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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政道风流-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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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振功这点小把戏哪能瞒得过杨凯麟的眼睛?没有天大的利益,杨振功哪会在他面前如此说情?但杨凯麟自从开始收了钱之后,整个人的心态就发生了巨大变化。其实他经常都在想,那不是收的钱,就是收的一个个定时炸弹,可上船容易下船难,现在他是身不由己了,但他不希望儿子步自己的后尘,所以现在是严禁儿子收取任何的财物,杨振功的性格在仕途上难有作为。

而且他心里也总是隐隐有一种担心,害怕自己的事情那一天东窗事发,如果杨振功继续在政府部门,到时候那就是两人一起遭殃,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杨振功往商场上走,这条路也许更适合杨振功,在长滩完成一些原始积累之后,就远走高飞去外地发展,这样到时候也多一条路可走……

杨凯麟父子在书房谈着话,陆政东和吴忠河的酒也喝得差不多了,陆政东之后也没有再提杨振功的事情,吴忠河也没再说,但吴忠河显然有些舍不得杨凯麟这条线。

陆政东其实也能理解,国情如此,官员的职务不是制度给的,而是上级给的。所以巴结好上级,就能获取相当好的职务,就能被安排在有实力的部门。就是因为这个,贪污受贿、卖官鬻爵是杀而不绝,更有甚者是贪污受贿前赴后继,弥漫横行之趋势。这样的例子举出来就是浪费笔墨纸张,估计每个人就能说出几十个来。

职务是领导给的,所以只要把领导巴结好,才更有升迁的机会,而要巴结上领导总是要有机会,吴忠河希望借此搭上杨凯麟,很正常,也完全可以理解,只是问题是杨凯麟不是一个好选择。

陆政东能讲到那份上,这已经算是很对得住朋友了。至于吴忠河能不能听进去,那就是他的事情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路,路怎么走,还是本人的选择,每个人必须为其所走的道路负责……

吃完饭,陆政东返回市里的路上,也就是半个小时的车程,陆政东提前下了车,慢慢走着,想着杨凯麟父子的事情。

杨凯麟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但是杨振功如此高调的和那些房地产商人搅在一起,陆政东可不相信他们之间会清白得了,杨振功行事太高调,太张狂,看着是风风光光,实际那就是给杨凯麟招祸啊。

建委实在是腐败的最好温床之一,就算杨振功有杨凯麟罩着,但其他建委中人就难免不出事,扯出罗卜带出泥,杨振功恐怕也无所遁形,这恐怕是杨凯麟最大的罩门,杨凯麟聪明一世,恐怕最后就会栽在杨振功身上,他需要做的就是拭目以待……

夜色笼罩之下,一切都显得那么影影绰绰,和煦的春风拂过面庞,陆政东觉得自己的心一下变得宁静下来……

接下来陆政东继续在下面各县周游,了解着情况。

最后一个地方去的是全市最偏远的楼成县,陆政东从市区出发,足足化了十六七个小时才到了楼成县的县城,县城很小,基本也就和阳河一个大一点的乡镇差不多,在县城休整了一番,陆政东就前往杨锦乡,也是全市最贫困的乡之一,这里自然条件恶劣、长期交通不便,这个乡便是传说中有老百姓合穿一条裤子,有老百姓还住岩洞的地方了。

这事陆政东向县里的干部进行了求证,这样的传言是有些以讹传讹,有夸大其词的成分,实际讲的是家里只有一条像样的裤子,出去赶集或者是办什么事或者是见什么重要的人,这条裤子家里人就轮流穿。

至于住岩洞,那也是在土地承包以前,现在已经没有了。

不管是不是以讹传讹,实际上也就是形容这个地方很穷。

又花了七八个小时,才到了杨锦,这个贫困的小乡场没有几间房子,汽车走过蜿蜒山路,由于路况不好抛锚了,等到修好之后,天已经渐黑了,开了半个小时,公路终于无路可走了,借助着手电筒微弱的光束,一路上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陆政东几个人踩着烂泥陆政东来到乡里较为贫困的洋河村。

即便是春天,由于海拔比较高,这里也依然是寒冷无比的夜晚,一行人由于路上耽搁,好不容易才找着了一家姓刘的人家,听说是市里来的领导,又是激动,又是紧张,但显得很是好客,忙着招呼一行人进屋,然后就开始张罗着饭菜。

走进屋里,房子里并没有电灯,昏暗的油灯下,暖哄哄的火炉瞬间驱走了寒意,围着火炉,陆政东和他们一家聊起了家常。

陆政东说:

“你们不要把我当客人,你们平时吃什么我就吃什么,面条、土豆、包谷饭都可以。”

坐在煤炉边,陆政东关切地问:

“烧这个煤会不会得地氟病?”

楼成县因为煤层含氟量较高,农民群众因为冬天天寒烧煤,身体健康受到巨大伤害,长期是地氟病高发区,这也是导致农民贫困的原因之一。

刘家的儿子刘承汉指着煤炉旁的烟囱说:

“以前的煤炉因为敞着烧才会中毒,现在大部分都已经改炉改灶了,烟囱可以把煤烟抽到外面去,已经好多了”。

谈兴正浓,火炉上的土豆煮熟了。

“我们楼成的土豆是长滩最好的,您尝尝,算是打打点心……”

刘承汉的堂客张世梅道。

陆政东拿起一块土豆,蘸一点辣椒尝了尝,笑着点点头:“味道不错,挺好吃的”,他说。就这样,吃着土豆,你一言,我一语,不知不觉就聊了一个小时。

第二天一大早,气温比前一天更低了,陆政东要走更多的贫困农户,到乡亲们家里去看看。

这完全都是山路,沿途入眼的土坯房破旧不堪,陆政东跟着乡村的干部走进低矮的房间,屋里黑黢黢的一片,陆政东不由问道:“家里粮食够吃吗?”

一边说着,他走到房间一角,翻开家里的米袋子看看里面还有多少粮食。

“粮食只能是勉强够吃,要种经济作物,赚更多钱,还是不容易啊。”

六十九岁的刘大明曾经是村里的老支书,他告诉陆政东,以前县里要召集乡里开一次会,很多地方都是上一次开会的时候定下来,因为乡里没通公路、没通电话,到县里要走十几小时的山路,现在情况已经好了许多。

但现在村里农民收入主要还是种植玉米、土豆、烤烟等,产业结构比较单一,还有些群众在早些年的扶贫政策中种植核桃,或者发展养殖业,可因为基础条件不行,效果并不明显,经济发展依然比较缓慢,贫困群众还不少。他的发言引起在坐不少人的共鸣,村民们主要的诉求是希望改善交通和饮用水源,没有这两样,这个穷地方真是“山穷水尽”。

但陆政东却是觉得即使把路修通了,把居民用水水源给解决了,也只是改善了他们的生活条件,但这样的自然条件,最根本的收入问题就靠这样贫瘠的土地,依然很难得到有效的解决。

其实刘大明是司空见惯了,只是觉得穷,并没有觉得自己有多穷,和宜蓝最穷的乡村来,宜蓝最穷的乡村已经是奔小康了,陆政东心里也有些慨然,若是雪玉见到这样的场景,恐怕震撼会更强烈很多。

陆政东看到当地实在太穷了,心里也感到沉甸甸的,看到老百姓那充满渴望的眼神,陆政东觉得不为他们踏踏实实的做点什么,实在是对不住这些人,于是除了当地迫切需要解决的这些基础设施的建设,给他们打开一扇通往大山之外世界的窗户,这是最为重要的。

而要让他们了解外面的世界,除了教育,最好的办法也就是组织一部分人先走出大山,陆政东更是看到了动员一部分人出去打工的前景,这真的是最快捷,最能立竿见影的,也是他们最需要的……

陆政东在下面除了宜蓝之外的几个县转了一圈回到市里以后,陈思安就找了过来,汇报了他不在的日常工作。

自从陆政东上任,省扶贫办主任来长滩之后,省里给市里下拨的扶贫资金就来得很快,陈思安心里就一直琢磨着,这说明他的实力很足啊,陆政东虽然从县委书记到扶贫办主任看似是贬了,但只要省里有人,从扶贫办出去那就不会太长,基于这个判断,陈思安的工作便努力了许多,事无巨细地抓,然后每天与陆政东沟通,即使陆政东不在,扶贫办里的各项工作推动得很顺利。

两人在工作上有了默契,两人各得其所,陆政东对此也感到很轻松愉快,陈思安把这段时间的情况汇报之后,陆政东就道:“陈主任,对于扶贫工作,我有点想法想和你先交流下。”

陈思安忙道:

“陆主任请讲。”

“我打算由扶贫办牵头,组织一些贫困家庭的富裕劳力外出务工,这事若是有其他部门参与,估计效果会更好,你看市里的劳动局、团委、组织部门,会不会有兴趣?”

陈思安想了一下道:

“现在啊,这些部门都现实得很,要做事情就得要见着效益,像这样不但不能给单位创收,还是给扶贫办敲边鼓的事情,恐怕都是推得一干二净的……”

陆政东笑着点点头,这样的事情若是没有一位市里的领导来牵头,其他部门根本就不会卖扶贫办的账,眼下,他正是被打磨的人,没有人愿意来凑这个热闹,他也没有指望,只是确认一下而已。

“那这件事就我们市扶贫办,发动下面区县的扶贫办来办,我的想法是组织扶贫系统的一部分人去沿海地区走一走,联系一下用人单位,然后再进行宣传动员……”

既然这件事要扶贫办一手来办,总是需要调动下面的人的积极性的,沿海之地,特别是特区,那是内地不少人都向往之地,很多人都没有去过,这对不少人还是有吸引力的。

“只是这需要联系动员,需要经费啊,安副市长对这一块卡得很严,没有安市长点头,这笔账就没办法报销……”

陈思安却是领会错了陆政东的意思,以为陆政东是组织扶贫系统的人去沿海逛一圈开开眼界,心里也暗暗有些挠头,这组织全市扶贫系统一个县就是去两个人,少说也得二十来人,一趟的费用那可不是个小数目,扶贫办虽然名义上过手的资金不少,但是扶贫办可是不敢挪用的。

因为骗子事件,安副市长心里对他是不痛快得很,虽然大家表面上并没有撕破脸皮,但是相互间都有了隔阂,如今求到他门下,肯定要吃闭门羹。

听了陈思安的话,陆政东笑了笑。

陆政东沉吟了一会道:

“这费用并不是太大,可以作为一项专门的措施向省扶贫办提出来,这样的事情省扶贫办肯定是支持的。下午要开班子会你在会上提出此事,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形成文件报到省里……”

陆政东是肯定不想和副市长安子明去纠缠,就直接让做成一个项目,让省里出资,这样安子明也就无话可说,他这是拿起了鸡毛当令箭,迂回而行,也是在政府部门遇到踢皮球的时候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之一……

陈思安心里不由暗道,还是陆政东爽快,也有路子,这样的好事谁也不会有意见……

第76章天堂在左边,你却走右边

“下午要开班子会你在会上提出此事,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形成文件报到省里……”

陆政东是肯定不想和副市长安子明去纠缠,就直接让做成一个项目,让省里出资,这样安子明也就无话可说,他这是拿起了鸡毛当令箭,迂回而行,也是在政府部门遇到踢皮球的时候最行之有效的办法之一。

所以陆政东就干脆绕开了安子明。

组织富裕劳动力外出务工并不是一件很复杂的事情,能够有机会出差去趟特区,去逛逛中英街,这已经是眼下不少内地人最大的梦想了。

而且市扶贫办的其他人听说陆政东在那边有熟人,到了那边不用两眼一抹黑,这出去是工作、开眼界两不误,何乐而不为?

至于下面区县政府和扶贫办的人员更是没有任何意见。

这件事就这样开展了起来……

陆政东在扶贫办是悠闲轻松,宜蓝县县长苏东强心里很复杂,他刚刚得到市委副书记杨凯麟召见,就赶紧赶了回来。

到了长滩开发区杨凯麟的根据地,苏东强一看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车,其中一辆奥迪是苏东强下班以后的专座,苏东强这一段时间经常与杨凯麟在一起,故而认识这部车。

一起的还有熊立生,杨凯麟只是轻轻的点了一句,熊立生想要做点工程,原则范围以内,能照顾点就照顾一点。

上了楼,见熊立生、杨凯麟正坐在客厅里聊着天,等到苏东强上楼,熊立生道:“苏各都到了,安哥怎么还没到?”

安哥就是副市长安子明,等了一会,杨凯麟接到安子明的电话。

“杨书记,省里来人了吗,我走不了。”

杨凯麟笑道:“老安有事,来不了,看来今天晚上活动是搞不成了。不过东强大老远的跑回来,咱们就玩玩牌吧……”

今天聚会主要就是安子明过生日,他缺位,这就没什么意义了。

于是几个人就拉了一个人来打了一会麻将,到了晚上十点,苏东强见杨凯麟兴趣索然,就以明天还要回县里开会为名,请求结束战斗。

等熊立生和小李出去之后,安子明似乎无意的提起话头道:“东强,立生现在搞了点事情,也挺不容易的,你那里有什么能照顾的,在原则之内照顾照顾……”

苏东强心里不由苦笑,县里新来的书记张江,也是想搞点成绩出来,准备对宜蓝的旧城区进行改造,当然虽然是号称旧城改造,实际上就宜蓝目前的财力,这样的改造主要是集中宜蓝旧城,最老旧的一部分,和真正意义上的旧城改造不可同日而语,但即便是这样,这里面也是商机无限,杨凯麟说得客气,实际上这基本上就是指示,不管违反原则不违反原则,他必须得要照顾照顾,并且要让熊立生能够获取最大的利益……

但是现在在宜蓝县里日子也是非常的难过,这少不得又要得罪不少人了。

他能保住县长位置,是付出了沉重的代价的,而且看样子还必将继续付出……

但杨凯麟显然是不知道苏东强的苦处的,送走几人之后,他就进了卧室,里面有一娇媚的女人正等候着他光临,此时他正性致勃勃的和一女子在浴室中鸳鸯浴,女人显得极有风情,也挺卖力的撩拨着杨凯麟的欲望,很快就让杨凯麟有了反应,但没等进入,杨凯麟他就濒临崩溃,然后,他再也无法进入她的体内。

女人显然是见多识广,绽开极其温柔的笑脸媚笑着道:“你是太累了,让我来好好伺候你。”

说着让他躺在浴缸里,拿浴巾枕在他的头下,这样让他舒适地躺着,替他拭擦着身子,轻轻地擦着他的每一块皮肉,从他的胸前一直亲吻下去,一阵激越的高潮如同飓风卷起的浪头轰隆隆冲向海滩,又将他重重地摔了下来。他身趴在雪白的胴体上,气喘吁吁地只是不想动弹,两个人就如同翻白了肚子的鱼,憩息在水面了,可他下面那玩意就像惊吓了的乌龟缩到了坚硬的壳里,女人费尽了力气,腮帮隐隐作疼,但任凭怎么逗弄它死活就是不愿意伸出头来。

女人还想说什么,但是杨凯麟却不耐烦的挥挥手,示意女人走路。然后杨凯麟点上一支烟,这样的情况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最近每当他雄心勃勃兴致盎然地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那不争气的东西最近要么是根本就不能进入,要么是跨上马鞍交战不及几回合便鸣金收兵,一个男人,性的正常与他的生命一样重要,这方面的任何残缺是一种不能承受的痛苦,他也积极想着办法,甚至也尝试了一些小药丸,不过依然毫无起色,这让他极为沮丧。

不知道是他熬心沥血熬到了五十多岁熬尽了男人的血性,还是这些时间以来纵欲过度落下了什么毛病,或者是普通的女人已经是难以提起他的兴趣,这让杨凯麟郁闷之极,他的周围不乏美女,她们都有明星一般的面容,有模特一般圆鼓鼓的胸脯,曲折玲珑的身体,她们都在等待着投怀送抱。可现在……

追逐美色现在不仅仅是为了满足心里上的需要,对他来说,美女、交欢就是他的安眠药、镇静剂,是让他放松和松弛的良方,可现在这个良方似乎失效了,一想到这些,无名火腾地从杨凯麟心中升起。

然后又颓然,也许是自己玩女人玩得太多了出现了审美疲劳吧,也就这两年的时间他玩的丰满的、苗条的、年轻的、成熟的,连他自己也都记不清经手了多少女人,绝大多数女人,第二天他就忘掉了。他仅仅就是为了追逐那种欲望和刺激,以及完事之后的松弛。

杨凯麟于是就回忆着这些女人中留给他最美好印象的,想来想去,觉得还就那有舞蹈功底,腰肌弹性惊人的那位女人让他最为记忆深刻,穿着不算太时髦,但显得活泼而稍带一些野性。她那活泼的润白的脸和胳膊,敞裸出来,像玻璃杯里滟滟的琥珀酒。那女人既不像俗艳的女子轻浮招摇,也不同于冷艳的女郎拒人千里之外。她的神情永远是慵懒而高贵的,举止永远是优雅而得体的,他也不清楚她属于那类型的美,只觉得她很美也很妙,现在想起来,那女子实在是美得像一个值得探上一探的曲径通幽的胜地,妙得像一个很值得猜上一猜的扑搠迷离的谜语。

杨凯麟越想越觉得心里有种久违的冲动,下体也昂然而起,这让杨凯麟不禁喜出望外,于是立即从床上起身,麻利的穿好衣服,快速的从一个本子上翻到了电话号码,然后下了楼,坐上了那辆别人提供给他下班长期使用的奥迪,其急迫的心情就像愣头青第一次一般。

奥迪车飞快的窜到了城市的另一端,杨凯麟才开始打电话,有些语无伦次的在电话中道:“张青青吗?我是杨园的主人,我现在极想见你。”

杨园是他给在开发区的那住处所取的雅号。

而电话另一头的张青青,一下也知道了对方是谁,虽然他并不知道这个人的真实身份,但是那地方她知道。

那是一处围着一圈雕花铁栏的院落,迎面是一幢二层小楼,房子东、南两面有石阶迤逦而上,占去了那么宽阔开朗的空间,几株百年榕树和黄桷兰树把茂密浓厚的绿阴伸展开来,像裙裾上蕾丝花边一样点缀了那个院子从走廊上的玻璃门进去是会客厅,里面是立体化的西式布置,但是也有几件雅俗共赏的东方摆设,翡翠鼻烟壶与碧玉观音像,沙发前围着斑竹小屏风,地上搁着两半人多高的景泰蓝方瓶,插着的花全是小白骨嘟的晚香玉,一切都有浓烈的东方色彩。

那二楼就更不用说了,更是极尽奢华,虽然当初介绍她到这里来的人一再关照,不该打听的不打听,她不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是肯定是非富即贵。

她是舞蹈专业出身,她的整个身躯就是为舞蹈者设计的,浑身柔软轻盈,骨骼匀称,肉体没有多出的堆积,连那乳房都精简得小巧玲珑,可那丰满的臀部、有力的双腿可以向你诉说着千种风情、万般语言。要是有机会,也许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舞蹈演员,但是现实总是无奈,她从舞蹈学校毕业之后,进入专业团体的时候被有关系的人生生的卡掉了,最后被分配到市里的一所中学当音乐老师。

遗憾,愤懑都曾有过,但最后不得不接受现实,在学校窘迫的生活着,每当遇到原来的同学,看着一个个都过得比她好,特别是师姐曾藻、罗致芸等人,她心里就觉得不是滋味,她一个月的工资还不够人家买一只高档的化妆品。当这种落差越来越大的时候,她也就越发的想过那种有车有楼兜里有大把的钱的生活,最后她也终于跨出了一步。——她有青春靓丽的面容和身体,这就是她最大的资本,当然她也非常清楚,这样的资本要钓就要钓大鱼,找一张长期饭票,就像曾藻那样,罗致芸那样,至于对方是老是丑,那无所谓。

所以当罗致芸介绍之后,她就毫不犹豫的走进了那里,那几天在杨园她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但那老家伙显然是不愿牵绊于任何女人的,他的热情可以遍及每一个他认为有足够魅力的女人,欲望来得快,也去得快三两次之后,她也就被遗忘了,除了得到一笔不菲的金钱,目的并没有达到。

没想到她把目光有转移到其他人身上的时候,这个非富即贵的人居然找上了门,听他那急切的声音,似乎是急于见到自己,心里不由暗自欣喜,忙收拾了一下就赶紧下楼……

杨凯麟看着张青青匆匆下楼,从那淡墨花纹上可以约略猜出身体的轮廓,蹦蹬蹬地走过来,好像身上的每一处肉都是活着的,也在蹦蹬蹬地跳动。

张青青见杨凯麟西装笔挺的站在那里,又看看自己的怪模样,光脚穿着拖鞋、裙子里连胸罩都没穿,忙道:“老板,您找我什么事情?……”

“没其他事情,就是我想你了……”

车里的灯昏黄地亮着,他把车门打开,几乎是一把拎着她的腰把她放到了他旁边的座位上。

深夜的马路,微风白雾,轻轻拍到脸上像极女人化妆的粉扑。街头静荡荡的只剩下公寓下层大排档的灯光,朦朦胧胧之下的张青青稀疏刘海下,白皙滑腻的面容,含情带愁的眼眸,咬着下唇似乎特别的有味道,这让杨凯麟不由就想到了一句:挑灯看美人,这种迷幻氛围,不很明朗的环境下,所产生的一种朦胧,淡化掩盖了一些瑕疵,放大了美之所在。

杨凯麟似乎也明白自己的“病因”所在了,什么东西看得太清楚,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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