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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傻小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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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晓涵心头一惊,不由暗暗惊呼道:“这是什么地方?”
    他睁眼一看,只觉满室灯光,正是自己的厢房,古大海和“赛貂蝉”正坐在床前。
    古淡霞微蹙柳眉,神色略显焦急。
    她一看郭晓涵业已醒来,立即俯身关切的柔声问道:“弟弟,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郭晓涵不答反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赛貂蝉”裂着红嘴一笑,装腔作势的说:“已经起更啦,你这一觉可真好睡!”
    郭晓涵一听,突然由床上坐起来。
    他望着古大海惊异的问:“真的吗?古伯伯。”
    古大海愉快的一笑,点了点头。
    他以慈祥的声音说:“假小子,喝酒乃武林豪客本色,你以后在这方面还要多多练习练匀,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郭晓涵知道古大海夫妇对自己如此关心,必是另有目的。
    只是他一时猜不透而已。
    于是——郭晓涵佯装头痛,举手抚着前额,痛苦的说:“我觉得头很痛……”
    古淡霞不待郭晓涵说完,立即惶急关切的说:“既然头痛,又何必坐起来呢?爹娘不是外人!”
    边说边伸手硬将郭晓涵按倒在床上。
    郭晓涵也不坚持,皱着一双剑眉,轻轻吁了一口长气;古大海伸手抚了一下郭晓涵的前额,以关切的口吻说;“傻小子,把心静下来,好好休息几天,反正最近也不急着去你横波姑姑处!”
    郭晓涵一听,心中不由冷冷一笑。
    他佯装惊愕的问:“为什么?古伯伯!”
    古大海以毫不在意的神态说:“傻小子,你应该明白,你曾点伤了黄袍老人的徒儿牛奔……”
    郭晓涵立即分辩说:“我没有点伤他,我点的是他的‘黑憩穴’……”
    古大海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慢条斯理的作了个阻止手势。
    接着又继续说:“话虽如此,你至少在黄袍老人和‘浪里白条’的鼻子上抹了一把灰……”
    郭晓涵业已看透古大海是怕黄袍老人发现自己在苇林堡中,所以不敢让自己出去,于是故意焦急的说:“古伯伯,我怕‘独臂阎罗’和‘独眼判官’他们会先去横波姑姑处……”
    古大海邪眼一亮,面色突然一变,十分惊愕的脱口问:“为什么?”
    郭晓涵已断定古大海就是将自己击晕的那个人,小锦盒在横波姑姑处对古大海来说,已经不是秘密了。
    于是——郭晓涵嗫嚅了许久,才故意怯怯的说:“老伯伯说的那件武林至宝小锦盒,几天前,家父就命我送去给横波姑姑了……”
    古大海一听,立即淡淡的“噢”了一声,紧张的神色立即平静下来,于是毫不在乎的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原来准备憩息的郭晓涵,这一来,已了无睡意,索性走出卧室,隐隐听到呼卢喝雉的吆喝声。
    循声走出,但见四艘战船的统领队长,执事张渭江,正围在一张桌子推“牌九”。
    他凑过去,站在“天门”的位置旁边作壁上观。
    “牌九”有两种赌法,一种是四张的“大牌九”,另一种即“一翻两瞪眼”的两张“小牌九”。
    现在他们赔的是“大牌九”,较诸“小牌九”较为和缓。
    “大牌九”有“和”的局面形成。
    譬如;第一道输了,但第二道赢了,如此可以形成“和局”。如果你的赌注是两道,头道注轻,二道注重,那么输了第一注,却赢第二道。
    “大牌九”的配牌方式,也有两种。
    一种是“死配”、另一种是“活配”。
    举例来说——现在你拿的四张牌,有两张“天牌”,一张“杂六”,另一张是“杂九”,如果是“活配”,你可以斟酌当时情形把一对“天牌”拆开。
    因为“五点”并不大,赢的希望很渺茫,但也保证不会输,除非你的对手拿到一副“至尊”。
    如果你把一对“天牌”拆开,前道“八点”,后道是“天九王”,赢面就很大了。
    这就叫“活配”。
    “死配”就不同了,它不可以拆开。
    郭晓涵站了一会,看见庄家手中骰子掷出一个“七”点,笑笑对天门的马总管道:“你输了。”
    这押天门的除了马总管外,还有好几个人,一听他这么一说,大家都转眼瞧他,及至一看是郭晓涵,才没有骂出口。
    果然,庄家拿了一副前面是“天七”,后面是“人对”,而天门是“地七”同“杂七对”,恰好输了。
    天门的马总管对郭晓涵望了一眼,郭晓涵淡然一笑,道:“怎么样?我没有说错吧!”
    傍着马总管的一个小头目,也许是输急了,便细声地问道:“少堡主,您怎么知道刚才会输呢?”
    “这是秘密,恕不奉告!”郭晓涵回答一声,庄家已推出了第二条,可是,在庄家的骰子抓起还没掷下去时,郭晓涵叫了一声:“等一下,”
    站在庄家旁边的助手,忙道:“少堡主,有什么事么?”
    “当然是押注罗!”
    庄家陪着笑脸道:“少堡主,我们只是小玩玩……”
    “我知道!”郭晓涵道:“我也参加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庄家道:“如果少堡主有兴致,真想参加玩两把,不如由少堡主来做庄好了!”
    “好啊!”郭晓涵也不客气,来到庄家位置,砌好了牌,把骰子拿到面前。
    全都下好了注,第一把大家都在观望,所以最大的注也不过一百两。
    这一把,郭晓涵以五、八关赢了一家,输了两家。
    第二把也输了,居然出了“乌龙”。
    说来可笑,竟把大点放在前面,小点殿后。
    这一把自然是通赔,赌大牌九这玩意,一旦出“乌龙”,不论什么牌,一定要通赔。
    第三把他刚砌好了牌,各家的注已经押满了。
    不但出门及末门三家都押了一万两以上,还有些散注。打游击的也都放手下注了。
    甚至下散注的数字比三家还多些。
    打了骰子,八点,第一副牌发给末门。
    末门先掀了牌,是六,九关,不能算小了。
    天门是七,八关。
    顺门是八,九关。
    郭晓涵将牌往前推、掀,前九点,后面是“四六”一对,这是一副通吃的牌,收了台面。
    这一把赢了,填补前几把输出去的还有剩余。
    有人大叫“走运”,这显然是暗示,不是郭晓涵的赌技好,手气好而已,要不赌技好,怎么会出“乌龙”呢?
    再次洗牌,有人检查骰子,也未看出什么。
    郭晓涵道:“下注,下注,越大越过瘾,你们别怕没有钱赔。”
    天门下注近二万两。
    顺门的注下不少于二万两。
    末门这一注加上零星散注,一共超出三万两。
    骰子打出“五在手”,庄家拿第一手,郭晓涵见别人都配好了,他“叭”地一声把四张牌掀回来。
    这四张牌怎么配,最大的点子都不会超过八点。
    他本来可以把后面配成八点,前面配成五点,但他看了一下,毅然把前面配成六点,后面配成七点。
    他决定后叫大家翻牌。
    场上传来一片叹息声,也有人自己骂自己。
    因为郭晓涵最后把前后牌的点子配成六、七点,竟使他通吃,要是五、八点就完全不同了。
    这种牌都能通吃,而且那么配也是少有的。
    连赢两把,并未把他们吓跑,反而更以为他是歪打正着。
    这明明是“乌龟走了王八运”,和赌技无关。
    于是这一把下注的更大了,估计超出了十五万两。
    郭晓涵正要打出骰子,顺门威龙队蒋以长突然抓住他的手,道:“少堡主,请原谅,恕属下看看您手中的骰子……”
    郭晓涵道:“好!赌场无大小,没有上级与部属之分,这样好不好?咱们二人赌一下,如果我手中的骰子有问题,我台面上的近十五万两全部是你的,他们输多少我赔出多少,如果没有毛病,你只输我十万两就可以了。”
    这一手很厉害,而且看样子是稳吃!要不庄家怎么肯以多搏少,又不是有毛病。
    如果是在赌牌上比人家点子小输掉,这是没有话说,要是这样就输掉十万两,那就划不来了。
    两人的手还握在一起,郭晓涵握着骰子,蒋以长则握住他的手。
    别人当然希望姓蒋的打这赌,但蒋以长却希望别人声援,也就是万一输了大家来共同负担这十万两。
    只不过别人都不吭声。
    郭晓涵道:“怎么样?敢不敢?如果你嫌数目太大,我再减拿三万两,你输只要七万两,快作决定吧?”
    蒋以长还是不能下决心,现在他有点后悔自己孟浪,无论输赢他都会落个“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如果他输了,有人便会说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如果赢了,又何以面对堡主与小姐?
    现在他实在是骑虎难下。
    幸好,郭晓涵放他一马,道:“好吧,你检查吧,要不,还说我心虚。”
    手一松,两颗骰子放在桌上。
    这一来,谁也不好意思去检查了。
    “晓涵!”这正是古淡霞的声音,郭晓涵做了个鬼脸,道:“你们继续玩吧,免得她来了扰了大家的赌兴。”
    说罢,取走一千五百两银票,那正是他的赌本,道:“这些留给大家吃红。下次有时间再陪大家玩玩……” 
第十一章 小赌一把
    蓦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小铜钟声。www。WenXueMi。coM
    但是响声极为短促,好像被急忙中握住小钟,不让它发出声音来。
    小钟响音,似由古大海专乘的“金龙舫”上发出的。
    郭晓涵心中一动,转身向室外奔去。
    来至院门,探首一看,“金龙舫”果然停在院门前面,舫上灯光尽熄,几个劲装大汉静静立在后舷上,其中一人正紧紧的握着小铜钟内的小铁槌。
    郭晓涵一看,心中不禁暗暗忖道;“古大海莫非还要外出不成?”
    古大海和“赛貂蝉”已由院门内匆匆走了出来。
    古大海依然换回了那身灰衣,而“赛貂蝉”则换了一身劲装,背后插着一对鸾凤刀,胁下尚挂着一个小囊。两人急步走至阶前,脚尖一点,已飞身纵上金龙舫。匆匆走进舱内。
    几个大汉立即运桨,金龙肪缓缓转头,直向正中水道悄悄驰去。
    郭晓涵看得既迷惑又焦急,他猜不透古大海夫妇为何这般时候还匆匆出去,由于出外意向不明,更增加了几分神秘。
    他不禁为横波姑姑和圆圆姐姐的安危担起心来,他原来不准备离开苇林堡,现在他已决心设法逃走。
    而古淡霞的小舟正巧划四阶前,她的目光也还望着离去的金龙舫。
    郭晓涵略一定神,快步迎了出去。古淡霞是去马总管、张执事住处,探看风色而回。
    等到古淡霞纵上台阶,郭晓涵立即抵声问:“怎么样?”
    古淡霞立即愉快的指了指院门,示意他进去再谈,而她却不解的反问郭晓涵道:“我爹他们刚刚出去?”
    郭晓涵一听,立即双眉一皱,因为古淡霞满口的酒气,这令他非常不解,于是仅点了点头。
    两人进入厢房,郭晓涵一面将油灯燃起来,一面又问:“怎么样?”
    古淡霞愉快的说:“他们正在谈论你!”
    郭晓涵心头一震,轻轻“噢”了一声。
    接着——他急声的问:“他们说我什么?”
    古淡霞狐媚的一笑,娇声说:“他们说你英姿勃勃,丰神如玉,决非池中之物。”
    郭晓涵一听,不禁有些失望。
    但是——他一想到急于逃走,立即佯装愉快的问;“决非池中之物。”
    古淡霞的粉面一红,久久才羞涩的说:“他们还称赞我爹爹独具慧眼,有了你这样一位乘龙快婿,后福定然无穷呢!”
    她说着,竟忍不住格格笑了。
    郭晓涵故意谦虚的说:“只怕我配不上姐姐吧?”
    古淡霞粉面更红,赶紧分辩说;“你太客气了,姐姐真怕委屈了你哪!马总管还当着我的面儿,赞美我俩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_郭晓涵心中一动,不由兴奋的说:“真的吗?明天我们就到湖滨去玩玩,让那些渔姑们看看你,她们一定自惭形秽,不敢正眼看你……”
    古淡霞正在高兴头儿,加之生性好胜,又喝了几杯酒,未加思索,立即愉快的说。
    “好,明天我们一定去!”
    郭晓涵见古淡霞的粉面愈来愈红了,不由关切的问:“姐姐喝酒啦?”
    古淡霞笑了笑,美目含情的望着郭晓涵说;“我去时他们俩正在喝酒,为了庆祝姐姐得到你这样一位俏郎君,马总管和张执事每人敬了我三大杯。”
    郭晓涵一听,立即说道:“姐姐醉了,快去睡吧,明天我们还去湖滨玩哪!”
    古淡霞摇了摇头,道:“姐姐没醉,你先睡吧,我还要命小莲去通知‘飞虎’队长,对我们准备一艘战船和马匹。”
    部晓涵心想,如此的铺张,对他逃走极端不利。
    于是——郭晓涵便阻止她说:“我们俩去玩玩,何必惊动别人呢?”
    古淡霞未待郭晓涵说完,立即坚持的说:“明天一定要骑马,你不知道骑马有多神气哩!”
    边说边妩媚的一笑,深情的睇了郭晓涵一眼,迳向她的卧室门走去。
    同时——她又亲切的说:“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郭晓涵灵机一动,佯装苦恼的说:“可是我不会骑马呀……”
    古淡霞毫不迟疑的说:“明天姐姐教你,一学就会。”
    说着。娇躯一扭,闪身进入布幔中。
    郭晓涵不禁暗暗叫苦,他知道无法挽回,只好明天再见机行事了、地倒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这时——他深深感觉,多在此耽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他已断定探听小锦盒秘密的,另外有人,因而愈加坚定了他逃走的决心。
    他细心计划着逃走的方法,想了几个方案,如何摆脱古淡霞,及设法潜回横波姑姑居处。
    直到他自己认为十全十美,万无一失,才朦胧睡去。
    一阵微微的脚步声,将睡梦中的郭晓涵惊醒。
    睁眼一看,窗外已现曙光,侍女正端着盥漱用具悄悄的走进来。
    郭晓涵翻身坐起,对侍女低声说:“请你将我自己的衣服拿来!”
    话声甫落。
    布幔后立即传来古淡霞的声音:“弟弟醒了吗?”
    郭晓涵心中一惊,赶紧回答说:“是的!”
    古淡霞接着不解的问:“你觉得衣服不合身吗?”
    郭晓涵竭力将声调放得自然的说:“姐姐,这件长衫略肥大了一些。”
    古淡霞立即关切的说:“还有一件宝蓝亮缎公子衫,是去年做的,我找出来你穿穿看!”
    郭晓涵为免古淡霞怀疑。www。不敢坚持要穿自己的旧衣衫,只好应了声是,迳自梳洗起来。
    片刻——布幔启处,郭晓涵双目不禁一亮。
    只见古淡霞客光焕发,娇靥生辉,衣着和前晚相同,打扮的珠光宝气,耀眼夺目,乍一看,宛如后宫嫔妃。
    她手中捧着一件长衫,神情愉快,粉面含笑的走了出来。
    郭晓涵见她这副装束,身上不可能带兵刃暗器,不由暗暗欢喜,觉得逃走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儿。
    因而——他高兴的提高声音说:“姐姐,你这一身打扮,走在湖滨长堤上,怕不被渔村的人惊为洛水神妃哪!”
    古淡霞狐媚的一笑,得意的说:“拿去,穿穿看!”
    边说边将长衫抛给郭晓涵。
    郭晓涵接过长衫,立即换上,长短宽窄刚好,几乎没有可以挑剔的地方。
    古淡霞见他穿上蓝衫,又另有一种气度,不禁欣慰的笑了,心中颇为满意的说;“只有它才能配得上你。”
    两人共进早餐,却各怀心事。
    饭后,两人登上小舟,仍由小芝和小莲操桨,穿过境蜒竹桥,经过水上高阁,再绕过两条水道,前面已是内堡闸门了。
    内堡闸门两边,有十数名黄衣大汉,有的背刀有的控箭,一见郭晓涵和古淡霞的小舟,同时吆喝一声,立即即闸门打开。
    小舟经过闸门时,那十数名大汉肃容恭立,望着郭晓涵,目光中闪烁着钦敬的光芒。
    然而——他们看了古淡霞的温静神态,无不心说:“小姐变了。”
    是的,古淡霞是变了。
    女人常常会为所爱的男人改变。
    别看这古淡霞行为,其实为人并不太坏,生性也非无耻。
    只是出生于黑道世家,平时所接触的,都是一些暴戾之徒,养成这种为正道中人所不齿的恶习。
    古淡霞年华双十,情窦已开,惟因眼界过高,因此对那些粗眉大眼之徒瞧不上眼。
    试想,这样一个情窦初开芳心无主的少女,一旦遇见了郭晓涵这样的一个,怎会不将芳心一缕情丝,暗暗系向这个郎身上。
    何况这样的人儿,又正是她芳心梦寐幻想的终身伴侣哩!
    因此,芳心深处便刻画了这个郎英俊不群的影子。
    她可是千方百计,用尽一切方法来讨好个郎,甚至于用肉身以诱。
    但当她一切失败后,恍然悟出一件真理。
    ——控制男人的法子,是尽量让他们觉得她柔弱,让他们来照顾你,而且还要让他们以此为荣。如此一转变,就难怪那些大汉惊奇了。
    出了闸门,郭晓涵的双目不禁一亮,水道左右整齐的停泊着五十多艘飞虎队和威龙队的战船。
    郭晓涵淡淡一笑,身形腾空而上,纵起高度刚好踏在船头边沿,看来似乎后力不继。
    就在郭晓涵脚尖儿踏上船边的同时,身形一闪,一连几晃,上身已仰至船外。
    惊呼声中,数百壮汉都吓呆了。
    然而——那小舟上的小芝和小莲,也惊得同时发出一声尖叫!
    就在这时。
    郭晓涵右袖忽然一拂,倒向船外的身子向左一旋,随之笔直的立在船头上,立即抱拳含笑说:“见笑!见笑!”
    飞虎队长略一定神,立即高声欢呼道:“弟兄们,方才少堡主施展的正是轻功绝技‘风摆杨柳’,令你们一开眼界!”
    话声甫落。
    左右骤然暴起一阵如雷欢呼声,声震晨空,久久不歇。
    郭晓涵向那数百壮汉挥了挥手,并向两位队长称谢,即与满面娇笑的古淡霞进入了前舱。
    两位队长恭身告退,同时纵下船面。
    一阵吆喝。
    战船缓缓移动,进入水道后,直向外堡侧门驰去。
    古淡霞和郭晓涵并肩则坐,心情兴奋,两个人不时谈论着湖滨景色,郭晓涵虽然满腹心事,但却不得不小心应付。
    战船通过芦荡,太阳已从东方水平线上升起,万道金光,直射湖面,波光闪闪,绮丽壮观。
    郭晓涵这时才发现船行方面,微偏西南,举目一看,七八里外已现出湖堤一线。
    由于——郭晓涵来时不知道方向,这时也弄不清楚对面湖堤是什么地方,距“浪里白条”的丰渔村还有多远。
    他怕遇见“浪里白条”。
    他更怕遇见牛奔和黄袍老人。
    他觉得下船后必须尽快设法逃离湖滨地区。
    湖面上捕鱼的小舟,一见庞大威猛的战船,纷纷让开航道。
    战船经过无数小舟时,郭晓涵才发现战船速度疾进如箭,不知何时,三桅巨帆,俱已拉满。
    郭晓涵望着逐渐接近的湖堤,心情也随之紧张起来。
    渐渐——距岸已不足半里了,堤上游戏的儿童,水边洗衣的村妇,俱已清晰可见,他们都惊异的向湖面上望来。
    一阵吱吱落帆声,船速已逐渐慢下来,船舱下已响起一阵马蹄移动声。
    船极熟练的靠在一处码头上,船夫匆匆放好跳板,两名大汉已由底舱拉出两匹鞍配整齐的白马来。
    郭晓涵一看,双眉不由一皱,不过那两匹白马,看来倒是极为温顺。
    古淡霞讨好似的对他一笑,深情的娇声说:“因为你不会骑马嘛,姐姐特别叮嘱马夫,备了两匹性子好的老马来!”
    郭晓涵一听,心中不禁叫苦起来,心想:深海昨晚不该说自己不会骑马。
    两人走出舱门,并肩走下跳枝,直向那两匹老马走去。
    这时——岸上已围满了儿童,少女和妇人,俱都是远远静立,惊异的望着郭晓涵和古淡霞,但是没有人敢走过来。
    郭晓涵接过马来,心里不禁有些发慌,他的确是第一次骑马。
    古淡霞低声指点了他几句,两人立即认蹬上马,直向堤上走去。
    郭晓涵佯装呆傻,目光盯着马头,生怕老马后腿一蹶,跌他个四脚朝天。
    古淡霞一见,忍不住“噗哧”笑了。
    她立即娇声说:“快抬起头来嘛!”
    郭晓涵应声抬头,抬目一看,直惊得浑身一颤,险些跌下马去。
    只见——前面松竹掩映处,翠竹篱墙,红漆小门,院中三间茅舍,一间小厨,正是他横波姑姑和圆圆姐姐的湖滨居处。
    古淡霞见郭晓涵抬头之间,吓得浑身一颤,面色大变,不由焦急关心的说:“不要怕嘛,双腿用力扶住马腹就摔不下来!”
    郭晓涵顿时警觉失态,赶紧收敛心神,对古淡霞感激的点点头。
    这时——两人马匹距竹篱红门前已不足五丈了,郭晓涵坐在马上,已能看到横波姑姑的房门!
    他暗暗祈祷上苍,保佑他顺利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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