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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鉴定师-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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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老大笑了一声,“哈哈,老傅,你在书画上的水平果然厉害,宋徽宗在位时所发行的钱币,是华夏古钱币中的杰出代表,共发行六种年号钱,宣和就是其中之一,几种年号钱的钱文版本有近百种,但是有不少都是宋徽宗亲笔书写的,字体包括隶书,篆书,和这枚钱书上的行书,以及他独创的瘦金体,每一枚铜钱都是有着极大的珍藏价值,更不用说制作和用材更加精良的母钱了。”

“由皇帝所书的钱文名为御书钱,但是纵观华夏几千年历史,由皇帝书写钱文的次数,屈指可数,开其先河的便是北宋太宗赵光义,接着便是宋真宗赵恒,还有宋神宗,而宋徽宗用瘦金体书写的钱书,可以说令人称绝,只是甚少见到,在华夏钱币历史上,书写钱文最多的,唯有宋代了,以陈小友这枚母钱的品相,以及书法的精妙,其价值能够达到一百三十万以上。”

“什么,就这一枚小小的铜钱,价值上百万。”傅老瞪大了眼睛,一枚铜钱价值成千上万的,他并不感到惊讶,可是这价值上百万,难以让人相信。

“这就是古玩的魅力,往往一件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是价值不菲,陈小友,没想到你这第一件古玩,就让人如此惊叹,不知这第二件古玩是什么。”摸着钱币,仔细观察了一会,吕老不禁有些期待的向陈逸问道。

第三百八十三章信札上的童中州

陈逸笑了笑,这一枚铜钱的估价,倒是没有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宋代重文轻武,在宋徽宗时将书画家地位提升到华夏历史最高位置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出。

同样,这也是两宋朝代灭亡的原因所在,朝廷内外军政事务都被文官把持,纵然是一代军神岳飞,也难阻宋代灭亡的脚步,最后也是落得个冤屈至死的结果。

“吕老,这第二件文物,放在我的箱子里,您老稍等,我这就拿过来。”陈逸跟李老打了个招呼,然后向着房间角落里所放置的箱子而去,他来时共带了两个箱子,一个箱子装宣纸之类的东西,另一件则是装衣服。

现在得到了储物空间之后,箱子里依然放着宣纸,只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一大部分宣纸,都被他转移到了空间之中,而铜钱,信札等文物同样在储物空间内,想要拿出来,自然要用箱子来做为掩饰。

在打开箱子时,陈逸用余光看了看吕老二人并未跟来,这才放心的从储物空间中将信札取了出来,并且紫砂壶也一同取了出来,他先拿着信札,而紫砂壶,先将其放在了箱子一个平整的角落中。

“吕老,这就是我要给你们看的第二件古玩。”陈逸笑了笑,将手中的信札递了过去,在这个信札上,他同样有些疑惑想要向吕老二人请教一下。

吕老并没有急着去接信札,而是向陈逸找了双白手套,戴在手上后。这才接过信札。一眼便看出了这信札纸的不凡。“这信札可是有一些年头了,来看看,这究竟是谁的信札。”

“这字写得真有劲道,香粇腊鹅之惠愧感……,石田先生,应祯拜……。”

“什么,老吕,快拿来给我看看。这应该是李应祯写给沈周的信札。”吕老还未读完,一旁的傅老发出一声惊呼,连忙伸出手来索要。

吕老点了点头,将信札轻轻递到了同样戴了白手套的傅老手中,然后说道:“给,李应祯写给沈周的,根据落款来看确实如此,应祯便是李应祯,而石田是沈周的号,之前想都想不到。这竟会是李应祯的笔迹。”

傅老接过之后,仔细观看了一遍。顿时面上充满了感叹,“根据笔迹来看,这就是李应祯亲笔所写,而且上面还有着一些名家的鉴赏印章,以此信札上的内容来看,应该是李应祯在之前受到了沈周的热情招待,深感愧疚,作为感谢的信件,而且信的最后还提到了童中州的草字字轴。”

陈逸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傅老,这童中州究竟是谁,值得李应祯在信上提及。”这信上的大致内容,他是知道的,可是对于其中信上这童中州此人,却是并不了解,这也是他今天将信札拿出来的原因所在。

“陈小友,这童中州可是元末明初著名的文人,在洪武年间曾为湖州郡学教授,而且常与宋濂,姚广孝等著名文人相唱诗曲,单单提及童中州或许很多人不知道有何水平,但是这宋濂,曾被明太祖朱元璋誉为开国文臣之首,学者称太史公,而童中州能够与宋濂等人成为朋友,可见其学术功底如何,他所留下来的笔墨非常罕见,甚至绝无仅有,以其文学水平,自然值得李应祯在信上提及。”

傅老看着这信札,面上充满着感叹,华夏历史之中,有许多才华横溢的文人,都被埋没在了岁月之中,只有一部分名望极高的,才能够被后世之人熟知。

这时吕老面上露出沉思,开口说道:“关于这童中州,我也从史料上略知一二,在江浙一带的永康山坑大岭之中,坐落着一个书院,名为枫崖书院,其中山径萦迥,紫竹成林,山花成片,可以说是修身治学,读书明理的好地方,而这个书院的创办者,便是朱大善,号枫崖道人,曾任苏京应天府儒学训导,相当于现在的大学副校长,而其祖上还曾当过郡守,熟读四书五经,对教育情有独钟。”

“这朱家世代书香,与众多名贤交往很是密切,据明进士徐昭在《重缉黄花涧序》中所记,城川去邑五十里许,山川奇胜,萃为人文,一邑巨族,说的就是朱家,明代建国初期,朱家便名动遐尔,许多名臣贤士,如刘伯温,宋濂,章三益,朱伯清,童中州等人,都联袂而来……,能够与刘伯温,宋濂等人共同记于文章之上,可见童中州此人水平如何。”

听到二老的话语,陈逸面上露出惊异之色,没想到这童中州如此厉害,却是未曾听别人提起过,能够与开国文臣,刘伯温,宋濂等人相提并论,却是默默无闻。

“陈小友,你没听过童中州此人,也是正常,他并没有多少笔墨流传下来,史料上对于他的记载,也仅限于一些野史和传记,严格来说,他不是书画家,而是一位老师。”看到陈逸的面色,吕老笑着说道。

“老吕,以你之见,这信札价值几何,让我解说这信札尚且没问题,可是估价,却是有些难了。”摸着手中的信札,傅老有些好奇的问道。

吕老仔细看了看信札,然后点了点头,“这信札由李应祯书写,可以说是他与沈周友情的见证,李应祯的书法笔墨流传下来的,也是非常稀少,再加之上面有沈周落款,还有明清两代鉴藏名家的鉴赏印章,保存的又如此完好,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小小一纸信札,价值应在一百五十万以上。”

“恩,这个价格,我毫无异议,李应祯与沈周往来的信札,其收藏价值极高,据我所知,祝允明致李应祯的一封信札,在拍卖会上,也是拍到了一百五十万的高价,李应祯为祝允明的岳父,又是其书法老师,他的信札真迹,最少也应该是这个价了。”傅老笑了笑,对于吕老这个价格,并没有太过惊讶。

吕老哈哈一笑,将信札放在了桌子上,“陈小友,接连拿出两件古玩,都是价值百万以上,可否告诉我们,这两件古玩,你从哪里淘来的,花了多少钱。”

“吕老,那铜钱是在一个劣质黄铜蟾蜍摆件下方的铜钱堆里得到的,这个蟾蜍摆件的价格是二百,而那信札,说起来是我从一个收藏家那里买来的一本书中得到的,那本书现在就放在桌子下方,我一共买了五本,一本是一千四。”陈逸笑着将这两件古玩的来历,向吕老二人讲述了一遍。

听到陈逸的话语,二人面上露出了震惊之色,“这价值一百三十万的铜钱,购买的价格才仅仅二百元。”

“还有这几本书,一本一千四,以这些书的价格,也是值上几千块的,哦,这本宋诗精华录被拆开了,我想,你的那封信札,就是在这本书中获得的吧,以这本宋诗精华录而言,价值应该在八百左右,这么说,就算加上其他书的差价,你得到这封信札的价格,也不会超过二千块,却价值一百五十万。”吕老从桌子下方,拿出了那五本书籍,看到其中那本被拆开的宋诗精华录,顿时感叹说道。

傅老似乎想到了陈逸之前的话语,不由问道:“陈小友,刚才听闻你在一位收藏家的手中得到了这几本书,不知是哪位收藏家。”

“说起来这位收藏家与花神杯有关,我听高师兄说,现在知道下落的其中一件官窑四月牡丹杯,就在天京收藏家黄德胜的手中,他前几天举办收藏展览会,于是我去到他家中……”陈逸将得到这本书的大致过程,说了出来,其中自然加以修改。

“原来是黄德胜那个家伙,陈小友,以后要少与他打交道,他的那些花神杯是不会出售的,早就有一些收藏家想要得到,可是这黄德胜偏偏装做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而且为人极为势利。”

提及黄德胜,吕老面上便露出了一丝厌恶,这黄德胜的名声,完全在天京古玩文化圈中败坏至尽,不过接着他点了点信札,笑着说道:“陈小友,你可算给那些被他奚落过的收藏家解了气,如果让那抠门的黄德胜知道你从他的收藏里,以一千四买到了一封价值一百多万的信札,估计他连死的心都有了,哈哈。”

“吕老,他有没有死的心我不知道,只是对于其贪财的性格,倒是有了体会。”陈逸笑着说道,那次展览会,确实让他真真切切的知道了黄德胜为何会受到这么多人的厌恶了。

“这黄德胜的品行之差,在天京是出了名的,陈小友,你还是放弃得到他花神杯的愿望吧,官窑花神杯非常珍贵,但也并不是一人独有,我这几天搜集一下信息,看看能不能找到你所缺少的这几件花神杯的下落。”

吕老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语重心长的对陈逸说道,他就怕陈逸一根筋的想要得到这黄德胜的花神杯。

“吕老,我知道了,多谢您老的帮助。”陈逸感谢道,这花神杯一得不到,二无法完成任务,实在是没有什么不放弃的理由。

第三百八十四章传奇石瓢壶

“陈小友,不必急着说谢,你是郑老头的弟子,那老头的信息来源,可是比我丰富得多,说不定我所找到的信息会与你得到的重复呢,而且以我们之间的关系,用不着说谢,好了,下面还有什么古玩,是不是距离你所说的那件宝贝还有很长时间啊。”

听到陈逸的感谢,吕老顿时摇头一笑,一方面他与陈逸相识,另一方面,陈逸的师傅郑老与他也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可以说他们之间的关系十分的紧密。

“吕老,我到天京才仅仅四天而已,您老以为这天京满地的漏专门等着我去捡啊,下一件便是我之前跟你们所说的宝贝,只是这件古玩太过于珍贵,我无法真正确定它就是那件没有踪影的古玩,现在我就将这件古玩拿出来。”

陈逸苦笑了一下,然后再次来到箱子前,将之前放于箱中的那件紫砂壶轻轻拿了出来,缓缓来到桌前,“吕老,这就是我所说的宝贝,顾景舟大师与好友一同所制的几件传奇石瓢壶中的湖帆壶。”

而听到陈逸的话语,吕老二人面色猛的一震,眼睛直勾勾的盯在了他手上所拿的那把紫砂壶上。

“顾景舟所制的湖帆石瓢壶,这怎么可能,陈小友,快把东西放下来让我们看看。”吕老面上露出震惊之色,有些难以相信的说道。

顾景舟乃是华夏近代紫砂壶的宗师级人物,其所制作的每一把壶都是风格独特,脱俗朴雅。仪态纷呈。可以说是集紫砂工艺之大成。刷一代纤巧糜繁之风。

而且顾景舟一生制作的紫砂壶数量并不是很多,有时好几年才做一批壶,个个要求质量上乘,不满意的都要毁掉,因此,他制作的紫砂壶,非常珍贵。

陈逸将紫砂壶轻轻放于桌上,看到这紫砂壶那古朴的色泽。吕老不由点了点头,当看到正对着他们的壶面上所画的孤雀雪梅图时,二人面上露出了动容之色,面色极为认真的观察着。

当看到这孤雀雪梅下方那一句湖帆道兄正画,寒汀,这一段字迹时,吕老有些激动,轻轻的拿起茶壶,然后翻转过来,顿时看到了其背面那一段话。细嚼梅花**香,寒汀兄为余画茶壶。倩自题这一段话语。

此时此刻,吕老和傅老面上所流露出的完全是一片震撼,哪怕傅老不懂古玩,但是对于紫砂壶,却是有着十分的偏爱,自然知道顾景舟所制作的一些名扬天下的紫砂壶。

吕老心中充满了激动,先拿起茶壶,观看了其底部的款识,顾景舟二字,待到他拿起壶盖,准备观看壶盖上的款识时,忽然从茶壶中传来了一阵茶香之气,让二人不禁深吸了一口,面上激动之色更甚。

看到了其壶盖上的景舟二字款识后,吕老再次拿起茶壶,整体观看了一遍,心中充满了不敢置信,“我没有想到,能够在这里见到顾景舟先生所制作的这五把石瓢壶中,已经消失的湖帆壶,难以想象,难以想象。”

一旁的傅老面上同样充满了激动,重重的点了点头,“我也是如此,顾景舟先生一生制壶不多,但是最具传奇色彩的便是他与几位好友共同制作的五把石瓢壶,我现在还清楚的记得这几把壶的制作由来,四十年代末期,顾景舟先生常往来于宜兴和天海之间,经铁画轩主人戴相明介绍,认识了江寒汀,唐云,吴湖帆,王仁辅等著名画家和篆刻家,令他的创作思想与艺术格调多了不同视野的养分。”

“在距离建国前一年,顾景舟主动精心制作五把石瓢壶,除自留一把,余四把慷慨相赠戴相明,江寒汀,唐云,以及吴湖帆,在当时,顾先生所制作的紫砂壶价格,已经达到了非常高的地步,却是不顾及任何利益,将这些壶送给朋友。”

“其中相明壶的底印是王仁辅刻的戴相明三字方章,盖印则是任书博刻的顾景舟款,另外四把则钤上任书博篆刻的顾景舟底印,以及王仁辅篆刻的景舟盖印。”

“除此之外,五把壶上有着江寒汀和吴湖帆的书法与绘画,可以说是陶艺一绝,书画一绝,篆刻一绝,珠壁联合,完美至极,自顾景舟后,还没有任何人制作的壶,能超过这几把传奇的石瓢壶。”

说到这里,傅老面色有些满足的摸了摸壶身,“顾景舟大师的每一把壶都弥足珍贵,价格从几十万到几百万不等,哪怕是我,都未曾拥有一把,今日在此得见这一把充满传奇色彩的吴湖帆石瓢壶,简直是三生有幸啊。”

“老傅,这不仅仅只是三生有幸而已,顾先生所制作的五把传奇石瓢壶,现在也只出现过三把,分别是唐云壶,相明壶,以及寒汀壶,除了唐云壶拍卖时间较早,价格仅为三百万而已,剩余两把壶,每一把价格都是超过了千万,其中相明壶在拍卖时,估价仅为两百万,可是最后却是以超过估价五百的一千二百多万成交。”

“虽然这三把壶曾经出现过,可是现在除了相明壶知道下落,其余两把已然不知被谁得到,除这三把之外,剩余的顾景舟自己所留的壶以及吴湖帆壶,都是不知所踪,仿佛消失在世间一样,能够真正见到这五把壶其中之一,简直是比登天还难的事情,更不用说,我们今天所见到的,是已经被认为消失了的吴湖帆壶,而且品相比另外几把都要好上一些,如果拿上拍卖行,它的价格,将远远超过相明壶的一千二百万。”

看着这把紫砂壶,吕老面上露出激动,重重的说道。

“吕老,您这样说,是真的确定这把壶,就是顾景舟大师所制作的吴湖帆壶吗。”陈逸装做一幅惊喜的说道。

吕老大笑了一声,“哈哈,陈小友,以你的鉴定水平,还看不出这壶的真实性吗,吴湖帆的字体,江寒汀的画功,以及这紫砂壶的整体做工,还有壶中那散发出来的香气,都是证明了这就是顾先生五把传奇石瓢壶中的吴湖帆壶。”

“陈小友,你在什么地方发现这把壶的,将过程详细与我们说上一说。”傅老首先忍不住的向陈逸问道,这样珍贵的紫砂壶,他们有些想象不到,陈逸是怎样得到的。

陈逸点了点头,将这紫砂壶的得到过程,告知了吕老二人,这并不是什么必须保密的事情,而且以这两位老爷子的行事风格,也不会将事情宣扬开来。

同时,紫砂壶上充满厚厚的污垢,以及一些油漆的事情,他也是告知了吕老二人,只不过在说到油漆时,只是说上面有一点而已,并没有说紫砂壶完全被油漆覆盖。

当得知陈逸是在一辆盗墓贼的车中,以三千五百块,将这件从乡下收上来的紫砂壶购买下来的时候,吕老二人露出了目瞪口呆之色,以吕老的经验来看,这把紫砂壶,不会是从土里挖出来的,像是传世之物,符合陈逸所说的特征。

只是,这三千五百块的价格,让他们有些难以相信,三千五百块,一千多万,这是翻了最少三千倍的价格啊。

“没有想到,这一把价值千万的紫砂壶,因为上面充满灰尘,以及有一些油漆存在,竟然被那些不识货的盗墓贼当成了不值钱的玩意,最后被陈小友得到,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啊。”傅老感叹的说道。

“陈小友,那油漆的位置在什么地方,如果范围大的话,这紫砂壶需要养上一段时间才能使用了。”这时,看着紫砂壶,吕老不禁问道。

陈逸笑了笑,“吕老,这紫砂壶上的油漆范围很小,还是在壶盖上,我在去除之后,又用沸水泡了一段时间,而且昨天还泡了一壶茶,没有一丁点的油漆味,反而充满清香。”

“这样,倒是没有问题了,这吴湖帆壶却是如此对待,还被泼上了油漆,可见吴湖帆所遇到的苦难,在顾景舟这几位朋友中,唯有吴湖帆的日子最为艰苦,解放前后,日子还算正常,可是那十年的动乱,吴湖帆却是完全被波及到,在开始之初,他便遭受迫害,家中所藏文物以及他的绘画作品,全部被席卷一空,有的被焚毁,有的被砸烂,其住处更是被泼上了油漆,这件紫砂壶或许就是被波及到了,也是随同这些文物消失的无影无踪。”

听到陈逸的话语,吕老点了点头,然后看着紫砂壶,却又叹了口气,“或许那位盗墓贼所收紫砂壶的那户人家,就是当初其中卫兵的后代,在席卷文物过后,吴湖帆先生便再度中风,住进了医院,在住进医院几日后,便自拔导管,就此离世,一代书画大家,最后却是落得如此下场,可悲,可叹。”

“幸而陈小友发现了这把壶,并去除污垢,让其重见天日,这些遭受迫害的文人虽然去世了,可是他们所遗留下来的东西,他们的精神,会长存于这个世界上。”

“无论如何,事情总会像好的一面发展,就像现在陈小友发现这把壶一样,陈小友,刚才你说已用这把紫砂壶泡了一壶茶,不知可否再泡一壶,以此壶所泡茶水,来让我们缅怀一下这位逝去的书画大家,并且见证这一把紫砂壶的重见天日。”听到吕老所讲的一些事情,傅老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对陈逸说道。

第三百八十五章失传茶叶龙园胜雪(上)

“这自然可以,傅老,由这把紫砂壶,所泡出现茶水,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陈逸笑了笑,正好借助这个机会,使用初级泡茶术,相信这把价值珍贵的紫砂壶,所泡出的一定会是美妙至极的茶水。

吕老顿时一笑,“哈哈,用价值千万的紫砂壶泡茶,这可是不多见,听陈小友的话语,我倒是十分期待这把壶所泡出的茶水,究竟如何。”

就算是他知道那把相明壶的下落,可是那位收藏家也不是随便能让人观看相明壶的,更不用说用其泡茶了,能够品尝这紫砂壶所泡出来的茶水,可以说是他们的荣幸。

陈逸从桌上将紫砂壶拿到了茶具桌上,然后想起了什么,向着吕老二人说道:“吕老,这把壶之前所泡的是铁观音,我现在也是准备用其泡铁观音,您二老应该喝得惯铁观音吧。”

“陈小友,无妨,铁观音为十大名茶之一,我们又岂能喝不惯,只是你泡茶的时候可要小心点,你手中所拿的是价值千万的壶。”吕老摆了摆手,然后向陈逸提醒道。

“吕老,在价值千万的前提下,它是个壶,相信顾景舟大师将它们制作出来的初衷便是送给朋友,让他们泡茶之用,现在我要开始了,您二老先稍坐一会。”陈逸笑了笑,使用了初级泡茶术,之后便拿起紫砂壶和三个盖碗杯清洗了一下,然后放入了三人份的茶叶。

初级泡茶术,所拥有的效果便对于整个泡茶过程,并不仅仅只是冲泡这一个程序。使用技能之后。他本来就平和的内心。变得更加平和,手下的动作,也是变得非常优美。

在将茶叶放入之后,陈逸烧了一小壶沸水,然后高高提起茶壶,将壶中沸水,悬壶高冲入下方的紫砂壶,在此期间。没有一点水花从紫砂壶中飞射出来。

在沸水达到指定的位置后,陈逸收起茶壶,将紫砂壶中的水倒了出来,这第一泡只是为了清洁茶叶而已。

之后,如法炮制,再次倒入沸水,然后盖上紫砂壶盖,等待了十五秒,在此过程中,哪怕盖上了壶盖。可是一股淡淡的香气,还是从茶壶中散发了出来。

十五秒后。陈逸将盖子打开,顿时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气由茶壶之中缓缓散发出来,而壶盖上的香气则是更加浓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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