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遥军医-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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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欠连天的值班警察瞟了他一眼，可能脑海里面还没联系起来这凌晨时分的人是怎么回事，巴克已经看见警署玻璃门外面那黑衣人登上一辆没有任何警察标记的车辆，和几个同伴一起刚要启动，爆发式的欢呼声就从身后七八米外的监禁室涌出来！

巴克有点翻白眼，如果真的想逃，这时候默不作声的鱼贯而出才是最佳选择吧，只能说这套规则之下这些人被压抑的情绪有多反弹了，他不由得把自己脚下的步子加快，两名从接待台后面跳起来的警察楞了一下都把头转向了监禁室的通道，因为那小个子已经如同一阵风一样冲跑出来，后面紧接着的嘈杂脚步声换做谁也不会去看巴克！

正是外面那黑衣人的车辆，救了接待台警察的命，按照巴克的计划，他原本会抢夺挂在接待台旁边的警车钥匙的！

而现在，转头看向警署的黑衣人和刚刚发动还没有来得及启动的越野车，让巴克改换了目标。

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彪悍和凶狠，一下就激起了外面黑衣人的反应，正在抽烟的几人一名从副驾驶座上拉下一把霰弹枪，而另外两人都在从自己腰间拔枪：“站住！”

巴克的左手已经把手枪插进后腰，右手的1911手枪完全按照巴克参与编纂的快拔射击术细节那样，只露枪头还在自己的腰侧就猝然击发，那耀眼的火光在他牛仔裤和衬衫边闪烁，五六米外的第一人被。45口径弹头几乎是撞了一下就翻倒，而巴克随着这个动作也在警署前面的空地上翻滚，而手枪稳定的被双手握住朝着正前方砰砰砰连续击发！

那拿着霰弹枪的黑衣人甚至都还没把枪口端正，也许号称恶狗敢死队的谈们心狠手辣不过是对着平民，真碰上狠角色……只能惊慌无奈的中枪倒地！

巴克半跪跳起身的来时候，听见身后警署里面乱作一团，打砸声、玻璃破碎声、警铃声、叫喊喝骂的声音混乱不堪，无声的嗤笑一下，捡起那支霰弹枪拉开这辆成色起码超过二十年的白色卫士越野车车门跳上驾驶座，只是最后一瞬间，那个小个子可能太过于熟悉这种多次抓捕他的车辆，一把拉开车尾门，跳进关人的笼子里急喘气：“带上我！”

巴克没停顿争辩，脚下油门一踩，虽然减震很硬有点颠，但皮实得好像拖拉机一样的卫士越野车立刻就在清晨的街道窜出去，只留下后面冲出警署四散乱跑的囚犯们在街头冲入天边刚泛起鱼肚白的城市里，少数几个有点头脑的果然在柜台后面抢了警车钥匙，开动警车逃窜总是能跑得更远一些。

连街道如何转弯选择道路，巴克都预演了无数遍，这会儿街道上也基本没人，保持在四十公里的速度，并不急急忙忙的狼狈仓皇，这让白色卫士在接下来的十多公里市区行驶中数次遇见同样白色越野车，都不疾不徐的交错而过，就算中控台上的步话机里已经闹翻天，仅仅能听懂部分英语的巴克也明白现在黑衣人和警察都被调动起来，要求马上到那发生骚乱的警署去支援了。

第一次跟其他车交错而过的时候，小个子立刻吓得趴在狭窄的笼子里，巴克却招呼他：“你不觉得你这样被关在里面，才是最正常的？”他还胆大包天的伸手到窗外去指方向，却借着这个动作遮掩了自己的脸，对方的车灯雪亮的照过车厢，倒是能依稀看见笼子弓着腰瑟瑟发抖的小个子身影，都只是匆忙的回应一下朝着警署冲过去了。

就算是逃跑，也一定不能让自己慌张，自己都不觉得自己是逃跑了，别人才不会怀疑。

这是有过多次逃亡经历的巴克自认为精髓所在。

终于在靠近城市北面郊区，外面就是一大片贫民窟一般的低矮棚户区了，巴克停下车赶人：“走吧！下车吧……”

小个子却在后面拉住了笼子：“老爷先生，你带上我，带我离开这里吧！”

第一次被人用英语这样尊称的巴克想笑，但不啰嗦的重新启动车辆：“我要去西部山区，你敢去么？”

小个子惊讶的张开嘴：“啊？我好些货物就是从辛哈拉进来的货，我只熟悉到辛哈拉！”

研究过地图的巴克点头：“从州府到西部山区的最后一个政府控制集镇，那行……那你就负责带我去那里吧。”

小个子使劲强调：“我想离开这里，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一直做您的仆人！”

巴克笑：“该死的地方？那么多人不是觉得这里治安良好，风景宜人，到处都与世无争的平静么？”

小个子咬牙切齿：“假的！都是假的！不这样，怎么市长老爷一家都当了三代市长了！结婚时候总统先生的父亲都来当宾客，这里永远都是他们霸占了的！不做点假样子，怎么能一直霸着？”

巴克再次哈哈大笑，看起来这些个伎俩，东欧、中亚、东南亚都是异曲同工嘛！

第985章西部片

统治的方式或者说体制是什么样，巴克真是比一般人见得多，主要是东欧那一带城头变幻大王旗，三天两头都在换领导人，各种各样的所谓自由民主他都看见过，其实符合德国一个镇子的民主选举，真不见得能让东南亚一个村子过得幸福，同样美国人的那套制度，在阿富汗就是见了鬼。

但是人的贪欲或者说权力欲，在各地倒是差不多，只要品尝过那种掌控一地土皇帝的滋味，很多人就再也舍不得放弃了，就好像巴克已经熟悉那种掌控人生死的瘾头一样。

这一点从他听出租车司机说国家邀请这市长去当内政部长都不去，他心里就有点征兆了。

说好听点是造福一方百姓，其实就是更在乎当个山高水长的土皇帝，这一方呼风唤雨的为所欲为可比劳心费力去国家政府当个勾心斗角受制于人的部长甚至总统都轻松自在多了，当然换做有些胸怀大志的枭雄，比如巴克那牟老丈人可能会觉得这种人心胸就一城一池，没多大出息，可巴克这没多大理想的却很能理解，前苏联国家分裂以后的土皇帝更多，这种人其实更现实更极端。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市长总归把这号称百万人口的城市安定下来，还是不错的，所以巴克也没胡乱杀人，自己不过是为了隐瞒身份用了假护照，罪不至死求自保而已。

四十多公里的路程已经离开市区好一截了，巴克还在路上加了个油，把那小个子换到了前面来，顺便也知道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还老相的家伙其实只有二十岁，叫维杰，基本就是贫民窟滚爬长大的孤儿，当个向导倒是真的合适。

天色已经微亮，巴克远远的看见那棵道旁独立的大树，方向盘一拐，卫士颠簸着就冲下路基嘎吱一下稳稳的停住了，这才是巴克印象中的路虎越野车嘛，皮实耐操，什么时候在华国居然变成了豪华车品牌，连自己结婚都要开路虎婚车了，真是好笑。

没有熄火保证可以随时加油逃窜，巴克推开驾驶座车门探出头去，立刻就看见那茂密的大树上跳下一个身影，阿怒一脸喜悦又理所当然的跑过来，双手使劲挥舞着……两把枪！

城市里面长大的孤儿看着阿怒有些警惕，老挝少年则完全无视对方，嗬嗬的喉头表示自己把车藏在了远处的树林里，这也是巴克当初经过这里时候跟阿怒约定的，巴克点头：“去把车开过来，我们换这辆到山区去……”

可在两人转移物品的时候，一直站在旁边想帮忙又被阿怒推开的向导发声了：“这辆车是敢死队的……开到辛哈拉不安全。”

巴克从善如流：“对啊！有道理……”在市区的时候，他就发现这点，和黑色警车不同，这些的确带着黑帮气质的黑衣人开的车都是白色，以越野车居多，虽然没有标记，起码在当地居民和他们自己眼中，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在应付突发事件的时候，很有突然性，让巴克这种外乡人有些意想不到的就出现在身边动手，起码之前去夜总会时候，印象中巴克都看见过几辆白色车停在那些场所门外，但当时他真没引起警惕，而这时他才反应过来一个更惊悚的细节，貌似他在旅行社街头被警察逮捕的时候，好像就有一辆白色车静悄悄的跟过来停在警车后！

巴克简直有点后怕，要是他那时对警察做出了反抗，没准儿就会被根本没防备到的黑衣人给击毙在现场了！

他以往的经验帮助了自己！

那就把东西从白色越野车上移过来，巴克发现二排座位下还有两支m4步枪和弹匣，看起来这些敢死队是真的拥有相当大的执法权限，比国家认可的警察更凶悍。

巴克还拿走了车上的几只步话机和手机，自己那些证件电话掉得有些可惜，不过无伤大局，这部车最后被藏在树林中，作为未来的接应点也不错，处于这种心态，巴克还藏了一支手枪和两百美元在车轮下。

阿怒警惕的把持了方向盘，维杰讪讪的坐在副驾驶当向导指路，巴克在后面重新把行李整理了一下，取出一千美金递给维杰：“这是给你当向导的酬劳，如果你害怕或者走散了，自己好自为之，但如果还想跟着我们走，那就看你自己能做到什么样。”

阿怒对英语只能零零星星听懂单词，专心开车上路，但不许维杰碰任何枪械。

向导有些吃惊自己的大笔收入，拿在手里难以置信，那种目光是穷惯了的人不由自主的贪婪又游离，反复在巴克和阿怒脸上想看出点什么，最后迫不及待的把钱塞进裤腰里，把皮带再扎紧一些，结果肚子就咕噜一声响。

巴克重新调整了自己的武装程度，接下来的旅程可能真的是要比较强硬了。

一小时后天色大亮经过一处城镇时，维杰带着巴克他们找到一家饭馆，看得出来他已经饥肠辘辘到使劲咽口水，还是手脚麻利的帮店家给巴克他们端来吃食，自己却只是坐在门口端过一大碗食物立刻就开始狼吞虎咽，这小商贩过去的日子过得真不像那个天堂般城市宣传的那样。

吃过饭加满油，沿着有些坑洼的土质道路，两小时后就抵达了维杰熟悉的辛哈拉，和前两天巴克感受的那种干净清爽到处都好像国内创卫城市一样的州府不同，这里破败、脏乱却透出一股野蛮的勃发生命力，各种装扮族裔的人都在街头巷尾出没，看上去只有一两条街道的镇子上随时都跟赶集似的热闹！

阻止了维杰积极的要下车去联络自己熟识的****商人，巴克让他和自己都戴上刚买的廉价塑料墨镜，把自己斜躺在后排座位的中间，从三个方向的车窗玻璃观察这座城镇：“保持跟别的车差不多速度，慢慢开，在镇上转一圈，但不要重复去过的地方……”

这已经是在传授他作为探子侦察时候的窍门了：“因为车辆在很多人眼里，稍微有点记忆力，都会被记住特征，更何况这里车辆还比较少，所以多出现几次就会被人怀疑不正常，维杰……那几个人是干什么的？”看着很平常的几个当地人，靠在墙边却有一个偷偷掩嘴的动作，巴克从移动的车窗上注意到他们分明是在通过耳麦联络！

听不懂低低华语的向导转头刚看一眼，惊骇得差点溜副驾驶座位下：“辣手杰夫！还有快枪福迪，他们是敢死队的枪手！他们怎么这么快就来了辛哈拉？”

这外号！

听着跟西部片似的！

第986章三六九等

巴克可是被快枪手打中过一回了，对这种闯出名号的家伙还是有些忌惮，指引阿怒开车继续向前。

作为在警署射杀了三名黑衣人，还打晕了两名警察的始作俑者，州府那边肯定能很快锁定巴克的外形外貌，知道他对西边很感兴趣，追过来也是正常的，只是没想到传说只管州府城市市区安全的势力还能伸到这里来。

所以巴克指引阿怒把车停在一处靠近边缘的院子边停下，三人就蜷缩在墙根下躲着不动，维杰也不再说去找自己熟悉的上家了，明显人家要是也把他作为追查目标，那些商人是不介意把他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贩卖掉的，所以这家伙靠在那有些发抖，抖得厉害！

巴克却拉低点头上的棒球帽，还在地上弄了些脏污抹在帽子上，又是那种抱着腿把头脸藏在牛仔裤膝盖上动作，偷偷观察周围环境，发现熙熙攘攘的没人注意到他们就让阿怒放下包去街对面的铺子买两张手机卡。

什么人都有，也许就是这个集镇的特点：“那种穿绿色破军装的是山里面的武装分子？”

维杰也在学巴克的动作：“哦！他们也要种地吃饭，还要买弹药买油盐，所以也会有人负责出来做交易，有些在山里挖矿，有些种了鸦片，还有些就只有绑架赎金，因为这里不少人有亲戚朋友都在山里，所以这里就成了各方面都来交易的地方，不让警察军队进来，只要军队一来，全都跑光了。”

老挝少年用手势完成了任务，低着头穿过脏兮兮的土路过来，把手里用纸板固定的两张手机卡丢在巴克身边，自己抱着脏兮兮的t恤蹲坐到几米外自己那个包上，他就只埋头不张望，偶尔偷偷看巴克有什么指示。

慢悠悠把手机卡装上的巴克发短信给吴梦溪描述了自己的情况，完全就是在消磨时间，口中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维杰聊天，小贩随着这样的谈话终于松弛下来，最后靠在土墙上居然睡着了。

正午的阳光依旧毒辣，街上的人也逐渐稀疏躲到树荫墙根和屋里去了，巴克他们这样蹲在墙角的人更不起眼，买食物的工作都只能阿怒去做，当地类似糯米团一样的辛辣海鲜味小吃，巴克居然觉得味道还不错，跟自己豪华婚礼上的高级美食相比也别有一番风味，特别是在这样偷偷摸摸的状态下，肯定会让人特别珍惜食物吃饱以后的充实感。

脸上都还带着不少伤痕的维杰醒过来挺不好意思的吃现成，他想去买点自己知道的烤鸡，被巴克阻止了：“我俩在警署都是挂了号的，人家就是在找我们，再等到天黑……”

所以这个时候真得庆幸跟着巴克一同来这里的是阿怒，老挝少年在山林和湄公河边养成的黝黑瘦小外形和这里的渔民没什么区别，微带卷曲的头发更是很容易混淆，所以巴克看见两次带着耳麦的家伙从街上转悠过去，都没发现路边叫花子似的他们。

当然，这街上最多携带的还是枪支，几乎人人带枪，从老式的m1步枪、m3冲锋枪到ak47、m16步枪一应俱有，就算少数女性都背着枪，这样人人都有杀伤的局面，倒是反过来让所有人都比较遵守规则，不然谁都能杀了谁！

这种局面……嗯，有点像各国都有核武器相互威胁一样。

巴克靠在那跟手机那边的降头小老婆聊天**之余，就胡思乱想这个了。

也许从他一开始接触作战，就是和娜塔莎这样的夫妻档形式，巴克很少有热血沸腾你死我活的绝然心态，更多是这样谋定而后动的贼兮兮。

这一整天蹲下来，巴克都几乎能把街上往返出现的那些面孔分个一清二楚了，低着头的维杰更是给他指了不少地头蛇和当地人，但他对山里人就分得不那么清楚了。

没到暮色降临，太阳逐渐褪去威力以后，人们就重新出现在街道上，但这里明显又跟麦思乐那样的金三角各势力集结街道不同，这里没什么游客经济，只有岛上的各色人等，所以除了一家卡拉ok厅一样的酒吧，再无任何娱乐场所，于是这里在入夜以后就变成最热闹的地方，棚屋一样的简陋场地，却依旧划分出三六九等来。

市集里面风生水起的商人头面人物坐在里面喝酒聊天，谈天说地，一些表情严肃，服装各异的各方面人物进进出出，然后大量穷困的山民、破军装、渔民就蹲在外面贪婪的看着电视机上播放的歌曲……嗯，是华语那种甜得腻人的泳装卡拉ok伴奏带，搭配不少拿着枪支用鹰隼般桀骜表情目光扫视周围的保镖形象，很让人觉得不真实！

维杰是不屑于跟这些没去过大城市的土包子混迹一团的，所以他带着巴克蹲得更外围些：“这个酒吧虽然小，但都是各方面有身份的人物才在里面交流，市长老爷据说也来这里跟他们谈判过，要求他们不能到市区作乱……那！那就是我进货的库马里老板！”

巴克只想了解自己针对的敌人：“有没有原教旨祈祷团的人？”

维杰先点头后摇头，专注的伸长脖子从一群衣衫褴褛的家伙中看那酒吧中都没有看到目标：“他们有时候会来，不过大多数时候是朝着海面另一边去找自己的生财之道，而不是岛上，这里的派别太多了。”

按照巴克的设想，在这样的集散地，只要能盯上一个祈祷团的家伙，跟着找寻到对方的区域，自己才能有下一步行动，但显然别人政府军一直想做都没做到的事情，他这么一个外乡人三两天之内没那么容易达成目标。

所以究竟是继续在这里蹲守等待祈祷团的人出现，还是再找个可能熟悉祈祷团的向导。

一直把维杰留在身边，其实也有不放心对方泄露消息出卖自己的可能性，在经历过上回加拿大诡秘多变的状况后，巴克觉得还是不能把东欧那套有点粗放的雇佣军习惯放到亚洲的特工行为中来，亚洲人太善变了！

突然这时候维杰一下就把头低下去：“来了！辣手杰夫他们过来了！他们一般不到酒吧里面来的！怎么会……”

巴克回头看十多米外墙根下的阿怒，少年已经默默的把那个一直垫在屁股下的背包拉开放到侧面了。

那里面装满枪支。

第987章叹为观止

依巴克不要脸的自恋揣测，这些人当然就是为了抓自己和维杰来的，如果有人把他和这个小个子联系到一起的话。

证据就是那几名换了衬衫的黑衣人进入草棚里面以后，径直找到了维杰之前提到的他那个上家库马里老板，双方坐下来交谈的场面很显然是在友好气氛下达成了共识，库马里老板脸上的笑容不断，使劲点头。

巴克帮忙猜测翻译了：“如果他们是在询问你的下落，假如你来到这里，肯定会去找库马里老板吧，然后这位就一定会把你交出去，那么你很快就会见到你的市长老爷了，一般你这样的会判什么刑罚？”

小个子不寒而栗：“枪毙！如果我越狱反抗被抓回去，一定是枪毙！昨天监禁室里面那些人如果被抓到多半已经拖到郊外枪毙了！”

巴克很有点恶趣味：“如果你去告发我，会不会活下来呢？”

维杰目瞪口呆的转过头来：“老爷先生！我现在是你的人！我怎么会去告发你！而且只有跟着你走，我才能活下来！”

巴克看着那张比自己老气横秋多了的脸，姑且相信这位的演技不如自己，表现还算真诚吧，拉了情绪激动要磕头表示忠心的向导：“别动！他们在到处看……咦，那个人又是谁？也认识你么？”

维杰聚精会神的打量摇头：“不认识，我来这里都是找库马里老爷拿货，然后搭车回城里……”话还没说完，草棚里的几名没穿黑衣的黑衣人突然暴起，把那个穿着其实不算多好，脸上有刺青的黑脸瘦子猛然一推，就从塑料椅子上摔下来，其中一人更是在对方摔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从后腰拔出一支银色的左轮手枪，抵在了对方头上！

周围人就好像水缸里滴下一滴水荡漾开来的涟漪一样，波浪式的连带反应，靠得近的头面人物立刻有保镖冲到身边，草棚外有点身份的端了酒杯饮料，稍微互相凑近点，但都把枪支摆到手边，而最外面的人就有点拥挤不堪七嘴八舌的站起来，让巴克他们也只能跟着站起来，巴克试着相信自己的向导拍他的肩膀低声：“悄悄摸到人群中但别伸头出去，听这些人说什么……”

维杰脸上有些紧张，但更多是兴奋，感觉被委以重任的兴奋，使劲点点头拉下墨镜就挤进人群里，这天都黑了，还戴着墨镜干嘛呢？

巴克摸着后腰上的手枪，慢慢伸头眯眼看破口大骂的黑衣人们拳打脚踢那个地上的倒霉蛋，草棚酒吧里却没有一个人伸手阻拦。

由于是混杂着当地土语和西班牙语的杂交英语，巴克就听不太明白了，可这时外围再次嘈杂起来，一注雪亮的车灯照射过来，两部日系越野车打头，然后一辆奔驰越野车夹在另外两辆越野车中间，停在了人群之外，这里本来纷乱热闹的百多人立刻就下意识的让开一条道儿，充满艳羡的看着前后车上跳下大堆保镖之后，那奔驰车后门打开走下来一个人。

也许在有些人眼里，这就是自己奋斗的方向，做人上人的理由，但在巴克这里只有淡淡然的观看，不过灯光下他也有点吃惊，虽然从第一眼他就有**成把握明白这就是那个所有人口中万家生佛的市长老爷，这周围上百万人口眼中的青天大老爷，但还是有点难以相信。

可能是价值文化观的区别吧，在他的印象中，华国当官的还是得有些官威或者端正的长相，欧美国家其实更讲究政治人物的仪容仪态，但东南亚这边就一次次有点颠覆，起码眼前这位实际上的南方王，看上去一头爆炸式卷发，粗大的金链子挂在脖子上，带花的黑色衬衫大翻领到外面的浅色西装上，那身材要是牟晨菲看见一定会惊叹怎么一只猪可以穿出暴发户的感觉来，而且还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那种暴发户风格，就差喇叭裤了。

但显然人家的地位不由外表决定，接二连三有人出来弯腰致意，口中喊着科斯隆先生、科斯隆老爷来握手，外围这些衣服都不周正的家伙当然没这个资格了。

维杰也在这片变化的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