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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傻小子-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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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邪门的笑了笑,凑在那个粗壮汉子耳根边儿上低声说道:“小利巴儿,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敢保证,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会陪你上床合唱——闹五更,就怕你小子招架不住!哈哈哈……”
那个粗壮汉子一听,立刻龇牙一乐,迫不及待的接着说道:“人哪?”
店小二顺手一指,推了推那个粗壮汉子:“你瞧——她们出来了。”
那个粗壮汉子眼珠子瞪得老大,忙顺着店小二的手望去。
只见——两个大妞儿从后跨院儿缓缓走了出来,前头那个梳着一根乌油油的大辫子,穿着一件皱绸宽袖子短袄儿,二十岁出头,脸上还长着几颗俏皮的白麻子。
后头那二十岁不到,穿了一件月白洋布衫儿,外面套了件天青绣花缎子坎肩儿,梳着一个歪向一边儿的大抓髻儿,擦了一脸厚厚的白粉。
说老实话。
那两个逃荒卖唱的大妞儿并不算顶漂亮,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中等姿色。
可是在这个偏僻的小渔村里,又何曾见过如此时髦女人,大伙儿立刻惊怔了,看傻了,望呆了。
良久。
始轰的一声,喝采叫起好儿来。
那两个逃荒卖唱的大妞儿媚眼儿轻抛,朝喝采叫好儿的人群轻一点头,娇媚的笑了笑说道;“谢谢。”
那两个逃荒卖唱的大妞儿边说,边来到大厅中央,迅速将小鼓几架好,然后魅惑的抬头瞟了大伙儿一眼,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姐儿轻启朱唇,缓缓说道:“我们姐儿俩从山东逃荒来到贵宝地,谢谢诸位爷们儿捧场,现在就由我来伺候诸位爷们儿一段儿铁板儿快书——武老二”
说话声中。
就听——铁板儿“叮咚”一声,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接着唱道:“说好汉——武二郎——那一日,他酒足饭饱——提着梢棒,来到了景阳岗——”
唱着唱着。
蓦地——人影一闪。
那个粗壮汉子忽然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把手上的银子往小鼓上一拍,瞅着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色迷瞪眼的笑了笑,低声说道:“对不起,我——我不要听这个……”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顿时一怔,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年龄较小的大妞儿银牙轻咬朱唇,有意无意的瞥了那个粗壮汉子一眼,迅速把小鼓儿上银子往怀里一揣,低声吃吃笑道:“姐,人家要听荤的。”
大伙儿这一下子可乐了,一边鼓掌叫好儿,一边七嘴八舌的大喊尖叫道:“对对对,我们要听荤的。”
“快快快,越荤越好。”
“喂!十八摸,闹五更。”
“……”
“……”
那个粗壮汉子双臂高举,制止大伙儿再说下去,讨好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道:“人家这两位姑娘可是从山东逃荒到咱们这儿来卖唱的,要荤可以,大家快赏钱啊,只要有钱,别说是十八摸,你们爱怎么摸——就怎么摸。”
大伙儿急着要听荤的,连考虑都没考虑,便迫不及待的把零碎银子和制钱儿一骨脑儿掏出来,不约而同的朝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身上丢去。
那个年龄较小的大妞儿做梦也没想到,在这个偏僻的小渔村里居然能够捞到大钱,差一点儿没把下巴笑歪了。
一边蹲下身去捡钱,一边偷偷伸手在那个粗壮汉子裤裆摸了一把,以表示她的感激。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笑在脸上,乐在心里,红着脸说道:“十八摸,闹五更过时了,我就伺候诸位爷儿们一段儿新鲜的吧!”
大伙儿一听,立刻暴起一阵如雷喝采声。
铁板“叮咚”作响,就听她唱道:“打罢了麦——晒罢了场——小俩口儿,脱把脱把上了炕——”
大伙儿没想到那两个逃荒的山东大妞儿如此大胆,如此自然,色眯眯的瞅着她大吼大叫道:“上炕干什么?”
她媚眼儿轻抛,“嗤”的一声浪笑,继续唱道:“女的一伸腿儿,蹬在男的蛋子儿上——男的拳腿儿翻身没理她——女的说:“来捉臭虫。”
接着又唱:“我这里也痒那里也痒!”女的唱着扭着,把手捣着……
男的说——不中,不中,明天还有一二亩好高梁——”
大伙儿听的过瘾极了,一边鼓掌叫好儿一边猛吹口哨儿,有的冲口大喊道:“他不中俺中,我跟你干一场好了。”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脸上红,小嘴一嘟,轻轻白了那个人一眼,接着唱道:“女的一听生了气——大驾一声薄情郎——往日都是你找俺——今日找你拿了乔——“赶明儿个——到集上——找情郎——”
女的眼睛向听客中抛媚眼。有的客人就站起来说:“找我,我我!”
大伙听的如醉如狂,乐不可支,大喊大叫道:“我做你的客儿,包你爽啦!”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还真不是盖的,魅惑的轻轻一笑,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大伙儿身上溜过去,又溜过来,幽幽怨怨的摇了摇头,一跺脚,纤纤玉指一指大伙儿,提高嗓门儿唱道:“叫你龟孙干发慌——要你往后行乖的叫亲娘——”
歌声甫落。
就听——“轰”的一声。
喝采叫好声此起彼落,历久不息,险些把吉祥客栈的房顶给掀掉。
由于——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唱作俱佳,使在场的人都产生了一种她就是自己的女人,因为春闺寂寞,缺少雨露的滋润,而在向他们诉说委屈的错觉。
因此——大伙儿一边排命的鼓掌叫好儿,边颇为同情的把零碎银子和制钱儿往她身上去,同时情不自禁的安慰她道:“别这样,别这样,我想跟你大干一场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拿钱哪!”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似乎很懂得欲擒故纵,见好儿就收的道理,她媚眼儿轻抛、魅惑、放浪、挑逗的瞟了大伙儿一眼,柳腰款摆,摇曳生姿的悄然离去,她虽然没有吭声儿,但意思好像在对他们说:“哈!想跟我大干一场是吗?行——那就快跟我到后边儿来呀!”
那个年龄较小的俏妞儿一看她姐姐抢尽了风头,也力求表现的唱道:扁豆花开,麦稍子黄呀!
手指媒人骂一场呀!
“骂老娘干啥!”
“他半夜就只会撒尿!”
“那你教他呀!”
“就花生那么一点儿?”
“……那你就换个口味吧……”
换胡萝卜——香蕉——换茄子——这时——郭晓涵刚巧一头钻了进来,一听她越唱越不像话,眉头一皱,略一思忖,又迅速退了出去。
店小二不但眼尖,而且反应奇快,一看就知道郭晓涵还是一个没有尝过肉味儿的童子鸡,他既然连五大辈的小曲儿都怕难为情不敢听,当然不可能是来开荤的了。
那么他到这儿来做什么呢?十之八九是来赌钱的。
店小二一看郭晓涵的衣着打扮,误以为他是从县城里来的有钱人家公子哥儿,这一头肥羊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了,又怎么能让他跑掉呢?
一念至此。
于是——店小二立刻追来出去,还好外面雨大,郭晓涵站在那儿没有走,店小二忙上前陪着笑脸儿说道:“公子爷,您是不是想下场子赌几把玩玩儿啊?”
郭晓涵正在进退两难,于是轻一点头说道:“嗯”
店小二伸手一指,笑了笑说道:“您瞧,前面有一条走廊,顺着走廊一直往后边走,您就看见了。”
郭晓涵说了声谢谢,顺手塞给店小二一块碎银子,匆匆顺着走廊往后边儿走去。
走着走着。
蓦地——人影一闪。
接着——“哎哟”一声。
郭晓涵欲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和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撞了个满怀。
原来——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一时内急,一看四下无人,就蹲在走廊边儿上尿了起来,没想到郭晓涵刚好走了过来。
她一时情急,拎着裤子站起来就跑,这一来倒不要紧,两个人不但撞个正着,而她吓得手一松,裤子也顺着两条白滑滑的大腿,滑落在地上。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不禁恼羞成怒,也没有想一想是她自己撞到别人,连看都没看便怒声叱道:“你他……”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本来是想说——你他奶奶的不长眼睛啊!
可是——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一抬眼,发现站在她面前的,竟然是一个俊逸潇洒,温文儒雅的美少年,只见他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差一点儿没有急得哭出来。
于是——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把到嘴边儿的话,硬给噎了回去,本来她想赶快把裤子系好跑回房间去,可是继而一想,她这一辈子还没有见到如此标致的男人,过去都是她在娱乐别的男人。
如今——这个美少年如果能够跟她上床,兴云布雨娱乐娱乐她,哪怕是春风一度之后要她死,她亦将含笑九泉,死无遗憾。
第三章 古墓幽魂
一念至此。wenxueMI。coM
只见——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抚胸口,一边呻吟,一边缓缓弯下腰去,愁眉苦脸,十分痛苦的断断续续说道:“哎哟……疼……疼……疼死我了……我……我快不行了……”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不但聪明绝顶,而且阅人良多,一看就知道郭晓函还是雏儿,她之所以这样,无非是想看看他的反应如何,再想下一步怎么做,能够把他弄上床当然是最好,否则,再找台阶儿下也还不迟。
哈!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这一招儿还真管用,郭晓涵困然慌了手脚,右手抚着她的肩膀,蹲下身子焦急不安的问她道:“对不起,都怪我不好。撞到哪儿了?要不要紧啊?疼不疼啊……”
“撞到这儿了,哎哟哟……”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边说,边拉过郭晓涵的手,故作痛苦的继续说道:“你摸摸看,疼死我了……”
说话声中。
就听——一声惊呼。
接着——郭晓涵如遭蛇噬,慌慌张张的挣扎着站了起来,余悸犹存的喃喃说道:“你……”
原来——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抓住郭晓涵的右手,出其不意的朝她大腿根儿间的二边地带摸去,当然她算准了郭晓涵一定会迫不及待的挣扎着站起来。
于是——双臂疾伸,紧紧勾着他的脖子,头往他怀里一钻,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
郭晓涵又气又急,但又无可奈何,于是近乎哀求的对她说道:“拜托你快放手好不好,让人看见多……”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轻轻白了郭晓涵一眼,小嘴儿一撇,放肆的说道:“哼!看见就看见,又不犯法!”
你呀——心也真够狠,人家被你撞得疼的站不住,你也不瞧瞧,安慰安慰我,反而一个劲儿的让我放手,你不怕我摔死呀?”
这一下郭晓涵可真的火大了,双眉轩动,面涌怒容,冷冷说道:“快放手,要不然我可要喊喽!”
“你喊啊!”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不但没有放手,反而把郭晓涵勾的更紧,后脚跟儿往起一垫,出其不意的在脸上亲了一下儿,接着说道:“你不喊我喊,叫大伙儿来看阁下强行剥我裤子,来人啊……”
郭晓涵怎么都没有想到,这个女人会如此泼辣,如此大胆,如此不害臊,一时情急,忙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低声说道:“别喊,我求求你……”
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放浪的瞅着郭晓涵说道:“要我不喊也行,那你送我回房间去。”
郭晓涵正被那个年龄较大的大妞儿缠得无法脱身,暗暗叫苦之际,刚巧铁蛋儿输脱了底,垂头丧气的走了过来。
本来——他并不想管这档子闹事儿,因为窑姐儿和嫖客纠缠不清,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可是——他发现两条白滑滑的大腿不停的在那踢腾,误以为他们在那儿干那件事儿,不禁一阵恶心,暗暗骂道:“呸!你们可真会选地方儿,站在走廊上就干起来了,他奶奶的,这种触楣头的事儿也会让我遇上,怪不得老子要输哪!”
同时——铁蛋儿也想瞧瞧,究竟是谁这么大胆,这么不要脸,于是霍的抬起头来,朝那一对狗男女望去。
铁蛋儿怎么都没有想到,那个男的居然是最近常常向他买鱼的美少年,不禁猛的一怔,颇为惊讶的瞅着他说道:“小兄弟你,……”
郭晓涵一看是铁蛋儿,脸上早已臊得像块大红布似的,差一点儿没哭出来,尴尬的指了指那个仍紧紧勾着他脖子的大妞儿,没有吭气儿。
铁蛋儿察颜观色。略一思忖,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子事儿了,伸手揪那大姐儿的辫子,沉声喝道:“你想吃童子鸡?瞎了你的狗眼,滚!要不然老子撕烂你的皮……”
那个大妞儿但觉头皮一阵火辣辣的生疼,情不自禁的把手松掉,铁蛋儿顺手使劲一推那大妞,“咕咚”一声,摔倒在地上。
那个大妞儿虽然摔的不轻,可是连大气都没敢吭,拿起地上的裤子,光着两条白滑滑的大腿,撒丫子就跑。
郭晓涵略一定神,问铁蛋儿道:“你怎么不赌了?”
铁蛋儿狠狠吐了口唾沫,苦笑了笑说道:“输的吊蛋精光,拿什么赌啊?我总不能跟人家比手指头吧!”
‘郭晓涵从身上摸出一张银票,强行塞到铁蛋儿手上,笑着说道:“走!咱们捞本去。”
铁蛋儿摇了摇说道:“算了算了,最近手气太背了,赌一场,输一场,就像摸了姑子似的。”
铁蛋儿边说,边把银票还给郭晓涵。
郭晓涵拍了拍铁蛋儿的手背,诚挚的说道:“别这样,朋友有通财之谊,何况我只是暂时借给你做赌本儿,等一会儿你再还给我好了。”
“等一会儿再还给你?”
铁蛋儿似乎已经听出郭晓涵的话里有话,默默凝视着他。
不一会儿。
紧紧握着他手,既紧张,又兴奋的说道:“你——你有把握赢……”
郭晓涵点了点头,接着说道:“老实说,如果我没有把握,也不就会到这儿来找你了,对了——你最近总共输了多少?”
铁蛋儿约略算了一下儿,瞅着郭晓涵说道:“总共大概有一百五六十两银子,幸亏我老婆还不知道,否则……”
郭晓涵轻轻一笑,正容说道:“那简单,不过我得告诉你,十赌九输,想想看要不然人家赌场吃什么?”
铁蛋儿一听,立刻就了解郭晓涵话里的意思,颇为感激的说道:“你放心,为了家庭和睦,也为了我即将出世的儿子,以后我不会再来赌了。
不过我想知道,你刚刚说十赌九输——指的是不是场子里有人在做假耍老千啊?”
郭晓涵轻轻一笑,压低嗓门儿说道:“不做假耍老千的赌场,不能说没有,只不过少之又少罢了。”
铁蛋儿一听,眼珠骨骨碌碌一转,想了想说道:“假如这儿也做假要老千,你又怎么有把握定赢呢……?”
“因为我比他们高明,我是老千中的老千!”
郭晓涵把话一顿。瞅着铁蛋儿打了个哈哈,继续说道:“对了,平常你到这儿来都赌什么?”
铁蛋儿脸上疑云一片,怔怔瞅着郭晓涵,心里不停的念叨着他说的这两句话,铁蛋儿不相信这是真的。
因为他只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就算从娘胎里开始学赌,也不可能高明到哪儿去。
然而——事已至此,他不信也得信,因为除此之外,铁蛋儿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让他措本儿,于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理,缓缓说道:“我到这儿来多半都在押宝,偶而也赌赌一翻两瞪眼的小牌九儿。”
郭晓涵眼睛里闪过一抹异样神采,拍了拍铁蛋儿的肩膀说道:“好极了,这样也省得我下去赌了,我只要在你旁边儿替你罩着就行了。”
铁蛋儿一听,脑袋瓜子摇得像货郎鼓似的说道:“不行不行,我已经掉进去了,万一再输了叫我拿什么还你……”
郭晓涵轻轻一笑,打断铁蛋儿的话,插嘴抢着说道:“你尽管放心大胆的坐下去赌,我就站在你身后,如果我用拇指捅你腰眼儿,你就押大,相反的我用小手指头捅你腰眼儿,你就押小,不过你千万记住,别回头看我,也别问我押什么,免得引起别人疑心。www。”
铁蛋儿一看郭晓涵那种笃定泰山。信心十足的样子,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放了下来,点一点头说道:“我知道了,咱们走。”
于是——铁蛋儿在前面带路,郭晓涵紧跟在他后面,匆匆向后跨院儿走去。
严格说,这儿不能算是赌场,充其量只能算是赌摊儿,地方小,空气坏,灯光不够亮,总共才有五六张桌子。
可是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阵阵汗臭味儿,夹杂着啥人的烟草味儿,在这种地方赌钱,简直是活受罪。
这时——郭晓涵背负双手,站在窗口,眯缝着眼睛,似乎在注意那个刀疤汉子手上摇动的——摇缸。
铁蛋儿想不通,猜不透,郭晓涵究竟在搞什么鬼,颇为纳闷儿的顺着他的眼神,也朝那个刀疤汉子手上的摇缸望去,看了老半天,结果什么也没看出来。
片刻——铁蛋儿忽然发觉郭晓涵的耳朵在不停的微微颤动,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暗暗付道:“原来他不只是看,而且还在听,难道他能够从摇缸里骰子转动的声音,知道是大是小不成?”
思忖之间。
铁蛋儿下意识的依样学样,竖起耳朵听了又听,可是他失望了,因为他始终听不出个所以然来。
铁蛋儿正想问问郭晓涵在搞什么鬼,没想到郭晓涵忽然轻轻推了他一把,凑在他耳根子边儿上低声说道:“你瞧,刀疤汉子对面那两个人输脱了底要走,还不快去!”
铁蛋儿忙回头一看,果然有两个人哭丧着脸站起来了,他一个箭步冲了过去,抢先在那个刀疤汉子对面坐了下来。
那刀疤汉子正在奇怪,就算铁蛋儿赶回家拿钱,一来一往也不可能这么快,这时郭晓涵刚好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那个刀疤汉子微微一怔,接着一龇牙,恍然大悟的笑着说道:“铁蛋儿,你什么时候儿认识了个有钱的阔少爷啊?但愿财神爷保佑,让你多赢点儿!”
其他赌客这才发现,铁蛋儿身后站了一个丰神如玉的美少年,大伙儿看看铁蛋儿,又看美少年,除了颇为羡慕之外,也都在纳闷儿,那个美少年既然肯拿钱给铁蛋儿翻本儿,他自己为什么不坐下来赌呢?
铁蛋儿被沈剑虹看得浑身不自在,狠狠瞪了那个刀疤汉子一眼,沉声说道:“闭上你的乌鸦嘴!我是来翻本儿的,不是来听你罗嗦的。”
那个刀疤汉子被铁蛋儿碰了一鼻子灰,尴尬的笑了笑,一边摇动手上的摇缸,一边大喊大叫道:“下下下,快点儿下呀……”
大伙儿议论纷纷,开始下注儿了,十之八九押小。
唯独铁蛋儿没有下注儿,眼珠子瞪得老大,默默凝视着手上的银票,谁也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郭晓涵右手大拇指一伸,又在铁蛋儿腰眼上捅了一下儿,示为他押大,可是铁蛋儿仍一动不动,杆在那儿猛发怔。
其实——这也难怪,郭晓涵给铁蛋儿的一张银票,他一直没有看过,当然也不知道数目,刚刚一看,有五十两之多,对于有钱的人来说,五十两银子也许算不了什么,可是在这些打鱼的郎眼睛里,却是个大数目。
再者。
铁蛋儿一直在担心害怕,万一输了,那该怎么办,同时他也在考虑,究竟是五十两孤注一掷,抑或是细水长流少下,点儿,因此,郭晓涵虽然用大拇指捅了他一下儿,示意他押大,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那个刀疤汉子不屑的瞟了怔怔出神的铁蛋儿一眼。裂着公鸡嗓子大声喊道:“离手——开啦!”
那个刀疤汉子边喊,边伸手将摇缸盖子掀开。
就听——有人泼口大骂道:“呸!我操他亲娘祖奶奶,又是大,真是活见鬼,老子偏不信邪……”
不错。
两个六,一个五,点子还真够大,庄家通杀,那个刀疤汉子一边掳钱,一边又大喊大叫道:“下下下,像下雨一样的下呀!”
这时——铁蛋儿真个是后悔莫及,心想,如果刚才他不考虑那么多,照郭晓涵的指示押大,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已经赢到手了,后悔归后悔,可是已经太晚了。
那个刀疤汉子双手高举过顶,使劲儿将摇缸摇动了片刻,然后放在赌台上,抬头扫了大伙儿一眼,最后把视线落在铁蛋儿身上,他虽然没有吭声儿,但意思好在对铁蛋儿说:“要下就快,不下就走人,你小子别他奶奶的占着茅坑不拉屎!”
就在那个刀疤汉子将摇缸放在赌台上的那一刹那,铁蛋儿感觉到郭晓涵的大指出指在他腰眼儿上用力捅了一下儿。
由于有了刚才那一次教训,铁蛋儿已经把郭晓涵奉若神明,同时他也气那个刀疤汉子,于是毫不考虑的把那一张五十两银票押在大上。
因为——在铁蛋儿没来之前,庄家就一连出了三次大,所以大伙儿都认为这一次绝对不可能再出大,因此,不但他们自己押小,而且也示意铁蛋儿押小,可是铁蛋儿却不为所动,固执己见押大。
就在铁蛋儿将银票押在大上的那一瞬间。
那个刀疤汉子身子微微一颤,眼睛里闪过一抹惊讶之色,虽然他掩饰得很好,大伙儿并没有发现,但是却没有逃过郭晓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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