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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人在天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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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亭子里，微风拂面让人不禁忘却烦恼。我对赵正问道“赵正，这条河是通向何处？”赵正一脸讨好“回公主，这条河通向城外的天女湖。人人都说天女湖的水最是纯净，喝了之后可以益寿延年，去病消灾。这里的百姓，家里有人得病，就到此处来取水，喝了之后还真灵验。”
全桓拉长脸，恨恨说道“说什么呢！让我们来看这条河，那么多病人，不要过了病气，就算没事，也平白惹了一身晦气。”成璇笑道“下官倒觉得可以沾沾喜气，那么多病家来取水，想是有些道理。”春晓忙问赵正“你可有什么器皿，可以让我灌水？”赵正还未回答，我出声“别搞了，我就去河边走走，随口喝点就行了。如果有好处，再来取。”
春晓点点头便要搀扶我过去。我按住春晓，指着这些点心“将这些糕点怎么做的，跟赵正打听清楚，记牢了。成大人，麻烦你照顾下春晓罢。睿亲王，陪我去河边走走吧。”
河边果然人多，不过还算井然有序，倒没什么推搡行为出现，每个人都带着一种虔诚的神色前来取水。大多数集中在东面城下，大概是由于那里最接近天女湖吧。
走了两步，回头望去，看上去春晓神色羞怯，而成璇倒是风流倜傥的样子。“你想把春晓赐给成璇？”全桓轻声问我，我点点头，抬头看着他“我想你帮我个忙，如果不行，我只求你别告诉皇帝。”全桓疑惑的看着我，我加快几步，见全桓紧随身边，看着远处笑着道“我大约又要惹你不快。只是，我想，我不愿意死在将军府。更不想自己的牌位供在武祗家庙。”
全桓低头不语，我看看他的神色“所以，我打算，寻个干净的地方自我了断了。”
第30章 定亲 上
我看着全桓的神色，揣摩语气，恨恨说道“我只想找个干净的地方，自己了断了！”全桓睁大眼睛瞪着我“你疯了！休想我帮你做这样的事情！”“那你说，那你自己说，我现在过的什么日子吗？当初，你看我不顺眼还想为难我，好在你现在是知道我了。那他们呢，他们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要我好好活着。”我回瞪他，压低声音吼道。
眼神瞥到成璇正看着我们，忙摆出亲切但保持距离的微笑对着全桓。全桓见我神情变化，倒是心知肚明，也不理会。冷哼一声“反正你别指望我，还有，从现在起我可会好好看着你。你别想就自己，就自己。。。”说着语气竟有些哽咽，扭头不看我，眼神遥遥看着远处，说不下去。我一时愧疚至极，低下头，吞吞口水“你，别。可是”我又抬头，拉住他的衣袖，哀哀凄凄的望着全桓“我真的，真的是恨极了他。难道我生前过的不开心，死后还要受他欺凌吗？”“你！”全桓猛的转头，正对着我含着眼泪的眼睛，又将话咽下去“别再说什么生生死死。如今我自会顾全你。好好养病才是正理。”
说完，全桓在溪边蹲下，一拍脑袋“糟糕，居然忘了拿盛水的器皿。”我笑着蹲在旁边，往水里看去。这水真是清澈，本来污染就少不说，当地人就将此地当作圣水，自然不会干些什么上游洗澡，下游洗衣的事情。最奇妙的是，水清可见底，却见不到一条小鱼。说不定这水能治病，也是有它的道理。
我伸手掬起一捧水，就着随意喝了几口，见全桓目瞪口呆的看着我有些不文雅的举止，笑着将手递到他嘴边“喝吧，这里可没奴才照顾您，睿亲王，将就些罢。”他愣愣的凑上来，又哆嗦的扭头，我看他耳朵边都显出红色，笑嘻嘻的说道“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全桓转头看着我，眼睛居然有些红，颤颤嘴唇“梦得。。。”
我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全桓以为我命不久矣。于是我不停用这个来刺激他，要挟他。现在却又故意要和他搞些暧昧的情绪，万一他真的动情，到那天我离开得时候，岂不是会伤害他。我看手上的那捧水，顺着指缝已经流的差不多了。微微一笑摊开手，站起身“回了。”全桓却激动的拉住我“梦得，我去和皇上说，要你跟我回去。我不要做什么亲王，你跟我回我以前的驻地。我一定能将你医治好。”
我眼睛一热，就要哭出来。只是想到他的美好愿望不可能实现，万一他真去要求，恐怕皇帝还会对他起戒心。便强忍下来，轻咬嘴唇，过了一会，换了冷冰冰的语气“睿亲王，本公主是皇帝赐婚武将军，断无另嫁他人之理。望你自重。”全桓吃惊看我态度迅速变化，又远远望了眼亭子，压低声音道“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退却。我知道你的心思，就算我不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这些朝政宫廷斗争，但不代表我不清楚你的顾虑。总之，你放心，我会处理。”
“你！你真是。。。”我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子，眼泪一滴滴的掉下。突然眼睛下出现一双大手，接住我的眼泪“别哭，我不会让你再哭。相信我。”
“睿亲王，怎么好端端将公主惹哭了？”成璇突兀的声音出现，我扭头看他，只见他嘴角含着一丝温和的笑容，不过眼底却像是蕴含暴风雪似的。旁边春晓满脸愤然“公主，您怎么了？可是睿亲王和您说了些什么，我们远远看着，睿亲王拉住您，您就哭了。”
我忙摆手“不是，刚才猛得站起来，头晕了，睿亲王好意扶我一下。我觉得头疼难忍，便掉了眼泪。好在如今倒是缓过来了。”全桓慎重说道“正是，本王还是先送公主回去。”我点点头，冲春晓眨眨眼，随意找了个借口“春晓，去，那个，恩，给我串糖葫芦回来。上次都没吃上，麻烦成大人护送春晓去吧。她一个人去，我实在不放心。” 成璇仰头冷笑“也好。”我看着他，忍不住加了一句“这次可别砍了人家的手，省得以后人家一见是将军府的人，都要闻风而逃了。”
其实这次出门，就成璇的角度来讲，有些不欢而散。全桓让成璇他们用马车，而自己和我合乘一骑，慢慢向将军府去。
“你以前的驻地在哪里啊？”我随意和全桓闲聊，他显然兴致很高，滔滔不绝的详细介绍他驻地的情景。
“我本来在北方极寒处驻守。后来，皇帝将我调去西面，靠海处。你一定会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那里。气温很暖和，几乎没有冬天。到时，我陪你出海。早上早些起来，可以看到太阳照从水里跳出，晚上余辉映射在海上，颜色斑斓。漂亮极了。”
“那里的人都极其和善，没什么勾心斗角。大多数是渔家，也有些商户，专门运送暹彝的珍宝。啊，公主必然是见过的。那些怀表，大钟，有趣极了。到时，你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什么，我就给你买，没有你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的，我们就自己出海去暹彝，好好选。”
突然全桓停住话语，我正听的津津有味，见他停住，回头看去。见全桓神色凄凉，有些不忍，伸手抚上他的脸颊“你说的这些，我都要去试试。到时候，我要出海钓鱼。天气很热的时候，我们就找个阴凉的地方，哪里都不去，就窝在那里。”他怔住，低头看着我，硬挤出一个笑容“是，到时候，我都听你的，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到时候啊，到时候，什么时候才是真正的到时候呢。我点点头，又回过头，将自己紧紧的靠在他的怀里。
等春晓回来，将糖葫芦递给我，却满脸的不高兴“公主，您怎么和睿亲王那么近。今日成大人气及了。”我满不在乎的接过糖葫芦，想到武祗，泄愤般恶狠狠的咬了口，含含糊糊说道“那岂不是正好。你应该温柔的安慰他才是，这样他才会对你上心。”春晓跺跺脚，又似强忍着怒气般靠近我说“成大人对您那么好，您怎可拿他作乐！”我冷哼了声“我可不见他多好。你喜（富士康小说网…提供下载）欢，我就成全你。别在我面前说教！”
说着我猛的站起身，将糖葫芦扔在春晓脚下，怒气冲冲的向外走，正撞在春迟的身上。我一把拉住她 “快，去叫成璇过来见我！”春迟不明就里的往外奔去。春晓见我发火，有些不知所措，又听我去叫成璇，更是担心不已，不禁呜呜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我现在是成全你！”我不停走来走去，等成璇过来，就看到我正在转圈，而春晓还在隐隐哭泣。
“微臣，给公主请安。不知公主传臣过来有何要事？”成璇毕恭毕敬的对我说着，我看他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知道他心里是气及了。通常就算他心里再有气，也会笑得如同和煦阳光，温文尔雅。
我坐回椅子，指着春晓道“成大人，你看我这个侍女如何？”春晓见我真要如此做，又羞又气，不顾规矩掩面跑了出去。成璇立刻明白我的用意，冷笑两声“公主何必如此？她们并没有害你的心思。”我摇摇头，倒笑出来“成大人误会了。我本就答应在我临去前安排好她们的前程。我让春晓认了秦嬷嬷做干娘，就是存着让春晓以后孝顺秦嬷嬷的意思。如今，这丫头对大人你情有独钟，虽说她是个丫头，不过好在性情温顺，特别对大人千依百顺。想是良配。”
我一拍手“是了，我忽略了。春迟，快去请皇上和武将军。”成璇走近我，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你既然要我纳妾，我就纳妾，你别以后后悔就是了。”咦，什么纳妾？正瞪着他，外面报皇帝，武祗到。成璇规矩的站好。
我站起身，见皇帝进来，对他略略福了福，请他坐好。“德馨你哪里不适？”皇帝焦急的问，武祗在旁插话“公主，哪里不舒服了。皇帝正在处理政务，听到公主有事，忙赶了过来。”我笑了笑“那是打扰皇兄了。是这样的，皇兄也知道，德馨身边有些服侍的人，德馨想在，那日前，都安排好。”皇帝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
“我想让成大人娶我的侍女，春晓为妻。”我继续说着。皇帝猛的一愣，不敢置信的看着成璇，慢慢嘴角凝出一丝难解的笑意“只是这样的话，谁伺候你？”我想了想“让春迟罢，等那日后，春迟也请皇兄妥善安置。”“成大人的意思呢？”皇帝又问。成璇温和的笑笑“虽说公主身边的姑娘必然是好的。只是，恐怕娶为妻子，倒是不妥。如果春晓姑娘不嫌弃做妾的话，臣自然乐意。”
我还想争辩几句，皇帝却点点头“说的有理。正妻的位置，朕会帮你留意，且先空着。春晓做妾也不嫌委屈了。”我翻了个白眼，不过我想春晓本人不会介意，看她的意思，本来是就打算和我共侍一夫。
“那请将军帮忙准备，我想，想尽快看着春晓出嫁，了却我一桩心事。”我冲着武祗恳切的说道，低头装模作样的算了算“我想过个六日吧，再留她六日。做做嫁衣，布置布置新房什么的。应该够了吧。”
武祗倒可有可无的点点头“臣让赵管家办，必会妥当。”我一拍手，兴奋的说道“如此甚好！酒席可一定得热闹。要些戏班子来唱唱。”武祗点头答应下来。成璇一直面带微笑的看着地板，基本可以将地板看穿。我也不去理他，自顾自高兴。
皇帝见我精神有些困顿，事情也说完了。吩咐人给我更衣，嘱咐我多些休息，便拉着武祗，成璇一起走了。
第31章 定亲 下
接下的时间里，我换了春迟在身边服侍。而让春晓自己准备嫁衣，不让她近身伺候。又让武祗配了个小丫鬟给春晓，还打发赵管家去府外购置嫁妆，给我准备赏人的散碎银两等等。
再次服药后，我一直小心翼翼。刚觉得有些不对，便让春迟给我点香，只是这香不再顶用，睡过去没多久，便疼得翻来覆去醒来。血也吐得越来越厉害，脑子也真得开始糊涂起来。眼里见的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稍微清醒的时候，看到满地的鲜血，感觉就像命案现场，自己都被自己吓到。
忙差人去叫郭千怀，他老人家却是一副没有关系，没事的，最后逼急了，他居然跟我说，反正我早也要死，晚也要死，这次也是赌一把。如果成了，就成了。如果不成，只是提早解脱。
我咬牙切齿，虽说人固然便有一死，但好歹不要搞得如此轰轰烈烈，如此刻骨铭心！我实在很想撑起来，往死里踹郭千怀。可惜，服了第三粒药丸后，人虚弱的很，全身的力气仿佛不存在似得，整个人只能软绵绵的歪靠在床边。
等那群人又一次全体拥过来看我时，却不见全桓。成璇仿佛知道我心思似得，自顾自说“睿亲王送草原头人出城，大约要好几日才回。所以没有来看公主，希望公主不要见怪。”我笑笑，没有接话，看着皇帝“皇兄，又惊扰大家。德馨真是过意不去。”皇帝看上去有些难过，瞪了成璇一眼，成璇视若无睹又道“公主吉人必有天佑，如今还是且放宽心，多多休养为好。”
我终于将视线转向成璇“成大人，婚事准备如何，再过几日我还要讨一杯喜酒喝的。”成璇表情依然淡然“那是自然。臣也要敬公主谢媒酒的。只是，”成璇话锋一转“皇上今早得到朝中急件，此时正在整装行李，臣也要随皇上回皇城。这喜事，恐怕要延后才能办。”什么！那我所有的打算都要落空了。他们都走了，喜事不办的话，那所有的事情都要回到原点。就算我最后服了白色药丸假死，那真的会把我给埋了。
我一急，心开始狂跳。我难受的捂住胸口，挤出一丝苦笑“看来，德馨就要在此拜别皇兄。呵呵，德馨也是苦命的，连带身边人也不得好处。本来还想趁未死前，一切都能安排妥当。如今看来不但不能和皇兄好好告别，连身边人也无法安置。”皇上终于开口，声音嘶哑“德馨，莫要多想。朕也想多陪你些时日，只是政务实在紧迫。”我伸手招皇上坐在床边“皇兄，我也不求你别的，我只想亲眼看到我身边人能有个好归宿。我也好放心。不如，您让成大人成了亲后，再快马加鞭的赶回去，可好？”
皇帝一怔，看了眼成璇，皱皱眉头，稍作犹豫，才点头答应“德馨也太过好心。如此也罢，朕先动身。成侍郎，不如，恩，你等此处事情了结后，再赶回皇城。”成璇深深看着我，嘴角绽出一抹笑来“多谢皇上，公主。那臣就纳了春晓后再走。”
我见皇帝答应下来，忙让春迟催春晓过来给皇帝磕头，春晓匆忙赶来，却妆容齐整。已经不复当日丫鬟的装扮，衣裙看起来也颇为华贵，举止得体。头上还插着当日我送她的玉钗。我笑着点头“春晓如今倒真有些官夫人的气度。”
春晓忙跪地给每个人磕头行礼，我也不去阻止她。等她礼毕，我又说“春晓，秦嬷嬷好些了没？”春晓忙道“嬷嬷已经没大碍了。再过几天便能服侍公主。”我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想着，虽说你是我的人，只是我却不能当你娘家人送你出阁，未免有些缺失。既然秦嬷嬷是你干娘，那日就让她送你。”春晓忙道“多谢公主恩典。”
皇上见该说的也说完了，该安排的也安排好了。提前的最后一面也算是见过了。便起身说要准备出发。我也不想留他，歪在床边，假装又要睡着。皇帝在旁欲言又止，看我没什么反应，只得说“那，朕先走了。德馨你好好休息，等你好一些了，朕接你回皇城住段日子。”我勉强睁眼“恩，那皇兄数日后便让成大人送我回去，您在我父皇母后旁边找一处安静地方安置我便好。”皇帝怔住，却不再说话。快步走了出去。
成璇冷笑两声，不和我说话，跟着皇帝便走了出去。春晓见状，默默跪在我床边，沉默不语，隐约却听到她轻轻的抽泣声。“跪什么？起来吧。”我懒洋洋的对她说。春晓泣不成声“公主，公主，奴婢，从未想过可以。。。”我长叹一声“别哭了，好好等着做新嫁娘吧。谁，把春晓扶起来。”服侍春晓的小丫头忙上前扶起春晓，我又说“你也别多想，我只是念在你伺候我一场，圆了你的心愿罢。将来如何，还要看你自己。都退下吧。我要再睡一会。”春晓又重重磕了头，和春迟一起退了下去。
我闭着眼睛，感到全身虚弱无力，刚才就说了会话，便累得很。好在疼痛感已经过去，抚上手腕脚踝，原先在那里的肿胀已经消散下去。只是脖子处的还在。我心想必然要后面几次服药后，才会彻底消除，只是回想到这次的痛楚，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摸出藏在亵衣里的药丸，将其中的白色药丸分出，又将其他药丸重新放好。拿着白色药丸，犹豫片刻，拿出香囊，扔了进去。再将香囊狠狠打了几个死结，挂在衣服上。
喘了口气，这样就算后面忍不住想拿白色药丸止痛，一时半会也打不开结，这样好歹能让自己稍微清醒一些，或者干脆就疼得晕死过去。又默默祈祷一切都能顺利后，才昏昏睡去。
自那日后，皇帝起驾回宫，武祗觉得我是将死之人，也不来为难我，成璇不再露面。清心院也就恢复刚来时的清净。
过了数日，终于到了服最后一丸药。吃完这个，便要服用白色药丸，然后假死，然后我就能无毒一身轻。我看着手里的那枚药丸，有种苦尽甘来的感觉。没有丝毫犹豫就将药丸扔口里，吞了下去。手不自觉的摸上身上的香囊。
那个香囊换了一根绳子，原先那根在我用第四颗药之后，被我差点用蛮力扯断。我叹了口气，回想起当时的情景。
那日，我打发春迟去给我准备洗漱。自己服了药，原本想着不会那么快发作。谁料到，吞下去后，肚子里就好像烧起了一团烈火，在腹部滚烫灼烧。我忙灌了好多凉茶进肚，可是一点作用都无，反而像是在大火中，又浇了许多滚油。我捧着肚子蹲在地上，满头大汗，咬紧牙关，不愿出声。过了一会，终于火烧得疼痛消散了些。我松了口气，暗自庆幸这次来得快，去得也快。
正想慢慢站起，只觉得那原先火烧之处，像是被灌了无数冰块。整个人就像是在寒冬腊月里，被扔进结满冰的冰窖。我哆哆嗦嗦的抱紧双臂，便想躲到床上去。春迟正好推门进来。我尖叫“滚出去！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春迟吓得忙倒退出去，关上门。
我慢慢倒在床上，抱着被子缩成一团。只是被子碰到皮肤处，都划出一道道血迹，我突然明白过来，自己现在的皮肤肯定脆弱薄透到了极点，随便碰一下便会划破。我不敢再动，可是体内的疼痛翻江倒海。我死死闭着眼睛，手抓住被子，将膝盖顶住腹部。虽然觉得这么一来腹部稍微舒服一些，不过手掌却是火辣辣的生疼。而且稍微用力顶住腹部，膝盖和腹部便出现掩不住的刺痛感。
又是一阵强烈的撕裂感传来，头痛欲裂。我死命忍住，但还是无法控制的抱住头，缩在一边。可是疼痛却越来越强，就仿佛有人拿着榔头在不停敲打我的头似得。这种痛楚，让我真想不活了。太让人痛苦。我哆哆嗦嗦的摸着香囊，解下后，用尽力气扔得远远的。
可是再一阵的疼痛袭来后，我跌下床，不能自控的向香囊爬了过去。好在我之前打了很多结，我试图结了几个，疼得我不耐烦起来，胡乱扯绳子，手掌给割的鲜血淋漓也不停手。终于在那绳子都快被我扯断时，我自己狠狠咬了舌头，脑子一个激灵，意识到刚才差一点点就要前功尽弃，后怕不已。
喘着粗气，紧紧闭着眼睛不再去看香囊。手却迅速摸到香囊，死死握在手心。过了不知多久，疼痛终于慢慢从身上消失。我浑身湿透，整个人就像从水里撩出来似得。挣扎的挪回床边，将香囊藏在被褥下。低喊“春迟，春迟？”
春迟推门进来，看她一脸焦急，却不敢多问一句。我瞥到门外天色已经暗沉，想必过了很多时间，也不多提，只是让她重新准备沐浴的东西。进了浴桶，又是一阵刺痛，仔细看自己，身上多了很多细条血印子，应该是刚才被割到得吧。手掌上血迹已经干硬。乍看上去很是吓人。
我深深叹了口气，好在，好在脸没事。
第32章 胜算 上
终于服下了第五颗药丸，也就是要作最后冲刺！第四次疼痛的经验让我后怕不已。考虑再三，将香囊扔到了床底深处。眼不见为净。
服下后，迅速令春迟去跟成璇交待好，明日我一定要见春晓入门。然后让春迟退下去，没我吩咐不准任何人进来。春迟担忧的看了我眼，只能慢慢退了下去。
深深呼吸后，全身绷紧就等着疼痛涌现。突然想起什么，忙跑到门口将门牢牢关好。然后，为了防止疼痛时，再次割破自己的身体。我脱到繁琐的衣裙，只穿着单薄的亵衣钻进丝滑绸被里。
等得我几乎昏昏欲睡都没有任何症状出现，不免放松精神。突然觉得脖子有些痒，就挠了挠。可是越挠越痒，双手像是停不下来似得。好在我为了保险起见，指甲都剪得干干净净。发现事情不对后，不敢再挠，只能用力摩擦皮肤止痒。
通常，痒比痛来的难忍。有时我们被蚊子咬到，觉得痒的很时，往上狠狠掐上一下，不会觉疼，反而觉得舒服。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我恨不得把皮都挠破了，或是狠狠掐上去才好，还好我保持一份理智，不至于在最后关头，搞出自己掐死自己的乌龙事。
只是这痒越来越厉害，渐渐向全身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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