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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海谍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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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关在仇笛的一瘸一拐和耿宝磊一脸幸灾乐祸中,总算过去了,群演没什么地位,交了服装,现场领钱领盒饭票就打发了,两人很荣幸的在这里赚到第一笔钱,二百二十块,本来是整数,被发钱的郝来运给扣了八十中介费。

不过让两人更感兴趣的是吃饭的场面,三辆大货厢就停在城墙根边,整个货厢都是泡沫箱装盒饭,即来即吃,即吃即走,两人以群演的身份在旁边转悠了好久,有点明白为什么管千娇要让来实地看了,还专门提到就餐。

盒饭的菜品,质量、价格、数量,那几乎是对整个影城基地当天剧组人员多少、经营者收支等商务细节,最直观的反映了。

这份情报。轻而易举地进了仇笛和耿宝磊的手机。

……………………………

……………………………

傍晚时分,三个人从羊尾巴胡同转悠出来了。

今天结束早,早早吃了饭,管千娇忙着整理几人收集回来的照片,仇笛草草说了影视基地的情况,看管千娇忙乎着,包小三又不停地骚扰,干脆,把人都带出来了。

这个细微的动作,让管千娇心领神会地对他笑了笑,那笑挺甜的,很纯,让仇笛咂摸了好大一会儿。

小三是被以喝酒的名义带出来的,一听两人居然上镜头了,还挣了两百多,他的脑子开始转了,拽着耿宝磊道:“我说,今天我也发现了一个好机会,那幢烂尾楼,一家子收破烂的,那分类的,光塑料瓶子,应该就值一两万。”

“你什么意思?”耿宝磊晕菜了。

“你咋这么笨呢,我是说,这个生意咱们其实能干了啊,”包小三道。

“什么生意?”耿宝磊没明白。

“一年四季不缺瓶子捡。”仇笛笑着道。

“对,还是仇哥聪明,没本生意的,你们干不?我可能找上人。顶多贿赂下影城那些管事的,这片破烂就全归咱们了。”包小三的发财大计,终于讲明白了。

这个直接能把人雷倒在胡同里的理想,耿宝磊可是无语了,仇笛笑着道着:“理解一下啊,宝磊,每个人都有一个逼格的理想,像放羊的说,我发财了以后就不放我儿子放羊了,我雇人放;就像收破烂的说,

11。第11章一场虚惊

凡出事都是不经意的时候出的,你小心翼翼很正意的时候,耶,反而没事了。

肉墩被包小三教唆得光屁裸奔,不知道裸奔的怎么样,反正把仇笛和包小三几人吓得够呛,紧张一晚上,第二天商议之下,包小三和耿宝磊趁早打点行装,离开了屯兵镇,没走远,看看情况再说。

看情况的自然是胆大的仇笛了,商量时又起了争端,管千娇不走,只好重新分组,两人留下来看看动静再作决定。

还就邪了,啥事没有,大早上又见肉墩出来倒炉渣垃圾,剧组有走的,有来的,满街上临时的小吃摊坐满了人,仅仅是偶而有人开个玩笑吼肉墩一声而已,肉墩却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谁也不理会。

仇笛和管千娇提心吊胆从早上等到快中午,什么也等着。

没有那家饭店组团来寻恤,甚至没有深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反倒是仇笛和房东闲聊时候才发现,这肉墩大名胡雷,曾经居然是一号人物,数年前修那幢烂尾楼时,工程方和当地居民起了纠纷引起群殴,就肉墩一马当先冲在前面和对方干起来了,结果是他从二楼不高的地方摔下来,伤着脑袋,就成现在这得性了。

但最惊奇的不是这个,而是房东说到肉墩胡雷,居然是幸灾乐祸的表情,仇笛很容易能判断出,这家伙没傻以前肯定干过天怒人怨的事,闲聊之下,果真如此,胡雷曾经居然和祁连宝是把兄弟,两人都是外地来此淘金,只不过结果迥异,一个成混成土豪了,一个摔成傻缺了。

仇笛对祁连宝印像很深,就那天组团追打狗仔队的那位,身高马大和肉墩的体型差不多,天生就是干黑社会的材料,聊到这人时,仇笛好羡慕人家有车有楼有这么一帮狗腿,房东却是摆摆手笑了,告诉仇笛一句当地的谚语:吃人的狼娃子,你都见不着。

意思是没有最黑最恶,只有更黑更恶,放听得管千娇两背直冒冷汗。

帮着房东打扫了院子,又在租地呆了几个小时,快到中午时两人结伴出门了。心事重重的就顾不上欣赏身边的风景了。或者也没有风景,全镇周边都是褪化的草场,仅剩丁点不多绿化,一年尘沙天气不断,从镇头到镇尾,全身能落一层土。

走到了和镇政府边上,爱干净的管千娇拍打着身上,仇笛就着街边坐下来了,回头看老旧的政府牌子,和对面影城宾馆的成了鲜明的对比,他刚要说话的时候,却发现不对劲了,拍打衣服的管千娇一直蹲着,又系上鞋带了,别人看不出来,不过在仇笛的角度能看出来,管千娇是在做一件事:

偷拍。

手上,袖子里,和她包里伸出来的探头,都能捕捉图像,而她要拍的方向,影城宾馆的门口,一行人出来,正走向几辆泊着的豪车。

距离太近了,就斜对面,顶多二十米,仇笛看到相貌凶恶的祁连宝时,吓了一跳,这一行四五个人,还有一位穿着ol职场制服的女人,显得和小镇子格格不入,一瞅人家开得那奔驰、凌志,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似乎有人奇怪地指指了仇笛坐着的方向,这镇上少见人迹,中午大街上根本没什么人,管千娇向他使着眼色,要走。这一刹那,仇笛作了一个决定,跳起来喊着:“嗨,好来坞……郝大哥。”

与其让人怀疑,倒不如打消人家的顾虑,郝来运在人群里就好办了,仇笛屁颠屁颠跑上去,郝来运似乎还记得他,叫不出名来,跟旁人说着:“没事,来这儿混群演的……哎你叫什么来着?瞎转悠什么呢?”

“我叫仇笛……那个,郝哥,我想报名?昨天我演那个,我很有心得,说不定我也能成明星涅。”仇笛乐滋滋地上来了,谦恭地道着。

“哈哈哈……有成名机会,好来坞早成名了,还轮着你。”有位中年男子,大笑道。仿佛这是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那位女人也跟着笑了,笑着上车。却是看也没看仇笛一眼。

郝来运却是回斥着仇笛:“滚蛋……没看尼马谁来了,这是你说话的场合么?还不滚。”

仇笛吓得倒退两步,祁连宝一指,凶眼瞪着,也是同样一句:“滚蛋。”

“哦……”仇笛一脸恐惧,掉头拉上管千娇就跑。

两人跑了好远,钻到小胡同口子里,贴着墙看看,回头仇笛瞪着管千娇道着:“你疯了是不是?隔这么近你偷拍什么?不知道这地方不正常啊。”

“好容易碰到在鹏程商贸的管理层了,运气不错啊。”管千娇兴奋地道。

“鹏程商贸?”仇笛没明白这个新名词。

管千娇赶紧捂嘴,似乎失言了,这个动作让仇笛生气了,他指着道着:“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每天就你和哈曼联系,有什么事你明说啊,我越来越感觉地方有问题,别真是个坑,把咱们都埋里头。”

“什么跟什么呀,就这个……”管千娇掏着手机,放着偷拍的画面解释着。

刚开哈哈大笑的那位,叫宗鹏程,宾馆、酒店、演职中介、大部分都是他名下的产业。那位穿西装、开凌志的,叫金彦国,是大西北影视基地的资方经理,那个女的张瑞霞,是她的秘书。至于郝来运、姚富文,加上那位祁连宝,是宗鹏程在屯兵镇的经营管理层。

“等等,你怎么知道这么多?”仇笛一下子被突来的信息听懵了。

“昨晚刚知道的,调查经营模式,自然是搞清这里成规模的势力了,把握餐饮、住宿两个大蛋糕的鹏程工贸,怎么可能漏掉。”管千娇道。

“你怎么这么清楚?”仇笛不信了。

“北宁市官方网站就能查到。”管千娇道,她对着仇笛怀疑的眼神,坦然问:“你怀疑我什么?”

是啊,她有什么怀疑的?娇小玲珑的、清纯无瑕的,就那么看着仇笛,仇笛反而不好意思了,他摇摇头道着:“我不是担心么。”

“你好意思说担心,包小三诨,你也跟着诨啊。”管千娇一句反客为主了。

仇笛不好意思地侧侧头,有点羞赧了,但凡男人,对于恶作剧的喜欢是一种天性,他喜欢包小三的地方也许就是于此,只是很多时候,无法控制恶作剧的后果而已。

正说着,一辆越野呼啸而过,仇笛认出来了,是祁连宝的车,似乎是去西街的方向,远远地听到刹车声,好像就是,他的心跟着悬起来了,这个猛人要真和肉墩是把兄弟,会不会有报复之虞。

他悄悄地蹙了出来,管千娇拉不住他,也跟着转出来了………

…………………………………

…………………………………

“等我会儿,我去店里看看。”

祁连宝拍门下车,对司机道,宽大的车门对他似乎都有局促,一身草绿劲装配着马靴的装束,大步昂首而进,那派头,可比西部片里的牛仔帅多了。

司机看了眼没吭声,这个镇上缺水,不过更缺的是女人,尤其漂亮女人。

没治啊,自然和生活条件这么恶劣,就全国乱飞的野鸡都不愿意来这地方做生意,据说实在不划算,那些一口气能喝斤把北方烧酒的放羊汉,上了床比狼群还能折腾,谁可受得了啊。

但是再野,再诨的放羊汉也不敢到川味火锅店折腾,这是屯兵镇都知道的事,原因呢,就在刚进去的那位祁大哥身上。

或者再准确一点讲,是因为祁大哥很中意店里那位叫艳红的妹子。

此时她正在店里切羊肉,祁连宝进来后,她抬也没抬一眼,祁连宝问肉墩呢,她扬了扬头,示意在后院。似乎太熟悉了,反而有陌生的感觉。一句话都懒得讲。

祁连宝有些尴尬地进了厨房,老板娘魏春花倒是客气,笑着放下了水勺问候了句:“来啦。”

“嗯……姨啊,昨天到底咋回事啊。”祁连宝问。

“算了,别提了。”魏春花两眼愁霾,欲说还休。

一直红火的生意,恐怕弥补不了儿子变傻给她带来的伤痛,这是块心病,一提魏春花难受,祁连宝也难堪,他道着:“姨,雷哥的事都怪我,艳红现在还恨我,不跟我说话,我们当时也没办法啊,不拼命,去那儿养一家老小啊。”

“知道,姨知道……姨不怪你……”魏春花粗污的围裙抹着泪,打断祁连宝的话了。

难堪的场景持续了片刻,魏春花抹着泪出后院了,嚷了声,墩啊,连宝来看你来了,可别再出来丢人现眼啊。

嗡声嗡声应了声,祁连宝低头走出矮小的门时,看到了蹲在地方,持着根管子捅火的胡雷,捅得很用心,目不斜视的。

祁连宝蹲下来了,看了好一会儿,然后点了根烟,递上来道:“哥,抽不?”

肉墩侧头翻看了一眼,然后委曲地道:“我妈不让我抽别人给的烟。”

祁连宝笑了,现在全镇人都知道肉墩的爱好,发根烟让他出洋相,已经成了大家找乐子方式,笑归笑,只不过实在让他有点难堪的感觉,此时的胡雷,已经不是他曾经一起搬砖扛料的兄弟了,只是有点期待地看着他手上的烟。

“抽吧,在家里你妈又不说你。”祁连宝说道。

胡雷像个偷糖的小孩一样,夹走了,低着头,噗哧噗哧抽着,那惬意的样子,很忘我啊。

祁连宝呆了好大一会儿,把身上的烟塞到胡雷兜里,胡雷紧张地一捂胸道着:“我妈不让我脱衣服。”

“不脱……钱给了你妈啊。”他又塞了一摞钱,然后有点心情黯然地出了饭店。

店堂里,胡艳红还在切羊肉,头也没抬,祁连宝有些郁闷地阴着脸,快步出了店门,上车走了。

……………

“你说,祁连宝和肉墩妹妹,会不会有一腿?”

街尾仇笛看着祁连宝车走,问管千娇。

“我怎么知道?”管千娇哭笑不得了,她仍然很难习惯仇笛、包小三两人粗**流方式。

“这个必须知道,而且得知道这一腿有多深,否则我只能选择三十六计走为上了。”仇笛道。

“这刚开始,稍有眉目你们就都走了,后面怎么办?”管千娇道。

“保命要紧呀,别被人打成肉墩那傻样,我可没个漂亮妹妹养着我。”仇笛道。

听到管千娇又喷笑了,这逻辑是怎么推理的,她实在想不明白,她抱着万一之想判断道:“兴许没那么严重,你想啊,如果要报复找后事,昨晚咱们就根本跑不了……而且,你觉得房东说那话时候什么意思,肉墩以前在屯兵镇肯定也是一害,别人都巴不得看他笑话呢,而且再说这种事,怎么着深究,是谁教唆他脱光了?全镇一半外来人,谁都有可能。”

对呀,一语惊醒梦中人了,悬了好久的心一下子掉下来了,仇笛想了想道着:“是啊,肉墩只认识烟和钱,还没准识数不识数,肯定不认人啊。”

如果不认识人,他肯定说不清楚,每天拿烟逗他的人太多了,就家里也未必追究这种事,追究出来也是一场笑话么。

想到此处,他拔腿要走,管千娇赶紧拉人:“你去哪儿?”

“实地考察一下,买点吃的,探探口风。”仇笛道,叮嘱她说着:“你别进去了,万一出了事,你养我啊。”

肯定没什么事,管千娇翻了个白眼,放手了,仇笛小心翼翼地迈进了下车伊始就宰过他一次的火锅店,一进门,胡艳红头也不抬地道着:“还不到晌午,没饭……只有炖的鸡。”

“哦,那我来只十三钗行不?”仇笛道。

胡艳红这才抬头,一看仇笛,似乎想起了,她怔了怔,抿抿嘴,挤鼓了下眼,笑了。随后却是熟人一样问候了句:“还没走啊?”

“哎,还没走,想多玩几天。”仇笛客气地道。

“这荒山野地的有啥玩的……要几只?”胡艳红抹着手问。

“多少钱一只?”仇笛问。

“回头客肯定不宰你,五十一只。”

“那来两只呗。”

“等着啊。”

艳红扭着腰身回厨房了,仇笛此时的心算是完全放下了,看来是自己多虑了,眨眼胡艳红提着塑料袋子交到了仇笛手上,接了他的钱,笑着道:“多给了你一只啊,回头客了就常来吧……出门在外不要多嘴多事,我们店里这影名菜谱就是故意摆的,谁一好奇一问,我就知道他是头回来。”

是啊,初来乍到的,不宰你宰谁。

估计宰得心里过意不去了,多给了一只十三钗,权当安慰了。

此时仇笛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可笑,仿佛宰人的也那么可恶了,这么笑吟吟还挽留他这位回头客吗。

心情大好地出了店,边走边和管千娇道着:

“打电话问问那俩夯货到哪儿了,回头吧,屁事没有,那妞态度老好了,还指着让咱们多去几回呢!”

……………………………………

……………………………………

包小三和耿宝磊灰头灰脑地回到租住地时,已经是午后了,两人像土里打过滚一样,一问去哪儿躲了,才知道两人跑烂尾楼后头,往山包后躲了。

一听这个情况,两人放心地坐下来,包小三掰着鸡腿大啃着道:“看看,我说没事吧,这就是哑吧切****,又疼又丢人,他自己都讲说不出来。”

这话听得耿宝磊一嘴肉差点吐出来,他瞪了包小三一眼,包小三赶紧劝着:“吃吧吃吧,我不说了。”

众人刚一放松,包小三坏眼珠一眨吧,又出诨话了,他劝着众人:“都吃……吃****……吃****……吃****……呵呵。”

不对,这话听得“吃”字不清,后面两字太清,管千娇气得摔门走了,

12。第12章没脸没皮

在任何一件事,或者一个地方,如果找到了乐趣,那时间就过得非常容易了。

正如仇笛所料,调查进入岔道了。但他没料到的是,他也跟着进了岔道了。

众人来的时候就是拍摄的高峰期,耿宝磊帅得离谱,包小三又丑得个性,第二天就被郝来运拉走了,干啥呢?演戏呗,人手实在不够,屯兵镇清一水的膀大腰圆糙爷们,群演也需要新生血液呐。

于是三人糊里糊涂进了群演队伍,几场下来,玩出乐子来了。

镜头一:包小三一身衣衫褴缕,牵着驴车,他的角色是三十年代一位“车夫”,出镜两秒,砰声枪响,他捂着胸口,血殷殷地从指缝流出来,然后痛苦地摔倒在地。

导演盯着小屏幕,喊cut,然后吼着场记:“休息五分钟再来一次,表情不到位,怎么给他讲的戏,他是逃荒的,有昂首挺胸逃荒的?”

形似,很难神似,副导训着包小三一通,在扣钱扣盒饭的威胁下,包小三一概答应,等待的功夫,他不经意舔了下手指,咦,那“血”真尼马甜涅,他四下看着,那准备装袋“血”一小瓶子,他尝了尝,然后咂吧着嘴,越尝越甜。

然后很快出事了,道具准备时,狐疑地四下乱找,叫嚷着:“咦?我调的糖浆呢?”

没人吭声,然后他发现包小三血红的嘴,气得冲上去就追打,包小三撒腿就跑,后面的人就追,剧组登时乱套了……

………………

镜头二:仇笛又换上新行头了,扛着汉阳造,一身土布衣,在影城五公里外拍外景。角色:土匪!

反面角色下场都不好,拦路抢劫被一双枪侠客两枪摞倒,这居然是个英雄救美的老套故事,侠客摞倒土匪,和车里风美女郎情妾意、情意绵绵相视,现场录制是无声的,不过为了烘托表情,男女主角肯定要对话的,男主一开口是半生不熟的港台话:小给(姐),勒好靓啊。那女的更奇葩,直接含情脉脉一眼问:想泡我快些啊。

拍的无所谓,反正不录音,可躺在地上扮“死尸”的仇笛受不了了,噗声一笑,捂着还流血的“伤口”,笑得全身乱扭。

笑了好长时间,睁开眼时发现有问题了,男女主、其他土匪群演再加上剧组摄影、导演、道具、场记,都死死地盯着他。

又砸了一出戏,浪费了多少感情涅,气得导演一指,仇笛爬起来,飞也似地跑了………

…………………

镜头三:耿宝磊扣了呢帽、扎了身围裙,在陈记包子铺,成伙计了。

台词就两句:客官吃点什么?

第二句是:来喽。

一天这两句台词说了三十八回,桌子到厨房跑了八十趟,端的包子都发酸了。更恐怖的是,嘴上居然起了个大泡。随后他死活不要有台词的角色了,混在群演堆里,演不露脸的小市小贩,路人甲乙,或者和仇笛、包小三一样,直接躺地上装死尸。

一天生,两天熟,三天过来称侄叔。三人和屯兵镇一干同样游手好闲,影城混饭的闲汉,关系迅速升温,接触才发现,这个产业还真是养了一大帮子懒汉,自打有影视基地了,羊不放了、牛不喂了、庄稼也不种了,每年夏秋在剧组里凑个人头,勉强着日子可就能过下去了。

数数看就知道,开旅社的、卖小吃的、做盒饭的、宾馆干活的、跑运输接送的,基本就靠着这个基地养活着呢,甚至全镇的人口都放这上头居然还不够,碰上像现在这时节高峰期,啥也挣钱,群演就不足了,郝来运每天扯着嗓子吼,一场五十已经涨到八十五了,连二拐家驴出镜,拐老头都知道讨价还价,每天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我家驴的肖像权,价格得涨涨啊。

三个人都是外行,居然还在这里每天也有一百多的收入,甚至有一天,仇笛无意做了趟替身的活,从八米高的墙头摔到垫子上,居然挣了五百块,眼红得包小三追在导演屁股后,也要玩跳楼动作。

玩得嗨了,时间过得快,眨眼一周不知不觉就过去了。

又到开饭时分,三辆餐车驶近影视城外,把车身掩到城墙下,步话里一喊,各剧组拍完镜头的,就陆续去现场吃饭了,剧组的服务员专门送,群演可就没人管了,一人一张票,来领盒饭呗。

仇笛、耿宝磊次弟领着,走到墙根角准备蹲下来吃,耿宝磊胳膊碰碰仇笛,示意他看,仇笛一瞧乐了,包小三正和分饭的套着近乎,递了根烟,那人忙着夹到了耳朵上,不知道怎么商量的,一转眼包小三手里多了一份饭,这货乐得屁颠屁颠奔上来了,给仇笛和耿宝磊一亮,哟,鸡块菜。

“还是金陵十三钗比大白菜好吃啊。”仇笛挟了块,笑着道。

川味火锅店肉墩那事以后啊,三人特意去喝了顿酒,前事一笑而过,说起来那家人还不错,反正见了生客还是照宰不误,但对于回头客,服务要好多了,价格也优惠,耿宝磊一吃就想起肉墩那事了,问着包小三道着:“三儿,我看魏老板娘那口气,要招上门女婿呢,你没有兴趣试试去?”

“我没意见啊,就怕人家看不上我。”包小三道。

“哇。”仇笛笑了,直夸着:“瞧瞧,三儿多有自知之明。”

“其实我喜欢千娇,自打认识千娇,我觉得其他女人到看不上眼了。”包小三道。

耿宝磊哈哈一笑指着:“就这,还自知之明呢。”

“那怎么了,不能想想啊。”包小三不乐意了,他吃着想起管千娇了,直说哥仨混这儿,老把千娇扔镇上也不算回事,一想到千娇,又想到此行的目的了,耿宝磊转着话题道着:“哎你们说,咱们那活怎么办?”

什么活?自然是哈曼公司给的实习活计了,这眼看着一旬就快到了,严格地讲,好像什么也没给人家做,就照了几张不疼不痒的照片,剩下的时间,不是喝酒,就是在影城剧组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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