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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厨-第3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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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馆外面停一辆面包车，里面坐着三个人，俩老外男，一华裔女。俩老外是工作人员和演驾驶员的演员，女人是翻译。
上车后往南行，开过唐人街继续往南，最后竟然开到一座军营前面。
汽车停在门口，詹姆斯也不下车，拿起手机打电话。然后等上一刻钟，军营里开出一辆军车，停在门里，车门打开，下来两名军人，一人往外走，一人跟哨兵说上几句话。
看见这两个人，詹姆斯才下车，笑着和对方拥抱一下，又说上几句话，那名军人走过来看眼车里众人，再跟詹姆斯说句话，转身走回军营。
下一刻，哨兵放行。面包车跟着军车往里开。
这是老美的军营？白路很感兴趣，贴着窗户往外看。可惜刚看两眼，汽车朝左面一拐，沿着公路开到一处停机坪上。
这块停机坪很大，后面是机库，靠右一侧停着两架肚子很大的军绿色直升机。
汽车一直开到停机坪前面才停下，大家陆续下车。
詹姆斯和两名军人又说会儿话，女翻译告诉白路：“他们在称赞你。”
此时的白路处在惊奇之中：元龙有点本事啊，能跟老美军队借直升机拍戏？这已经不是一般的有本事了。
詹姆斯在前面说会儿话，回身朝白路招手。
白路暗叹一声，这是要当吉祥物么？无奈走过去。
果然，詹姆斯跟老外介绍他。白路虽然不懂英语，但是会微笑，也会握手，大概站上一会儿，詹姆斯停止聊天，跟白路说开始工作。
所谓的工作就是上去直升机模拟各种动作。
詹姆斯等于是这场戏的动作导演，带着大家去到直升机前面说戏。
大门拉开，露出宽敞空间，詹姆斯跳上直升机，指着各处地方一一说话。
等女翻译重复过这段话，白路基本上明白整段戏的各种动作。
问李中和和王枫：“明白了么？”俩人说明白一些。白路笑笑：“先试试吧。”
三个人先在平地上试动作，先慢后快，几遍下来，詹姆斯和白路都觉得满意，三个人上直升机再试。
机上试戏，打斗环境发生变化。不过飞机处于静止状态，简单试过两遍，开始加大难度。
这其中还有驾驶员的打斗场面，不过那家伙的动作比较简单，就是负责开飞机，然后开枪打白路，被白路躲开，一拳把他打晕，拖到一旁就结束。
换做别的电影，为突出影片的震撼力和残酷、冷血，主角多会把驾驶员踹出飞机，在摔下去的时候拍个远景；这部影片不行，白路是警察，不能草菅人命，哪怕是死人都得带到地面交给警察局。
如此一来，倒是解决演员们的安全问题。
开直升机不是憋气游泳，必须经过严格学习和考核才能驾驶飞机。为了方便白路学习开飞机，他们使用的直升机是濒临退役的、也是最方便操作的老款机型。
剧里白路要驾驶直升机降落，扮演驾驶员那人是戏中的最后一道保障。那家伙真是个军人，并是特别牛的直升机驾驶员。如果白路驾驶时有可能出现危险，倒在一旁的他会在第一时间纠正，至于镜头会拍成什么样就无所谓了，和生命相比，那些玩意全不重要。
既然要加大难度试戏，直升机就得发动起来。等四人上机坐好，驾驶员开始干活，
眼见这家伙一本正经的折腾直升机，军营里却一无反应，白路深深叹服，元龙到底花了多少钱？居然让军队舍得糟蹋飞机？
其实并不算太糟蹋，他借的是直升机，而且是即将退役的直升机，没什么秘密可言，能多赚钱为什么不干？退一步说，就是碎了也无所谓，无非多赔些银子而已。
像其它大片甚至借用战斗机拍摄，正在服役的、最先进机型也常被借出去过。美国影片就是依靠这种震撼力吸引观众。
片刻后，直升机发动起来，驾驶员冲詹姆斯打个手势，直升机慢慢升起，在离地两米高的地方稳稳停住。螺旋桨呼呼的转，大风劲吹，直升机大门打开，三个人开始试戏。
按照剧中要求，机上四人除白路外，别人都要系好安全带。然后在两米高的空中大打出手。
白路没问题，不受环境影响，整组动作依旧做的完美。可王枫和李中和不行，俩人生怕失手把白路打下飞机，有点不敢出手。
第八百七十二章元龙受伤了
经过十几分钟尝试，俩人逐渐放开，慢慢跟上白路的节奏。从这时候开始，三个人一直在打套路，整段动作戏都是套路，一拳一脚不能发生变化。
王枫和李中和有些忐忑，惟恐记错动作，也就不敢使力。好在力量这个东西看不出来，花架子也是保护白路的一种手段，俩人把动作做的虎虎生风，真正打过去的拳头只是空有其表。经过数次练习，拳头打到白路身上的时候正好力尽，其力度和抚摩差不多。
直升机一直控制在两米多高度，白路把方才没能练习的动作做一遍，比如被打出机舱，攀住舱门爬回去什么的。
都是各种大片用烂了的手段，不过元龙不在乎。你们以前是在模拟舱中拍摄，安稳呆在地面，事后用电脑做效果，没有一点儿危险可言。
元龙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把以前大片中出现的危险情节拿过来用，但是不做假，完全是硬拼，只此一个卖点就强过以前所有电影千百倍。
三个人在空中对练整整一个下午，很多动作已经成为下意识的动作，基本不会出错。
人不能一直运动，总要歇息，还要吃饭，直升机也要加油。
在飞机停落，大家休息时，白路学习开直升机。
方才对练时，军营的两名军人一直在，对对打感兴趣，对白路也比较感兴趣。
现在的白路是大名人，两名军人知道他。更知道他即将要做的事情，心下同是一个想法，这人是疯子。不疯的话，谁会到百米高空拍武戏？
对练时，俩人一直看着不说话。直到白路跟驾驶员学开直升机，两军人觉得不对，过去问话。得知白路是刚开始学，而且明天或后天就要拍摄。
俩人对望一眼，齐摇头说不可以这么做。原因就一个，直升机可以碎。反正有你们赔钱。问题是直升机上有四个活人，万一降落时候、甚至在降落途中发生事故怎么办？你们在高空怎么打怎么拍摄是你们的事，但不能是直升机的原因造成人员伤亡。
白路有些不明白，跟翻译说：“问问他们。不是签过合同么？里面怎么说的？”
翻译问上一遍。俩军人回话说：“我们没看到合同。是听命行事。”这俩人守住一点。坚决不允许白路操控直升机。
白路看他们一眼，说声好吧。又找王枫二人对练。
不怕多练，练得越熟越好。练到下午四点多的时候。直升机往高空爬，在三十米高度停下，三个人继续对练。大概练上两遍。直升机升到两百米高空，不过这时候不对练，打开舱门，让三个人熟悉高空环境。
两百米高度，王枫几个人系上特制安全带，可以进行活动。王枫站起来试过几个动作，冲李中和说：“你试下。”
李中和一直站在门边，双手紧紧抓住舱门边缘，把身体努力往外探，听到王枫说话，缩回身体说：“高空是不一样。”
“不是废话么？”王枫问白路：“真要拍？”
白路没系安全带，坐在地上往外看，随口回话：“你们家元老大的本子，你说拍不拍？”
“可也不用这么拼命吧？”
白路笑了下：“元龙大已经把本子改了，如果是他拍，还要加上身体悬空、甚至掉到轮子上那些动作，就咱现在练的这些动作，是删改以后的安全动作。”
王枫滞了一下：“龙哥要不要这么疯？”
“他想青史留名，那就疯吧。”白路伏下身体，爬在舱板往下看：“就那个轮子，掉下去时能不能抓到都是一回事。”
“你说什么？”王枫喊道。
高空风大，直升机的声音更大，三个人说话基本靠喊，等白路把脑袋送到机舱外面，就是大声喊也听不见了。
白路重又坐起来，长出口气，回头看他俩一眼，起身拍驾驶员肩膀一下。驾驶员回头看，白路做手势让他开的稳一些。
驾驶员没看懂手势，猜想应该是好好开飞机？用英语问一遍，王枫和李中和来美国俩多月，好歹学了几句英语，问白路：“是要好好开飞机么？”
白路说是，王枫回过去，驾驶员说ok。
下一刻，白路走到机舱边轻轻一跳，身体跃出机舱，腰间猛一发力，身体扭转回来，在身体下落同时，双手扒住机舱下沿。
这家伙毫无征兆来这么一下，王枫和李中和吓傻了，怕影响到白路，一动不敢动，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心里祈祷白路赶紧爬上来。
白路攀住下沿，晃晃身体，腰间猛一使劲，双臂架在地板上，顺手抓住椅子轻巧爬回来。
这个动作在两米高空时做过，当时没觉得有多恐怖。白路连续做上十几遍，每一遍都是成功爬回机舱。
可两百米高空不同，震撼力太大了。直到白路坐到地上，并关闭舱门后，王枫和李中和还没反应过来。
俩人的第一反应是这戏不拍了，告诉驾驶员回去。
等直升机落到地面，王枫拿回手机，第一件事是给元龙打电话：“龙哥，这戏不能拍，不然就给白路加道保险索，太吓人了。”
元龙没有马上回话，想想说道：“回来再说。”
见王枫这样，白路笑笑，跟詹姆斯说：“那就回去吧。”
他们三人的体力真是好，巴巴折腾一天，换普通人早累倒了。
不过体力再好也得休息，詹姆斯说好，跟军营的两名军人说上几句话，带着大家离开。
回去路上，王枫和李中和沉默无语，女翻译也没说话。一直在玩手机。
到达宾馆，元龙等人还没回来，白路去洗个澡，给丽芙打电话：“去哪吃？”
丽芙还没说话，房间外有人喊：“龙哥受伤了。”
白路赶忙给丽芙说：“元龙受伤，我去看下。”挂电话跑出房间。
走廊里有许多工作人员，拿着器械、道具回来，跟留在宾馆的人说：“龙哥去医院了，我们拿东西先回来，龙哥说不用去看他。”
“能清醒说话？”白路问。
“右手手指骨折。右臂痛。不能动。”一人回道：“龙哥和四个老外对打，一个没配合好，胳膊受伤。”
白路问：“哪个医院？”
“不知道，打电话问下吧。我们是直接回来宾馆。”那人回道。
白路给元龙打电话。工作人员接的。说元龙在拍片子。白路问在哪家医院，然后赶过去。
大纽约的交通状况也不好，白路用一个小时才赶到医院。他去的时候。元龙做完全部检查，正准备离开。看见白路，元龙笑道：“没想到是我先进医院。”
白路问怎么样？元龙说没事：“小指断了，胳膊没事。”他说没事，可胳膊被软布袋吊着。
白路问：“手肘怎么样？小臂没骨折？”
“肘部撞了下，小臂没事，医生说养几天就成。”元龙说：“都习惯了，哪次拍片子不受点伤？”
他说的轻巧，情况肯定比较严重，否则挺过去就是，何必来医院。白路摇摇头：“那就好好休息，先歇几天。”
元龙说：“胳膊受伤，不耽误当导演。”跟着问话：“你是跟我回去？还是先去丽芙那儿？”
白路说：“我去吃饭。”
元龙说：“晚上见。”和众人离开医院。
白路跟着出门，等他们离开，再拦车去华尔街。
这两天吃饭都是先去公司接丽芙，然后汇合珍妮弗、孙佼佼，找家特色馆子开吃。
如今的白路很有名，被司机认出来，啪啪说上一堆话，白路指着自己的耳朵微笑摇头，意思是听不懂，再拿出写着地址的纸给司机看。
在车上给丽芙打电话，丽芙让他去办公室。
办公室里坐着珍妮弗和孙佼佼，还有几份文件，丽芙拿给白路：“签字。”
“这么麻烦？不是给你签过委托书么？”白路问道。
“签吧。”丽芙懒得解释：“用英文。”
白路认真写上自己的英文名字，bailu。
珍妮弗看着直笑：“你得懒死？想个名字能累死是吧？”
丽芙说：“他想过，叫whitebai，我觉得还不如拼音好。”
珍妮弗说：“whitebai挺酷的。”孙佼佼说：“那是傻。”
不管傻不傻，签过合同，白路和和孙佼佼成为电影公司的两位老板。同时白路替代孙佼佼，成为传奇妹子地产公司的第二大股东。
办完正事，四个人出去吃饭。很快到达饭店，等菜时，丽芙问话：“元龙伤的重么？”
“不重，回宾馆了。”
珍妮弗说：“你们就是瞎搞，拍电影而已，至于这么拼命么。”
白路眨巴下眼睛，想出个特别伟大的理由：“这部电影只要一上映，全世界都会为中国疯狂。”
“不是全世界疯，是你疯了。”珍妮弗说道，跟着又问：“不是说有佼佼的角色么？什么时候进组？”
白路感慨：“中国话说的越来越溜了，你是语言天才么？”然后回道：“晚上问问元龙。”
正吃着饭，电话响起，居然是日本打来的，接通后是白鸟信夫，说上一大堆日语，然后由一个中国女孩做翻译，大概内容是问白路什么时候去日本？为什么肯去美国拍不要命的电影，也不愿意去日本交流厨艺。还叮嘱白路一定要注意安全，说电影有的是机会拍，但性命只有一条。
第八百七十三章老王打电话
等翻译妹子说完话，白路转头问丽芙：“为什么我遇到的翻译都是妹子？是不是女人特别擅长学语言？你看你们三个就是证明。”
丽芙无奈道：“你有用心学过么？”
“有。”白路认为看英语词典就是用心，虽然多半是看到封面就丢掉。
“先接电话吧。”丽芙开始吃饭。
于是，白路跟电话那边说话：“我是被人骗了，签了卖身契，不得不拍啊，我是奴隶，我好可怜的，你快带着解放军叔叔来救我……”
翻译妹子咳嗽一声：“白先生，您真想我这么翻译？”
啊？白路笑道：“误会，误会，忘了不是大白鸟接电话，那什么，谢谢他的关心，短期内还是没法去日本，实在太忙，麻烦你了。”
翻译妹子笑了下，嘱咐一句：“你的新闻我看了，别太拼，命只有一条，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白路说谢谢，翻译妹子才把那段话翻译给白鸟信夫。
白鸟信夫是个好人，打电话的主要目的是关心白路，说上一堆罗嗦话，还说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和他说，他会尽量帮忙。然后专心称赞白路，说他勇敢，有武士道精神，还说看了他演的电影，真不错什么什么的。
白路一概回话说谢谢，多聊上好一会儿才挂电话。
在这个电话之后，又接到一个意外电话，是王某墩打来的。接通后就一句话：“你给我滚回来。”声音很冷很怒，表示他很气愤。
白路说：“过两天。”
王某墩说：“不行，现在就滚回来，老子养你这么大，不是让你去美国送死的。”
白路说：“你好象没养过我。”
“你爹是我哥，他养你就是我养你，再说了，你是我拣的，赶紧滚回来。”王某墩真的很生气，这是第一次在白路面前发脾气。
白路说：“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你那是拍戏？我靠。嘴够严的。做这么大事不告诉老子？要不是夜店那帮妹子说你是疯子，老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白路有点无语：“了解新闻的方式有很多种，上网，看电视。看报纸。看什么不行啊？非得从夜店妹子嘴里听？你也太有个性了。”
“少废话。赶紧滚回来，不然我明天去美国。”
“你有护照么？有钱买机票么？”
“逼我？小王八蛋，你等着。我现在给你爹打电话。”
白路说：“那地方没电话，你不知道么？”
“我靠，我一个大活人还找不到你爹了？”
王某墩刚说完话，白路的电话有来电提示，又一个电话打进来。白路拿起电话看一眼，面色马上变了，犹豫一下，苦笑着跟王某墩说：“你不用打了，我爹给我打过来了。”
王某墩哈哈大笑：“活该，小王八羔子。”挂上电话。
白路接通来自边疆的电话，那个号码很熟悉，是监狱管理局下面生活管理处处长办公室的电话号，也就是李可儿他爸，李秃子的电话号。
接通后喂了一声，电话那面沉默好一会儿，响起大老王的声音：“你觉得这么做有意义？”
白路犹豫下，抱着侥幸心理问话：“你说的是拍电影么？”
“你说呢？”大老王的语气很淡。
可以确认大老王知道了，白路恭谨回话：“谈不上有意义，反正是做一件事，总得做完。”
电话那头又陷入沉默中，过了会儿，大老王说：“那就好好做，小心些。”想要挂电话。
白路突然觉得心吊起来了，有点酸，正不知道说什么，听到话筒里传来又一个声音：“别挂，给我，我还没说呢。”拿起话筒说道：“路子啊，不是我说你，这次玩的是有点大。”
是李秃子在说话。
白路说：“没事的。”
“怎么会没事儿？这不是年根了么，局里忙，我也忙，没什么时间看报，昨天才知道你在美国拍电影，还是下面人告诉我的，我不信，让人从市里买报纸，看到后才敢相信，你也太疯了，那是拍电影么？根本是玩命，今天凌晨，天没亮就派飞机告诉你爹，你爹就来了，下飞机一路跑来，你这次做的事情真不应该。”李秃子连解释带劝话。
白路在美国上新闻十多天，传回国内有个消化期，报纸、电视总会拖上一、两天时间播出相关报导。加上王某墩和大老王、李秃子这类人基本不看娱乐新闻，也不上网，当然什么都不知道。
白路说：“我知道的，不会有事。”
“等出事就晚了，我家闺女说在你那呆着很好，你出事情，我闺女怎么办？对了，还没对象吧？我闺女咋样？要身材有身材，要模样有模样，要学问有学问，肯定比你有学问，咱俩家亲上加亲怎么样？我一分钱财礼不要……”
大老王在边上怒吼：“你是在劝我儿子还是推销闺女？”
“我这是用美色劝你儿子。”李秃子正气凛然说道：“年轻人喜欢异性，让路子脑袋里有我闺女，就不会冲动了……”
白路咳嗽一声说道：“那什么，信号不好，美国哪儿都好，就这点不好，信号奇差，动不动就断线，你看，现在要断了吧。”说完这堆废话，挂掉电话。
这番话说完，丽芙三个人冲他摇头：“说瞎话说到你这个地步，绝对是古往今来第一人。”
“不可能，你们又不是没见过高……何山青。”白路拖别人陪他。
这个电话之后，白路的手机终于处于安静状态。一小时后，四人吃完晚饭，白路先送三个美女回家，他再回去宾馆。
今天早回去，剧组里的人多半没睡，有出去喝酒的，有在房间打牌的，元龙拖着摄象师开会。等白路回来，会议结束。元龙让人叫王枫、李中和俩人，同时把动作演员全部叫来。
剧组里一共二十三个动作演员，有龙家班的老人，有新签下的王枫六个人，还有在美国请来的八个人，有黑人有白人，都很能打。
有了老外，就有得有翻译，会议室瞬间又满了。
等大家坐好，元龙问白路：“直升机的戏要拍么？”
白路还没说话，王枫说：“不拍了行不行？”李中和也持同样态度：“危险的戏有许多，可是在高空中打架，还没有保护，只要一个不小心，肯定没命。”
元龙走到白板前面站住，拿起笔在上面画简易图，然后做解释，就是大概离地多高，几个人如何打斗，白路没有保护等事情。
他一口气说完，下面众人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他们中，有人知道要拍直升机的打戏，但是不知道这样危险，有人甚至下意识地抬头看，虽然上面是不高的屋顶。
扫过大家一眼，元龙问白路：“你怎么想的？”
白路无所谓道：“随便。”
元龙说：“如果说这是一部类似《流浪鱼》那样的戏，直升机这场戏可有可无，剧情可以改动，可做为一部纯靠打斗和危险镜头吸引观众的商业电影、暴力大片来说，这场戏会很吸引观众，咱拍的是3d影片，如果让镜头从上往下扫一下，你说观众会有什么感觉？”
演员们没人说话，毕竟最危险的不是他们。
白路说：“我可以再练习一天。”
王枫有些犹豫，再次建议道：“取消这段戏可以么？”
元龙吊着一只手，转头看白板，看自己的简易画，想上好一会儿，然后重重说道：“取消。”
白路说：“钱都花了，拍吧。”跟着又说：“我还想问你，怎么来美国变得这么神通广大？能封路拍戏，还能借军用直升机拍戏，哪来这么多关系？”
元龙笑了下：“钱，有专门做这个的公司，把钱给他们，他们替你办。”再问白路：“你要拍？”
“拍吧，这么多钱总不能打水漂。”
王枫喊道：“命比钱重要。”
白路说：“明天在三十米高度练习全套动作，地面垫上垫子，你俩好好配合……对了，当兵的不让我开飞机。”后面这句话是跟元龙说。
元龙道：“可以改剧本，你夺枪，威胁驾驶员开回来，这个可以改动。”
“那成。”白路再跟王枫说：“你哥俩受点累，一定把动作练熟，咱后天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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