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界游戏城-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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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念指数低的人这辈子也没戏。”

　　　　“无法提升？”

　　　　“对，并非越低越好，而是没有注射剂能提升它们。”艾尔很认真地道：“身体强化注射剂一般只能提升力量、敏捷、生命力、防御力、攻击力这些肉体指数。有一些特殊药剂可以提升听力视力，甚至身高体重。但是提升念指数或智力指数的药剂，我一样也没见过。至于念指数的含义，具体的我也说不太好。我只听说，它是类似于表达想象力的一种指数，跟人的智力指数紧密相关，很多技能的使用都要消耗念。”

　　　　“想象力？”步瑜突然一阵暗喜：“那我们作家的岂不是也很高。”

　　　　“事实上你的想象力应该同样不低吧。”王业道。

　　　　“300点。”步瑜很诚实。

　　　　“这就对了。”

　　　　说到这儿，王业突然豁然开朗。

　　　　“我想我明白了。”他暗自呢喃道：“谢谢你艾尔！念就是想象力，准确的说，应该是空间想象力的意思！并非‘类似’而已！”

　　　　“就是？”艾尔一愣，他也只是朦朦胧胧的听说过这么一个说法，却不知这猜测难不成还有原理不成。

　　　　“因为这里是死界。”王业解释道：

　　　　“只要结合死界的形成规律就能明白这个问题，死界的分世界都是由生界信息为起源，进而诞生的世界。而电影、小说，这些信息源自什么？”

　　　　“源自……想象！”步瑜这下也明白了，只剩艾尔反倒还没听懂。

　　　　“对，源自想象。”王业接着道：“既然生界的想象能在这里形成一个个真实的分世界，那么我们这些活在死界的存者呢？我们的空间想象能变成什么？”

　　　　“你的意思是……”艾尔终于也有些理解了。

　　　　“没错。”王业笑了笑：“死界想必不支持无规律的、不成体系的想象现实化，所以这里恐怕没有什么抽象的世界。它只支持已经表现出来的成型的想象系统，所以才会跟小说、电影、动漫、电影这些东西有关。而同样的，存者们的空间思维在这个死界也会生成一种信息，当这种信息满足某种条件并获得现实化许可的时候，它就会真实化。也就是我们看到的……”

　　　　“技能！”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这样就说得通了。”王业笑笑道：“每个人的念指数，决定了是否有能力使用一种技能。因为如果你的空间想象力不足，无法原模原样地勾勒出这个技能，那么无论如何你也使用不了。而我们通过试炼获得的技能，或者是花碎片从酆都城购买的技能，其实就是这一想象的教材和现实化的许可证。只有酆都城许可你使用这一技能，你才能让其真正化为现实。”

　　　　“原来如此。”艾尔倒吸一口凉气：“真是精辟的分析，我在这儿已经呆了半个月了，从来没有人像你这样分析出技能的起源。我们都是花碎片买完技能，就感觉脑子里会用这种技能了，然后就老老实实地消耗念去使用而已。”

　　　　“没猜错的话，购买技能不仅仅是购买许可证，酆都城也是把这种技能的想象整体植入了你的大脑皮层里，让你无比熟悉这份想象，熟悉到随时可用的地步，也就成为了技能。”王业笑了笑道。

　　　　虽然对念和技能的原理理解，短时间内并没有实际意义，但是对于王业而言这却是一种十分畅爽的感受。他不喜欢被神秘的东西所困扰，他始终相信，只要是存在的东西，就一定有解释的理由。

　　　　“不过，如果确实是这样，有一件事反而越来越让我想不明白。”王业突然皱皱眉头道。

　　　　“什么呀？”步瑜好奇地凑过来。

　　　　“算了，这事以后再说，咱们该干活了。”说是这么说，王业心里却没有抓住那一丝疑惑，而且当务之急，应该是找出吸血鬼，先对付好眼前的难题才是正事。说着，他突然从手里掏出一个遥控器，遥控器上有个大大的红色按钮。

　　　　“这是什么？看上去像炸弹启动器。”步瑜惊叫道。

　　　　“放心，只是个开关而已。”王业笑了笑，然后狠狠地按了下去。

　　　　突然间，整个凤凰堡大学响起了震耳欲聋的紧急铃声。
………………………………

第十二章　邪眼

　　　　“见鬼！你干了什么！”

　　　　看门大爷大叫着从门卫室跑了出来，他这才发现自己的紧急铃遥控器不见了，同时不见的还有那串钥匙。

　　　　“抱歉了大爷，您老先睡一觉。”说着，他闪身过去在大爷后脑轻轻敲了一下，让大爷暂时昏睡过去。之前偷宝石的时候，他练过这一手，能准确地把握敲晕而不敲伤的要领。随后他把大爷抬回了门卫室。

　　　　“给你们这个！”王业伸手抛出两个钥匙，分别扔在了步瑜和艾尔的手里。

　　　　“看学生们都进入教学楼集合后，你们就赶紧拿着钥匙去把教学楼大门锁上。艾尔，你那把是正门的，步瑜，你的是侧门！”

　　　　“为什么这样？”两人不懂。

　　　　“按我说的做。”王业狡猾地一笑：“这是最快的方法。”

　　　　紧急铃声在教学楼狂响着，对于凤凰堡大学的学生而言，紧急铃是紧急集合用的，所有学生听到铃声就要立刻到教学楼二楼大礼堂集合。

　　　　这个信息是王业从看门大爷那里套出来的，对于他的计划十分方便。

　　　　学校的学生非常听话，短短一分多钟，紧急铃就把所有学生聚集到了二楼大礼堂。

　　　　“锁门！”王业冲步瑜和艾尔叫道。

　　　　两人立刻扑上教学楼楼门，把正门侧门都用大挂锁锁了起来。整个教学楼里的学生变成了关在笼子里的老鼠。

　　　　“非常好。”王业拉着艾尔和步瑜走到教学楼的背面，然后对艾尔道：“现在，就看你的了艾尔。”

　　　　“要用邪眼么？”艾尔已经准备好了：“说吧，需要制造什么幻觉？”

　　　　“首先我要确定一件事。”王业道：“你的邪眼是按照立体范围制造幻觉，纳入范围的都会产生幻觉对吗？”

　　　　“没错，只要纳入范围的就行，范围越大对我念的消耗越大。”艾尔道：“同时，消耗量也跟制造的幻觉内容有关，细节越少的幻觉消耗越低。”

　　　　这倒是在王业的预料内，这很合理。除了化身技能，他也注意到其他技能描述里并没有标明明确的念消耗。这正是死界指数真实含义的一种体现，因为技能是需要真实使用的，不同的使用程度对想象力的消耗肯定各不相同，不会是固定的数值，因而根本不可能像游戏一般有稳定的念消耗。

　　　　“把这整座教学楼纳入进去有难度吗？”王业追问道。

　　　　“不是太复杂的幻觉的话，问题不大。”艾尔答道：“你到底想弄什么幻觉？”

　　　　“那就好。”王业笑笑道：“放心，不是太复杂的幻觉，我需要你制造一些――狼人的幻觉！”

　　　　狼人？艾尔眉头一皱。

　　　　“哦！是这样！”步瑜却是率先叫出声来，她用一种含笑地眼神看着王业，那笑容里多多少少有点钦佩的韵味。

　　　　“你可真敢想。”艾尔也明白了。

　　　　看过暮光之城的人都知道，吸血鬼的天敌是奎鲁特狼人部落。见到狼人，吸血鬼们的第一反应通常是快速逃离，尤其是面对大量狼人的时候。

　　　　王业之所以聚集学生，锁上楼门，目的就是把全校师生聚集到教学楼里，制造出一个封闭空间。而这时，如果这些师生里有吸血鬼，而且突然看到一大批狼人从一面袭来的话。吸血鬼们的本性就会暴露，他们会破窗而出，从另一个方向逃离。

　　　　所以……

　　　　“虚构一大批巨狼幻觉，从正面围攻教学楼，然后我们几个都守在楼背面观察。一分钟时间足够了，你只要在最后几秒将幻觉设计为狼群冲入了楼里就可以了。这样即使你的技能时间结束，楼里的人也会认为狼人们还在楼中。如果楼里有吸血鬼，他们会迫不及待地从楼背面破窗而逃。”王业笑着道。

　　　　这就是他的计划，如果把找吸血鬼比作在田地里除蝗虫。普通的查找方式，就好比用农药挨个喷。而王业的方式就等于在农田里放进去一批青蛙，用生物的本性让他们自己跳出来。

　　　　“你小子真是个骗术大师。”艾尔指了指王业笑道：“你把这本事拿去骗姑娘肯定也是把好手。”

　　　　“我对骗姑娘没兴趣。”王业随口说道。

　　　　没想，却看到艾尔的脸色一僵，不知道想歪到哪儿去了。

　　　　“我对骗男人更没兴趣……”王业恶汗着解释道。

　　　　艾尔这才松了口气，开始凝神启用他的邪眼。

　　　　王业和步瑜也在邪眼范围内，短短一瞬间，只感觉一阵不易察觉的波动荡过，以艾尔为圆心，荡出一个巨大的涟漪。

　　　　紧接着，只见十几匹体型高大的巨狼赫然出现在了教学楼正面。巨狼们的形态十分真实，不仅仅是视觉，就连耳朵也仿佛听到了巨狼们凄厉的狼嚎，和利爪撕挠大门的声音。

　　　　尽管知道这是幻觉，步瑜还是吓得紧紧抓着王业的衣服，就连王业看到这场景也是心跳加速。不得不承认，邪眼的威力远比王业想象的要强大，它实在太逼真了。

　　　　一时间，整个教学楼沸腾了。无数尖叫声此起彼伏，像无数只海豚齐鸣一般刺耳。王业紧紧盯着楼背面的窗户，时刻注意有没有吸血鬼的影子。为了逃生，一些男生开始拿桌椅板凳砸楼背面的玻璃，但是从他们的力度来看，都只是普通人，并没有吸血鬼的痕迹。

　　　　看来这所学校没有吸血鬼。

　　　　观察了接近一分钟，王业几乎可以下此定论，不过确定下来最好再多观察一会儿。

　　　　可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和喇叭声突然响起。

　　　　声音来源是学校正门处，甚至超过了整个楼里人们的尖叫。

　　　　难道是正面突破？王业慌忙冲刺到正门。

　　　　并非王业想的那样，并没有吸血鬼从正门突破，响声来自一辆轿车。

　　　　只见正门的街道上，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女孩儿正看着学院内部发呆，她所站的位置也在邪眼的幻觉范围内。而此时此刻，一辆正在经过的轿车也误入了邪眼范围，司机显然看见了巨狼成群的场景。他吓得猛一刹车打轮，车的行驶路线顿时偏移，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小女孩撞过去。

　　　　轿车已经完全失去控制，再过几秒，车体将整个撞到小女孩儿身上。

　　　　“该死！”王业狂叫一声。艾尔的范围控制并没有那么精确，稍稍超出预测是难免的。只是王业没想到，就在这短短一分钟里，居然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虽然轿车踩了刹车，但是以现在的速度，如果撞上小女孩，她必死无疑。

　　　　但是……如果是撞上我呢？

　　　　王业没时间计算，作为存者，他只知道自己现在的力量、速度还有愈合能力都比普通成年人高一截，如果是撞上他的话，未必就会伤的太重。

　　　　没空犹豫了，他大吼一声，聚集起全身的气力，疯狂地扑向了那个发呆的小女孩。

　　　　失控的轿车正在一寸寸逼近，王业的速度也越来越快，他明显感觉到自己已经突破了极限，这是肾上腺素爆发式分泌的结果。

　　　　几乎是一瞬间，王业以狂风般的速度冲到了小女孩儿身旁，把全身力量聚集在右胳膊，狠狠地挡在轿车前。

　　　　“砰！”

　　　　一声剧烈的撞击，失控的轿车终于停了下来，车子与王业手臂相碰处凹陷出一个大坑。

　　　　而王业的右手此时也几乎要断了一般剧痛，但是万幸的是，他总算是及时赶到了，小女孩儿毫发无伤。

　　　　他大口地喘着粗气，爆发式的体能消耗让整个身体灼烧般疼痛，一双眼睛跟着心脏一起“砰砰”直跳。这时艾尔的邪眼也已经释放完毕，被救的小女孩儿也终有从呆愣中回过神来。

　　　　她萌萌地看着满头大汗的王业，好像根本不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甚至不知道她自己差点没命。她眼中只有单手挡车的王业，和王业头上的汗珠在阳光下闪着灿灿的光芒。一股仰慕的目光从小女孩儿眼睛里流露出来。

　　　　王业苦笑了笑，估计这小女孩儿正把他当成什么超级英雄吧。

　　　　可这时，小女孩儿突然开口说了一句话，让王业当场呆在了那里。

　　　　“叔叔。”小女孩儿用甜美的声音说：“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

　　　　话音方落，王业突然脑中一阵充血，整个人登时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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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三小时

　　　　“咚咚……咚咚……咚咚……”

　　　　仿佛在黑暗里行走了许久，王业终于再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他迷迷茫茫地睁开眼，却看到步瑜正一脸担忧地望着他。从这个角度，他感觉自己似乎是躺在床上。

　　　　“你醒了？你还好吗？”步瑜的声音传入耳膜，由模糊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视线也逐渐恢复了，他看到了苍白的天花板。

　　　　“水……”王业挣扎着开口道。

　　　　不知为何，他感觉喉咙干得要命，像火烧一样。

　　　　步瑜立刻拿过一瓶水，温柔地喂进了王业嘴里。一缕甘泓入喉，清凉的感觉让王业感觉舒服了许多。

　　　　他两臂用力，努力将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可是方一使劲，右臂就是一阵剧痛。

　　　　“嘶。”他咬紧牙倒吸了口凉气。

　　　　“慢点慢点。”步瑜连忙过来扶他，帮他坐起身。

　　　　四下环视，王业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一张白色的病床上，右臂包裹着纱布和固定板，左手边一个吊瓶垂下，针头刺在他的血管里，无色的点滴平静而有节奏地滴着。

　　　　“我这是……”王业皱了皱眉，他有点想不起来刚才的事，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躺在这儿。他只记得冲过去救了一个小女孩儿，然后就没什么记忆了。

　　　　“你昏迷了，这是凤凰堡大学最近的一所医务室。”步瑜拿过一个手帕给王业擦了擦额头：“医生说你这是短时间里肾上腺素分泌过量的后遗症，休息休息就好了。”

　　　　步瑜拿开沾满汗水的手帕，在水盆里洗了洗：“医生还说，你的身体素质惊人，应该好的会比一般人快。”

　　　　身体素质惊人……

　　　　王业苦笑，当然惊人。好在他才刚刚有初级强化，并没有太惊人，否则现在他恐怕就不是在医院，而是在研究室里了。

　　　　“不过你也真是够大胆的。”步瑜突然露出一抹激动的笑容凑过来：“当时那一挡太帅，简直像个超级英雄！都市传奇！”

　　　　“超级英雄？”王业苦笑笑道：“我可不相信这个世界有什么超级英雄和都市传奇。”

　　　　步瑜却是摇着一根手指俏皮道：“有的哦，别说这里是死界了，就算这是生界，也是有超级英雄的！喂，你生前有没有听说过D市的‘怪盗基德’君？七起发了预告的精彩宝石盗窃！”

　　　　“哈？”王业表情怪异地愣了愣：“这个……好像……听说过的吧。”

　　　　“什么好像啊！”步瑜不满地拍了他一下，拍得他肩膀一疼：“是真事儿哦！所以说，超级英雄是存在的，是超级英雄创造了传奇故事！”

　　　　“你小说写多了吧。”王业苦笑笑道：“要我说，根本没有什么英雄，创造了传奇的不是英雄，只是普通人罢了，无论生界还是死界，看上去像英雄的人，也只是按照世界的规则做事，也许他们把规则运用得灵活点，但终究摆脱不了规则的限制。包括你说的什么怪盗基德，要我说也就是个小偷而已。”

　　　　“不许你侮辱我的偶像！”步瑜撅着嘴不满道。

　　　　“哈？”王业努力憋着笑，撇开话题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步瑜打开念戒看了看：“三个小时吧，现在是中午了。”

　　　　果然，透过窗户看去，阳光明显强了许多，虽然是个阴天，但是也比清晨要明亮许多。

　　　　三个小时了……该死……

　　　　王业有些自责：“抱歉，看来我耽搁了我们小队三个小时时间。”

　　　　“别这么说。”步瑜笑笑道：“人命关天，你去救那孩子没什么不对。而且如果没有你的方法，我们查完凤凰堡大学恐怕就要一上午时间。而且也算不上耽搁，我和艾尔是这样分工的，他负责去下一所学校调查，我在这儿照顾你。”

　　　　分头行动嘛……

　　　　在他昏迷的情况下，选择分头行动没什么不对。但是不知为何，王业老觉得哪里不妥。

　　　　“最好联络他赶紧回来，我觉得还是一起行动好些。”王业开口道，然后目光瞟向了自己的念戒。

　　　　只见一个红点在念戒上不停闪动，那是有新提示的意思。看来在他昏迷的三个小时里，似乎又发生了什么事。

　　　　他连忙打开念戒，却被步瑜一只手挡住了屏幕。

　　　　“你最好先别看，养好身体为重。”步瑜说。

　　　　王业笑了笑，轻轻推开了步瑜的手：“放心，我没事。”

　　　　念戒打开，三条信息赫然陈列在念戒上：

　　　　一名吸血鬼死亡，当前剩余吸血鬼数目为十三。

　　　　一名吸血鬼死亡，当前剩余吸血鬼数目为十二。

　　　　一名吸血鬼死亡，当前剩余吸血鬼数目为十一。

　　　　又死了三个吸血鬼！就在他昏迷的三个小时里。

　　　　三个信息中，前两条的时间比较接近，都是在一个半小时前左右。而第三条就在十几分钟前。

　　　　打开念戒“微信”，一大串聊天信息连成一片。虽然大家都改了备注名，但是很多人的名字王业还是有点分不清。他只关注着几个队长的情况。

　　　　然而，一大串消息里，只有沈腾龙和艾尔的话稍微多点，时间都在一小时前，从聊天里，王业发现沈腾龙这小子看上去腼腆，其实还是有点闷骚的。陈浩飞一如既往地沉默。报社的消息基本都由陈浩飞队伍里的小姑娘在发。

　　　　王业随便点开一句，只听小姑娘激动地喊着：

　　　　“有个惊人的消息！听说凤凰堡大学有人看到了狼人！”

　　　　王业恶汗，他当然知道凤凰堡大学出现了狼人……往下滑滑，果然步瑜已经替他答复了这个问题，很简单的回复：“无视凤凰堡大学的消息，那是王业设的局。”

　　　　大军的留言有两句，大概两小时前左右，而朱莉雅的只有一句。

　　　　王业点开大军的留言。

　　　　“有几个像吸血鬼的家伙跑进了树林！我们正在追踪！”这是第一句。

　　　　“那些家伙跑得真快，该死，什么鬼东西！”这是第二句。

　　　　王业微微皱了皱眉，又点开了朱莉雅的留言。

　　　　“我还在电视台查消息，那两个小子还没回来。”留言之后，有几声大钟敲响的声音。

　　　　除了三名吸血鬼的死亡，暂时没有其他明显的噩耗，反而是大军那边似乎有所发现。可不知为何，王业对这些内容并没有什么好的感觉，一种奇怪的念头不停地在他脑海闪动。他救了的那个小姑娘的面容不停浮现着，以及小姑娘最后跟他说的那句话：

　　　　“叔叔，你的眼睛怎么那么红？”

　　　　他现在知道，眼睛红是因为肾上腺素分泌过量，但这并不是王业关心的地方。

　　　　“步瑜。”王业叫道。

　　　　步瑜投来询问的眼神。

　　　　“我救的那个小女孩儿，有没有留下什么？”王业问。

　　　　步瑜好像突然想起什么，连忙从兜里掏出了一个小字条：“就留下了一个这个。”

　　　　字条展开，只见上面是小女孩儿稚嫩的字体，写着：

　　　　谢谢叔叔，我会常来看望你的，随时欢迎你来我们家做客。后面画了一个笑脸，以及一个落款地址――凤凰堡南街713号，似乎是小女孩家的住址。

　　　　“要的就是这个！”王业一下子从床上翻下身来，一把拔掉了手上的针头，穿上鞋就要向外走。

　　　　“你在做什么？你要去哪儿？”步瑜惊叫道。

　　　　王业这才发觉自己有点着急了，他脸色一正对步瑜说：“我要去找一个人，这个人可能会解答我之前的很多疑惑，但只是可能，我并不确定。我建议你在这里等艾尔，尽快让他回来，你们两个人一起行动。等我找到那个人，我会联络你们的。”

　　　　“找人？你要找谁？”步瑜不解。

　　　　王业没回答她，只是径自往医务室门外走。

　　　　步瑜有些生气地大喊道：“王业！你有什么想法至少该告诉你的队友！”

　　　　王业一怔，其实他并非不想告诉步瑜，只是现在他脑海里的这个想法过于大胆，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之前，他还不敢断言什么。

　　　　不过既然步瑜这么问了，回答她也无妨。

　　　　王业扬了扬手上的字条：“我要去找那个女孩儿，有些疑问或许只有从她身上能得到解答。至于我的疑问嘛……”

　　　　王业犹豫了一下，然后开口道：“也不能说是疑问吧，只能算是一种猜测。”

　　　　“什么猜测？”步瑜奇怪道。

　　　　王业深深看了一眼步瑜，说：“我怀疑这座城市里根本就没有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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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起源的女孩

　　　　“你说什么！？”步瑜呆立在原处。

　　　　没有吸血鬼？怎么可能？

　　　　她不明白王业为什么会这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