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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昆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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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喝叱声中,三数道孔明灯光,直向这边照射过来。
    简昆仑原有返身之意,见此情况更不欲久留,脚下飞点,已腾身丈外。
    巧手金兰向思思轻叱一声,跟踪而至。
    却有一条人影,倏地自侧方瓦面纵身而落,手上一口鱼鳞刀,兜头盖顶猛砍直下。
    向思思一个快闪,躲开了对方迎头的刀势,伺机由侧面劈出一掌,施展的正是她拿手的巧手金兰之式,如兰纤指一潜复起,噗地一声,正中对方后腰要穴。
    这一掌功力不弱,来人大叫一声,突地倒落地上,一时口吐白沫,人事不省。
    却不意,一双锐利雪花长刀,猛地袭身而近,直往向思思两肋搠来。
    灯光闪烁里,有人叱声:“射!”
    一排箭矢,直射而前。
    向思思反手劈箭,却无能躲过肋间的双刀,情势险到了极点。
    简昆仑待去的一霎,目睹及此,低叱一声,左手拂处,打出了一双亮银珠。
    他一向极少施展暗器,这一霎旨在救人,出手力道极猛。那人虽然身手不弱,奈何递出的一双长刀招式已老,再想改手已是不及。啪啪声响里,已为一双银丸,分别击中身后骨节要害。顿时倒地不起。
    向思思才能解了一时之危,纤腰力拧,嗖地纵身而起,落身于大殿飞檐一角。
    只是偏偏有人放她不过。
    伫立一隅的宝二爷,其时并未远去。
    以他要强生性,决计是放不过二人生离,可是方才与简昆仑夺取兵刃,力较之下,受了内伤,当场口喷鲜血,虽说是一口浊血,却也受伤不轻,不得不暂时定住,运功调息。
    这一霎,目睹着向思思的样子,心有不忿,冷哼一声,举手打出暗器蒺藜子。
    一发三枚,出手即至。
    宝二爷心怀险恶,暗器出手,一声不吭。
    向思思可真没有料到,身子还没有站定,叭地一声,即为其中一枚,打中后背右面肩胛。
    幸而宝二爷身上有伤,若是凭他昔日功力,只这枚暗器便能取了她的性命。
    向思思负痛一个前扑,另外两枚暗器,无巧不巧,便在这一霎擦肩而过,啪嚓声响里,打碎了两片殿瓦。
    饶是这般,却也痛得她冷汗淋漓,真仿佛右面胛骨都碎了,全身上下更是连一丝力道也提不起来,一个骨碌,便由房上坠落下来。
    “啊”!
    总是简昆仑心有不忍。一片云彩般的轻飘,呼带着简昆仑偌大身躯,陡地蹿身而至。
    正好迎着了向思思落下的身子,一把抓了个结实,叱了声:“走!”
    起落间,已是数丈开外。
    夜幕里,人声乱嚣。
    简昆仑夹着向思思,以奇快身法,直扑上西面爬满藤花的院墙。
    这一带已有了部署。
    灯光照射里,扑过来两名持刀侍卫,举刀就砍。
    简昆仑自不会把他们看在眼里,手中月下秋露早已真力聚结,指天划地里,势若飞虹倒卷。
    两个持刀卫士,刀势方出,简直连对方是个什么长相都未及看清,已为简昆仑怒卷的剑势劈中,双双惨叫一声,坠落墙头之下。
    有人大声叱道:“放箭!”
    却在箭矢未发前的一瞬间,简昆仑挟持着向思思,已腾身而起,就此一路飞纵,倏起倏落,星丸跳掷般,已消逝沉沉夜色之间——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第21回 人在魂牵梦系中
    月净如水,水映月魄。
    一片烟雾,笼罩着当前的翠湖。
    简昆仑一径来到这里,才自放了一颗心。向思思伤势颇重,垂头不语,娇躯无力,一副沉沉欲睡模样。
    这副形态看在简昆仑眼里,一时竟不能弃之而去。
    这一带景致奇佳,即使在月夜里,也不能尽掩,湖侧杂生花树,翠草如茵,杨柳青青,柳枝儿低到垂及水面,偶有微风,摇曳起淡淡纱笼的一片迷离,却是波谲云诡,一如湖面的烟波浩渺,看它不透。
    轻轻把她放置在草地上。
    向思思曼吟一声,睁开眼睛,微弱地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简昆仑只当她人事不省,既能说话,便自无妨。
    “先别管我是谁,告诉我伤在哪里?”
    说话时,他特地把声音压低了,不欲让她认出自己是谁,原因是双方立场暧昧,仍似敌对身分。
    向思思瞧他皱了一下眉头,无可奈何地吟了一声,才自讷讷说:“后……面……”
    后面胯骨部位,似已为鲜血染透,月色里看不清楚,简昆仑用手摸了一下,湿漉漉染了满手,一时却也不知如何是好。
    却不意对方少女十分倔强。
    “流血?”
    “嗯……”简昆仑说,“看样子伤得不轻!”
    向思思一笑说:“不要紧……”
    说时她反过手来攀摸了一下,终是不便,无奈地道:“你就好人做到底吧,瞧瞧看……有什么东西在里面没有?”
    一面说,她已摸索着由身侧豹皮革囊里,取出了千里火,转递过去。
    简昆仑迟疑了一下,接过来迎风一晃,呼地亮着了,火光闪烁里,才看清楚了。
    可真是伤得不轻,整个后胯下股,全为鲜血所染,把一条葱色的裤子大半截都染红了。
    简昆仑哼了一声,右手快速运指,一连在她后胯伤处附近点了三处穴道,流血顿止。
    火苗子呼呼在空中蹿着,手上千里火为万花飘香所独特设计,火势极强,更能持久,较诸一般寻常江湖人物所施用的,大为不同。
    借助于眼前火光,仔细辨认之下,才确知伤在后胯的凤尾穴上,偏差少许,即是尾椎骨节。
    “好险,”简昆仑为之庆幸道,“差一点你便成了终身残废,这辈子就别想再动了。”
    向思思吓了一跳,怯生生道:“是怎么……回事?”
    简昆仑暂不答理,随即施展内力掌盘功,以右手掌心紧紧贴附对方伤处,一面运施丹田,发动真力,一抚一按,紧跟着向外一扬,突地一声,已把对方深入肉内的那枚暗器吸了出来。
    随着暗器的吸出,涌现了大片淤血。
    向思思呻吟了一声,直疼得身子打颤,却把早抓在手里的一个小小药瓶,反手递向简昆仑道,“这里有……药……”
    简昆仑随即又施展手法,重新为她止住了流血,把接过的伤药,为她敷上少许。自个儿动手在她革囊里拿了条布带和一些棉花,迅速包扎妥当。
    一切迅速、利落,倒也得心应手。
    熄了千里火,简昆仑步向湖边,就着湖水,把手上血清洗了个干净。
    再回来时,向思思显然已大见轻松。
    这一霎,倚石而坐,睁圆了一双眼睛,正自向着简昆仑直直地瞅着。神态之间,显然对于简昆仑这个人大是存疑。
    “你……到底是谁呢?”却又轻轻一叹,“无论如何,你这番道义相助,让我终身感激不尽……为什么不把名字告诉我?或是,请你把脸上的遮面虎拿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记住你这个人,也就够了。”
    简昆仑一笑说:“那倒不必,只要我知道你是谁就够了。”
    向思思眨了一下眼睛,奇怪地问道:“难道你知道我是谁?”原因是她脸上仍然系着锦帕一方,二人虽接触亲切,那一方锦帕,仍然依旧。
    “刚才你自己已说过,你背后的靠山是鼎鼎大名的飘香楼主人柳先生,那么,你当然是万花飘香一面的人了。”
    “不错……”向思思说,“万花飘香是个极庞大的势力,属下有上万的人,你知道我是谁呢?”
    简昆仑冷冷一笑:“但是万花门出色的女将,却只有十二人,便是人称的十二金钗。如果我没有认错,你就是十二金钗之一的巧手金兰向思思,难道不是?”
    向思思微微愕了一下,浅浅一笑。
    “既然你已经看出来,我也不必再藏着了。”随即解下了脸上锦帕,现出了本来面目。
    简昆仑早已认出来是她,自然一些也不觉得奇怪。
    当下瞧着她,冷冷说道:“贵门主柳蝶衣,生平最是要强,姑娘此前坐失良机,让人家抢走了到手的人质,今夜又吃了如此大亏,还负了伤,这件事若是传到了柳先生耳朵里,只怕是……”
    向思思果然为之一呆,忽地站起来说:“你到底是谁?”言下之意,分明简昆仑所说属实,可就对他更为好奇。她只当简昆仑偕同九公主,当日同时已落入官兵之手,却不知他后来的入水而遁,否则倒也不难猜出对方的真实身分。说了这句话,一时只管直直看着,心里纳闷儿。
    水波一响。
    一个女人的声音,自湖上传来道:“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么?我知道。”
    话声方落,一叶扁舟,已自湖边芦苇草丛中现身而出,烟波浩渺里,但见在状似鹦鹉的舟首,伫立着一个长身玉立的窈窕少女。
    也同当日九公主装束相仿佛。来人少女头上戴着一顶软笠,沿着帽圈四面垂有淡淡轻纱,夜色迷离里,更是无能窥清。
    长身少女忽然出现,简昆仑与向思思仅是由不住吃了一惊。更吃惊的却是来人还不止一个。
    紧接着人影闪烁,却自两侧柳阴,一连显现出两个丽人,身法曼妙,动作快速,一经现身,海燕掠波般,双双已抄身眼前,左右各一,相距丈许,却把简昆仑、向思思遥遥看住。
    湖面轻舟,已逼眼前。
    月色迷离里,但见舟身一颤,舟上少女已腾身而起,飞鸟样的轻美快捷,已立身二人当面。
    向思思啊了一声,慌不迭自石上站起。
    简昆仑却能处变不惊。
    一个闪电般快捷的念头,自脑中转起:时美娇!
    心里方自念着,对方少女已冷冷哂道:“向门主——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么?”
    “你……又是谁?”
    向思思可真被弄糊涂了,先前的谜结还没有解开,后面的又来了。
    看样子后来的三个人,虽然都是女人,却是大非好相与。
    长身少女一笑说:“你等一会就知道我是谁了,先为你解开眼前这个谜结吧,你不是要想知道他是谁么?”
    说到他这个字时,一双妙目,透过目前薄纱,已转向简昆仑,随即一笑道:“简先生别来可好?”
    “时姑娘你好……”话声微顿,简昆仑已转向侧面,倚石而立,目光一扫,连同后来的一双少女,亦都在照顾之中。
    对方若是时美娇无误,那么后来的两个少女,当必是她一双随身爱婢无音、无言了。
    想不到在这里,竟然会忽然看见了她们。
    这个突然的发现,不禁令他大感忧虑,原因是时美娇一身功夫,大非寻常,自己是否能敌得过,却是大有疑问,更何况还有无音、无言的从旁相助,以三敌一,自己更加不是敌手了。
    一想到好不容易,费尽了心机,才得由飘香楼逃出,不期然眼前却又与对方碰在一块,真正是从何说起?
    “你好聪明。”长身少女含笑地赞了一声,双手轻分,已把垂下软笠的一面轻纱撩起笠上。
    虽然只有月色,却也能把她看得很清楚,特别她所独自具有的那种神采气质,使得简昆仑在乍然一见之下,即能认出是时美娇。
    果然是她——时美娇!
    在万花飘香里,她身尊位高,论及身分,不过仅次于柳蝶衣一人之下,与金羽燕云青,各领一堂之主,人称玉手罗刹。
    简昆仑领教过她的厉害,俨然是极可怕的一个大敌。
    非只是武功剑技超人,最可怕的还是这个女孩的聪明才智,那双明亮的眼睛常于转动之间,即能窥测出对方心里所想,防不胜防,这才是最可怕的。
    一看见是她来了,简昆仑顿时心存警惕,以免重蹈覆辙,像上次一样,上了她的当,为之所擒。
    虽说如此,却也不甘示弱。
    一霎伺,简昆仑已设想了两种出手对策,甚至于长剑月下秋露在展出的一霎,兼及两旁的无音、无言,如此,即使不能取胜,当不致受制过甚。
    思念之间,一双眼睛已是数度打转,对于身侧附近,做了必要的观察。
    时美娇轻轻耸了一下细长的眉毛,莞尔笑道:“这点小阵仗,如何会看在你的眼里?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即使在柳先生身边,你也能来去自如……是不是?”
    话声方落,那一双剪水瞳子,已自移向一旁巧手金兰向思思。
    后者在乍然知悉时美娇的真实身分,亲自目睹认定之后,早已吓得面色惨变。
    眼前在时美娇目光逼视之下,哪里再能保持缄默?忍不住上前一步,请了个安,怯生生地说道:“参见堂主……我……”
    “你又是谁?”
    “我……属下向思思……”
    “向思思!”
    一霎间,时美娇面染青霜:“原来是向门主!真是失敬得很啊……”
    “属下不敢……”
    说话的当儿,她已似不支,一副娇弱无力模样,抖成一团。
    正如简昆仑所说,万花飘香帮规极严,所属弟子奉命行事,历来只许成功,绝不容许失败,若是连带有着什么有辱门风等事查实有报,论罪只有死路一条。
    巧手金兰向思思,论罪虽未必如此严重,却也可大可小,单看眼前的时美桥如何论处,生死一线,只凭时美娇之一言,焉能不使她为之胆战心惊?
    至此,时美娇才现出了她本来的面目,神色微凝,冷冷说道:“你的一切我清楚得很,如此无能,怎么可以在我飞花堂任职?且先回去,向宫坛主报到,听候处置发落,这就去吧!”
    向思思聆听之下,垂头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自抬起头向时美娇看着,眼睛里泪光盈盈,想是要说些什么。
    时美娇却是当着简昆仑的在场,不便发作,却也不容她再有申辩。
    “什么都不要多说了,你自个儿回去吧!”脸上笑靥不失,声音却出奇的冷。
    鉴于她在万花飘香的一言九鼎,素日威望,向思思尽管心有不服,却也不敢直言顶撞。
    聆听之下,只向着时美娇应了一声,抖颤颤请了个安,转过身来,向着简昆仑苦笑了一下,原想说上几句感激的话,又怕因此构成日后罪证之一,便自什么也不再多说,随即转身自去。
    时美娇再次转目简昆仑,脸上神态从容亲切,那样子与刚才面对向思思时,简直不可同日而语,更不像在面对一个敌人。
    “我们终于又见面了……简兄……”
    显然是改了称呼,一口吴侬京韵,听在耳朵里真个是无比受用。
    说时,莲足轻移,缓缓向前迈了两步。
    莫谓无心之举。简昆仑可是丝毫也不敢掉以轻心。
    随着她前进的脚步,简昆仑向左面迈了一步,依然是背石而立。
    时美娇只当是没有瞧见。
    淡淡月光之下,她的风采极美。
    “首先我代表万花飘香,谢谢你对敝门手下的照顾,刚才在平西王府,我虽然没有身历其境,却是可以想知,当时情形,必然有一番惊险激战……”
    停了一下,她含笑接道:“向门主人虽机警,功力却差得太远,今天晚上,如果不是你救她,只怕她早已在宝柱手里遭了不测……万花飘香一向恩怨功罪分明,对我们的恩惠,我们心里有数,绝不会忘记的!”
    简昆仑一笑道:“堂主你太客气了,只是话中有话,何不一气说完呢?”
    时美娇缓缓点了一下头,轻轻哂道:“过去我承认对你认识得不够清楚,从你到飘香楼住在半月轩以后,我才渐渐感觉到你的过人之处……现在我不得不承认,你是我以往见过最厉害的一个大敌……”
    “大敌?”简昆仑一笑说,“为什么你们要把我看成一个敌人?”
    “原因很多!”时美娇说,“你既然问起,我就不妨告诉你吧……”
    “第一,”她说,“一开始你就跟我们作对,怎么作对,也就不必多说了,你自己心里有数。”
    简昆仑当然明白,对方所指,无疑是对永历帝的仗义援手,这件事毫无疑问,若不是简昆仑的中途插手,此刻的永历皇帝,早已被挟持住进了飘香楼,成为柳蝶衣雄心霸业、号召天下的工具。
    微微一笑,简昆仑也就不再申辩。
    时美娇脸含微笑,不以为忤,继续说道:“这一点也就不必多说了,凡是被拘禁在万花飘香,尤其是飘香楼总坛的人,从来还没有人能够随便离开过,偏偏你就例外,坏了这个规矩!”
    简昆仑哼了一声:“这意思是,一旦住进了你们的飘香楼,便只有死路一条了?”
    “那也不一定!”时美娇说,“要看住进去的人,是采取一种什么样的态度了!”
    简昆仑冷冷笑道:“顺我者活,逆我者死!是不是?”
    时美娇发出了一串娇美笑声。
    “干嘛说得这么难听?当然……”她笑哈哈地说,“你一定要这么说,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简昆仑一笑道:“好像我的罪状,还不止这些……”
    时美娇微微点了一下头,轻轻一叹:“你说得不错,可知道为了什么?”
    脸上笑靥不失,简昆仑却透过一种特殊的感觉,体会到隐隐若现的几许杀机。
    时美娇说:“我刚才已经说过,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够不经我们允许,而能离开飘香楼,至于能当着柳先生的面离开的。简直听也没听说过。”
    简昆仑冷冷一笑,目射精光道:“现在你不应该再说是没听说过了。”
    时美娇微微笑道:“我们真地听见了,不但听见,而且亲眼见到,我还看见这个人手持长剑,当面对柳先生出言凌辱呢……”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微似抖颤,可见得这件事她本人也同柳蝶衣一样,引为生平从来也未曾有过的奇耻大辱,洋溢着一种不可抑制的激动。
    简昆仑不由心里一动,透过了这个小小的观察,终于让他忽然了解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对方姑娘与柳蝶衣之间的微妙感情,似乎已超出了首领与属下之间的一层关系。
    也就是说,时美娇很可能早已是柳蝶衣的爱情俘虏,才至于那么死心塌地地为柳氏效力。
    尽管他们之间相差着这么一大把子年岁,可是感情微妙,谁又能说是不可能呢!
    这个突然的警觉,使得简昆仑更加仔细地向对方观察——这一霎,更加断定显示她激动目光之后的尖锐杀机,确是要十分小心注意。
    时美娇说:“柳先生绝对不能忍受这种侮辱,没有人能拿剑比着他,说出那种话……”
    说到这里,她原先故示轻松、从容,所做出的一切伪装,都化为乌有,甚至于脸上的微笑,也似极牵强。
    简昆仑已觉悟到双方的必将一战。对于时美娇此一感情方面的突然发现,他认为是意外收获。
    兵法有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用之于眼前的格斗,其理亦同。
    “姑娘你这么说可就错了!”简昆仑越加慢条斯理地说,“柳先生所不能忍受的事,别人也一样不能忍受。”
    他冷冷地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柳蝶衣平素骄傲自大,唯我独尊,可以凭其武功权势,作践任何武林同道,他心里却不会有任何不安,现在只尝到了一点点别人的怜恤,就无能忍受,岂非于理不通?”
    时美娇摇摇头说:“话不能这么说,别人可不是柳先生,他是神圣不能侵犯的……”
    “谁又能可以随便侵犯呢!”
    说完这句话,简昆仑主动地抽出了长剑月下秋露,冷笑一声:“我已经看出了你对柳蝶衣的忠心,你不愧是他的忠实部下,所以你才能在当日,毫不留情地执行他的命令,迫死崔老剑客以及他无辜的母亲,如果易地而处,你也应该了解别人的感受如何?果真如此,你便能了解到,当日我未能一剑刺死柳蝶衣,该是何等的愚蠢与仁慈了,请拔剑吧!”
    说完这几句话,一时力贯剑身,长剑越形璀璨,渲染出森森剑气。
    想到了崔平及其老母的死,简昆仑有一种难遣的自责与悲哀,若是容许他再一次持剑柳蝶衣榻前,决计不会那般仁慈,柳蝶衣是否还能保住性命,可就大生疑问。一霎间,他心里充满了悲忿仇恨,对于眼前的时美娇,再也不能友善视之。
    时美娇看在眼里,微微一笑说:“这些话也就不必多说了,实崔氏母子的死,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应该是我……”说到这里她发出了一声幽幽叹息:“这件事也许我做错了……不过,后悔何益!”
    “谁要听你这些?”简昆仑抬起手,揭下了头上的遮面虎,现出本来面目,“时美娇,你请赐招吧!”
    “好吧!”时美娇黯然一笑,龙吟声中,一口细窄长剑,已拿在了手里。
    “我知道你的剑术很高,”她冷冷地说,“而且我也知道,二先生传授了你很多他独门身法,但是今夜对于你来说,却是不利的……”
    说话的当儿,无音、无言一双姐妹,陡地自暗中现身,各自前进一步。
    简昆仑蓦地感觉到发自两侧凌厉的气势,才警觉到这双姐妹所形成的钳形攻势。
    一个时美桥已难能取胜,再加上这双姐妹,自然对自己形成更大的不利。
    可是这一霎,他意志如钢,已不复再去考虑这些,炯炯目光,在一瞬无音、无言之后,紧紧盯向时美娇,再也不轻易移动。
    “你的意思我明白,就三个人一起上吧!”
    长剑微振,剑上光华,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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