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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格鱼)-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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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状态,以后还会有所调整。
韩维是市委副书记,兼任邻县县委书记,自然是高高在上,威势凛然。会议室里,他往当中一座,就相当于一种无形的震慑,常委们都面色严肃,连私下里的小声讨论都不敢有。
韩维扫了龚翰林等人一眼,朗声道:“好,我首先简单分分工。根据市委的意见,龚翰林同志协助我抓好邻县的全面工作。翰林同志的工作重心转移一下,顾顾大局和总体工作。”
龚翰林赶紧恭谨表态:“请领导放心,我一定协助韩书记抓好工作,为韩书记分忧。”
“县政府的工作和全县经济工作,以远征同志为主。欧阳涛同志抓好县委机关和全县党群工作,协助我抓好干部管理工作。其他同志的工作分工保持不变,新增几名同志的分工原则上沿袭前任的职责分工。”
韩维的话音一落,龚翰林心头一突,脸色暗变。
韩维的分工听起来没啥问题,但仔细揣摩却发现大有问题——几乎相当于把他架空了。
他是邻县县长,但县政府工作和全县的经济工作却交给了彭远征,以“远征同志为主”;而自己这个县长打着协助韩维抓好全县整体工作的大旗,其实什么实权都没有。
这就很容易导致一种让龚翰林尴尬的局面:县里的整体工作,他干什么事都得向韩维汇报,而县政府的工作他又插不进手去,什么都说了不算,逐步成为一个看上去很美的摆设。
但转念又一想,这或许是市委为了让自己接班而为之的一种过渡。龚翰林这样自我安慰着,心里却没有多少底气,而那一丝丝的猜忌却是逐步滋生出来。
第473章 合作破裂
邻县的新格局基本定了,韩维以市委领导高高在上的姿态定好了一个大的框架——接下来,无论县里的干部接受还是不接受,整个邻县的党政班子就要按照这个方向开始运转。
县委书记韩维
县委副书记、县长龚翰林
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彭远征
县委副书记欧阳涛
县委常委、纪委书记顾春翔
县委常委、政法委书记闵亮
县委常委、组织部长熊伟廿
县委常委、宣传部长樊常在
县委常委、统战部长韩军祥
县委常委、武装部长迟央
县委常委、县委办主任莫出海
县委常委、副县长李铭然
原先邻县11个人的常委班子,彭远征位居第六,正好处在承上启下的位置。这也基本符合了他的位置和资历地位。但时隔半年多之后,彭远征就以一匹超级黑马的强势姿态,飞扬直上,跃居第三,真正成为邻县的核心领导之一!
韩维今天召集常委会的主要目的,其实就是确定班子成员的政治地位和工作分工。这样一来,龚翰林协助韩维抓全面工作,彭远征抓政府工作和经济工作,欧阳涛抓党群,其他常委按部就班。
韩维又非常严肃地提出了几点要求,对近期的工作进行了安排部署。当然,这其实也正是市委的思路。
韩维讲完话,龚翰林开始表态,无非是坚决拥护市委的正确决策,拥护韩维书记的领导,更加努力工作拼搏进取之类的官话套话。
龚翰林讲完,韩维就扫了彭远征一眼。彭远征犹豫了一下,还是朗声道,“感谢市委和韩书记的信任,我也在这里表个态:工作上更加兢兢业业,生活上更加自律自省,抓大事、做实事,在下半年推进招商引资力度,大力发展经济,力争实现明年全县工农业生产总值较去年增长15%、财政收入提高10个百分点的工作目标。请领导和同志们监督我的工作!”
龚翰林皱了皱眉,心道:“你是不是昏头了?按照今年的经济状况,能跟往年持平就算不错了,你还要提高15%?扯淡的事情嘛!”
但既然彭远征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再当众提出异议。
他却不知,彭远征这是将煤焦化项目计算进来的结果。如果这个项目投产供气,正式运营,不要说工农业总产值增加15%、财政收入提高10个百分点,就是再翻一倍,也有可能达到。
况且在彭远征的计划中,他下半年还有两个大项目要运作起来。
韩维微微一笑,“好,远征同志,我相信你的能力。事实上,市委也对你寄予厚望!邻县的工作已经破了局,市委也为县里的工作扫清了障碍,希望大家今后团结起来,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目的只有一个:如何改变邻县一穷二白的面貌,如何造福县里群众!”
……
韩维当天下午就赶回了市里。作为市委领导,他肯定不会在县里坐班的,一个星期的时间能来邻县呆一个整天,就算是不错了。
韩维走后,整个县委县政府班子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或者说,出于各种政治需要和利益考量,彻底洗牌后的县高层权力圈,又自发地开始排列组合再分派系。
龚翰林跟组织部长熊伟廿、宣传部长樊常在、统战部长韩军祥、武装部长迟央四个老常委无形间站在了一起;彭远征、顾春翔、李铭然、莫出海,都是来自新安区的老熟人,自然共同进退,以彭远征为首。至于新来的欧阳涛和闵亮,其态度还不明朗,应该还处在观望状态之中。
彭远征和龚翰林的亲密合作关系,终归还是因为种种原因和韩维的刻意打压分化,走向了破裂。彭远征对此多少有些无奈,但他深知在官场之上,没有永远的敌人或者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无论他跟龚翰林的私交多好,在涉及个人权力上,双方都会寸土必争毫不相让。
机关里向来敏感,牵一发而动全身,领导层之间的微妙动静,很快就像一场流行性感冒一样“传染”了开去——这几乎是难以避免的,因为下面的干部也要从观望到站队,选择自己的努力方向。
某种意义上说,官场就是一个利益不断调整然后不断站队的圈子,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身处局中之人,不能走错一步,因为一步错必将导致步步错。
因为打黑除恶和反腐风暴的显赫政绩,因为市委的重用信任,彭远征在县里的权威直线上升,几乎暴涨到一个足堪超越龚翰林的高度。
一场新的权力纷争看来不可避免。
但就在县里一些领导和很多干部正在准备“看风景”的时候,彭远征却选择了沉默和退让,并没有趁热打铁、“顺着杆子往上爬”,在狠抓权力的同时将个人威权推向巅峰。
龚翰林阴沉着脸,心里很不舒服地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从本心而言,他是不愿意跟彭远征走上对立面的,因为两人私交不错、之前又有几分情谊在,也因为他深知彭远征大有来头、个人能力又很强,自己跟彭远征“争斗”,想要取得上风无比艰难。
但处在这个位置上,他也是身不由己的。除非他甘心做一个不管事、无实权的傀儡,主动放弃看上去唾手可得的县委书记位置。
哎!龚翰林忍不住轻轻一叹。他本来以为,在彭远征的辅佐下,他往前进一步当上书记,而彭远征继任干了县长,两人继续携手合作共赢,在邻县打下一片天地。
但事与愿违,现实远远比设想更复杂、更充满不可测的变数。一方面是彭远征的“光芒”太过强盛,另一方面也是市委的暗中“牵引”,直接导致两人的合作不得不中道断裂,分道扬镳。
咚咚咚!
办公室门被敲响,龚翰林有些不耐烦地喊了一嗓子,“谁?来!”
彭远征面带笑容推门走了进来,“老领导!”
龚翰林见是彭远征,勉强一笑道,“远征啊,找我有事?”
“是这样,老领导,我要请一个月的婚假。我10月16日结婚,准备提前几天去京城筹备婚礼,完了有些事再处理一下,估计要到11月初才能回县里上班。”
彭远征笑着说。
龚翰林一怔,旋即讶然笑道,“远征啊,要结婚了?好家伙,你真是会做保密工作啊,竟然到现在才说!”
“县里的工作,老领导看看让哪个同志暂时先代管一下?我已经给市委组织部打了请假报告,刚才也给韩书记作了汇报,韩书记也同意。”彭远征呵呵笑着,“这不是因为前面工作太忙,我也没顾得上!本来想明年来着,但家里催得紧,就索性干脆办了!”
“那就恭喜你了,远征同志。”龚翰林哈哈笑着,心情大为好转。
很显然,彭远征选择在这个时候举行婚礼请假离开县里,这本身就是一种姿态,一种“谦让”的姿态。别人不懂,龚翰林哪能不懂。换言之,对于彭远征来说,别人看不懂不要紧,只要龚翰林看的懂就足够了。
“婚姻大事,不能儿戏。远征啊,你的工作暂时……暂时让长河同志代管一下吧?”彭远征犹豫了一下,笑道。
彭远征暗暗皱眉但却旋即笑容满面道,“成。还有个事儿,老领导,我兼任公安局的职务是特殊时期的特殊举措,现在县里局势稳定,县局的工作也抓了起来,我再兼职就不太合适了,我想向县委辞去兼职。”
如果说彭远征以“请假”和“低调”来昭示友好谦让的姿态,那么,在第一时间想要放权给下面的人,显然是出于一种公心。
龚翰林心里暗暗感慨,叹息道,“远征啊,这个事儿是不是再缓缓?”
“没有必要了。县局有县局的工作,我这个县领导长期占着位子,也不利于调动下面同志的工作积极性。”彭远征笑了笑,“如果老领导没有意见,我这就去向韩书记汇报这个事儿了!”
说着,彭远征起身向龚翰林点了点头,然后离开。
……
借着结婚的因由,彭远征主动示好退了一步。这是给龚翰林机会,也是在给自己留下回旋的余地。他不希望在县里局势尚没有完全稳定下来的时候,再跟龚翰林“燃起”战火。不是怕什么,而是要顾全大局。
彭远征同时向韩维提出,要辞去县公安局党委书记、局长的职务,但出人意料的是,韩维并不同意,说等他休完婚假回来再说。
彭远征放下电话,眉梢一扬。田鸣推门进来,恭谨地笑道,“领导,您的介绍信我帮您开好了,您看还需要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就是。”
这个年月,结婚——去民政局登记注册,需要先从单位工会开介绍信,没有介绍信,民政局是不予办理的。彭远征要去京城跟冯倩茹注册领结婚证,当然需要提前准备介绍信等一些手续。
母亲孟霖已经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催促他赶紧回京。中旬就要结婚了,他这个新郎官还不“到位”,岂能不让人急煞。
说话间,严华朗声笑着推门进来,“远征同志,你要结婚,我跟县总工会的于主席谈了谈,准备组织几个人去京里帮你筹备婚礼。”
“严大姐,我个人的私事,麻烦县里的同志,太不合适,再说我家里都已经基本准备好了,也不需要再忙什么。”彭远征笑着婉言谢绝。
“开什么玩笑哟?远征同志,你可是县委副书记、常务副县长,县里的主要领导之一!你结婚,县府办的同志帮着忙活忙活,再正常不过了。”严华柳眉一瞪,“你既然叫我一声大姐,我就得帮你操办操办!”
“再说了,你结婚,咱们县里怎么还能不去几个人参加你的婚礼?你怎么说也说不过去吧?”
严华性格爽朗,虽然有些尖刻,但她的人就是这样,只要跟谁处好了,怎么着都行——而反过来说,只要她看谁不顺眼,怎么着都不顺眼。就是这么一个女人。
彭远征知道严华是一腔热情、一番好心,但他根本不想让县里的人出现在他的婚礼上——至于县里这头,他和冯倩茹会来县里补一场喜酒的。
彭远征微笑着,不再说什么。他知道严华的脾气,越反对她就越是要做,不如先应下,反正到时候,他会三十六计走为上策的。
……
10月6日下午,黄大龙的司机老马开着那辆美洲豹赶来了邻县,将车停在了彭远征的宿舍楼下,然后悄然而去。彭远征准备自己开车回京,不惊动县里人,就借了黄大龙的车。
黄大龙和宋果本来要亲自送他进京,但彭远征没有同意。不过,也跟他们商定,黄大龙和宋果会以私人朋友的身份参加他的婚礼。
第二天一早,彭远征给田鸣、霍光明分别打了一个电话,简单交代了一下工作,然后就驱车离开邻县,直奔市区。
秦凤静静地蜷缩在自己客厅的沙发上,神色复杂地等待着门铃的响起。自己深深眷恋的这个男人,终归还是要结婚了,尽管她知道这一天不可避免、迟早都要到来,但想起他即将成为其他女人的丈夫,她心里仍然还是浮荡着一阵阵的酸楚。
她知道彭远征会来的,他不会不辞而别。
门铃叮咚响起,但她却迟疑着没有起身。
她想见他,扑入他的怀抱,哪怕什么都改变不了、痛痛快快地哭上一场也好——然,见了他又该如何、不见他又能如何……见面徒增哀伤无奈,不若——不见!
彭远征等候在门外。他知道秦凤就在家里。
彭远征默默地等待着,秦凤一直没有开门。良久,彭远征转身缓缓下楼而去。
楼下,他打开车门,回首向楼上凝望而去。秦凤站在阳台上,依旧穿着那身粉红色的睡衣,向他挥着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彭远征也向她挥了挥手,然后毅然上车离去。
开车奔驰在车流量稀疏的外环公路上,彭远征将内心深处的最后一丝伤感强行驱逐出去。不多时,一个熟悉的拦车身影挥舞着双臂,他抬头望去,有些意外地放缓车速,将车停在了路边。
第474章 彭青天?
彭远征悄然离开了县里,结婚去了。这个消息很快在县里传开,很多干部都感觉比较意外。当然,多数是好奇。而到了这个时候,县里人才蓦然发现,对于彭远征私生活的了解,简直就是一片空白。
而县里一些领导则体会到了一些深层次的东西,知道彭远征此举必有主动跟龚翰林缓和紧张关系的用意。
彭远征履行了正常的请假程序,经过了市委组织部和市委、县委的三重批准备案。他离开县里之后,他主管的工作虽然龚翰林说的是让副县长林长河代管,但实际上,林长河不过是龚翰林随口推出来的一个幌子。
林长河是非常委的普通副县长,代管彭远征的工作不合适,因为前面还有李铭然这个常委副县长在。但李铭然是彭远征的心腹,龚翰林绝不会让李铭然插手彭远征的工作。
因此,彭远征不在邻县的这一段时间,龚翰林会掌控起彭远征分管和主管的各项工作,他是县长,名正言顺。至于他会不会趁机将手插进去,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但彭远征既然敢放手,显然就有所准备。他有他的底线,如果龚翰林越过这条线,必然引起彭远征的反弹。这也是毫无疑问的。
龚翰林上了班,县府办主持工作的副主任王浩就过来汇报,“龚县长,彭县长今天早上离开县里开始休假,跟县府办打了一个招呼,留下了一个他的大哥大号码和他在京城的住宅电话。”
龚翰林一怔,讶然道:“走了?这么快?这个远征同志,还真是……对了,王浩,远征同志结婚,县府办要抽出几个人给他帮帮忙——这样,你抽空跟远征同志联系一下,看看他需要什么,县里尽量帮助解决。”
王浩苦笑:“龚县长,严县长本来说好了,要牵头帮彭县长筹备婚礼的,但被彭县长拒绝了,说他家里都准备好了。”
龚翰林哦了一声,眸光中闪过一丝奇光,“这么说来,远征同志这是不打算邀请我们县里的人参加他的婚礼了,呵呵,还真是有个性哟!”
王浩无言。
领导结婚,这本来是他最好的与领导拉近关系的契机,但奈何彭远征根本不给机会——不要说他,就连田鸣和霍光明这两个心腹,都参与不上,至今也是一团雾水。
只有田鸣见过彭远征的未婚妻,隐隐知道冯倩茹是京城有背景的大家闺秀,其他也是不知。但不经彭远征允许,他在县里是绝对不敢乱说话的。
所以,尽管有很多人向田鸣打听彭远征的“结婚对象”的各种信息,田鸣都三缄其口。
龚翰林正在考虑让林长河暂时兼管一下县公安局的工作,免得公安系统在这种关键时刻再出乱子;但旋即韩维又打回电话来下了指示,让李铭然暂管。
龚翰林无奈,只得作罢。心里既不舒服,又很焦虑,压力越来越大。
按照常规,韩维这种“镇场面”的领导在下面兼职,形式意义大于实质内容,不会对下面的工作插手太深;但从这两天的情况来看,韩维不仅是要插手,还管得很多、很细。
龚翰林和欧阳涛向他汇报工作,有些细节不到位,他会主动提出来。
……
彭远征将车停靠在路边,摇下车窗笑道,“白老师,你怎么在这?车坏了?”
白雪穿着一身牛仔套装,打扮随意但更显清爽。她似乎也没有想到拦个车求助竟然遇到彭远征,也吃惊道,“彭县长,怎么是您呢?”
“呵呵,我外出办点私事,你这是——”彭远征扫了一眼白雪身后那辆黑色的普桑,司机正趴在车底下修车,看样子一时半会也修不好。
“彭县长,我去京城师大进修,正好我表哥单位的车也进京办事,我本来想搭个顺风车的,结果还没出市里,车就坏了。”
“哦,你要进京啊——”彭远征犹豫了一下,还是笑了笑道,“正好我也进京,如果你愿意,就坐我的车吧。”
白雪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彭县长,那我就不客气了,沾沾县领导的光。”
说着,白雪跑回去跟司机打了个招呼,然后从车里取出自己的两包行礼走了过来。彭远征跳下车来帮着白雪将行礼装入后备箱,然后两人才上了车,继续向前驶去。
上了车,白雪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打量着车内豪华的内饰,好看的柳眉儿暗暗挑了一挑,心道:彭县长一个县级干部,工资也不高,怎么能开得起这么豪华的进口车?
似乎是看出了白雪的疑惑,彭远征淡淡道,“这辆车是我借朋友的——对了,白老师,你这是在职进修还是离职上学哟?”
彭远征随意问了一句。
白雪微笑着,“在职进修,市里给了我们学校一个名额,学校就让我去了,要呆京城呆三个月呢。”
“对了,彭县长,张大虎那些人什么时候宣判啊?”白雪的声音低沉下来,轻轻问道。
彭远征的眸光从她清纯而精致的脸蛋上掠过,淡然笑道,“从公安到司法机关,正在走程序,案情很复杂,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梳理,估计——要宣判的话,得明年了。”
“哦。”白雪闻言沉默了下去。良久,她突然抬头望着专心开车的彭远征轻轻道,“彭县长,县里老百姓都在背后喊你彭青天,如果没有你,老虎帮是打不掉的……”
彭远征苦笑:“彭青天?可别这么乱叫!”
“县里还传出了关于你的很多段子呢,把你说得跟包公案里断案如神的包青天一样,铁面无私、无所不能……”白雪掩嘴轻笑。
彭远征皱了皱眉,却是没有再接口。
对于这种民间的“称颂”,有的人会乐于听到和看到,会以此来粉饰官声政绩;但彭远征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传扬开去,对他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负面影响。
所谓“洪洞县里无好人”与彭青天的鲜明对比,这会触发县里很多领导的敏感情绪。
……
在路上奔驰了六个小时,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彭远征就开车进了京城的地界。中途休息的时候,白雪往京城打了一个电话,约了她的老同学来接,准备在高速公路出口跟彭远征分手。
一辆黑色的奥迪停在路边,一个穿着浅色衬衣神色裤子的高个青年手里捏着一副墨镜,焦急地向这边张望着。彭远征放缓车速,白雪从车窗里探出头来笑着喊道:“徐涛!徐涛!我在这!”
那名叫徐涛的青年脸上立即满是浓烈的笑容,跑了过来。但彭远征清晰地看到他脸上的笑容旋即又变得有些僵硬,大抵是没想到白雪跟另外一个陌生青年男子共乘一车而来。
白雪跳下车来,跟徐涛握了握手,出于礼貌,彭远征也下了车。
白雪回头笑着介绍道:“徐涛,这是我们县里的彭县长,我搭了县领导的顺风车——彭县长,这是我大学时候的同学,徐涛。”
徐涛淡淡笑着,瞥了彭远征一眼,伸出手去敷衍地跟彭远征握了握手,矜持道:“谢谢彭县长帮忙了,鄙人徐涛——在国家计委工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彭县长尽管开口。”
徐涛的话里有着淡淡的傲气,非常明显。他也勉强算是高干子女,他的父亲是京城某部委的副部级干部,而自己本人又在国家计委机关工作,虽然只是科级干部,但国家计委是要害部门,是后世发改委的前身,掌控着国家的经济命脉,能成为这家衙门里的一员,自有几分无形的底气。
基层的县级干部,在徐涛这样的干部子弟和国家部委工作人员眼里,还真不算什么。事实上,在省部级干部扎堆的京城,县处级本就如土鸡瓦狗遍地走。
这是白雪的男朋友?不过看起来似乎又不太像。彭远征淡然笑着跟徐涛握手寒暄了几句,直接无视了徐涛的傲气。
只有一面之缘,以后就是路人,何必计较这些。
彭远征就要跟白雪两人提出告别,白雪笑道,“彭县长,如果你下午没事,让我请领导吃个饭吧,感谢领导的顺风车。”
其实白雪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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