时,傅卓看着握着他手的纤长细手,再看下水中的人。
侧卧在水中的人睁开了眼。
那眼冷冷的,淡淡的,像是浸润在水中的月。
诸人在她的目光下竟然蓦然有种惊摄恐惧的感觉。
水中的人放开了傅卓的手,起身,脚步一跨,便是,上了岸,一边提着剑,扶着一颗柳树,背靠着他们。
诸人一看她高挑纤细的体态跟脚下的影子,丫,不是鬼啊,活人?
可活人怎么就…
就在众人以为她是人的时候,这人对那些鱼儿轻微一拨手。
鱼儿散去。
妈呀,这不是鬼,是鱼精啊!
百姓们不是吓得往后跑,就是大声攒动尖叫着要烧死这个鱼精。
傅卓冷下脸,低声怒斥:“无知!此人有手有脚有影子,且体有温度,怎会是鬼!朝廷最嫉邪门歪道鬼神之说,再乱言,莫怪衙门逮人回去明正典刑!”
这些人登时住嘴了。
“还请姑娘告知姓名,为何漂浮水面之上,若是为人所害,便可直言,若不是,还请速速离去”
傅卓的语气一贯冷厉,没有什么感情。
宋道听着都下意识打一个寒颤,何况是其他人,但是这个扶着柳树的人却是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随弋”
然后一步一步扶着一颗颗树走了。
步履缓缓。
其余人也不敢靠近,只得被官差们吆喝着散去,那些公子哥远远看热闹,但是对傅卓一向敬畏恐惧,便不敢过来。
“宋兄,宋兄,走了!”
他们呼唤宋道,后者眉头一皱,朝傅卓作揖歉道:“久仰傅大人断案之能,近日一见,果然是雷厉风行,名不虚传,傅卓十分敬仰,来日必然要登门拜访,引以为交,不知大人可愿赏脸”
刚说完,傅卓瞥了他一眼,“你哪只眼看到我今天断案了?”
噗嗤!
旁边一些公差都喷笑了。
宋道旁边的一个随从脸一黑,刚想叱责便是被宋道阻止了,他有些尴尬得一笑,“无妨,无妨。虽然不算是一个案件,但从细微处已经可以见大文章”
“你们几个回去吧,继续当值,巡视附近是否有人乘机作乱”傅卓冷冷下令,看都没看宋道一眼,转过身便走了。
“爷,这个人太不知好歹了。也不想想爷的身份那可是…”
宋道轻笑;“他是不知道。可知道了又如何,我有直觉,就算是他知道了。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额,爷对这个傅卓观感也太好了吧。
不过这个傅卓单独一个人离开是要作甚?
“爷,我瞧着这个傅卓好像是去追那个女鬼去了…那女鬼看似应该貌美,没准他…”
这个随从嘴里嘀咕。宋道也是皱眉。
彼时,傅卓已经看到了倒在草丛边上的女子了。
他顿了顿。走上前,抱起了人,脚下一跃,跃入林中。
这一幕落入后面赶来的宋道两人眼中。
随从登时说这个傅卓金玉其外败絮如此好色是要占那女鬼便宜巴拉巴拉的…
宋道也是郁结。难道傅卓真的是这样的人?
——————
青山脚下一偏僻孤阁楼之中,晨光皑皑,照进屋中。落在躺在床上的人脸上,缓缓的。淡淡的。
而屋子外面有一个人在捣着药,一下一下又一下。
这声音错落有致。
随弋听了一会,这声音听了,外面的人走进来。
“醒来了?还有多久能下床?我没太多时间来管你”
大概这是随弋平生听过最不通人情的声音了,往日多数人都对她敬慕有加,哪里会这么不客气。
“抱歉,叨扰你了,我自己可以”
傅卓看了随弋一眼,将药壶里蒸好的药倒了一碗搁置在床边,淡淡道:“我把不出你身上的病伤,看你气若游丝,便是只能买来一些补血化瘀醒神的药,日服三盅,不可断,不可服用海腥冲血之物,至于你身上的衣服我也没给换,旁边是一套男子衣物,你自己换吧”
说完他就要走。
“谢谢”
“不过能否能问下,这里是哪里…”
今天是几年几月几日什么的~~
介个电视剧里面的那个失忆梗随弋是没入乡随俗的、
因为随弋刚刚已经打量过这个简陋房子里面的装设跟这个男子的衣着打扮。
演戏的?
不是,她的磁感已经感应到这里面的东西全都是古物,磁气颜色大约也至今一千年到一千五百年之间了。
以她的经验,大概能锁定在一千三四百年左右。
再按照这个人的衣着跟屋内制品样式…
是隋朝吧。
她竟来到了隋朝。
这个人还是官府门人。
隋朝的官府门人会有这么强的内力?
这是正史?
随弋心里有疑惑,不过唯一她不能看穿的也只有这个地方的地理位置了。
傅卓也不觉得随弋的问题有多奇怪,毕竟随弋之前昏迷过。
醒来问自己在哪里是人的本能。
“钱塘湖畔东侧柳林小屋,这屋子是我往日居所,因你来历不明,又是女儿身,不宜入我家中,便是将你带来这里”
“谢谢”随弋又谢了一句。
傅卓看向随弋,皱皱眉,淡淡道:“看你的衣着打扮应该属于西域胡人,眼下国家内乱,四方群雄割据而起,你这样的打扮出去别人便会将你当成外贼,我也只是不想被你连累而已”
随弋没说话,只是暗道这人言行举止倒是颇为矛盾,冷漠不招惹麻烦,却又肯救她,救她后又不愿居功,偶尔细心,处事方式却锋利
“内乱?”随弋想起公差门人都这么评价国家,想来这种内乱已经是王朝末期的征兆了吧。
隋末么?
傅卓没应,只是打量着随弋:“你是魔门还是慈航的人?”
恩?魔门?慈航?
什么鬼?
怎么听着感觉哪里不对劲,好像跑进了什么古怪东西似的。
随意正想问对方现在是隋炀帝杨广时期还是隋恭帝杨侑。
结果忽然就听了对方这句话。
于是,她愣了。(我知道你们肯定会说我狗血了~~不过这是我心中的一个梦啊,不会这么简单的,你们继续看下去。)
第600章宋道,手镯
如果有一个问题是这样的:你是魔门还是慈航的人?
那么宫九的回答是这样的:就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的那个魔门么?慈航是峨眉山的那个?
花妖非的回答是这样的:我这么靓丽妖魅女性魅力爆棚的女人当然属于魔门,还有,楼上那个是傻逼!
但是随弋不是他们,所以她只觉得自己傅卓这句话好像夹杂点病毒,不过她很快就免疫了,只简短回应道:“不是”。
这女人的控鱼秘术像是魔门所出,但是气质作风不像,像是慈航的人,可没她们那样的迂腐,所以第一眼就该留意自己的衣着了。
“你叫什么?”
随弋清清凉凉的声音传来,傅卓看到对方已经喝了药,细长漂亮的手指带着碗轻轻放在桌子上,靠着床榻,目光冷清得看着她。
好像能看穿人似的。
一点男女避讳也没有。
但是这张脸确实绝色。
从这点上看也难怪她最怀疑这人是魔门或者慈航的人了。
而且必然是其中卓越之人。
可又好像验证了她不是。
因若是这样的容貌气度就该是核心人物,眼下乱世正起,门阀割据,她早该入世闻名了。
也有可能刚入世?
可若是这两个门派的人,又怎么会以这样的方式出现。
傅卓什么没说,看了随弋一眼就转身出了门。
随弋也没感觉遗憾或者坚持,对方不愿留名,她又何必问。
——至少现在对方不需要她的任何回报。
随遇而安是随弋一贯的习惯,她也不去想其他人的踪迹如何。
伤好后,自然会去找。
闭上眼。随弋陷入无比的安静中。
她的伤说重不重,说轻不轻,也没什么失忆或者失去力量,只是内力跟磁感在体内转动得有些艰难了。
“仿若被封存成了一团,运转起来有些艰难…似乎是因为跟这个世界的规则有些冲突”
规则,这是随弋脑子里固有的信念,从她察觉到几个世界位面的差异跟苍梧乃至于那神之雕像的存在后。她就知道这个天地之间冥冥自有规则。
原来那个世界的规则。江沉鱼那个世界的规则,这个世界的规则。
“那时候江沉鱼初醒来也是没有任何力量,后来实力突飞猛进。便是适应规则的结果,现在我便如她,来到这个世界后,重伤加规则影响。现在便是艰难一些,也是无奈”
料想其他人也是一样的。
他人的安慰随弋不是很担心。
唯独一个梵音。
三日后。
随弋已经能下地出门了。她站在木屋前的木制湖边水台上,眼前湖水清澈无比,水底的海草清晰可见,还有小鱼游弋其中。
随弋拢了拢长袍。低头看着这鱼,看了一会,她说:“在附近寻待了两天。有事吗?”
远处林中的人闻言一怔,继而笑着走出了林子。双手抱拳作揖:“在下宋道,是宋某失礼了”
“这屋子又不是我的,你失的不是我的礼”
“是…这屋子是傅捕头的”
捕头,果然是官差。
宋道刚说出口,等了些会,却没对方有任何回应。
不由看了过去。
她又在看鱼了。
看着看着,又问了一句:“有事么?”
如果傅卓的冷漠是锋利而彻底不给人颜面的,那么这个女人的冷漠便是无比辽远的距离。
从气质可以看一个人。
宋道知道这个人纵然不是一个超绝的高手也必是一个有神秘复杂背景的人。
因此他的表情稍稍凝了下,变得更加客气,作揖的姿态还维持着,一边解释:“在下之前看姑娘在柳下吐血,似乎伤重,自然,傅捕头也看出来了,是以出手将姑娘救来这里…在下虽不是傅捕头那般良善公义之人,却也担心姑娘去向,便是循迹跟来,这几日在附近逗留,今日一见,只想问姑娘是否需要在下略尽绵薄之力”
“比如药材方面,在下略有资产,在余杭郡城中也有几家药店,若是姑娘不嫌弃,您所需的药材,在下一力承包”
说实话,在现代的话,这种做法分分钟会被认为是居心不良的好色之徒。
可在古代,这种良善好客之人比较多,武者之中更是比比皆是,随弋知道所处这个世界并非古代正史,眼前这个男子也是修武有内力之人。
她看着对方的眼睛,知道对方纵然有些目的,却也诚心,不是什么好色之人。
“你是商人?”
嗯?
宋道对于随弋的问话有些惊诧,不过还是应了是。“在下的确经营一些生意”
虽然乱世之际,可也是做生意的好时候。
他一说完便是看到这个女子眉头面色平静得抬起左手。
阳光朗朗,那手又白又细又长,食指上有造型相当特异不凡的佩戒,材质不是很好的袍子布料垂落,滑下皓然雪腕,腕上有一个奇怪的宽松黑色镯子。
这只手,这个戒指,那个手环。
宋道忽然就转不开了眼睛,又有些面颊灼热的感觉。
莫名其妙的。
也许是那戒指太过玄异耀眼,那手镯太过魔魅…
晃神中,噶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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