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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天帝传-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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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
石之轩脸上的异样之色一闪而过,瞧见章仇太翼正在招唤援手,他哪里还愿自陷险地,立即招呼了杨广一声,便要从来人的反方向扑出,离开这座寺院。杨广的攻势甫高落空,眼瞳登时恢复正常,听见石之轩的招呼,却微笑的摇了摇头,他转头望了望寺院正门的方向,忽然抿唇发出了一声清啸,这一声清啸由低吟而渐渐的变作高昂。呼吸之间,便仿佛越飞越高的鸟儿一般,直升碧空。响彻云霄。
刹那之间,一阵强似一阵地破空声接连的传了过来,石之轩和章仇太翼的脸色均是一变,他们猛地转身望去,只见后院地墙头上。(君';子';堂';首';发)人影倏闪,瞬息之间。便影影绰绰的闪现了九个人影,极目望了过去,领头的赫然是宇文伤和尤楚红这两位大内禁卫的统领。
他们的出现,却并非是杨广地安排,临出宫的时候,杨广便已声明不需要随从地跟随。不过,他的话是这般的说,但是宇文伤等人哪里敢大意,请示过宫中最得圣心的单夫人之后,便由宇文伤和尤楚红带领着禁卫中的好手,暗中卫护杨广。
杨广的武功修为远超他们,自然察觉得到宇文伤等人,不过他也心知自己地身份是绝对难以独自出行的,当下也没有说破。任由他们一路跟到了前缘寺的外面。也微微如此,杨广甫一出声召唤,他们才能这么及时的出现在这里。
宇文伤和尤楚红率领着七名禁卫高手,在墙头上顿了一顿之后,便纵身而起,犹如飞鸟般的疾速掠了过来,只过了三个呼吸的工夫,十丈的距离便从他们的身边倒退过去。
“参见陛下!”宇文伤等人赶至杨广身前。齐齐的抱拳施礼。朗声唱道。待得杨广微一点头,他们便分了开来。迅速地站到了杨广的身侧,望着寺院正殿那边也已赶将过来、涌到章仇太翼身旁的十数人,暗中小心的戒备了起来。
至此,杨广的这一方,与石之轩、章仇太翼的那一方,已成三角对峙的局面。
却说此时,章仇太翼的身旁,一个穿着白色主持僧衣地清俊僧人缓步上前,朝着杨广恭谨地作了一礼,徐声说道:“原来是圣帝的法驾光临,本寺真是蓬壁生辉。失迎!”
杨广闻言,朝他望去,却是不识,旁边地宇文伤见了,眉毛微微的一掀,行到杨广的身侧,小声提醒道:“陛下,他应该就是在佛门中与了空齐名的智永禅师。”
杨广听见,脑海中顿时闪过一道灵光,随即知道了这个僧人的来历。
智永,本姓王,名法极,乃是晋代以书法入武道、天下闻名的书圣王羲之的第七世孙,他家学渊博,却在少年时候便出家为僧。传说他云游至余杭郡的永欣寺,数十年没有离开过寺中的藏经阁,一边临摹《千字文》,一边修炼闭口禅,玄功日渐深厚,令人高深莫测。
世人久久没有他的消息,还以为他已经圆寂坐化,没有想到,他却是跑到了江都郊外的这座格外冷寂的前缘寺,当起了主持。
杨广望着智永那张细嫩光滑的脸孔,空寂飘渺的气质,登时心知他的闭口禅必定是修炼到了大成的境界,即便是与已经破了闭口戒的了空相比较,亦是不遑多让。
不过,可惜的是,他的闭口禅修为,亦是与了空的那般,都是因为杨广而破了戒。
杨广却是禁不住微微的蹙眉,他没有想到即便是随便的一个寺庙的主持,都是这么的棘手,而且,听他的话语,与静念禅宗还是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当此之时,一方面,他在心中飞快的转着各样的念头,另一方面,他对静念禅宗的忌惮之心更是愈发的深沉。
必须除掉静念禅宗!至少至少也要将它的影响力消弭三分之中冷声说道:“智永主持是想用武林中人的身份与朕对话?也罢。”说到这里,他的右手乾指章仇太翼,满面厉色,喝道:“这恶贼适才口口声声想要谋取朕之性命,不知他与贵寺可有什么关联?”
随同智永而来的那十余人,素来将章仇太翼背后的那四位敬为神人一般,爱屋及乌之下,此时却听见杨广直斥章仇太翼为恶贼,心中均是勃然大怒,齐齐踏了上前。
他们刚要忿声喝叫,智永却摇了摇手,止住了他们,然后对着杨广淡淡的说道:“章仇先生虽然并非本寺之人,但与本寺却有着莫大的渊源。而且他的铁口断尽天下之事,从无遗漏,他说要取圣帝的性命,想来自有他的道理。”
杨广一听这话,登时愕然,而旁边的石之轩,饶是城府深如渊海,听见此语,亦是不由的哑然失笑,至于宇文伤等人,心中自是大怒,纷纷的大喝出声。
只有章仇太翼旁边的那一干人,都是纷纷点头,深以为然。
“又是一个疯子!”杨广怒极反笑,先指了指章仇太翼,再指了指智永,哈哈大笑道。
智永微微一笑:“圣帝说的极是,老衲自是疯了。”说毕,他却转了过头,朝着身旁人群之中缓声和语的说道:“尚施主,不如请你解说一二,如何?”
便在杨广等人惊讶的眼神中,人群中沉默了片刻,终于有一人缓步排众而出,却是一个身穿明黄轻衣的女子。当她轻盈步将出来,慢慢的抬起螓首时,杨广不由的眼前一亮。
只此一眼,她便让杨广蓦然想起了当日初见祝玉妍的那一瞬。
清雅如仙的天生丽质,朦胧飘渺的神秘气质,使她形成了一种异常的特质,叫人一见,不由的心神沉醉。
只见她大约就是二十许的年纪,但整个人透发出来的,却是成熟得仿佛快要滴出水来的蜜桃一般的丰韵,但最吸引人的,却是她那双勾魂摄魄的剪水双瞳,当她望将过来的时候,水光盈盈,含情脉脉,里面仿佛充满了磁力一般,杨广几乎就不能移开了目光。
“圣帝,许久未见了。”这个尚姓女子缓步踏前,朝着杨广微微的一笑,说道。
杨广勉强地挣脱了目光,正自骇异之时,听见这个尚姓女子的说话,心中大奇,仔细一看,觉得此女有些面熟,仔细再看,陡然之间,心头霹雳的一声,仿佛有一道闪电划过,登时,深深埋藏在记忆中的一个影象瞬间浮出了脑海。
“是你,原来是你,”杨广终于想起了这女子是谁,他忽然冷静了下来,先是缓缓的点了点头,然后冷哼了一声,“果然是许久没见了,尚婕妤…………或者说…………朕的明月母妃。”
“明月母妃?明月?”
在场众人,除开寥寥几个熟知内情的,其余听见这话的人,都是大吃一惊。
数十年前,武林中突然出现了一个风华绝代的丽人,名唤明月。此女极擅歌舞双艺,据说当她倾力歌唱舞蹈的时候,连那些目盲跛脚之人,都能恢复眼睛视力和行走能力。但可惜的是,没有过上多久,这个明月便从世间消失了踪影,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出现。
没有想到,继神秘失踪的章仇太翼突然现身之后,她也再次的踏履人间。
PS:小BOSS出现了,大BOS的华丽现身还会远吗?
第一第二五六章 命运
第256章命运
听见眼前飘渺如仙的尚姓女子自称明月,而杨广更是称之为母妃,场中诸人都是大惊,宇文伤与尤楚红与隋廷皇室关系密切,常走宫闱,但饶是他们,也从来不知晓这一陈年旧事,听见这段宫闱秘闻,亦是面面相觑,只有章仇太翼、智永和石之轩神色自若,显然早知内情。
当年明月横空出世,与碧秀心同称双娇,石之轩无意中亦远远见过她一面,二十多年前,她在江湖中忽然失踪,但石之轩却是知晓她是被文帝杨坚金屋藏娇,安置在长安仁寿宫中,当时的皇后独孤伽罗还没有去世,杨坚虽然是一代雄杰,当世的宗师高手,但慑于妻子素来的威严,即使是明月诞下尚秀芳的当日,也只敢暗地里偷偷的跑去见上几面。
十七年前,独孤伽罗去世,杨坚才搬到了仁寿宫,但刚过两年,他便患病逝世,杨广登基之后,明月连同她的女儿尚秀芳,忽然从宫中蒸发,从此不知去向。
直至三年前,却只有尚秀芳以艺姬的身份,在江湖上现身,以她的倾世才艺和无上容色,至今却不受任何人的胁迫,却是当年的明月的遗泽,不过这却不是为外人所知的了。
“难得陛下还记得当年情分。”明月嫣然一笑,容色之夺目,不可形容。
杨广踏前一步,先是斜睨了章仇太翼一眼,然后直直的凝视着明月,嘿然冷笑说道:“既然今日母妃出头,朕便有一事相问。当年朕自问对章仇太翼这恶贼很是荣宠,还特地赐他一个卢姓,但他不单不告而别,今日还口口声声要取朕之性命,但不知究竟是为何?”
明月轻轻一笑。||首…发www.Junzitang.com||对着杨广徐徐的说道:“陛下,要究其中的因果,从远的来说,恐怕要上溯到数千年的商周时代;如果从最近来看。却是要从今年的六月说起了。”
上溯到商周时代?
听见这话,宇文伤等人都是面面相觑,石之轩虽然熟知圣门典故,但也是听得一头的雾水,这里的这些事情,却怎么牵涉到数千年前地商周时代了?
杨广闻言,心中却是一跳,他隐隐的感觉到。自己似乎是触及到一个关乎自己,关乎这个神秘的武侠世界的天大秘密了。
明月说到这里,瞧见众人期待地眼神,却轻轻的说道:“上溯到商周时代,毕竟太多久远,解说起来费辞,那么就从今年的六月说起吧。”
“清风早就给陛下望过气,”明月说到这里,朝着章仇太翼点了点头,示意“清风”就是章仇太翼的道号。然后继续娓娓说道,“以陛下的云气来看。陛下命在今年,岁在六月,意思就是说,陛下本该是今年的六月陨落,但现在我们都看到,陛下还活得好好的。”
“这说明陛下的命运已经发生了天大地转变,以陛下的身份来看,这会意味着什么呢?”明月星目眸光流转,在诸人震惊的脸庞上迅速的掠过,“意味着。这天下的大势也在发生着天翻地覆的改变,这种改变,使得本来已经明晰的命运轨迹变得凌乱模糊,难以捉摸。这个天下的未来走势,也随之混沌一片,再没有人可以从中窥得一星半点的真相。”
杨广听到这里,脸色虽然没有半丝的改变,但是心中却掀起了漫天地波涛。他是从另一时空过来的人。自然知晓原来地历史。在原来的历史当中,杨广便是今年的六月被宇文化及所杀的。但是。章仇太翼却是怎么知晓的,难道他的望气之术真有这么神奇?
不过,宇文伤等人对于章仇太翼的这一套却是嗤之以鼻,尤楚红更是重重的一顿手上的龙头绿杖,轻喝一声:“明月太妃,陛下天命在身,休要危言耸听。”
石之轩却突然问道:“天下走势改变,这却与你们要杀杨广有何干系?”
“邪王问得好,”明月轻轻的叹息了一声,沉声说道,“其实这天下大势,自商周以来,迄今为止已经改变过两次,每一次都会引发天地劫难,使得生灵涂炭。”
“是哪两次?”石之轩紧接着问道。
“第一次,乃是一千五百年地周幽王时代。当年的褒姒亦是该死不死,终于引发了犬戎之乱,西周灭亡。这一次劫难,还算是小劫,西周虽然灭亡,但还有东周延续,不至于天下分崩,生灵流离。但之后的第二次,却是天大的灾祸了。”
明月说到这里,忽然微启朱唇,轻轻唱道:“铠甲生虮虱,万姓以死亡,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歌声凄婉哀绝,将歌词中惨绝人寰的情状唱得活灵活现,使人仿佛身临其境,其悲恸之意,令人不忍睹听。
饶是石之轩的心肠,亦是悚然而惊:“汉末三国?”
明月收住歌声,点了点头:“正是汉末三国。”
石之轩继而问道:“那么,这一次却是谁当死不死?”
明月不答,却缓缓的说出了这么一段话:“闻长安中议欲尽诛凉州人,而诸君弃众单行,即一亭长能束君矣。不如率众而西,所在收兵,以攻长安,为董公报仇,幸而事济,奉国家以征天下,若不济,走未后也。”
石之轩眉宇一动,长声叹息道:“原来是他。毒士贾诩贾文和。”
“正是贾诩这一计策,使得诸侯乱战,战火蔓延整片中原大地,天下生灵,百不存一,之后的胡人之所以能以乱华,亦是因为三国时期以来,天下无时不战乱,中原血气英杰,为之一空,所以才有胡人趁机而起,祸乱中华。”
明月说到这里,望向了杨广,面露慈悲之情,轻叹着说道:“正是有了这前车之鉴,所以清风才有今日之语。陛下啊,为了天下苍生,请你一死吧。”
宇文伤诸人脸上都呈露怒容,刚要挺身而出厉声喝斥,杨广却摇了摇手,喊住了他们,然后朝着章仇太翼和明月徐徐地说道:“或许我知道一些你们地计划。但是,现在你们看中的那人…………也许要说是命运选中地那个人…………已经死了,命运定然是回不到原先的轨迹,那么,你们今天所做的,却还有什么作用呢?”
章仇太翼闻言,脸色登时冰冷,怒喝道:“原来你也是得悉了天机。哼,果然是你干的好事,我那徒儿的血债,定要你偿还。”旁边的人听得一头的雾水,不知所云,但知道内情的明月和智永却是知晓,两人说的便是已经被绾绾所刺杀了的李世民。
当年李世民出生的时候,章仇太翼便扮作行脚道人见过了他,当时还留下了“济世救民”的寄语,李世民的名字,便是因此而来。
李世民长大之后,他又扮作行脚道人,偷入李府,暗中教授李世民七年的玄功和兵法,两人名为师徒,但在感情上却情同父子,绾绾刺杀李世民,乃是自己所为,章仇太翼却道是杨广所指使,是以才将满腔的仇恨都倾向了杨广。
杨广却也不作解释,冷笑一声,不再理会眼中直欲喷出火来的章仇太翼,转头看向了明月,嗤声说道:“母妃,你却是怎么说?”
明月的眼中一片温情,但樱唇吐出的话中,含着的意思却是冷若冰霜,只听见她缓缓的说道:“命运选定的那人,自有他的命数。唯今紧要的,却是陛下你。陛下啊,舍你一身,换得造福万民,这乃是功德无量的事情,你本是个有大智慧、大毅力的人,怎么到了现在,还没有觉悟过来呢?”
杨广冷冷地盯了明月一眼,再斜眼望了望章仇太翼,瞳孔一阵收缩,溢出了冰冷的杀机,他怒极反笑,哈哈的一声长笑:“好,很好,好得很。”
但他却没有发作出来,而是朝着身旁的宇文伤等人说道:“我们走。”说罢,他向着石之轩招呼道:“邪王,今日话还没有说完,不若我们另外找的地方再细细一叙?”
石之轩微一沉吟,抬眼望了望章仇太翼、智永和明月,忽然洒然一笑,点了点头。
望见杨广一行人与石之轩缓缓退向后院围墙的身影,章仇太翼满脸的恨色,想要追将上去,但智永和明月却摇了摇头,同时拦住了他,当下只能恨恨作罢。
第一第257章 偶遇
蜀川,大巴山上。
大山之中,处处奇峰异石,虽是冬天,但隐约的却见郁郁的青色。
自此进入蜀川,沿途都是盘绕在山腰间的异常险峻的栈道,两旁一边是凹凸陡峭的险峰山壁,另一边则是下伸千仞的悬崖,冰寒彻骨的清晨山风呼啸而来,整条长龙般的栈道登时咿呀咿呀的摇晃起来,令人不由的胆战心惊,如履薄冰。
但便在这时,风中忽然传来了一阵悠远辽阔的长歌之声。
“……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使人听此凋朱颜!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冰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侧身西望长咨嗟。”
歌声甫歇,却听见风中立刻传出了一个雄浑苍劲的声音,只听这个声音正在大声的叫起好来:“浩渺奇峻!真个是好诗词!公子的文才真是愈发精进了。”
声音刚落,却见到摇摇摆摆的栈道拐弯处,步履轻快的走出了两个身穿锦袍、大袖飘飘的男子,云涛般的雾气氤氲中,隐约可以看见其中的一个是清秀儒雅的青年,另一个却是白发白须的威猛老者。
虽然身临险地,只是他们却似完全不在意,行走在步步惊心的栈道上,他们却仿佛闲庭信步,说话的同时,不单没有注意脚下,而且还时不时的观看着周围的云海。
“宇文老过誉了,”那青年听见老者的赞誉,脸色微微的一怔,然后绽开笑颜哈哈一笑,“这可不是我的诗作。而且一个叫做李青莲地俊杰所写的。”
这青年,正是微服入川的杨广,而那老者,却是陪行的宇文伤。半月之前。杨广与石之轩在江都郊外地前缘寺会面,虽然中途为突然现身的章仇太翼等人所打扰,但是之后他亦从石之轩的口中得知了石青璇已经珠胎暗结,怀上了他的孩儿,不过按照石之轩的说法,石青璇对于自己怀孕一事却是讳忌莫深,他还是暗中查探了许久,适才从一些蛛丝马迹推测出来,孩儿的父亲是杨广来着。
杨广无从知晓石青璇对于此事的态度。不过从她悄悄隐匿到山水迢迢的蜀川深山中,自然可以揣摩出其中的一二。虽然说此行有石之轩那张犹如棺材板地冷脸催促的因素,但无疑的这才是杨广抛下政务,不远万里,赶赴蜀中的最重要的原因。
“李青莲?”宇文伤闻言,顿时一愣,但是他搜遍了脑海。还是没有丝毫的印象,但愈是这样,他的心下愈是疑惑费解,依照此人写出这诗地才情才气,而且竟然连皇帝都听说过他的诗歌。早该名声远播才是的啊,怎么自己却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呢。
杨广转首望见宇文伤那迷茫的神色,心中暗笑,当然了,他自是不会解释这位李青莲要一百多年后才出世,不过,即使是自己说出真相,恐怕他也是不会相信地吧。
杨广正在暗忖着,宇文伤却捋了捋须,若有所思的喃喃的念道:“剑阁峥嵘而崔嵬。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所守或匪亲,化为狼与豺。”
说到这里,宇文伤望着杨广郑重的说道:“公子,这位李先生的诗歌写得很透彻啊。蜀中地势险要,顺着长江而下,便可扫荡川东、江淮两地,甚而直逼江都。倘若所守或匪亲。便会化为狼与豺。这般看来,为了占得先机。恐怕我们还是应该早作打算才是。”
杨广听见,脸上登时露出惊讶之色,在他的印象中,这个宇文阀的阀主的武功虽臻至宗师境界,于权谋一途亦是略有心得,但是并不擅长于军略,不过今日听他这么一说,却是很有大局观,令得他不由产生了“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的异样感觉。
“不错啊,能从诗歌中总结出这么些道理,”杨广用赞赏的目光望着宇文伤,点了点头,和声笑道,“看来令郎两位宇文将军能够纵横沙场,并非无因,却是家学渊源啊。”
杨广说地“两位宇文将军”,却是镇守北线的宇文成都、宇文无敌,这两人一个在济阴郡、一个在琅邪郡,分别抵住了夏王窦建德麾下大将刘黑闼、王伏宝咄咄逼人的进攻,有效地遏制了窦建德往南线扩张的企图,功勋可谓是卓著非常,是以杨广才说这么一说。
“公子谬赞了,”宇文伤笑呵呵的说道,“我这只是愚者千虑、必有一得罢了。”
杨广微微一笑,然后沉声说道:“其实蜀中之险要,韦大将军与虚先生都与我说起过,只是,蜀中距离东都不单有万里之遥,而且中间还隔着伪唐和伪楚两大叛逆,实在是鞭长莫及啊,况且,即使我们的触角能够探入蜀中,却还不知道那三位肯不肯让出位子呢?”
杨广说到最后,声音迅速转冷,脸上亦是一派冷厉。宇文伤自然知道杨广说的是什么。
原来自从中原乱起,蜀中亦与隋廷中央失去了联系,听说杨广避到江都、荒废朝政之后,蜀中更是谣言四起,当此之时,蜀川三大势力秘密集会,经过一阵争吵和妥协,终于出手推翻了隋廷在蜀川的统治,不过却保留了原有隋廷遗下来地官员和政体,单单改蜀郡为益州,以示新旧之别,并且由这三大势力为新政撑腰,对外则不称王不称霸,静候中原局势地明朗。
这三大势力便是独尊堡、川帮和巴盟,各自的领袖分别是在江湖上地位几乎可与岭南宋阀阀主天刀”宋缺齐名地“武林判官”解晖、“枪王”范卓和“猴王”奉振。
蜀川这三大势力见到中原各地处处烽火,以为隋廷命数已绝,竟然纷涌发难,这等行径,无疑是在他的伤口上撒盐,于杨广这位愈发强势的君王而言,实是犯了不可饶恕的大罪,至于解晖、范卓和奉振这三人,毫无疑问,定然是上了杨广必杀的名单之中了。
宇文伤对蜀川这三大势力虽然没有什么恶感,但也绝对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对于其中的独尊堡,却是有些微妙的恼火。因为独尊堡这个堡名实在是太嚣张了,而且他的江湖名号“武林判官”,亦是异常的惹人生厌,若非他与威名赫赫的“天刀”宋缺乃是亲家,明里暗里受其照应,并且只是躲在蜀川之中,常年不出,恐怕早就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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