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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艳遇人生-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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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宾馆,沈斌简单与刘暠客气了一番,两个人各自开车分道扬镳。沈斌心情有点烦闷,不过既然答应了张展,他还是要去看望一下那个女人。

沈斌给三义集团财务会计打了个电话,让他马上办一张银行卡,每个月往里面打五千块钱,五年后截止。至于手续,陈啸东自会补签。

沈斌知道以张展的罪名,就算重判最多是五年刑期。一个女人带着孩子,在南城这里足够付月供及生活了。即便是照顾,沈斌也不想让这样的女人养成奢侈的习惯。

一个小时之后,在约定的地点财务人员把银行卡送到沈斌手里,沈斌这才开车奔向张展所说的小区。好在房主是何蓉的名字,不然纪委追查下来,这房子恐怕都要以赃款充公。

沈斌按了按门铃,不大一会儿,防盗门闪开了一道缝,一个女人谨慎的看了一眼。没等沈斌自报家门,女子反而主动放下防盗链打开了房门。

看着眼前略带青涩的女孩挺着大肚子,沈斌心说张展这混蛋真不是东西,在年龄上估计比人家大了不止二十岁。

“你好,我叫沈斌,是张展的朋友。”

“我认识你,你结婚的时候老张和你合过影。请进来吧。”没等沈斌说完,女孩微微撤步,请沈斌进去。

沈斌一愣,点了点头,迈步走了进去。这是一套三居室单元,房内装修的还不错。

看到女子要泡茶,沈斌阻止道,“不用了,我坐会就走。你就是何蓉吧,是张展让我来的。”

女孩点了点头,略带苦涩的问道,“他他还好吗?”

“他的案子有点麻烦,老张让我给你送张银行卡,每个月上面会存入五千元。另外,这里还有两万,生孩子的时候尽量找个好点的医院,请朋友照顾你一下吧。”沈斌说着,从包里拿出银行卡和两万现金。

沈斌不想与何蓉多说什么,只要完成张展的托付,沈斌也算是聊了结了一份心事。

何蓉平静的看了一眼桌上的钱,摇了摇头,“沈大哥,我知道这是你的钱,我不能要。您放心,以前在广告部的时候我手里还攒了点钱,生活没问题。沈大哥,我想见见他,不知道您能不能。”

沈斌冷漠的摇了摇头,“最好还是不要见,你的身份会让张展雪上加霜的。另外,他夫人还不知道此事,希望你能替她们母子想想。”沈斌硬着心肠说道。

何蓉眼神中闪烁出一丝泪光,低着头轻声抽泣了一下,“我知道你们看不起我,但我不是你们想象的那种女孩。沈大哥放心,我不会影响到他的家庭。我只是想,等孩子出生以后让他看上一眼。我们做错了事,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求什么名分,也不想争什么家产。只希望孩子生下后,他能看一眼我们自己的孩子。”

来之前沈斌还想着扔下钱就走,但是听到何蓉这番话,沈斌也动了恻隐之心。

沈斌的语气也缓和了下来,轻声安慰道,“妹子,等他的事定案以后,应该允许探望。以后有什么困难,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沈斌说着,把大牙的电话留给了何蓉。

不管怎么说,沈斌觉得错不在何蓉。一个女孩大学毕业远离故土,有些事不是她能左右的。如果要承担责任,只能是怪张展意志不坚定。沈斌不便久留,安慰了几句起身告辞。

回到车上,沈斌给大牙挂了个电话,让他暗中照顾一下这个女孩。不过,沈斌警告大牙不许告诉任何人。张展在南城也算是有点名望的人,沈斌可不想让大牙弄的满城风雨。

北京望月阁,安闻带着小雅,跟随秘书谨慎的走进安致远的书房。别看是亲叔侄,安闻在安致远面前,总感觉有一种强大的压力让他不敢仰视。

“叔,我和小雅来看您了。”安闻轻声的问候了一句。

安致远放下书,慈祥的看了看两人,“小闻,别站着了,小雅姑娘想喝什么饮品你来弄。”

“安叔叔,我喝矿泉水就行。”小雅腼腆的说道。

安致远看了看小雅微微隆起的小腹,笑了笑,“还是喝点新鲜果汁吧,让小吴他们榨一杯。”

秘书闻听,赶紧走了出去。叔侄俩坐在沙发上,小雅谨慎的坐在安闻身边。这种场合,小雅本来不想过来。不过得知张展出了事,毕竟当年对她照顾的不错,小雅觉得应该帮着说说好话。

叔侄俩谈着家事,安闻几次想把话题转到南城,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安致远目光如炬,看出安闻有心事,“小闻啊,是不是工作上遇到了困难?”

“叔,工作挺好,我现在已经是采编部副主编。”安闻得意的说道。

“嗯,看来人家还是照顾了你,不然以你的资历和经验,不足以担当此任。说吧,今天来,是不是有什么事啊。”安致远和善的问道。

安闻犹豫不决,小雅忍不住说道,“安叔叔,是我哥有点事想求您。”

安致远一怔,“你哥?”

安闻一听,赶紧解释道,“是她干哥,就是沈斌。我们结婚的时候,您知道的。”

“哦!呵呵呵呵,是这小子啊。怎么,他有事求我?”安致远笑了笑,心说沈斌这小子居然还是侄媳妇的哥哥,这关系到有点乱。

小雅从后面悄悄掐了安闻一下,安闻硬着头皮说道,“沈斌他在南城,听说听说中纪委正在调查一桩案子!”

安闻刚说到这,安致远脸色一沉,“不用说了,小闻,别忘了你也是个党员。纪委有纪委的原则,反腐问题事关党内生存大局,必须严惩。以后再有这种事,用你自己的脑子想好了再来找我。”安致远严肃的怒斥了一顿。

安闻看到叔父脸色沉了下来,吓的一句话也不敢多说。安致远自从执掌国印以来,对子女亲属要求的非常严格。当初有莫老与庞老监督,安致远是不想落下什么把柄。到后来,安致远却是真心督导亲属,他要给其他大员起个表率作用。

安闻没了话题,没坐多大功夫,小两口赶紧起身告辞。安闻一走,安致远静下心来,开始仔细的考虑刚才的问题。俗话说人老多疑,安致远觉得凭沈斌这十几年的政治经验,不该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且不说级别相差太远,通过亲属说情这在高层中是个忌讳。

安致远品味了一下,他觉得应该是谢援朝在授意。是想通过沈斌来探听一下他的口风,就算是自己生气,也不会把怒火撒到孩子们身上。如果有所转机,或许谢援朝会插手此案,毕竟他是苏省出来的干部。

人非圣贤,安致远深谋远虑洞察世事,一生中很少判断失误。但是在这件事上,安致远想的过于复杂了。在政治中,任何事情都可以作为筹码。谢援朝接手府院手握行政大权,安致远平衡利弊之后,到觉得可以做一笔交易。

安致远按了下传唤铃,秘书快速从外面走了进来,恭敬的站在一边。

“通知瞿辉,让他到我这里来一趟。”安致远吩咐道。

秘书答应了一声,赶紧去做安排。现在的瞿辉可不像在中宣部当常务的时候那么清闲,秘书处需要调整一下日程安排,推辞掉接见应酬才能过来。

不到两个小时,府院二号车缓缓停在了望月阁楼前。瞿辉左右看了看,没发现其他大员的车辆,看样子主席是单独召见他。

瞿辉来到书房前,换上一副微笑的面孔走了进去。不管他当了多大的官,瞿辉很明白自己所处的位置。在安致远面前,他永远是一名忠诚的下属。

“主席,这么急找我,有什么指示?”瞿辉微微躬身问道。

安致远指了指对面,“坐吧。”

瞿辉坐在对面,带着受教的目光看着安致远。到了他们这种级别,可不是随便喊来喝茶聊天的。

“瞿辉,阎真这个同志,近几年的工作情况如何?国务院的干部考评,对他的评价怎么样。”安致远问道。

瞿辉表面平静,脑细胞却是急速运转起来。他在分析着主席的意图,不知道要对这个阎真如何下手。

瞿辉想了想,“主席,阎真同志属于中立派干部,以前与孔庆辉同志搭班子还算不错,政绩平稳有升。自从接任书记一职之后,南城在他的带领下还算是有声有色。组织考察的评价是,工作能力沉稳,党性强,廉洁奉公!”

说到这,瞿辉不好意思的笑道,“当然,有些人很会隐藏自己,这也怪不得考评的干部。”

安致远点了点头,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苏省这十几年来,苏省走出的干部很强势啊。瞿辉,援朝同志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安致远目光冷峻的看向瞿辉。

瞿辉知道安致远问的是南城的案子,犹豫了一下说道,“阎真最近在中央活动的很频繁,不过,谢总理与其他大员都拒绝了见面。在反腐的问题上,谢总理当然要与中央保持高度一致。”

“瞿辉啊,这个阎真,在工作上与沈斌有什么交集吗?”安致远忽然问了一句。

瞿辉一怔,“这到没听说过。沈斌在南城的时候,靠的是浩然与孔庆辉。哦,对了,阎真他儿子闫旭跟沈斌关系不错,目前闫旭是西丹的副市长。”

“哦?西丹,在浩然手下干过?”安致远颇为意外的看着瞿辉。以安致远的地位,根本不会把阎真看在眼里,更别说闫旭了。

“嗯,此人应该是浩然同志的体系。”

安致远欣慰的点了点头,“这一次浩然处理的很不错,政治上成熟了很多,没有冒然插手。既然这样,到可以从轻处理。瞿辉啊,你告诉援朝,就说沈斌托人找过我。”

瞿辉心中一惊,心说沈斌这是犯的什么傻,这么多大员都退避三舍,你小小的芝麻官逞什么能。

看到瞿辉发呆,安致远笑了笑说道,“这小子还真会钻营,居然托安闻来求情。不过,你相信这是沈斌的意思吗?”安致远颇有深意的看着瞿辉。

瞿辉心中一动,“主席的意思是谢总理让他找的安闻?”

安致远点了点头,“既然援朝同志念旧,这个人情就卖给他吧。永刚那边,我自会安抚。”

瞿辉转动着眼珠,琢磨着自己该怎么从中得到好处,“主席,这个尺度,该怎么把握?”瞿辉谨慎的问道。

安致远想了想,“杀一刀,可以儆百,放一马,倒是也能掩盖党内的丑闻。告诉援朝同志,这个尺度他来衡量。回头你通知子骅,听从你那边的消息。”

瞿辉赶紧站起来,认真的点了点头,“主席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安致远满意的露出微笑,在安致远眼中瞿辉工作能力虽然不是很强,但是他最大的优点就是不会做赔本的买卖。让这种人出面做政治交易,最合适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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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4第八百二十四节不同的信息

824第八百二十四节不同的信息

第八百二十四节不同的信息

中南海紫光阁后廊总理办公室,谢援朝带着微微不满看着瞿辉。在谢援朝的眼里,瞿辉根本不像是党内高端大员,倒像是一个市井无赖。

谢援朝日理万机,正准备去接见一批非盟经贸商团,没成想让瞿辉给堵在办公室内。按照正常惯例,别说是总理级别,即便是正副市长见面也要事先沟通一下。瞿辉倒好,跟打了鸡血似的冒然闯进了谢援朝的办公室。最让谢援朝郁闷的,就是这家伙天南海北的说了一通,谢援朝根本就不知道他说的什么。

“老瞿,人家非洲客人还在等着呢,你到底有事没事?”谢援朝有点温怒的问道。

“装还在跟我装是吧?老谢,咱老哥俩也不是认识一天两天了,天底下什么事能瞒得过我瞿辉。你爷俩行啊,一个在上面稳坐钓鱼台,一个在地方上四处活动。阎真这事一解决,不但王伟光这些学院派元老领你的情,以阎真为首的基层中立派更是感恩戴德。妙啊,我怎么没发现你老谢还会下这么一招妙棋。”瞿辉带着一种嘲讽的语气说道。

谢援朝不悦的皱起眉头,“老瞿,我没时间在这里跟你逗哏,外面还有一摊子事等着我处理。你要是真闲的没事干,下次党组会议我可要给你加担子了。”谢援朝心说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阎真的事他根本就没参与。

看到谢援朝要走,瞿辉一伸手拦住去路,“老谢,非让我把话挑明了是吧?那好,咱就打开天窗说亮话。阎真的案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谢援朝郁闷的喘了口粗气,要是换了别人,他早就让警卫轰出去了。瞿辉不但是他的副手,更是党内高端中的另类,谢援朝还真拿他没办法。

“我的瞿辉同志,请你弄清楚自己的职责好不好,阎真的案子归中纪委,不归咱们国务院。算我怕了你,你赶紧让开,人家非洲客人还等着我呢。”谢援朝郑重的说道。

“既然不归你管,那为何授意你女婿找安主席亲戚去说情。老谢,我很了解沈斌,这小子再怎么张狂,还没张狂到不知深浅的地步。就算他想插手此事,总会跟你这位岳丈商量一下吧。”瞿辉盯着谢援朝,仿佛抓住了多大的把柄。

谢援朝吃惊的看着瞿辉,“你说什么,沈斌找了安家亲属去说情?”

瞿辉得意的指了指,“承认就好,坐吧,现在咱们可以好好聊会了吧。”

“我我承认什么了,瞿辉,你把话说清楚,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谢援朝脸色严肃了下来。

谢援朝担心沈斌不知轻重打着他的旗号去找关系,这样一来,等于是把他推到了安致远的对立面。在正常情况下,政治局常委或者核心元老向中纪委亲自下达指令,其他常委及元老都会回避。一来是显示中央核心成员在反腐方面的团结一致,另外一点,就是不想引起政治对立。假如沈斌真要是打了他的旗号,中纪委网开一面的话安致远会震怒,按章办事又扫了谢援朝的颜面。不管成功与否,谢援朝都会处于极其被动的局面。

瞿辉坐在沙发上颤着二郎腿,“老谢,沈斌委托安闻去找安主席说情,这事难道你真不知道?”

“胡闹,这小子简直是胡闹。瞿辉,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沈斌那小子故意让你探我口风的?”谢援朝严肃的看着瞿辉,他不相信沈斌连这点政治头脑都没有。

瞿辉哼了一声,“老谢啊,你知道这事我从哪里得知的吗?是安主席亲口给我说的。安主席非常震怒,本身沈斌托安闻说情,就已经触犯了安主席的禁忌。另外,阎真家属索贿霸房证据确凿,这时候再去说情等于是徇私枉法。唉我说你们爷俩啊,为了一个阎真何必呢。”瞿辉故意嘘声短叹,仿佛安致远那边多震怒的样子。

谢援朝眉头一皱,脸色彻底沉了下来,“瞿辉,请你转告安主席,在反腐违纪方面援朝永远与中央保持一致,绝不会干涉纪委的工作。沈斌这孩子还年轻不知道轻重,他与安闻的私人交情与我无任何关系。”

瞿辉呵呵一笑,“老谢,咱们都几十岁的人了,就算我把话递过去,你觉得安主席会相信吗。其实一开始,我也不相信你会插手此事。但是一分析,还就是你有这个可能。何作义廖一凡他们都是到届退休的人了,无需再向中立派示好。阎真身为南城市委书记,位列副部级大员。在中立派系官员中他也算是中坚力量,下一届很可能要跨入中部委大员行列。这其中的奥妙,你老谢看的很远啊。”瞿辉意味深长的说道。

谢援朝真有点哭笑不得,难怪身在高位说话都谨小慎微。哪怕一句话说的不谨慎,别人就会读解成不同的含义。谢援朝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他明白有些事越解释越说不清。再说以他的身份地位,也无需向谁解释。身在政治圈子里谢援朝无法逃避,不管是不是安致远故意所为,谢援朝必须面对。

谢援朝冷静了一下,长长的出了口气,“老瞿,如果世间有轮回,我谢援朝坚决不会再选择从政这条路。太累了,一半的精力要耗费在无味的斗争上。中国的人均收入还很低,我们就不能把精力全部放在工作上吗。”谢援朝靠着沙发叹息着说道。

“这就是政治,老毛不是说过吗,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也。如果没有苦中求乐的精神,还是趁早退出政坛。老谢,咱哥俩不是外人,说说吧,下一步该怎么走。”瞿辉翘着二郎腿问道。

“什么怎么走,我根本就没做什么。等沈斌那小子回来,我非关他禁闭不可。”谢援朝怒声说道。

瞿辉呵呵一笑,“晚了,你就是把他大卸八块,也改变不了你插手此事的事实。要我说,你还真该帮阎真度过难关。”

谢援朝眼睛微微一眯,看着瞿辉沉声问道,“瞿辉,你这是什么意思,非要挑起内部矛盾你才高兴?”

“不不,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说,最好找个办法既帮了阎真,还能让安主席心平气和。其实阎真这事对你一举三得,你应该插手。为政者不审时度势把握机会,永远也成不了帅才。”瞿辉看着谢援朝说道。

“那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安主席那求情?”谢援朝冷笑的问道。

瞿辉摆了摆手,“以前你当部长的时候,可以去。但时至今日你老谢身为中国行政首脑,此做法不妥。”

“那怎么办?强行施压还是对抗。”谢援朝嘲讽的看着瞿辉,心说你是看出殡的不嫌殡大,我手里有什么资本去跟安致远斗。

瞿辉指了指鼻子,“不是还有我吗,此事你不好出面,我可以帮你。你想想,沈斌已经这样做了,就算你不管不问别人也会认为是你主使。不把这件事圆满解决,安主席心中永远存在着一个结。凭咱哥俩这么多年的关系,加上我跟沈斌那小子的情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你放心,我瞿辉出马保证让安主席平息震怒。真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我来帮你抗。”瞿辉誓言旦旦的说道。

谢援朝吃惊的看着瞿辉,心说这家伙无利不起早,什么时候改名叫雷锋了。这件事确实像瞿辉所分析的那样,谢援朝要能替阎真开脱,肯定会得到中立派的大力支持。不过谢援朝也明白,安致远这一关可不是容易过的。

瞿辉看着谢援朝疑惑的目光,嘿嘿一笑接着说道,“当然,这份苦差我不能白干,总得有点回报才行。”

“哼,我就说你瞿辉没这么好心。”谢援朝看着瞿辉,心说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别把自己伪装的跟菩萨似的。

瞿辉没在意谢援朝的嘲讽,接着说道,“至于要什么回报以后再说,总之,这事包在我身上。”瞿辉信心满怀的看着谢援朝。

谢援朝苦笑着摇了摇头,“瞿辉啊,你该拿面镜子照一照,你这形象就是典型的奸商。”

“这话可不对,我还不妨告诉你,在中央没人比我瞿辉坦率。看到不对付的人,我敢当场给他脸色看。谁敢跟我使手段,做梦我都得琢磨着怎么弄死他。当然,这话也只有咱哥俩私下里说说。出了这个门,咱还是一副高大全的光辉形象,不能给党抹黑是不是。”

谢援朝忍不住呵呵笑了几声,有时候他还真欣赏瞿辉的坦率。相比那些虚伪的面孔,谢援朝还是喜欢与瞿辉这样的做朋友。

“老瞿啊,这方面沈斌倒是跟你很像,我都怀疑那小子是不是该姓瞿。”

“只要他不反对,我没意见。不开玩笑了,那边还有人等着你,咱们改日再聊。别忘了,这件事我可不能白出力。”瞿辉说着站了起来,也不管谢援朝是不是同意,摆了摆手向外面匆匆走去。

谢援朝在房内停留了几分钟,脑海里重新把刚才的经过回放了一遍。分析完几个细节,谢援朝苦涩的摇了摇头。他知道真正的奸商不是瞿辉,而是幕后的安致远。根据这几年的政治走势,安致远能得到谢援朝的支持,其利益要远远大于处理一个小小的阎真。但是安致远不可能自己出面让谢援朝接受这份好意,只能让瞿辉这么一搅合,谢援朝想不入浑水都不行了。政治交易不是纸张合同,只要心神领会就好。安致远要的不是现在,而是将来的合作。

谢援朝迈步走出办公室,秘书胡海悄悄的跟了上来。谢援朝脚步微微一停,转身轻声问道。

“阎真是不是还在北京?”

“总理,他们还在,目前住在南立大厦,也就是以前的南城驻京办。”

“嗯,安排一下,晚上我请阎真吃顿饭。”

胡海一怔,为难的说道,“总理,晚上您要参加威廉大使的酒会,这事一周前都安排好了。”

“让阎真晚点来,就算吃个宵夜吧。”谢援朝说完,迈步向前面接待厅走去。

谢援朝要插手阎真案子的消息,在瞿辉刻意安排下很快在高层之中传播开。不管是卸任的老同志还是在职的核心大员,都被这个消息弄得有点糊涂,纷纷读解着这里面传递出的不同信息。

苏省南城,沈斌与冯晓等人喝着小酒,众人刻意回避着张展的话题。安闻已经给沈斌打来电话,在这件事上沈斌仁至义尽,该做的都做了。至于接下来会怎么样,沈斌也无法去判断。

沈斌端起酒杯,“冯晓,过几天我就去京赴任,于兰梅母子就麻烦你们多照顾一下。如果有什么困难,尽管给我打电话。”

沈斌知道不说几句也说不过去,大家同事一场,怎么也要交待一下。

冯晓伤心的叹息了一声,“唉,我和张展都是汉阳广电局出来的干部,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落得这样下场,老张他不该啊。”

沈斌看了看众人,“哥几个都听着,不要以为中央反腐决定是走走过场。刀子没落下来之前,都觉得自己能躲得过去。往往是这种侥幸心理,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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