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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怪物-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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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校长没有提及事件的起因。
可以猜想到，罗莉很少会主动惹事生非，却也并非忍气吞声的善男信女，如果有人欺侮她，很可能会遇上过火的还击。
徐福和郎心慧有些担心，怕自己的形象会出现在警方的电脑系统内，被有心人认出来。
从前有段时间，两人曾经是通缉犯。
别无选择，虽然不想见到警察，但还是得去把罗莉捞出来。
郎心慧把头发挽起，梳了一个很成熟的发型，通过化妆让脸色变成泛黄，往腰间缠一些布，使身材显得肥胖，努力使自己变成一位丑妇。
徐福贴上了假胡须，用特殊材料把牙齿染成褐色，弄了个奇怪的发式，穿了六套内衣，让体形变得强壮。
急忙跑到警局，两人在一个小房间内看到了正在喝冰冻可乐的罗莉。
“别紧张，我没事。这里的人挺友好，还送水果给我吃。”罗莉说。
“没事就好。”郎心慧长出了一口气。
她最担心的就是警察对罗莉刑讯逼供，然后菜鸟吸血鬼奋起反抗，最后弄得天下大乱，死伤遍地。
“你们是罗莉的朋友吗？”警察问。
“我们想把她保出去，请问需要办些什么手续。”徐福说。
“稍等片刻，别着急，没什么大不了，仅仅只是一起校园斗殴事件而已。刚刚得到消息，伤者的情况并不严重。”年青的警察若无其事地说。
徐福和郎心慧交换了一下眼色，感到事情应该比较好办。
“这位大哥哥刚才说过，我马上就可以离开，只要有人签字保我出去就行。”罗莉轻松地微笑。
“发生了什么事？”郎心慧小心翼翼地问。
“那两个女生跟校外的黑道人物勾结，骗同学到夜总会和酒店做援助交际，从中抽成，我不许她们这样做，两人就叫上几个坏蛋来找我麻烦，没办法了，只好动手修理了她们一顿。”罗莉说。
胆怯
徐福想起自己当年开枪射杀人渣败类的情景，觉得罗莉的行为其实也没什么错，只是有些考虑不周。
她完全可以采取其它手段来达到目的，在人前忍让，然后采取暗杀或者埋伏在黑巷子里发动突然袭击等手段，这些都是好办法，干嘛在众目睽睽之下跟人打架呢？
身为一名战斗力远远超过普通人的血族，可以选择的攻击方式很多。
“我们愿意负担对方的所有医疗费用，并且给予适当的补偿，希望能够比较好的解决此事。”徐福说。
他心想，不管怎么样先把罗莉捞出去再说，至于是否找黑道淫媒算账那是以后的事。
一般常识中，白道与黑道的联系是非常紧密的，双方拥有共同利益的地方很多，总能结成帮扶对象，或者是商业伙伴。
无论台上的人表现得如何大义凛然、刚正不阿，真实情况却并非如此。
城内的夜总会和色情娱乐场所如果没有业内人士罩着肯定开不下去。
许多地方卖K粉和大麻几乎是公开的，还有那些热闹的赌场。
这个世界的黑暗和腌脏远远超乎普通小民的想象，只有混迹于其中的那些人才明白。
城里有为数众多的坏蛋在活动，有些贩卖妇女和小孩以及婴儿，有些放高利贷，收保护费，砍人，横行霸道，用暴力手段消灭竞争对手。
还有许多人天生喜欢做坏事，以此为人生至乐，从不会感到不安和懊悔。
这些全是公开的秘密，只是大家都不愿意承认而已。
徐福已经成熟了许多，不再是从前的莽撞少年，他很想知道，面前这位警察与那些黑道分子是不是同伙。
“我知道那几个被打伤的坏蛋平时干过些什么事，所以请不用担心，罗莉同学马上就可以离开这里。”年青的警察拿起烟盒，递向徐福，“我清楚地记得，三个半月前在校园里，是你们出手赶走那只可怕的怪物，救了所有的人。”
“那东西吃饱了自然会消停一阵子，不能说是拯救了许多人。严格说来，其实我们一个人也没救。”徐福拒绝了递来的烟。
“为了掩盖那件事，局里费尽心机，编造了大量事实，通过与媒体的配合，散布了许多谎言，最后仍然弄得满城风雨。”年青的警察站起来，走到窗前，“那天我在现场，事后整整一个月，我每夜都做噩梦，常常半夜被吓醒，坐在床上不敢睡。身为一名平凡的人，我觉得承认自己胆怯并不可耻，希望你们不要笑话我。”
理想
“你的反应很正常，估计其它人也会这样。”徐福说。
“是的，亲眼目睹怪物吃校长内脏的人当中，有五个进了精神病医院，目前还有一个保安和一名教师仍然没康复。”警察说。
“年青人一般能承受更大的打击，恢复起来也快。”徐福说。
“你们恐怕不会记得我了？”警察说。
郎心慧和徐福同时摇头。
“那天，你安慰我，说这样已经不算丢人。这句话一直铭记在我心中，让我保持住了一份勇气，最终没有发疯。”警察说。
“哦，你没戴帽子，所以看起来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徐福微笑。
“我非常感激你，许多次噩梦中，是你及时出现，把我从妖物的利爪和尖牙下救出来。我明白你们不是普通人，远比我想象的要强大许多。”警察郑重其事地说。
“现在你好些了吗？”徐福问。
“最近半月来没做过噩梦，差不多算是缓过劲来了。”警察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今天接到报案，说校园里出了事，我赶过去，发现是你们的朋友——罗莉，于是就把她带回来，请你们相信，我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的安全，你们也知道，黑社会的力量有时是非常强大的。”警察说。
“谢谢你。”徐福说。
“不用客气。最近几个月来我非常非常的崇拜你们，能够为自己的偶像做一点事我非常高兴。”年青的警察突然显得激动，“我有个不情之请，为了桃园市的几百万公民，希望你们能够帮忙做点什么。”
这位警察名叫蓝波，生平最大愿望就是当一名类似蜘蛛侠或者蝙蝠侠那样的城市英雄，除暴安良，保护市民，赢取美少女的芳心和仰慕。
当年高中毕业时，他考虑到自身能力不够，只好退而求其次上了警校成为警察。
在工作中他惊讶地发现，事实与理想存在巨大的差距和鸿沟，环境完全不是从前所想象的那样。
他只好随波逐流，跟其它老鸟一样混。
直到那一天，他看到了两位如天神下凡一般出现在怪物旁边的少年男女，久已泯灭的愿望和梦想再次涌现。
遇袭
蓝波邀请徐福帮忙打击犯罪，消灭坏蛋。
“那个怪物叫魔婴大王，最近公园内的鼠灾和西面郊区的凶猪估计与此有关，至于帮助维护治安的事我们得回去考虑一下。”徐福显得对此不太热衷。
经过的风雨太多，他已经不再像从前那样充满激情。
“现在罗莉惹上了那群黑道人物，以后可能会有许多麻烦出现，那些人的力量很可能比你想象的还要更强，必须当心，我能帮忙的地方很限。”蓝波说。
“我明白。谢谢你的照顾，没有其它事的话我们打算告辞了。”徐福站起来。
离开警局，车驶在大街上。
郎心慧若无其事地说：“今夜咱们去端了那个黑帮的老巢，或者到医院里把那几个坏蛋灭口，总而言之必须先下手为强。”
“好哇，我赞成。”罗莉兴高采烈。
“先前听你说在学校里可以横着走，怎么有人居然敢招惹你？”徐福问。
“你们整整三个月没露脸了嘛，现在的人记忆力都不怎么好，已经忘记了我有这样两个厉害的朋友。”罗莉抱怨。
“这些事并不那么简单，我们别忙着行动，等风声稍稍平息一些的时候再考虑此事。”徐福说。
车驶到小区外面，停在一家商店门口，准备买点东西。
路边有两名戴太阳镜的男子突然站起来，掏出装在衣服口袋内的枪，朝这边射击。
郎心慧及时发现，把罗莉的脑袋按下，并通知了徐福。
枪声接连不断响起，玻璃被打碎，有几粒子弹穿透了车门铁皮，打入车内。
街边的行人纷纷躲避，商店和餐厅立即关门。
“切，太过分了。”徐福怒骂。
两位枪手洋洋得意地走过来，装腔作势地朝枪口吹气，大概认为这样很酷。
徐福突然打开车门，动作奇快地绕了半个圈子，冲到两位对手面前，将其击倒，夺去了枪。
“把他们带走，找个僻静的地方让我好好喝一顿新鲜热乎的血。”罗莉伸出舌头轻轻舔嘴唇，一副饥渴难耐的样子。
郎心慧对罗莉摇了摇手示意不可如此，然后下了车，走到徐福身边。
“谁叫你们来的？”徐福问。
两名枪手趴在地上，捂住刚刚遭受重击的胃部。
“等我们安全回到家之后保证打电话给你，说明情况。”其中一个说道。
徐福把说话这位的手摁在地上，用脚踩住，然后举起枪，准备朝其手掌开火。
催眠术
局面迅速被控制住，周围店铺门口和窗户中伸出许多脑袋，朝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路过的行人低着头，装出没看到的样子，偷偷瞄一眼然后加速离开。
没有谁拿出手机报警，这个世界的绝大多数成年人都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不惹麻烦。
徐福把枪的保险关上然后又打开，在手里把玩。
“警告你不要这样做，否则肯定会后悔的，我的老大很有办法，在这桃园城里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你再能打也没用。”枪手显得外强中干。
“是吗？”徐福冷笑，准备射击。
郎心慧阻止了他的下一步行动，开始施展催眠术。
她双眸注视下，两名枪手的表情渐渐呆滞，有些迷糊。
几秒钟过后，他们的神智已经被郎心慧完全掌控。
“你们已经完成了任务，现在可以回去了，见到老大之后要记着朝他开枪，否则你俩就会被灭口，堂口内最凶恶的那些人全都想弄死你们，必须先下手为强，你们知道应该怎样做。”郎心慧微笑，目光闪烁，眼神深遂而幽暗，仿佛一个具有无穷吸引力的黑洞。
徐福夺下的枪递还两名凶手，拍拍他们的肩膀，摇摇头走回车内，准备前往张好古的修理厂。
“这样就搞掂了吗？”罗莉满脸钦佩之色，对郎心慧的能力非常羡慕。
“应该没问题，除非遇上此道高手。”郎心慧说。
“这样的效果能维持多久？”
“不出意外的话，差不多一整天，但说不准，如果他们精神足够强大，也可能几个小时后就可恢复过来。”郎心慧说。
徐福驾车离开，驶入修理厂内，几个工人热情地走过来。
这些人的脸色看着都挺好，营养不错，估计近期没有献过血。
整个工厂除了张好古外全是人类。
“报警了吗？”专门维修受损车辆的技术员问。
“不必，赶紧修好就可以，费用可以多付一些，算是加班吧。”徐福淡淡地说。
“明天中午就可以弄好。”
办公室内，张好古面带笑容表示欢迎，指示秘书送上啤酒和纯净水。
“看样子惹上哪路恶棍了，车门居然被打成了漏勺。要不要帮忙灭了对方？”
“暂时不必，如果需要帮忙会来找你。”徐福说。
催眠术
在修理厂办公室内坐定，众人开始闲聊。
“最近有点烦，都让魔婴的混蛋闹的，我开始觉得此地已经不太适宜居住，正计划着约几个同类，移民去菲律宾，买个小岛，搞点赌博或者旅游什么的服务项目，食物能供应上，生活也简单些。”张好古说。
“好主意，算我们一份。”徐福说。
“当然，到时候一定会提前通知。”张好古连连点头。
“你在这城市生活多少年了？”徐福问。
“断断续续住了七十多年，每隔二十几年就要离开一段时间，等到大家都忘了我之后又回来。”
“唉，这样挺麻烦。”徐福叹息。
这天晚上，蓝波打来电话，说与校园卖淫事件有关的那个黑社会组织内部发生了一场激烈枪战，七死十六伤。
徐福若无其事地说真可怜，这样的勇气应该用到钓鱼岛上跟鬼子拼命才对，全是自己人，相煎何太急，干嘛呢？
蓝波问是否知道这事如何发生。
徐福说与自己完全无关，然后闲聊了几句。
蓝波严肃地说：“据线人报告，那个组织曾经派出两名枪手执行刺杀你们的任务，没想到此两人回到堂口之后突然拨枪朝老大以及多名高层管理人员射击，打光了子弹之后接下来是肉搏战，身中数十刀仍然不肯屈服，仿佛不知道疼痛，在办公楼内持刀追逐十多号人，发了疯一样乱杀，到最后身中数弹，至死方休。当时的情况非常可怕，向我汇报的人说话声音仍然在发抖。”
“操，你既然知道有事要发生，为什么不派人来保护我们，就算提前发个警告都好啊。”徐福怒斥。
“天地良心，我也是一小时前才得行此事，不然肯定会采取措施，你们是我的偶像，我发自内心盼望你们能够活上一万年。”蓝波显得焦急。
徐福心想，被枪击的时候周围有大群的目击者，打算把此事推得干干净净恐怕不可能，于是换种说法：“今天下午在小区门口，我们的车曾经遭到枪击，情急之下什么都顾不上，就知道开车逃走。担心惹上麻烦，正考虑是不是要报警。”
“你说的情况我打听到的稍有出入，不过没关系，我可以保证你们不会有任何事。那个黑帮最近很放肆，他们内部出问题非常好，反正是狗咬狗，我们也可以趁机抓人，把这个组织彻底拆散。你们出门要注意安全，千万小心，可能还会有其它坏蛋来找麻烦。”蓝波说。
结束通话之后，罗莉开心大笑：“哈哈，弄死了一大群坏蛋，郎姐姐真厉害。顺便问一下，什么时候我才可以开始学习催眠术？”
“所有的技法都已经在你的记忆里，慢慢体会吧，不懂的事可以问我。”郎心慧说。
“可我什么都不明白，完全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做起。”罗莉苦着脸。
“你成为血族的时间还短，掌握不了那些极细微的技巧，再过二十年，我一直教会你。”
“我都不会，你着急个啥。”徐福说。
魔婴重现
夜间，坐在沙发里喝着冰冻鲜羊血的时候，郎心慧听到楼上有异响。
三人拿起菜刀和西瓜刀跑上去，发觉保险柜有些摇晃。
雪儿朝柜门大叫，仿佛里面隐藏有什么可怕的东西。
“没有被撬的痕迹，怎么回事？”徐福感到困惑。
“打开看看就知道。”郎心慧说。
“你们准备好，如果情况不妙就逃跑。”徐福一手执菜刀，另一手伸出去开始拨密码。
雪儿紧张地后退，缩到郎心慧身边，仍然在狂吠，显得非常紧张。
徐福弄开了保险柜门。
里面的情形让他大吃一惊，一个光屁股的小男孩趴在里面，嘴里咬着一些碎钞票的边角。
正是魔婴，这妖怪阴魂不散，再次出现。
看到如此场面，三人的脸上全是绝望和沮丧。
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可恨的家伙？
最要命的事就是它毁掉了保险柜里所有的钞票和珠宝。
“钻石一点不好吃，弄坏了我十几副牙。珍珠的味道还不错，勉强可以接受。”魔婴若无其事地说。
“黄金呢？哪去了？”徐福问。
“吃了，这东西非常有嚼头，一小块可以用来磨牙十多分钟。”魔婴说。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郎心慧怒吼。
“你们找人把我切成碎块，喂给猪和老鼠吃，结果我被分成了几百份，折腾了将近一百天才凑回目前这样子，但有些部分已经失去联系，无再找回，导致我的智力大大下降，变得比较笨，想来想去总觉得很生气，全都是你们害的，所以我就找上门来，毁了你的钱和宝贝，算是报仇血恨吧。”魔婴脸上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
雪儿缩到桌子底下，一声不吭。
徐福和郎心慧同时举起手中的刀。
一分钟过后，魔婴成为一堆碎片。
几十秒后，它再次聚合成形，恢复原状。
“现在我已经不生气了，只想跟你们一起玩。”魔婴说。
“玩什么？”徐福有气无力地问。
“捉迷藏好吗？或者打麻将也行，如果你们喜欢用刀砍的话，玩杀人游戏也很有趣，我保证不还手，就躺地上任你们宰割。”魔婴钻出保险柜，若无其事地伸了个懒腰，活动一下身体。
魔术师
再次出现的魔婴赤身露体，身高约有一点四米，从相貌和体形看，大致相当于十岁左右的儿童。
它用天真无邪的目光打量三位吸血鬼，唇角带着一丝微笑。
“太可恨了。”郎心慧生气地吼叫。
徐福挥刀切下了它的小JJ，扔到窗外，通过这样的行为来发泄心头的怒火。
“不要这样，我已经失去了二分之一的身体，从现在开始必须珍惜每一个细胞。”说话的同时，魔婴溜到窗前，手臂伸得足有四米多长，从花园地上把那小段呈蠕虫状正在爬行的肉拾起来，放回原位。
徐福猜想这妖怪目前最惧怕的事可能是被切碎扔到不同地方，让其它动物吃。
上一次这样做对它造成了真正的伤害，如果再重演一次，会不会导致它再也无法恢复？
“你这样子很不雅观，应该找片尿布什么的遮着点。”罗莉说。
“嫌我规模太小吗？这事好办。”魔婴腿间的小JJ立即变大，呈立直状，其长度和直径均极为夸张，不亚于成年人，在小小的身体衬映下，显得极不协调。
徐福看得生气，手起刀落，再次齐根斩断。
这一次魔婴有了经验，不等到被扔出去，自己先伸出脚踩住，十多秒钟后，一根新的JJ再次长出来。
郎心慧觉得有趣，举刀砍断了魔婴的一条胳膊。
徐福叹了一口气，蹲下仔细看保险柜内的情况，发现所有的钞票都已经完蛋，珍珠和钻石成了粉末，只找到一些黄金碎片，估计全部加一块至多有二十克。
而先前这里有超过十公斤的金条。
一直怕引起别人注意，所以徐福把大量的财富放在保险柜内，银行存款仅有十几万，加上随身携带的一些钱，按习惯的生活方式，那点积蓄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花光。
他看了看魔婴，心想或许可能利用这怪物的特长去赚钱。
接下来的几天里，徐福联系到几位演艺界的中间商，获得了登台表演的机会，几乎没费什么劲，他和魔婴就已经非常红，成为桃园市最有名的魔术师。
舞台上，徐福身穿一套深色西服，头戴夸张的高礼帽，手执一根细棍，与化身为成年侏儒的魔婴同台表演。
这对妙不可言的搭档每晚要赶六处场子，能挣到两万元左右。
桃园市内想看他们表演的人非常多，可谓一票难求。
他们的名声在大街小巷到处传播。
魔术师
表演预约已经排到了四个月之后，徐福非常忙。
今夜他和魔婴在天雅休闲会所表演，这里是暴发户和官员聚集的地方，各种稀奇古怪的服务多不胜数，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徐福能够嗅到餐厅厨房的砂锅里正在炖未成形的人类胎儿所发出的味道。
孩童的鲜血在此被广泛用于各种菜肴，据说可以强身健体，滋阴养颜。
有许多未老先衰的中年人常常到此进补，那些人认定这样可以壮阳，使自己过量饮酒而受损的肝脏恢复原状。
其实这样的食物并没有什么效果，可能有一点心理作用，使这些阔佬感觉好了一些，觉得自己能够多活些日子，在床上有更好的表现。
奇妙的是，这里的经营者并非血族，也不是狼人或其它怪物，是一伙有关系有门道的人类。
这些人用异常残忍可怕的手段吃自己的同类，并以此为乐事。
感觉很有讽刺意味，真正有害的居然是这个世界最为光鲜的那类人，他们被称之为精英。
徐福和魔婴在站在台上，用血腥和怪异的演出取悦客人。
先是柔术，魔婴把身体折叠成各种复杂的形状，仿佛一条蛇。
高潮部分是它把自己打成一个结，抽一只劣等雪茄烟，同时朝台下的观众微笑。
接下来徐福把一根吸管放到它嘴里，让它喝光一瓶啤酒。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它站到一只柜子里面，把脑袋露出来。
徐福举起一把可怕的大剑，发力挥过，斩下魔婴的头颅。
魔婴事前已经把两只装有红色液体的塑料瓶埋入体内，此时立即挤出，在空中制造出一阵逼真的血雾。
观众们齐声惊呼，胆小者伸手捂眼不敢再看。
徐福从地板上捡起滚落的脑袋，揪住头发提在手中，朝台下的人展示。
迎接这种行为的此起彼伏的尖叫，有几位中年妇女尤其喊得响亮。
完全可以用震耳欲聋来形容这种噪声。
魔婴的头颅仍在说话：“先生们女士们，其实斩首并不疼，恰恰相反，还有一些快感，我每天都被砍头好几次，这很有意思，大家想试一试吗？”
尖叫声更强烈了，有几位壮汉被吓得晕过去。
一些人开始往门口跑，想要离开。
魔术师
这时比较刺激的一幕出现，魔婴失去脑袋的身体摇摇晃晃从柜子里爬出来，双手伸在身前，四处乱摸，衣服上全是红色液体，颈腔处不时冒出一些血沫。
“请大家不必惊慌，只要把脑袋放回去它就能恢复原样，马上就好。”徐福拎着魔婴的头颅在空中晃悠。
一不留神，脑袋摔到地上，魔婴开始大声抱怨，骂徐福是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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