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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妞与憨夫-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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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芬赶紧敛了情绪，低垂着头，走到那女人身边，说道：“婶子对不起，我刚才……”
王氏一把拉着刘芬的手，说道：“好闺女，那也是婶子没表明身份，怎能怪你。来……让婶子好好看看……嗯，难怪刘兄弟宝贝这个女儿，真真是个好生标志的姑娘。婶子第一次见你，也没什么送你的，这只镯子就送你了。”一边说着，一边退下手腕的一只玉镯头来。
刘芬赶忙推迟，李氏笑道：“傻闺女，既是你婶子给的，你就收着吧。”一边有对着王氏说道：“倒是让嫂子见笑了。来……杰儿……见过你婶子。”
王氏看了看边上那壮实的后生，笑道：“妹妹倒是个有福气的，好……好……都是好孩子。”
“娘……”
众人听见一脆生生的叫唤声，都转过眼去看。见那小姑娘揉着眼睛，俏生生的站在堂屋门口。
王氏叫那小姑娘过来，指着刘芬说道：“来，莺儿……这是你芬儿姐姐，这是姐夫，好孩子，你不是一直想要哥哥姐姐么，以后啊，芬儿姐姐和姐夫都会会好好疼你的。”
小姑娘咯咯一笑，在院子里转圈，小手一拍，说道：“哦……我有姐姐了，我有哥哥了……”
刘芬看着这个可爱的小姑娘，心就软了，她本就喜欢小孩子，总认为这些才是真正的小天使。刘芬笑道：“娘……我做饭去了。阿杰……你来给我烧火。”
王氏看着两人一块进了厨房，笑道：“两人感情倒是好啊。”
李氏但笑不语，又找了话题岔开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李氏这才问道：“胡大哥究竟怎么了，我记得胡大哥以前的妻子不是这个啊？”
刘承忠叹口气，说道：“胡大哥的原配去世好些年了，这个是新娶的填房。”
李氏点点头，说道：“也是个苦命人，还好你当初离开了。唉……希望老天保佑，保佑胡大哥能够平安，他们一家也好团聚。”
刘承忠摇摇头，叹道：“唉……当年我离开的时候，胡大哥还一心想要留我下来，我那时想要给你安定的生活，也厌倦了帮里的事情，便离开了。这些年，胡大哥过的也不容易，帮里乌烟瘴气，现在老帮主病重，手下的那些个是斗得厉害，胡大哥处在那个位置也是身不由己……唉，我所能做的，也就是保护好胡大哥的妻女了，让他没有后顾之忧罢了。”
李氏点点头，看着刘承忠不再年轻的脸，一时间却突然想起以前。
刘老爹番外
“去……一定出去闯一闯，他们既这般容不得我们母子，怕是还不知有什么后招对付你。咳咳……我这病是不会好了。我的儿，都是姨娘拖累你了，是我对不起你，忠儿……咳咳……你一定要一辈子记住……记住这些人……我……”
“姨娘……快醒醒，别睡，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姨娘……不，别，别吓我，姨娘……娘，娘……”
“娘……”刘承忠从床上坐起身来，喘着粗气，见屋里还暗着，摸了一把头上的汗儿，这才知道自己做梦了。多少年了，五年了吧，想不到他都出来这么久了。叹了口气，刘承忠捏紧了双手，眼里凶光凸现。努力的深呼吸，过了好一会儿，这才平静下来。
“咚咚……”
刘承忠问道：“谁？”
“是我，大哥……”
“哦……大哥啊，等一下，马上来。”刘承忠掀开被子，一边套上衣服一边去开门。
胡锵进了房间，说道：“快点准备准备，有事情。”
刘承忠道：“好……”
当年不过十五的刘承忠被迫背井离乡，去外地谋生，一个不过十五岁的少年，虽是聪明，终究还是太嫩了点。那年，他路过一个小乡镇，没注意却被偷了钱袋，刘承忠立马追了过去，对方见这人穷追不舍，也是火了，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一声口哨，暗巷里又出来了几个男子。刘承忠和他们理论，可惜，这些人本就是本镇的泼皮流氓，平日里干的就是这档子儿偷鸡摸狗的事情，哪里会把这瘦的跟个猴儿似的刘承忠放在眼里了。
那可是足足一吊钱，是他所有的家当了，刘承忠见理论不通，这少年血性一上来，就和这些人干上了。可惜刘承忠虽是这些日子力气也大了些，但终究只是个年少瘦弱的少年，结果可想而知，刘承忠被狠狠揍了一顿。
彼时的胡锵在茶楼的一个角落里刚好看见这一幕，胡锵本就欣赏这种不畏强权的血性之人，见那少年被几个痞子给狠打一顿也没有求饶一声，当下很是佩服。赶紧离开客栈，去了那条小巷。
刘承忠全身都疼，但是他也不叫唤一声，这些年，他受的苦又哪里是皮肉之苦所能比拟的？刘承忠想着自己娘俩儿被那些人给赶出家门，自家娘病逝了，自个儿现在流浪到了这儿还被这群混混给欺负去了，刘承忠脸色一变，双目赤红，开始和这些人不要命的来真的。
胡锵走进小巷子里，说道：“都给我住手。”
那几个混混见此人穿着打扮不凡，想必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哥儿，当下就停了手，刘承忠哪里肯，死逮着一人是往死里整。胡锵怒道：“不想死的快给我滚，还有，钱还来。”
几个混混一见情形不对，扔了钱，一把拉着正被刘承忠纠缠的一个伙伴儿，一溜烟儿就跑了。胡锵将钱袋子递给刘承忠，说道：“好好拿着。”
刘承忠拿着钱袋子，看着眼见的男人，不由说道：“今天倒是谢谢这位壮士了。”
胡锵见这少年不过十五六岁的模样，现在脸被打得像猪头似的，眉骨那还开了道大口子，正冒着血，这一身的伤却也伤的不轻啊，但这少年硬是没吭一声，胡锵心里更是喜欢这血性的少年了。
胡锵蹲下来，看着这少年，说道：“你……可愿跟我走。”
刘承忠见这人不像他平日里所见的那些，又想到自己现在这样儿，长叹一声，道：“我孤身一人，有何不可。”
胡锵一笑，说道：“好，倒是个痛快的。我比你虚长几岁，你以后就叫我胡大哥好了。”
刘承忠哈哈一笑，道：“小弟刘承忠，以后就跟着大哥了。”
胡锵也大笑出声摸着少年的头说道：“以后一定不会亏待小弟你的。”
后来刘承忠才知道，胡大哥是江南漕帮的人，算是个小头目。刘承忠经他介绍倒也算顺利的进入了漕帮。
在漕帮呆了五年，刘承忠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毛头小子了，跟着胡大哥倒也是学了不少的本事。
“大哥……出了什么事？”
胡锵摸摸头，道：“去北方处理点事情。放心，这次若是成功，银子不会少的。”
刘承忠嘻嘻一笑，道：“瞧大哥说的，像是我多贪财似地。”
胡锵打趣道：“可不就是么，当年为了一吊钱，可是和人拼命啊。”
刘承忠不好意思的说道：“都好几年的事情了，想不到大哥还记得。”
胡锵看着刘承忠，笑说道：“当年我还真的被你震撼了，我不知道这个少年到底有什么样的执念会不要命的和人拼命，哪怕与对方实力悬殊。然后我就想，这人我一定要结交。”
刘承忠道：“大哥对小弟这份心，小弟此生没齿难忘。当年若不是大哥，我也不知道现在在干什么。”
“你这小皮猴儿，好了，我们也该走了。此去北方，怕是要一年半载才能回来了。你啊，可别到处给我闯祸。”胡锵拍拍刘承忠的头，笑道。
刘承忠道：“瞧大哥说的，小弟什么时候给你闯祸了？”见到胡锵打趣的目光，才讷讷道：“不过才一次么，再说那次也是那人太过份了。大哥放心，此去北方，小弟一定不会给大哥添麻烦的。”
刘承忠跟着胡锵去了北方，此次北方之旅，让刘承忠遇到了一生中最大的幸福。
李虹娘一直都认为自己虽不是儿子，但作为长女她为这个家也付出得够多了，每天操持家务，还要带弟弟妹妹，可是，她没想到自己的爹，为了十两银子就要把自己给卖了，卖给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头子做妾。
李安仁好赌，家里本也不算穷，但自从迷上赌博，早就将这个家给败了个干净。李虹娘冷眼看着，却也无能为力。爹爹每次赌博回来都会发脾气，要是输的多了，会把她娘狠狠打一顿出气。这个家，早就已经不像个家了，弟弟妹妹还小，娘每天只知道流泪，家里大部分的活儿都是红娘担着。
“儿，那曾老爷子虽是老了点，不过还算有钱，你过去了，总比在家里强些。你爹……唉，我也拿他没有办法。儿……都是娘对不起你。”龚氏一边说一边抹泪，看着花儿一般的女儿就要被她爹拿去给人家做妾，心里是一阵一阵的疼的厉害。
“娘……别哭了。女儿……女儿嫁还不行嘛……呜……”李虹娘一边说着，想到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不由悲从中来。
“哭……哭什么哭。”李安仁一把推开大门，怒骂道：“真是晦气，我决定了，年前就把你送过去，虹娘，过去后，可要好好服侍曾老爷，你若是争气，生了儿子，后半辈子也算是有了保障，以后你也可以多多提携弟弟妹妹们。”
李虹娘看着这个男人，这还是爹爹吗？为了十两银子，十来只羊，就要把自己卖掉？泪水迷糊了双眼，这真的是她的爹爹么？
一连几天，李虹娘都是心神恍惚，没什么精神头。龚氏是哭了好几场，心里虽是怨恨李安仁，却也无可奈何。
一天天蒙蒙亮，李虹娘的大弟就来敲门，大弟今年十四岁，只比红娘小一岁，却很懂事，平日里也帮着自己姐姐干活。
“大弟……你这是干嘛。”
“姐姐……我都知道了，爹爹……唉，弟弟现在小，帮不了姐姐的忙。姐姐……”李鸿林看着姐姐苍白的脸色，深深的看了几眼，又看着怀里的包袱，道：“姐姐，你走吧。以后也别再回来了。弟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被推入火坑，姐姐，以后弟弟会照顾好爹娘的。”一边说着，一边将包袱递到李虹娘怀里。
李虹娘搂着包袱，愣愣的说道：“弟弟……你这是……”
“姐姐……走吧。能走多远就走吧。包袱里是我以前穿的旧衣服，还有几个钱儿，姐姐……姐姐在路上一定要小心点。”
李虹娘在内心一阵挣扎，又想走又怕，道：“不……弟弟，爹爹会打你的。”
“你走啊，快走，爹去了赌场，不到明天他是不会回来的。姐姐……算弟弟求你了，你快走吧，不然以后想走弟弟也帮不了你了。”李鸿林哭叫道。
后来，李虹娘真的走了，她的娘龚氏在门后默默的看着她远去，泪流满面。
李虹娘吃了很多苦，扮成小子干粗活，虽然很累，但是总算是逃离了家，可是一想到弟弟，心里却内疚的很。
李虹娘和刘承忠的相遇，算是一个偶然。
李虹娘虽扮成了小子，但仍是难掩其天生丽质，多次被人骚扰，好在李虹娘都还是化险为夷的躲过了，但并非运气每次都眷顾着她。。
来到这个北方已经快半年了，刘承忠这个南方人先前还很不习惯，才来时还因着水土不服，生了场大病。养了好些日子才算好了。
刘承忠喜欢去逛一些小巷子，今天一走到小巷子里，却听见里面传来争吵声，再后来又传来求救的声音，刘承忠冷笑一声，想着不知又是谁倒霉了，却也加快了脚步走进小巷子里去。
“你们这些混蛋，畜生……我要去报官。”李虹娘气道，她不知道怎么一睁开眼自己却在这小巷子里，边上还围着三五个人。
“切……小子，你还真以为你是老几啊，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我们五爷喜欢你，你却不识抬举。怎么，想通了没有，五爷说了，你这小子要是再不识抬举，可是让我们哥儿几个好好‘照顾’你，像你这么细皮嫩肉的小子，爷还没尝过这种滋味，想必这滋味必是不错的。兄弟们……你们说是不是啊？”
众人一阵大笑。
“我呸……你们这些混蛋。”李红娘对着为首的就吐了一口口水。
“好啊……还真是敬酒不出吃罚酒。兄弟们，看来咱们倒真要给这臭小子点厉害瞧瞧。“话音刚落，几个人就围了上来。
“救命……救命……滚开……呜……”
刘承忠轻手轻脚的走进了小巷子，见几个男人正在欺负一个少年，这让刘承忠想起了自己当年，不由一声怒道：“都给我住手。”
几个混混转过身来，嗤笑道：“小子，警告你别管闲事。也不打听打听，爷儿的事你也敢管？我们可是五爷的人。”
刘承忠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似地，笑道：“噗……我管你五爷还是六爷，给我把人留下，不然……”刘承忠把玩着身上的腰牌。
一小啰啰小声对自家头儿说道：“老大，这人想必是漕帮的，看那腰牌，怕是身份不低。”
那头儿一听，仔细一看，见确实不是一般的腰牌，自家五爷和漕帮还有事说，自己倒是不能坏了事儿。当下说道：“原来是漕帮的贵客啊，失敬失敬，这小子就交给爷儿了，小的们先走了。”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哈腰的出了巷子。
刘承忠好笑，自己还真是狐假虎威了一把，这块腰牌是大哥的，他今天只是带出来玩玩儿而已。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安全了。”
李虹娘哭红了眼，赶紧说道：“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李虹娘没注意，刚才在和那些混混们拉扯间，衣带早就散了，刘承忠一见对方居然是个女人，当下那脸色红得不行，赶紧转过身道：“姑娘先把衣服穿好吧。”
李虹娘一看，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连忙颤抖着手拉好衣服，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好了吗？”
“嗯……”
刘承忠转过身来，见那女人强忍着眼泪，叹了口气，道：“对不起，姑娘……我……”见人家姑娘眼泪流的更凶了，刘承忠也不自在，自己看了人家姑娘的身子，怎么的也得负责不是。可是……
“姑娘，别哭了。我……我负责还不行嘛。你家在哪儿，我去你家提亲去。”l
不想人家姑娘哭的更是伤心，刘承忠一时间是摸不着头脑，不明白这姑娘到底是怎么了，只觉得今天自己出来简直就是个错误。
“姑娘……姑娘，我叫刘承忠，放心吧，我会负责的。唉……你别哭啊……”刘承忠一时间是手忙脚乱的。
很久很久以后，刘承忠看着妻子孩子，心里道，刘承忠，你就是个幸福的人。
这算不算是进了一步呢？ 。。。
自王氏母女在刘家住下后，刘家的生活倒是没发生多大的改变，不过刘芬有点小郁闷，家里有个可爱的孩子也没什么，可是……为什么，为什么那小家伙老是喜欢粘着阿杰？刘芬觉得自己就要抓狂了。
刘芬一边干活一边哀怨的瞧着那一边的阿杰。莺儿正缠着阿杰不知在说着什么，只见阿杰笑了笑，摸了摸莺儿的小脑袋。
刘芬叹了口气，想着自己怎么还跟个孩子吃味儿？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似乎自己自从来到这里，就一直这么碌碌无为的活着。每天守着这个家，可惜自己前世学的是小语种，在这个地方根本就没什么用处，想想自己混成这样还真是有些丢人。
又看了看阿杰，刘芬发现这个男人特别有耐心，要知道莺儿只是个小孩子，小孩子有些时候也是烦人的，大多数人，就是她自己个儿若是被个小屁孩儿整天缠着，她肯定要崩溃掉。可是阿杰一直都是这么耐着性子，也没见他不高兴什么的。
“芬儿……好了吗？”李氏在屋里喊道。
“娘，好了……马上就来。”刘芬赶紧回道。李氏身子已经显怀了不少，最近开始孕吐，可把她给急坏了。
刘芬洗了手，拿碗装了一碗酸酸的咸菜就往李氏屋里去。这时节水果也不多，再说这乡下，就是你有钱也未必买得到。自家娘亲又想吃酸的，没办法，只得把家里腌的咸菜给翻出来
刘芬让李氏每天实行少吃多餐制，就是怕营养过剩。李氏这些日子放宽了心，吃的也好，倒是养的白白胖胖的
“娘……吃饭吧。”刘芬一边把咸菜给端到桌上，一边给李氏布菜。
李氏道：“这孩子，你自己忙去吧，我自己来。”
王氏笑道：“芬儿倒是个有心的，弟妹就安心让她服侍吧。”王氏又看了看院子里的莺儿，笑道：“莺儿倒是喜欢粘着杰儿。”
李氏往院子里看了眼，笑道：“小孩子倒是真喜欢粘着他，芬儿小的时候还不是天天在他屁股后面跟着，我和她爹是怎么说都不听。你一说她，她还给你使性子。”
刘芬在边上很不自在的说道：“娘，都多久的事情了，你还记得。”
李氏哈哈一笑，也不再说自己闺女了，安心的吃饭。
等李氏吃好了，刘芬收拾好碗筷，看了看天色，也该做饭的时候了。王氏是长辈，又是客人，怎么着也不可能让人家做饭吧。
“阿杰……”刘芬在院子里叫道。
“嗯？怎么了？”刘杰站起身来，问道。
“来给我烧火啊，嘻嘻……莺儿，去屋里找娘亲去，杰哥哥要帮姐姐烧火。”刘芬善诱道。
莺儿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儿道：“芬姐姐，杰哥哥就借给姐姐了，莺儿要吃香香的红薯。”
刘芬看着莺儿眨巴着大眼睛的可爱模样，不由轻笑出声，暗叹自己跟这么个可人儿吃醋还真是……
“好，姐姐给莺儿弄去，好孩子，去屋里找娘亲去。”刘芬一边说着一边拉着阿杰进了厨房。
刘杰倒是听话的去烧火，往灶里又加了根木材，刘杰抬眼看着正在忙碌的刘芬，嘴角不由微微一扬。
锅里的水汽冒了出来，刚好把刘芬的脸罩住，朦朦胧胧的。刘杰心里一紧，只觉得心里像有什么挠痒痒似地，赶紧低下头看着那红红的火光。
刘芬倒是没怎么注意，只专注的干着自己手上的活儿。
刘杰看着那火光，却不知怎的那火光里似乎也也闪现出刘芬的脸来，刘杰一时间有些懵了。
“阿杰……阿杰……你怎么了。”刘芬见阿杰木木的坐着，有些担心的问道。
“啊……哦，没……没什么。”
“真没什么吗？我看你好像不怎么舒服的样子啊，难道身体不舒服？”刘芬一边说着，一边拿过边上的帕子擦擦手，这才走到阿杰身边，伸手摸摸阿杰的额头，又摸摸自个儿的，道：“怎么有些烫，热着了么。也是，你一直烧着火。”
刘芬那小手一放上去，让刘杰很是不好意思，道：“可能烧火热着了。你快去忙你的，我没事的。”
刘芬点点头，不过还是倒了碗茶水给阿杰。
刘芬看了看阿杰，拽着衣角，低垂着头，小声说道：“阿杰……你……喜不喜欢我？”
“啊？芬儿你说什么？”刘杰正神游天外，确实没听清楚。
刘芬一跺脚，道：“好话不说两遍，没听见就算了。”顿时像只斗败的公鸡耷拉着脑袋，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问他，结果……刘芬哀怨的看了阿杰一眼，也不说话了。
刘杰一时间有点莫不着头脑，想着这妞子又怎么了？怎么突然间就垮了脸色？刘杰再一次感叹道，女人心真是不可琢磨。
晚上刘承忠回来倒是欢欢喜喜的，道：“嫂子放心，我和大哥的人联系上了。大哥说了若是这次的事情结束了，他会马上来找嫂子的，让嫂子不要担心。”
王氏道：“倒是谢谢刘兄弟了。”
“这是兄弟应该做的。嫂子就安心等大哥回来吧。”刘承忠回道，又摸摸莺儿的头，笑道：“莺儿……过些日子你爹爹就要来看你们了，高不高兴？”
莺儿点点头，拍拍小手道：“哦……爹爹要来看我了，爹爹要来看我了……”
刘芬在边上看着，也不由得露出一笑。
刘承忠笑笑，看着边上的女儿，道：“闺女，这几天想爹爹了没？”
刘芬一惊，她都长大了好不？又不是莺儿，不过看着爹爹憔悴的脸，心里也很心疼。道：“女儿当然想爹爹了，爹爹，我来给你捶捶背吧。”
刘承忠呵呵一笑，道：“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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