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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的怪物-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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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她开始对销售和进货的账目产生浓厚的兴趣,并因此学会了读书写字,父母忙于生意没空仔细管教,她得以整天玩耍,生活无忧无虑,快乐而单纯。

街头转角处的庭院里住着一个女巫,出门时总是用黑纱蒙面,只露出一双漂亮的大眼睛。

每隔十五年,女巫就会离开家,谁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再过二十年女巫会回来,对街坊邻居说自己是前任女巫的女儿,母亲已经客死异乡。

一百几十年来总是这样,极有规律。

记得此事的人都说女巫跟她的女儿相貌完全一样,很可能就是同一个人。

城里的居民对此并不在意,因为女巫不但会驱邪,还是个优秀的医生,为许多人治过病。

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敬畏和恐惧,人们除非有求于女巫才会登门拜访,其它时间就算在街头相遇也是视而不见,从不与之打招呼。

郎心慧常常趁人不注意跑到女巫家中,一呆就是大半天。

与别人的看法完全不同,她从不害怕女巫。

没人时候,女巫就拉下面纱,露出美丽而苍白的脸。

两人常常一起做刺绣,画画或者喝茶,女巫养着一只纯黑的大猫,名叫摩西,它非常乖巧和善解人意,温顺而聪明,女巫在花园里散步时它会像小狗一样跟在脚边,不离不弃。

女巫知识面极广,仿佛无所不晓,天文地理,医药草木,诗词歌赋等方面均有涉猎,相处过程中,郎心慧学到很多东西。

郎心慧十四岁时,父亲接受了一门亲事,对方是知县的二公子,此人是城内妓院的常客,常常喝得大醉,在街上狂歌当哭,算不上坏蛋,却也是一名花花大少。

她对女巫谈及此事,女巫问是否愿意嫁与这人,她说不愿,女巫说可以帮忙解决,要求她别对任何人透露。

她回家去,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女巫会弄出什么事来,晚饭后躺到床上辗转反侧,直到深夜都无法入睡。

第二天早晨,传来消息,知县的二公子在自家床上莫名其妙地暴病身亡。

联想到郎心慧与女巫密切的关系,城内开始谣传郎家女儿是不祥之人,从此再无人上门提亲。

后来她问女巫怎么弄的,女巫笑而不答,示意喝茶。

从前的事(下)

时光飞逝,转眼郎心慧已经十六岁,成为当地第一美女。

她走在街上常常引来无聊男子围观,人们保持着自认为安全的距离,对她指指点点。

各种谣言越传越离谱,背地里说她天生克夫,有人甚至说她是蛇妖。

依然没有人上门提亲,父母对她的未来倍感焦虑。

一天中午,喝茶的时候,女巫问她想不想永远保持年青的容颜,想不想与天地同寿,告别生老病死。

郎心慧毫不犹豫地说如果能那样就太好了。

女巫承诺,等到她年满十八岁,就可以帮助她成为不老不死之人。

夏天来临,黄河上游连降暴雨,大堤随时都有可能决口,城里所有十五岁以上男丁都被强征,筑坝拦洪。

一天夜里,报告大堤决口的铜锣突然响起,郎心慧在睡梦中惊醒,发觉自家房屋已经泡在浑浊的水里。

她和家人一同爬到屋顶上,没过多久,洪水涌来,原以为结实的小楼轰然倒塌。

她怀抱一块木板随波逐流,父母兄弟均不知去向,她大放悲声。

黑夜中失去了方向感,不知漂到了哪里,突然有一条绳索扔到面前,她伸手接住,抬头看到女巫坐在大树枝桠上。

在树上避难的除了女巫和郎心慧之外还有另外两名男子。

洪水渐涨,眼看就要淹没树梢,两名男子惊惶失措、痛哭流涕,说都怪郎心慧害人,只有把她推下水才能保住性命。

女巫反驳,说与一切与郎心慧无关,本是天灾,怎么能扯到某个人身上。

两男子动手拉拽郎心慧,想要把她扔回洪水中,女巫大声喝止,说自己有办法让大家都活下去。

两男子说女巫也是祸害之一,等扔掉郎心慧之后如果洪水仍不退,就把女巫也沉入水中。

女巫把郎心慧拉在身后,伸出一只手对付两位男子,轻描淡写几下就把两人击入洪水里。

女巫表明身份,告诉郎心慧自己是血族,因为眼下情况紧急,没有其它办法,只好让她在年仅十六岁的时候成为血族一员,这是逃生的唯一办法。

女巫说自己原名叫做花木兰,就是传说中替父从军杀敌无数的传奇英雄的原型。

洪水淹没到两人胸前,大树摇摇欲坠,情况危急万分。

女巫咬破郎心慧脖子的血管,大口吸吮,然后把自己的手腕弄破,叫郎心慧吸食。

这个过程结束后不久,大树被洪水冲倒,郎心慧与女巫失散。

忙乱中,郎心慧听到女巫大喊,叫她注意别被太阳晒到,不然会死掉。

八天后的夜间,洪水终于退去,郎心慧从大堆的浮尸当中钻出来,浑身泥泞。

她牢记花木兰的叮嘱,夜间行动,白天则躲在室内睡觉。

故乡的人几乎全部遇难,幸存者仅百分之二三,她的父母和兄弟连尸体也未能找回。

洪水退去,侥幸活下来的人大部患瘟疫而死,方圆百里成为绝地,无一丝人烟,老鼠成群结队在大路上乱窜,因为啃咬尸体而长得异常壮硕。

在一处坟地里,她找到花木兰,两人结伴同行,昼伏夜出,一路以鼠血鼠肉为食,离开故乡南下,越过淮河,最终到金陵定居。

美好未来

郎心慧的描述让徐福眼前掠过一幕幕可怕的景象,他觉得这样的经历就算对一位吸血鬼也显得过于残酷。

“花木兰现在还活着吗?”徐福问。

他对这位传奇人物充满了敬意。

“上世纪四十年代,她在怒江西岸刺杀鬼子军官,被数十名鬼子血族围攻,力竭不敌,最终沉尸江中。”她回答。

“真可惜。”他叹息。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室内,把栏杆的影子投射到地板上。

两人亲热了一阵过后,躺在床上觉得无话可说。

以前从未出现过这样的事,他想,是不是因为预期生命得到无限延长的缘故,时间变得不再重要,没有了紧迫感,以至激情不再如从前那样强烈。

也许是因为变身为吸血鬼之后,旧的思维方式正在崩溃,新的世界观和人生观还有待重建。

“这里太安静,真不习惯。”他说。

“再忍耐些日子,等避过风头,我们去旅游,到海边拾贝壳、筑沙堡。”她伸手轻轻抚摸他的额头,如母亲哄婴儿睡觉一般的温柔。

“我没有看过海,父亲一直忙于股票和投资,据说财产已经多到不像话。近五年来我从不缺钱花,但从来没有谁抽空陪我去外面走走,一直窝在山京城里。”他沮丧地说。

“我们有许多个世纪的时间,足以走遍全世界,我尽力会补偿你失去的一切。”她举起小小的拳头,十分坚决地说。

“仔细回忆了一下,我发觉闯下的祸很严重,招惹到两方强大势力,咱们恐怕得躲十几年才会被遗忘。”他挥手赶走一只蚊子。

最近的二十四小时里,他渐渐意识到自己面临的危险,以前被忽视的一切涌上心头,时时提醒他可能遭遇的糟糕命运,他明白,如果让黄牙会的血族捉到两人,必定会被酷刑折磨,至死方休。

郎心慧袭击过警察,如果招来保龙一族,肯定也难以应付。

“到其它地方去,实在不行,还可以越境到别的国家定居,过二十年再回来,一切都是物是人非,没有谁还能想起咱们做过的事。”她显得满不在乎。

“是啊,时间多的是,拿二十年跟他们熬根本无所谓,实在不行咱们就钻入哪个古墓里躲着,睡半个世纪再出来。”他说。

“可以把你打扮成王子的模样,等待某个公主用热乎乎的嘴唇来唤醒。”她用玩笑的口吻说。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公主。”

“当年我是个没人敢娶的害人精,后来又成了吸血鬼,当公主这事肯定没指望了。”

“在我心里你比公主还要尊贵,是女王,是仙子。”

“我有这样好么?”

“比所有这一切都好,就算有人拿整个纽约城来交换你我也不愿意。”

“哈哈,说得真动听。”她开心地笑起来。[fsktxt小说网·www。fsktxt。com]

灭蟑螂比赛

凌晨三时,两人无事可做,半躺在沙发里,以筷子作为武器,展开一场灭蟑螂比赛。

起初郎心慧占尽优势,一连打死了十几只,大比分领先。

徐福渐渐找到窍门,出手三到五次也能打死一只。

“当年花木兰就是这样教我练手劲,因为我很懒,至多学到两成功夫。”郎心慧说。

“两成功夫就这样厉害,如果学足十成,那还了得。”

“当年花木兰去军营中刺杀鬼子从来都是独行,不带我去,只因我太逊。”

“还好没去,不然很可能已经光荣战死,我就见不着你了。”

“如果我去了,多少能帮上一点忙,花木兰也许就不会死。”

“为什么你不称花木兰为师傅?”

“在血族的世界里没有辈份这回事,就算传授技艺也只算是同伴,因为个体间年纪相差太大,一两千岁的老家伙比比皆是,硬要像人类那样认真排行的话,会把大家弄得疯掉。”

凌晨五时,经过认真训练,徐福扔筷子打蟑螂的水准大有提高,差不多达到三发中二的水准。

“我喜欢看武侠小说,古龙笔下的李寻欢非常有个性,小李飞刀,例无虚发,通过刚才与蟑螂之间的战斗,我觉得自己有这天赋,兴许能练到很高水准。你认识的血族当中有飞刀高手吗?”徐福洋洋得意地扔出一根筷子,把一只蟑螂打得浆汁四溅。

“天道会有一位名叫南宫幽冥的人很擅长这个,能够把天上飞过的小鸟脑袋割下。”

“很厉害的样子,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那样的境界。”

“你成为血族的同时应该得到了许多我的记忆,慢慢体会,在思维里把花木兰传授给我的战斗技艺整理出来,消化吸收,然后你会有机会成为高手。”

“那些记忆全是碎片状,没有顺序,时间完全乱套,我不知道怎么才能从中找到需要的东西。”

“嘘——,有情况。”郎心慧示意噤声。

两人趴在窗台上朝下看。

一辆出租车缓缓驶过来,停在楼下空地,从中钻出一位女子。

“她是人类,看着没有危险。”徐福说。他发现自己能够用眼睛看出女子身体周围淡淡的红色气场,类似于红外线感应装置。

“徐福在吗?你的父亲叫我送东西来。”女子小声呼唤。

“我在这里,请进,马上为你开门。”徐福眼眶湿润。

“小心些,我在楼上把风。”郎心慧略带紧张地说,“问清楚她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女子从后排座位拖出一个大包,抱在怀里,走向大门。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徐福接过东西,轻声问。

“你父亲叫我来,他把地址说得很详细,这个镇我前些年曾住过,不费什么劲就直接找到了。”女子把车钥匙递给徐福,“你父亲叫你天亮之后立即离开这里,不要问为什么,我全不知情,外面停着的出租车给你使用。请放心,徐股神是我的大恩人,今夜的事决不会透露任何人知道。”

“进来坐一会儿,过几个小时我们一起离开,可以送你一程。”徐福说。

“我得走了,大路边能拦到其它出租车。包里有你需要的东西,手机里有留言。”女子急匆匆离开。

关于未来

徐福满腔疑虑,拎着包回到楼上。

弄开拉链后首先看到几捆旧钞票,粗略估计不少于二十万。

往下再翻,找到一本驾驶证,贴着徐福的照片,虽然是假货,但做得极为逼真,找不出任何漏洞,按其上的出生年月计算已有十八岁。

还有两只斩新的手机和一套锋利的厨房用刀具,两只头盔和两副护目镜,两只睡袋和两套洗漱用具,以及几套衣服。

“那只手机开着。”郎心慧说。

徐福拿起手机,播放录音。

“是父亲的声音。”他感到惊喜。

“小福,你好,我是爸爸,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拥有预测未来的能力,你可能不相信,但这是真的,在你还小的时候,我用四年时间在证券市场把几千块炒成了几千万,凭的就是这能耐,人们称我为股神,其实我不是。未来很难掌握,总处在变化之中,大部分时间我所看到的都很模糊,全是一个个破碎的片断和画面,从中找到想要的信息是件极困难和麻烦的事。我常常预测你的前途,然后刻意安排更好的前进方向。四年前的一个夜晚,我突然发现你没有了未来,也就是说你将会死掉,我想要改变这个命运,于是主动寻求变化,我跟人结了婚,生了你的妹妹,这样仍然不行,我预测到你无法活过十五岁,后来只好让你搬到外面独自一人住,这一次尝试有用了,预测结果显示你再次拥有了未来。一切似乎都很顺利,当你升入初三年级之后,又有了新的变化,你的未来变得杂乱和无序,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也许是无意中改变了某个运行秩序,预测未来是件极为艰难和吃力不讨好的事,成功预见结果的同时,结果往往会因为被我预见而发生改变,许多原本看似毫无关系的人和事常常会纠缠到一起,相互影响,造成失控的局面。昨天早晨,警察说你就是最近搜捕的枪击要犯,告诉我你被子弹击穿头部,尸体送进太平间之后失踪,我哭了一场之后开始预测,发现你仍然活着,只是生命形式发生了变化,无论如何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只要你的思维和意识存在,不管你变成了什么,你都是我的儿子,我永远爱着你,支持你。眼下我唯一能够肯定的就是,你和阿慧的住所明天中午将会被包围,进攻在下午十六时发生,如果没有改变,你和她会被消灭。幸而有了我的提醒,你们能够避过这次灾难,以后还会发生什么我目前无法看清楚,感觉全是一团糟,好的结局和坏的未来混杂在一起,不停的发生变化,令我眼花缭乱,无从掌握,往后恐怕很难再帮上忙,只能祝你交好运。现在我感到非常疲惫,胸闷,心脏跳动很不规则,必须得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将无法再保护你。记住,未来尚未确定,一切都掌握在你的手中,危机随时会出现,千万要小心,保护好自己,目前只能说这些,你要努力生存下去,任何时候都不能轻易放弃。还有一点要提醒,你的未来与阿慧纠缠在一起,她对你非常重要。该说再见了,我很累,必须立即睡觉,请不要担心我,有事会打电话给你。”

徐福泪流满面。

两人默默拥抱。

“收拾东西,涂好防晒油,咱们天一亮就走。”郎心慧说。

“去哪比较好?”徐福毫无主张。

“不知道,反正得离开这里。”郎心慧转过身,开始搜寻想带走的物品。

逃离

郎心慧搬开衣柜,用小刀划破墙壁,取下一片砖头,里面是个暗洞,放着一只铁匣。

“这是什么?”徐福问。

“我的百宝箱,装着最近一百多年弄到手的黄金和首饰,还有一些古币和旧邮票,全是清朝货,如果卖得好的话,大概值几百万元。”

“想不到你还挺富。”

“当初没有收藏些古籍和工艺品,不然的话到现在会赚疯掉。”她叹息。

“以后日子长着呢,从现在做起,还不算晚。”

太阳还未升起,徐福和郎心慧已经坐到出租车里。

经过一番简单的化妆,两人的形象发生了巨大变化,徐福脸上涂了一层厚实的防晒油,完全遮掩了苍白的脸色,上唇贴了一条用猪毛制成的胡须,看上去有些不协调,因为其它部分显得太过年青。

郎心慧用一块红色的头巾包住脑袋,加上太阳镜,根本无法认出本来面目。

“你到底会不会开车?”她对他的技艺不怎么放心。

“去年还开过,基本能对付。”他轻松地笑了笑。

“你老爸居然能预测未来,这种本领非常了不起。”

“现在我才明白,为什么父亲能够从一个普通工人转变为万人敬仰的股神。”

“他很爱你。”

“我知道。”他感觉鼻子有些酸,声音忍不住哽咽。

“差不多可以离开了。”她抬头看看天色。

出租车沿小镇街道驶向大路。

“往哪走比较好?”他问。

“不知道,你父亲也没有提醒。”

“不能全依赖他,手机录音里说未来处在不停的变化中,危险随时随地可能出现。”

“出城还是回城?真是犯难。”他皱起眉头。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我觉得应该进城,每天更换酒店,住不同的街区,这样大概能保障安全。”她坚决地说。

“好,就这么办。我觉得不必住酒店,在小旅馆更不会引人注意,闲得无聊的话可以考虑开一家小店什么的。”他说。

“开小店?卖什么?”她问。

“人肉叉烧包或者人骨靓汤。”他说。

“我想开服装店,最好卖女装,每件都可以试穿,一天换十八套新衣,想想都觉得爽。”她双手抱在胸前,一脸的向往。

“想穿漂亮衣服,这个容易,咱们直接去国际大卖场狂购一番。”

“省着点,现金不多,不知道你父亲什么时候才会送钱来,我的宝贝想立即变现可不容易。”

动作生涩地摸索了一番,他仿佛已经遗忘了驾车的要领,折腾了一会儿才挂上挡,蹦跳着起步前进。

“看来你驾车水准很不咋地。”她笑起来。

“比舒马赫肯定是差一些,在山京城里够用了。”

一路平安无事,跟在一辆挂警牌的大客车后驶回城区。

狗狗雪儿

车驶过曾经就读的学校,正赶上课间休息,一些学生从铁栅栏中递出钱,向外面的小贩购买零食。

徐福不明白自己为何选择这条路线,有些莫名其妙。

大概是因为以前养成的习惯吧,他这样想。

“真想回去念书,虽然同学对我不怎么友好,可还是有些留恋。”郎心慧说。

“老爸原来指望我学好英语,然后去国外,现在不行了。”他说。

车沿着校园围墙驶过,她专心致志地看着曾经生活和学习过的地方。

他突然踩下刹车。

“怎么了?”她问。

“流浪狗小灰。”他指着前方趴在垃圾桶边的小动物。

“别过去,它会咬你,因为你跟以前不一样了。”

“也许不会,我想看看它。”他打开车门,走近小狗。

刚发现他,狗的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距离他三米多的地方,它停下,鼻子使劲地嗅,显得惶恐不安,原先竖起的尾巴垂下,嘴里发出威胁意味的哼叫。

“小灰,还记得我吗?”他蹲下,伸出一只手,做出友好的示意。

狗前腿趴下,做出攻击状,开始‘汪汪’叫。

“阿福,没用的,血族与狗是敌对关系,一直都这样。”她说。

“大部分时候,狗和猫无法和睦相处,偶尔也会有意外,我就见过一对这样的好伙伴。狗的适应能力很强,只要不怕麻烦,相信我们也可以养一只做宠物。”他仍然朝小灰伸着手,盼望它能像以前那样走来。

“它长得好丑,毛乱七八糟的,还很脏,大概有一年没洗过澡了。”她说。

“算了,它不喜欢现在的我。”他失望地站起来,走回车内。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狗能够分辨出血族。”她摇头。

“小灰,再见,祝你交好运,遇到一个肯收养你的主人。”他朝它挥挥手,准备驾车离开。

狗犹豫着走近汽车,鼻子里发出‘嗯嗯’的哼声。

“小灰,可以让我摸摸你吗?”他摇下车窗。

狗仿佛下定某种决心,站起来,前爪搭到车门上,黑溜溜的眼睛忧郁地看着他。

他打开后排车门,温柔地说:“小灰,如果你想跟我走就上来。”

狗爬进车内,抬头看着他,开始摇尾巴。

“它似乎能听懂你的话,真是只聪明的狗狗。”她笑逐颜开,轻轻抚摸它的头顶,它趴下,非常温顺。

一家名叫仙安来的旅馆内,徐福手拿剪刀,为小狗修理纠结在一起的毛,然后把它放入浴盆里,用香皂和洗发液为它洗澡。

“哈哈,原来它是只白狗,一直误认为是灰的或者黄毛呢。”他开心地说。

“有好多跳蚤,爬到它耳朵上了,怎么办?”她手足无措。

旅馆老板娘路过,隔着门板听到她的话,站在外面问是否需要提供宠物专用的灭跳蚤药水。

经过一番认真的打扮,两人惊讶地发现,它真的是一只漂亮的狗,只是稍微瘦了些。

“我们有自己的狗了,真好。应该给它取个名字,叫什么好呢?”

“它是女生,又很白,叫雪儿好不好?”他建议。

明天的早餐在哪里

傍晚,太阳刚落,郎心慧和徐福牵着小狗雪儿在街边散步。

饥饿感占据了整个身心,对食物强烈的渴望令两人非常难受。

城里到处都热闹,人来人往,想找到一个合适的攻击目标并不容易。

“三餐不继这个词原是用于形容穷光蛋的生活,想不到咱们也会落到这般境地。”徐福苦笑着说。

“无法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不然真想休眠几年。”郎心慧说。

“跟组织联系一下,问能否保证我们的安全。”他提议。

“几个小时前打过一次电话,天道会的长老叫我再躲些日子,因为组织里有些人与黄牙会关系密切,他担心会招来麻烦。”

“你睡着的时候,送出租车给我们的那个女人打来电话,说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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