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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怪物-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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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有些钱和古董,你拿去,放过我们。”
“听起来不错,等我跟同伴商量一下。”狼人从屋内退出来。
“肯定有阴谋,血族不会这样轻易放弃抵抗,况且杀了他们这么多同伙。”徐福小声说。
“我也这样想的,你有什么好办法吗?”狼人问。
“没有,看样子只能跟他们硬拼了,等冲进去之后,有机会就放火,把他们赶出来。”
徐福端着枪冲进去,狼人跟在身后。
一脚踢开门,发现房间内有三名男性血族挤在一起,瑟瑟发抖,面色紧张。
狼人很是困惑,抓抓自己变得又大又长的耳朵,轻声嘀咕:“从没见过这样差劲的吸血鬼,你们怎么了,为何不反抗?”
“我们从来不做坏事,食物全是花钱从血头那里买来的。”一名男子说。
“我似乎也没做过坏事,可处境仍然很悲惨。”狼人说。
“饶了我们吧。”另一名男子哀求。
狼人走上前,大刀扫过,三只头颅滚落在地。
“这几个不是刚才追赶你的人。”徐福肯定地说。
“没办法,任务必须完成,如果有得选择,我也不愿杀这样没有抵抗力的可怜虫。”
继续搜索,查看了所有的房间,最后来到地下室门口。
“剩下的那几只肯定躲在里面。”狼人说。
“也可能有其它暗道,但愿他们已经逃走,我们就不必大动干戈。”
“估计没有地道,或者就是被堵住了,不然刚才那三个肯定会往其中溜掉。”
“如果这样的话,我们可以火攻,把他们烧出来。”徐福说。
“你用枪瞄准门口,我去找引火的东西。”狼人转身走向厨房。
稍后,他拎着一只煤气罐出现,口袋里装着几瓶高度白酒。
“把门弄开,然后扔下罐子,我开枪把它打爆。”徐福说。
“当心把自己炸成碎片。”狼人笑起来。
“好吧,试试稳妥的办法。”
徐福朝铁锁开枪,踢开地下室的门,然后拿起一块布,浇上酒点燃,扔进十几米深的地下通道内。
蓝蓝的火苗没在熄灭,仍在顽强地发出光和热。
狼人把拧开煤气罐开关,扔下去。
一团烈焰轰然爆发,整个地下室内成为一片火海,燃烧了几分钟之后,氧气耗光,火焰自行熄灭。
五名吸血鬼被烧得焦头烂额,怒不可遏地冲上来,当先一人手里举着桌子做成的盾牌,头上顶着一只电饭锅,嘴里狂吼:“啊——!”
徐福开枪,子弹穿过桌子,击中目标身体。
一名吸血鬼临死前扔出的刀子刺中徐福胸膛,他手里一软,枪掉到地上。
狼人杀掉最后一位站着的吸血鬼之后,走到徐福面前,关切地问:“能顶住吗?”
“没事,喝点血就好,你扶我去厨房,看冰箱里有没有食物。”徐福说。
紧紧拥抱
厨房里有非常充溢的储备,估计这里的主人打算开派对。
吃饱喝足之后,徐福身上的伤口迅速痊愈。
“你这样乱吃别人的东西,就不怕中毒吗?”狼人问。
“死亡并不可怕,真正的难题是那些无法回避的责任。”徐福若无其事地喝光了一瓶冷藏的鲜血。
“别跟我玩深沉,草。”
“我想不通,这伙血族的战斗力为什么如此差劲。”
“管它呢,这样不是挺好的吗?难道你不希望轻松些?”狼人笑起来,从冰箱里拿出一块生牛肉,扔进嘴里痛快地大嚼。
“要不要进入地下室检查一下,或许还隐藏有其它血族。”徐福问。
“下面已经没有了氧气,现在只能你去,我会窒息的。”狼人说。
整个地下室一片狼籍,各种东西都散发出被烧焦的臭味,有几名吸血鬼浑身全糊了,黑黑的仿佛一块人形煤炭。
徐福用刀把还没死透的吸血鬼的脑袋弄下。
确定没有任何还活着的血族之后,他离开地下室。
狼人的腰带里传出一个愤怒和不耐烦的声音:“C九,E十九,完成任务之后立即回来报到。”
“好的,就回来。要不要放把火?”狼人问。
“这东西很先进啊,居然可以通话。”徐福大感惊奇。
“不许破坏房间里任何东西,赶紧离开。”腰带里传出的声音这样说。
“吸血鬼寿命很长,有的甚至活了一千多年,试想一下,只要在宋朝买几只便盆埋在土里,现在挖出就能赚大钱,活得长就是好啊。这里肯定有些财宝之类东西。”狼人说。
徐福想起郎心慧的小盒子,里面的东西价值不菲,那天夜里被藏到公园内一棵松树下,不知会不会让人给挖走。
回到基地,老头准许徐福看望郎心慧,限时二十分钟。
在四名持枪的守卫护送下,徐福穿过四扇结实的铁门,进入关押郎心慧的笼子里。
发现他进来,她脸上浮现淡淡的笑容。
两人紧紧拥抱。
“很担心你在外面会遇上危险,我一直在为你祈祷。”她说。
“没事,我很好,食物充足,安排下来的事也不难办。倒是很担心你。”
“我很好,大部分时间在看电视,除此之外就是吃东西和睡觉,感觉自己像一头圈养的猪。”她悄悄抹去泪水,平静地说,“他们都让你做了些什么?”
“第一次比较简单,恐骇一个不愿搬家的拆迁户,两个小时前,我和一位同伴合作,杀掉了十几个血族。”他说。
“真糟糕,血族的报复是非常可怕的,他们强手众多,什么事都干得出。”她满脸忧愁。
“我也不想那样做,可是没有选择。”他沮丧地说。
“我们一起死掉吧,这是一个不错的解决办法,你和我同时动手,把对方的脑袋拧下来,估计能做成。”郎心慧抬起头,目光炯炯有神,直视徐福的双眼。
“不,我们要活下去,等待奇迹出现的那一天。”他坚决地说。
“想和我亲热吗?”她换了话题。
“不。外面有人通过监视器观看。”他摇头。
野花
这一次的任务是刺杀,徐福手里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女子非常妖艳,无论身材还是五官都无可挑剔。
之所以要消灭她,原因在于,她是一名艾滋病毒携带者,同时又是一名极为放纵的滥交者,双性恋者兼小姐。
她还是一名瘾君子,喜欢静脉注射。
她的名字叫做丁玫瑰,绰号野花。
徐福不知道她是否真的应该消失,这是任务,他没有选择,只能完成。
他手里有一份来自基地专业摹仿笔迹的专家伪造的遗书,叫他成功处理了目标之后,放到合适的地方。
老头要求他在两天内搞定此事,尽可能做到不为人知,时间非常宽裕,还告诉他可以抽空去医院看望父亲。
挂普通牌照的捷达把徐福在夜总会的停车场放下,司机扔给他两千块钱,然后驾车离开。
在咖啡屋里,徐福见到了野花,她身穿一件非常性感的短上装,充分展示胸前的小沟,下面穿一条四角裤,白晰修长的腿十分诱人。
四名着装打扮很前卫的青年男子围在野花身边,仿佛见到臭肉的苍蝇,满脸兴奋,眉飞色舞。
徐福等待了半个多钟头,终于在野花进卫生间的时候把她截住。
“你好,今晚有空吗?我想与你——”徐福平静地说。
“这个不好说,也许有空,也许没有,得看我的新朋友的床上的表现,以及我后半夜是否能醒来。”野花肆无忌惮地说。
徐福很想就在此地把她脖子一下拧断。
“明天你有空吗?我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复。”他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可信的微笑。
“你太小,肯定没十八岁,是童男吗?”野花问。
“不是。有过一些经验。”他说。
“我喜欢小男孩,你很对胃口,如果今晚能抽出空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睡着了也别关机,好吗?”野花脸上浮现妩媚动手的笑容,与此同时,伸出手轻轻拍打他的肩膀和背部。
“这是我的号码。”徐福递过去一张小纸片。其实他已经知道她的电话号码。
“打一个到我的手机,那样更牢靠些。”野花接过他的手机,拨号,呼出。
“今晚你确实没空吗?”徐福掏出所有的钞票,在她眼前晃动了一下。
“如果我有空,你手里这些纸片可以全给我吗?”野花天真自然地问。
“啊,除了房费外,全都可以给你。”
“真是好孩子,等会早点睡,别喝太多酒,我会打电话给你。共同度过一个有趣的夜晚,到时候别让姐姐失望哦。”野花拍拍他的脸,转身离开。
徐福走出咖啡屋,立即到公用电话亭与那位熟悉的女出租车司机联系。
“徐福吗?我能听出你的声音,你爸爸已经醒来,情况稳定,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只是疲劳过度。静养一段时间可以恢复。”
“我想去看爸爸,你看今晚行吗?”他问。
“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未来如梦
女司机开着父亲的沃尔沃前来。
徐福不禁猜测,为何父亲如此信任她,这女子相貌一点也不漂亮,身材过于粗壮,仿佛举重运动员。
也许她很诚实可靠吧,他只能这样想。
走进医院,徐福有些精神恍惚,就是这里,他生平第一次咬人并喝下鲜血。
“你爸爸恢复的不错。”女司机说。
“你的那辆出租车被我弄坏,留在了街上。”他说。
“没关系,保险公司会赔偿,经营权还可以卖掉,几乎毫无损失。”她说。
“那车挺好,可惜了。”
“听说你已经不再是人,能不能谈谈感受。”她说。
“感觉跟以前没什么不同,力气大了一些,怕强光和太阳,视力和听力更强,食物有所变化,其它全一样。”
她拉起他的手,仔细摸索,然后踮起脚尖,看他的脸。
“果然没什么区别。”她得出结论。
身穿白衣的医护人员进进出出,十分忙碌,他猜想肯定是哪里出了严重车祸和群体伤亡事故。
走廊中的景象应证了他的猜测,多名全身上下用纱布包裹得如同木乃伊一样的患者被推进各间病房。
一些家属模样的人四处奔走,有一些则坐在凳子上哭泣。
“真可怜。”徐福说。
“一小时前收到的短信上说公交车从天桥上撞破栏杆坠落。”她说。
进入病房,映入眼帘的情景让徐福一阵心酸,仅仅只是一个多月没见,父亲的头发竟然全白了,苍老了许多。
“小福,最近过得好吗?”父亲若无其事地问。
“不怎么好。阿慧被抓起来了。”徐福突然打住,因为想起了保龙一族基地内,老头警告过不许透露任何有关基地的信息给外人。
腰带仍然围在身上,老头可以随时随地监控到徐福所处位置,窃听到他说的话。
“我知道了。”父亲像以前一样微笑,只是眼角多了更多皱纹。
徐福拿起纸笔,在上面写:“爸,你不用再预测未来了,把身体养好。”
父亲在下面一行写:“未来在不停的变化,永远不要放弃,努力活下去,机会在绝望中出现。”
徐福哑然失笑,突然觉得父亲有些像算命先生。
“放手让我自己努力吧,你不用再操心。”他说。
“我总想让你的未来往更好的方向发展,却事与愿违。”父亲在纸上这样写。
“没关系,你已经尽力,我永远感激。我爱你。”徐福在纸上写。
用笔写字,平日一些似乎难以说出口的话可以很自然地表达出来。
“相比之下,人的未来太复杂多变,远不像股票那样容易掌握。那一天,我预测到你和阿慧将会被一群吸血鬼抓到,撕咬成碎片,于是不顾一切的想改变这个未来,让你们变得安全。我拼命的动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预见,刚刚看到一种逃脱方法,正想指点你们,却体力不支晕倒了,我真没用。”父亲写道。
“你已经使我们摆脱了一个可怕的未来,算得上巨大的成功,不用自责。”徐福写。
“以后恐怕得全靠你自己了,醒来了两天,我每次尝试预测未来都头疼欲裂,什么也看不到。”父亲在纸上写道。
热情的食物
父亲睡着以后,徐福离开医院,回到街上。
此前的谈话里,父亲告诉他,现任妻子,即徐福的继母,带着女儿去了新西兰,已经获得永久居留权。
徐福的生母,目前在洛杉矶经营一家餐馆和一家健身中心,已经再婚并育有一子一女,前不久传来话,叫徐福初中毕业后去那边留学。
除了徐福,其它的亲人全都已经安顿好,很显然,父亲目前唯一的牵挂就是这个儿子。
本来,如果一切正常的话,徐福将会继承一大笔数目可观的财产,当一名富二代。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乱七八糟,无可挽回。
掂记着野花的生命,他必须回到那家酒店,找机会悄无声息地把她消灭掉。
这任务确实倒胃口,他满腔失望地想。
他不明白,仅仅只是因为她是一个艾滋病传染源,并且活动频繁,就要让她消失,这算什么理由?怎么看都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如果她应该被杀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该死的人未免太多。
他拨通电话,问野花现在是否有空。
“小朋友,你先睡一觉,别关手机,夜里我会打来,乖啊,叭一个。”她显得很开心。
徐福开了一间房,进去躺下。
座机电话差不多每隔十分钟就会响起一次,接听后,总是某个女子问是否需要按摩和其它方面的服务,怎么玩都可以,清洁卫生,保证质量。
他把电话线拨下,终于得到盼望已久的安静。
躺到床上之后,他敏锐的听觉发现一名女子站在房门外。
一分钟后,有人敲门,他起身察看。
“你找谁?”他问门外的女子。
她穿着一身露肉极多的衣服,显然是个上门推销自己的小姐。
“小哥哥,你一个人过夜,肯定很寂寞,我陪你说话解闷好不好?”女子非常热情地说。
“不好。”他干脆地拒绝。
“是不是嫌我丑,难道你不喜欢我吗?”女子显然不想立即放弃。
她仿佛嚼过的口香糖,沾上就扯不下。
“你走吧,我没空。”徐福略显歉意。
他缺乏这方面的经验,过于礼貌,以至让她误认为有希望做成这笔生意。
“想不想知道我内衣什么颜色?”小姐问。
“不必问了,是黑色。”他摇头,往后退,准备关门。
“想不想看看内衣里面有什么?”小姐在做最后的努力。
“你走吧,别浪费时间了。”
他关门,小姐把手臂伸进来,试图阻止他这样做。
“陪你一个小时,只收一百块,特价促销。”她绝望地说。
“给你一百块,赶紧离开吧。”他把钞票塞到她手里。
“你真好,但是我不能光收钱不干活,让我进来为你做点什么吧。”小姐显得很敬业。
“那好吧,你就这样站着别动,胳膊也不许动,保持目前的姿势一分钟。”他把嘴凑到她光溜溜的小臂上,一口咬下。
“哎哟,有点疼,你干什么?”小姐在外面小声问。
血族的口腔有麻醉能力,能使伤口迅速愈合,他明白她疼痛的感觉其实极轻微,事后也只会留下一点浅浅的痕迹。
如何杀死她
松开女子的手臂后,徐福估计自己喝下了大约三百多毫升鲜血。
“你刚才做什么,为何我感觉到疼。”女子在门外问。
“非常抱歉,我掐了你一下。”他随口扯谎,“现在还疼吗?我再给你一百元吧。”
“你真是好人,不提供服务却收钱,我很不好意思。”女子说。
他把钱从门缝里递出去,诚恳地说:“拿去吧,不用客气。”
“我进来陪你过夜好吗?不另收费了,这两百元就可以。”女子热情地说。
“我想单独睡,你另找生意去吧。再见。”徐福把门关严。
“谢谢啦,小哥哥,你是我见过最帅最可爱的人。”女子隔着门说。
徐福打开电视,看着那些陌生的面孔在屏幕走来走去,彼此之间交谈、欺骗、通奸、打架、喝酒、装神弄鬼。
换了一个频道,看足球赛,是英超,队员们全都很壮实,满场跑来跑去,仿佛有用不完的体力。
他觉得一切都很乏味,仿佛纯净水。
眼睛看着电视,思维和意识却跑到遥远的地方,他情不自禁地幻想,某个漂亮的沙滩上,郎心慧挽起裤管光着脚丫在近岸的浅海中散步,他在建一个沙子城堡,小狗雪儿趴在地上,偶尔站起来,用前爪拨沙子玩。
稍后,他回到现实中,想起了郎心慧还是囚笼里,而自己腹部拴着一条要命的腰带。
命运被别人所掌控原来是这样一件可怕的事,他终于明白了这一点,为什么芸芸众生中保持清醒状态的那部分人全都在努力追求财富和权力,为的正是可以控制其它同类。
他走到窗前,打开窗户,趴在窗台上朝下面望。
距离地面至少有六十米。
他想,就算是吸血鬼,从这样的高度坠下肯定也会受极重的伤,作为一名初级血族的自己,如果跳下去,很可能再也活不回来。
这可以算是一种解决所有烦恼的办法,谈不上好,却非常管用。
他几次走到窗前,却又退回来。
自杀是一种怯懦的行为,他反复这样告诫自己,决不可放弃,要夺回失去的自由,还有心爱的女子,找回被迫失散的狗。
在他敏锐的听觉之覆盖之下,隔壁房间内男女亲热的声异常清晰,另一边有几个人在赌博,牌扔到桌子发出的响动显示出他们内心焦虑和烦躁。
凌晨三时,手机响了,他接听,发觉是野花打来。
“小朋友,我有空了,你还在等我吗?是否已经睡了一大觉。”她乐呵呵地问。
“我一直在等你。”徐福说。
“我马上就可以来,你住在什么地方?”
徐福告诉她楼层和房号,她说十分钟后到。
他开始考虑如何把这事做得干净利索,之前他几乎没认真计划过。
入住登记时用的是假证件,就算把她从这里直接扔下去,也不可能查到是谁干的。
但是酒店里有许多只监视器,或许会露出破绽,最好是把她带到河边,打晕了之后扔下水,但这样又不方便放置那份假遗书。
他满心沮丧地想,这事如果交给郎心慧肯定非常好办,她可把野花催眠,然后指使其自行跳楼或者跑到马路上让车撞死。
正当他绞尽脑汁考虑如何杀死她,门铃响了。
生命可贵
门打开后,徐福看到野花手拿一片小镜子,正往脸上补妆,头发有些乱。
“抱歉,让你久等了。”她挤出一个可爱笑容。
“没事,我刚睡了一觉,醒来就听到电话响。”徐福退后,让她进来。
“这么巧,你我真是有缘。”野花说话的声音温柔而低沉,有种奇妙的诱惑力。
他猜想,对于那些视与漂亮女子亲热为人生最大成就的男子来说,这一位显然是个绝佳的猎物。
在这城里有许多的艾滋病患者,她是否真能算是最危险的那一个?他对此深感怀疑。
“你饿不饿?”徐福问。
按照一般惯例,上刑场之前是要吃东西的,不让肚子空着,否则会成为饿鬼,这个传说他是知道的。
“有一点点。你这有什么可吃的?”野花到床上躺着。
他打开柜子,找到一盒方便面。
“吃这个吗?”
“现在很晚了,没得选择,只能凑合着吃一点,麻烦你帮忙泡上。”
他倒入开水,把酱料挤进去,然后盖上。
“你觉得我这样子好看么?”野花躺在床上,身体呈弓形,腿显得很修长。
“很好看。”他随口敷衍。
反正她马上就要死了,他觉得,多说几句让她高兴的话也是应该的。
她离开床,端起面开始吃,声音很响亮。
“想不想吃一点,我可以留着一半。”她抬起头,嘴里还挂着面条。
“不了,我两小时前吃过东西。”他笑了笑。
如果可以选择,他宁愿让她活着,无论从哪方面看,她都不令人讨厌。
但是他没有其它办法,命运没有掌握在他手里。
思维深处,他开始学着把自己看作是一件工具,除了不打折扣地执行命令,再没有其它出路。
野花大概很饿了,吃完面之后端起碗把汤也喝得精光。
“刚才的几个小时里你在做什么?”他问。
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但他还是想问一问,有些无话找话的味道。
“不想告诉你,让我保有一点点秘密吧”野花脸上露出一个狡猾的笑容,仿佛狐狸。
“今夜有流星群,据说非常壮观,你想不想去看看。”他想起楼顶天台,觉得那里是个杀人的好地方。
其实出现流星群是上个月的事,他猜测她不会知道。
“有些冷,过来,我们到床上挤着,用彼此的身体取暖。”她说。
“你几岁了?”他没有到床上,依旧站在窗前。
“不可以问女人的年龄,很不礼貌。”她笑了笑,抬起头用明亮的双目看着他,“没关系,可以告诉你,我二十四岁。”
“你是否考虑过自己能活到多老?”
“两百岁。”她显得很开心,“当然越久越好,这世界多么有趣,还有好些没吃过的东西,没玩过的游戏,真恨不得长生不老。”
“如果再过半小时就会死掉,你将利用这点时间做什么?”
“如果这样,我会选择与你好好亲热,然后在热情和兴奋中走向死亡。”她镇定自若地说。
最后愿望
徐福走近野花,想拎起她朝窗外扔出去,听到这一句,突然觉得无法下手。
“这样结束一切,显得很美好,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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