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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色淫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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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无戒见那少年使出这一手功夫,只觉来者不善,转头四顾,在场没一个是武林中人,看来他的目标却是自己,心中奇怪:“我何时得罪了这等厉害之人?且看他耍什么花招。”遂站在一边。
  那少年转头斜瞥了一眼色无戒,见他竟不为自己的琴声《水仙操》所摄,也是一怔,心道:“果然不是浪得虚名,有两下子。”《水仙操》是春秋时期一个叫余伯牙的人,在东海逢莱岛上随着岛上风云变幻的天气景象有感而作,是那少年最得意的一首曲子,以前很多武林前辈都抵挡不住他琴声的诱惑,见色无戒不为所动,自然不敢小看。
  那少年左手在琴弦上游走,突然无名指快速不断的下按,右手便猛烈的开始弹了起来,只听着一种阴阳钝错逐渐加强,右手的弹奏速度也是越来越快,以至到得后来,只能看到手的影子了。色无戒越发惊奇,心道:“弹奏的声音虽不大,却好似一把利箭直入人心,这少年的武功也绝非寻常。”害怕的看着周围的众人,只怕他们不会武功,会受不了琴声的刺激。一看他们的表情,并没有现出比原先更加怪异,才是明白,那少年的琴声弹得出神入化,已经有了针对性,他此时只针对自己,其他人自然感受不到。见令儿站在身边,只怕她会受到伤害,忙道:“令儿,快闭上眼睛?”令儿呆呆的出神,不知道色无戒为什么要自己这么做,但见他一脸严肃的样子,不由的用手堵住了双耳,疑惑的看着他。
  那少年时尔转过脸来睢一眼色无戒,见他是何表情,而后双手在琴弦上不断变幻弹奏的方法,心道:“看你还能支持到久?”色无戒微微一笑,只道:“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吧。”于是假装若不其事的样子,惹得那少年更加气愤添膺。
  过了片刻,色无戒忽然想到:“若琴弦一断,那少年的琴艺就是再厉害,也起不了什么作用。”心中一喜,右手暗运幻影指的劲力,准备出其不意的点出。就在这时,忽听旁边楼道脚步声响,有四人快速走上楼来。听这四人脚步声,色无戒便知武功不弱,现下按兵不动,要看看接下去会发生什么事情。
  耳听着身后有声音道:“师父,这琴声古怪之极,怕是有人在弹奏妖术。”听这声音似曾相识,色无戒偷偷的斜眼看去,只见走上来的四人正是北岳派云千载师徒四人,自从华山一别后,却没有想到这么快又会在这里想见,正想上前打个招数,可见他们四人并没有留意到自己,只走到那少年身边,心中一动:“原来他们是被那少年的琴声引上来的,他们自认为正派中人,自然不会坐视不理,我且在一旁看好戏再说。”想到这里,暗自窃喜,身子挨近人群一点,免得被他们认了出来。
  云千载一看那少年的模样,脸色顿变,大声叫出道:“萧敬南。”色无戒一听,心想:“原来云掌门认得他。”那少年一听云千载叫出自己的名字来,也是一愣,双手弹奏的速度突的放慢,顿时一股优扬绵长声音发了出来,只道:“北岳派,原来你们也认得我,想不到你们也能活着出华山。”心中却顾自在想:“一切都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子干的好事?”眼睛却瞥了色无戒一眼。
  北岳三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大动,见师父认得眼前之人,而师兄弟三人却从不知晓,不由的问道:“师父,你认得他,他是谁?”“这人口出狂言,也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以妖琴迷惑无辜百姓,不知用意何为,一定非妖即魔,我们切不可坐视不理。”
  萧敬南冷哼一声,道:“好不大人大义啊。”云千载随便一看众人,见大家都是被琴声所迷,只道:“萧敬南,你还不快住手。”心中却在想:“难道他在这里弹奏,是故意要引我们上来?魔教中人假仁假义,在华山上与各派言归于好,却原来没有放过我们之心,在路上布下天罗地网,要将我们除之?”心中越想越气。只道:“萧敬南,老夫知道你们魔教要对付的是我们,却与这里的百姓并不相干,切勿伤害无辜,有什么事情,我们到别处解决不迟。”
  色无戒听云千载称萧敬南为魔头,不由的心道:“难道他也是红巾……不对,应该是明教中人。”他曾听白头仙翁白云苍说过明教总纲为“三魔五将二护法,四僧六尼一道人”,一看他样子,心道:“他以妖琴迷惑人,难道是三魔之一?”
  只听萧敬南道:“云掌门还真是爱管闲事,更是真以为是的很,你自己要淌这趟混水,可就怪不得我了。”说话间,右手在第三根弦上一拉,那弦被长长的拉起,却不断裂,只见那弦银色透明,似是用蚕丝所铸,谁都知道蚕丝异断,他却能将之拉起,众人都是吃惊。云千载见他这一手动作,知道只要他一放手,必将伤之无辜,心中也是害怕,忽听得脚步声大动,有大群人正向楼上走来,脚步声混乱之极,看来是一群市井之徒。
  萧敬南也听得这声音,第三根弦轻轻的放了回去,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浅浅的微笑,让人看了不由的害怕,他五指轻描淡写的拔弄着,蚕丝所发出韵味淳厚,柔和饱满,敏感细腻之声,让人感觉更加邪气。众人不由的朝来人看去,只见来者有十六七人,当头一人面目狰狞,指着萧敬南喝道:“妈了个王八羔子,你在这里吵什么?你是什么来头,竟然将姑娘都引到这里来,你不知道我是谁?”他一讲话,嘴上两颗缺了的门牙露了出来,色无戒认得他,他正是牡丹花会上出过丑的钱万能。
  第183章
  由于萧敬南所弹奏的琴声,将青楼的姑娘都引了过来,钱万能是地头蛇,自然看不过去有人在他的地头如此嚣张,拿着砍刀便在他的面前做势,只道:“你为什么不说话?”吴里醉见师父在气头上,只在他耳边道:“师父,我们不如静观其变。”云千载也觉有理,对这种魔头还是敬而远之的好,现下并不作声。
  萧敬南弹的三声,只道:“你是何人,我为何要回答你的话?”钱万能听了哈哈大笑起来,只道:“原来你不认得我,怪不得这么放肆。”接着又摆下脸来,只道:“那我就让你认识认识。”挥着砍刀向萧敬南当头砍了下去。
  萧敬南视若无睹,左手无名指反勾起一条弦来,轻轻弹了出去,只听钱万能大叫一声,左手按着嘴边,鲜血从指缝间流出来,摊开手来一看,手心握着一颗染满血的虎牙。他大吃一惊,刚才看得清清楚楚,萧敬南根本就没有离开过位置,自己的虎牙又怎么会脱落,不由的问身后众人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是谁打了我?”他身后十五人连连摇头,表情也是诧异。
  钱万能气愤不过力,那一日在牡丹花会上被真情打落两颗门牙,此后常被同道中人当作笑饼,说他外强中干,连一个姑娘也摆不平,使得他常以此为恨,如今又被人打落了一颗牙齿,却不曾想别人为什么老是拿自己的牙齿出气,只觉若不把那少年碎尸万断,他更加无脸,于是道:“一定是那个臭小子做的手脚,快把他的双手给我砍下来。”
  他身后的十五人一听,只冲了过去,众人相距太近,一抬手间便即触到。萧敬南双腿在地板上一蹬,身体连同桌椅一同向后平行滑出,只见他双手连弹三十下,那十五人身上各中两下,纷纷摔倒在了地上,脸色狼狈,更有甚者痛哭流涕起来。
  钱万能呼喝众人起来,却见萧敬南如同鬼魅一样,一瞬间移到自己身边,左右开工,打了自己六个耳光,又打落了两颗牙齿,钱万能不由的大叫:“不要再打我牙齿,再打就全都打掉了。”赶忙退后数步,拳打脚踢的让手下人起来,为自己报仇。
  萧敬南的嘴角突然露出一丝笑意,右手猛的在琴弦上一拔,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动,而后双手连续不断的拔动,便见倒在地上的十五人慢慢站起身来,刚才的疼痛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只露出一种怪异的笑来,手舞足蹈,样子甚是滑稽,众人见了,大多哈哈大笑起来。
  色无戒知道,那些人的心智是被琴声所迷,不由的暗生佩服,心道:“世上却哪里有这种邪门的武功,恐怕比萧玉燕的波音有过之而无不及,却有异曲同工之妙。当下凝神静气,也只怕被琴声所迷,以至闹出笑话来。
  云千载感觉琴声每响起一次,自己的心跳随着跳动一次,琴声弹得快了,心跳也快,琴声弹得慢了,心跳也随着放慢,不由的心悸道:“若琴声弹得太快,乞不是会引得自己心跳加速而死。”想到这里,不由的心寒,知道连自己都难以抵抗,自己的三个徒弟更加吃受不住了,转头一看他们三人,果见他们脸上一阵潮红,眼神已经变得怪异,忙大声叫道:“大家小心,不要中了琴声迷惑。”三个徒弟迷糊之中听得师父这一声叫唤,才是回过神来,都不知道刚才自己做了些什么,仍是心有余悸,赶忙撕下衣襟堵住了耳朵。
  色无戒见琴声越发的加强,令儿虽被堵住了耳朵,只怕琴声无孔不入,现下用布将她的头包的严严实实。钱万能看着自己的兄弟就好似喝醉酒一样,身体摇摇晃晃,只觉邪门之极,而自己却没有这种感觉,心中气愤,见萧敬南的眼睛并不是瞧着自己,于是搬起一把椅子,便即向他扔了过去。
  眼见着萧敬南没有异常举动,而椅子飞在半空,却从中断为数截,纷纷掉在地上,心中更是害怕,若不是光天华日,还以为是见了鬼一样。随手捡起一把钢刀趴在地上,绕过人群向他慢慢的爬近,心中只想趋他不注意,一刀结果了他的性命。
  钱万能的一举一动,色无戒都看在眼中,不由的摇头:“真是不自量力,这乞不是自己找死。”只为他可惜。而钱万能慢慢爬近,还以为萧敬南没有发现自己,心中窃喜:“臭小子,吃爷爷一刀。”身体马上爬起,举刀直直的砍下。乞知砍到一半,只觉左脚膝盖巨痛难当,骨头已被萧敬南踢碎,整个人便即向前摔去。
  萧敬南右手食指勾起第二根弦来,朝着钱万能的嘴上弹去,钱万能大喝一声,又一颗牙齿被弹掉了,身体前倾之势未尽,整个人又被弹的向后转了数圈,而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只摔得肋骨齐断,当场晕了过去。
  色无戒只觉钱万能罪有应得,心中暗自叫好。云千载自是不知道钱万能的是为人,但见萧敬南出手狠辣之极,所使武功更非正派,心中大怒道:“萧敬南,还不快住手。”挥动长剑,便欲攻上前去。
  吴里醉心有领会,站在原地无所事事,反而更加会被琴声所迷,只有动手向他攻击,自己固然不会想到琴声,而他又不能专注弹琴,这才是上策,想到这里,只道:“师父,让徒儿来对付他。”一挥长剑直直的向萧敬南胸口刺去。
  色无戒见吴里醉一开始便使一招北岳剑法的精锐剑招,也知道萧敬南武功不弱,就算云千载亲自动手,也未必是其对手,如果他是冲着自己而来,这个时候正好可以看看他武功的路数,也好想想应对之策。只见萧敬南左侧孩童右手一挥,一件暗器只向吴里醉的剑上迎了上去,那暗器转得呼呼声响,仔细一看间,竟是一个普通的茶杯,看来是泡茶所用。那左童连挥两下,又有两个同样的杯子飞了出来,攻势一个比一个厉害。
  吴里醉剑到一半,见那杯子飞来,心中计定,要一剑将杯子砍碎,却万万没想到,那杯子看上去是普通的瓷杯,却是坚硬无比,恐怕是金属所铸,这一剑非但没有将杯子砍碎,反而被杯子的冲劲震得手臂发麻,眼见三只杯子同时而来,知道万难抵挡,身体猛往后退,提起一把椅子便向杯子扔了过去,椅子被击碎,杯子的余势却未衰。
  这个时候,雷轲与重行行已经上前帮忙。重行行挥动着他那把铁剑,向身前一个杯子劈了下去,心道:“看你杯子硬,还是我的重剑厉害。”左童一见,眉头忽的一皱,知道杯子硬碰不过他的重剑,左手一挥,反手成抓势,只见那杯子快速飞了回来,他右手轻轻一抚,那杯子便停在了他的眼前,三个杯子成一字形,相距都是一样。
  色无戒原先见这两个孩童小小年纪,功夫定然好不到哪里去,如今见他露了这一手,才知他们的武功并不在北岳四剑之下,见他一挥手间,杯子没有任何依靠,就能稳稳的停在半空中,要是自己,得需用内力才能办到,而那左童若不其事的样子,明显并没有使用内力,却能轻轻松松的办到,心中诧异:“难道他的武功比我还厉害?那么那少年的武功乞不是比我更加高出数倍?”想到这里,不由的一阵害怕,眼神一眨也不眨的看着前方。
  其实色无戒没有想到的事,那左童能使三个杯子悬浮在半空,不是他内力高深,而是他在每个杯子上都系了一根极坚硬又极细的蚕丝,他掷出酒杯,收回酒杯,靠的都是这根蚕丝,要说内力,自然不及三剑之中任何一人了。
  连色无戒都没看出来的事情,北岳三剑自然发现不了,如今也和色无戒一样,心中暗自害怕,不知那孩童要搞什么鬼。
  右童刚才一直在旁没有动弹,如今只见他右手一挥,胸前也多了三个一模一样的杯子,六个杯子都成一条直条。两个孩童各自退后几步,一个挥左手,一个挥右手,只见一把绿色的东西不多不少的洒在每一个杯子之上,仔细一看,才知是茶叶。
  北茂山也种植茶叶,云千载也是懂得一二,见那茶叶片狭长椭圆形,叶肉稍厚叶色浓绿富光泽,恐怕是青心乌龙茶的一种,此等茶树形势较弱,易患枯枝病且产量低,确实挺难得的。
  两个孩童解开背上的茶壶,不知使的什么手法,使的茶壶陡然间在半空转了数个圈,听得叮咚声响,里面似装了东西。一个使左手,一个使右手,将茶壶倒转高举过头顶,茶嘴直直的对嘴了茶杯一顿,而后便见一股清泉热水直直的射出,将茶杯盛满,他们手势未变,热水却嘎然而止。水刚好溢满杯沿,却没有一滴洒了出来,茶叶被温水冲过之后,冒着丝微的小泡,浮在水上直绕圈圈。
  第184章
  众人无不诧异,见两个孩童都是把茶壶倒挂在背后,水未何不会流下去,而在举手投足间,将茶壶摆弄的得心应手,如此神奇,看来不是两个孩童的武功厉害,必是茶杯之中定设有什么小机括了。
  右童一个后空翻,左腿一蹬,身子已跃到了左童的肩膀之上,两人相背而立,左童左手上伸,扣住右童的双脚,忽见右童弯下腰来,一招“海底捞月”,将壶嘴架在下巴之上,对准了居中左侧的一个杯子,只见一条微冒热水的水注直直的射出,射在杯沿之上。热水随着惯性在杯子的四周快速转动,只到把整个杯子倒满了水。
  右童直起腰身,水注嘎然而止,他将茶壶重新负在背上,左手下按与左童的右手相握,两手各自使劲,一个锂鱼打转,两人的位置相互调了一个个,右童在下,左童在上,并且都是头下脚上,右童以手掌支持两人的重量,稳如泰山。
  众人看得惊讶,只见左童双脚夹壶,将居中右侧的茶杯倒满了水。两人似乎有心灵相通,左童也不出声示意,右童便已知晓,相互腾跃稳稳的站在了地上。色无戒本来见两个孩子面貌有些相适,也没觉得有什么,只觉这么点大小的孩子,同样的衣服同样的打扮,自然看上去差不多,可这时才发现,两人不但相貌相适,而且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极像一个人,却原来是一胞所生的亲兄弟,怪不得他们能配合的那么默契了。
  左童将茶壶扔给最了右童,右童伸手接过,只见他以快速无比的动作,将两个茶壶夹在腋下,而后一个空翻落定,六个茶杯便都已经倒满了水。左童道:“初次见面,我敬左掌门一杯。小子不会喝酒,就以茶待酒,切莫见怪。”他小小年纪,说话却是有榜有眼。只见他左手指像弹琴一样拔弄着,朝着云千载一挥,左侧三个茶杯便向他当胸飞去。右童将茶壶掷还给左童,接道:“二弟无礼,让大哥先敬。”右手一挥,右侧三个杯子也向云千载夺胸而去。听他所说,看来右童为兄,左童为弟。
  云千掌先前看两个孩童能凭空控制茶杯,心中微微有些吃惊,而这时查觉到左右童在掷杯子的时候,都是指头拔弄的动作,才知其中的蹊跷,如今想通,却原来是小孩子的把戏,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笑道:“我倒两个娃娃这么有雅性,却原来不知哪里学了一招戏法,让我指点来着,云某只有恭敬不如从命了。”右手长剑舞的呼呼声响,六个茶杯都稳稳的落在剑面之上,他仰起头来,便即去喝。
  萧敬南先是看着两孩童把弄,心中没有出手之意,但见此时若云千载将茶喝掉,自然长了他的威风,现下右手一拔,朝着他弹了过去,只道:“云掌门慢慢喝不迟,小心把嘴给烫了。”云千载一惊,不即喝茶,挥剑当胸一挡,只听当的一声,手臂被震得隐隐生痛,不由的心虚道:“魔教右使,果然厉害。”不敢掉以轻心,只道:“那好,我就借花献佛,转敬你一杯。”一收长剑,六个杯子失去了支持之力,自然便往下掉去。两个孩童一见忙拉住系住茶杯的绳子,使茶杯悬浮在半空。
  云千载露出笑容来,两手指头在杯上连弹,六个杯子便以闪电般的速度向萧敬南的头上飞去。色无戒一看,心道:“这一招真是绝。如此快的速度,那少年即使逃得过第一个杯子,也必然不能逃过第二个杯子。但若他出手反击,即使是纯银所铸的杯子,在两人力量的夹击之下,也非碎裂不可,那少年依然面子无存。”心里正想着他如何应付之时,却见他右手轻轻在身前一挥,眼前顿时显现出无数个手影,却不知哪一个是真的,只一瞬间,六个杯子立在了桌子之上,仍旧是滴水未溅,兀自冒着热水。
  云千载看着张目结舌,色无戒更是大吃一惊,心道:“幻影指法。”原来萧敬南刚才的手法,正是色无戒得方腊传授,又在华山寒冰洞里学会的幻影指。幻影指法是华山先祖陈传先创,由益慈柔偷盗华山经书传给儿子白云苍,其他便再也没有人会使。如今见萧敬南露这一手,明显是传直正宗,并非偷自别派或自创,心中诧异:“他怎么也会使这一手功夫,他和白头仙翁有什么渊源,又和萧玉燕有什么瓜葛?”
  云千载害怕之余,不由的孤注一掷,心道:“魔头今日有备而来,云某就跟你拼了。”左手捏个剑诀,右手模胸扫剑,而后呼的一剑穿出,只朝萧敬南刺了过去,待得靠近,挥剑从右向左一划,等于是片刻之中变换三记招式,不让对手看出自己到底会出什么招。
  萧敬南不管云千载的招式是虚是实,身体向后退了数步,陡然间向前冲出,右手食指只朝云千载胸口膻中穴点去,使的正是幻影指法。云千载只觉眼前一阵模糊,看不清楚萧敬南到底攻自己那一处,只得挥剑乱砍一通,准备不让他靠近。陡然间觉得胸口一麻,心知不对,整个胸口忙向后缩,这时那力道一强,脚下不稳,腾腾的退后数步,内心翻涌,差点退出血来,不由心惊:“好邪门的武功。”
  事情发生的太快,北岳三剑这才呆呆的回神,一时间都不约而同的攻向萧敬南。吴里醉向右走去,准备绕到他的背后,忽觉左右两侧有一股热气向自己冲来,他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谁出的内力,身体向地上一伏,喊道:“二位师弟小心。”雷轲与重行行在旁边看的清楚,只见两个孩童高举着茶杯,两股热水只朝吴里醉冲去。重行行本来对付萧敬南,如今陡然收招,大喊一声:“小鬼头,休得放肆!”挥动重剑朝两股热水上击去。热水击在剑上,就好似有极大的力量一样,而且源源不断,重行行只觉握剑不稳。
  吴里醉回过神来,看清楚周围的情势之后,着地滚了三步,挥动长剑攻两个孩童的下盘。本来这是下三流的招式,这些所谓的正派中人根本不屑使用,不过性命尤关之时,他本来又伏在地上,顺手使出这一招来,别人也不以为异。
  两个孩童担心脚下,收回水壶向后连跃三步,同时左右夹攻吴里醉。斜里重行行与雷轲围上来,北岳三剑与两个孩童斗在一起。
  原先雷轲挥剑向萧敬南刺去,云千载知他不是对手,便拦下他来,只道:“雷轲,你去帮助两个师兄,这里由为师对付。”说完左手使掌,用力使剑,连出狠辣招式。萧敬南将琴负回背上,以一对肉掌应付。他处处点到为止,一旦云千载微占上风,他也便强上一层,看这样子,显然是逼云千掌把所有本事都使出来。
  云千载起初见他掌法使的平平无奇,心中正自惊喜,心想只要自己再使几招北岳派的精妙剑术,就能反败为胜,但当他真的使了出来时,萧敬南的掌法又厉害的一步,又斗成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待得知道他是在戏耍自己时,暴躁的脾气一上来,竟顾不得什么掌门脸面,出招也变得毫无章法,似乎不顾自己的性命,却强自要对方受伤一样。
  那边两个茶童渐渐不是北岳三剑的对手,只因两人是孪生兄弟,有常人所未有的心灵感应,就算北岳三剑从小长大,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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