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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个电话给大侠-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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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招聘实习医师，归根到底还是要落到医术上来啊，这种常规测试必须要有的嘛。
不然就算严谨和热情都过关、人品也没问题。可是医术水平趋近于零，这总不能也招进来做医生吧？
之前叶问为了当个合格的接盘侠，找到绿柳庄别墅要求提前测试，昊学的确就是用的常规题目。虽然稍难了点，却真的很规矩，没再出什么令人吐血三升的幺蛾子来着。
不过这会儿居然说不清楚，大家都不信，一致认为昊学大魔王是因为酒没喝到位这才不说实话，于是一大波敬酒者正在靠近。让昊学哭笑不得。
好在有内功打底，虽然还达不到像段誉一样用六脉神剑把酒逼出体外，可是应付一下这种场面那是问题不大。
很快，市场部部长姚梦莹的眼神中都飘过一丝震惊。
市场部那就是应酬最多的地方，各类酒局见了太多，姚梦莹本人虽然是女性，可喝起酒来也起码是两斤白酒打底。
她却第一次发现，小昊也这么能喝？
粗略估计，到现在就已经小二斤下去了，咋地没咋地啊！
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本事，本来以为他和熊姐在一起是他赚了大便宜，可越接触得多，越发现……似乎熊姐才是那个偏得的。
刚才还说能搞定新胃药？不知是不是随口那么一说，如果真连这个都能信手拈来，也太神秘强大了！
“各位贵客，不好意思再次打扰了！”
还是刚才那个圆脸的女服务员，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敲门进来，手上端着一个巴掌大的汤碗，上面加了盖子。
“这是本店赠送的蟹黄鱼翅羹，由来自台弯的蔡大师亲手料理哦！”
昊学听到料理这种倭国外来词就皱皱眉头，不感兴趣地让服务员把东西放下，却发现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小小一碗羹汤上。
哟呵，看来这做菜没味的大师，还有点名头嘛。
不过……这特么也不够分啊，就这么一丢丢，别说四十来个人，就算四个人都费劲。
“别这副样子啦！就是一份汤而已，没喝过汤啊？”
昊学笑骂道：“鱼翅里面含胶原蛋白，对女性养颜很有帮助。只给了这一点，几个女孩分一分吧，大老爷们多喝酒，别惦记这玩意了，谁让这饭店小气呢。”
女士优先，大家都没话说，就算再好吃，也不至于在饭桌上跟女人抢口吃的，那是有多LOW……
于是，姚梦莹作为在场职位最高的女性，当仁不让地用几只酒盅一样的小碗，把本来就不多的蟹黄鱼翅羹，分成了十三小份。
好吧，这么一搞，也就是每人一口的节奏，还得留神点，一不小心滑进嗓子里，连味道都尝不出来。
有心急的年轻女孩，又是早就仰慕蔡大师的声名，刚分到手就迫不及待地一扬脖，喝汤跟喝酒似的，看得昊学也是大开眼界。
“嗯……”
下一刻，女孩的鼻腔里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很容易让人产生某种联想。
昊学瞪大眼睛，这回真是长见识。
这汤里放春药了？怎么喝个汤还带高潮的，真是给跪了……
第571章不就是粉丝汤么
其他几个女孩也觉得这未免有些夸张，就算蔡大师的鱼翅羹格外了不起，总也不至于发出这种腻歪的声音吧。
你这是喝汤呢，还是勾搭身边的昊学呢？
手段都已经出到这份上了么？注意节操啊……
姚梦莹摇摇头，也有些好奇地开始尝自己面前的那一份。
唔！
很快，她一双美丽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露出陶醉的表情来。
“真的很好吃？”
昊学知道姚梦莹可不是装假的人，更不可能用这种方式来吸引自己注意，这没味的蔡大师，还真有几分门道吧？
“不是很好吃，是太好吃了！”
过了一小会儿，姚梦莹似乎把那仅有的一口鱼翅羹回味完毕，这才开口答话，毫不掩饰言语之中的溢美。
不吹不黑，这蟹黄鱼翅羹，的确完全征服了她的味蕾细胞，活到32岁，生平从没尝过如此极致的美味。
“嗯……啊！哦……”
随着几个女孩品尝羹汤，包间内传出一阵阵奇怪的声音，让昊学这种老司机都有点脸红。
我说妹纸们，咱能不能矜持点，这特么隔着门没人会猜是在喝汤，还以为是群体什么大会呢！
还好，一人只有一小口，喝完就木有了，也不至于嗯嗯嗯啊啊啊得太久。
不过这样一来，男人们也纷纷起了极大的好奇心，这东西真那么好吃？
看这些女孩的神情和状态，总不能是集体给这位蔡大师当饭托的吧。到底是什么味道，能让她们甚至都有点失态。
可惜。一点也没有了啊，真想尝一尝……
得！还是人家饭店赢了！
看这种场面。昊学身为请客者，总不能不闻不问，大家对这鱼翅羹的需求，显然要超过茅台酒了。
“服务员！”
话音未落，门就开了，好像这妹子一直就等在门外似的。
“这玩意给得太少了，一人一口都分不着，能不能多送点啊，起码……一人这么一碗还差不多。”
昊学狮子大开口。自己也知道人家怕是不能这么送。
那是蔡大师，又不是蔡小工……
果然，服务员失笑道：“蔡大师很忙的，能来我们长城饭店指导厨艺，并且回报一下老顾客，已经是天大的面子。这蟹黄鱼翅羹熬制不易，真的只能送一碗，请各位贵客见谅。如果吃得不尽兴，就得付费点餐了……”
“行吧。多少钱一碗，每人先来一碗吧！”
昊学无所谓地挥挥手，既然大家都感兴趣，那他自己是否感兴趣反而不重要了。请客嘛，又不差这点钱。
服务员一愣，随即笑得更欢乐了。
“蔡大师亲手料理的蟹黄鱼翅羹。每份是1888，先生您确定要按人头算。每人一份？”
……
啥玩意？
昊学也是虎躯一震，心想我了个大草。就这么一小碗不够塞牙缝的破汤，要1888？
老子请神雕大侠杨过常驻剑冢附近，弄到的上古异种菩斯曲蛇为原料，熬制的大圣金蛇羹，也就卖这个价吧，而且是大大的一碗，比你这小猫食碗良心一百倍啊。
1888也不是什么大钱，就算这包间里接近50个人每人都有份，也就小10万的开销，昊学请得起。
可这事儿有点让人不爽啊，花钱是为了高兴的，花成冤大头就不那么愉悦了。
“算了吧小昊，太黑心！”
宇墨日首先开口道：“这么一点汤就要小2000块，咱们不是吃不起，而是没那个必要啊！就算鱼翅都能买多少了，一样的东西回家自己做呗！”
几个男同事都纷纷开口声援，人家请客是不假，可总不能真随心所欲地胡乱点菜，回头传到熊总耳朵里，只怕有点不妙。
品尝过鱼翅羹的几个女孩虽然意犹未尽，却还不至于为了口吃的就连工作前途都顾不上了，也都纷纷摇头，表达了自己的态度。
“算了吧，定价太高，我们不要了。”
昊学是真心诚意请同事们聚餐，并不是摆阔气来的，为了争个面子，多少钱都无脑花的土豪做法，以他目前的心态来讲，已经完全不需要了。
觉得贵，那就不吃呗。
难道昊学大魔王会因此被人看不起？
真正的面子，不是靠摆阔气就能争来的。土豪这个词儿，并不算是什么褒义，何况还有另一个偏贬义的称号，暴发户。
而且，昊学觉得这破玩意根本就不值1888。
比方说一包泡面卖100块，这钱是人人都掏得出来，问题是明知道这东西不值那些钱，谁还傻乎乎的非要去买，证明自己买得起？
那是傻逼！
“好的，有需要再叫我。”
服务员的表现仍然很得体，轻轻退出门去，却在门刚刚关紧的时候，发出一声轻笑。
哼，没钱装什么大瓣蒜？
还什么“咱们不是吃不起，而是没那个必要”？
吃不起就吃不起，本来40来个人一共才花了5万的局，一下子超额两倍，肉疼也在所难免。可笑那个年轻人开始还口气很大，一听说1888就吓回去了，这种男人真靠不住，以后我找男朋友可得找个有实力的！
平心而论，她这声轻笑没敢让客人听见，这是她经过严格训练的职业素养，如果这时候取笑客人，那可是饭店服务员的大忌。
门关上了之后发笑，在她看来是无所谓的，包间里闹哄哄，谁还隔着门能听到这点动静？
可是……昊学可以。
别人听不到，昊学偏偏耳聪目明听得真切，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跟一个服务员置气，那是犯不上，不过大家显然都对这蟹黄鱼翅羹很有兴趣，倒是不好扫了兴。
“昊哥，来，我再敬你……”
似乎是怕昊学尴尬，有个懂事儿的年轻人端起酒杯走过来，刚开口，却看到昊学忽然抄起身边姚梦莹面前的那只汤碗，凑近鼻端闻了闻味道，差点让人以为他是要伸舌头舔了。
呃……这个……
舔盘底？？
不是吧，1888而已，实在好奇咱可以买一碗啊，何必如此，让人看着心酸。
姚梦莹更是脸上一红，那是自己刚喝过的呀，他倒是不嫌。
众人还来不及想个什么词儿来打圆场，昊学已经笑着站起来，“不就是粉丝汤么，我也会做！你们在这里好好喝酒，我去厨房做些汤来，保证让大家管够喝，哈哈哈！”
粉丝汤……管够喝……
所有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
第572章昊大厨出手了
昊学舌尖辨味，倒是微微有了一丝赞叹，这位蔡无味大师，在调味上的确有独到之处。
怎么说呢，再努力十几二十年，或许能隐隐窥见真正“厨道”的门径吧。
和黄药师的那位千伶百俐的婆娘相比……渣！
台弯所谓的传统美食经典，不过是躲过了那十年的破坏，然而清朝、元朝的文化损失，毁掉的精华食谱，当今社会除了昊大厨之外，还有何人能够复原？
鱼翅这东西，仓促间昊学也弄不着，就算打电话去桃花岛，也不能让黄药师急吼吼地下海捉鲨鱼啊，况且这用量还不小。
所以，昊学真心实意是打算做一份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粉丝汤来着。
就凭刚刚尝过那一点，昊学有信心用粉丝来代替鱼翅，并且追求更极致完美的口感。
用高端食材才能做出美食，那是《射雕英雄传》里早就批判过的低端做法。著名老饕洪七公曾经指出，真正的烹调高手，越是平凡的食材，越能显出奇妙的技艺，这道理和武学一样，能于平淡中见神奇，才称得上是大宗师的手段。
粉丝这玩意……好像大概似乎，古代是没有，还是得就地取材了。
昊学来到后厨，很自来熟地跟几个厨子打了个招呼，笑道：“请客吃饭，朋友口味刁，我自己来做道菜行不行啊？”
“当然不行！”
一个像是厨师长的人。戴着高高的白帽子，好像白无常也是这个打扮来着……
莫名其妙地看了昊学一眼，断然摇头道：“这哪能随便做，吃出问题来算谁的？”
“算我的算我的！”
昊学满脸笑容，“我们是‘锦绣山河’包间的客人。就是为了图个乐，一切问题我们自己承担，行个方便呗？”
伸手不打笑脸人，昊学说得这么客气，那厨师长皱眉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要做个什么菜？”
心想这年头饭店可真不好干，什么奇葩客人都能遇到。还有要自己动手的。特么的你自己能做菜，出来下馆子干嘛？
“粉丝汤。”
厨师长更郁闷了，我以为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我们饭店没人能做的新菜式呢。搞了半天就是这？学徒工都不拿这东西练手！
“哦对了，你们这里有粉丝吧？”
“有的是。”
厨师长随手一指，果然各种各样的宽粉细粉应有尽有。
“多谢多谢！”
昊学去了最角落的一个灶台上，也没人注意他。
粉丝汤嘛，长城饭店高薪聘请的厨师团队。过来围观这玩意的制作方法？回头要被开除的好不好……
除了粉丝之外，其他的食材，昊学可是下了些功夫的。
粉丝还是普通的红薯粉丝，不管哪个饭店，也不会有什么极品粉丝的说法，但是昊学把粉丝在微温的菩斯曲蛇羹里先浸泡，一方面不让它变软太快，另一方面却能让蛇羹的鲜味浸透其中，让寻常的粉丝也成为极具口感的美味。
昊学的手段，当然不仅仅如此。
人家的蟹黄鱼翅羹。还有蟹黄呢！
这个环节昊学却没马虎，直接找个没人的地方打电话去了桃花岛求援。
“老黄啊，我出的题目，你家蓉儿做出来没？”
黄药师笑道：“当然！虽然蓉儿也迷惑了一阵子，但还是顺利解答，倒是比我反应更快呢！”
提到自己的儿女有出息，每个爹娘都是骄傲的。黄药师的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这种骄傲，“不过，她说这样的题目很有趣，缠着让我多出一些，我可没办法自己编写，还好你来啦，还有没有病狗那样的新鲜题目？”
呃，果然是多智近妖的黄蓉，没难住她。
昊学一时也找不到新的奥数题，只能先往后放一放，“老黄，题目的事我回头找给你，你们桃花岛上，能不能捉到海蟹？”
“能啊！”
在宋朝，吃蟹是时尚风潮，有“螃蟹橙酿”、“洗手蟹”等诸多做法，黄药师自然也不陌生，守着桃花岛的便利条件，这东西也是常吃的。
“给我弄几只母蟹过来？要蟹膏肥满的！”
这只是举手之劳，黄药师一声吩咐，自有门下弟子、奴仆等人去捕捉活蟹，不多时就出现在长城饭店后厨的昊学手中。
嘿嘿，这可是南宋年间桃花岛海域无污染无公害的新鲜海蟹，妥妥的秒杀京都市内能找到的任何品种。
极品蟹黄备好，粉丝在菩斯曲蛇羹里也已经浸泡了不少时候完全入味。
而昊学最后准备的主羹汤，却是用斑鸠和鹧鸪炖在一起，熬出其中的鲜味来。
上次从黑木崖打下来的野生斑鸠味道很赞，这回再给东方不败打电话，却还多打了一只鹧鸪，这也是很不错的食材。
两种飞禽熬汤，鲜味更有层次感。为了尽快完成工序，昊学甚至以太极拳的内劲击打这两只可怜的死鸟，将鸟肉完全打得酥烂，更容易将本身鲜味化入汤里。
即便如此，这一通折腾下来，还是花了接近一小时，才忙碌完毕。
昊大厨牌蟹黄粉丝汤，完美出炉！
虽然看上去简简单单，但实际上，这一大碗汤里，将海陆空三路美味融为一体，最终羹汤呈乳白色，一根根泛着琥珀光泽的粉丝在其中渐隐渐现，最上面铺了一层惹人垂涎的金色蟹黄。
“谢啦！”
昊学和几个长城饭店的厨师打过招呼，自己端着羹汤急匆匆地离开厨房，怕是客人们都等急了吧。
可是已经不能再快，这本来需要熬一下午才达到最佳效果，然而今天这场合显然来不及，只能尽可能简化工序，味道上也稍差了一筹。
不过，再怎么样都足够秒杀蔡无味师傅的蟹黄鱼翅羹。
由于昊学做得比较小心，羹汤的鲜香并没有过多逸散出去，所以厨房中忙碌的众人也就是看到这小子鼓捣来鼓捣去，最后端着一碗汤走人，并没怎么留意他到底做的是什么东西。
粉丝汤？不该弄一个小时吧……莫非是手法不熟练尝试了好些次？
“我回来啦！”
昊学挺用心地做了这道汤羹，亲自动手，才是最大的待客诚意嘛，这可比1888每人一份的高价菜更可贵，即便不考虑味道。
第573章海陆空三鲜粉丝羹
“小昊，辛苦了！”
宇墨日显然也已经有了最少六七分酒意，见昊学终于回来，带头赞道：“小昊真是耿直人，自己亲自下厨给咱们做汤，都别特么喝了，都清醒点，喝点汤醒醒酒，别给我丢人！”
得，这回是真醉了！
昊学端着汤，看一个个脸色酡红眼神迷离，甚至有人开门进来都不知道，只是勾肩搭背地和旁边人继续碰杯对饮，说一些肝胆相照却毫无卵用的对白……
宇墨日就有点脸上挂不住，这都是他手下的研发部员工，人家昊学代表公司最高领导，特意请大家聚个餐，瞧这一个个喝成这副模样，真是卧了个槽的。
看人家市场部部长姚梦莹，酒照喝话照说，却好端端的没有半点事。
毕竟是术业有专攻啊！
搞研发的这些宅男，一年也喝不了几次酒。做市场的这些猛女，一年也没几天不喝酒……
“小昊，我先来盛一碗！别理那些狗肉上不得席面的东西！”
宇墨日召唤了几声，也叫不醒真醉的人，无奈只得自己先带个头，总不能让人家昊学忙了半天，没人捧场吧。
心里早就打定主意，甭管味道怎么样，一定得欢喜赞叹，这是个基本的态度问题！
至于昊学本身的厨艺嘛，那也没什么好期待的，大老爷们除了专业厨师之外，有几个是擅长烹饪的？
打开汤碗的盖子，一股鲜香扑面而来，让宇墨日微微一愣。好像比期待的更好啊！
小昊还真的精通厨艺？
我擦，总不会熊总就是被他做菜拿下来的吧……
光凭这股鲜香的味道。这汤就差不了啊。
殊不知，昊学的这道海陆空三位一体粉丝蟹黄羹。在色香味三门功课当中，刻意回避了“香”这个方面，这是为了避免在厨房里引起太大的轰动。
在昊学的控制下，羹汤的鲜美更大程度地隐藏于内，逸散的香气远远不能代表这道菜的真正水准。
宇墨日笑眯眯地给自己盛了一小碗，一边品尝一边开始措辞，怎么好好夸一下昊学的厨艺，才让他感觉到有面子，又不会显得太夸张。
“怎么样？”
姚梦莹距离门口稍远一点。而且酒意也微微有些上涌，就没赶这第一波，笑吟吟地问宇墨日。
其实她刚才尝过那位蔡无味大师的极品羹汤之后，实在是叹为观止，小昊就算会点厨艺，总不能和人家世界级名厨相提并论。她这顿饭已经吃饱了，对昊学刚出炉的汤品没什么期待，只和宇墨日抱着一样的心思，该捧个场还是必要的。
宇墨日用汤勺舀起一点。吹去热气，小口嘬了一点汤汁，然后……
他愣住了。
抬起头看看昊学，再看看几个尚未酒醉。等着他第一波测评报告的几个人，脸上的神情极其复杂。
哎，果然是没法下咽么？
这是姚梦莹的想法。也没怎么出乎意料之外。像昊学这种年龄的小男生，会做饭就不容易。可能今天也就是兴之所至才去折腾了一个小时给大家做汤。
甭管口感怎么样，吃的是个情谊嘛！
“我也来尝尝小昊的手艺！”
姚梦莹刚站起身来。却居然遭到了宇墨日的阻止。
“姚部长，算啦！我看你也吃饱了，这汤的味道……也就一般般，还有点太甜，你们女的都讲究个保持身材嘛，就别尝了。”
姚梦莹一愣，心想宇部长这是喝多了啊？
哪有这么不会做人的！
昊学好容易辛苦一小时才弄出来的东西，就算难喝得突破天际，也不带这样打击的吧，太不厚道了！
咦？
然后她发现，宇墨日一边不让自己过去，一边已经把最开始盛的一小碗汤，都不顾烫嘴，喝得干干净净。
那眼神中的满足和惊喜，根本掩饰不住！
有古怪！
姚梦莹这才发现不对，等她过去的时候，这不要脸的宇墨日已经开始喝第三小碗了。
好在他还算保有最基本的节操，没有直接捧着大碗喝。
姚梦莹等人见此情景，越发觉得诡异，赶紧每人过去抢了一碗羹汤，先尝为快。
气氛很奇妙，每个尝过昊学牌粉丝汤的人，都安静下来，用最快速度解决完手里的这一碗，然后心急火燎地再去盛……
很快，一些半醉的人也被这种令人发毛的气氛感染，怀着极大的好奇心，加入到抢汤大军之中。
昊学这次选的是长城饭店最大号的汤碗，本来算下来每人分一小碗是没问题的。然而有人多吃多占，就自然有人尝不着，好在几个醉鬼此刻已经彻底分不清东南西北，并没参与争抢。
几分钟功夫，偌大的汤碗就见了底，抢汤热潮终于停了下来。
刚才拼命吃光去抢下一碗，可到了这时候，所有人反倒都不舍得吃了，看着自己碗里不多的一点食材和汤汁，欣赏赞叹。
“昊哥好手段！”
有人开了头，包间里很快就开锅似的从极静转为极闹腾。
“这才是真正的蟹黄鱼翅羹啊！刚才吃那个简直弱爆了，完全是浪费鱼翅的做法！”
“这汤的味道是怎么弄的，简直……太好喝了！而且汤里的鱼翅居然还另有一种不同的鲜香，完全不比汤羹本身差，要是两者一起入嘴，味道叠加，那种感觉……天哪！”
“蟹黄也了不起啊，我老家就是海边的，这绝对是海蟹不是河蟹，但我吃了一辈子海蟹，从没有尝过这么美味的蟹黄，是不是也经过什么特殊处理啊？”
“可是……这东西为什么我觉得吃着不像鱼翅呀，我最爱吃鱼翅了，平时也不少吃，可这东西的口感不太对啊，不过比鱼翅可好吃多了！”
“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不像，是不是小昊烹制方法有独到之处啊？”
众人讨论不出结果来，很快就问到了昊学这里。
“昊哥，这汤里的鱼翅你是怎么做的，好像口感都发生变化了呢。”
“不是鱼翅啊。”
昊学摊开双手，无辜地笑道：“我不是说了，要做个粉丝汤给大家尝尝吗，这里面的主要材料是粉丝嘛，还有一点蟹黄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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