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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怪物-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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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福走近野花,想拎起她朝窗外扔出去,听到这一句,突然觉得无法下手。

“这样结束一切,显得很美好,是吗?”他喃喃低语。

“我最羡慕那个美丽的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死后化为蝴蝶,比翼双飞在天地间,永不分离,自由自在。”野花说。

“现实中的蝴蝶是毛毛虫变成的。”他说。

“一扯到现实就不浪漫了。”

“要是能永远睡着不醒来该多好。”

“如果做噩梦呢?比如梦到被鬼咬,被僵尸和妖怪追赶。”她问。

“那也比现实强。”他缓缓说。

“我梦里常常出现这样的场面,一个很帅的男子,眉清目秀,深情款款的注视着我,他的手是那样的温柔,轻轻抚过我的肩膀和头发,他一遍又一遍说爱我,永远爱我。”野花的声音渐渐变得低沉。

“这样的梦真好。”

“后来就不好了,一般情况下,梦中的可爱男孩总会在我感觉到无比幸福的时候变成怪物,一转眼,他漂亮的脸苍白得像石灰,犬牙伸出嘴外,很长、很尖锐,手变得冰凉而粗糙,说是饿了,要把我吃掉。我非常害怕,想逃,脚却是软的,怎么也使不上劲。然后,我会醒来,怕得不行,用被窝蒙住头,哭上一阵子才能再睡着。”她沮丧地说

“梦境和现实之间存在着某种奇怪的联系,你的感觉也许有些道理。”他说。

“被你这么一说,我有些担心,怕等会你咬我。”她笑着说。

“我刚吃过东西,不饿,保证不咬你。”他没有思考,这句话直接冲口而出。

她认真看了看他,面色轻松:“别吓唬我,我胆子小。”

“你是否想过结束自己的生命?”他问。

“从没想过,生命如此美好,我还想活很久呢。”

“有告诉我,说你感染了艾滋病毒。”他说。

时间差不多了,他想让她在临死前明白一切,如果能说服她自行解决就更好。

“你从哪知道?”她脸上掠过一丝悲伤。

“有人告诉我。”

“戴上套,我们仍然可以亲热,不会有事的。”她不怎么自信地说。

“知道自己有艾滋病,你为什么不肯安安静静的生活?还要出来纵情狂欢,这样会导致更多人患上与你一样的病,你肯定明白这一点。”他说。

“我怕寂寞,怕一个人独自呆在家里,我没有钱,付不起鸡尾酒疗法所需费用。平时心里总是空荡荡的,只有毒品和温暖的怀抱才能让我感到一些安慰,暂时忘记烦恼。”

“我不想隐瞒或欺骗你,就在今夜,你的生命将会结束,我被迫来执行这个任务,希望你能明白,如果可能,请别恨我。”他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

“你打算怎么做?”她显得很平静,神情甚至有些漠然,仿佛已经接受现实。

“这样好吗?我们一起到这幢楼的天台上,你自己跳下去。”他说。

“如果我跳楼,你肯帮忙做件事吗?”她问。

“我会尽力而为,但无法保证一定做到,因为我受制于人,并不自由。”

“如果你肯帮我杀掉一个人,我保证按照你的要求自杀,吃安眠药或者上吊,投河或者跳楼都可以。”

“你要我做什么?”他小心翼翼地问。

“杀一个人,是他让我感染艾滋病。”她说。

噩梦成真

徐福想,反正都要杀人,多杀一个似乎也没什么,何况那人该死。

“我时间不多,明天晚上就必须回去,如果这事能在规定时限前做成的话,我愿意帮助你。”他郑重承诺。

野花突然笑起来:“我还是觉得你在跟我开玩笑,别闹了,生命是短暂的,让我们抓紧时间,【www。52dzs。com】到床上放纵一下吧。”

“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他平静地重申。

“你只是一个少年,身体一点也谈不上强壮,我凭什么相信某个神秘机构会让你当杀手,你有枪吗?还是会飞?”她轻松地笑起来。

“需要我证明自己有这能力吗?”他问。

“是啊。”她歪着脑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别逗了,你一点也不像坏蛋。”

獠牙渐渐伸出他的口腔,把嘴唇撑开,他淡淡问:“这样可不可以证明我有能力杀人 ?'…fsktxt'”

“天那。”她目瞪口呆,满脸难以置信的惊讶。

她上前,把眼睛凑近他的嘴,仔细观察了一分钟多。

“还需要我证明什么?”他把手伸向柜子,轻描淡写地抓下一块,在掌中捏成碎末,一片片掉落地板上。

虽然这是复合材料,远不如实木坚固,但如此举动也并非普通人能做到。

“你果然是怪物,我的噩梦成真了。”野花面色苍白,坐回床沿。

“要杀的人在哪里?”他问。

野花看了看手机,小声说:“现在凌晨三点,那混蛋应该在自己家里,我带你去。”

“他一个人住吗?有没有孩子或其它家庭成员?”徐福问。

“最多会有一两个女人在。”她说。

“你能否保证,杀了那人之后,你选择一种方式自杀。”

野花举起右手,郑重其事地说:“只要能杀了那混蛋,我立即割开自己的手腕,如果有地方上吊,就把我吊死。”

“你打算死在那人的家中吗?”徐福问。

“是的,既然我非死不可,就在那里结束生命也挺不错。”

“如果这是你的最后心愿,我会帮助你实现。”

两人离开酒店,坐下一辆在门口揽活的黑出租,驶往目的地。

野花开始讲述自己的经历。

四年前,她还是一名在校学生,经人介绍,认识了山,她出身贫寒,经济状况极为拮据,下一年的学习费用不知道在哪里,随时都有可能退学回家,山富有而好色,于是两人一拍即合,各取所需。

后来她在山的家中发现艾滋病治疗药物,去医院检查,发觉已经被感染。

她向山要了一笔钱,默默离开,到外面开始了放纵的生活,精神空虚难耐,于是她学着吸毒,后来钱花光了,她开始接受情人的馈赠,再往后,她干脆在常驻酒店和夜总会的介绍人处留了电话号码,随时接受应召。

“那位山的家中有保镖吗?”徐福问。

“以前没有,现在不知道。”她回答。

黑出租停在一处高档别墅区外面,两人下了车走进去,保安趴在桌子上睡觉,没人注意他们。

“右边第三幢就是。”她指着前方。

报应

走到门前,徐福发觉窗户栏杆挺粗,是实心钢筋所制,非常结实,门的也挺厚。

他正犯难,不知如何才能进去,野花走上前伸手按门铃。

二楼灯亮了,一名男子通过监视器问:“是谁?”

“我,野花。”她大声回答。

“小花,很久没见了,你有什么事吗?这么晚来。”楼上的男子问。

“钱用光了,没地方住,打扰一夜,保证明天就走。”她说。

“你一个人吗?”

“还有一个朋友跟着,放心吧,人家还小,是中学生。”她说。

“好吧。”里面的人通过内部控制打开了门锁。

一名身穿睡衣的中年男子站在过道里,他身材瘦削,面色苍白,外表看上去很像血族。

徐福知道他不是,因为体温是正常的三十六度多。

中年男子身体周围有一些淡淡的黑气,显示生命磁场已经很糟糕,可用病入膏肓来形容。

“你一个人在家吗?”野花问。

“是啊,哪也不想去,就这样混吃等死。”中年男子说。

野花朝徐福歪了歪嘴,小声说:“这就是山,动手吧。”

徐福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锋利的小刀,架到山的脖子上,低声问:“你就是让她感染艾滋病的人吗?”

“小兄弟,有话好说,别这样玩,我年纪一大把,心脏不怎么好,经不起折腾。”山说。

“回答我的问题。”徐福说。

“是的,我先染上了艾滋,可我当时并不知道,与她混了一段时间之后才发现自己患上绝症。”山脸色大变。

“她让我杀了你,有意见吗?”徐福问。

“别相信这臭婆娘,她是个性欲狂,我从没见过像她一样淫荡的女人。你放了我吧,可以给你钱,很多钱。”山紧张地喊。

“你动手还是我代劳?”徐福问野花。

“把他绑住,我来动手。”她笑着说,显得很开心。

徐福把山按倒在沙发上,几乎没费什么劲,因为他太瘦弱。

野花揪下一些电话线,递到徐福手中。

“把他捆好。”她显得非常兴奋。

“你们想要钱尽管拿就是,我不会报警。”山焦急地说。

“今晚,你和我都会死掉,省省吧。”野花说。

“疯婆子,早知道你是个祸害,只怪当初我色迷心窍看上你这妖精。”山怒骂。

“安静些,我讨厌嘈杂。”徐福挥拳打了他的嘴,几枚牙齿掉出来。

山试图挣扎,徐福只好把他的胳膊扭到身后,伸脚踩住其背部,与野花配合,把山捆得仿佛一只巨大的粽子。

“我知道你们只是想开个玩笑而已,不是当真的,现在玩得差不多了,松开我的手好吗?”山换了一种方式继续祈求。

野花从抽屉里找到胶布,撕开之后,把山的嘴完全封住。

“你的话真多,很烦人,知道吗?”她伸出手,用长长的指甲在山面部抓出四条血痕。

“唔——!”山极为惊恐,从喉咙深处发出兽类的低吼。

不许闭眼

野花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她打开电视和DVD,播放一张李贞贤的碟片,把音量开得挺大,然后把窗帘全关严。

做这一切时,她显得从容不迫,细致而认真,仿佛鬼子女人所谓的茶道,有些虚张声势的味道。

徐福不明白野花要做什么,也不打算干预,他坐到沙发里,半躺半靠,离被捆得像粽子一样的山很远。

他看看表,距离天亮大约还有两小时,杀人并不需要很多时间,相信她能够在太阳出来前弄好一切。

出于对她的同情,以及自己曾经的承诺,徐福决定等待,让她把想做的事做完,对待一名即将死掉的人,这点耐心无论如何应该具备。

“你想吃他吗?”野花友善地问,“如果想,就让你先来,等你吃饱后我才动手。”

徐福摇摇头:“我不饿,你开始吧。”

野花从桌子上拿起一把剪刀,走近躺在地上的山。

山的眼睛中透露出绝望和强烈的恐惧,双脚有节奏地屈伸,试图摆脱束缚。

“亲爱的,当初你说得多么动听,把我哄得服服帖帖,结果呢,答应送给我的房子和轿车没有下落,钱也只给了一点点,最终还让我成了艾滋病人。”野花用刀尖轻轻划山的脸,在鼻子和耳朵附近绕来绕去。

她揪住山的眼皮,剪刀张开,伸过去,‘咔嚓’一声响过,鲜血涌出。

“不许闭眼,不然我就把这边的眼皮也剪下。”她语气温柔而友好,仿佛绵绵情话而非威胁。

山的喉咙深处发出‘唔——’声。

“有话要说是吧?我来猜猜看,想让我放了你吗?”她微笑着问。

山连连活动脑袋,作点头状。

“是不是还打算把你的钱给坐在沙发里的那个中学生?”她问。

山继续点头。

“我可以把胶布撕开,但你不许大喊大叫,不然就把你脖子上的动脉弄断。明白了吗?”

胶布撕开半边,山没有立即说话,先是哼了几声,然后央求:“小花,行行好,放过我吧,保险柜里有六十多万现金,墙壁夹层里还有三百多万,这些钱都给你,只要每天服药,再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麦当娜患病多少年了都还活得好好的,只要有了钱,你也可以像她一样。”

“墙壁夹层在哪?”她问。

“把沙发搬开,就在电话线插孔的右边。”山说。

“小帅哥,却把那地方弄开,我想看看这家伙是否诚实。”野花对徐福说。

找到指定地点,徐福伸手拍打了几下,感觉是一片石膏板,弄破之后,里面果然放着许多钞票。

徐福捧了几叠出来,展示给野花看:“是真的,他没说谎。”

“把这些给你,你能放过我吗?”野花问。

徐福满脸歉意地摇头。

野花转身对山说:“看到了吗,反正我都得死,咱们一齐上路吧。”

“救——!”山高声呼喊。

胶布立即被贴回原位,声音嘎然而止,被闷在喉咙里。

恶魔般的女子

徐福颇为诧异地看着野花对曾经的枕边人施于酷刑,就算以血族的眼光来看,这样的行为也显得过分残忍和没有必要。

山的睡衣被割破,瘦骨嶙峋的胸部袒露出来,野花把他的手指齐关节处一根接一根剪下,放到额头上,堆成金字塔状,仿佛一小堆蒜瓣。

“很疼吧?现在你明白我有多么讨厌你,可惜知道得太晚啦。”她依旧是那样温柔,仿佛永远不会生气。

山已经不再挣扎,只是瞪大了眼睛看着她,每逢剪刀加身,他就沉闷地哼几声。

野花剪开山的内裤,拉出软绵绵的一段,轻声细语地说:“很小啊,以前可不是这样,摸几下就会变大的。你老了吗?是不是没用了?”

剪刀张开,然后落下,咔嚓一声响过,山的两腿间鲜血淋淋。

一次没能彻底剪断,她再剪,还有些筋肉仍然连接着身体,她又剪,直到完全分离。

“小怪物帅哥,你想吃吗?”野花举着刚割下的东西,满手鲜血,朝徐福展示。

“不,我没兴趣,建议你赶快结束他的生命。”徐福说。

“这么有趣的事,当然得多玩一会儿,你耐心等待,天亮之前一定让他上路,保证不耽搁你的行程。”野花说。

“你的行为让我感到惊讶。”徐福说。

“如果你了解最近几年来我的经历,几乎可以肯定,你会支持我这样做。”

她剪去了山的阴囊,然后把手伸进血污中,小心翼翼地捞出皱巴巴的深色皮肤,同里面的椭圆形物体一起抓在手中,拿到山的眼前晃动。

深红色的血滴到山的鼻尖,然后沿一侧流到眼泡上。

“亲爱的,你就是用这东西让我感染了艾滋病,现在我把它切下,算是报复,你不反对吧?”她温柔地问。

徐福感到不可思议,山为什么还不晕倒?这家伙真有这样坚强吗?

血沿着地板流向电视机,空气中充满了腥味,野花伸手拂开垂下挡住视线的头发,在额头上留下一片红色。

徐福没有感到一丝食欲,眼前的景象让他几乎忘记了自己是一名血族。

野花饶有兴致地把剪刀刺入山的腹腔,沿伤口剪开,然后伸手进去,把一些肠子捞出来,举到山能够看见的位置。

“亲爱的,这是你的肠子,一点也不好看,还有股臭味,擦掉血的话,呈现出青灰色。”她继续拉出肠子,把握在手里的一端送到山的眼前。

山喉咙深处发出一声猛烈的‘嗯’,目光中投射出怒火,如果眼睛能杀人,野花大概已经灰飞烟灭、不复存在。

徐福想阻止她的行为,站起来后却想起曾经的承诺,于是又坐回原位。

野花继续残忍的报复行为,山还未死,眼睛仍然睁着。

“我已经把你的肠子塞回去了,还往里面加了一些东西,分别是你的手指和耳朵还有小鸡鸡,再放几只水果进去好不好?我记得你一直喜欢吃桃子和梨。”她用对待婴儿或宠物的口吻说。

她把果盘内的水果塞入山的腹腔,然后撕下一片胶布,想贴住伤口,因为肚皮上全是血污,无法粘上去,她试了几次都不成功,表情显得很失望。

徐福转开视线,不再观看这个恶魔般的女子,把注意力转向电视屏幕上不停地蹦跳的李贞贤,看这位棒子美女挥动的瘦胳膊。

解剖他

四十分钟过去,野花的衣服已经全是红色,脸部粘上的血干涸后紧贴在皮肤表面,然后随着她的动作裂开,形成红白相间的图案。

山仍然活着,只是已经不怎么像人形,鼻子被剪掉,留下两个冒出血沫的小孔,两只耳朵被割下塞入腹腔中,大腿上被野花用剪刀刺了许多个洞。

她把山的小腿用橡皮筋紧紧捆扎住,以避免流血过多,然后用一把菜刀齐脚踝关节处切入,经过将近十分钟折腾,终于弄下了一只脚掌。

“小帅哥,你真的不想吃吗?”野花举起脚掌,作欲扔状。

“请你赶紧让他死掉,这样的做法很过分。”徐福冷冷地说。

“是吗?我不这样认为。想不想过来一起解剖他?我向来喜欢把有趣的事与朋友分享。”

“就算有再多仇恨,弄成这样应该也可以了,收手吧,给他个痛快。”徐福说。

“你真是一只模范的怪物,这么好的新鲜人肉都不吃。”野花看看了墙上的钟,“请再忍耐一会,最多三十分钟就可以结束。”

徐福不想再理睬她,把视线转向电视屏幕。李贞贤仍然载歌载舞,仿佛一只永不疲倦的小猫。

野花刺破了山的胸腔,随着他的每次呼吸,出现‘哧——’的声音。

“叫你戒烟,就是不听,看看,肺都黑了。”她无比温柔地说。

山费劲地偏转头部,把祈求的目光投向坐在沙发里的徐福。

那眼神仿佛在说,请杀死我吧,实在受不了。

徐福站起来,走向野花。

“请你立即杀死他。”

“不,还没玩够呢。接下来我要看看他的心脏,是黑的还是红的。”她抬起头,朝徐福微笑。

“如果你不肯动手,我只好帮助。”徐福说。

“滚一边去,当怪物很了不起啊,装什么酷,我讨厌你。”野花挥舞手中粘满血的刀。

“请你赶快弄死他,然后自杀。”徐福平静地说。

“我凭什么要自杀?你滚出去,这地方是我的,那些钱和家具还有房子全是我的。”野花用菜刀指着徐福。

“你答应过。”

“啊哈,我完全忘记了,我答应过你什么?说来听听。”野花表情显得极狰狞。

“你曾经保证,如果我帮忙杀死他,事后你会自杀。”徐福强忍住怒火,努力以平静的表情面对她。

“没门,我凭什么要死掉?”野花举刀扑来。

徐福抓住她的手,往前推,让菜刀划过她的颈动脉。

一道血雾从伤口喷出,足有一米多高。

“王八蛋,居然杀我,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要回来找你算账。”野花怒不可遏,大声暴喝,血喷射得更高。

很快,她的眼神变得黯淡,然后,她倒下。

徐福弯下腰,撕开山嘴上贴着的胶布。

“你还有什么话要讲?”

“谢谢你宰了这臭娘们。我想抽只烟。”山含糊不清地说。

杀人放火

山的情况非常之糟糕,已经不能再糟。

估计他的生命将会在几分钟内结束。

“非常抱歉,我害死了你。”徐福找到烟,插到他嘴里,然后点燃。

山使劲吸了一口,烟头亮了一下,紧接着,一丝淡淡的烟气从他胸部被刺穿的伤口中升起。

“你这小混蛋,不问清红皂白就让人杀我。”山有气无力地骂。

“我在想,自己恐怕把事情弄糟了。”徐福蹲下,双手抱头,满面痛苦。

“不必内疚,其实——,我该死,早就知道自己染了艾滋,却故意不戴套,害了好多个女人,答应给她们的钱最终也只付了一小部分,恨我的人真多。”山抽了一口烟。

徐福把山的头部托起,放到一只垫子上。

“操,现在你又来装好人。”山说。

“是否需要帮助你立即死掉?”徐福问。

“不用,是很难受,但觉得多活片刻也是好的。”

“如果可能,请你原谅我。”

“决不原谅,你太坏了。小花说你是怪物,真的吗?”

“我是血族,俗称吸血鬼。”

“怪不得力气这么大。能不能露一手给我看看,活了四十多年,从没见过真正的吸血鬼。”

“这样能让你满意吗?”徐福让獠牙伸到口腔外,把脸凑近山的眼睛。

“果然是怪物,我死得不冤。”山胸部的伤口中冒出一阵烟,然后停止了呼吸。

徐福回到沙发里坐下,看着两具尸体和满地的血,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事情完全被弄糟,地上有许多脚印,有野花的也有他的,血迹粘到鞋底上,然后踩得到处都是,已经无法伪造出一个自杀现场。

迟疑了几分钟之后,徐福最终决定放一把火。

他走到酒柜前,找出所有的高度白酒,拧去瓶盖,扔到地上,进入厨房把煤气管弄断。

转回室内,他扔了几件衣服盖在两具尸体身上,然后点燃了一片纸,扔下。

酒燃烧后产生的淡淡火苗迅速蔓延开,然后是衣服,窗帘,沙发。

他从窗子跳下。

楼上的火越烧越旺。

他把伪造的遗书放到山的轿车顶上,用一块石头压住,然后离开。

黎明将至,东方天空开始泛白,睡梦中的人们浑然不觉自己住宅附近的火灾。

徐福翻越墙壁,小心翼翼地避免碰到电线。

走出一百多米后再回头,他发现整幢小楼已经成为一只燃烧得不怎么好的巨大火炬,浓烟滚滚,直升云霄。

走到街角,他拦到一辆出租车,坐进去。

“有股什么味,不太好闻。”司机嘀咕。

“喝多了,不小心吐到衣服上。”徐福说。

其实是血的腥味。

车行驶在山京的大街上,他低下头,小声抽泣,同时努力把声音压低,不想让司机发现。

他感到无比强烈的沮丧,觉得一切都那样的可憎。

他在心里祈祷,真诚地希望地球立即爆炸掉,那样的话,所有问题都将得到解决。

疲惫

回到酒店外,天刚亮,许多小姐面带倦容急匆匆走出来。

徐福觉得脑中近似空白,只想找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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