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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头傻小子-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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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晓涵望着缺耳老人,坦诚的点点头!
缺耳老人苦涩的一笑,黯然说:“这也难怪,整整十年了,那时你还是个娃儿。”
郭晓涵不便说没有,立即回答说:“父亲时常谈及许多叔叔伯伯,只是涵儿生性愚鲁,一时记不住那么多。”
缺耳老人一听,满意的笑了。
但是当他看到郭晓涵的眉一皱时,忙又悲痛的说:“涵儿,快把香烛捡起来,让我们为你父亲焚化……”
话未说完,当先俯身捡起地上的香烛箔纸。
郭晓涵看到满地的香烛箔纸,心中一动,异常不解,不由脱口问道:“老伯伯一别十年,如何知道家父和涵儿住在此地,又怎么知道家父已经遇害身亡?”
缺耳老人一面整理箔纸,一面毫不迟疑的说:“涵儿,老伯伯已整整找了你父亲十年,昨夜宿店在前面镇上,三更时分,忽然听到店外有人大喝,老伯伯奔至店外一看,竟是与你父亲有过嫌怨的‘独腿大王’陈振东……”
郭晓涵心中一动,不由脱口问道:“老伯伯说的可是一个左腿已断,撑着一根铁拐的人……”
缺耳老人神色一楞,接着不解的说:“怎么,你认识他?”
郭晓涵一听,顿时想起“独腿大王”熊振东曾用铁拐在他身上猛捣一阵的痛苦,因而,剑后一竖,恨声说:“两个时辰前,他曾来过!”
缺耳老人偷偷看了仇怒的郭晓涵一眼,不由面色微微一变,心想——这小子煞气好重。
于是——邪眼悄悄觑着郭晓涵的睑色,黯然一叹,又继续说:“不错,我知道你们住在此地和你父亲被杀的事,就是他告诉伯怕的。
当时我心痛如绞,问明路径,买了些香烛就赶来了……”
郭晓涵心中怒火逐渐高涨。
蓦然——转首望着缺耳老人,悲忿的怒声问:“伯伯可曾问他击毙家父的人是谁?”
缺耳老人见郭晓涵双目如电,心头不禁一震,觉得郭晓涵虽然小小年纪,但至少已有十年的内功火候了。
于是——藉着去油灯上引燃香烛,沉痛的说:“伯伯就是再糊涂,也知道问这个重要问题,他说自己一进来就发现暗中隐着一个人,等他追出荒林后,才发现是‘独臂阎罗’沙似道……”
郭晓涵听“独臂阎罗”四个字儿,心中一动,顿时大悟,难怪那人点了自己的“黑憩穴”之后,一直用右手在搜摸自己,原来他是一只独臂。
一想到“独臂”,立刻记起父亲在地上划的那个“独”字儿,一个是独腿,一个是独臂,另一个是独眼。
郭晓涵在这一刹那,简直弄不清楚父亲所写的那个“独”字儿,指的是谁?
经过缺耳老人如此一说,他对那个身穿黑袍,撩牙青疤脸的独眼人,是否就是击毙他父亲的人,又有些动摇了。
因而他微蹙双眉,竭力运用他超人的天赋和智慧,去判断杀父仇人究竟是“独臂阎罗”
沙似道,抑或是那个独眼人。
不过他觉得“独臂阎罗”的可能性极大。
可是当他想到独眼人匆匆进来,看也不看倒在血泊中的父亲一眼,竟直扑床前翻动被褥,岂不是证明他已经来过一次了吗?
这时——缺耳老人一面燃着香烛,一面冷眼偷看怔立沉思的郭晓涵。
恰在这时,郭晓涵哺哺自语的说:“他为什么又回来翻动床褥和通风孔呢?”
缺耳老人似乎不解的立即插嘴问道:“涵儿,你说的是谁?”
郭晓涵一定神,立即转首问他:“老伯伯,你可认识一个满脸青疤,两颗獠牙,只有一只眼睛的人?”
缺耳老人听得面色一变,似乎大吃一惊,不由急声问道:“怎么,这个恶魔也来了吗?”
郭晓涵一见缺耳老人惊变的神色,知道独眼人是个厉害角色。
于是——点了点头,也惊讶的问:“老伯伯,那人是谁?”
缺耳老人毫不迟疑的说:“此人就是黑白两道,闻名痛恶的‘独眼判官’左如风。”
说罢,拿着烟雾缭绕的香烛走向床头!
郭晓涵木然糊涂了。
他已经忘了悲痛,眼睛里也没有了泪水,他被许许多多解不开的谜弄糊涂了。
缺耳老人偷偷膘了郭晓涵一眼,接着说:“涵儿,快把箔纸焚化了吧!”
郭晓涵略一定神,立即走了过去,定睛一看;不由惊得面色一变。
只见——缺耳老人正将一根根的香柱,插进床头上的本栏上,声息毫无,宛如插上泥土上似的,这份功力,确实骇人。
郭晓涵看在眼里,不住流下泪来,痛悔的说:“老伯伯为何不早来一步,如果有老伯伯在此,家父也就不会遭人暗算了。”
边说边将手中的箔纸,在白烛的火苗上引燃。
缺耳老人邪眼微一闪动,接着一叹道:“涵儿,这也许也是天意,如果我不遇到‘独腿天王’熊振东,伯伯也不知道你们住在如此隐密的古墓里。”
郭晓涵一听。顿时想起久久不敢向父亲询问的问题,一面噙着泪焚化着箔纸,一面不解的问:“老伯伯,你可知道我父亲为何要搬进这座古墓里来住?”
缺耳老人迟疑的说:“真实情形,伯伯也不清楚,不过江湖上有些人猜测,你父亲在华山玉峰下得一部什么佛门‘真’……”
郭晓涵一听“华山玉女峰下”,顿时想起那个慈眉善目,身穿黄袍的慈祥老人。他方才也说昔年在玉女峰下曾经见到过父亲。
这时——缺耳老人已将香炷插完,见郭晓涵凝神沉思,立即以祥和的声音问:“涵儿,你父亲可是为了这个原因?”
郭晓涵一定神,将手中剩余的一些箔纸放在火堆上,起身摇了摇头说:“涵儿不知道,我从来没有看到父亲念过什么‘真经’……”
缺耳老人未待郭晓涵说完。
趁机问他道:“据说佛门真经是藏在一个小锦盒里……”
郭晓涵一听,心头不由砰砰跳个不停。
缺耳老人的邪眼中精光一闪,阴险的老脸上,充满了贪婪之色。
接着——又含笑问道:“涵儿,你可曾看到过那个小锦盒?”
郭晓涵见问,心头跳得更厉害了,他觉得这个缺耳老人虽然是父亲的好友,但目前仍不宜将真实情形告诉他。
因而——略一迟疑,讷讷的说:“涵儿没看到过!”
边说边惭愧的低下头去。
缺耳老人一听,面色立刻大变,秃眉一挑,邪眼圆睁,嘴角儿上掠过一丝狞笑,本来就狰恶的面目,这时变得更怕人了。
他蓄满功力的干枯右手,五指弯曲如钩,逐渐的向上提起来!
第五章 江湖五“独”
郭晓涵说了那句谎话后,心里感到非常后悔。wenxueMi。CoM
因而,羞愧的一直不敢抬起头来,他觉得对这个寻找父亲十年之久的老伯伯,实在不应该骗他。
缺耳老人圆睁邪眼,瘦削的马脸上,肌肉不停抽搐着。
这时他蓄满功力的干枯右手,已渐渐举过了郭晓涵的肩头。
片刻——他的邪眼精光一闪,狰恶的神情,又平复下来。削薄的嘴角儿上,随之掠过一抹狡狯的诡笑,那只如钩的右手,又悄悄的垂下来。
接着——强抑心头怒火,以一种感慨而祥和的声音说:“当然喽,这种极端重要,有关武林浩劫的至宝,哪能让你这个不懂事的小孩子看到……”
说此一顿。
邪眼一转,秃盾一蹙,继续说:“再说,就是你看到了,你也不知道它的重要性。”
郭晓涵立即怯怯的低低应了声是,以掩饰他心里的不安。
缺耳老人觑目看了挺在床上的尸体一眼,接着说:“涵儿,俗话说:‘入土为安’,我们必须尽快的将你父亲就近安葬了才好……”
郭晓涵一听,顿时心如刀割,举目望看你亲的尸体,戚声说。“涵儿想把家父的尸体,放进古坟内,和家母葬在一起。……”
缺耳老人的邪眼精光一闪,未待郭晓涵说完,急声问:“古坟内的通路你可知道?”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点了点头。
但是——他的目光却依然望着床上的父亲,黯然悲声说:“家父每年在家母逝世的那一天,必带涵儿进去一次,一瞻家母的遗容。”
说着,两行泪水不觉又籁籁的滚了下来。
缺耳老人一听,丑恶瘦长的马睑上,立即充满了惊喜之色,以迫不及待的口吻说:“我们就快动手吧!”
也不待郭晓涵表示意见,急忙走至床前,两臂一伸,立即将“金锥银弹”郭渭滨的尸体托起,接着说:“涵儿,你在前面带路。”
郭晓涵也觉得及早将父亲的尸体送入古坟好。
于是,颔首应是,当先向另一条隧道中走去。
两人沿着漆黑的隧道前进,左转右弯,时纵时横……
隧道纵横交叉,两侧壁上有不少形式相同,大小互异的紧闭铁门。
铁耳老人一见,神色顿时显焦急起来,见郭晓涵谨慎举步,目不斜视,立即将平托的郭渭滨挟在肋下。
他每遇转弯改道处,即以蓄满功力的食指,在墙上悄悄画上一个箭头标记。
一阵纵跃,经过了七个方形石屋,三个巨大空坟,前面黑暗中已现出一丝微弱亮光。
缺耳老人心中一动,知道前面即是古坟,赶紧又将郭渭滨的尸体托好。
就在他将尸体托平的同时,郭晓涵已回头来道:“古伯伯,前面就是古坟了。”
他一看缺耳老人仍恭谨的托着父亲的尸体,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激,接着说:“古伯伯知道吗?这些古坟都是空的,仅这一座才是真正的‘灵王墓’……”
缺耳老人已激动的难以言语,久久才以。颤抖的声音说:“伯伯知道……”
郭晓涵听得一楞,不由回头又看了缺耳老人一眼。
缺耳老人知道自己失态。
于是——心机一动,立即痛心的说:“伯伯苦苦寻了你父母十年之久,虽然不能活着和他们相见,但最后仍能看到你去世多年母亲的遗容,我这十年奔波,总算没有白辛苦。”
郭晓涵一听,感激的顿时流下泪来。
说话之间。
两人已来至光亮处。
缺耳老人举目一看,面前竟是一座高大紧闭的铁门,左右各有一间石室。
铁门上端,嵌着一颗明珠,毫光四射,隐隐夺目。
郭晓涵举袖拭了一下眼泪,折身走进左侧的石室内。
缺耳老人托着僵硬的尸体,立身门外,佯装毫不在意,但却不时觑目睹察郭晓涵的一举一动。
但是——他狡狯的丑脸上,却随着郭晓涵的一举一动而曲扭、颤动。
这时郭晓涵已将石室内角的一方地石,用手掀动。
缺耳老人看得面色不由一变,那方地石少说也有二三百斤,而郭晓涵居然双腕一挺,轻而易举的将它掀起来,这的确令他感到惊骇。
因而愈加证实他的判断不错,郭晓涵的内功至少已有十年火候。
他的丑恶脸面孔上,再度露出一抹杀机,心想——这个小祸根,万万留他不得。
他看到地石下是一个乌光发亮的大钢环,平贴的安置在地上。
只见郭晓涵双手握环,蹲身用劲儿,一声低喝,铁环应声而起,一道粗大铁索,紧跟而出。
就听——一阵“轧轧”响声起自地下。
紧接着古坟的高大铁门,缓缓的退向两边,发出一阵沉重的吱吱咯咯声。
缺耳老人立即感到有一股子砭骨的寒流,竟由门内外出来,因而身不由己的打了一个冷颤。
忙举目一看。
门内竟是一道长约两丈的通道,通道尽头,是一座迎壁,上面正中嵌着一排拳大的雪白宝石。光华四射,明如白昼。
这时铁门已经大开,郭晓涵也由石屋内走了出来,对缺耳老人恭声说:“老伯伯,我们进去吧!”
说着,当先向门内走去。
缺耳老人连连颔首,立即运功抗拒寒气,紧紧跟在郭晓涵身后。
走至迎壁前,但见左右各有一座单扇铁门。
郭晓涵走至左侧单门,两手平贴门上,用力一推,铁门慢而沉重的开了。
由坟内流出的寒气,更加凛厉了。
缺耳老人虽然运功相抗,但仍感到有如置身冰窟中,心想,听说古坟内有寒冰穴,尸体百年不腐,看来江湖所传果然不虚。
进入门内,绕过迎壁,即是一道深厚的绒幕。
郭晓涵两手用力掀开绒幕的一角,立即低声说:“老伯伯,你先进去!”
缺耳老人毫不迟疑,略一躬腰、侧身托着郭渭滨的尸体走了进去。
坟内光线暗淡,仅正中坟顶上嵌着一颗鹅卵大小的红色明珠,乍然之间,尚看不清坟内情形。
缺耳老人只觉坟内寒气逼人,手脸痛如刀割,由于视觉未复,是以不敢冒然举步前进。
郭晓涵谨慎的放下绒幕,低声说:“老伯伯,稍时就看清楚。”
缺耳老人久闻灵王古墓中奇珍异宝,不计其数,只是假坟太多,且墓中危险重重,是以无人敢轻易进入。
如今竟轻而易举的进来,这的确是他未曾料及的事……
在他眼前一丈处,现出两道交叉的隐约光点。
凝目一看,竟是两柄罩有黄布的交叉长剑。
两柄长剑立放在石案上的小铜鼎上,小鼎的两边各有一个金质的精致小匣。
缺耳老人一见,邪眼再度放光,贪婪之心顿起,竟忘了手中托着的郭渭滨,举步就待走去。
蓦闻身边的郭晓涵低声说:“老伯伯,由左边第三座铜棺的右侧过去。”
说着,当先向前走去。
缺耳老人顿时惊觉,转首一看,这才发现宝剑石案的左右,各排着数列铜棺,于是举步跟在郭晓涵身后走去。
这时缺耳老人视线业已恢复正常,再看石案后面,竟是一座水晶雕刻而成的巨棺。
郭晓涵见缺耳老人进得坟来,东瞧西看。似乎已经忘了进坟来的目的,心中虽然不悦,但也并未在意。
因为——他仍记得父亲第一次带他进来时,他那时的惊异和好奇心,毫不逊于这位缺耳伯伯。
他首先看了铜棺内母亲的遗容一眼,立即流着泪痛心的说:“妈,爹也来陪您了……”
缺耳老人一听,立即收回视线,低头一看,已经到了一个可容放两人的巨大铜棺前。
铜棺的盖子亦是用水晶制成,因而仰面放在棺内右侧的一个中年妇人的面目,依然清晰可见。
这时——郭晓涵已呜咽着,将水晶棺盖缓缓移开,棺内中年妇人的面目,看得更加清楚了。
柳眉微蹙,凤目暗闭,琼鼻樱唇,面如寒玉,一身淡紫罗衫长裙,依然如新,宛如熟睡的美人。
他发觉郭晓涵的面貌,和棺中的中年妇人,毫无二致。
郭晓涵一见,不由悲从心起,立即嘶哑的喊了声:“娘!”
缺耳老人知道棺内的中年妇人,就是郭晓函的生母——燕赵侠女白素卿。
郭晓涵伸手抱住父亲的头。
顿时心痛如割,接着与缺耳伯伯将父亲的尸体,放在母亲尸体的旁边。
缺耳老人一心想着石案上的两柄长剑和两个精致小匣。
因而,匆匆将郭渭滨的尸体极快的放进棺里。
于是乘郭晓涵扶棺跪在地上,望着棺内父母哽咽痛哭之际,悄悄离开铜棺,直向石案走去。
他经过数座铜棺,里面多是檀木精刻的童男童女,衣着华丽,栩栩如生。
但是——水晶巨棺的左右四具铜棺内,却俱是肉身的少年少女。
缺耳老人走至水晶巨棺跟前,发现里面竟然是“灵王”和王妃。
灵王头戴王冠,身穿滚龙黄袍,横紫玉带,足登乌缎粉底朝靴,头枕金砖,足踏银板,五柳如墨长须,仍平顺的置在胸上。
王妃看来很年轻,最多二十六七岁,弯眉细目,轻展笑靥,状至安祥,显然是被逼陪葬的。
一顶凤冠,缀满珍珠,身着霞佩,项环坠玉,一袭长裙,尽将莲足遮住,身上仍散发着珠光宝气。
缺耳老人看罢,望着棺内“灵王”的尸体,不由嘿嘿一阵狞笑,接着心中说:“一旦老夫自知将死,那时就要请你将这个位置让给老夫了。”
心念之间。
折身转至案前,正待伸手去揭罩在双剑上的黄布。
就听——郭晓涵失声哭道:“爹,娘,你们安息吧!涵儿虽粉身碎骨,也要手刃凶手为您报仇,爹,请保佑涵儿吧!如果涵儿将来能手刃亲仇,就请您老人家将怒睁的眼睛闭上吧……”
郭晓涵突然不哭了,但是缺耳老人的脸上,却掠过一丝轻蔑的冷笑。
于是——他继续举手去揭那方黄布……
黄布一启,光华大放,全坟生辉……
郭晓涵顿时大惊,立即匆匆奔过来,带着满脸泪痕焦急的说:“老伯伯千万不要动,我爹曾说过:‘两剑动位,举世血腥’,这两柄剑千万动不得!”
缺耳老人立即冷冷一笑,不屑的说:“简直是欺人之谈!”
他不听郭晓涵劝告,他伸手取下其中一柄!
郭晓涵见缺耳老人如此蛮横,心中非常后悔,觉得实在不该带他进来,如果他不是父亲的好友,定要将他赶出坟去。
缺耳老人袭着剑柄、剑鞘上的各颜各色的珍珠宝石的毫光,凝目一看,只见剑鞘中间的一轮红日,两端衬着祥云。
再看剑柄上,两面俱用极小的宝石嵌成两个古形篆字。
缺耳老人紧紧皱着秃眉头,久久沉思不语,似乎不认得那两个古形篆字是何什么。
郭晓涵究竟是个孩子,虽然知道不该动,但缺耳伯伯既然拿下来了,索性也凑上看个清楚。
他一看缺耳老人久久不语,立即问道:“老伯伯,这柄剑可是‘日华’?”
缺耳老人眉头一展,立即兴奋的问:“不错,正是‘日华’,涵儿,你怎么知道?”
郭晓涵立即回答说:“是父亲告诉我的。”
缺耳老人兴奋的“嗯”了一声,接着手按哑簧,“卡登”一声,立即发出一阵隐约龙吟。
继而微一用力,剑身突然撤出数寸,寒芒飞射,侵肤刺目,令人不敢逼视。
缺耳老人心情激动,腮肉曲扭,紧张的浑身索索直抖……
卡——的一声,又将剑阖起,依然放回石案上,又去拿另一柄。
郭晓涵立即阻止他说:“老伯伯,不要看了,两柄型式一样……”
缺耳老人哪里肯听,郭晓涵的话尚未完,另一柄剑已经取到手了。
俯首一看,除了剑鞘上是一弯明月,衬着两片彩云外,型式大小果然与‘日华剑’毫无二致。
他看了剑柄上的两个古形篆字,依然不识,秃眉一皱,只好红着脸佯装考问的口吻说道:“涵儿,你可知这一柄剑的名称?”
郭晓涵毫不迟疑的说:“这柄是‘月辉剑’!”
缺耳老人立即老气横秋的点了点头,赞许的说:“唔,你说的不错,这两栖剑正是武林中人梦寐以求的‘日华’和‘月辉’双剑……”
说着,卡登一声,龙吟声中,露出数寸微泛金色的阴寒剑芒。
郭晓涵不解的说。“老伯伯,家父说这两柄剑是日月同光剑?,武林中人极少知道,虽然它已有近千年历史,但却绝少在世间展露……”
缺耳老人的丑脸顿时通红,立即瞪着郭晓涵问道:“你父亲又是听谁说的?”
说着卡的一声,将“月辉”剑剑身送进鞘内。
郭晓涵立即回答说:“家父是读了两剑秘笈的沿革史才知道的。”
缺耳老人轻轻“噢”了一声,心中一动,一双邪眼,膘了小鼎两边那两个精致小匣子一眼。
郭晓涵仍记得以前叮嘱自己时的郑重神色,这时眼看缺耳老人仍迟迟不肯将宝剑放回原处,立即焦急的催促他说:“老伯伯,快些放好吧!”
缺耳老人听了,丑脸上立即泛起一丝怒意。
但是——他的邪眼一转,面色顿时又恢复平静。
于是,微一颔首,将双剑放回原处,仍用黄布覆上。
郭晓涵看了很满意,接着催促他说。“老伯伯,我们快将棺盖盖好吧!”
说着,当先向父亲的棺前走去。
缺可老人随在郭晓涵身后,迈步走至棺前,低头一看,面色突然大变,不由惊出一身冷汗来。
只见“金锥银弹”郭渭滨的暴睁两眼,不知何时阖上了。
于是——一定神,惊恐的望着郭晓涵。不由急声问:“你父亲的眼睛是何时闭上的?”
只见他邪眼惶急,一脸恐怖之色,虽然他不相信有鬼,但是在这阴森森的死人坟内,也不禁悚然惊心。
郭晓涵俯首望着父母的遗容,恨声说:“是我发誓定要手刃原的时候闭上的。”
缺耳老人神色再度一变,嘴角立即掠过一丝拧笑,接着一声不吭,默默协助郭晓涵将棺盖盖上。
郭晓涵将格盖盖好,跪在地上叩了几个头,毅然立起身来说:“老伯伯,我们走吧!”
说罢,两人即向出口的绒幕走去。
缺耳老人走至绒幕处,转首又向石案上的“日华月辉剑’贪婪的看了一眼,才闪身走出绒幕。
两人走出古坟铁门,缺耳老人依然走进左侧石室中。
缺耳老人立在门口一看,只见那个大钢环正挂在地石底面的一个钢钩上,拖出来的那段钢索,足有一尺多长:只见——郭晓涵两手提起钢环,极小心的轻轻放了下去。
接着——古坟的大铁门依然缓缓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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