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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天帝传-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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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气了,你看他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已经下船,不辞而别了?”
商秀绚回握住单琬晶的玉手,安慰道:“别急,他那人脸皮厚,肚量大,哪能因为这个就赌气下船孤身他去了呢?况且他的那些臣下一个不少,他一定是还在船上。”
两女正说着,忽然听到背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脚步声,她们心下都是一喜,连忙回眸望去,真的便看见杨正广微笑着走了过来。
单琬晶便待迎上前去,但猛地瞧见杨广虽然在微笑着,但比之往日,却似乎是有些勉强了,她芳心一怔,停住迈起的脚步,愣愣地望着杨广,芳心暗自忐忑,意态颇为踌躇。
杨广很快便走了过来,他朝着单琬晶淡淡地一笑:“琬晶,你娘有事情要对你说,你这便快去她的房间里吧。”
单琬晶以为是自己与杨广之事又起变卦,她脸色微变,焦急之色溢于俏脸之上,失声疾道:“阿摩。我们的事情,不是说好了么?”
杨广微愣,旋即明白了过来,他上前近身,拍了拍她的玉手,安抚她疑虑的心情,柔声说道:“放心。你娘并不是要为难我们的事,只是有些事情要告诉你罢了,还有便是要向你介绍一个人。”
单琬晶听了,仍是满腹疑窦,她望了望一脸茫然的商秀绚。又瞅了瞅朝自己示意无用挂碍的杨广,在他再三催促下,终于一步三回头地朝着单美仙的房间那边走去了。
望着单琬晶的背影好半晌,杨广适才回目看着商秀绚秀美的俏脸,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似有无限的怜惜,道:“秀绚,你跟我来一下吧。我也事情要对你说。”
商秀绚瞧见杨广那沉重的表情,芳心猛地一把就揪紧了起来,强自按捺下心内地疑问与不安,她咬了咬朱唇,静静地随在杨广的身后,向着空空无人的船头漫步而去。
此时旭日东升,天高云阔,清风徐来。凉意爽面,站在船首四望,顿可将两岸的秋韵秀景收归眼底,一时之间,心境亦为之而开。
杨广俊脸上的郁色轻松了少许。他扶着栏杆,凝目看着快速迎面而来地秀丽风光。平静地说道:“秀绚,鲁师叔去世了。”
商秀绚乍然听到杨广的话,“啊”的一声,转而轻吁了一口气,顺着杨广的话头,疑声问道:“鲁师叔去世了?鲁师叔是谁?”她一边问着,脑海里一边搜寻着“鲁师叔”这三字,电光石火间,她仿佛悟到了甚么,脸色蓦地苍白了下来,娇躯亦微微的一颤。
“鲁师叔便是鲁妙子鲁大师,也就是隐居在你地牧场里的那个人,”杨广回身过来,轻声说道,“他也是我的师叔,早前在牧场之时,我便与他老人家相认识,之前那对飞天神遁,亦是他送予我地。”
商秀绚之所以对鲁妙子心怀怨怼,其实乃是由她的娘亲青雅而来,四十多年前,文雅可人的青雅与才气横溢的鲁妙子互相倾心仰慕,两人即将完婚,结成神仙眷侣之时,鲁妙子突然收到身为大隋信州总管的好友杨素的急信,说道隋皇杨坚有意伐陈,统一南北,并极力的邀请精于机械力的鲁妙子出山辅助自己,共成男儿大业。
那时地鲁妙子年当壮年,高傲自负,亦不甘于湮没于江湖之中,生怕青雅阻拦,于是索性抛下了她,星夜往去投奔已经被封为大隋伐陈水军行军元帅的杨素,为他督造“五牙”、“黄龙”等犀利战船。
而青雅在家苦候鲁妙子不到,心伤不已,又迫于忿怒之极的家人的压力,终于匆匆的下嫁了飞马牧场上代场主,生下商秀绚。
三十年前,鲁妙子与魔门中强盛一时地阴葵派发生摩擦,本想寻好友向雨田、宁道奇为之出头,不料两人踪迹杳杳,在被祝玉妍追杀并受重伤之后,无奈之下,他布下种种疑阵,然后躲到了飞马牧场。
见到昔日的情人已成他人妇,情难以堪地鲁妙子终于幡然醒悟,悔疚不已,但事已至此,前缘已难再续,青雅虽得与鲁妙子重聚首,但却只能相顾无言,夹在家庭与心爱之人中间的她,郁结难解之下,终于在三年前的一个风雨之夜,抛下爱女,怅然逝去。
商秀绚自小便没了父亲,又见母亲终日郁郁不乐,便已是对鲁妙子不喜,再幼年失枯,双亲俱去,不觉间便将种种情由都归结到鲁妙子的身上,对他不禁满怀怨愤,始终是全无客气的冷颜以对。
当此之时,商秀绚听到鲁妙子的死讯,她自忖道自己本该喜欢才是,但是,自己的心内,却怎么的这般凄楚难受,就仿佛是当日失去了最为挚爱的母亲那样的呢?
商秀绚娇躯不能自禁的轻轻颤抖起来,泪光莹然间,模模糊糊的又看到了小时母亲带着自己去鲁妙子的居室的时候,他拿出各般精致的玩具哄逗自己开怀的情景,那些亲切的声音,那些慈爱的目光,十数年以来,那始终未曾一改地仿佛父亲一般的关怀……
商秀绚猛地掩住了小嘴,无声地呜咽哭泣着。两行珠泪连成线一般的噗噗的砸下了船板,碎成了无数瓣。
…………为什么人总是失去的时候,才懂得珍惜呢?
杨广喟然一叹,轻轻紧紧的将商秀绚搂抱入怀,他的右手缓缓地抬了起来,柔和地抚摩着泪人般的她的如云秀发,低声地抚慰。
“好了。不哭了,”杨广凑到商秀绚的耳边,柔声说道,“不然别个人看了,还以为你夫君我不懂怜香惜玉。尽会欺负你呢。”
商秀绚哭了一阵,心情稍稍的开解了些,听到杨广地话,她才注意到自己正在船首上与杨广亲密的搂抱着,心下一阵羞涩。她钻出螓首,回头一看,却见后边不远处真的就有数名东溟派的男女弟子惊讶地往这边看来。有人还交头接耳,吃吃的小声低笑。
商秀绚吹弹可破地俏脸顿时飞起两抹嫣红,羞不可抑的跺了跺蛮靴,她犹自带着盈盈珠泪,娇声嗔道:“就是你在欺负我。”
杨广凝视着她那梨花带雨的娇俏模样,心内怦然一动,想到这曾经只会孤芳自赏地美丽女子,如今却全心全意的为自己而绽放。柔情禁不住的源源涌起,他爱怜地笑道:“不错,我就想欺负你。”
“我要欺负你,三生三世。”杨广不顾后面偷觑的目光,轻轻地捧起商秀绚晕红的脸蛋。柔情如丝,缓缓地说道。
商秀绚娇躯一颤。她抬起明眸,凝睇着杨广亮似星月的双眼,轻柔地和道:“我……会一直等着你。”说完,她的玉颊又是一红,回眸瞄了一下周围越来越多的隐含嘻笑地目光,她猛地挣脱杨广的手掌,别过娇躯,以袖掩面,闪身飞奔,躲入了舱中。
杨广脸皮奇厚,听到后面传来了哄然笑谑的声音,他嘻然侧回身躯,潇洒的挥了挥手,向周围那些看戏的观众微笑着招手致意。
哄笑愈发地响亮,声响喧天,正在那儿大摆“坡斯”的杨广,忽然若有所感,他转眼看去,只见绾绾正赤着玉足,俏生生地站立在舱门内,她秀发如瀑,白衣胜雪,面若芙蓉,柳眉弯弯,点漆明眸似笑非笑,她就那么静静地伫立在那里,却给人一种飘然欲飞,蹁跹舞蹈的极动感,不动声色间,已能教人神魂颠倒,不能自持。
看到杨广雪亮的目光横空而来,绾绾的樱桃小嘴微微张启,妩媚的娇声一笑,只见白衣一拂,眨眼之间,她已翩然飘进了舱心。
杨广微微的呆怔了一下,心中情不自禁的有些惆然,若有所失。
秋风顺帆,水流送桨,紫气号的船速越来越快,刚近晌午,众人已随船进入了南阳郡的地界。
南阳郡现下的大部城镇均为立都冠军、自号迦楼罗王的朱粲控制,但真正控制郡城的,却是南阳三派四帮一会组成的联合管制所,紫气号航行的湍水,却是从南阳郡的外缘穿越而过,途中,还要经过迦楼罗国水军所驻扎的水寨。
“姐夫,”寇仲放下碗筷,朝杨广笑嘻嘻地说道,“反正顺路,我们要不要先去挑了朱粲的水寨?”
此时正是吃午饭的时候,这间船舱最为狭长的房间内,摆着流水席,这刻,船上的重要人物都已齐集于此,坐在案前共同进餐。
主位席上,左首是已除去面纱的单美仙,依下是李秀宁、商秀绚、云玉真、沈落雁,傅君瑜、游秋雁;右首上席自是杨广,他的次下,则是单琬晶、绾绾、寇仲、徐子陵、跋锋寒、宇文伤。
九女俱是花容月貌,秀色可餐,这等阵容直把寇仲等人眼都看直了,连再次见到李秀宁、云玉真、沈落雁的尴尬,都想不起来了。
即便是宇文伤这大门阀阀主,亦禁不住的耸然动容,九女当中,尤其吸引人的,当然要数成熟丰满的单美仙和美得叫人窒息的绾绾,便是以徐子陵的淡泊自守,跋锋寒的坚韧心志,宇文伤的一甲子阅历,亦忍不住地多看了两人几眼。
反是杨广,已是见多不奇,略为扫视一眼,微微一笑,便殷勤地向众人劝酒,不时的还为近旁的单美仙夹去美味佳肴。
旁人都道杨广这是女婿孝敬丈母娘,但单美仙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婿对自己实在没有半分应有的敬意,看到杨广那颇含侵略的意味的炯炯目光,她又羞又恼,但当着众人之面,却又拿杨广没半点办法。
席上的绾绾将这一切看得明白,眸中闪过了一丝的异样是色彩。
听到寇仲的话,又将一块糖醋鱼夹放进单美仙碗中的杨广,哈哈的一笑:“好啊,我听说朱粲这人生性残暴,辖地竟容许人吃人的惨事,早看不过眼去。嗯,小仲你先行前去,我随后便到。”
正捧着碗进食的众女,虽然都见惯了人血死尸,手底下亦了结过不少人命,但听及杨广说道“人吃人”这事,她们脸色都忍不住的忽白忽青,商秀绚更是捂住了嘴巴,连连干呕。
杨广一见这番情景,亦知此时实是说错了话,向着众人抱歉地一笑。
单美仙趁机一推碗筷,站起身来,向众人淡淡地说道:“我吃好了,各位,请慢用,我先出去了。”
余下的众女见状,亦是没了胃口,连忙推案而起,向杨广等人告了声罪,便随在单美仙的身后,娉娉袅袅的走出外面了。
“好在我已经吃饱了!”寇仲抹了抹嘴巴,嘿嘿笑道。
跋锋寒一言不发,不动声色地继续抓箸夹菜扒饭。
“老跋,”寇仲奇怪地问道,“你怎么没反应的?”
跋锋寒停箸沉默片刻,适才淡然说道:“我在草原游荡的时候,曾经亲眼见过无数次这种事。”
房内的另外四名男人,一时都呆楞住了。
好半晌,宇文伤突然放下碗筷,猛然起身,朝着杨广匆匆施礼道:“陛下,微臣先行告退了。”
“嗯。”杨广见这个养尊处优的大阀主脸色发青,知他的武功修为虽然高深,但在吃饭的时候听说这种事情,只怕亦是有所不适,便挥手准备放他离去。
“对了,叫船上的人注意,不要节外生枝,惊动迦楼罗水军,我们有要事在身,不宜在此生事,阻拦行程。”
“是,微臣这便去传令。”
“寇仲和子陵那等出身,不忌这事还情有可原,”跋锋寒定定地看着杨广,淡淡地说道,“怎么陛下也全无反应?”
杨广的目光突然变得悠远深邃:“你是见惯了,我却是听惯了。”
附:章题“愿同尘灰”出自李白《长干行》中“愿同尘与灰”一句。
第一第一百三十七章 抽刀断水
秋风猎猎,紫气号鼓帆飞驶,当它行至湍水下游,进入颍水支流洧水的时候,早已脱出了南阳郡的地界,而渐渐聚浓的暮色,此时亦已悄悄的四合,笼盖遍野。
杨广从寇仲等人的房间走了出来,漫步到了单琬晶的房室的门外,他轻轻地叩了叩门,然后推门迈了进去。
“咦!”杨广瞧见房内只有沈落雁一人,不由疑问道,“怎么就军师大人孤零零的在此,琬晶她们呢?”
沈落雁坐在房间中央的蒲团上,懒懒的斜依着锦布靠垫,就着微弱的***轻轻地翻动手中的书卷,头也不抬的淡淡说道:“适才东溟夫人相召,她们应该在那边叙话,公子若想见她们,便可自去。”
杨广听毕,反而饶有兴致的转回身躯,他踱至沈落雁的旁边,一甩衣襟下摆,微笑着盘膝坐了下来,凝视着这从容自处的美丽女囚。
沈落雁如云秀发披肩而下,不假饰物,白皙滑腻的瓜子脸,五官精致得仿佛精雕细琢出来的一般,她身着淡蓝色的紧身武士劲服,纤纤柳腰束着青绿长带,将她的优美上身显得更加的浮凸曼妙。
“沈小姐,”杨广嘿然说道,“听说你是李密的首席智囊,但在我看来,好象名不符实啊!如果李密他真的看重你,这一路来,不应该只派出符氏兄弟来解救你的啊。”
“我家主公麾下的才俊人杰如过江之鲤,以我这弱女子的平庸拙识,怎担得起首席之称,公子难道也相信这等以讹传讹的虚妄之事?”沈落雁自顾自地翻阅书卷,“主公帐下多我不多,少我不少,他又是一位日理万机的豪雄。难得还记得我,我心中实已感激不尽。”
“多你不多,少你不少?”杨广拊掌哈哈大笑,道,“那好,既然如此,不若沈小姐便归附于我。我自会重重用你这弱女子。”
沈落雁终于抬起螓首,美目盈盈流波,凝眸定定地盯着杨广俊秀年轻的脸庞,忽然花枝乱颤的娇笑道:“公子也欲起事反隋吗?”
杨广若无其事地说道:“沈小姐,咱们是明人不说暗话。我就不信。见了云玉真,以你之聪慧,消息之灵通,到了现在竟还猜不出我地身份。”
沈落雁秀美的娇靥呈出微微的惊讶之色,她眼波宛转。又细细地看了看杨广的面容,方才脆声说道:“你果然是杨广!”
“陛下想必亦曾听说过我在江湖的匪号乃是蛇蝎美人,”沈落雁眉目一动。娇媚地瞟了杨广一眼,娇笑道,“所谓说最毒妇女心,陛下若想重用于我,就不怕我反复无常,被我狠狠地噬蜇一下么?”灯心如豆,娇艳欲滴的美人儿口角生风,令人看了又爱又恨。
“非常之人当行非常之事。沈小姐的狠毒心肠,若是用到乱臣贼子地身上,那可是再好不过了,”杨广顿了顿,饱含不轨之色的目光在她美好的娇躯上逡巡了好半晌。突然邪笑道,“若说担心沈小姐嘛。也是有那么一点,不过,假如将你的武功尽数封住,再把你变做我真正的女人,这个问题不就迎刃而解了?”
“你……”沈落雁羞恼气结,娇嫩地秀靥登时涨得通红。
杨广瞧见沈落雁美目含嗔,张牙舞爪的娇俏模样,只觉当真是灯下看美人、越看越多娇,想起那夜的那张软榻之上,她燕吟莺啼,婉转承欢于自己胯下的妩媚风情,心内怦然一动,情不自禁地便伸出右手,邪气十足地往她的那张嫩白地俏脸抚了过去。
沈落雁惊窘夹杂,淡定自如的风范顿时荡然无存,她直起身来,举起柔荑便待拨开杨广的右手,却反被杨广一把抓了正着。
“放开我,”沈落雁挣扎了几下,但她此时功力全无,又哪里脱得出杨广地魔掌,惊慌失措之下,怒声斥道,“昏君,快放开我。”
沈落雁愈是挣扎,杨广只觉她愈是楚楚动人,一股强烈得焚身欲燃的心火腾的升起,他脑里大热,借着她回扯的力道,倏然移到了她的身畔,将她牢牢地逼在柔软的靠垫上,强壮的身躯挤压着她那玲珑浮凸的曲线,俯头下去,便欲啜吻她那柔嫩地朱唇。
沈落雁左手抓起身边的书卷,高高扬起,猛地砸向杨广的脑袋,杨广闻风辨势,左手一抬,已拿住了她的皓腕,然后迅速的偏头下去,终于吻住了那两片鲜花一般娇艳地樱唇。
沈落雁一双柔荑落入魔掌,硬是动弹不得,她嘤咛一声,只有咬紧银牙,偏过螓首,试图躲避,但杨广立即腾出左手,搭在她的脑后,要将她稳稳地固定住,令她再难逃脱。
“子陵救……唔!”沈落雁刚扬声呼出半句,便终于被杨广封住了樱桃小嘴,她地鼻翼轻动,咿唔作声,惟余举在空气中的一只小手,无助的捶打搡推杨广的身躯,但随着两人身体毫无余地的愈发激烈的挤压摩擦,她的玉颊慢慢的也酡红起来,那只小手也越来越轻……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地,房室的木门猛地敞了开来,来人立在门外,只略略向内一看,突然间,“呀…………”一声的娇叫,顿时惊醒了搂抱着翻滚在地板上的一对男女。
“你们……”门外的单琬晶尖叫出声,突然醒悟过来,她左右一看,“啪”的一声,猛地拉回木门,闪到了门槛之外。
“琬晶,”商秀绚与李秀宁携手过来,她们看着站在门外咬牙切齿的单琬晶,不禁齐声奇怪地问道,“你怎么了?跟谁生气了?”
单琬晶秀脸蓦地升起两朵红晕,她狠狠地跺了跺足,指了指门,娇声嗔道:“还不是他……哼……这大坏蛋!”
商秀绚与李秀宁大奇,互望一眼。突然推门而入,单琬晶大急,却阻拦不及,刚刚抬起手来,张口欲呼,便又见两人狼狈地跳将出来了,她们都是秀靥通红地掩着小嘴。表情十分古怪。
单琬晶姣好的俏脸上,愤色难平,她稍稍踟躇,然后踏前一步,举起小手擂大鼓般的狠狠地捶击了数下。直把羞涩难抑、转身欲去的商秀绚与李秀宁看得目瞪口呆,咋舌不已。
但闻房内一阵唏唏唆唆的细碎声响,片刻之后,便听见杨广在里面轻微的一声咳嗽,潜台词显而易知…………可以进来参观了!
单琬晶闻声。气冲冲地奔了进去,商秀绚犹豫了一下,也拉着面有异色的李秀宁走了进房。还随手掩上了木门。
昏黄地***下,狭小斗室的空气中漂浮着隐隐约约的淫糜气息。
沈落雁鬓发蓬松,衣带凌乱,她慵懒不胜的蜷腿斜依着一个靠垫,纤长柔指漫不经心的绕着披散下来的青丝,一双明眸媚光四射,水汪汪的撩人心跳,她外露在空气中地娇嫩肌肤。处处染着惊心动魄的三月桃花般的潮红,显是余韵未褪,挺直的秀颈,领口下的酥胸,深深地吻痕清晰可见。由此可知方才必定是经过了一阵狂风暴雨。
而杨广则是作贼心虚地距离沈落雁三步而坐,他的衣衫倒是整整齐齐的。就像用熨斗仔仔细细的熨过了一样。
“你们……”单琬晶跑到欲盖弥彰的某人地身旁,跺着蛮靴薄怒娇嗔道,“廖郎啊,你怎么可以再和她……她可是有夫之妇的啊。”
“单公主,”沈落雁支起软绵绵的娇躯,抛了个媚眼给杨广,娇滴滴地说道,“这房里地,除了商场主,谁不是有夫之妇呀?”
单琬晶与李秀宁脸上同时掠起一丝不自然的神色,单琬晶羞恼气急,冷笑道:“你又怎可与我们相提并论……莫要忘了,你现在只是我们的囚犯,你得意什么啊?”
“哟,你也不是正宫,你给我使什么脸色啊,”沈落雁看了李秀宁意味深长的一眼,再朝着杨广似笑非笑地媚声说道,“陛下,你可不呢感厚此不彼,可要为臣妾作主啊。”
单琬晶与商秀绚吃了一惊,迅速地扫了李秀宁一眼,杨广也向李秀宁看去,见她神色平静,似乎没有什么异色,适才松了一口气,向沈落雁嗔目道:“你胡说个甚么!沈落雁吃吃一笑:“陛下,你怎么还要掩耳盗铃?其实人家早就知晓你的身份啦。是不是呀,尊贵的平阳公主?”
单琬晶与商秀绚大吃一惊,诧异地望着波澜不动的李秀宁,不能置信地问道:“秀宁,你真的……真地……”
李秀宁一语不发,突然垂下螓首,掩面向门外奔去,但刚跑出两步,还未接近门槛,便撞入了闪身拦在前面的杨广的怀抱中去。
“你真的知道了?”杨广抓住李秀宁的香肩,惊问道。
李秀宁一声不响地撇开杨广地手,绕过他的身躯,不顾杨广地连声呼唤,跨出门外,飞奔而去了。
商秀绚瞧得清楚,当李秀宁双脚跨过门外之后,两滴不知从何而来的豆大的珠泪,突然地砸下地板,碎成千片万片,她看得心内不觉地涌起一阵黯然,喊出欲待奔出追赶的杨广,轻声说道:“还是我去看看吧,我想她现在不会见你的。”
杨广迟疑了一下,点头说道:“……也好!嗯,看着她点,千万不要让她下船走了远去了。”
商秀绚轻轻地颔首,应了声是,然后匆匆地出门追去了,单琬晶想了一想,再回眸看了看杨广与沈落雁,咬了咬唇皮,终于也追了出去。
“你刚才那般说话,”杨广回过头来,大步迈到沈落雁的身旁,俯下身子,凝视她明亮狡慧的眸子,冷哼道,“究竟是什么意思?”
“陛下啊,”沈落雁抬起玉臂,美目含笑,一双柔荑轻抚杨广俊秀的脸颊,娇声说道,“臣妾早对你说过,妾身绰号蛇蝎,平素最喜欢给人找麻烦,陛下既想降服臣妾,便该有所准备才是。”
“陛下,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您说呢?”
杨广耳中听到这么一句熟悉的黑话,心下顿时一呆,下意识地冲口说道:“你是谁?也是从二十一世纪来的吗?”
沈落雁一怔,她捧着杨广的脸,摸摸他的额头,颦眉说道:“你说什么鬼话,才轻薄人家就忘了名字?还有,什么是二十一世纪?”
杨广看她神情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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