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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格鱼)-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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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羽寰轻轻观察着时大建微妙的情绪变化，笑道，“区委还是要以老时你们这些老同志为中流砥柱，前几天周市长跟我谈话时还说，咱们新安区委的班子就是老中青三结合……你们这些老同志要发挥传帮带的巨大作用哟！”
时大建轻叹一声，“还是年轻同志有活力，我们这些老同志——”
时大建刚要再说几句，突然眼角的余光发现孔祥君从走廊上走过来，顿时止口不言，似乎也意识到了一些什么。
他又小啜了一口茶，起身笑道，“苏区长，马上开会了，我回去准备一下。”
说完，时大建就扭头离开。
望着时大建匆匆离去的背影，苏羽寰轻轻一晒。
他也不着急，拉拢时大建也不能急于一时。他相信，时间久了，自我感觉边缘化的时大建会慢慢疏远秦凤，而投向他这一边的。
秦凤办公室。
彭远征匆忙走了进来，秦凤向他招招手，压低声音道，“远征，我考虑了一下，不如趁热打铁，你就在今天的常委会上提提李雪燕的问题，我敲边鼓，今天就把这个事儿定下，免得夜长梦多！”
彭远征点了点头，“嗯，秦书记，我也是这么想的。另外，我还有个事儿，是不是一并提提？”
秦凤一怔，旋即皱了皱眉道：“你那个整合扩建小学校的事儿？”
“是的，我们的方案经过广泛征求意见和建议，也跟区教育局沟通过多次，几易其稿，随时可以投入实施推进了，我不想再拖下去。”彭远征长出了一口气，静静地望着秦凤，眸光坚定无比。
秦凤犹豫了一下，叹息道：“我就是搞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抓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要抓教育、要见成绩和效益，完全可以新建一所学校。整合改建所有的乡村小学校，牵扯的面太广，而且需要投入庞大，资金是一个大问题啊！”
“而且，一个搞不好，就容易出岔子，你可要想好了！”
彭远征凝声道，“我考虑很久了，想法很成熟了。我觉得我们有能力兴办教育，给老百姓办点实实在在的好事。乡村小学校办学条件很差，各种设施很简陋，我想努努力，改变这种现状。”
秦凤沉默了片刻，挥了挥手，“成吧，你就提出来。但是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这种事情，恐怕多数常委都会持反对意见。”
“那不要紧，我可以慢慢说服大家。”彭远征嘿嘿笑着，“只要秦书记不反对，我这事儿就有希望！”
秦凤抬头瞥了他一眼，见他脸上浮荡着自信和坦然的笑容，心里不禁暗暗一叹。心道：不知道他的自信、坚持、个性是来自于他的背景能量，还是天生性格使然。
想起彭远征的背景能量，她的面前旋即浮现出一张高贵美貌的面孔来。冯倩茹的容颜在她的眼前不断放大，她心里幽怨和落寞的情绪瞬间勃发，一时间站在那里竟然有些黯然神伤。
她今天穿着一件低胸的线衣，雪白的粉颈和高耸如山的胸脯儿勾勒出了极其诱人的曲线，她失神地站在那里，眸光闪烁，彭远征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射过去，心中那股被他强行隐藏起来的热切和欲望再次喷发而出。
对于秦凤这种自然不自然散发出的成熟的风情和妩媚，彭远征的抵抗力越来越低。他自问不是好色之徒，但每当与秦凤独处，他总是会产生一些不该产生的旖念杂织。这种没来由的旖念，总是让他汗颜。
而此时此刻，他更是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要上前去将秦凤拥抱在怀里的冲动。
他额头上渗出了一丝细密的汗珠。他猛然撇过头去，眼角的余光从秦凤怅然若失的妩媚脸蛋上掠过，这一抹侧面的丰姿绰约在瞬间勾动起他微微有些僵硬的心弦——
似是察觉到彭远征有些急促的呼吸声，秦凤俏脸绯红，有些手足无措。
她又下意识地抬头望向了彭远征，眸光复杂却纷纭如水；而彭远征的眸光也不由自主地投射过来，两人眸光相接，瞬间就碰撞出了些许难以用语言来形容、无法用常理来揣度的激情火花来。
一时情动，一时意乱情迷。等秦凤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彭远征紧抱在怀里，那用力的双手箍着她纤细柔软的腰肢，几欲将要融化。
她来不及惊呼或者作出其他的反应，她温凉弹性的红唇就被一阵热吻堵上。爱抚与亲吻齐飞，红霞与情浓共长天一色——当彭远征那张控制不住的魔手轻车熟路地透过她的内衫扶摇直上，紧紧握住那一侧的丰盈时，她浑身颤栗发出极其压抑的嘤咛，彻底软在了这个年轻男人颇为强势的怀抱中。
沈玉兰过来提醒秦凤要开会，高跟鞋在走廊里走动声音极其清脆。两人匆忙分开，秦凤脸上红霞欲滴背过身去，肩头微微有些余韵的抖颤。彭远征面红耳赤地搓了搓手，勉强定了定神。
沈玉兰敲了敲门。
秦凤羞恼地瞥了彭远征一眼，示意他赶紧坐到沙发上去，待彭远征端坐起来，她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淡淡道：“进来。”
“秦书记，时间到了，要开常委会。”沈玉兰恭谨一笑。
“嗯，我知道了，我跟彭书记有个工作要谈，会议推迟十分钟。”秦凤挥了挥手道。
第374章 力荐
沈玉兰恭谨应是，转身离开。不多时，她就见彭远征缓步而出，向她微微一笑。
沈玉兰赶紧笑着出了办公室，道：“彭书记，您直接去会议室吧！”
沈玉兰此刻对彭远征的态度当然与过去不同，其实也很正常，并非沈玉兰前倨后恭，而是彭远征职务级别变了，政治地位提升了，作为区委科级干部，她自然要有下级官员对领导的本分和谦卑。
要知道，彭远征还是机关工委书记，沈玉兰是区委办副主任，两人日后打交道的时候还多。
彭远征点点头，扭头正要离开去会议室，却听沈玉兰又笑道，“彭书记，刚才时主任让我负责给彭书记安排办公室，一会，您开完会稍微留一留，看看办公室。”
彭远征哦了一声。
他现在是区委常委领导，又是机关工委书记，自然在区委要有属于自己的办公室。作为区委办负责日常事务的副主任，这事儿归沈玉兰管。
“还有啊，彭书记，您的秘书问题……”沈玉兰试探着问了一句。
她的意思很明显，是询问彭远征需要不需要区委办配秘书。如果需要，区委办会调剂秘书科的人，专门安排一个人跟彭远征；如果彭远征身边已经有工作人员，那么，也就不勉强，毕竟他还是云水镇党委书记。
彭远征停下脚步沉吟了一下，抬头笑道，“沈主任，镇里有个同志跟了我很久，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同志，工作能力强，作风踏实，笔杆子也能凑活，你看如果可以的话，把他的编制调到区委办来？当然，如果麻烦也就算了。”
彭远征现在是常委领导，想要调一个秘书在身边工作，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沈玉兰自然点头答应下来。
由此，随着彭远征的升迁，田鸣从乡镇调到区委办，成为正儿八经的区委办秘书科专职秘书。从今往后，他虽然还在镇里工作，但编制却到了区委办，从此鸟枪换炮。这是田鸣机关生涯里的第一次命运的转折。对于田鸣而言，这是至关重要的。
彭远征走进会议室的时候，其他常委都已经到齐了，包括区长苏羽寰。他大步走过去，坐在了属于他的位置上，他的左边是组织部长李梦染，右边则是宣传部长吴军节。
“吴部长。”
彭远征笑着跟吴军节打了一个招呼，他跟吴军节也算是熟人了，毕竟他曾经在市一级机关呆过。吴军节笑笑，“彭书记，没想到咱们也有在一起共事的机会。”
李梦染淡淡一笑插话道，“小彭书记后来居上，后生可畏啊！”
李梦染这话多少有些不咸不淡、不阴不阳的。彭远征听了眉梢一挑，也淡然笑了笑，“后生固然可畏，但还需前辈多加指点。”
令翔坐在对面，挥了挥手笑道：“咱们现在的班子，正是老中青三结合，既有老同志，又有新同志，还有年富力强的同志——远征同志作为常委增补进班子，给我们这个班子带来了新鲜血液嘛！”
纪委书记顾春翔与彭远征不是很熟悉，接触很少，这人看上去为人谦和，只是望着彭远征微笑不语。彭远征扫了他一眼，觉得这人的性格其实不适合干纪委书记。纪委书记要严肃、要有权威，要能镇得住干部。很显然，顾春翔并不是那种强势领导。
“祝贺远征同志哟。远征同志年轻有为，将来前途无量。”苏羽寰突然插话进来，挥了挥手，“一会等秦书记来了，开完会，咱们中午聚一聚，也算是给两位新同志接接风。”
“苏区长太客气了，谢谢。”吴军节欠身微笑致意。
彭远征也笑着点头，随意说了一句客套话。
正在此时，秦凤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黑色的风衣彻底将雪白的粉颈和美妙的春光全部遮掩包裹起来，外在的只有市委常委、区委书记的无上权威。
沈玉兰一手握着秦凤的水杯子，一手握着秦凤的笔记本，提前几步去摆在了秦凤的位置上。
秦凤慢慢走过去，坐在了两排常委的中间。班子11个人，正好5人在左，5人在右，而她则坐正当中。
“好了，同志，现在我们开会。今天的常委会，一个是之前的常委会延期，一个是班子碰碰头见见面，给远征同志和吴部长接接风。”
“对于这两位常委班子的新同志，相信在座的同志都不陌生。吴部长是市里的政策理论高手，赫赫有名的党史专家，名声在外，能来我们新安区工作，增强了我们班子的力量。而彭远征同志则在区里任职多时，各位常委都比较熟悉。”
“好了，咱们长话短说，按照市委的文件精神和市委主要领导的要求，我在常委会上再次将两位常委的工作细化明确一下——吴部长负责区委宣传部全面工作，掌控我区的思想意识形态领域；至于彭书记，除了云水镇的既有工作之外，按照省委徐书记‘给后备年轻干部压担子’的指示精神，还要抓好机关工委的工作，协助李梦染同志抓好区直机关的组织与干部管理工作。”
秦凤大声道。
她的话音一落，李梦染脸色阴沉了一下。秦凤这样分工，明显想让彭远征插手区委组织部的工作，这未免有些太离谱儿——可他也挑不出毛病来，因为秦凤说的是“协助抓好”、而且仅仅是“区直机关组织与干部管理工作”。
要是抠字眼，这就意味着，今后凡是区委区政府直属机关的干部提拔诸事，彭远征都可以明目张胆地插手。
李梦染心头很是烦躁。他不知道市委怎么会这么安排——或者……这是秦凤的意思？
李梦染心头一沉，心道是不是最近自己跟苏羽寰走得近了些，引起了秦凤的猜忌？
他暗暗叫苦不迭。
他最近是跟苏羽寰有些往来，但却是为了找苏羽寰帮忙。他年纪也大了，干完这一届基本就要退居二线了，好了能去市人大或者市政协解决一个正县级的虚职，要是运气不好，就只能留在区里就地退。
他女儿从京城上完大学，想要留在京城工作。他知道苏羽寰是京城下放的干部，据说还是高干子弟，他就暗暗找了苏羽寰。苏羽寰很热心，打了几个电话就给他办了事。李梦染一方面领略了苏羽寰的巨大能量，一方面也欠了苏羽寰一个人情。
常委会的第一道程序很快结束，进了第二议题，研究近期区里的几项重大工作。
谁也没有想到，彭远征首先直接就将李雪燕接任云水镇镇长的事儿提了出来。
苏羽寰脸色骤变，他刚提名了一个人选正要交常委会讨论，不料彭远征就抢先一步了。听彭远征举荐完，苏羽寰皱眉道，“远征同志，我们提拔干部，可不能感情用事，你熟悉的同志未必就是最合适的同志！”
“区外经贸委的副主任郑秀兰同志，各项条件都比较合适，而且这个同志精通经济，还是经济学硕士，高学历、高素质，让这样的同志去云水镇任职，有利于云水镇这个工业强镇的改革发展。”
彭远征眉梢一挑，沉声道，“对于郑秀兰同志，我不熟悉，不能妄言。但是李雪燕同志，在云水镇工作已经四年多，她熟悉基层工作，作风扎实、具有很强的责任心和事业心，也对云水镇怀有很深的感情。”
“更重要的是，李雪燕是现任的镇委副书记、副镇长，现在又主持镇政府工作。放着这么一个有能力、有实干精神、甘心扎根基层做实事的同志不就地提拔，反而要从区直机关部门下放一个同志下去——这样能有利于云水镇工作的持续性？”
彭远征大声反问道。
新安区这边开常委会，彭远征这个新晋常委在常委会上与苏羽寰据理力争，试图举荐李雪燕接任云水镇镇长的时候，政务院信息化产业办公室有关负责人正与华夏科学院计算机网络信息中心的负责人一起，与新宇集团（高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进行磋商，洽谈“金桥工程”的合作项目。
新宇集团这边的人，以冯倩茹为首。
金桥工程是指国家公用经济信息网工程。3月12日，政务院康总理在政务院会议上提出建设“三金”工程，即金桥、金关、金卡工程，金桥工程成为“三金工程”的启动工程。经过努力争取，新宇集团获得了这次弥足珍贵的机会。
这个时候，很少有人关注这种事情，也很少有人知道，这对新宇集团意味着什么。国内连入国际internet，未来的信息化浪潮直接改变了这个东方大国的命运；而在第一时间参与到国家信息化产业工程里来、首次“触网”的新宇集团，也因此成为国内最大的计算机研发企业和互联网平台服务企业。
王安娜和冯倩茹本来对此不太热衷，但彭远征在电话里再三叮嘱冯倩茹，无论如何都要拿下这个工程，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举债为之。
第375章 群情汹涌
区委常委会继续进行。
彭远征提出的关于李雪燕任职云水镇镇长的提名，秦凤当场表态同意。秦凤的态度，直接决定着“秦系”人马的态度——区委副书记令翔、副书记兼政法委书记董节余旋即表示赞成。
而组织部长李梦染虽然不太“看上”彭远征，但还是没有敢公开跟区委书记唱反调。组织部长管干部，位置非常重要，一般都是党委一把手的亲信。秦凤不仅是区委书记，还是市委常委，如果李梦染跟她唱反调，结果可想而知。
李梦染表完态，常务副区长胡德咏犹豫了一下，也点头同意。至于区委办主任时大建，此刻他心里虽有些许的抱怨情绪，但还不至于跟秦凤对着干。
周大勇这边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他最后也举了手，无视了苏羽寰和纪委书记顾春翔有些难看的脸色。
见上述诸人都持肯定意见，新任常委、宣传部长吴军节笑了笑道，“秦书记，我刚到任，也不太了解区里干部情况，所以，我就不表态了。但我相信，既然大多数领导都认为李雪燕同志能胜任，说明这个同志提拔的条件已经成熟。”
11个人的常委班子，吴军节中立，苏羽寰和顾春翔反对，李雪燕的任命压倒性地得到通过。
彭远征长出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可以给李雪燕一个交代了。
苏羽寰的脸色非常阴沉。既然多数人都同意，他必须要做出政治上的妥协——但妥协归妥协，由此所暴露出的他在区委班子里的“底蕴不足”，着实让他难堪。
到了关键时刻，真正站在他身边的只有老好人顾春翔。他本来以为李梦染和胡德咏会积极向他靠拢，结果还是差点火候。不过，难堪是暂时的，他心里非常冷静和清醒——他在新安区的时间还短，想要真正在区委班子里打开局面，形成自己的派系，还需要时间。
苏羽寰淡然挥了挥手，“既然大家赞成，那么，我保留个人意见，服从组织决定。”
顾春翔也笑笑，“好的，我也服从组织决定。”
顾春翔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他之所以站在苏羽寰一边，是因为他欠苏羽寰一个人情。
秦凤笑了笑道，“既然大多数同志都赞成，那么，我们鼓掌通过。”
众人鼓掌，沈玉兰当场做了记录。从此刻起，李雪燕的任命提名通过，只要完成组织程序和人大选举程序，她就是名正言顺的云水镇镇长了。
李雪燕的任职通过之后，接下来是莫出海的工作调整问题。这当然是苏羽寰提出来的。他早在半个月前，就向区委提出，调整区长助理、区府办主任莫出海的工作岗位，免去莫出海的区长助理职务，让莫出海调任区政府副调研员、保留党组成员职务，提拔区府办副主任孔祥君为区长助理、区府办主任。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苏羽寰这个新任区长不愿意重用上任区长的亲信，想要调整莫出海的工作，这种事情在众人看来也非常正常——而事实上，大多数人也正是这么做的。比如秦凤就曾经调整过上任书记任命的区委办主任。
给别人方便，也就是给自己方便——因此，对苏羽寰的这个提议，多数常委都没有提出反对意见。当然，秦凤也不能例外。纵然是彭远征，也不好公开反抗这种根深蒂固的官场潜规则。
轻描淡写之间，莫出海就悲剧了，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情。他的悲情结局，其实早在顾凯铭被突然调离时就注定了，无可更改，无论新任的区长是谁。
秦凤为了确保班子在大局上的团结，原则上也同意了苏羽寰的意见。但她笑了笑，话锋一转，又道：“莫出海同志是市委管理的副县级干部，市管干部的工作调整和职务任免，需要报市委批准决定。至于区长助理人选的提拔，同样需要市委审批。孔祥君的任职，报请市委决策吧。”
秦凤所言，合情合理，苏羽寰无可反驳。他点了点头沉声道，“秦书记，那就以区委的名义向市委打报告。不过，为了工作的延续性，确保区府办工作不出纰漏，我建议，区委先下个红头文件，让孔祥君以副主任的名义主持区府办工作。”
秦凤眉梢一挑，淡淡道，“区政府下个文件就可以了，其实不用下文件也可以，苏区长口头点一点，让孔祥君主持工作就足矣。”
秦凤回答的滴水不漏，同时也是“寸土不让”。同样是行文，区委行文与区政府行文是不一样的。苏羽寰本来是想让区委行文，这样就为孔祥君日后上位埋下了伏笔，可奈何秦凤精明无比，该让的让、不该让的一点都不让。
苏羽寰心里恼火，但面上却微笑平和道，“也好。”
至此，区委常委会取得了暂时的妥协和平衡。
这种妥协和平衡又持续了一段时间，之后研究的区里1993年上半年的几项重大工作，常委们虽然各抒己见，但都通过很顺利。
常委会接近尾声的时候，彭远征跟秦凤交换了一个会心的眼神，然后笑着大声道，“各位领导，我还有一个事情需要向常委会提出来，请大家审议一下。”
说完，彭远征起身在列席会议的沈玉兰的帮助下，将他事先准备好的关于云水镇整合新建9所乡村小学校的方案分发给了众位常委，然后简单谈了谈自己的设想和规划。
秦凤早有预料，彭远征的这个“提案”肯定会激起“轩然大波”，引发很多常委的反对。不仅苏羽寰反对，常务副区长胡德咏、政法委书记董节余、组织部长李梦染，区委办主任时大建，都先后表示反对，认为投入太大、隐患多多、没有必要。
周大勇本来要投赞成票，可看到这种一边倒的情况，也犹豫了一下，沉默了下去，准备观望观望再说。
吴军节扫了表情犹自平静的彭远征一眼，轻轻笑道，“秦书记，苏区长，各位，其实我觉得彭书记的初衷是积极的，要改变乡村教育落后的面貌，也是为了给老百姓办实事。但是，可能在方式方法上，有些急于求成了。”
胡德咏皱了皱眉道，“主要是投入太大，前前后后加起来，起码需要上千万的投资，这么大的一笔投资投进去，还未必能看到成效。”
群情汹涌，众人反对。彭远征一个人面对着除秦凤和周大勇保持沉默外的其他8个常委的巨大压力，就像是一叶小舟，在惊涛骇浪中飘摇起伏，却犹自不改坚韧和坚持。
秦凤有些为难地坐在那里，彭远征的这个方案，引起了一边倒的反对之声，在这种时候，她很难做出支持彭远征的表态。而就算是她支持彭远征，也面临着少数服从多数的组织原则。
苏羽寰有些得意坐在那里，眸光闪烁。
彭远征平静的目光从众人身上一一扫过，这些常委的反应他早就有所预判。别看苏羽寰这些人批评他是瞎搞、好大喜功，但实际上问题的关键在于——投入太大，短期间内很难见到成效，他们都认为不值得。
彭远征缓缓起身朗声道，“秦书记，苏区长，各位领导，大家的意见我都在听——简而言之，大家无非都认为投入太大、不切实际、不具有可操作性。”
苏羽寰插话道，“难道不是这样吗？远征同志，抓教育不能急于求成、更不能好大喜功。你改建或者新建一所学校，我能理解，可将所有的17所乡村小学校全部整合改建，范围太大，你想要一口吃个胖子，那是不可能的。”
“我们经过了很长时间的调研和酝酿，各位手头上的这个方案也很细致，充分征求了教育部门和乡村小学校师生的意见、建议，其实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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