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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公子-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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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调油二十多年。”说着,揉揉道之的额头,“不用太好奇,明天就能见着本尊,他只请老荣跟咱们叙叙旧。”

  道之带着浓浓的期待迎来了出门应酬的时候。
  小狐狸这些天修到突破的紧要关头,至阳体质修炼至阳功法,再赶上盛夏时节,可想而知有多煎熬。万幸玄天心法刚正天下第一,再怎么燥热难耐也不会影响情绪,更不会转化成不该有的欲念,夏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可人。
  道之进门的时候,人形的小狐狸正在寒冰大床上打坐,听说道之跟着师父出门,情绪不是太高,搂起冰盆面露遗憾之色,道之摸摸夏郊的脑袋,安慰他夏天出行日晒火烤不去也罢。

  这回青玉与道之未乘步辇,而是骑马并辔而行,时不时的向围观群众挥一挥手露个笑容,粉丝们十分满足。行不多时,便抵达占了半条街的成王府。早有人等在门口迎接,成王引着青玉去了外书房,道之则跟着一位自称持夙二弟子的妖娆男子去了后院。老实说,这位美男子因为太过艳丽而显得很有侵略性,但是道之就是莫名其妙觉得他很好亲近。

  道之实在忍不住开了慧眼——这招她不太常用,慧眼极耗心神,看得太久还有昏厥的危险。她一瞧之下立即眉开眼笑:这是只红狐狸!难怪第一眼就觉投缘。
  红狐狸其实也在反复思量这个看着赏心悦目的姑娘,身上怎么带着股熟悉无比的气息,灵光一闪他恍然大悟:这姑娘和自家狐族恐怕大有渊源且相处十分亲厚,亲厚到半个时辰之前她还摸过某位狐族公子的脑袋!

  持夙可是有两位得意弟子的,就在道之和红狐狸美男子相视而笑正要开口攀攀交情的时候,一个高挑的黑衣男子闪身出现,走动中身姿袅娜身后还有一道五光十色的霞光如影随形,走至二人身前,眼神定在道之身上好半天之后,才缓缓开口,嗓音里微带凉意,“还请师弟引荐,这位是……”
  道之抽空又开了慧眼——这回是只孔雀。
  红狐狸笑了笑,似是为了赶去尴尬,“宁王妃。”心中暗道,大师兄你可不能对这位活祖宗动心啊。
  黑衣男子皱着眉头又看了道之好一会儿,说话依旧慢悠悠,“宁王妃?这么耳熟。”说着往道之身前凑了凑,忽然瞳孔一缩,面露狰狞,竟好似撞到灭世雷火一般,身子未动仅靠四周些微灵风流转,腾挪间已是十步开外。黑衣男子摇了摇头,衣袂飘动之间又闪回最初出现的位置,“宁王……莫非是小孔掌门?”眼见红狐狸十分无奈的点了点头,黑衣男子却缓慢的摇了摇头,“小孔掌门,我可惹不起。”

  似曾相识的银铃笑声适时响起,成王妃终于姗姗来迟。这位“合~欢老魔”给人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媚,妩媚入骨——只消见一次,眼和心就直接被她吸了过去,和她徒弟红狐狸、孔雀那种仅仅停留在表面上的美艳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道之由衷赞道:“十六婶,你差点让我都看呆了。”
  “这小嘴太会说话,”成王妃持夙拉了道之的手,瞧向两个徒弟示意二人向道之赔礼,又笑道,“侄儿媳妇看在我的面子上,别太在意。婶子一会儿带你乐一乐,算作赔罪可好?”
  道之心说:在意什么?不就是被您徒弟多看了会儿,按说十六叔看我比您徒弟看得凶多了……当然,出身合~欢宗的婶子能弄出什么让人“乐一乐”,道之还是很感兴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良心发现,能肥则肥……




  ☆、道桓归来 上


  持夙先招呼儿女上来拜见:两儿两女,男的俊女的靓,尤其气度举止还胜过皇宫里某几位皇子公主几分,足见成王夫妇养儿育女上亦有独到之处。道之正拿见面礼的功夫有人来报:荣郡王妃到。荣郡王妃进了内院,成王儿女们见礼后依次告退,持夙说道,“今儿咱们娘儿三个正该好好乐乐。”
  这位荣郡王妃乃是老荣的第二任老婆,年纪与道之相仿,眉眼弯弯,脸蛋圆圆,嗓音甜甜,虽算不得美人却是十足的讨喜模样,“婶子不在京里,可把我想坏了,也就婶子这儿能让人松快松快,”说着冲着道之笑了笑,还是个自来熟,“道之妹子都等了半天不成?我来得迟了,真是罪过,回头我摆上席面专向妹子赔罪,还得请婶子做中人,”说着,挽住持夙胳膊央求道,“婶子开席吧。”
  持夙不由笑道:“说得老荣都不让你吃饱寻乐子似的。”一扬手,门外待命的管事领命而去。

  临水的亭子里早已摆上席面,四角各站了个标致的少年,等主宾依次落座,少年们放下三面纱帐,燃起熏香,脱去暗色道袍换上鲜艳的衣裳孔雀和狐狸再次翩然出场。
  持夙笑道:“还是照老规矩——只要不嫌弃他俩粗手笨脚就好。”
  师父发过话,孔雀一马当先抢在狐狸动作之前冲到道之后方站定,红狐狸冲着持夙一努嘴一摊手,“师父您可都瞧见了”,之后才身姿摇曳挪向荣郡王妃身边坐下。
  持夙笑而不语,道之更无所谓,谁陪不是陪?能摸摸孔雀毛也不赖。

  荣王妃与红狐狸两人边吃边聊有说有笑十分自在,看得道之有些诧异:虽说本朝礼法是有史以来最宽容的,但是如荣王妃这般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男子亲近,一般情况下丈夫知道了还是要发个飙分个居的,尤其是上任荣郡王妃便是因为“行为不检”而被老荣软禁之后郁郁而终,道之记下此事,心想有时间拉着青玉哥哥问问好了。

  孔雀忽然往道之耳边凑了凑,见道之没什么不情愿,遂拿了道之眼前的酒杯柔声问,“您酒量如何?”
  道之摇头道:“很差。”
  孔雀哂然一笑,从身后少年的托盘上换了只茶碗过来,“不如以茶代酒?”
  道之笑道:“正合我意。”
  孔雀正起身倒茶,却忽地扭头看向微波粼粼的湖面,“时候倒掐得好。”
  道之且顺着他目光望去,湖里荷花竟然同时绽放,悠远笛声与清幽荷香一同传来,道之只觉肺腑生香,畅快至极。
  直待曲毕,孔雀又凑在道之耳边道,“我精挑细选的徒弟,您瞧着怎样?”话音未落,湖心荡开层层涟漪,一位青衣少年破水而出足踏片片莲叶乘风飞入凉亭。老实说,青衣少年外在容貌身姿都输给孔雀一筹,更何况这小小的亭子里还坐着瞧了就让人挪不开眼的持夙老祖。道之坦诚评价道:“瞧着还好。”
  孔雀语速颇慢吐字清晰,声调婉转间别有韵味,“您看得过眼就好,我还一直担心有小孔掌门师兄弟珠玉在前,这孩子只怕有如粪土了。”言毕,笑了笑又慢悠悠道,“有您看顾着,我也安心了。不瞒您说,我前几天才出关并不认得贵人,刚才把您错认成荣王妃了,还惋惜了好一会儿呢。”
  红狐狸忍不住说道:“师兄,宁王妃身上那强悍印记你如何感觉不到?只那气息便足令我等心生畏惧。”
  孔雀略有惭色,但仍辩解道,“荣王荣王妃也与小孔掌门私交甚好,种下印记也不是不可能嘛。”
  红狐狸不想再搭理师兄了:高阶修士布下的印记玄妙无比,费元神费灵力甚至还小耗寿元,若非极为重视之人谁肯白费这心血?

  荣王妃见状抿嘴一笑,“多谢你奉承我。”
  持夙传声给道之,“我这大徒弟想法总是很怪。他没有坏心,若是冒犯了你,侄媳妇儿瞧在我面子上别跟他一般见识。”
  持夙是长辈还是高阶修士,本不必这么客气,此番却有些刻意了……莫不是有求于青玉哥哥?道之立即心灵感应召唤青玉,青玉这边正端着酒杯说笑,也乐意被道之打扰,解释得很是仔细:
  通常情形下,做徒弟的除了在自己本门修炼以及外出历练之外,还要别的门派修士底下修行一段时间,得到正经师父和临时师父的双重认可并昭告整个修真界后,才有收徒以及自立门户的资格。持夙疼爱嫡传徒孙,一心想替他打响声名铺好道路,持夙便来央求青玉——玄天派乃是修真第一牛,玄天派掌门更是牛中之牛,以前也曾有寥寥几位修士有这个脸面求到青玉面前,他倒没推脱但也只是把人交给师弟们代为照看,而这回他竟是亲口答应持夙:你这徒孙我亲自教导。
  持夙先喜后忧,“小孔掌门有什么事要用得到我不成?”按照修真界的规矩,同为高阶修士,持夙应与青玉平辈往来,实际上持夙修为较青玉逊色不少,即便有成王妃的身份,她也从肯不拿大。
  青玉笑问:“婶子你说呢?”
  之后道之再问,青玉不肯明说,只道你晚上就知道。

  青玉忙于和道之心灵感应,酒桌上没怎么开口,成王虽然猜着他在与别人传声交流仍忍不住打趣道,“和谁说体己话,还是觉着我跟荣小子人老珠黄煞是无趣,”说着递了个盛满酒水的海碗过来,“别以为你是咱老孔家第一朵娇花我们就总得怜惜你。”
  只要青玉乐意,道之便能借着青玉的感官察觉他的周遭情景动静,这会儿听见成王所说不由拍手笑道,“不如以后就叫你娇花哥哥。”
  青玉也不生气,接过酒碗一饮而尽,偏向道之淡淡道,“别让人家等太久。”

  道之没有青玉一心二用还绰绰有余的本事,得了青玉提醒才回神发觉眼前青衣少年躬着身子向自己敬茶,而且,看样子已经站了有一会儿了。
  道之也不掩饰自己的尴尬,直接接过茶盏抿了一口。
  孔雀陪笑道:“看您和小孔掌门说得开怀,不敢打搅您呢。”
  荣郡王妃一句话说得大家都笑了:“你们明明已是惹不起宁王,又怕得罪道之妹妹再惹来点枕边风吧。”

  之后这场宴席再正常不过,吃酒闲聊,宾主尽欢,入夜时分散场,回府路上青衣少年总是一脸崇拜的盯着青玉。到了家,青玉带了青衣少年见过三位师弟以及小狐狸夏郊,名唤“汤冕”的青衣少年礼数周全,态度恭顺。令道之意外的是,青玉师兄弟几个威名赫赫的老妖怪倒也罢了,可连对着夏郊汤冕竟也是副刻意讨好的模样。

  青玉对道之一向有问必答:“修行合~欢功法的修士极不擅长斗法,有时遇到修为比自己差上整整一个境界的对手都未必能讨到便宜,但与他们欢~好,有突破瓶颈和疗伤的功效,自然惹得不少修士趋之若鹜。合~欢宗入门门槛极低于是门人众多不怕损耗,再加上从宗主到长老都是放任弟子自生自灭不爱插手的,可想而知合~欢宗弟子但凡出门便疲于奔命,虽说被捉到大多也性命无忧,但多番受辱修为骤降却是难免。”
  道之叹道,“真可怜。”汤冕小心翼翼的偷偷打量周围人的神情,道之看在眼里,忆起当年父亲刚刚去世那会儿母亲与自己寄人篱下,也时常是这般战战兢兢。察觉道之有异,青玉攥住她的手,关切的目光已经送了过来。道之露了个笑容出来,表示自己没事。

  路柔也赶忙“出阵”,转换话题道:“合~欢宗上下最是崇拜战力卓群的门派和修士,咱们玄天派不巧正是个中翘楚。持夙成名已久,身边有不少大威力法宝和精妙阵符,她又是个爱惜弟子的,小辈可以在她身边安心修炼至这等修为还纯净若此。”
  听懂潜台词的道之也难以置信,“诶!?”
  “合~欢宗只是功法特殊,可不是说是他们在修炼中非得时时亲~热,而且双~修必定对双方都有好处且情投意合效果才最好。”说着又改作传声与道之解释,“尤其‘头一回’最是厉害,若是资质够好修为够高一番交~好甚至能破除高阶瓶颈。不过话说回来,若不是玄天派持夙又怎么信得过,肯把最最宝贝的徒孙送过来磨炼。”路柔笑眯眯的看向青玉,“大师兄?”
  青玉淡淡道:“眼前得留个明白人。”
  道之撇了撇嘴,青玉哥哥八成是弄来了个合~欢宗“不外传的叉叉云雨一百零八式”,不好当着一大堆人明着说罢了。

  把汤冕安置在夏郊隔壁,泡澡回来,道之就见青玉手里捏着几张信笺,浑身上下全是冷意,。
  道之陪着小心问,“不妙?”
  青玉视线瞬间聚焦在道之身上,“是好消息。”整整手中几页薄纸,依旧不见喜怒之色,“几位老将军倒是卖了我面子。”见她紧盯着自己的脸,便问,“我哪里不妥当了?”
  道之一脸诚恳的点头,“岂止是双眼无神面无表情,刚刚那一瞬根本是一点活人气儿都没有。”几步跑过来勾牢青玉脖子,小声道,“刚才真吓人。”
  青玉就势抱住她,顿生愧疚,正要好生安抚,结果道之的小拳头就捶了下青玉后背,“你从持夙婶子那儿究竟淘换了什么来,还神神秘秘的。”
  道之的粗神经当真一如既往,青玉用一只胳膊端住人,另一只手凭空拈出块玉牌交在道之手里。
  道之看看玉牌又瞥了眼腕上镯子,青玉笑了,“修行之人都是把功法之类以神识,刻在带有灵气的金银、玉石、木器之类之上,只是这类灵物可不一定卖相也好。”
  把小小玉牌翻来覆去的瞧来瞧去也没瞧出个所以然,道之没了耐心,“机关在哪?”
  青玉只在道之额头轻点。道之只觉一大团文字横冲进脑海,细细读来果然是篇法诀,不过令她有些失望的却是这篇法诀里一没奇怪的姿势二没什么器具,只是要求她在收公粮时保持一种特殊的呼吸方式罢了。道之沉默半晌,却忽然来了精神,边捶青玉边问,“不对不对!这法诀定要给男女一人一半,我还要看给你的那篇!持夙那么厉害的人,给你的法诀怎么会朴素?”
  青玉终于破功,笑得前仰后合,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又在道之额前一点。道之收到“男篇”后却再次默然,半晌,她才红着脸小声嘟囔,“看不懂……”
  青玉又笑倒了。道之沮丧得趴在青玉胸前不动了。等青玉不笑了,道之还是不动,更不说话。
  青玉揉揉胸前的小脑袋,“生气了?”
  道之声音听起来有点闷,“没,看你笑成那样,不好打搅。”
  青玉抱住道之小腰,“这种事你倒是爱刺激,也不知道像谁。”
  道之琢磨了下,觉得说出来也不会影响娘亲光辉伟大的形象,便坦白道,“娘亲说的,男人最喜欢女人床上放得开。别的地方我也不知道怎么讨好你。”
  这回轮到青玉不动不说话了。
  道之按着青玉的胸肌,撑起上身,盯着青玉的脸却什么也没看出来,反正凭借心灵感应,知道青玉也没什么了不得的情绪波动,于是陪着点小心问道,“被我感动了?”
  青玉深吸一口气,“感动得都快哭了。”
  “你没有眼泪啦。”
  “有我也不当着你的面,我偷偷哭。”说完,两个人都笑了。
  笑够了,道之又倒在青玉牌软垫上——真比床躺着还舒服,青玉则抚着道之的头发柔声道,“我恨过很多人,最恨的莫过于老爷子跟白促白神君,亲生父亲对我无情无义,这是前世惹下的祸患,我姑且忍了;我不曾得罪白促,他偏来算计我,害我被封死十五年连带着身边亲朋好友一起倒霉……现在,我觉得拿那十五年换一个你来,这买卖值啊。”
  道之又开始捶青玉,青玉笑着调侃道,“月事快来了?”
  道之撅了嘴,“你咒我肚子疼。”
  青玉皱眉道:“我让小师弟弄点好药给你调理调理。”
  “鼎鼎大名的丹王啊,正好他名字里也有个丹字。”
  “他常捣鼓的那些专针对修士,你身体受不了,回头让他找人先练练手再说。不过你知道的也不少啊。”
  道之两只手在脑顶比划出两只尖耳朵,神情得意,“我有耳目。”
  “你若是得空,多和他们几个聊聊。别让他们年纪轻轻暮气成成的,我看着就难受。”
  “得令。”

  这一晚两个人说了很多话,偏偏道之忘了问青玉为何费力从持夙那儿求得法诀。不久之后,等到她从路柔那儿得知前因后果,惊讶得下巴险些砸在脚面。当然,这是后话。

  作者有话要说:黑木崖在修文,为定制印刷得砍掉十万字,工程量比我想象得大。现在完成四分之三左右,终于看见曙光了。鉴于2011年是我坑品触底的一年(不是我不想写,而是总感觉没了当年一气呵成挥发自如的赶脚),但愿明年能恢复2009年牛市水平啊~~




  ☆、道桓归来 中


  青玉交公粮时,道之便按着法诀呼吸吐纳,完事儿也没觉出哪里有变化。直到早晨起床梳洗,道之倒是发觉青玉有了点不同,她扯住他袖子,“你是不是又破除了点心魔?”
  青玉挺开心,“这你也看得出来?”两人昨晚那番闲谈,确实令元神上心魔又蹦碎一小块儿。道之挺得意,“哎呀,我可厉害啦。”

  吃过早饭,青玉给三个师弟正经徒弟以及旁听的临时小徒弟开完小会,就到了上朝的时候。青玉出门前特地嘱咐道之,“中午饭不用等我,我去瞧瞧道桓。”瞧见道之期待加央求的小表情,又忙道,“道桓如今身边尸气煞气都太重,对你大为不利。总归不差这几天,再耐心等等?”说完,闪身跳进亲王专属步辇,一声“起驾”后一众人就此远去。

  路柔摸着下巴直摇头,“大师兄这回怎么有点逃难的意思?”
  窦江抱着胳膊笑眯眯的解答,“再多瞧一眼兴许大师兄得改主意了,焉能不跑?小棠若像嫂子这般,我也扛不住。”此言一出,路家兄弟、道之、小狐狸以及汤冕的目光同时汇聚了过来。
  路柔咳了一声,“我们一直想问你,你俩究竟要怎样?”
  窦江揉着太阳穴,很是苦恼,“她说现在不是时候,可我哪知道什么时候不算是‘不是时候’。”
  想起青玉哥哥希望她和师弟们好好相处,道之也问,“有什么烦恼说出来,兴许大家能出点主意?”
  窦江摆摆手,“不是大家,能出点主意也就你一个。”说着,神情变得相当认真,“等你有空,我找你去,咱们好好聊聊。”说完,他转身就走,留给大家一个潇洒挺拔的背影。

  身为嫂子,尤其是上面没有婆婆的情况下,于情于理都有责任照顾未婚的小叔子们,虽然亲事她不能做主,但需多多留心且帮忙操持。不过她也无暇多想,因为路丹此时正盯着她打量,从上到下好几回,极为仔细。
  道之很是奇怪:她这个便宜继父当年都不曾正眼瞧过她,今天……她一回视,倒把路丹先瞧出了几分门道。她脱口而出,“你今儿不大一样。”
  路丹竟然笑了,他一笑眉心处的黑气都散开了,“哪儿不一样?”
  “平和多了,对了,”道之指着路丹的笑脸,相当不客气,“你有人情味儿了。”想了想,又道,“你不是挺别扭的么?那种明明不是某种脾气非要装成那个样子的别扭。”
  路柔率先拍手道:“我算服了。”
  路丹也点头道:“了不起。”
  汤冕面带钦佩之色,小狐狸一个劲儿的鼓掌,“太厉害了。”

  道之一时摸不着头绪,盯着路柔开始追问,“柔哥哥,怎么回事?”然后她就瞧见路家兄弟与小狐狸之间互使眼色。而窦江的院子那边传来他本人的喟叹,“既然都问到你头上了……”
  路柔很不情愿,“说得轻巧,你为何不打头阵?偏你溜得最早。”
  窦江再不做声。
  “还干系到青玉哥哥与我不成?”不得不说,不抽风的道之敏锐得无与伦比,“难以启齿么?”
  “有点儿。”路柔一挥手,几个人一同瞬移到了平时议事说话厅堂,等大家都坐下,他才咬咬嘴唇,硬着头皮开腔,“我弟弟也险些染上心魔。说来话长,咱们玄天派功法重修为轻心境,是出了名的瘸腿。”

  原来,玄天派素以弟子修为高深闻名,甚至寻常弟子战力亦不亚于仙界仙君,与此同时,心境却普遍多有欠缺,偏偏封神资格需要理解一定程度的天地大道,心境不够意味着悟性也不足,因此窦江等人包括青玉,皆是因心境拖了后腿,整体境界就此卡住不得寸进。当然,青玉要更悲剧一点,他心魔太重,已到了逐渐蚕食元神,修为不进反退的程度。

  道之又悟了,“难怪玄天派弟子入门之前大多乃是名门公子。见惯花花世界世间阴暗的人心性会坚定些,心境起点更高么?“
  路丹点头,声音里依旧无甚情绪,“我看过位老师叔留下的心得,觉得他的‘无情大道’适合我。一直实施至今,直到刚才隐隐有了心魔产生的征兆——这法子不对。”
  路柔拍拍孪生弟弟的肩膀,向道之解释道,“他是丹王,自然笃信大道也是要试出来的,跟炼丹一个道理。”
  “难怪。”道之说话实在,“停了那个什么‘无情大道’虽然还是冷淡,但瞧着却可亲多了。”
  路丹长叹一声,推了他亲哥哥一下。

  路柔无奈,苦笑道,“知道劳神君见过你之后怎么评价的么?他和大师兄说道之你是‘前所未见的天赋’,还说我们师兄弟四个捆一块儿心境境界都不及一个你。你为大师兄破除过两次心魔,能一眼看出弟弟的变化,要知道你……莫说修为,身上连半点灵性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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