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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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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警已经把绳索挂在了桥沿上,露着脑袋在射击。

砰……电光火石间,他肩膀一疼,被射来的子弹击中,巨大的冲击让他直往后翻,他惊恐地发现,右臂已经没知觉,肩上被掀开了一大块露着森森白骨。

他倒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喊着,有埋伏,有狙击手。

不过还有更近的威胁,从桥面下露身出来的特警,像凭空出现一样,在栏杆外架起了火力网,一队哒哒哒微冲的声音,几位顽抗的仆倒在地,一辆逃窜的车轮爆胎,直直撞向了电杆,满桥面都在喊着举手、投降……举枪的,枪枪未扣,数声枪响,脑袋迸开……藏匿的,火力压制,直至举手出来……逃窜的,偶一回头看到血淋淋的现场,腿一软,自己就萎顿在地了。

这是精锐中的精锐,出枪爆头,枪枪夺命。

几乎是几个照面的时间,两拔诱来的目标,被摧枯拉朽地打残了!

谢纪锋藏在车轮下,是被人拖出来的,被打上反铐的时候,他在那一瞬间悔得几欲自尽,一直怀疑有问题,可偏偏还抱着侥幸,观察了两个小时,愣是没有发现藏在桥面下的埋伏,就在仇笛站地之下不足几米的地方。

他回头时,路延伸的方向,猝起的警笛声音越来越近,一眼望去,像海潮怒生,密密匝匝的警车挤满了路面,正快速的向事发地推进。

领头的被抓住了,他在挣扎,在恶毒地瞪着抓他的特警,一位身材魁梧的,卸下了面罩,赫然是费明,他对着照片看看:“就是他……浩田矢二……名字起的不对啊,怎么可以用二呢?止血、锁好,加上镣子……”

“哦……这个是……越南鬼子,阮英……瞪什么瞪?锁紧点。”

“这个……我…操,驻津大使馆办事处的,盯你很久了啊。”

“这位……特么的肯定是日资企业里藏的鬼,黑市搞支手枪就跟我们干啊?”

他持枪走过,突击队六个人,狙击手在江畔湿地里藏着,为了让这些人安心来,队伍已经压缩到极致了,他向狙击手看不见的方向挥了挥手,信步走过,六死,五伤,其余全部生擒,他对着传话说着:“董局……帅呆了,桥下潜伏这招帅吊了,打了他们一个猝手不及,建局以来最大的斩获。”

“仇笛呢?找到没有?”传音里,董淳洁怒道。

“啊?我忘了……等等啊,我马上去找。”费明这才想起,还有位关键人物呢,光顾着兴奋,把兄弟给忘了。

他持着枪奔跑着,把刚到的支援分成两队,一队封锁现场,一队跟着他,从桥上直吊下去,呼叫着江面上布防的冲锋舟,不一会儿,几艘踏浪而来,在水面上拉开了散兵线。

“快…快…快找……仇笛……祁连宝……”

费明大吼着,那惊鸿一现的一跃,他看到了祁连宝也同时跳进了江里,两个人都不见了,满眼望去,都是水波渺渺,潮声隆隆………

…………………………………………

…………………………………………

“董局,有请求信号接入。”王卓道。

“接吧,部里的。”董淳洁心慌意乱地道。

接通,王卓知道规格很高,但真正看到时,还是让他很吃惊,直接是国安部的视频,一位肩上星光灿灿的人,在屏幕上说着:“恭喜你啊,董局长……这一次诱捕,可以写进反谍教科书了。”

“谢谢。”董淳洁敬礼道,似乎一点都不高兴。

“现在部里的安全会议正在召开,刚刚观摩了你们这场诱捕……请向在座的各位回溯一下这场捕谍行动。”

镜头摄向了整个会场,会场里将星闪烁,比将星更闪烁的,是那些惊讶的目光。

不到十人的行动小组,诱捕了两拔,近二十人的团伙,不得不让会场为之动容了。

“我简要地讲一下,两年前发生长安的间谍案有个遗留问题,那就是日谍中野惠子被黑吃黑灭口,我费尽努力,找到了她留下的安全屋,在这个房间里,发现了大量武器以及间谍器材……”

董淳洁想了想,把话委婉地这样说着:“更准确地讲,起因是在这个安全屋遗失了一块表……是我让外围人员藏起来的,因为外围人员敏感觉得,和钱、和护照放在一起闲置的东西,不应该是普通东西,根据多年的斗争经验,我做了一个这样的决定,而且匆匆赶往现场,带走了这块表……为了秘密起见,我一直找行外人专业人士来鉴定这只表,鉴定的结果是,确实是百答菲丽,限量版,价值六十万……但一位资深的技术人员告诉我,这只表改动过,比如,在表后盖内侧,那九瓣像菊花一样的装饰,不是原厂的做工……再后来,鉴定出了,这是存储芯片……”

他艰难地把这个故事编完,后面的就简单了,他朗声道着:

“一年前,我把这个情况向部里汇报,开始策划这起诱捕计划……之所以要跨级上报,是因为,这些情报涉及了大量军事秘密,已经超出七处和总局的处理能力,而且,我怀疑在我们身边有内奸……否则不可能搜集到这么多敏感的军事情报,而我们却毫无知觉,唯一的解释是,间谍对我们的布置以及工作方式,非常了解,否则不可能躲过频率很高的排查。”

“……在实施中我不能不提到一个人,姓名我就不讲了,就是刚才以身作饵,投江的那位,他祖父参加过解放战争、他的父亲是越战英雄,我遇到他时,他正流落在京城打工,为一份工作、为几千薪酬发愁……实话实说,我当时招蓦他,可能仅仅是想找几个炮灰办事,不过没想到,他在南疆救了我一命……我想招他正式进国安,不过他却拒绝了,在查清他的履历之后,我明白,应该是求职处处碰壁、考公次次落榜,耳闻所见**遍地,求职无路、报国无门,对于我们自诩平安天下的这个组织,他早失去信心了………”

“可是这个危险性很大的任务,他依然接下了,他说,坐视罪恶的肆虐,那等于同谋……所以他就接了,就像他给我讲他父亲当了英雄的笑话,他说他父亲当年参战就为了挣一个城市户口,复员后能安排工作……第一次上战场,吓得小便失禁,成夜成夜睡不觉……我想他也是,他想在这座城市挣一所房子、挣一个家,失败了;不过他挣回了一个男子汉于国于家的尊严,他做到了……他是一个连在京户口也没有普通市民,不过这位普通市民做的事,让我们中间蝇营狗苟、尸位素餐、甚至卖国求荣的,感到汗颜!”

“对不起,他现在生死未卜,我讲不下去……”

老董一瞬间悲从中来,捂着脸,唏嘘一声,直坐到了椅子上,不知道该说句什么!

“讲得非常好。”

视频通话的另一方,将星闪烁的会场,主位置,那位被触动的老人,任凭视频开着,思忖了片刻,审视了现场一眼,颇有感触地道着:“蝇营狗苟是在讲在座的大部分人,尸位素餐好像在影射我……卖国求荣是谁呢?”

这时候,坐在侧席的秦魁胜副局,后背一阵不自然地耸着,如坐针毡。

还有数位,脸色铁青,额头上冷汗涔涔。

“这就是今天安全会议的目的,部里一直捂着这份情报,而且把田上介平这个重要外谍释放,就是为了换来更大的战果……我一直在等着这一天,而且在这一天来临之前,满京城数万部下,我居然觉得无人可用……原因我想大家都清楚,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之于我们这些居庙堂之高的,确实也升平日久,已经忘了斗争的残酷,都在讲为事业献身,可真到了生死抉择的时候,又有几个不是贪生怕死,贪图享受?”

他轻轻喟叹一声,示意关上了视频传输,犹豫了好久,才开口道着:

“董淳洁这个人,资历和履历都不怎么样,不过他做的事很让我钦佩,为信仰可以舍家舍业、舍生忘死,甚至连他身边的人,也能做到这一点……相反,我们顾家置业,荫佑子孙、声色犬马,那我们身边的人,你还期望他能什么样的理想和信仰?”

他扫视了一眼,在结束的时候,眼睛盯向了总局两位,严肃地道着:“现在敌酋授首,难道你们中的贼谍,还抱着侥幸之心……站出来吧,我不点名了,现在就解决,不用在你们的妻小面前蒙羞了,这是我能给你们留下的最后颜面了。”

会议室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队戴着内卫臂章的国安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

………………………………

………………………………

管千娇默默地离开了座位,蹲到了戴兰君身边,默默地递了一包纸巾,戴兰君拿在手里,却是顾不上拆开,还是直接用手,抹着不断盈瞒而出的热泪,老董像办一件天大的错事一般,唏嘘着,一直在听着前方搜救的声音。

计划是很完善的,六个主攻半夜抵达津港,潜伏在桥身下,是吊在桥面之下的,十几米宽的桥面,除了在水面上,根本看不出端倪;狙击手潜伏在岸边的湿地里……唯一没料到的是,两方来的人都超过了预计,步话里汇报,似乎在跳江的时候,仇笛中了一枪。

王卓不敢吭声,他和董淳洁一样心情有点沉重,只是把卫星图一直跟着搜救队伍。

“多长时间了?”戴兰君失声地问。

“十五分钟了。”管千娇道。

突击不到五分钟,战斗早已解决了,现在满桥面的地方警力,正在封锁清理现场。管千娇看着泪流满面的戴兰君,轻声安慰着:“戴姐,他福大命大,一定会没事的。”

“对,一定没事的,我不该那样对他。”戴兰君泪涔涔地,又抹一把,她管千娇道着:“知道吗?我最后一次见他,是和他说分手……他很淡定,那让我很气愤,其实那怕有一次,就有上一次,他求我,我想我一定会放下一切的……”

“他不会求你的,他谁也不会求……那怕去偷、去抢、去夺,他也不会接受施舍来的什么。”管千娇道。作为旁观者,她很清楚两人的纠结,她劝着道着:“其实他一直在努力和你站在同一条水平线上,不过我想他失败了,家庭、出身、职位,包括世俗的眼光,都是他越不过去的高度……所以他还是选择成为自己,于是就站到了另一个高度。让我们不理解,却必须仰望的高度。”

管千娇轻声说着,王卓听到了,复杂地看了管千娇一眼,戴兰君似乎理解了,他痴痴地仰望着天花板,像在默念着什么。

“看到了,我看到了……在那儿……”

“死的还是活的?”

“看不清死的活的。”

“长尼马眼睛让出气呢……”

消息从搜救的频道里传出来了,老董怒不可遏地对着话筒喊着:“怎么说话呢?什么的死的死的……等着回来处分你。”

急了,管千娇和戴兰君一骨碌爬起了,看着卫星图,茫茫一片的水面,定位坐标一直在放大,可根本看不清已经到入海口的那片冲锋舟包围的黑点。

“活的……不不,活着呢,没死……”

“快,快拉上来……”

“谁刚才喊处分了?这么大浪找人容易么?”

老董长吁了一口气,那些粗莽的特警说话糙话在他耳边无比动听了,声音缓和道着:“辛苦了兄弟们……你们听错了,明明是嘉奖,怎么可能是处分?”

说完了,他兴奋到极致,嘭声一拍桌子吼着:

“操,就知道这小子命大!……走,我得亲自接去。”

一声吼,跳起来就走,他奔到门口,戴兰君早先一步拉开门了,他看了眼,笑了。戴兰君却是神情恸动,想笑,泪光盈盈,确实笑了,不过是泪流满面地在笑……………

………………………………

………………………………

冲锋舟上,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仇笛拖上来,平放到舟身中央,还在水里的祁连宝搬着舟沿要攀,差点把舟打翻了,一位特警道:“超重了,你再找一艘。”

“来来,老祁,上这艘。”费明蹲在舟沿拉了把手,饶是祁连宝身体强悍,此时也像脱力上,躺在舟身中央直喘气,他断续道着:“左肩上,中了一枪……这丫跟死人样,死重死重的。”

“处理伤口,左肩上。”费明喊了声,这头照顾祁连宝简单了,小瓶烧酒,猛灌两口,这口气就缓过来了。此时再看巍巍的桥身,却让人有一种不相信的感觉,凌晨四点半到设伏地,就用带子吊在桥身下、贴上桥下面,足足吊了几个小时,就靠烧酒维持体力呢,而祁连宝更悍勇,光着身子直接跳江里,找到人的江面已经漂流出去了几公里。

“连宝,这体力可以啊?当侦察兵时候练的?”费明赞了个。

“不,监狱里练的……一天结结实实劳动八小时,体力想不好都难啊。”祁连宝无奈地道。

“我…操,不是吧?释放犯?我以为自己人呢。”几位特警惊呆了。

“懂个屁,打入敌人内部的自己人……”费明扇了说话的那货一巴掌,然后和祁连宝一对,呵呵相视傻笑了。

冲锋舟靠岸,担架已经就位了,左肩伤口被简单包扎,费明和祁连宝匆匆奔上来,帮着把人担上担架,两个大个子却是抢着,一人一头,抬起了仇笛,费明看着失血,虚弱的仇笛,笑着喊着:“小子,扯平了啊,上回我挨,这回你挨,回头跟哥交流一下,被人干一枪的感觉。”

仇笛笑了笑,对他竖起了一根中指。费明笑了,和众警摆活道:“瞧瞧,这还会骂人呢,生命力强着呢,咱们瞎担心了,就不找,他自己都游得回来。”

担架直奔路面,一辆超长警车后厢洞开,把仇笛运进了车里,祁连宝跟着进去了,灯光闪烁,车队让开了一条通路,这辆车向医院疾驰。

仇笛虚弱地伸着手,祁连宝附身,握住了,仇笛笑着,轻声道着:“谢谢……又是你成全了我,没有你我做不到。”

“***,就会两下狗刨,还往江里跳……呵呵。”祁连宝嗤笑道。

计划的漏洞很大,本来以为诱出两拔,可以轻松投江,桥面狙击,水面接应,谁可想,对方人多势众,就差那么点都没有机会往江里跳。

不过,总归还是做到了,祁连宝看着他,隔了一会儿问:“有意思么?差点连小命都赔进去?”

“有,当然有。”仇笛轻声道:“我不再有心理负担了,不管对三儿、对谢纪锋、还是对我自己。”

“那接下做什么,做国安去?你这么拼,没等做到领导,说不定就把命拼了。”祁连宝开着玩笑道。

“不,不做国安。”仇笛摇摇头,笑着道:“做自己!”

他脸上挂着欣慰的笑容,像疲了、累了、困了,祁连宝也听懂了,他轻轻放下了仇笛的手,坐在他身边,看着他疲惫地闭上眼,慢慢睡着。

急救车里,嘀答的心电图上,曲线正常,脉博强劲,在显示着这个人的生命力的旺盛。

没错,很旺盛,因为血不会冷,永远是热的……

是日,任何报端都没有见诸这里枪战的新闻,即便偶而有目击,也被很快的封锁,发生在这里的故事,却在千里之外的京城引发了地震,国安部两位厅局级、一位副部级领导,均因贪腐问题被立案调查。

之后又有军方数位大员落马,他们的名字都被打上了贪腐、严重违纪、通奸等等标签,很多人会纷纷猜测,幕后故事后的故事,却众说纷纭,没有定论,只有显而易见的事实是,新闻寥寥数语,简约之至,已经为那些位高权重却祸国殃民的大人物……定论。

然后……盖棺!R1148

大结局风雨歇布衣亦从容

两周后,依然忙碌而熙攘的京城,一如既往地热闹非凡,已经到仲夏的天气越来越闷热。

早八时,已经热得不像样了,泊在小区里,费明有点不耐烦地往楼上看看,脱了帽子,扇着凉快,后座的陈傲吧唧扇了他一巴掌,他赶紧把帽子戴上,陈傲不客气地训着:“什么样子?别把你那身匪气带进机关里来啊?告诉你啊,那天行动部里领导在观摩,一群混蛋,满口都是脏话。”

费明不好意思地笑了,他说了,桥面下风多大,吹了几个小时,不骂娘才怪呢?都是操枪玩命的主儿?你让他们讲文明讲礼貌。

“他们是他们,你是你……总队长的提名非你莫属了,表面工作还是要做的嘛。”陈傲道,训是训,可再看时,却是忍不住地喜欢,狠狠的捶了他两拳斥着:“臭小子,可是我把你从特警上要过来的,干那么大事,我居然一点都不知道。”

“我们没干多大事,那么精良的装备收拾一群短枪的,还不是土鸡瓦狗,难的是把他们都钓出来。”费明道,这句很中肯,所有的间谍不难抓,但很难找,像津港这次成窝端,恐怕要成绝响了。

这不,陈傲也是止不住咂吧嘴,真无法想像,奸诈到什么程度,才把内贼外谍全部骗倒,让他们齐齐去找那份早被部里精心修改过的“情报”,想及此处,他不住地叹着:“还是老董有两下子,当时我在会场上都听懵了,就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真不敢想像啊,张龙城、秦魁胜、齐季明……都有问题。”

总局正副局长,都因为和商人的种种纠葛陷到了间谍网里,当天抓到的谍报人员,有一部分就隐藏地外资企业里,不过费明所想却是这样,他小声问着:“陈局……现在总局领导班子快抓完了,董局会不会入主总局啊。”

“你觉得他在乎升职吗?”陈傲问。

“应该在乎吧?总算一种认可吗。”费明道。

“错,他连自己那条烂命都不在乎,还在乎个职位?”陈傲笑道,他一指楼上:“瞧见没,现在老婆孩子都回来了,上班时间都不准时了,还得我们在等。”

“别太苛求了,董局独守多少年空房呢……哎,陈局,嫂子,怎么个回心转意了?”费明问,陈傲小声道着:“部里领导出面谈的话,这面子大了啊,我可头回听说,部长关心个下属的家事……”

两人正说着,楼门开了,董淳洁穿着一身正装出现了,后面跟着老婆,还有快和他一般高的儿子,三人拥抱告别,车驶到楼门口,陈傲下车给董夫人打了个招呼,专门开车门,扶车框,让老董上车,老董愣了下,董夫人认识陈傲,愕然道着:“老陈,你什么意思?不至于吧?”

“我俩斗了半辈子,从今儿起,我给老董牵马坠蹬,毫无二话啊。”陈傲开着玩笑道。

“走吧,你就变着法埋汰我吧。”老董笑着上车了。

“嗻!开车。”陈傲哈哈大笑上车了。

出了小区,驶上机场高速,一路玩笑的话停了,一列车队跟在车后,董淳洁看了看车后,又看看时间,陈傲提醒着:“没事,误不了,大京城这地方,一天能办一件事就不错了。”

“有点尴尬啊,要不我就不露面了。”董淳洁道。

“那不行,部长钦点你主持这件任务。”陈傲道。

费明没吭声,因为解押的人员是:俞世诚。

原因陈傲已经在兴奋地讲了,津港抓了一窝,美方被打死三人,生擒六人,这边还没公开发言,那边就积极表态,要遣返一大部分外逃人员,其中就包括红色通缉令追捕人员俞世诚,陈傲讲了,这叫此时无声胜有声,你要公开谴责,老美这流氓国家肯定死不认账;而不声不响,他就得一个劲给你卖好呢。

总而言之呀,不管日本鬼子,还是洋鬼子,打死了他就不会喘气了,打疼了他就会叫,一点都不神秘!

“哎……有点可惜啊。”董淳洁道。

“自作自受啊,有什么可惜的。失去利用价值,肯定会被毫不留情抛弃。国与国之间,人与人之间,都是如此。”陈傲道。

“都是被钱害了啊,那个哈曼商务的谢纪锋是把好手,新加坡股票作空,他猛捞了一笔,想退休,结果被俞世诚给盯上了……他手下那个律曼莎,也是因为大额资金入境被张龙城盯上了,两个人捞了一笔钱,都捞上催命鬼了。”董淳洁道,追根溯源,他对谢纪锋还是有相当好感的。

“哎对了,老董,仇笛怎么样了?”陈傲问了句。

“不怎么样,我答应他,如果想离开,可以随时离开。”董淳洁道。

“那怎么行?部里来考察干部的还专门提到这个人了。”陈傲道。

“我……我说了,不但说了,还威迫利诱了,还把局里刚招的几个漂亮女大学生带上,我特么就差暗示他可以潜规则了,不管用啊,要不你去说去?”董淳洁道。

费明噗哧声笑了,陈傲翻白眼了,这种铁杆人物,不会认其他人的,而且他知道,恐怕利诱不管用,那家伙生意做得不错,不缺那点薪水。

一切都尘埃落定,就这件事还悬在空中,车队驶进机场,等待的功夫,讨论依然是莫衷一是,别说仇笛了,这回关了包小三一段时间,连包小三也惹了,现在上门,人包小三都不请费明喝酒吃饭,三儿说了,尼马公务员都白眼狼,说翻脸就翻脸,不说的好好让承认推仇笛身上就没事了,还尼马关了那么长时间都没人看我去。

包小三的善恶分辨很简单,好就是好,坏就是坏,现在恐怕要把费明归到此列了。

这单故事说起来却是让人好笑了一会儿,但仇笛去意已决的挽惜,总是挥之不去,老董唯独在这件事唉声叹气,不过挽惜之后,还是赞誉有加:有种不怕死的,我见多了;可有种不怕死,也不想好好活的,我是头回见。这小子真有种!

评论,徒增笑料耳,或许就在他们自己认知中,这份职业担负的责任,并不像老董说的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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