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金渔场-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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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鸥盛了一碗尝了尝，这粥用了粳米、龙虾、大西洋大马哈鱼、扇贝肉等等，味道很是鲜美。

简单的吃过晚餐，渔夫们可没时间休息，而是换上衣服去上晚班，也就是进入冰舱对今天下午收获的所有鱼进行分类。

这是很劳累的活，可渔夫们不在乎，他们累习惯了，只要有收获能赚钱就好，现在船舱里这些密密麻麻的鱼对他们来说可不是麻烦，而是一打打的加元！

431。开门通红

没有寒流过境，圣劳伦斯湾的海风就不算大。

海湾不像是大洋，四面通风，它就像一个盛着水的碗，外来的气流会被碗壁挡住。

不过，如果碰到寒流，那就麻烦了。

因为圣劳伦斯湾上空常年有从纽芬兰海域吹来的暖气流，这种气流一旦跟寒流相遇，就形成强悍气旋。气旋在‘碗’里四处乱撞却找不到发泄口，很容易形成暴风。

形成暴风后就会顺着气压差转移，最终从海洋转移到陆地，宣泄之后再消失。

这就是为什么昨晚圣劳伦斯湾内会出现那么可怕的风暴，而仅隔一天，风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的原因。

秦时鸥站在船头上，手里端着一杯热咖啡，感觉除了有些孤寂，在海湾过夜还不错。

大多数情况下，海湾风势小，渔船浮在海面上不是很颠簸。另外海湾的夜风相对湿润温暖一些，即使大冬天的，秦时鸥感觉也不是很伤人。

沙克在掌舵，其他人都在冰舱里将捕获的鱼儿分类。

过了一会公牛噔噔噔的跑过来，手里提着一条海鳗交给秦时鸥，说道：“这是大军舰鸟最喜欢的食物之一，我们认为尼米兹会喜欢。”

秦时鸥拍着公牛的肩膀说了声谢谢，这种糙爷们最好打交道，只要你让他服气了，他就对你死心塌地。

秦时鸥将半米长的海鳗放下，抽出军刀刷刷两刀，直接将海鳗分为四段。

一个口哨唤下正在渔船上空飞翔的尼米兹。秦时鸥好像喂狗一样将鱼段抛飞出去，尼米兹挨个精准叼住。落在船舷上吃起了鳗鱼。

“真是一只好鸟！”公牛看着尼米兹这么听话的样子夸赞道。

秦时鸥温柔的抚摸着尼米兹，这家伙虽然一向严肃很少贴家。但却最给力，需要它的时候立马出现，从不掉链子。

渔夫们一直将海鱼分类到半夜十二点半才整理完，渔网里有一些大龙虾浑水摸鱼被捕捉了上来，秦时鸥拿到餐厅帮他们制作宵夜。

因为从入冬开始龙虾价格狂飙，即使近海，也从十多元一磅直接涨到上百元，所以即使烟枪他们是渔夫，也没怎么吃这东西。

这样。秦时鸥就特意做了龙虾。

下网一共捞上来七八十只龙虾，他做了一半，都是大龙虾，不够个头的小龙虾则准备扔回海里去。

见此沙克摇摇头，说道：“用不着了，细菌把海湾污染了，这些龙虾扔回去最后估计也活不太久，留下炖汤算了。”

北美对龙虾的捕捉个头有严格要求，美国是查个头。每个龙虾上岸之后都要量长度，不够长度的不能捕捉。加拿大是称重，称重操作更简单更快，不到半磅也不能捕捉。

但是。加拿大的渔民们也不是都那么素质高、遵循法律，比如有时候捉到小龙虾，渔民们会带回去。大不了不出售，自己熬汤或者送邻居。

秦时鸥喜欢吃海鲜。平时没事研究过这玩意儿的做法，这次做龙虾他用了两个方式。

第一个就是传统的大西洋龙虾烹制方法。将龙虾清洗干净后放到盐开水里简单地煮熟，然后调制一碟奶油酱，用虾肉蘸着吃即可。

虾肉都是一样的味道，秦时鸥在奶油酱里做了点文章，往奶油里分别加了柠檬、大蒜、酱油、黑莓酱之类。

这是加拿大人吃龙虾的方法，他们认为好的原料只需要简洁的烹调，品尝食材的原汁原味便好。

另一种烹制方法也很简单，秦时鸥在薇妮家里过圣诞节的时候，就是这么吃的：将龙虾略为一蒸，随后用快刀纵向切成两半放到烤箱里烤制。

烤制龙虾重要的是调料，切开虾壳之后，要往里加入自己喜欢的调料，烟枪要了调味奶油，公牛要了韩国辣酱，沙克要了番茄汁，其他人也都提了自己要求。

除了酱料，秦时鸥还往里放了事先准备好的开心果、碎核桃和面包屑等等配料。

因为烤龙虾更浪费时间，秦时鸥先做的是这个，渔夫们干完活齐聚到餐厅之后，他才开始煮龙虾。这个很快，大冬天的不要提前做好，一边吃一边做最好，热乎。

看到秦时鸥将龙虾直接放入盐水里，公牛上来制止，把所有龙虾倒过来让其背部朝下放着，呵呵笑道：“这样龙虾会很快睡着，如果它们睡着了，自然就不会很痛苦。”

烟枪等人纷纷点头，他们都喜欢这样干，确实，龙虾一旦背壳朝下搁置，很快就能睡着。

秦时鸥却对这种做法不感冒，说道：“拜托，伙计们，缅因龙虾感受不到痛苦。它们没有大脑，只有一些分散的神经中枢，根本不会感到疼痛，否则它们怎么会那么好斗？”

相比之下烟枪就逼格高多了，他说道：“船长，我们纽芬兰有一句俚语，叫‘睡眠中死去灵魂更接近天堂’，这才是我们煮熟睡龙虾的原因。”

秦时鸥笑了起来，对他竖起大拇指，夸赞一句‘狗日的好人’，然后按照他们要求来煮虾。

烟枪等人说说笑笑坐在餐桌前拆龙虾吃，姿态豪迈，不像什么白领金领那样用刀叉吃，就是拆开之后用手撕着虾肉蘸酱配面包吃，吧嗒嘴的声音一个比一个响。

吃饱喝足就是睡觉，渔夫们很节省时间，立马钻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秦时鸥第二天就知道为什么说出海捕鱼捕虾很累人了，大冷的冬天，天还蒙蒙亮，不过才五点半多，渔夫们起床准备工作了。

此时，距离他们入眠，不过才四个半小时。

将船开到树立着警示浮标杆的地方，渔夫们开始期盼的干活。

烟枪用钩子捞起一个皮球浮标，将绳索的末端固定在电动滑轮上，开动连着滑轮的马达，绳索就被拉了上来。

有人专门负责盘绳，公牛和另一个强壮渔夫站在船尾开口两侧，随着绳索拉上来一百四十多米，捕虾笼露出了头角。

所有渔夫都屏息静气看着这对并和在一起的笼子，这就是他们收获的大头了。

捕虾笼一拉上来，公牛两人立马一人抓一头快速解开绳索推了出去。

明亮的灯光下，捕虾笼里赫然待着四只肥肥大大的龙虾，每一个都大概有二十多公分长，至少一公斤，绝对的大龙虾！

“嗷嗷！”看到这一幕一行渔夫顿时怪叫了起来，不出意外，这一批捕虾笼的收获会很好，不是一般的好，而是超级好！

432。十万捕虾笼

一个个捕虾笼被拉了上来，渔夫们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

第一条笼串的五十个箱子拉上来，几乎都是满载而归，一共六七十只龙虾在里面。每个箱子里至少有一只龙虾，多的有两只，绝对的丰收！

“我们运气太好了！”有渔夫忍不住感慨道。

公牛瞪了他一眼，说道：“你就和龙虾一样蠢，我们是运气好吗？不，是船长的家传法术厉害！”

烟枪叼着烟斗煞有其事的点头道：“嗯，公牛这个马屁拍的不错！”

听了这话，一行人都笑了起来，公牛不服气的说道：“难道不是吗？”

秦时鸥笑着拍他肩膀示意别激动，说道：“我也是运气好，法术再厉害，更多的还是要看上帝的旨意。”

在北美就有这个好处，碰到什么懒的解释或解释不了的事情一句‘上帝的旨意’就行了。

说起来龙虾确实挺蠢的，或者说，它们太贪婪了。实际上按照加拿大政府规定，这些捕虾笼都是有两个开口的，一个在正面，另一个在侧面。

这样龙虾钻入笼子里，只要转转身就可以逃出去，这么做是为了保护龙虾资源的可再生利用。

但钻到笼子里的龙虾很少逃脱，它们不擅长游泳，整体懒惰而贪吃，就在笼子里津津有味吃诱饵，吃完了也就饱了，剩下的就是休息。

将龙虾按照个头大小粗略的分一下，五个渔夫不断拿出龙虾扔进推车里，两个人负责将推车送进冰舱中。

拉上一条笼串之后。秦时鸥指挥沙克继续开动向下一个，这样大概二十分钟能拉上一串笼子。一个半小时之后第一次收获就结束了。

二百个笼子，因为秦时鸥放置的捕虾笼位置正好在它们的迁徙路线上。所以取得了大丰收，一下子就收获了小三百只大龙虾。

公牛让烟枪估测一下重量，烟枪沉吟了一声道：“大概在五百公斤左右。”

听到他的话，渔夫们再度欢呼了起来，公牛脸色通红，使劲捶击船舷喊了一声‘耶’。

五百公斤的龙虾就是上千磅，现在龙虾价格飙升，即使是在海港往外批发，一磅也涨到了二十多元。

那这样来算。上千磅的龙虾就是两万块，他们每个人能分到五百多块钱。

五百多块钱不多，但这只是一趟收笼。白天收笼快，半天就可以收一次，这样一天大概能收三次，乐观点算一天就能收获一千五百元！

秦时鸥感觉两万块不算什么，就是给保时捷918做个维护都不止这么多钱。

看渔夫们高兴，他索性让他们再欢乐点，挥手让他们安静。然后说道：“这是我们第一趟收获，我决定将所有的钱都分给你们！”

“五百公斤龙虾卖的钱都给我们？！”

“是的，你们自己分配，烟枪和沙克负责。”

秦时鸥确定的点头说道。话音落下，渔夫们立马跑过来将他抓了起来要扛到肩头。

这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淡金色的阳光洒在海面上。洒在这些渔夫因为风吹雨打而显得尤其粗糙的脸面上，显得格外温和。

收获之后。秦时鸥立马指挥着将捕虾笼往前移动了十多公里继续放入海中，他这次的目标就是这群迁徙龙虾。四五千只足够了。

得到秦时鸥的许诺，渔夫们更加努力了，对他也更尊敬了。

沙克提醒道：“boss，我们提前已经商量好利润分配标准了，你用不着拿出这么多钱，咱们开始给出的价格很公道了。”

秦时鸥说我明白，这都是小钱没什么，大家开心就好。

他这么做当然不光是为了开心，还要让这些渔夫知道，跟着他秦时鸥混是能赚大钱的。

今年开春他的渔场就要开始收获，秦时鸥现在手下只有四个渔夫，这远远不够。正常来说，渔场主会在收获期间临时雇佣渔夫来干活，这样最省钱又能保证效率。

秦时鸥不准备这样，他要以沙克、尼尔森四人为核心，打造一个强力的渔夫团队。

烟枪十人可能体格和技术在渔夫中不是最好的，可秦时鸥看中他们的心，这些人愿意义务帮助镇子修缮教堂，品性都很好，这是很珍贵的。

这次出海，秦时鸥会让十个人赚大钱，然后将他们绑定到渔船。资本主义社会就是这样，你得能让你的人跟着你赚到钱，这样才能笼络人心。

放下捕虾笼，秦时鸥带领渔夫们继续工作，这次还是捕捉黑线鳕。

天色放晴之后，秦时鸥发现海面上多了很多渔船，大多数是捕虾船，一路开过去，他数了数不下四十条船！

“捕龙虾的这么多啊？”秦时鸥拿着望远镜往四周看，海面上飘荡着很多形形色色、大小形状各异的皮球浮标。

烟枪叼着烟斗含糊的说道：“这算什么多？每年圣劳伦斯湾能出产九千吨龙虾！要不是前天暴风肆虐，那所有船只都留在这里，整个圣劳伦斯湾至少有二十万个捕虾笼！”

“这么多？”秦时鸥倒吸凉气，自己的船上才有两百个笼子，按照比例换算，那圣劳伦斯湾上得有一千多艘捕虾船啊。

“没办法，谁让这东西现在值钱了？”

“是啊，龙虾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贵了？以前都是给奴隶吃的，那时候只要能吃面包，没人吃这个。”

“当时还有法律规定，为了体现对奴隶的人文关怀，奴隶们一周最多可以吃五吨。哈哈，现在我们过的连奴隶都不如。”一行人说笑着摇起了头。

确实，在19世纪中叶之前，美国人是不吃龙虾的，至于加拿大人？那时候加拿大人都不关注龙虾这种东西。

一直持续到19世纪中叶前，龙虾都是穷人和社会底层人士的食品。当时军队有规定，士兵每周吃龙虾不能超过两次。

那时候，吃龙虾最多是监狱中的犯人，吃面容狰狞的龙虾被当做是对不老实犯人的一种惩罚。

再另外，龙虾在当时唯一的用处就是拿来做肥料和鱼食了。到了20世纪，美国人才开始将龙虾当作食物，但待遇很低，价格比低营养的罐头还便宜。

秦时鸥觉得，真正盘活大龙虾市场的，可能就是亚洲人——不光中国人，日本人和韩国人对这玩意儿也情有独钟，龙虾刺身一直是日本料理中的顶级美味。

433。龙虾之都

一天之内，丰收号又增加了一千多磅的龙虾，两次收笼，成果都很好。

渔夫们兴奋的聊着天，烟枪叼着他的心爱烟斗哼着纽芬兰民歌《碧海伴我行》，每个人都自得其乐。

秦时鸥趴在船头看着彩霞，手里拿着大哥大一样的卫星电话，和薇妮在那里甜蜜的煲电话粥。

时不时的，薇妮会唤过虎豹熊这些小家伙让它们喊一喊，所有小家伙都很乖，除了小萝卜头。秦时鸥不在家，这小家伙又开始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了，薇妮让它喊两声，结果秦时鸥屁都没听到。

看着秦时鸥一直举着卫星电话，公牛惊叹道：“船长真是土豪，这可是卫星电话啊！他已经通话多久了？得多少钱啊？”

有人笑道：“船长是给女朋友打电话，多少钱也值得，公牛难怪你小子收不住你老婆，是不是你平时太吝啬了？”

公牛听了这话涨红了脸，喊道：“费尔巴克，你就感谢船长吧，如果这不是在他的船上，我会打掉你的一口狗牙！”

“你有种去打伊沃森啊，打我这个老头子算什么本领？”费尔巴克哈哈笑道。

听他这么说，公牛就悻悻的低下了头，伊沃森他是真打不过。

秦时鸥打完电话，一艘渔船开了过来，大概十来米长，有点像是钓艇，周围挂满了钓竿。但这钓竿比较短，用来垂钓的也不是鱼线，而是手指粗细的绳子。

“他们这是干嘛？”秦时鸥问道。

“钓龙虾，这是新不伦瑞克省老渔民的一种钓龙虾的土法子。一次一根绳子可以钓到一只大龙虾，只要频繁起竿。也可以有不错的收获。”沙克解释道。

这捕虾船上的人似乎注意到了丰收号的收获，他们靠近了上来。放下鱼竿来钓虾。

看到这一幕公牛就生气了，吼道：“嗨！嗨！嗨！伙计们，看好了，这里是丰收号的地盘！看在上帝的份上，千万别他妈的惹我们发怒！”

“你已经怒火冲天了，公牛，安静下来，这里是圣劳伦斯湾，不是咱们的渔场。咱们没有资格霸占这片海域。”秦时鸥心平气和的对公牛说道。

钓艇已经隔着很近了，听到秦时鸥的话，一个青年笑道：“先生，您是一位明事理的人……”

“丰收号？是从圣约翰斯来的丰收号吗？”钓艇上走出来一条大汉问道。

公牛没好气的说道：“当然，除了我们谁还会叫丰收号呢？”

很让人吃惊，听到他的确认之后钓艇上的人看了看丰收号的样子和上面的中文船名，彼此低声说了几句，就拔锚离开了。

秦时鸥等人满头雾水，怎么个意思？自己一行人这么凶名在外吗？怎么一听到自己的船名他们就离开了？

后面陆陆续续有船靠近。可是只要得知他们的名字，这些船就会离开。

渐渐的，秦时鸥等人猜出来了，这些人不是怕他们。而是尊敬他们，因为有的船在离开的时候会升起旗子摁渔船鸣笛，这是海上渔夫们表示尊敬的意思。

除了拯救过纳斯客人号之外。秦时鸥不认为自己还有别的让人尊敬的地方，那么很显然。这些人应该得知了他们风暴来袭那一晚上的事迹。

又耗费了两天半时间，一直将那群迁徙龙虾抓捕的差不多。丰收号才拔锚回程。

这样一共三天四夜，丰收号终于取得了确确实实的丰收，这艘船上除了有六七千磅的龙虾，还有四十多吨的各式海鱼，大多数是黑线鳕，光是海鱼价值至少四十万！

渔夫们已经对秦时鸥的找鱼本领麻木了，震惊太多，也就没有了震惊。

这些日子他们可累坏了，因为鱼太多了，白天撒网晚上分类，烟枪和公牛几乎是二十四小时连轴转！

当然，这是幸福的忙碌，出海就怕空闲，一旦空闲，那就代表没有收获。

“去渔港，休息！”秦时鸥查看过冰舱里的鱼虾数量之后说道。

龙虾要活着运上岸，一百多个小时不是它们的生存极限，但数量有点多，龙虾在冰舱里太拥挤了，缺少氧气很容易死亡。

听到可以回程，一行人精神顿时松弛下来，公牛二话不说，在驾驶室里找了个角落就蹲下陷入沉睡。

对于秦时鸥给高价，沙克没话说了，他敬佩的说道：“这都是一群好样的家伙！我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大家伙这么卖命的干活了，虽然我认为这样有点尴尬，但我还是要夸赞您，boss，您是天生的领袖。”

秦时鸥确实感觉尴尬了，哥你这是打我脸啊，我领袖个屁，领袖还有白天吹海风晒太阳晚上吃饱喝足就跑去船舱睡大觉的？

渔夫们劳累的要命，他这边倒是精神抖擞。

配合沙克，秦时鸥将渔船开向最近的渔港雪迪克。

雪迪克曾经只是新不伦瑞克省的一个小渔村，二十世纪以前，这里出名的只有迷人的大西洋风光和鬼斧神工的礁石。随着大西洋龙虾价格的攀升，这座小渔村因为地理优势，地位一跃而起，成为著名的龙虾之都。

开船向西直行，新不伦瑞克省有一块突出的陆地，好像海鹰的嘴巴，这块陆地的最前端就是曾经的雪迪克小村、现在的雪迪克渔港。

傍晚时分，踏着夕阳的余晖，丰收号正式进入了这个渔港。

每到了捕鱼季，雪迪克就显得特别声势宏大，驾驶渔场进港的时候，秦时鸥放眼望去周围全是一艘艘的渔船，红色、黑色、白色，从十几吨的小钓艇到五千吨的大渔轮，应有尽有！

睡了三四个小时，渔夫们精神和体力恢复了一些，秦时鸥将准备好的超浓薄荷漱口水给渔夫们，他们挨个喝了一口漱口后吐掉，立马变得清醒很多。

烟枪他们经常在圣劳伦斯湾打工，所以对雪迪克海港很熟悉，秦时鸥询问去哪里卖渔获好，所有渔夫异口同声的说道：“clearwater！”

clearwater公司的名字翻译过来就是‘清水公司’，是加拿大也是全球最大的龙虾方面海水产公司，当然，他们也收售其他海洋水产，但最主打的就是龙虾，他们给龙虾的价格也最公道。

434。卖鱼卖龙虾

clearwater公司规模最大、价格最公道，可是他们却没有一统雪迪克渔港，之所以如此，是因为这家公司有规定，他们收的龙虾，至少一千磅以上，少了不伺候。

这样是为了减少工作人员的劳动量、增加工作效率，因为为了卖出好价钱，几家渔夫会自己先合作将龙虾统一收集起来，事后再分钱。

不过这样一来，也就给了其他海水产公司活路，大多数收获一般的龙虾渔夫还是去找小海水产公司出售，一是懒得捣鼓，二是不同龙虾肉质不同价格定的也不一样，分钱的时候容易出矛盾。

clearwater公司占据了渔港最醒目的位置，鱼仓就在码头旁边，一些海鲜运输专用大型冷冻车停在旁边，看上去很霸道。

看到clearwater公司，公牛哈哈大笑起来，秦时鸥问怎么回事，他指着屋顶道：“cw很骚包的，他们本来在楼顶安装了巨大的标牌，是led大型显示屏。看，现在这玩意儿不见了，肯定会暴风摧毁了！”

那场暴风现在被加拿大政府命名为‘克拉肯18号暴风’，克拉肯是北欧海怪的名字，这么命名是为了展示这场暴风的强大破坏力。

秦时鸥给薇妮打电话的时候得知，这场灾害造成了超过十艘船只沉没、20人死亡，如今关于克拉肯18号暴风的报道席卷北美，加拿大政府对于这场灾害特别重视。

讨论着，丰收号靠上了码头。烟枪熟练的和蹲在码头上的一个秃头中年人喊道：“秃鹰盖茨！看我这里，感谢我吧。我来给你送加元了！”

秃头中年人看到烟枪后哈哈大笑，直接掏出烟扔给他一支。说道：“是你这家伙，你没有被克拉肯拖到海里去真是太好了！来吧，你们带了多少龙虾？有没有二百磅？”

秦时鸥以前一直以为只有中国人喜欢散烟来拉感情，到了加拿大发现，加拿大人一样喜欢，熟人相遇就会凑到一起抽支烟叙叙旧，和国人类似。

烟枪叼着烟美美的吸了一口，说道：“二百磅？你是在笑话我吗？我能不知道cw的规矩？不到一千磅不能上码头，不是吗？”

秃头盖茨叹了口气道：“那是以前的规矩。现在大家都疯了一样的捕捞龙虾，从一月初开始已经很少有人还能一次性补上一千磅了，所以我们也开始零散收龙虾了。”

两人聊着天，烟枪上了码头，公牛则带人打开了冰舱盖子，里面全是用橡皮筋扎起大螯的龙虾，密密麻麻。

看到这些龙虾，光头盖茨立马将手里的烟扔掉了，他震惊的说道：“上帝。你们偷袭了龙虾老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