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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偶公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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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之站在狐狸身后,以丝绢掩住嘴唇,小声嘟囔:“狐狸哥哥,这个男子我认得——黄地门的白促白护法。当年他欺师叛教出走玄天派可是闹得沸沸扬扬。难不成还是为了路……”道之念起路丹出钱养育她几年的那点恩情,也不好直呼其名,便道:“路护法。”
劳冰微侧过半边俊脸,笑道,“此事我们全当笑话来瞧。”
作者有话要说:天地玄黄,宇宙洪荒。《千字文》里头一句,前四个字各摘出两个组成两个门派:玄天和黄地。玄天派人物都是早点,那么黄地门就走调料路线了。而路丹和白促的恩恩怨怨圈圈叉叉告诉我们一个真理:贱受自有贱攻磨。
☆、面瘫的终身成就奖
路丹从地上缓缓站起,还不忘掸掸衣衫除去尘土。
白促一直关注着小师叔,好不容易见他神色稍霁,满脸堆笑上前说道:“小师叔,王府又有什么好?”又指指一边的狐狸劳冰,“凡事都被上仙压制,怎能自在?不如去我那儿住上些时日?”说着,双臂作势便要环在路丹腰际,仍不忘软语央求,“小丹丹。”
路丹怒不可遏,又是一耳光下去,白促捂住脸颊揉了揉,委屈道:“小师叔别总打一边。”
在更加清脆响亮的一声“啪”之后,白促一手还挂在小师叔腰上,另一手按住同一边脸,仰着头可怜兮兮的盯着路丹。
路丹怒道:“这回你可满意了?”
一阵香风袭至,身着暗黄龙纹朝服的青玉姗姗来迟。
面君之后的宁王面瘫依旧,瞧了瞧昔日的小师弟和师侄,不咸不淡开口道:“二人阔别十五年,还是难解难分。”
路丹闻言狠狠肘击向挂在自己身上的“牛皮糖”,白促吃痛手下一松,满含哀怨的向青玉一望,不得已拜了下去,口呼,“大师伯。”
青玉道:“我当不起你这一拜。今儿出宫来便遇见你如今的正经师傅红夫人。”他话未说完,一道青色身影轻巧落在院中。对方施礼过后恭敬道:“上仙,王爷。多谢王爷手下留情。在下这就带白促回去。”
青玉颔首,“姬晶护法,久违。”
白促哀求道:“小晶晶,难得溜进宁王府一回,又见到了小丹丹,你通融通融让我多说会儿话。”
“简直胡闹。若不是王爷特地除去结界,凭你的修为也能擅闯王府?”姬晶说毕,向在场众人一一道别之后,不由分说拎起白促腰带,念个法诀使出瞬行之术,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闲杂人等撤离完毕,青玉将道之拉到自己身边,对狐狸道:“我坐在轿里老远便知家里人尽皆昏睡,果真是混进来点有趣的东西。”
狐狸上仙摆手笑道:“竺姑娘完好无损,我这碍眼之人也该尽早功成身退。”一拂袖也飘然而去。
电灯泡先后走开,路丹这才放心凑到他大师兄面前,上下仔细打量一番后说道:“红夫人身边的小徒弟也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双手在胸前交叠,一道金光乍现,一声惊呼传来,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道之指指自己太阳穴,问向青玉,“我听见有女孩喊痛。”又瞧了瞧路丹,“仅凭留在身上的法术便能追寻到施法者并给些教训,青玉哥哥你也会吧。”
路丹急道:“你懂什么?!大师兄身子还未完全恢复……”
“好了。”青玉出言制止道:“府里下人们都还睡着,有劳师弟走上一趟。”
路丹不敢违拗青玉,只好面带不甘的默默走开。
青玉与道之手牵手一同“移驾”书房。
他站在房间正中,自顾自的脱去官服,满不在乎的往脚边一丢。一层一层又一层,直到他把自己剥到只剩一身又薄又透又露的中衣,才又走回道之身前柔声吩咐,“你先坐。”
道之依言落座,心头却涌起不祥的预感。
青玉自身后紫檀多宝格上取下一只锦盒,又从里面捡出小小香块丢在香炉,随着青烟袅袅升腾弥漫至整间书房,道之猛然发觉近在咫尺的青玉肤色已由刚刚的白皙透红转向不似活人的苍白泛青。
他抓起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胸口,“心不会跳,摸起来也冷。若是没有幻术遮掩,我和刚从棺材里挖出的死尸没有区别。我真真确确不再是活人,所以,他倏尔松开手,“你走吧。”
又是四目对望。
道之很想从他眼睛中挖掘出些别的情绪,偏偏一无所获。她无奈道:“你若是想骗我,我可瞧不出什么破绽。你是王爷,若是露了声色才叫稀奇,对不对?”
青玉也很想来出“一刀两断”,但与面对道之他又实在难以狠下心,便解释道:“你搬出王府,我有空定会去看你。你也不愿和青烁来往,不如在我们宗族里你自己做主再挑个可靠又可心的,如何?”
“骗人。”道之指向青玉的眉心,“虽然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能知道你的心情,但我就是知道:你根本不想我走。”
青玉单手扶额,苍白而透明的肤色下青紫色血管一览无余,无力道:“十五年过去,我怎么还是拿你没有法子。”
道之拿了手帕掩住红唇,却掩饰不住她的得意。趁着青玉懊恼之时不甚留心,狠下心咬破指尖,小小的伤口迅速渗出鲜血,等道之再抬头,便见青玉正牢牢盯住自己冒血的指尖,眼中还带有几分犹豫和迷茫。青玉瞬间恢复神智,起身快步向门外走去。
道之眼疾手快,伸手扯住他腰带——青玉第一次反抗:抓起道之手腕,令她松开自己腰带,而自己又急于脱身,谁料忙乱之中道之殷红鲜血恰巧滴在青玉手腕,在道之的注视下,点点赤红又迅速消弭无踪,而青玉手腕青白色逐渐褪去,又恢复至如常的白皙红润。
这场变故令青玉老实站住,而道之越发得意,“路丹总嫌我碍眼,却从没说过要赶我走,我猜我肯定有独特的用处。如果杀了我放血给你泡澡,你能不能恢复到当年掌门时的模样?再说,我能察觉你心思细微变化,莫不是当初我点在你唇上那几滴血的功劳?”
青玉顿感无力,终于长叹一声,“不错。”
道之似是放下心来,“这回你我缘分剪不断了。”
青玉无奈,只好将手按在她额头揉搓好半天,似有责怪之意道:“小脑瓜里装得都是什么。”又别过头不再看她,吩咐说,“趁我还能把持得住,你快去把手包一包。你的血,对我而言可是无上美味又抗拒不得的神物。”他顿了顿,再以平常的温柔语气解释,“今日进宫面君气力消耗甚巨,若是我当时便除去红夫人小徒弟的那个探知法术,平白耗费阴气,只怕根本撑不到回府。”
“给你。”道之踮起脚尖,以指尖顺着他双唇纹路小心点按,“我信你,只有你能,也只有你肯,给我爹爹报仇。”她显然并不在意这点牺牲:抹匀青玉双唇,撑死几滴而已,如此一天一次加在一块恐怕都比不过一回月信血量。
道之双眸漆黑闪亮,一如阳光下黑曜石;不时忽闪抖动几下的长长睫毛似乎掀起几许清风,直吹进青玉心坎里——沉睡十五年以来一直冷冰冰的胸腔忽然腾起几分暖意。
所以,他不仅仅是不介意,更是完全没意识到他身着中衣,而道之正端着他下巴给他点染双唇的场景在外人看来有什么不妥。
而甫一苏醒便直击未来王妃为自己王爷染唇,这等“特殊爱好”令侍女姑娘们没有一个敢发出声响,各个压低身子,或是悄无声息的走开几步,直到青玉出声招呼贴身丫头进来伺候。
丫头们分工明确,捡走散落在地上的官服,送上新衣,又撤掉茶碗,重新添香,最后王爷贴身大丫头才上得前来,手里攥上木梳,欲替青玉整理略显凌乱的发髻。
青玉摆手道,“不用你伺候。道之,”他面带几分恳求之色,语调柔情至极,“还是想烦劳你动手。”
道之起身,从侍女手里接过梳头的工具,一手捏起他一束柔亮黑发旋转几下,以玉簪缠住固定,再挑起另一绺青丝照此重复……她手下动作不停,瞧着他镜里神情自得,不由恨恨道:“我就是操劳的命。”
宁王爷此刻内心简直就像求婚成功一般喜悦,他抓空按住道之的手,笑眯眯道:“还是你碰我才舒服自在,府里丫头们再怎么尽心服侍我都不觉得舒坦痛快。”
一句话说得屋里待命的姑娘们登时脸色煞白。
道之大惊道:“青玉哥哥,你怎么忽然转作泼皮了?”
他以指尖轻轻摩挲道之手背,“从宫里出来,我便急着回府,心里有许多话全想和你说。”
道之欲哭无泪,只好小声念叨,“狐狸哥哥你不该走那么早的。
路丹却在此时闯进门来,横眉立目指着道之道,“多嘴!”
“我可还没走远。”狐狸慢悠悠的转了回来,“帮了你宁王的忙,好歹得讨杯茶喝才叫划算。”
在王爷的书房里,狐狸端着价值不菲的粉彩茶碗,闻着沁人茶香,眉目舒展,嘴角上挑,媚气越加逼人而来。路丹也撤去隐身咒,虽然老实的坐在椅上,却对道之冷脸依旧,眼中还不时射~出些怨毒的光芒。而青玉一直甚是反常的牢牢拉着道之的手,死活不肯松开。
道之等屋里丫头们都出得门去,指着一直微笑瞧着自己的青玉,哭丧起脸,小声向狐狸询问道:“狐狸哥哥,怎么回事?”
青玉倒先开腔解释,“就是很不由自主的想看你。你这回……让我有些招架不住。”
道之瞠目结舌,甚是不解。
狐狸一副了然于胸的神情,无视路丹哀求的眼神,笑道:“竺姑娘是否将自己鲜血主动送与孔贤弟?”他还向自己双唇比划了下,“似乎是点在这里?”
狐狸火眼金睛直接拆穿,道之只觉双颊火烫,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
“竺姑娘,孔贤弟中过极厉害的法术,为此丢了性命,魂魄又被封印在自己身体之内,如此不人不鬼不仙不魔的沉睡了十五年,若不是你,他定是要继续睡下去的。”
“我的血便是唤醒他的钥匙。”道之接话道,“这个路……护法他对我说过。”
而路丹此刻全部注意力都在他心爱的大师兄身上,根本不会介意道之如何称呼他。
狐狸不慌不忙道:“在吸取你鲜血之后的一段时间里,孔贤弟会对你,”他酝酿了半天措辞,“极是依恋。若是不想如此,竺姑娘还是少献血给他为妙。”
青玉依旧面带笑容,补充道:“你最先一滴血便已令我甫一苏醒便将你抱在怀里,刚刚你又奉上若干……道之切记下回不可再如此大方,不然我也不知道我还会做出些什么异常之举。”他收回手,捏了个法诀,又默念几句咒语之后,终于敛起笑容,“压住了。”眼见他恢复正常,道之终于松了口气——她从没这么期待过青玉的面无表情。
路丹“噗通”又跪在地上,磕头不止,“我一时糊涂,害了大师兄,真是罪该万死。”
宁王摆摆手,轻描淡写道:“这滋味也不错。当年专心修炼九阳轮回神功,一生清心寡欲;等如今咽了气,才终于明白什么叫燥~热~难耐。”
作者有话要说:黄地门掌门红夫人大名红棠,两个护法一个叫白促,一个叫姬晶。玄天派除了路丹护法,还有一个叫花涓的玉面帅哥。有规律,保证好记。道之的鲜血对于青玉哥哥来说不仅是高效动力,还兼有养护外观、滋养器官的神奇功效。我的设定一贯……老相好姑娘们你们全都懂的。
☆、人家也是有内涵的
路丹绝对是个情种,甘愿为爱卑微又牺牲。为了实现“与大师兄时刻黏在一起”这等终极愿望,暂时忍辱负重自是不在话下:狐狸告辞之后,在青玉的“你最好也给我滚”的霸气目光威慑之下,路丹也悄然撤退。
道之好奇问道:“他今天怎么走得这么痛快?”
青玉轻描淡写,“因为他知道我恼怒至极,下一刻便要爆发。”
道之仔细端详他半晌,“不像呀。”脑中忽然灵光一闪,又惴惴道,“难道是因为我刚刚不知轻重?可是,”她哭丧起脸,“我不想你赶我走,又想你快些开心起来……我只知道我血这一招,别的法子我又想不起来。”
青玉忍俊不禁,关心问道:“手指上的伤怎么样了?刚刚只胡乱包扎,不会留下伤疤?要不要请个太医来?”
道之蹭到她身边,得意的伸出手指展示给他看,“都结痂了。”
青玉将脑袋别向一边,“你的气血香味于我来说,已是十足诱惑。”
道之想起之前的尴尬,甚是羞赧,默默退回自己的座位,不敢说话。
青玉并不着恼,调侃道,“我这么个怪物,你也不怕。”他抬手指向房里正青烟缭绕的错金博山香炉,“你可知我为何香不离身?全为掩盖身上腐臭。”
道之瞪大眼睛,“你哪里有臭味?咱们往京里来的时候,我都是靠在你身上几乎都不曾分开,若是你腐坏发臭我怎么会不知道。”
青玉不语,眼中满是笑意。
道之悲愤道,“你骗我。”
青玉漆眸闪烁,手轻抚在道之长发上,不住摩挲。
道之哼了一声,“不和你计较,看在你刚刚心情不佳的份上。也多亏了狐狸哥哥去而复返,你才稍微开心些。”
青玉忽然一本正经道:“我是因为你。”
道之的脸腾地红了。
此时,有侍女在门外请示,得了青玉允诺才进来递上张拜贴,青玉瞧了瞧,吩咐道:“请他进来吧。”瞧见道之询问的目光,又解释说,“花涓来了。”
“玄天派的花护法?”道之问道,“路丹痴心于青玉哥哥倒也罢了,连花涓也赶来拜会前任玄天掌门,这又将现任窦江掌门置于何地?”
青玉笑答,“他来见我确是不妥。”
玄天派与黄地门均是以掌门为尊,其下各有两位护法。玄天派护法如今乃是路丹与花涓,而黄地门现今是由红夫人红棠执掌,两位护法则是姬晶与原先的玄天弟子后叛教至黄地门的白促。
不消片刻,花护法进门。此人眉目极是清秀,虽是身材纤细,弱不胜衣,但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多情风流。见到青玉,倒头便拜,“王爷请恕草民僭越,小的还想再称呼您师伯。”
青玉叹道:“你这孩子,十五年不见,偏爱讲起这些虚礼了。”
花涓立即抬头,“师伯,师伯气色修为可比之前有天壤之别。莫不是身边竺小姐的功劳?”
青玉听见,手掌直接覆住道之手背,笑而不语。
花涓眼见师伯笑容,还笑道:“小促传密信给我,我才寻到师伯这里。之前消息全为我师父窦江封锁,即便是我也蒙在鼓里。”花涓闭目凝神片刻,探到王府里路丹气息,“丹丹师叔也陪着师伯,真太好了。”
青玉指尖轻捻,“小师弟,你小师侄来了。”
话音未落,道之便见路丹风风火火闯进门来,表情是她前所未见的急切和兴奋,“花花。”
花涓护法依旧是双膝着地,却已直起上身,扯住路丹的手腕,真可谓声泪俱下,“小师叔。我想你、想师伯想得都想死了。”
道之在一边听得也想哭了,“花花、丹丹、小促,这都是些什么名字?”又小声嘟囔,“还想你想得快死了,路护法本来已经是死人了吧。”
青玉端起桌上茶碗,只以清茶润了润双唇却不饮进喉咙,“道之,你便允他两个叙旧吧。路丹、花涓、白促他们三个都是孤儿,都是当年身为掌门大弟子的我一手抚养长大。至于名字,姓氏是他们自己挑的,名字却是由我取的。”
道之咬着后槽牙,违心道:“好名字。”
青玉笑得竟有些失态,露出几颗白牙,“像不像寻常人家招呼小猫小狗?”
道之盯着眼前抱作一团抽抽噎噎、情绪激动的两个人,舒心答道,“像。青玉哥哥果然最有眼光。”
青玉十分受用,“从小看到大又亲手照顾抚育的,从我家老三,三个师弟师侄,再到你,瞧来瞧去,我还是最偏心你。”
花涓赶在日落之前告辞而去。
青玉知他走远,才向路丹道:“莲花池子边上有个小院子,我这就吩咐下去收拾收拾,你堂堂正正的住进去吧。”
路丹甚是欣喜,忙躬身道谢,“多谢大师兄恩典。”
“花涓回去,自然一切都瞒不住窦江。咱们也不必遮遮掩掩。”
路丹神情恳切,“大师兄,若说半个月之前的我还在他挟制之下情非得已,如今我是无所畏惧,全等大师兄一声令下。”
青玉并不接话,向着窗外望了望,半晌才道,“你早些歇了吧。这几日兴许就要你辛苦一趟。”
路丹允诺,起身告退。
用过晚膳,青玉与道之手牵手在王府的园子里散步消食。
没逛上几步,在随行的几位丫头眼皮子底下,青玉站在湖边,将晚饭吃下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他尸身虽不腐坏却早已不能消化,须把吞下的饭食及时排出。
不过,宁王爷“吐”得可是相当优雅:左手食指中指并拢在唇边,使个小法术,金色微光来了又去,道之再向脚边湖水处望去,只见鱼儿争先恐后浮上来,啄食不知何时出现在水中的星星点点的碎屑。
青玉解释道,“放心,”指指身后的丫头们,“她们这会儿既看不见也听不见,正沉浸在自己的美梦里不可自拔。自花涓走后,你便一直皱着眉头,此刻有什么想知道不妨直接问。”
青玉这么坦荡,道之也干脆开门见山,“花护法、姬护法、白护法修为了得,定是第一眼便知道你和路护法已死,但他们好像一点都不意外。”
“对我们而言,所谓的‘死’是指魂飞魄散或是轮回转生。”
道之点头,“原来如此。难怪花涓对你,对路护法,好像还挺羡慕。”
青玉揉揉道之额头,赞道:“你怎么总是这么聪明。”
玄天派和黄地门早先本是同门,因为两位天资秉异又不相上下的师兄弟对修道修仙的看法大有分歧,一语不合终至分道扬镳。各领各自支持者创建而成的两个教派,都香火延续千余年,根基极深,信徒更是遍布天下。凡人若能坐上掌门之位,自是威风八面,不亚于登基称帝。而十五年前,玄天派的掌门正是宁王孔青烨。作为掌门,则需修炼一门独门神功:九阳轮回功。说到此处,青玉还忍不住笑道:“当年道桓听了这神功的名字,还笑称莫不是壮~阳~回~春效用。”
道之好奇问说,“其实呢?”
“你爹确实眼光独具。”他笑容依旧,却轻巧的转了话题,“修炼这门功夫到一定层级,便能使出特别的法术来迷惑教众的心神,令人绝对服从。我当年嫌此术伤天害理、毁人道行,便弃之不用。”
道之忙道:“现在的掌门是窦江,可是他一定借此法控制部下对不对?路护法死了,他才拿他没办法,”道之迅速回忆刚刚发生的一切,“花涓莫非是也想死?”
“不会。”青玉看着道之,平静道:“情不自禁,迷恋上一位姑娘,却瞻前顾后、犹豫不决究竟如何好好待她……这种滋味,花涓没必要体会。”
道之一时心脏怦怦猛跳,几乎就要蹦出胸膛。
“你每次给我鲜血,魂魄就在不停的贪婪嘶叫:给我给我。那时,我与精~虫入脑、欲~火焚身的男人恐怕也没什么分别。”他摇摇头,“我活着时,从没有过这等经历——将来我实在没法保证,但我会尽我所能的温柔待你。”
每个男人在表白后等待回答时都难免心内忐忑。尤其是青玉本想直白的说出“我喜欢你”,但在他刚刚声明自己对道之的鲜血无法抗拒之后紧接着讲出此话未免说服力不够,于是绞尽脑汁才想出个稍微含蓄些的措辞。
道之两颊涨得通红,头回收到来自男人的明白无误的示好,她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答,但她确定无疑的是,她也心仪于他。虽说她活了二十年,真正朝夕相处过的也只有两个男人,一个是她爹另一个便是青玉。
青玉见她不胜娇羞,半晌无语,知她已是默认,于是缓步上前,刚刚拉起他的手,忽然荷花池子炸起一股水柱,路丹腾在半空,细密水滴绕在他身周,瞬间形成一道薄雾。月光照在他与原本柔美苍白的脸上,竟有几分狰狞、肃杀之气。
“大师兄,”路丹声音里听不出任何起伏,“我不能死心。”言毕一挥手,带起一阵劲风,他人转眼消失不见。
青玉全不在意,安抚道之道,“他此去定是找黄地门姬晶姬护法处诉说烦恼。”
道之惊讶道:“玄天派与黄地门近些年不是大有势不两立之势?路护法跑去投奔,岂非羊入虎口?”
“两派交恶我可不曾听说,想是我人事不知这十五年间窦江的手段。”
道之转过头牢牢盯住他的眼睛,静等下文——虽然直视男子在未婚男女之间可算相当无礼。
青玉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黄地门掌门红夫人可从不主动招惹是非。玄天主张修仙,黄地推崇入魔,本就无甚利益牵扯。两位祖师爷之间的分歧早已过去千余年,两派弟子尽释前嫌之后,常有往来,路丹与姬晶更是难得一见投缘——你也知道我小师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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