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空神棍-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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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小安津津有味地看了一阵，自觉学到不少东西，就把电脑一关，开始修炼。

半夜12点，一滴雷法待命。

目标也早已锁定，展馆保安，6小时前。

“唰！”画面变化。

这会儿也快闭馆了，参观者不多，以文青和搞艺术的为主，保安也是一脸松懈，老修女并不在场。

哥的机会来了！

庄小安满心窃喜，径直走到阿奎那圣盘前，隔着防弹玻璃，把手一伸。

“唰！”手指立刻碰到了东西。

冰凉的金属质感，但是……没有任何反应。

庄小安皱眉，就见手掌上蓝芒覆盖，也的确握住了那些黑黝黝的金属。

不应该啊！这货傻了，当下又瞪圆双眼，把整个圣盘都摸了一遍，任何一丝缝隙都没放过。

还是没反应。

小安大师呆立当场，又想几秒。就有一种强烈的，受当上骗的感觉。

这他娘的圣盘，是假的！

或者说，根本不具备“命运之轮”的功能！

当初穿到祝别鹤那里，手还没挨着玉佩，仙雷的蓝芒就活泼闪耀，起码比平时长半寸，样子很是欣喜。而现在，毫无变化！

情报有误啊！庄小安一声感慨。这事，肯定是不能向虚凌曼说的。而且还要将计就计，假装不知情。至于这玩意是否残次品，倒无所谓，自己本来的打算，不就是留个二手货么。

但是，真东西在哪呢？

庄小安目光环视四周，忽然又见黑衣老修女出现了。

老修女似乎在随意巡视，但目光所及，都是圣盘所在的区域。这会儿正有个留长发。像是美术教师的家伙贴着玻璃在打量。

老修女往这边走。

庄小安急忙往一旁闪，这种高手，越近越危险，千万别碰到。否则纯属作死。尤其，这会儿还没有雷法储量。

“年轻人，问你的安。”老修女对长发男道。

“哦？嬷嬷，你好。”长发男有些意外。

“你对中世纪圣物很感兴趣？”老修女道。

“哦。还行吧，就看看。”长发男不欲多说，几步离开展柜。

老修女注视了对方半秒。似乎轻轻摇头，转身往回走。

靠……不对啊！庄小安缩在角落，如临大敌地盯着对方，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顿时又惊了。

透视不了！

正常情况下，只要功聚双目，就能像x光一样，显出线条状的人体，和其身上藏着的物品。但现在，看过去的，除了黑袍，还是黑袍。就像老修女身上有某种能力，阻挡了仙雷一样。但是，又看不到什么法力光幕，和祝别鹤之流完全不同。

难道，这就叫所谓大象无形，大音希声？

还好，昨天没认出哥啊。

庄小安捏了一把汗。一边又心中存疑。第一，老太太明显是专门在这转悠，对每个对阿奎那圣盘感兴趣的人，都要搭个讪。第二，她知不知道圣盘是假的，如果知道，这种行为就纯属钓鱼了。这是否说明，真圣盘被她藏起来了？

跟上！

见老修女往外走，庄小安顿时了下决心。命运之轮，哥一定要得到！第20滴，甚至第21滴雷法，就靠它了！

双方隔着20米，一前一后走出展厅，老修女打开一旁工作人员休息室的门，往里走，然后咣当一声，关上了门。

靠啊！庄小安隔门看去，就见门里还有个拐角，墙壁挺厚，看不透了。

强行推门，肯定要被发现。

庄小安再看看周围，就疾步来到走廊一角，从打开的窗户钻了出去。爬墙，哥总可以吧。

小安大师像蜘蛛人一样，双手卡墙，径直往休息室方向窜。到了地方，就见一扇拉着帘子的窗户，里面亮着灯。

还好，留了个缝。庄小安凑过脸，就见老修女正坐在里面。房内设施很简单，一张桌子，一个监控屏幕，显示的是圣盘展示区。另外就是一张小床，一把椅子，一个衣柜。床头放着一本《圣经》。

难道，她就住在这里，24小时值班？

庄小安满心疑惑，忽然又听铃声响，老修女拿起电话。

“苏菲，快闭馆了，你要跟我一起走吗。”对面是个中年男人声音。

“不了，我再等等。”

“好吧，明天见。”对面挂了电话。

一瞬间，老修女的话音入耳，小安大师就有一种如堕云雾的错觉。因为，那分明是年轻女孩声音！

同一时间，庄小安也注意到，对方身上的修女袍其实是好几层，极为厚重，类似冬装。房内的冷气，也开到了最低。此刻，就像是难忍包裹的闷热，修女把袍角边缘提起了半米，僧靴之上，显出的是一双肌肤细腻，白嫩刺眼的小腿！

215晨曦初现

庄小安差点从墙上掉下去。

紧接着，心头就一团乱。

眼前的修女，应该不可能是妖怪，长着老脸，皮肤和声音却如同少女。应该说，她就是一名少女假扮的。名字还挺可爱，叫苏菲。

沙哑低音，是假声。昏花老眼，是美瞳。额头的皱纹，也是化装。所以她一直蒙面，掩在面纱下的脸蛋，才是正常样子。

至于她身材显得臃肿，应该也是在衣服里藏了棉花。将近30度的天气，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啊。庄小安一想，都不禁汗流浃背。

此外，当然还有细节为证。比如撞到的时候，弹性挺好。她的衣服也专门熏过弥撒用的**，掩盖了体味。

但是，不可思议的事还不止于此。假如，她真是一名少女，让虚凌曼惊诧莫名，“堪比祖师”的强大能力，又是从何而来。就算从娘胎里开始修炼，也不至于啊。

要么，就是真正的老怪物了！

庄小安一想，顿时又寒毛倒竖。西方传说中，不是有什么长期饮处女血，保持青春的女伯爵吗，难道自己遇上了？哥这么帅，一旦被捉，怕是连皮带骨都要被吞掉的。

这货战兢不已，就听“唰”地一声，时间到，画面静止了。

庄小安坐在床上，瞪目沉思。

那双细腻小腿，纤美修长，恍如刻入脑海。从感情上，小安大师也无法接受对方是妖怪的说法。

如果真是，那么明天的任务，也不用再做了。仙子虽好，也要有命占才行。这种美事，必须要留给龙飞王八蛋亲自享受，哥还要透露出假圣盘的事实，让其“不惜代价”。以身饲妖。

所以，谜团必须解开！

时间还有！庄小安再想几秒，立刻抓紧修炼，到早上6点，一滴雷法再次齐备。

就算妖怪，也要睡觉的吧。庄小安暗暗咬牙，一边就默默祝祷。目标：修女苏菲，半小时前。

画面变化，庄小安站在了一间教堂里。

按昨天补习的宗教知识，这里应该是基督教堂。前方只有一个高悬的十字架，环境简朴，并无耶稣像，也没有基路伯之类。

后面的座位空无一人，灯光亮着，窗外天色正黑。一名少女，独自跪在灯台前，正在祈祷。

苏菲？

庄小安心跳加速，慢慢挪动。从侧面绕行过去。

少女穿着一身朴素的裙装，黑发过肩，一张瓜子脸上未施粉黛，却更显白嫩。她闭着双眼。表情虔诚，只能看到纤长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立体感很强的五官，偏又带着东方的柔美。分明是个混血儿。

庄小安看呆了。姬雪冰应该也有外国血统，五官精致，发色带金。肌肤是那种如雪一般，甚至有些苍白的白。虚凌曼是如玉一般的白。而眼前的少女，就是介于两者之间，细腻粉白，恰如其分，占尽了东西方的美。

此刻，从她曲线分明的绛唇中，吐出的是一段祷词。

庄小安则听得一阵发呆。因为少女的祷告，并非为自己，而是不断地求告，请上帝祝福中国，让中华大地满是公义和平云云。

“……主啊，请垂听女儿的祷告，是奉主耶稣基督的圣名。阿们。”少女低声说完，把头垂得更低，似乎在默祷。

“苏菲，今天又这么早？”一名着黑袍的中年女牧师出现在门口。

“高阿姨。”少女转身，朝着对方微笑。

瞬间，庄小安又呆了。因为，少女睁开了双眼。

她的双眸，是略带灰色的纯蓝，似大海，如湖水，其中蕴含的光芒，也是柔和安稳，还有一种宁静的睿智之气，又像晨曦初现时，光影辉映的星空。

小安大师呆呆地望着，心又乱了。

事到如今，谁还会认为苏菲是个妖怪呢。她是个如假包换，天使一般的美人。她的年龄，也应该和红藕她们差不多，但她表现出的气质，这种温柔与慈和，却是庄小安平生所仅见。

如果不是她仍然无法被透视，仙雷也不可能出错，没人会认为她和老修女是同一人。

但是，她不是修女吗，应该属于天主教编制。可这里是新教的教堂啊。

“今天还要去会展中心？”中年女牧师往前走。

“嗯，继续给学校请假。”苏菲微笑，两人看样子挺熟，高牧师叹了口气，与苏菲并排跪下：“苏菲，你这么辛苦，神一定会让你早日完成手中工作的。愿中华大地不再受恶者的侵袭，愿神败坏撒旦的阴谋。”

高牧师说着，也开始祷告。两人低声而安静，不久，又有几名牧师进来，众人一同跪在灯台前。

再然后，三三两两地，来了些信徒模样的人，有男有女，坐到长凳上，双手举胸，跟着牧师祷告。

“主啊，我们在中国的早晨五点钟，晨光将至之前，再把新的一天交托在你手中……也求你保守我们，求你拯救那些在苦难中的人，荣耀都归于主……”

庄小安听得不耐，穿越结束。

收获……很大啊。这货望着窗外，不由眼珠乱转。看来，苏菲并未一直守在展厅。而高牧师也知道苏菲的身份，还问她会展中心的事，而苏菲说，请假了。意思她是学生？

换言之，这个修女身份也是假的了？

应该是！庄小安又回忆一遍网上的资料。天主教的理论是，教会是神建立的，神把权柄交给了教皇，教皇再交给神父，由神父代表神接受人的忏悔。而新教不同，信徒并不需要神父等人中保，就可以直接向神祷告、忏悔。

另一方面就是，天主教的神父修女，必须独身出家，是不能恋爱的。但新教牧师可以结婚生子。两派在很多方面都有分歧。所以，修女不可能去新教教堂，还像这样隐瞒身份祷告。

不是出家人就好啊！

庄小安想着苏菲的娇颜，不禁就畏惧尽去。取而代之的，是如何真正接近小美妞。

反正她那么厉害，刺杀神马的当然不用想了。慢慢引诱，套出真正的圣盘下落才是正道。说不定，还能美人宝物一起收了呢。

庄小安想得骚然之极，突然又觉得哪没对。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怎么扮成老修女钓鱼呢，这里面有啥名堂。另外，哥好好一个年轻小伙子，总不可能朝老太太献殷勤吧。别说其他人了，苏菲自己会怎么想。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

庄小安又恶补片刻知识，就起床洗漱，急不可耐地到了会展中心，一看表，才7点15分。

离开门还早呢，这货只好蹲到一边，拿手机上网。继续研究网络吐槽贴。又过10分钟，就见一名女孩跳下出租车，往这边走。

苏菲？小安大师下意识地抬头看一眼，就有些发呆。从身材和衣服来看。当然是教堂里的样子。她应该和姬雪冰差不多高，至少有1米68，身材极佳，却故意穿得保守老气。想要遮住那双长腿。

她的脸也化过装，戴了黑色美瞳，大黑框眼镜。嘴里也塞了牙套，把一张檀口生生搞成了大龅牙。

至于么？其他女人都是想方设法把自己画漂亮，这位倒好，越扮越丑。这是想掩饰混血儿身份，还是别的什么呢？

见苏菲越走越近，庄小安连忙低下头，假装没看见。然而眼睛余光却发现，苏菲在看自己。

还有五米。庄小安下意识抬头，两人四目相对。就见苏菲微笑了一下。

被识破了？这货心脏一缩，却见苏菲继续往里走，到了一旁的侧门，敲两下，一会儿，就有一名保卫打开门。苏菲亮亮证件，进去了。

四眼书呆龅牙妹，的确无魅力啊。不过，刚才那一笑什么意思？看哥帅，打招呼？

小安大师百无聊赖，又玩一阵游戏，街面上人车也越来越多了。很快，就见几辆考斯特开到门口，下来一群展场保卫，以及几个神父和工作人员。

这伙人从侧门进去。过一会儿，昨天那群大学生义工也到了，会展中心大门才堪堪打开，义工架起桌子，准备发福音资料。然后，就有三三两两的游客开始排队。

8点半，虚凌曼准时到达。仙子今天又换了一身衣服，宽大粗糙，灰不溜秋，类似于工人服。照样的墨镜口罩，头发也用黑网巾裹起了，看起来实在不惹眼。

这两人还心有灵犀地扮丑呢。庄小安腹诽着，就迎上去，一边打趣道：“凌曼，你无论穿什么都这样好看。”当然，不穿更好看。

虚凌曼不接茬，又道：“你今天还挺守时。想好怎么和她套近乎了吗。”

“想好了。”庄小安扬扬手里的福音传单，“都在哥脑子里呢。”

“那好，这个给你。”虚凌曼递过一管电筒状的东西。

“什么东西？”庄小安接过一看，是柄对折匕首，打开约有30公分长，刃口发蓝，锋利无比。

“天下皆冬，用匕首就可以了。”虚凌曼道，“怎么用，不需要我再说吧？你别进安检门，和她在外面说话，就不怕被发现。”

“那你呢？”怎么用，当然是不用。

“我还是在这里等你。”虚凌曼道。

“好吧。”庄小安很干脆地答应一声，转身就走，没走两步，又转身往回。

“又怎么了？”虚凌曼蹙眉。

“那啥……凌曼。”这货脸上是一副忧心忡忡，愁眉不展，万般不舍，又藏着贼笑的表情，“我想着，万一不成功，我怕是要当场牺牲的。这样的话，我就再也见不到你了。在此之前，能不能抱抱你？”

216出奇顺利

爽吗？

小安大师迈步前进，就觉恍恍惚惚，不知是喜是乐。

仙子……居然答应了。

起先还断然拒绝，然后，就在哥万分深情的话语中沦陷了。

“凌曼，我没有别的意思。这件事，无论危险与否，为了你，我是心甘情愿去做的。我相信你也知道，把握很小。就让我们为了胜利提前庆祝，或者……是为了永远的离别而拥抱。”

小安大师说到这里，眼眶不禁就湿润了。被自己酸到的，另外则是想起了仙子无情的利用。

“好。”虚凌曼轻咬银牙，避开目光，然后就像下定决心一样，主动上前，双臂一圈，揽住了这货的腰。

这一刻，小安大师如登仙境，如列仙班，也在零点二秒内，下意识地围拢双臂，把仙子揽入怀内。

这一抱，倾尽感情，所有热爱都在里面了。闻着仙子发鬓幽香，小安大师忽然又有一种难以割舍的心酸，和求之不得的痛苦。距离如此之近，却又如此之远。

五秒。时间只如一弹指。

“好了吗。”虚凌曼的身体有些僵硬，声音很冷。

“好了。”庄小安只能松开手。

虚凌曼退后，两人目光一触即收。

庄小安干笑一声。

明明是值得载入史册的拥抱，为什么，哥这样冷静呢。是因为虚凌曼的不情愿，还是没占够便宜呢。或者说，这个拥抱毫无意义，反而更显生疏？

庄小安走向展馆大门，双腿发飘，情不自禁悄悄转头，却又发现虚凌曼低着头，似乎很难受一样。坐到了台阶上。

这是……舍不得哥么？问题是，之前为何不见迹象。

庄小安满心疑惑，突然又看到虚凌曼掀起口罩，捂住胸口，干呕了一声。紧接着，又挥手在身上轻拍，仿佛要除掉刚才沾染的气味。

庄小安的心，顿时凉了大半截。

仅仅是大半截，因为之前已经凉透过，有了一定免疫力。这表现。是对哥十分厌恶吗？

抱一下，居然就想吐？

哥有这么恶心？

小安大师满心都是不可思议的怒火，自尊被深深伤害到了。不过，自己刚才那种占便宜的行为，似乎的确有些恶心。

要么，就是另一种可能。

怀孕！

据说，有些女人在这个阶段，嗅觉是十分敏感的，稍有刺激的气味。就承受不了。

昨天教剑法，也不是没摸过小手，这两天凑近说话，也没反应。所以最大的可能。是拥抱时闻到哥的男人味，受了刺激。今天，正好是孕期到了，反应强烈的时候。也许她自己都不知道。

至于谁让她怀的孕……

庄小安深呼吸，再然后，就化作了深沉一叹。

罢了罢了。让她去吧。哥还能难为一个孕妇么？如果不是，另一结果也让人无法接受。

小安大师心如死灰，也不知怎么上的二楼，径直走进安检门，就听“滴”的一声警报响，两名保卫堵住去路。

“先生，请拿出衣服里的东西。”手持安检仪往身上伸。

“哦，不用，我是来找人的，走错了。”庄小安猛然回过神来，急忙退后，安检门又是“滴”一声响。

“找什么人？”见这货表情藏着丝慌张，保卫迫上来。

“找神父解惑，不行吗？”庄小安情急智生，就把手里的宣传册一挥，“我又不进去，碍着你们了？”

“哦……”保卫对视一眼，回去了。

你妹的啊！庄小安满心难过，茫然四顾，就觉所做一切都毫无意义。算了，事已至此，赶紧让虚凌曼取走假圣盘，去向她老公交差吧。相见不如不见，免得哥伤心。

庄小安定定神，往一旁的工作人员休息室走。这会儿展厅没进几个人，按理说，苏菲应该在看监控。

“咚咚咚。”庄小安举手敲门。

里面没声音。

“嬷嬷，你在不在？”这货又喊道。

没几秒，就听脚步声响，门开了，老修女——应该说是苏菲，出现在面前。

“年轻人，你有什么事？”低哑的声音，平静不波。

刚才还朝哥笑呢，这就不认识了？庄小安腹诽着，又确认一眼苏菲额头上贴的假硅胶，一边就扬起小册子：“嬷嬷，我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

苏菲犹豫一下，就走出来，一边带上门：“请说。”

也太容易了吧？庄小安无语。当然，最佳方案是让她离开这里，让虚凌曼有时间抢东西，这一目标还远。

说什么呢？吐槽贴划过脑海，这货情不自禁地就道：“我失恋了，上帝会帮助我吗？”

苏菲深深地看了这货一眼，似乎在微笑：“上帝会帮助每一个向他求告的人。”

“那我该怎么做？”庄小安假装一脸纠结，“我是不是向上帝祷告说，让她爱我，这样就行了？”你妹的，这应该不可能吧。

“年轻人，祷告不是这样的。”苏菲缓缓摇头，“彼此相爱的两个人，不可分开，也不会改变。而你说的，像是一种妄求。她爱你吗？”

“这……不爱。”庄小安实话实说，心里顿时一空。

“她有爱的人吗？”

“有了。”这货咬牙。

“所以，你应该这样祷告：神啊，求你赐我找到我深爱的女孩，她也深爱着我，我们将彼此相爱，携手相伴。”苏菲语气平静。

“嬷嬷，我是不是可以认为，只要她没有爱人，我这样祷告，她就会爱我了？”

“有这种可能。”苏菲微笑，“总之，神会让你找到一个最适合你的。”

“要是我祷告后……她的爱人突然死了呢？”庄小安眼珠乱转。

苏菲深深注视过来，声音带着警告：“上帝不会改变他的预定。倒是你，年轻人，不可有设伏害人的心。凡流人血的，他的血也必被人所流。”

真是个老古董一样的修女啊。庄小安暗暗咋舌。无论从语言到形象，苏菲的演技都是出神入化了。

“您能不能解释一下刚才说的预定？”这货不怀好意。开始设陷阱。

“简单来说，预定，指的是上帝给了他所拣选的，蒙恩的人不可逆转的救恩。”苏菲道，“当然，并不仅如此，如果想了解，我可以给你推荐几本书。”

“嬷嬷，是这样的，关于这个问题。我昨晚也上网查了一些。”庄小安暗笑，“好像也包括对万物的安排，人类社会的变化。对吗？”

“对。”苏菲点头。

“是这样的，我认识一个人，有很多女孩子喜欢他，他也有把她们都娶回家的打算。这个，也是上帝的预定吗？”

“也是。”苏菲考虑一秒，微微一笑。

“那预定就有问题了。”庄小安自以为得计，“你们不是说。只能一夫一妻吗。多娶妻是犯罪，这个兄弟怎么能得救呢？”

“年轻人，你忽略了一个前提。”苏菲道，“这位兄弟。并非被拣选得救之人。假如他是，那么必不至明知故犯。”

“不对吧。”庄小安继续吐槽，“好像先知亚伯拉罕，大卫王这些人都是很多老婆的。”

“那个时候。是应许和律法时代，两千多年前人口稀少，神允许人多娶妻。以繁衍生息。”苏菲耐心地解释道，“耶稣基督降生后是恩典时代，有新的诫命，一人只能娶一个妻子，就像亚当夏娃一样。”

什么律法时代，恩典时代。庄小安听得云里雾里，一时语塞。意思是像哥这样享齐人之福的，就没法得救了？反正，哥不信这套。

“告诉我，年轻人，你为什么要问这些问题？又为什么来问我？”苏菲的声音突然一肃。

难道她发现破绽了？哥没说什么啊。庄小安心脏霍地一跳，吞口唾沫，犹豫几秒才道：“各种原因吧，主要是……昨天你提醒拿了这本册子，我比较感兴趣，就研究了一下。”

“看来你研究了不少时间。”苏菲不动声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