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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官(格鱼)-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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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彭远征只能在路口下车，步行过去。但到了外围，就被一群警察给拦住了。无论彭远征怎么解释，都不予通行，因为彭远征没有悬挂“工作证”。按照市局和省公安厅的安排，从现在开始，活动现场范围之内，除了参加活动的老干部和部分工作人员，闲杂人等一概不许入内。
彭远征无奈，只得折返回来，找了个公用电话亭，给市委办公厅秘书科打了电话。秘书科那边联系了市局，市局的人又在里面向具体负责活动现场总调度的常务副市长萧军做了汇报，经过几番波折之后，彭远征才被允许入内。而这个时候，他已经在外围等候了接近半个小时。
彭远征跟在一个警察后面进了活动现场，他一眼就看到一个身材高大魁梧气质沉凝的大领导被一群市里领导簇拥着，正站在那里指指画画说着什么。
他心头一跳，知道那就是省委主要领导徐春庭了。
第130章 省委主要领导的校友兼太极拳高手
因为有中央老领导来新安参加活动，省委省政府领导亲自过来检查指导兼陪同活动，其实也很正常。不过，徐春庭这么早就赶了过来，也的确出乎了彭远征的意料之外。
按说，省里来一个副书记或者副省长来看看新安市准备的情况，就足够了。徐春庭作为省委主要领导，亲自到场，足见他对本次活动的高度重视。后来彭远征才知道，徐春庭最早的时候曾经给张老做过机要秘书，他在中直机关工作了十多年，可以说年轻岁月都是在中直机关里渡过的，对于这些老领导多数都熟悉。
正因如此，他才格外重视老领导们来新安的活动。
在明面上，本次老领导们来新安考察调研基层改革开放，是新安市委常委、组织部长宋炳南的“引荐”和推动，但实际上，作为省委主要领导，作为受冯老提携而身居高位的冯家一系的要员，徐春庭心知肚明，宋炳南虽然是副厅级干部又是京官出身，但他却没有这个本事把这些昔日显赫一时掌控大国权柄的老人们邀请到新安来。
不是说新安发展得不好，也不是说老领导们不肯下基层亲民，而是全国像新安这样的城市比比皆是，如果不是“有心人”的推介，老领导们几乎不可能主动点名要去江北省一个籍籍无名的地级市考察调研。
这其中，肯定与冯老那个在新安的嫡长孙彭远征有关。
对于彭远征的身份，徐春庭也是不久前才从冯伯涛那里得到了某些暗示。虽然冯家人没有直说，但徐春庭跟冯家人关系很近，常来常往，对于冯家的事情也了解一些，所以就猜出了彭远征的身份。
只是到昨天为止，他才把冯家嫡长孙与新安市市委宣传部新闻科科长彭远征真正对上了号，也由此知道彭远征居然还是他的校友，他也就同时想起了当日京华大学校庆晚会上的太极拳表演节目的一幕。当时彭远征带着冯倩茹几个人上台表演，他的太极拳如同行云流水，引起了在场很多领导和贵宾的关注，徐春庭就是其中一个。
彭远征慢慢接近这些领导。
市委常委、秘书长陈言兮回头见到彭远征，就笑着向他招招手，“小彭，你过来一下！”
彭远征走过去轻轻道，“陈秘书长，领导找我有事？”
“不是我找你，是省委徐书记点你的名呢！”陈言兮压低声音道，“一会跟省委领导见面，不要失态。”
其实陈言兮也觉得很奇怪，省委书记找彭远征干什么。虽然彭远征名声在外，但毕竟只是基层一个小小的科级干部，距离省委书记的距离太过遥远。
“徐春庭找我？”彭远征虽然面不改色，但心里却是一怔，“他找我干什么？”
市委书记东方岩是徐春庭的心腹干将，这是徐春庭把东方岩安排在新安接替薛新莱的一个关键因素。东方岩正在陪徐春庭说话，陈言兮走过去扯了扯他的胳膊，又指了指外围的彭远征，东方岩会心一笑，向徐春庭恭谨道，“徐书记，我们市里的小彭同志过来了，领导要不要见他？”
徐春庭回头望去，哈哈一笑，“见，怎么不见！让他过来！”
彭远征定了定神，神态沉静从容地走了进去，在一群省市领导的目光注视下，毕恭毕敬地向徐春庭问好，“徐书记，您好！”
徐春庭温和地笑了，他竟然当众拍了拍彭远征的肩膀，朗声道，“小彭同志，不要紧张。我今天找你来呢，是有个想法。”
“你们还不知道，我跟小彭同志还是京华大学校友。”徐春庭爽朗地笑着，东方岩等省市领导也用复杂的目光望着彭远征，也笑了起来。
徐春庭之前就很关注彭远征，东方岩是知悉的。他曾经奉徐春庭个人的指示赶来新安，为彭远征解决问题，心里早就知道市里这位彭远征跟省委书记有些关系。但具体是什么关系，他并不知情。
校友关系，当然是不靠谱的。徐春庭与彭远征的年龄悬殊太大，地位更是千差万别，所谓的校友不过是一个幌子。东方岩心里暗道。
“你们更不知道，我这位小校友还是太极拳的高手！当初在京华大学校庆晚会上，我可以亲眼见到他的表演，出神入化，非常精彩！所以我说啊，东方，你们放着一个太极拳的高手不用，还煞费苦心地从京城找专家，是不是骑驴找驴呢？”
徐春庭爽朗的笑声在现场回荡着，东方岩等市里领导一怔，旋即都狐疑地望着彭远征，心道知道这小子笔杆子很强，怎么，还会打太极拳？能文能武？
东方岩赶紧上前去笑着问彭远征，“小彭啊，你会太极？看看，你也不早说，要不是徐书记，我们竟然还蒙在鼓里！”
彭远征长出了一口气，恭谨笑道，“领导过奖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太极拳爱好者，瞎比划而已。”
徐春庭摇了摇头，“如果你是瞎比划，那我们这些晨练太极拳的人，那就是瞎胡闹了。这样，正好现场有音乐，远征同志，你来一段，让省市的同志们看看，同时我还有个想法要说！”
彭远征虽然答应下来，但心里却很诧异。徐春庭点名把他弄过来，就是为了看他打一趟太极拳？难道？
彭远征心头一动。
这个时候，早有工作人员清了场，让正在排练的老干部演员们退了出去，而省市领导也散在一旁，随着音乐的起来，就只剩下彭远征一个人站在场中。
现在太极拳是全国上下流行的健身运动，相当火爆。但一般而言，都是老年人喜欢习练，养生健身而用。像彭远征这个年纪的年轻人，没几个打太极拳的。
彭远征环顾四周，见周遭投射来百余双诧异和狐疑的眼神。他定了定神，就站在原地列了个架势。然后等音乐的前奏完结，身形骤然一变，与音乐的韵律节奏合拍相融，开始了他重生以后头一次在市里的太极拳表演亮相。
与老干部们的太极拳表演相比，彭远征的姿态非常舒展飘逸，而节奏也相对紧凑，尤其是他的动作舒畅有力，将一套极具有攻击性和实用性的欧氏太极演练得炉火纯青，虎虎生风。很多人都不曾见过，太极拳竟然还能打成这样；而在多数人的眼里，太极拳就是舒缓轻柔的代名词。
在场老干部们尤其是一些太极拳的教练是很识货的，一看就知道彭远征的基本功非常扎实。他的每一个动作衔接都很流畅自如，没有生动僵硬之感，说实话，没有十年的功夫绝对不会有这种水平。
一套拳打下来，现场上掌声阵阵。当省委书记带头热烈鼓掌，场上的掌声更是雷动。
“看看，我没有夸大其词吧，我这位小校友的功夫很深，堪称一代宗师了。东方啊，我有个想法：下午的开幕式之后，老领导们都要亲自下场表演，我们这些省市干部也不能就在一旁看着，反正我也会打个一拳半式，今天就现场组织组织，看看谁还能上场，让小彭给我们指导指导，让我们也上场亮亮相！”
徐春庭这话一出口，东方岩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深意。来的这些老领导都是太极拳的爱好者，他们昔日位高权重什么风浪和场合没有见过，你对他们再殷勤的逢迎也未必能引起他们的好感，反而是投其所好更能引发共鸣。反正就是一次观摩，重在参与重在体会。
东方岩立即答应下来，但他此刻却非常后悔，平时为什么不学一学太极呢？今天到了关键时刻，却要落在人后。
经过询问，现场省市领导会打太极拳的，包括徐春庭在内一共有5人。而东方岩又传令下去，要求会打太极拳的市级领导都立即赶来市民广场待命参加活动。
没有半个小时，就凑齐了20个人。
在休息室里换上了白色的太极拳运动装，徐春庭领着一群省市领导衣冠楚楚地走出来，向着早已等候在场上的彭远征笑道，“小彭同志，你现在就是教练，我们是学生。不要拿我们当领导，我们今天就是学生，接受你的指导。”
彭远征一阵瀑布汗，心道我哪敢指挥你们这些省市的大佬。说是指导，其实就是带着徐春庭他们现场演练几遍，适应适应环境。临时起意、临时组织，还能指望这些省市官员能打得多好？只要动作不走形、只要场面别太乱，那就行了。
徐春庭抬腕看了看手表，笑道，“到中午吃饭，还有两个小时。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认真习练两个小时，虽然是临阵磨枪，但也得光一光！”
见徐春庭很认真，其他的省市领导也只得微笑着耐心配合。彭远征吩咐工作人员放起音乐，然后先做了一遍示范，打的是普通的流行的太极拳套路，完了，就站在一旁开始仔细指导领导们的动作。
第131章 突然袭击
这是彭远征因为偶然机会充当的一次临时太极拳教练。他没有想到的是，因为中央老领导们来新安考察调研，因为老领导和省委主要领导对于太极拳的爱好，日后新安市党政机关上下兴起了一阵习练太极拳的高潮，很多单位都争着把彭远征请去当太极拳指导。
市委领导更是在东方岩的带领下，所有常委都成了太极拳爱好者。彭远征当然也就成了不拿钱的、随传随到的市委常委太极拳运动队的编外教练。
虽然业余时间的太极拳指导生涯占用了彭远征太多的时间和精力，但同时也为他在新安市积累人脉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而这种人脉效应，只有当他离开宣传部，真正走向基层政府任职，才逐步显现出来。
这是后话不提了。
中午，徐春庭带领省市领导简单吃了工作餐之后，不到两点钟就迎候在了从省城进入新安市的国道路口处。上面通知，老领导考察团11点提前在省城用餐，稍事休息就会立即赶往新安市。从省城往新安，有警车开道的话，大概只需要两个小时。后来有了高速，时间又缩短到一个小时。
省市领导没有乘坐个人的专车，而是坐了一辆新安市提供的面包车。徐春庭曾经在张老身边工作过，知道这些开国元勋老领导们最不喜的就是铺张浪费和形式主义，如果省市官员每人一辆专车停靠在路边，这种欢迎的阵势只能让他们厌恶。
除此之外，还有两辆新安市公安局的警车，警车是要开道的。从省城到新安，省厅的警车开道，而进了新安市境内，自然是要由新安市警方接过使命了。
徐春庭带着一众省市领导站在路边，不住地看表。
都两点一刻了，老领导们的车队还不见踪迹。他回头望着东方岩，压低声音道，“东方，派辆警车迎上去，看看是不是出了什么状况！”
东方岩点头领命，吩咐市委秘书长陈言兮亲自带队，带一辆警车向省城的方向迎上去。
老领导们的车队当然不会出什么状况，老领导在省城下飞机之后，省里安排接送的车辆都是经过了千挑万选的好车，配备了经验丰富的司机。而且，省公安厅的警车一前一后相随，随时处理各种突发情况。
但在距离新安市还有三十公里处，张老和郑老突然吩咐停车，然后步行朝道路一侧的一个小村庄行去。陪同的省里人员一看老领导突然要体察民情看看基层老百姓的生产生活，立即慌了阵脚。但老领导要做的事情，他们也阻拦不住，只得一边给新安市打电话，一边让随行的特警跟随，保护老领导们的安全。
这个村庄并不在新安市管辖境内，属于省城一个县。村里的农民正在国道一旁的田间地头上忙活春耕，见小径上走来十几个上了年纪的领导模样的人，身后还跟随着不少警察和随从，都有些狐疑地放下手里的活计，望着张老一行人。
张老和郑老走在最前面，两人扬手指着田间绿油油的麦苗，朗声笑着。省里的随从干部刚要上前去跟农民打个招呼，却被郑老猛然挥了挥手止住了。
张老向郑老笑了笑，“老郑啊，我们既然下来了，那就多呆两天，好好转一转，看看老百姓的生产和生活，是不是像电视报纸上说得那样富裕。”
郑老点点头，“看归看，但不能让下面的人安排，他们都提前安排好了，我们什么情况也看不到。统统都是假的，突击出来给我们这些老头子看的。”
“要看真实情况，就还得像今天这样突然袭击。”郑老得意地哈哈一笑，拍了拍张老的肩膀，“春光明媚，我们这几个老头子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可比听下面这些干部的阿谀奉承强！”
两位老领导说话间就走到了地头上。张老扬手向一个拄着锄头的中年妇女笑道，“同志，你们这是锄草啊？今年的麦子涨势不错，家里种了多少亩地啊，去年收成如何啊？”
中年妇女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一看张老这些人的架势，就猜出是大干部。她犹豫了一下，憨厚地笑着，“锄草呢，收成——就是那么个意思，不过俺们这里也不指望这点庄稼过活，村里人都在外边打工呢。”
如果是事先安排的“下基层”，当着领导的面，这位妇女肯定不会这样坦诚的，她肯定会顺着领导的话茬说一些“风调雨顺、生活很幸福”之类的套话。
郑老一听，笑着也插话道，“我看也是啊，这周围干活的都是女同志，家里的壮劳力都去城里打工了？打工比种地收入高吗？”
旁边省里的官员一听张老和郑老问起了这些话题，就暗暗觉得不妙，但他们干着急，也不敢当着老领导的面去“引导”妇女说话的思路。
果然，那妇女叹了口气道，“老同志，您是不知啊，我们这里其实没有多少地了，多数都被县里征用建了工厂修了公路，如果不是这样，谁想撇家舍业的去外头打工啊！”
张老闻言沉默了下去。郑老却又问道，“打工应该还不错吧？收入一月多少钱呢？”
妇女犹豫了片刻，她轻轻道，“凑活吧，除了吃喝和供孩子念书，也剩不下多少。”
其实妇女想说的是打工很不好，经常拿不到工钱。但她虽然没见过多少世面，却也猜测眼前这些人是大官，不愿意说实话，免得给自己惹来麻烦。若是说错了话，得罪了这些大人物，村里的干部还不吃了她！
老领导们的车队足足晚了一个小时，顺带着太极拳观摩表演赛的开幕式也向后推迟了一个小时。
徐春庭得知张老和郑老突然停车，竟然去了国道旁一个小村庄里呆了大半个小时，还去农民家里看了看，虽然吃惊，却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在很多时候，让老领导看到真实情况也未必就是坏事了。
但是消息传到当地乡镇和县里领导耳中，他们就有些发毛。他们甚至没有搞清楚，这究竟是哪里来的大官突然跑到村里去视察，但听说有省厅的警车开道，又有省里的领导陪同，想必来头不小。
乡镇和县里的分管领导一起赶到这个村里，逮住那个村妇盘问了好半天，也没问出什么了。其实也就是张老和郑老去了村里一趟，别人家也没去，就看了看这个妇女的小院，临走还留下了五百块钱，不管村妇怎么谢绝都推不掉。
下午三点半，老领导的车队抵达新安，直接去了太极拳观摩演出的现场。略事休息，老领导们就在省市领导的陪同下，走出贵宾室，却都换上了白色的演出服。
看得出，他们兴致很高。对于这些昔日掌握权柄的老领导来说，能下基层与普通的老干部一起进行太极拳的表演活动，也算是难得的一次体验和与民同乐。根据张老和郑老的指示，开幕式上并没有介绍和公开他们的身份，甚至连省委书记徐春庭等省里领导都没有提，只是市长周光力主持开幕式，市委书记东方岩亲自做致辞，再加上严密的组织和安保，这种高规格让在场的老干部里猜出了些什么。
老干部都是些成了精的人，一辈子官场上打磨，什么场面没见过，如果连这也猜不出点什么来，那才是咄咄怪事。
李雪燕的爸爸骆天年就在参演的老干部当中，他甚至认出了张老。张老昔年也是电视上的常客，而骆天年去京城开会，张老也曾经讲过话，对于这位退下来的国家高层领导人印象很深。但骆天年可没有敢声张，他是做过领导干部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既然市里没有公开老领导们的身份，肯定就是有避讳的。
参加完活动，老领导们就住在了新安大酒店。不过，张老和郑老等人很不高兴。因为为了迎接他们和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新安大酒店从今天开始就不对外营业了，整个大酒店的客房就只有他们这些老领导和他们的随员及一些保卫人员。当然，徐春庭等省里领导今晚也住在这里。
张老代表老领导向徐春庭提出“抗议”，要求市里马上恢复新安大酒店的正常秩序，但徐春庭虽然笑着答应下来，却不敢开这个口子。总之安全第一，反正老领导只在新安待两个晚上、三个白天，坚持坚持也就过去了。
当晚，省委市委在新安大酒店设宴为老领导们接风洗尘。为宴会忙活的人不少，但真正出席宴会的省市领导却不多，只有省委书记徐春庭、康省长，市委书记东方岩和市长周光力。其他省市领导，只能陪老领导们的随从秘书一起用餐。
徐春庭知道张老这些老领导的风格，特意嘱咐市里安排宴会时不能奢华铺张，山珍海味坚决不能上，要上的全是本地的特色菜。徐春庭还专门点了云水镇的叫花鸡。事实证明，徐春庭的安排是正确的，一看宴会菜品很朴实，以地方土菜为主，张老和郑老赞不绝口，非常高兴。
第132章 彭远征独创的经济概念
市里的欢迎宴结束得很早。因为这些中央老领导们年纪大了，必须要保证休息，不可能长时间跟省市干部应酬下去。
但张老和郑老却提出来要出去散散步，欣赏一下新安市的夜景。
市里领导都散了，同样在新安大酒店休息的省委书记徐春庭得到汇报，不敢怠慢，立即亲自陪同并安排下去，让省市公安部门做好暗中的警卫安保工作。
张老和郑老知道他们人在基层，凡是出行，必然要有警卫，这是在所难免的。也就不给基层找麻烦，默许了一群便衣警卫或在前或在后的警戒安保。
张老和郑老在前，徐春庭紧紧相陪，而两位老领导的秘书则跟随其后。夜幕中，一行人出了新安大酒店，沿着酒店前宽阔的马路，顺着新建的中心大道信步而去。
道路两旁高楼大厦林立，霓虹闪烁。而路上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张老慢慢停下脚步向郑老感慨道，“老郑啊，新安只是一个三线中小城市吧？不看别的，单是看看这城区的夜景，就足以说明了改革开放给华夏大地带来的翻天覆地的变化。”
“是啊，十年以前，只有南方沿海开放城市才能见到这种繁华的城市景象；但是现在，举国的现代化进程都在加快——新安这么一个小城市，看来就是一个缩影，未来二十年，华夏复兴将不再是梦想。可惜啊，我们这些老头子，还能不能看到那一天？”
郑老的声音爽朗，大笑道。
徐春庭在一旁赶紧陪笑道，“郑老，老领导们身体健硕，春秋正盛，再领导我们几十年也没有问题！咱们这个大国，还是需要老领导们掌舵啊！”
张老回头瞥了徐春庭一眼，淡淡一笑道，“再活十年应该问题不大，再活几十年那就成了老妖怪！谁也不能长命百岁，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我们已经过了盲目吹捧极左的时代了！”
徐春庭尴尬地一笑，“那是，那是。”
“改革是很有成就的，而改革也是必然的出路。不改革，继续闭关锁国，这个国家没有一点希望。”郑老猛然挥了挥手，沉声道，“但是改革也不是不存在问题！改革和发展，如何才能相得益彰，是一个大课题！”
“我从去年退下来之后，连续转了好几个省市地区，给我的感觉是，很多地方发展的速度是够快了，但产生的问题也不少。比如耕地大幅减少，再比如收入差距扩大。一些省份，穷的太穷，富得太富，这种现象是需要认真反思和高度警惕。”
“春庭同志，你们这些省级干部必须要重视起来，多发现问题，多解决问题，多给中央提意见和建议，而不是一个劲地向上面唱赞歌。”
郑老深深地凝视着徐春庭，目光严肃而郑重。
徐春庭也郑重地点了点头，“请老领导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工作，及时将基层的情况反馈汇报给中央——另外，我们省委目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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