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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公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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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不待见我喜欢道之么。
  知子莫若母,皇后叹道,“竺家丫头是个刚烈又有主意的,即便桀骜独断如你二叔,她不乐意都不可能先斩后奏。儿啊,强扭的瓜不甜。”
  太子咬牙道:“既是如此,便要我从那几家里挑个太子妃不成?”
  皇后平静道:“父皇母后怎么舍得强求你?你去瞧瞧,不合意撂下便是。”事实上,因为青玉密信联络了当年林老将军的嫡系,使得皇帝在军力掌握上比之前乐观许多,与几个武官世家的联姻便不那么迫切,太子亦可从此中获益,至少在挑选正妃的余地上富裕了不少。
  太子思量半晌,才无奈道,“二叔是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啊。”
  皇后笑了,“这话就咱娘俩说说,当年你二叔可把你父皇折腾得十分狼狈,万幸他去修道就绝不会再回来做皇帝。说起来,你三叔也是个厉害的,但比起你二叔还差得远。”
  太子想了想,也笑了,“刚才父皇跟二叔说的话我听见了……父皇想请二叔坐镇吏部。”

  “吏部那个烂摊子!?”在回府的半路上,甫一听说此事的道之有些失态,她回过神来狠狠攥拳拿指甲戳向自己掌心:现在宁王府所有内宅之事都是她说了算,但一直以来她都反复提醒自己不可恃宠而骄,不可因一时得意昏了头脑。在没弄清楚青玉对自己插手外事的看法之前,绝对不可轻举妄动……哪怕是有意无意主动试探。
  青玉不知道道之的想法,却能及时察觉她的异常,待他掰开道之的手指,见着掌心破了皮的四个红印子,叹道,“你这又是何苦?之所以有内宅后宫不得干政的祖训,是怕她们没这本事还干不好瞎干……当然,也有媳妇才学人品都是一流,担心自己面子没处搁的可怜虫乐意把这条老黄历擎出来当遮羞布。”
  这句话一下子把道之逗乐了。确实有坐稳内宅且有远见卓识的夫人出谋划策,并且丈夫十分乐意听取,最后传为佳话的,但显然从谏如流的男人不多,有能力胜任军事谋士的女人也不多。

  青玉能看穿道之此刻想法似的,“不妨事,我想听听你的意思。”
  道之嘴角抽了抽,“你不是已经答应了。”
  青玉懒洋洋道:“是答应了,我还可以反悔啊。”
  道之从没想到青玉说正事还能耍赖,登时就不行了,“你真的是孔青烨么?”
  “货真价实,”青玉抓了道之的手就往自己腰处引,“不信你可以摸……”
  这可是在缓慢行进、众目睽睽之下的步辇中……

  道之只剩在无力和窘迫之中飘荡了,却忽然灵感骤现,摸着了点门道,“青玉哥哥,你是太得意还是愁坏了?”
  一语中的,青玉瞬间换了姿势,正色道,“都有。若不是因为要跟你成亲而高兴到不行,有谁敢跟我讨价还价。”
  道之腹诽:果然皇帝的便宜不好占。她琢磨下,才缓缓道,“听说宰辅与吏部尚书坑壑一气,户部那位是个墙头草,就是说兵、钱、人没有一样皇上能牢牢捏在手里。当然皇上这一年多时间也干了不少事,比方说安抚宗室,成功挖了不少墙角,两方势力此消彼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成王与守边几位将军们一同进京述职的时候便是两方撕破脸之时,第一个战场么自然是吏部了……我仔细算了算还是皇上手里的牌稍微少一点,但是青玉哥哥你坐镇京城,兵力优势劣势也就没什么意义了,而且你前些日子一直韬光养晦,迷惑麻痹的不全是皇上还有敌人。”顿了顿,她又道,“咱们周朝如今上上下下毒瘤太多了,譬如人染沉疴不能一味下猛料,只能耐心温养徐徐图之。直接给那些贪官污吏奸臣佞幸个‘痛快’,对你来说才最是省力,但我猜你为修世间情不可如此行事。再说转去吏部,你烦恼少不了:那帮子人对你不敢颐指气使,阳奉阴违却是肯定的……爹爹任主考那年提拔的士子如今还在朝中的不多,品级不过四五品,但胜在精熟事务,这些人不知道还肯不肯卖爹爹面子,我回去列个单子给你。”
  道之还想说有两个封疆大吏的副手在娘亲去世后还送消息来,他俩是爹爹最为信任也是钉下的最深暗线,却骤然发觉青玉牢牢盯着她的脸已有段时间,这目光的炽热并不亚于梅花三弄的那晚,道之一时有些招架不住。

  青玉忽然扯着嗓子吼道:“得妻若此,得妻若此,只羡鸳鸯不羡仙!”
  二人周围的防护罩不仅可以防止“异物入侵”,还有隔音的效果,哪怕青玉最后喊到声音都有些嘶哑,道路两边围观的老百姓也没瞧出半点异常。
  道之猛然醒悟:他明明可以抽身事外,却明知艰难还要趟这摊浑水,除了责任感三个字之外再难有别的解释。早年繁盛富强与如今的表面光鲜内里却千疮百孔的故国家园,两相对比,完整而确实的激起了他的斗志。

  道之赶忙找了个梨子出来,仔细拭净之后塞在青玉手里,“润润喉咙。”
  青玉一眼瞧见抱着梨子的帕子,边角有朵栩栩如生的兰花——当然是道之亲手所绣。他接过梨子咬了一口,顺势从道之手里抽走手帕,大大方方的塞进自己袖里……没收没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又月更了,实在羞愧,这章就“食言而肥”一点吧。




  ☆、看了又看


  回了王府歇息一阵,等日头不那么毒,青玉与道之一同“检阅”王府,实地考察一番之后才好决定哪里该拆哪里该修整哪里要新建。平心而论,先帝虽不待见青玉,但封地和开府都是按着规矩来的,一点没克扣没为难,宁王府也和其他王府一样的地盘大房子多,其间亭台楼阁层层叠叠高低错落,一连走了好几处院子花园,道之那踩着尖头高跟绣花鞋的双脚开始火辣辣的又胀又痛——周朝女子不缠脚,除非怀有身孕,不然不管是出屋或者见人,都要穿这种看起来很美、走起来不轻松的绣鞋。

  男人固然粗心,随着道之越走越慢,青玉自然察觉到了,“可是累了?要不明天接着看?”
  道之展开王府的地图,盘算了下,照着这个进度自己家想走遍得整整四天,她咬了咬牙,“今日事今日毕。实在不行……”脸就红了,声音也小了,“还不能让你抱着嘛。”
  青玉太吃这一套了,当即笑容满面、动作温柔的把道之打了个横抱。后面跟着的几个管事和大丫头无论眼神还是表情全无变化,毕竟摊上这样的王爷王妃早已练就“适时眼瞎耳聋装哑巴”这门神功。

  又走了两处,道之在图纸上一一做出标记,又要来王府账册,翻开来端端正正的举在青玉眼前,请一家之主过目。两人商量完,便吩咐管家立即请人施行,正打算折返时听到丫头来报:荣郡王来访。
  宗人府令在大周朝绝对位高权重,但也数一数二的劳碌。没办法,身为宗令,宗室之事几乎到了事事都要过问的地步。还好如今亲王只有四个,燕王、宁王、成王、晋王。燕王便是老掌门孔燕云,而且他是嫡子,所以封地富庶和王府规模都排第一;排第二的便是青玉,生母为贵妃,外祖为大将军,因此待遇和地位上比叔辈的成王还略胜一筹。这回又是青玉大婚,早有皇帝皇后撑腰,荣郡王本来胳膊肘都已经拐到青玉身上,又怎不敢抽出时间尽力帮衬。

  荣郡王进门行礼——哪怕是老熟人也得好歹意思一下。等他抬头一瞧,便见青玉搀着一瘸一拐的道之向他走了两步,然后颤颤巍巍的敛衽回礼。
  荣郡王忙问:“这是怎么了?要不请个太医瞧瞧?”
  道之两颊开始发烧:怎么好意思解释说是青玉把她两条腿全给抱麻了。
  青玉面色如常,“多看了几处园子,累着了。”
  老荣笑道:“身子可是自己的,拼过了头反而不美。”说着,从袖中摸出个折子递给青玉,“瞧瞧哪儿该添该改,两人商量商量,尽快给我个信儿。”青玉笑着应了,又闲话了一阵,戏肉来了。
  老荣也不避着道之,收起满脸的嘻嘻哈哈直接问道,“听说皇上点你去吏部,你应了?”
  “是啊,好歹是个掌部亲王。我跟皇兄说了,只在吏部点半天卯。至于是上午还是下晌去,全看心情。”
  老荣对青玉兴风作浪的水准毫不怀疑,“可见皇上是被逼得狠了。俗话说杀鸡焉用牛刀,没想到他这么早就把你这张底牌亮出来了。”
  “等老成回来,皇兄的处境会更好些。”
  成王是先帝幼弟,排行十六。老荣搓搓下巴,“咱们十六婶不在,京里大家伙后院闹腾的都少了。”语气中竟有淡淡的怀念。

  三天后,成王抵京,从吏部衙门归来的青玉便在王府门口遇见跑来送请柬的成王府管事。
  把人召进书房,青玉读完帖子,向那位管事道,“老成倒是真想我。”
  对方忙躬身陪笑,“王爷跟我家王爷的情分谁不知道。”说着又从怀里拿出张礼单,恭敬递上,“听说王爷大喜,我们家王妃备了点小玩意给您家里那位新贵人,请您笑纳。”
  青玉一并收了,“明儿一准到。”
  事情办完,这位管事告退,没成想半路上又遇见检验施工进度回来的道之。能一次见齐宁王府的两位主人,尤其是近距离接触到名震京城的林诀独女,这位年轻的管事兴奋不已,快马加鞭回府向他家王爷王妃禀报去了。

  话说道之这边自然没把遇见别府管事放在心上,进门来先问青玉,是不是把窦江路柔路丹他们三个的院子也一并仔细修整一下:那些院子的格局布置是为亲王的侧室居住而设计,如今三位男性修士住起来可能诸多不便。
  青玉笑道:“我可舍不得你为这点小事费心,还是让他们几个蹭吃蹭喝的自己动手去吧。”
  自打去吏部上任,青玉回府时总是略带忧色。今儿应该是和竺家那几位铁杆亲信都碰过头了,青玉看着松快不少,可惜现下道之手里却拿着件不能锦上添花的事儿,“咱们那个好管家找了他小妾的弟弟监工。整整三天,园子里乌七八糟,到处是土坑,偏偏连用料都没备齐,边上堆的木料新旧混杂。瞧瞧咱家账目上,竟是全按着上好的楠木出的价。我还依稀记着这管事的亲妹妹前些日子才嫁到了哪家国公府做妾。青玉哥哥,依我看,这人留不得了。”本来道之为立威,也不会先拿这种大管事开刀,但他们以次充好瞎糊弄的院子是预备给自己爹爹住的,道之如何能忍。
  “仗着是老人,他真是做着土财主梦睡不醒了,”青玉最怕府里那些惯会捧高踩低、眼高于顶的下人们以为道之是孤女而肆无忌惮,不把王妃放在眼里。这会儿有人冲上来自愿祭旗,青玉也没什么好客气的,便冷冷道,“既然有这份胆子,不妨砸碎他全家饭碗。”
  道之得了主意,叫上身边大丫头和几个贴身侍卫,自去处置。

  青玉见道之一行人远去,才拿起炕桌上青花盖碗反复查看:里面多了道裂缝。正是他刚才没控制好周身杀气所致。青玉悔得就差跳脚。前些日子,路丹使出千里挪移并隔空取物之法将之前的行李都搬回王府,好几箱子好东西,道之也只翻出这么个盖碗专给青玉使用。
  青玉思来想去实在没辙,把盖碗往袖里一揣,一步瞬行便到了三师弟路柔的院子——路柔为强化王府法阵,正专心炼制着一道精密无比的阵符,因而这几天都没露面。青玉眼见最爱干净的三师弟如今蓬头垢面衣冠不整,表情转柔,“有劳三师弟。”
  路柔拢拢头发,指着墙角处那两个空空如也的点心盒,“点心味儿真好,请嫂子再送两盒来,大师兄你那茶碗我给你保准修好。”
  青玉把盖碗递在路柔手里,瞅着那个实在无法忽视的裂纹,问,“几天?”
  路柔觉得很是眼熟,他记得这个小茶碗当年林诀曾爱不释手,捧在手中仔细感受,果然体会到了四道温柔醇厚的气息:青玉、道之、竺道桓和林诀——这青花茶碗在别人眼里不过是件珍品,可在青玉和道之眼里却绝对称得上至宝。
  想不伤到四道气息却又把东西恢复如初,难不倒在阵法上神乎其技的路柔,但也的确要损耗他不少心思灵力,他略一思量,“两天吧。”

  眼下,道之正在发落贪污的管事和他那个小妾的弟弟……勉强也算小舅子。
  青玉此刻归来,周身裹挟着浓浓的杀气。两个“人犯”都没绷住,跪在地上抖似筛糠。青玉也不理会二人,只对道之道,“还费什么心思,让他们把贪墨的银子吐出来,全家除名便是。”这是连发送到庄子戴罪立功的机会都没了。实际上,周朝各个王府公府之类的奴婢仆从,除了犯官家眷之外,在户籍上绝非奴籍而是挂在王府名下的平民,子孙自可读书上进,若是科举出仕还会因出身王府而得到不少优待。逐出门墙,对他们而言便是最重的处置,常有人宁可自己没命也不愿全家人就此没了依仗。
  跪着的二人皆知回天无力,小舅子登时嚎啕大哭,管事的一脸死灰,侍卫们得了命令一拥而入把两人拖了出去。

  闲杂人等散尽,青玉坐在道之身边正要说话,却见天空划过一团赤红的火焰。仔细看去,原来是窦江红衣红伞,从半空悠悠飘落地面,身后还留下层层叠叠的绯红“涟漪”,加上那昳丽容貌,出尘气质,所谓谪仙降世也不过如此。

  窦江是个自来熟的,收伞进门,跟师兄嫂子行个礼,自己个儿找椅子坐下了。
  道之只觉窦江这岔打得十分见功力,于是嘴角含笑,亲自给小叔子上茶,由衷赞道,“真神我都见过,也没一个比你更像神仙。”
  窦江眉毛一挑,“嫂子,下半句呢?”
  道之撑不住了,捂嘴道,“我觉得修为越高越想装成凡人,装到真正仙人都瞧不出来才好。”
  窦江大笑,“可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修炼不过图个返朴归真。”
  道之眼睛微眯,“身为俗人可也爱看养眼的仙人啊。”
  窦江拍了下自己脑门,“这话我爱听。对了,前几天嫂子那点心我都吃上瘾了。”一直以来,道之多与路柔亲近,窦江知趣,从不随便往人家跟前凑。今天道之难得与他玩笑,窦江自要全力配合。
  不过是点夜宵,小叔子还要特地提起还拐着弯儿的道谢,道之有点内疚,自己不该只顾关心青玉和夏郊日常起居,因而笑与窦江道,“怎么不早说?”遂招来大丫头嘱咐了好几样小吃,又听她重复了一回,才挥挥手让她传话给厨房。

  听到师兄弟两个说起玄天派境况,也就是窦江开始汇报近期工作,道之起身去了东暖阁,把管库房的、浆洗的和阵线上的都叫了来,让他们按着窦江路柔路丹三个的旧衣尺寸,给每人裁上八身应季的衣裳,衣料则由道之亲自挑选:给窦江的大多是艳丽颜色,而路柔路丹兄弟更偏素雅,暖色给路柔,冷色给路丹。安排完毕,自己捧着绣架再接再厉。
  没多久,青玉悄没声息的来了。丫头们知机,福了身后依次撤退。

  道之正窝在一大叠子靠垫里,身上一件杏色的薄衫,一头青丝随随便便的垂在肩头背后,而本该披在肩上纱衣已经滑到了手肘,裙底还露出一截小腿,更衬得她肌肤胜雪。
  青玉很是意动,喉结颤了几颤——这几天晚上道之都是跟他说不几句便打起瞌睡,他正好静下心来努力练功,紧赶慢赶终于把“人中”感觉和功能都恢复得七七八八,再不用从他处拆借。

  道之揉揉脖子的功夫,正好抬头对上青玉火辣辣的目光,她往边上挪了挪,青玉坐下来的同时还偏往她这边挤了挤。道之笑了笑,却不理会他,手下飞针走线一刻不停。
  青玉却凑上前仔细瞧过,是个精巧无比的淡金色荷包,于是笑问,“给我的?”这是明知故问了,人情荷包哪用得着这么多心思?
  道之也不答话,把针线撂在一边,顺势往青玉身上一靠,双臂环住他腰身,左手就往人家衣裳里探了去:这件里衣下摆还是稍微松了些,花边儿挤在这个地方还有点卡肉,还得改改;裤子的话,勉强算合身,但是裤腰还是差了点事儿,大腿这块儿要收紧些……

  青玉又悔恨了:早知道就把腰腹部也一并恢复了,明明知道媳妇摸来摸去,身体这块儿偏偏没感觉,太不是个事儿!要不然……使出九天推衍大法算算媳妇都爱摸哪儿?

  道之这手一路向下,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过界”,心里还盘算青玉哥哥的里衣自己肯定得包办。公公和爹爹、小叔子和小狐狸的荷包都得在婚前赶完,这是多少个……刚巧,手指正停在青玉最靠下面的那块腹肌上。

  道之竟然“开窍”,青玉十分欣慰,心想这回就全交给她主导好了,正满心期待,却发觉道之小手就这么定住不动弹。青玉抬眼往道之脸上一瞄,顿时不是滋味:挑~逗着还能走神?他猛地翻了个身,把道之就地正法了。

  事毕,道之埋在青玉的怀里控诉,“累。”
  青玉笑问:“不舒坦?”
  道之理直气壮,“你没告诉我舒坦完了觉得更累了。”
  青玉没脾气了,抚着道之后背道,“那我陪你睡一会儿。”
  “会睡过晚饭点儿的。”晚饭乃是全家人齐聚一同上桌的。
  “放心,白吃白喝他们从来不敢有怨言,何况你也偷懒不了太久。”
  “嗯?”
  青玉神秘一笑,“天机不可泄露。”

  最多歇了半个时辰,果然丫头来报:成王来了。
  自家老爹跟青玉好到能穿一条裤子,却与成王并无甚私交,道之更是从未见过这位常年带兵守边的亲王,她由着丫头们给自己穿衣梳洗,“听说他今天刚回京,不用忙着招待那些上门的宾客么?”
  青玉捡了块玉佩往腰间一挂,“两府离得近,他打个秋风再回去,什么也误不了。”

  成王孔焘云是个高大俊朗的男人,明明已过不惑之年看起来却只有二十多岁。“老妖精”见得多了,道之见怪不怪,规规矩矩的行礼,青玉也难得的拱了拱手,“十六叔。”
  成王站在原地,不急着还礼,先向道之道,“我家那个小管事把你从头夸到脚,如今亲眼得见,还真名不虚传。”
  青玉笑了笑,一指上座,“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进来说话吧。”
  成王只比青玉大两岁,两个人名为叔侄,实则以兄弟之谊相处。二人落座便打开话匣,十五年没见面,颇为惆怅,说起旧事更是几多喟叹。道之很想出恭,忍了又忍终于等到了二人沉默对坐的当口,刚刚起身不及解释竟听成王一语惊四座,“侄儿媳妇别走啊,我还没看够你呢。”

  青玉早就察觉道之脸色不佳,忙圆场道,“别理他。”又特地传声,“他当年可是个林诀迷。今天专程上门,也只是想看看你而已,不必太理会他。”
  道之听说,道了声恕罪,心安理得的出门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

  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道之再回来,却见成王捂着右肾,脸上时而得意时而无奈交相辉映,“还不是持夙嫌京里寂寞,再来个奶娃娃玩耍才好。”
  青玉装模作样道:“你快走,耽误了你们两口子的好事,十六婶打上门来你拦着?”分明是成王府里的接风洗尘宴开席的时辰到了。
  成王果然笑眯眯的开口告辞,青玉猛一拂袖,“送你一程吧。十六婶,把我十六叔接住了。”一股劲风不由分说卷住成王,并将他直接带上半空。一阵堪比银铃的悦耳笑声,自成王府方向飘扬入耳,字字清晰,“多谢啦。”

  道之跳到青玉眼前,扯住他胳膊,满眼的好奇,“十六婶也是修士?难怪呢。”
  “如今在京里的高阶修士也才五个。”
  道之一撇嘴,“咱们府里就占了四个啦。”
  “修士门槛太低了,只要修行就当得起。比方说老三府里那几个混饭吃的方士、天师都算修士,但是高阶修士还是有点要求和标准的,世间仙界魔界冥界都加在一块儿,满打满算,高阶修士不过百十来号。虽有自夸的嫌疑,”青玉笑了笑,“但是我们师兄弟四个也是玄天派的核心和精锐了。”
  道之一拍手,“这么说,十六婶相当了不起啊。”
  青玉对着亲爱媳妇,拆起叔婶后台来一点负罪感都没有,“当年名震整个修真界的‘合~欢老魔’说得就是持夙。她两百年前与自己师兄分道扬镳,离开合~欢宗自立门户,竟然混得风生水起,名头可比她那位掌门师兄还响。”
  道之最爱听青玉讲故事,“她身为高阶修士,又是怎么和十六叔搅在一块儿了?”话音未落,额头上就挨了一下,就听青玉略带不满道,“我还是高阶修士呢,你我怎么搅在一块儿了?”
  道之捂着额头双眼冒光,“是真心吧?”
  青玉点点头,“他俩一见如故然后干柴烈火。持夙名头不算太好听,说合~欢宗弟子喜新厌旧都算是抬举他们了,未料持夙竟能把门派弟子遣散,只带着两个死活不肯离去的嫡传弟子嫁给十六叔,而后二人接连生儿育女,蜜里调油二十多年。”说着,揉揉道之的额头,“不用太好奇,明天就能见着本尊,他只请老荣跟咱们叙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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