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怪物-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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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说出来，魔婴在什么地方？”张好古问。

“你把郎心慧和罗莉叫出来与我见一面，然后就告诉你魔婴在哪。”徐福说。

处境危急

张好古摇摇头，显然在表示反对这样的提议。

徐福说：“仅仅只是见一面，说几句话而已，你为何拒绝这样的要求。我怀疑郎心慧和罗莉根本就不在这里。”

“她们当然在此地。”张好古说。

“你敢以血族的声誉发誓没有说谎吗？”徐福追问。

“我说的全是事实，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没必要发誓，搞得这么严肃干嘛呢？”张好古显得很诚恳。

“借用你们的步话机跟郎心慧说几句总可以吧？”徐福说。

“她们在几十米深的地下室，讯号无法连接。”张好古说。

这时几十名吸血鬼慢慢围拢过来，手中的刀和长矛以及枪口距离徐福和咩咩越来越近。

“看样子准备杀掉我们。”咩咩说。

“我有些奇怪，血族一贯的战斗方式不是这样子。”徐福说。

“什么样？是不是像《三国演义》里那样派出将军来单挑？”咩咩笑问。

“咱们眼前这一伙的队形乱七八糟的，像是赶集，一个个看着似乎智力下降了许多，我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徐福说。

“这都不明白？聪明一点的吸血鬼肯定不会跟着这个张好古混，早溜了。”咩咩说。

魔婴再次出现在徐福的思维里，它化身为一只胖乎乎的巨大山羊，摇晃头顶弯曲的角，说已经检查过地下室大部分房间，还刑讯逼供了五名吸血鬼，这些坏蛋在直到临死都交待郎心慧已经不在此地。

徐福在思维中叫魔婴赶紧上来救命，处境十分危急，再过几分钟自己和咩咩恐怕会被这些疯狂的家伙宰掉。

魔婴说没问题，三十秒内就可以到达，让徐福设法拖住时间。

张好古慢慢往后退，回到其它吸血鬼当中站住，显然随时可能会下达攻击命令。

咩咩依旧面带微笑，显得满不在乎，她把一只手放在口袋里，握住装在其中的枪。

徐福心知面对这么多同类差不多可以算是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等待魔婴救援，当务之急是拖住时间。

“张好古，如果告诉你魔婴在哪里，你会放了这位狼人姑娘吗？”徐福问。

“你先说出来我们再商量此事，大家是同类，我会考虑宽大处理。”张好古说。

处境危急

徐福觉得这家伙毫无诚意，不说实话也不说假话，十分圆滑，不愧为明朝崇祯年间做过官的人，跟现在某些总不肯说人话的东西极为相似。

魔婴通过精神传导告诉徐福，说已经站在这群吸血鬼身后，随时可以发动攻击，叫他注意保护好自己和咩咩。

徐福回答说没问题。

魔婴说想到一着妙招，要好好跟这群笨吸血鬼玩一玩。

徐福说随你便，别太浪费时间就行，因为还得寻找郎心慧。

形成包围圈的吸血鬼开始喊口号：“消灭杀害宇宙大帝的凶手；宇宙大帝永远活在我们心。”

跟街上游行的人类行为基本差不多，这些吸血鬼举起手臂，挥舞各种武器，连表情也显得一样坚定。

徐福突然觉得这些同类很可怜，由于丧尸强加于他们的信仰，他们变傻了，一个个仿佛小孩子一样。

张好古抬起手止住众人的喊叫，用严厉的语气问：“徐福，立即把魔婴的下落说出来，否则我再也无法保护你。”

明明是他组织力量刀兵相向，却愣是以保护人自居，徐福暗暗叹息，这家伙为何一身的人类通病呢。

“请让你的人退后一些，我立即就说。”徐福明白，一旦自己开了口，立即会被几只长矛刺穿身体，然后五花大绑，押入地牢等候处理。

“只要肯老实交待情况，我保证你将得到非常友好的对待，等召开长老会审议你的未来命运。”张好古说。

“其实魔婴就在你身后，只要回头就可以看到。”徐福若无其事地说。

众吸血鬼哗然，纷纷转头看向张好古身后。

魔婴当然不在那里，它早已经埋伏在另一侧，此时趁着混乱突然挤到吸血鬼当中。

“快抓住它，它是假冒伪劣产品，我才是真正的张好古。”魔婴化身为张好古，连说话的声音都完全一样。

“它变成了我的模样，快过去杀了它。”真正的张好古急忙大喊。

众吸血鬼目瞪口呆，一时接受不了这样的现实，不知应该朝谁下手。

徐福趁着混乱，从身后一名吸血鬼手中抢下大刀，架到其脖子上，将之挟持为人质。

吸同类的血

几十名吸血鬼乱作一团，一些手执武器向自己认定的目标发动攻击，另一些则阻止其这样做。

以两名张好古为中心，几十名吸血鬼组成两个阵营，相互挤到一些。

咩咩退到徐福和人质身后，背靠墙壁。

非常奇怪，此时他俩居然没人注意。

徐福问自己怀中的人质：“请问贵姓？”

“老子姓张，名献忠，字秉忠，号敬轩。”人质说。

“哦，失敬，原来是大西皇帝。”徐福说。

“你个杀人魔王居然活到现在，真是老天无眼。”咩咩说。

“我得到宇宙大帝的启示，未来已经确定，必然会进入天堂，所以不在乎死亡，你随时可以动手，没关系的。”张献忠显得很镇定，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这一边的争执仍在继续，两位张好古都坚持说自己是真货而对方是假冒的，弄到众吸血鬼无所适从。

徐福惊讶地发现魔婴不但可以把体温控制得跟吸血鬼一样，还能仿冒出相同的生命场。

仅仅从外表看，根本无法分辨。

但他明白魔婴很快就会被识破，它不可能学得很像，迟早会露出明显的马脚。

徐福拖着张献忠退到墙角里，打算让其充当挡箭牌。

“郎心慧在哪里？快说，不说就弄死你。”徐福手中的刀收紧，压入了人质脖子表面的皮肤内。

“老夫当年纵横天下杀人如麻的时候你不知在哪一世混着，如今却把刀架到我身上，真是岂有此理。”张献忠两眼瞪得浑圆。

“我问你郎心慧在哪里，赶紧说，别它M废话。”徐福手中的刀又压紧了一些。

咩咩从地上找到一些粗铁丝，过来将人质的腿和手牢牢捆住，让其无法动弹。

“这笨蛋不肯说你就喝他的血。”她建议。

徐福心中一动，想起血族内部教材中的一段话，据说菜鸟血族通过大量饮用比自己修为更强大的资深血族的血可以快速提高能力。

而修为较强的血族如果以一名比自己更差劲的血族为食物，不但毫无益处，还对自身修为有极大损害。

吸同类的血

徐福心想此时就是一个极好的机会，这位张献忠虽然看着并不怎么聪明，却也是活了几个世纪的吸血鬼，其多年修为非同小可，如果能够吸收到其中一部分，必定效果非凡，反正与这帮笨蛋已经是仇敌，他的血不喝白不喝。

另一边的两位真假张好古并不需要担心，如果魔婴的身份被揭穿，它会立即翻脸动手，凭这群吸血鬼目前所表现出来的组织协调能力看，如果不知道逃跑，估计会被杀个精光。

“赶紧喝他的血，等下就没机会了。”咩咩催促。

“徐福，你不可以这样做。”张献忠紧张地说。

按照血族内部专用教材中所述，高级别的吸血鬼如果被低级同类喝光血之后智力会严重下降，甚至成为白痴。

少量吸一点点则没有任何不良影响。

同类吸血在教材中属于严厉禁止的行为之一，当然初次拥抱时的相互吸血属于例外情况。

“我吸了你的血之后会斩掉你的脑袋，这样你就可以进入宇宙大帝的天堂，不用留在这里当傻蛋。”徐福说话的同时，獠牙从口中伸出，撑开了嘴唇。

张献忠的反应出乎预料，居然微笑着说：“多谢。”

徐福不再犹豫，示意咩咩提供保护，然后照张献忠的脖子上一口咬下。

吸血鬼的体内血压很低，不像人类那样会喷射出来，徐福必须大力吸吮才能有所收获。

咩咩见状急忙叫暂停，然后她捉住张献忠的双脚倒拎起来，让其体内的血液自然下流，以方便徐福饮用。

这样果然收到良好的效果，徐福蹲坐在地上，张开嘴大口吞咽。

腥咸的血液不断涌入他的喉咙，他已经感觉饱了，但血仍在涌入。

公平地说这家伙的血味道很不好，里面杂质很多，有酒精还有亚硝酸盐，远远不如鸡血可口。

徐福脑海中乱成一团，一些原本不属于他的记忆和经验如江河般翻腾在意识中，千军万马的厮杀、数以万计的浮尸沿着金沙江水流下、满人军队脑袋后面的大辫子如猪尾巴般摇晃，无数这样的脑袋在城墙下站成严整的队列，空中无数箭矢飞来飞去……

张献忠被招安，然后又反叛，率领大军作乱，入川后疯狂的屠戮，后来城破后藏身尸体堆中逃得性命……一幕又一幕场景飞速掠过徐福的视野。

激战

有几名吸血鬼发觉了这边的情况，愤怒地想要冲过来。

咩咩大吼：“不准动，否则把他撕成两片！”

狼人的力量非常出色，她确实能够做到。

众吸血鬼被镇住，不敢再往前走。

魔婴开始发动，瞬间变化为章鱼形状，十多条腕足四下张开，前端化为利刃，急速挥动、旋转、击刺，转眼之间已经有数名吸血鬼身首异处。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血腥味，残肢和头颅四下飞落。

第一轮进攻它选择的目标是手里有枪的吸血鬼，这样做是因为它担心这部分人可能会伤及同伴。

起初的惊慌失措很快消失，危急时刻，血族出色的战斗能力开始发挥作用，魔婴仍然很努力，却发现想要尽快杀光这群对手已经并非容易的事。

吸血鬼们散开，不再继续保持先前那种密集的队形，曾经的战斗经验被想起，他们暂时抛下了关于宇宙大帝的信仰和各式各样幻想，回到现实中来，与可怕的敌人拼命厮杀。

魔婴依旧占据上风，但它的对手渐渐有了还手的能力。

它发动的攻击常常落空，不时有一条腕足被砍断，零散的枪声不时出现。

徐福的肚子已经被同类的血液撑得鼓起来，却仍在努力把溢出的血喝下去。

咩咩双手钳住张献忠的膝盖位置，将其举在空中，她保持这个姿势已经五分钟左右。

她很想催促一下徐福，问他喝够了吗？但又怕影响到他的进化过程。

她还是保龙一族成员的时候见过很多次此类试验，有些所谓的科学家和技术人员强迫吸血鬼饮用同类的血，然后检测身体机能的变化，看能否找到一种可行的提高办法。

丧尸对这样的试验非常关注，常常亲自参与进来，它喝过不少吸血鬼的血，也曾经把吸血鬼的肉和皮肤多次贴到它身上，替换下腐烂的部分。

从相关的试验数据中咩咩得知，经历初次拥抱时间较短的吸血鬼，通过饮用老血族的血液确实可以大幅提高体力，甚至能够获取一些技巧和经验。

感觉只有低等动物——比如说一些虫子，才能通过吞吃同类的身体获得记忆和经验，而吸血鬼居然也可以这样，真是不可思议。

在徐福吞咽同类鲜血的同时，有几名吸血鬼从天花板或者其它位置溜过来，想要救出张献忠，均被咩咩及时发现，用手枪打中。

激战

在战斗过程当中，魔婴渐渐找到一些办法，它从地上拾起散落的刀和矛，扔向躲在远处伺机出击的吸血鬼，有时则让一部分肢体分离出去，实施主动追踪攻击。

一番战斗之后约有三分之一的吸血鬼被杀死或者受伤失去继续战斗的能力。

眼看形势不妙，一些血族开始溜走。

张好古不知去向，显然已经逃离此地。

稍后，徐福终于结束吸血，迷迷糊糊地坐在地上，目光中一片茫然。

“你没事吧？怎么像是中毒的样子。”咩咩惊讶地问。

“还行，只是有些犯晕。”徐福慢慢站起来，身体摇晃得厉害。

“好难受，杀了我吧。”张献忠有气无力地说。

“真厉害，失去了差不多全部血液居然还能说话。”咩咩对其旺盛的生命力感到惊讶。

“让我去天堂吧，请赶紧动手。”张献忠喃喃说。

“这可是你自己要求的，不要怪我啊。”咩咩双臂使劲往外一拉。

她原以为能够把张献忠撕成两片，没想到只揪下一条腿，另一条腿依旧与躯干联系在一起。

“操，你干嘛弄坏我的身体？把脑袋直接砍下就可以，不必如此麻烦。”张献忠显得很痛苦。

“看样子你并没有变得很傻嘛，还知道提意见。”咩咩把右手握着的整条腿扔向天花板的一名血族。

然后她腾出手来，拾起一把刀，砍向张献忠的脖子。

由于用力过猛以及金属质量不佳，刀刃碰到颈椎之后断成了两截。

“你会不会砍人啊？哪有这么办事的？”张献忠显得很不高兴。

“非常抱歉，请再忍耐一会，马上就能弄好。”咩咩说。

她从张献忠脖子里拨出刀，然后再次砍下去，一次不行，只好再来一次，东一下西一下，砍得乱七八糟，整个颈部被弄出多条大伤口。

“笨猪，笨死了，连斩首这么简单的事都做不好。”张献忠抱怨。

“这刀太钝，用着很不顺手，否则早就砍下了你的头。”咩咩说。

终于，张献忠的脑袋与身体分了家。

地上有许多碎肉块，其中有耳朵和头皮，显示出咩咩用刀的水准很不怎么样，远远不如一名经常做菜的主妇。

感觉好极了

徐福慢慢恢复了正常，基本吸收了来自张献忠血液中的那部分力量，以及一些记忆和经验。

他感觉好极了，仿佛刚嗑过药，正在兴头上。

一种虚妄的愉快占据了他的思维，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超乎寻常地强大，什么都不怕。

同时他意识深处仍然保持着一丝清醒，他明白这并非真的，自己的能力并没有飞跃性质的提高，当然有所变化，但提高幅度有限。

如果说从前的他是一名较强的菜鸟血族，现在已经不是了。

他拥有了更强的力量和更多的战斗经验。

他发现张献忠的能力其实挺不错，属于血族当中较为出色的那一部分，只是由于对宇宙大帝的信仰导致其反应迟钝，魂不守舍，并且缺乏反抗的想法，所以很容易就被擒获。

徐福无法熟练的驾驭刚刚拥有有强大力量，行走时，他感觉地面仿佛在晃动，用眼睛看远处的东西时，他惊讶地发现，视力增强了许多，居然能够清晰地看到数十米外几只蚊子翅膀表面的图样和花纹。

他从郎心慧那儿通过初次拥抱得到的记忆碎片被整理清楚，仅仅只是几分钟之内，他已经脱胎换骨，成为血族当中的优秀分子。

一名吸血鬼从天花板下扑下来，眼看就在落到徐福头上。

此时咩咩由于正朝另一个目标射击，没有来得及帮忙。

魔婴追击几只逃到墙角的吸血鬼，由于距离较远，也无法伸出援手。

徐福偏过脑袋，避开了刺向自己耳朵侧边的利刃，同时挥拳打了中扑来的吸血鬼的胸部。

骨头折断的声音清晰可闻，徐福的拳头居然打穿了对方的胸部骨骼。

显然是来自张献忠的记忆，徐福不需要任何提醒和思索，突然明白自己应该怎么做。

他插入对方胸部深处的手张开，握住了心脏，然后一把揪出来。

他感到诧异，不明白为何可以做到这样。

咩咩目瞪口呆地看着徐福，感觉这位一同出生入死的朋友突然变得有些陌生。

魔婴也觉得不有些不可思议，它擒下两只吸血鬼，停止了对其它目标的攻击，注视着获得新生的徐福。

审问

战斗异常惨烈，魔婴杀死了十一名吸鬼，重伤了六名，生擒了两名。

逃走了十三名，其中包括张好古。

刑傲天由于尚未彻底恢复，所以没有参战，也没能逃走。

咩咩从一只柜子里把这家伙揪出来，扔到地面上。

刑傲天惊脸惊恐，苦苦哀求：“三位大英雄大侠客，饶了我吧。”

“有些事需要问你，如果老实回答，保证让你活着离开。”咩咩说。

刑傲天急忙点头。

通过审问，徐福得知郎心慧和罗莉被带到城郊以南一处秘密据点内，那儿有一千多名血族，全是宇宙大帝的忠诚信徒。

那部分血族以张好古和长老会为首，发出了针对徐福和魔婴以及狼人姑娘的特级通缉令。

“现在必须抓紧时间赶过去，设法救出郎心慧和罗莉。”徐福说。

“好，立即就走，地上的这几个混蛋怎么处理？”魔婴说。

“杀掉。永绝后患”徐福说。

“你们答应过让我活着离开的。”刑傲天绝望地大喊。

“那是她答应的，我可没说过这样的话。”徐福举起手中的刀，使劲劈下。

刑傲天的头颅滚落在地，颈腔涌出红色的液体，然后整个尸体迅速变暗，冒出黑色的烟雾，肌体迅速干枯、变脆，化为灰褐色。

咩咩伸脚踩了刑傲天的头颅一下，发觉像沙雕一样松软易碎，非常轻松地一踩到底，弄出许多烟尘和残块。

曾经的脑袋成为一堆垃圾样的脏东西，一只脚印位于耳朵与下巴之间，头颅的上半部分滚落到一侧，而下半截成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碎块，仿佛一小堆石头与泥沙的混合物。

“我见过吸血鬼的死亡过程，感觉没这么快嘛。”咩咩满脸惊讶。

“这说明了一个问题，刑傲天在自己的年纪方面撒了谎，他至少活了八百年，而不是两百岁。”徐福说。

“姓刑的为什么要这样做？”咩咩问。

“谁知道，也许曾经干过什么坏事，所以隐姓埋名，重新开始，冒充菜鸟吸血鬼。”徐福说。

魔婴伸出一条腕足捡起一片来自刑傲天脑袋的部分，仔细观看了半分钟，然后用非常有把握的语气说：“这家伙确实活了八百多年。”

人棍

咩咩对于刑傲天漫长的生命由衷赞叹：“NND，活这么大岁数，真是不像话，早该死了。”

其余两名血族被化身为大章鱼形状的魔婴用腕足钳成两截，惨死当场。

徐福正在全力研究自己身上的变化，没来得及阻止魔婴的行为，只得长叹一声：“唉，哥们，忘了告诉你应该留个活口。”

“早说嘛，现在已经弄死了，只好到外面再捉一只过来。”魔婴说。

三人走出大门，担心有埋伏，魔婴在最前面，做好了挡子弹的准备。

咩咩出色的听觉和嗅觉起了作用，她发现楼房右侧的墙壁上有一只吸血鬼，这家伙身穿一袭黑色夜行衣，与周围的黑暗溶为一体，很难分辨出来。

咩咩漫不经心地开了一枪，正中这只吸血鬼的腰部。

目标中弹之后掉下来，魔婴冲过去，用腕足钳住俘虏的手脚。

“现在得麻烦你变成大蝙蝠，让我们骑着飞去，这样可以节约时间，早点到达。”徐福说。

“开车去不行吗？”魔婴问。

“堵塞太严重，没办法的。”徐福说。

“好吧。”魔婴满脸不情愿的样子，由章鱼化身为蝙蝠，一只翅膀伸开，让咩咩和徐福可以爬上去。

咩咩问：“又增加了一个，你能背得动吗？”

“你能否想出办法让这家伙减轻几十公斤体重？”魔婴说。

“好办。”咩咩齐肩膀位置扯下俘虏的胳膊，扔到一边，然后是另一只。

接下来她用刀齐大腿根部插进去，沿着关节弄断俘虏的肌肉和筋键，最终彻底割下。

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十分熟练，显然对人体结构非常清楚，并且接受过专业练习。

俘虏失去四肢，成为一条人棍，被咩咩揪住头发拎在手里摇晃。

“这几下不错嘛，我有些不明白，刚才你为何老是砍不下张献忠的脑袋？”徐福问。

“故意的，我看那家伙不顺眼，想折磨一下。”咩咩说。

“几分钟前我还以为你没不懂如何用刀，想不到竟然如此厉害，已经达到优秀屠夫的水准。”徐福说。

俘虏

魔婴振翅飞起，徐福和咩咩骑在它背上。

失去四肢的吸血鬼俘虏被拎在一边，这家伙嘴里骂骂咧咧，十分生气。

“说出你所知道的吸血鬼据点的情况，否则把你扔下去，就算摔不死等到天亮也得让太阳晒死。”咩咩说。

“居然砍掉我的手脚，太可恶了，不想理睬你。”俘虏说。

咩咩抽出刀，划破了俘虏脖子表面的皮肤。

她接受过许多关于审讯的刑酷拷打的培训，对此颇有心得体会。

“阿福，有什么办法让这家伙无法再做移植手术，终生保持残疾当一名人棍。”她说。

“听说往伤口抹少量的银粉，可以导致严重的溃烂，然后就无法做断肢再续手术。”徐福说。

“等会试试看。”咩咩说，“我还想到一个办法，把他扔到猪圈里，让猪啃光肉，不知道会怎么样？”

“猪可能不会吃他，除非饿得厉害。”徐福说。

“那就扔到老鼠多的地方，让他被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架子。”咩咩说。

“这办法好，我喜欢。”魔婴说。

夜色茫茫，飞行过程当中朝下方看去，一幢幢高楼仿佛闪亮的火柴盒，静静地趴在地面上。

俘虏显然惧怕被扔去喂老鼠，换了一种口气说话，不敢流露出怒气。

“据点里有上千名血族，他们全是宇宙大帝的忠实信徒，你们这样过去根本就是自投罗网，会送命的。”

“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血族成为丧尸的粉丝，真是不可思议。”徐福说。

“对待这样的傻瓜，挽救是没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