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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厨-第4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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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了。”白路叹气道:“总看新闻里说人体炸弹,今天看见个活的出现在眼前。”挣扎着站起身,冲被炸飞、炸烂的长桌说声谢了。
要是没有长桌,那青年能扑到他身上。
刘更也跟他说谢谢。白路说:“客气了,他怎么样?”问的是蔡真。
“刚醒过来,应该没事。”有警察替刘更回道。
白路笑笑:“去医院吧。”在别人搀扶下慢慢往外走。
同一个上午,同一家酒店,连续发生两起暴恐袭击案件,从目前情况来看,酒店里肯定还有分裂分子,而且是组织者、或是发号命令的头目。
当第一波攻击失败后,头目下令,第二波攻击开始。
从两次手段来看,为了弄死白路,这帮人是真下本钱,一波接一波的攻击。
而且有这么多警察进行保护、监视,都没能阻止他们的行动,只能说有些本事。
关于保护失败这事儿,还真不能怪警察保护不力。除非把百姓都清出去,否则那么多人,怎么分辨谁是正常人?谁别有用心?
白路受伤是大事,所有警力排成人墙护送其出去。在往外走的时候,白路叮嘱带队警察:“所有留在酒店还没离开的试镜演员,全部控制住。”
带队领导说好,赶忙下令。
五分钟后,白路趴在去往医院的车上,边上是刘更,跟他分析情况:“死一个。抓四人。酒店里应该最少还埋伏一人……”
白路说:“别唠叨了,你一个心理专家都看不出来那人有问题,还怎么教学生?”
刘更说:“是我的失误,不过真没看出来。刚有点儿疑心。就爆炸了。”
白路补充道:“那人动作太快。走到跟前就扑过来,然后自爆。”跟着又说:“又上一课,又学一招。以后一定得小心小心再小心。”
刘更赞同道:“咱们三个能活下来真是运气。”刚说完话,他的电话响起,接通后说上几句,面色急变。
挂断电话以后跟白路说:“市政府门口发生爆炸,火车站附近一家商场发生恐怖袭击,都是刚发生的,具体情况还不清楚。”
白路怒了:“这是跟我示威么?”
把酒店针对白路的两次袭击算成一起案件,今天一天,就在刚才过去的半个小时里,乌市共发生三起恐怖袭击活动。从伤亡情况来看,后两起更为严重。
一个小时后,白路趴在病床上休息,边上是躺在病床上的蔡真,刘更坐在二人中间,不时接打电话。
当又挂断一个电话后,刘更说道:“市政府门口是一辆半截子货车发生爆炸,死三人,有一人是恐怖分子,伤七人;商场门口是十三个人当街行凶,死八人,十二人重伤,三十多人轻伤,恐怖分子有四人当场被击毙,两人受伤被抓,其余人逃跑,正在追凶中。”
白路听后好长时间没说话。蔡真觉得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
白路摇摇头。
刘更猜到是怎么回事:“别往自己身上揽责任,事情和你无关。”
白路没接话。
刘更继续劝道:“不管有没有你,他们贼心不死,一定会再次行凶,事情真的和你无关。”
白路笑了下:“我没事。”试着活动下左肩,很痛。于是说道:“睡了。”然后就真的闭上眼睛睡觉。
两个小时后,戚雷雷和钱鑫赶来医院。白路依旧在睡觉,
刘更出门和两位组长说话:“他认为那些无辜百姓的伤亡和他有关,是他强出头要抓坏人,才使得更多无辜百姓遭难,我建议看住他。”
戚雷雷苦笑一下:“警力不足,咱们还得破案啊。”
是要破案,年后不到二十天的时间里,边疆境内发生三起严重暴恐案件,其中乌县案件只有百姓伤亡,却没抓到一个恐怖分子。
这刚过去几天,今天又连发三起暴恐案件,造成更多人伤亡,市领导、省领导都怒了,一面想办法安抚民心,一面去医院探望伤者,一面还得开会研究对策。其结果是,几个大领导都把警察好一顿骂,要求尽快破案,戚雷雷他们有压力。
三个人在外面说了一个多小时的话,期间也是经常接电话,到最后,钱鑫说:“你看住白路,我们先回去。”
专案组十二个人,两个受伤住院,刘更留下来照顾,其余九人继续破案。
刘更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下来。
等钱鑫二人离开,刘更回到病房,见白路还是在睡觉,不由轻摇下头:“第一次见人趴着睡也能睡这么舒服的。”
白路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二点。
这么长的时间,蔡真醒了又睡、睡了又醒;刘更也躺着睡过两觉;甚至连护士来打吊针,白路也没醒过来。
把刘更吓得,别是出事了?或是有什么并发症?急忙找医生来检查。
第一千一百五十二章受伤进医院
白路没有患病,也没有受重伤,只是在睡觉,足足睡上二十四个小时才醒过来。
睁眼后的第一件事,把胳膊上的针头拔下来,然后去厕所。
刘更赶忙跟上:“你怎么了?”
白路回话:“我很好。”
刘更跟进厕所继续问:“胳膊行么?用不用帮忙?”
“帮我尿?别逗了。”白路站到便池前方便,出来后找到护士:“帮帮忙,换药。”
按道理说,他肩膀上的两处刀伤应该缝针,不过白路不愿意。加上后背一片血肉模糊,从屁股开始都是伤口,在他的强烈要求下,治疗手段就是伤口消毒,然后贴上胶布。
见是白路说话,护士笑着走过来:“你先趴下,我帮你看看。”
拿下披着的外套,白路趴在床上。护士过来揭胶布,真的是揭,整个后背都贴满了,一点点揭开、丢掉。
主要检查肩膀上两处刀伤,恢复情况不错。护士有点惊奇:“一天就长成这样了?”
刘更凑过来看,同样很惊奇:“睡觉对伤口有好处?”
白路没解释,等护士换药后,说声谢谢,回去病房。
病房柜子上摆着几个饭盒,蔡真说:“吃饭,中午才打的。”跟着又说:“不满意的话,让刘更出去给你买。”
白路看看他:“恢复的不错。”
蔡真说:“我没事儿,就是晕了下。”
白路笑笑。坐下来吃饭。
今天的他特安静,吃饭时一句话没说。刘更有心说几句话开解他,可张了张口,还是决定不影响他吃饭。
饭后,白路主动问话:“现在是什么情况?”
刘更说:“有人找你,你手机坏了打不通,他们通过张中阳问话,我们回话说你没事。”
白路说:“我问的不是这个。”
刘更犹豫一下说道:“商场门口的恐怖分子全被击毙,算上最开始被击毙的四人,共十一个人被击毙。抓到的两个人被捆在医院里。暂时接受治疗。”
白路点点头,然后说道:“你们的方法不可行,有些事情不能按规矩来。”
说这句话的时候特别难受,这次发生这么大事情。对于别人来说是意外是想不到。也许会心安许多。可对他来说。是太守规则了。一纸公文而已,他就跟在队伍里一起行动,拖上两天才开始抓贼……这样很不好!
如果是他自己过来。在知道阿古丽的名字后,第一天就能弄残那个女人。如果那个女人一直嘴硬,他不介意杀掉。
可因为有钱鑫这些人跟着,凡事不能逾规,才会发生现在这些事情,搞成现在这种局面。
白路不在乎自己受伤,以前在沙漠里有哪天不受伤?他在乎的是那些无辜受到伤害的可怜人,在一片混乱中离开这个世界。也许死掉的是家里的顶梁柱,也许是孩子母亲,也许是恋人……现在却什么都不是,身体早已冰凉。
听白路说不按规矩来,刘更犹豫下说道:“我们不能知法犯法。”
白路说:“我不知法,我什么都不知道。”试着活动下身体,左边肩膀还是很难受,于是又趴下睡觉。
见白路这样,刘更问:“一会儿钱鑫来,你有什么需要的,让他带过来。”
“不需要。”白路闭着眼睛轻声回道。
和白路一起呆这么久,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刘更叹口气,拿着手机出门。
过会儿回来说:“阿古丽和店里服务员都被控制起来,清真寺的阿訇也被控制起来,不过其他人就没了,现在那个寺是空寺,市局在抓紧问案。”
白路恩了一声。
既然都被抓住,剩下的事情就看警方的问案手段。除非白路杀进公安局亲自逼供,否则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继续睡觉。
半小时后,钱鑫、冯北青、戚雷雷来了。
钱鑫拿给白路个手机:“先把卡换上,张中阳一直在找你。”
白路没动,甚至没接过手机。
钱鑫叹口气,去抽屉拿出白路的坏手机,刚想换卡,白路忽然沉声喝道:“别动。”
钱鑫吓一跳,想了想,把两部手机放进抽屉,转身问道:“想吃什么喝什么?市局派个女警来照顾你,一会儿换病房。”
“不用,不换。”白路说道。
他说话的声音不大,语气很淡,却让人感觉好象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一般,钱鑫说:“这一次共抓获并击毙凶犯十九人,另有嫌疑人七名,一定会抓到大鱼。”
白路又不说话了。
戚雷雷问:“你在想什么?”
白路不答话。
戚雷雷再问:“你有什么需要?”
白路想起件事,问话道:“不是说有个境外的极端分子入境?说昨天来到乌市,那个人来了么?抓到没?”
钱鑫说:“一直在问口供。”意思是还没有任何收获。
白路又说:“我知道个人名,你们也应该知道吧?阿迪亚。”说完最后三个字,忽然睁开眼看钱鑫。
这个人名是他在镇南时问到的两个人名之一。凶犯既然能把名字告诉他,也就能告诉警方,警方必然知道这个人,而且比他多知道一个阿古丽的女人名字。
事实如他猜测,钱鑫犹豫好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他,不过现在没消息。”跟着又说:“不光没有他的消息,另一个人,末阿也没有消息。”
白路就又不说话了。
钱鑫几个人陪白路在医院呆着,不多时,戚雷雷电话响起,接通后说上两句。小声问白路:“张中阳找你。”
张中阳也是要被逼疯了,昨天连续发生三件暴恐案,听说都是针对白路。从那时候开始就联系白路,可怎么都联系不上,后来只好询问戚雷雷。
戚雷雷得了上级命令,有关于白路的任何消息都必须保密,只好含糊回话说白路没有事,有事情就通知你。反正七说八说糊弄过张中阳。
这一次事情闹的太大,为避免分裂分子宣扬说行动成功、太过嚣张,省里不想让白路受伤的事情上新闻。必须全面封锁消息。
可一天三起大案子。瞒是瞒不住的,早有人把事情报到北城某些领导的耳朵里。比如公安部,人家送了支五人小分队过来,结果伤了俩。能不把消息报回去么?
同样。发生了这么大事情。张中阳也不能跟马战隐瞒,早在昨天就打过去电话。
马战得了消息,顺便通知何山青一声。于是更多人知道这事。
除此外,网上也有些不清不楚的消息。因为是全网封锁消息,这一些不清不楚的言论很是让人迷惑。
大家都想知道白路到底有没有事,打不通电话,就多方询问。可省里为避免再出事端,省领导下令,除经办人员外,任何人不得插手、过问别人的事情,尤其对白路受伤一事要格外保密,甚至连医院名字都要保密。
这是避免再引来分裂分子的攻击。
于是,现在的情况就是,一些人急着打探消息,一些人要死命保密,夹在其中的张中阳、戚雷雷、钱鑫等人首当其冲,成为各路人的刁难对象。
比如现在,张中阳又来询问白路的消息。
白路接过电话说:“我很好。”
张中阳喊了声:“苍天啊,你可算接电话了,赶紧给何山青打电话,他说要是再联系不上你,就打飞机过来。”
白路说知道了,挂上电话。然后打给何山青:“我没事,你帮我跟家里说声。”
何山青说:“你没事儿就好,不过你家里只有文青在,要去说么?”
白路问:“我没上新闻?”
“没有,三起恐怖袭击,一起都没上新闻。”何山青回道:“不过……”
后面那句话声音太小,白路没听见,接话道:“没上新闻就好。“没上新闻就代表着很少人知道,沙沙、文青、扬铃她们就不知情。接着说道:”过几天回家,我没事。“挂上电话,递手机给戚雷雷:“局里问出那些混蛋的线索就通知我。”
戚雷雷直接拒绝:“这不能,不合规矩。”
白路看他一眼:“就是因为跟你们合规矩,商场才会死那么多人!”
刘更说:“你先休息,他们继续问案,我继续照顾你。”
他刚说完话,戚雷雷的电话再次响起,还是张中阳打来,接通后说道:“让白路开机,很多人找他。”
戚雷雷再把电话拿给白路:“张中阳让你开机。”
白路接过电话问:“什么事儿?”
“很多人找你,马战没告诉你?”
“我没给他打电话。”白路问:“怎么会有很多人找我?”
张中阳说:“你的事情,新闻没报,不过案发现场有很多人在,说是看到你受伤,就发上网了。”
白路说:“知道了,谢谢。”把电话还回去,让钱鑫把自己的手机拿过来。
钱鑫主动帮他换好电话卡,开机后没多久,电话铃就响起来。
第一个电话是丁丁打进来:“你到底有没有事?”
“我没事。”
“赶紧给文青、沙沙回电话,她们好疯了,你干什么一直关机?”丁丁说:“赶紧给她们打电话,一会儿再骂你。”挂上电话。
白路就打给沙沙,电话里的沙沙表现的很平静,说没事儿就好。只是这一句话重复三遍,并且挂电话后捏着手机一直在发呆。
下一刻,柳文青抢先打进来电话:“怎么样?”
这三个字问的很有技巧,不问你有没有事。好似很平常的一句寒暄,却是藏下太多内容。
白路说我没有事。
柳文青哦了一声,又说:“以后多备块电池,别长时间关机。”
白路说知道了。
第一千一百五十三章这话好使不
比较意外的是,不光有文青、沙沙这些人打来电话,连远在日本的张小鱼四个妹子,又有白雨、周衣丹也打来询问电话。
白路很好奇她们是怎么知道的,问张小鱼:“我出什么事了?”
张小鱼说:“在网上看到的,说你受伤了,然后一直打电话也不通,问文青姐,她们什么都不说。”解释过后跟着问话:“你没事吧?网上说是恐怖袭击?”
白路笑道:“瞎说的,没有的事,你们专心点儿,专心赚钱,我下半辈子还指望你们呢。”
许是相距太远,张小鱼也敢开玩笑了:“太贪心了,想让我们一起养你,你打算四个人一起通吃?”
白路咳嗽一下,沉声说道:“日本的文化确实容易改变人,你们可要学好啊。”
张小鱼哼了一声,跟着多嘱咐一句:“你就是容易冲动,以后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白路笑道:“你们在异国他乡,怎么好意思嘱咐我?自己好好活才是真的,该干嘛干嘛去,再见。”
虽然同在日本,白雨的电话要和谐许多,轻轻问候几句就挂电话。好久以来,白雨对上白路都是这种态度、这样表现。
现在是下午时间,蔡真、刘更陪白路继续住院。繁忙的白路啊,隔会儿接个电话,对着手机没完没了的说,幸亏病房里没有别的病人,不然能被他烦死。
除去一些关心电话外,宋立业居然亲自打来电话。这次没再遮着拦着,直接说道:“我不希望你出事,养好点儿就回来吧。”
这句话的意思是不让白路偷渡出去对付极端分子。
白路说不回去。
宋立业道:“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在某些方面,我比你还要激进,可事情不是激进就能解决的,你还是回来吧。”
白路还是说不回去。
宋立业笑了下:“以后再说,注意安全。”劝不动白路,老头儿挂电话。
这个电话之后又接过几个电话,再晚一些的时候。白路接到个更意外的电话。
今天。他在乌市住院;北城那面也有人在医院里接受检查。在北四环附近的一家医院里,一位老太太扶着个盲女作检查,边上跟条大狗。
ct室外的走廊里排着特别长的队伍,到处都是人。有老人有女人。等候做检查。有人怕狗。指着狗大叫:“谁的狗?轰出去。”
老太太解释道:“导盲犬,导盲犬,不咬人的。”
而那条大狗。和以前经历过的每一次一样,垂着头,贴着边角慢慢往前走。
老太太再跟盲女说:“我给路子打电话?”
郑燕子说不要。
老太太说:“我知道你不想麻烦他,可是你病了,我一个老太太照顾不过来。”
“谢谢黄奶奶,麻烦你了,检查完就回去,我不用人照顾。”郑燕子问:“抽血是什么时候拿报告单?拍完ct就可以回家吧?”
老太太暗叹口气:“这些不用你操心,依着我,住院吧。”
“不住院,我没病,不用住院;再说还得练琴,以后请你看我表演。”郑燕子说道。
刚说完话,前面有人大声喊道:“谁把狗带进来了?赶紧弄出去,这里是医院不知道么?”
ct室外面有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性工作人员负责叫号,听到这声喊,往外走几步,一下看到人群后、贴墙站立的大狗,赶忙喊道:“谁把狗带医院了?赶紧弄出去。”
黄大妈做解释:“不咬人不咬人,是导盲犬,你看多听话。”
“听话也不行,万一咬人怎么办?谁负责?再说你能保证它没有传染病?赶紧弄出去。”白大褂女人很威风。
小白很聪明,能听懂很多话,更能敏锐感受很多种情绪。当听到很多人冲它大喊大叫、并表现出厌恶的态度后,它只是更贴近郑燕子一些,低低的垂着头,从不敢抬头,也不敢叫。
大狗多懂事啊,如果能有个人听懂它说话,听听它的牢骚,该知道它这一生活的有多辛苦,从小接受训练学习照顾人,长大后又受过多少委屈?
你受委屈了,可以跟朋友说,可以上网,可以喝酒……总之可以想办法发泄出来。小白不行,它要照顾郑燕子,受再多委屈都只能沉在心底,也许要一直沉着,沉到离开这个世界为止。
听到很多人的呵斥,郑燕子想保护小白,大声喊道:“不许说了。”
“为什么不许说?赶紧出去。”不知道医院里的工作人员是不是见多生死、见多疾病;心肠总会稍硬一些,中年女工作人员走近一步说道:“你走不走?不走我叫保安。”
黄大妈急了:“我们来看病的,她一个瞎子,没有狗带着,怎么走路?怎么看病?”
女工作人员说:“没有亲戚么?再说你不是在么。”
黄大妈气坏了,指着工作人员说:“你,你,你……”连你了三声也没说完整一句话。
到底还是有好人的,人群里走出来个中年男人,跟黄大妈说:“大妈,您看这样行不?您啊,先带着狗出去,在门口等我,我陪这位姑娘做检查,您看这样行么?”
边上有个六十多岁的大爷附和道:“对啊,我们都在这,我们看着姑娘,不会有事儿的,您出去等一会儿就成。”大爷接着说话:“咱这样,姑娘,你站我这位置,你先检查,我去后面排队。”
郑燕子说不好,说大家都来治病,都很着急。
大爷说:“我不急,你看我这体格,就是来做……”话说一半,想起郑燕子看不到,大爷有点不好意思,直接走过来说:“来,我扶你过去,你把单子给我,你过去站着。”又冲工作人员喊道:“换个位置成吧?麻烦您把我们俩的单子调个个儿。”
郑燕子说谢谢。
最开始说话的中年男人对着人群大声说道:“咱这样,让这位姑娘先检查行不行?毕竟大妈年纪也大了,总在外面等着不是个事儿。”再跟黄大妈说:“大妈,您先带狗出去,我一会儿送姑娘出去,在正门等我,可别走岔了。”
黄大妈想想说声好,又跟郑燕子说:“我先带小白出去。”跟着问话:“要不给路子打电话?”
郑燕子急忙喊道说:“别打。”声音很大,吓黄大妈一跳,只好说道:“那就不打,等出来结果再说。”又跟大家说谢谢,尤其是伸出胳膊让郑燕子扶着的中年男人,黄大妈说上许多次谢谢,才带着小白往外走。
小白担心郑燕子,可是也知道自己应该出去,两步一回头的慢慢离开。
世界上总是好人多,许多人谦让,郑燕子很快做好检查,在中年男人帮助下,回到医院正门口。
道谢是必须的。然后还不能回家,要等着出片子看结果。
这个时候的白路在接付传宗的电话,付传宗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随随便便都能受伤,怎么照顾别人?”
白路说:“我照顾谁?有高远在,关我什么事?”
付传宗说:“不说这个,聊聊咱俩之间的事儿。”
“咱俩之间有什么事儿?”白路问。
付传宗没有回答问题,直接说道:“萧千山进去了,左爱东马上也进去,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我们家或是我妹妹出了什么事儿,麻烦你帮忙照顾下。”
白路说:“诅咒自己有意思?”
付传宗继续不理他的问话,按着自己的话头说下去:“花无百日红,人在官场,如履薄冰,我得罪过太多人,高远家又有鲜明旗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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