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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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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依诺,这人还真是下了不少功夫,策划得够精明啊,一点破绽也没有。
“是,除了那晚的摄像画面,别的都正常。”严城回道。
沈存希又吸了口气烟,他垂眸盯着跌坐在地上没敢爬起来的小卖部店主,他危险地眯了眯眼睛,小卖部店主心虚的别开眼,不敢与他犀利的目光对视,沈存希微勾了勾唇,“你还知道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没,没有了。”小卖部店主目光躲闪,手指也因紧张死死地揪着衣服。
“真的没有了?来人,把他拖出去。”沈存希直起身体,淡漠的说了一句,残忍而噬血。
小卖部店主吓得一抖,他连忙起身跪在沈存希面前,他结结巴巴道:“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确实还瞒着一件事,当时车开走了,我看见停车的地方掉了件大衣,我见车开远了,就跑过去捡起来,那件大衣质感很好,而且是崭新的,我就把大衣捡回来了。本来想穿的,但是一想到与人命有关,我就没敢穿,一直收在衣柜里压箱底。”
沈存希眉尖一挑,“大衣在哪里?拿给我。”
“我马上给您找。”小卖部店主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进卧室,一阵翻箱捣柜后,他拿着一件大衣走出来,大衣很长,极挑身材的那种,质量上乘。
严城接过去,看了一眼后领口,没有商标,他一直负责沈存希的生活起居,包括衣物在内,所以他记得这是七年前意大利某奢侈品牌的限量版大衣。
他将衣服递给沈存希,淡淡道:“沈总,您看一下。”
沈存希接过大衣,仔细查看,大衣是质地极好的羊绒大衣,保暖性极佳,是当年最流行的款式,他仿佛记得谁穿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这个品牌的大衣,不仅挑身材,也挑身高,一般人穿上身,也穿不出那种风华来。他一边琢磨着是谁穿过,一边看翻看大衣,大衣的纽扣是定制的,上面有个字母H。
沈存希微一皱眉,“严城,拿着纽扣去查一下,当年是谁定制了这款大衣。”
“是。”严城接过衣服,转身出去了。
沈存希站起身来,他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小卖部店主,他凉声道:“记住,管好你的嘴,今天你什么都没有看到听到,否则……”
小卖部店主吓得冷汗涔涔,他直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我一定会管好自己的嘴。”
沈存希目光锐利的扫了他一眼,大步离开,经过垃圾桶时,他将手里的烟蒂扔了进去,然后走出小卖部。老王见他走出来,连忙拉开后座车门,等他坐进去,他才关了车门,迅速上车。
黑衣保镖目送劳斯莱斯离开,这才转身上车,开车离去。
沈存希的车刚离开,小卖部店主抹着头上的汗走进店里,突然听到咔嚓一声轻响,他才想起什么,连忙走进去。
刚才沈存希坐的地方坐着一个男人,他背着光,小卖部店主看不太清楚他的长相,但是他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阴冷杀气,却让他胆颤心惊,他道:“先生,我已经按你说的做了,他们都走了,现在是不是可以放过我妻儿了?”
男人冷冷地勾起嘴唇,俊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他声音低哑:“自然,我说到做到。”
“谢谢,谢谢!”小卖部店主一脸感激,他今年真是流年不利,怎么无端就招惹上几个危险分子,他可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良民啊。
男人站起来,他身上穿着皮衣,脚上穿着黑色马丁靴,步步逼近小卖部店主。小卖部店主感觉到他身上的杀气,刚要转身逃,眼前银光一闪,一刀封喉,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到死都瞪圆了眼睛,犹不敢相信地看着黑衣男人。
男人轻蔑一笑,拿纸巾擦掉上面的指纹,然后丢在小卖部店主身边,悄无声息的从后门离开。
……
严城很快查到了定制纽扣的主人,当沈存希看到名单上“贺东辰”三个字时,他并没有感到意外。在桐城,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依诺,并且将她藏匿五年之久的人,除了他还能有谁?
沈存希站起来,大手紧紧攥着名单,他道:“严城,叫老王备车,我要去贺氏一趟。”
“是。”严城连忙拿起手机给老王打电话,沈存希已经率先走出去。严城挂了电话,快步跟上去。
楼下停着劳斯莱斯幻影,老王拉开车门,请沈存希上车。沈存希刚坐进车里,两辆警车忽啸着而来,他凝眉看过去,就见两辆警车一前一后的拦住他的去路。
他眉尖微蹙,从车里走下来。警车里涌出几个警察,其中一个手持证件,目光肃冷地盯着沈存希,他说:“沈先生,我是刑事部的队长周午,我们怀疑您涉嫌谋杀,请跟我们走一趟。”
第204章她乱了方寸
这是在新公司大楼下面,就算此刻没有记者,但是警车这样堂而皇之的驶进来,也是极容易惹人注目的,更何况那个二到家的刑警队队长还亮出银闪银闪的手铐,这是故意要黑沈总?
严城眉头拧得快打结了。怒瞪着周午,“周队长,请你看清楚你面前的人是谁,就是你们局长见了也得礼让三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刚正不阿的周午眼也没斜他,他盯着沈存希,道:“在我眼里,只有犯罪嫌疑人,没有权贵。既然沈先生有涉嫌行凶,那我必定不会放过犯罪分子。”
“你!”严城怒红了眼。
沈存希淡淡扫了严城一眼,严城不甘心的退下。这都是什么乌七八糟的事?沈总早上才回国,下午就被这群吃饱了没事干的人盯上了。
沈存希看着面前耿直的周午,他轻笑一声。“不错,周队长,你还知道我是权贵,那你可知道,就凭你今天无凭无据的带来闯进我的地盘,我就能让你失去你的工作与配枪?”
“沈先生这番话,我也会记录在册,一并递交给法官大人。”周午眼睛乌沉沉地盯着沈存希,不为所动,淡声吩咐道:“铐起来。”
沈存希淡淡地睨着他,不慌不忙道:“既然周队长说我涉嫌行凶,证据呢?”
“证据在警局。至于证物,来人,上去搜查沈先生的办公室。”周午不畏惧沈存希的权势,他一声令下,还是有几个警察迟疑了,谁都知道沈存希身后代表的是什么。
严城挡在他们前面,“你们以为沈总的办公室是随随便便阿猫阿狗就可以搜查的。没有搜查令,甭想过我这一关。”
严城隐约感觉到沈存希被人设计了,至于是哪里出了纰漏,他暂时还没有头绪。
几个警察面面相觑,他们没有逮捕令也没有搜查令,强行闯入沈存希的办公室,后果他们负担不起。周午眯了眯眼睛,盯着严城,他冷笑道:“严秘书。我们一定会带着搜查令过来,收队,带犯罪嫌疑人回警局。”
警察上前来,要将沈存希扭送进警车。
沈存希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他们被那气势所慑,也不敢强行将手铐往他手腕上铐,只得站在他身侧,道:“沈先生,请!”
严城大步走过来,沈存希朝他摇了摇头,他顿时停下来,眼睁睁看着沈存希坐上警车,警车忽啸而去。
老王跟在沈存希身边,什么大阵仗没见过,这会儿竟吓得有点傻,等警车开远了,他才回过神来,望着严城,道:“严秘书,这是怎么回事?沈总涉嫌行凶,他们是这样说的吧?”
严城狂躁的抓了抓头发,他拿出手机,迅速联系沈存希的私人律师,尽快去保释沈存希出来。
……
贺雪生听说沈存希涉嫌行凶,被刑警带回警局审讯,她着实吃了一惊,甚至因为吃惊,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椅子撞到后面的墙体,又反弹回来。
“怎么回事?”她还没出手,沈存希怎么会被带回警局?
云嬗看着她身后晃悠悠的椅子,有点吃惊于她的紧张,她道:“现在还不清楚,听说杀了个小卖部的店主,有目击证人,看见他下午去过这家小卖部,待了大概半个小时出来,然后小卖部店主被人一刀封喉死了。”
贺雪生双手按在办公桌上,神情有些慌张,她知道警局是个什么地方,沈存希那样矜贵的人,哪能进警局受辱?
“所以警察怀疑人是沈存希杀的?”
“是,现场找到了烟蒂,通过DNA鉴定,DNA与沈存希的吻合,所以警方有理由相信,沈存希是犯罪嫌疑人。”云嬗解释道。
贺雪生眉尖一蹙,她抬手掐了掐眉心,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沈存希为什么要杀小卖部店主,小卖部店主知道什么?
云嬗看着她焦虑的样子,以为她是担心沈存希,她道:“你不用担心,沈存希旗下有精良的律师团队,他们一定会设法保释他出来,再加上他的朋友都在,只要这件事不闹大,他很快就会出来。”
“不闹大?”贺雪生讽刺的笑了笑,当年连清雨诬陷她推她下楼,不过几个小时,微博上就刷遍了,现场的图片与视频在网上流传,甚至连媒体都在报道这件事。
这次,怎么会不闹大?
云嬗张了张嘴,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件事,媒体就是一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刃,迅速将一个无辜的人定罪,甚至传遍大街小巷。如今对方要如法炮制,那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
她刚思及此,助理慌慌张张的闯进来,她将平板放在贺雪生面前,急道:“贺总,微博上已经刷满了,沈存希杀人被逮捕的视频迅速成为热搜话题榜第一位,热度还在不断上升。”
贺雪生急忙拿过平板电脑,看到热搜话题榜第一位果然是沈存希杀人的消息,她眼前一阵发黑。看到沈存希被逮捕,她明明应该高兴的,为什么此刻她竟然一点也不高兴,还隐隐带着不安?
沈存希不可能杀人!
云嬗看着她急速变化的脸色,她示意助理先出去,等确定办公室里只有她们两人,她才压低声音道:“雪生小姐,这与当年陷害你的方法一模一样,也是利用微博制造舆论优势,只是我想不到,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钱!”贺雪生咬了咬牙,沈存希新公司筹备的事她已经听说了,此时沈存希涉嫌杀人被捕的丑闻一经发布,他的名誉会蒙受巨大的损失,不仅是新公司,就连沈氏上市的股票也会受到重创。
“为了钱?”云嬗诧异地望着贺雪生,有点反应不过来。
贺雪生放下平板电脑,她道:“云嬗,盯紧沈氏的股票,一旦有异动马上通知我,我出去一趟。”
“可是……”云嬗话还没说完,贺雪生已经大步走出办公室,她看着玻璃窗外面迅速离去的身影,她的反应比她想象中更激烈。其实她想说的是,股票已经停盘,就算有人想动手脚,也是明天的事。
贺雪生驱车回到贺宅,果然看见贺东辰的迈巴赫静静停在车位上,她急得直接将车停在路中央,熄了火蹬蹬跑进大宅。
听到高跟鞋的声音,云姨首先看见她,看她着急的模样,她愣了一下,就听贺雪生问道:“云姨,哥哥在哪里?”
“大少爷在厨房,他今天下班回来似乎特别高兴,说要小露一手……”云姨话还没说完,就见贺雪生冲进了厨房,她摇了摇头,这孩子今天是怎么了?
贺雪生跑进厨房,看见贺东辰身上系着一根红色小狸猫的围裙,修长白皙的手指握着白玉般的瓷碗,另一手扶着筷子,正在打蛋液。
听到急促的高跟鞋声音,他转过身来,就见贺雪生神情焦急地站在厨房门口,他垂下目光,落在她的脚上,道:“回家了怎么还穿高跟鞋,快去换拖鞋。”
贺雪生没有动,定定地看着他,“哥哥,今天沈存希被刑警逮捕了。”
“听说了,他被刑警逮捕了,你不应该高兴么?”贺东辰打蛋液的手一顿,复又搅动起来。
贺雪生看着他的手,仿佛他正搅动的不是蛋液,而是桐城的风云,“是你做的?”
贺东辰这下淡定不了了,他动作停下来,眼睛直勾勾地望进她眼底,“雪生,你说这话前,有没有仔细想过,你在控诉你哥哥杀了人。”
“我不是那个意思。”贺雪生心里一慌,她知道贺东辰不会这样做,更不会把无辜者的性命牵扯进来,如果不是哥哥,那么桐城还有谁想置沈存希于死地?
“那你是几个意思?”贺东辰似乎真的生气了,望着她的目光也明显多了一抹失望。
贺雪生感觉到贺东辰话里的恼意,五年来,他从未向她发过脾气,甚至连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一句,但是现在,因为她一句不恰当的话,或者是质问,他就生气了。
“哥哥,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想说,对付他是我的事,我不希望任何人插手。”贺雪生急道,她不想惹他生气,是他将她带回贺家,妥善安顿,给了她新生。在她心里,他是最重要的人。
“我不插手,难道别人就不希望他死吗?雪生,你太天真了,在桐城,有太多人不希望沈存希回来,不止你和我。”贺东辰说完,将瓷碗往流理台上一放,大抵是因为心中的恼意,瓷碗发出清脆的响声,他已经解了围裙,转身大步走出厨房。
经过她时,不知道是有意还无意,撞了一下她的肩,也没有伸手扶她,径直离开。
贺雪生看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她心里愧疚难安,沈存希被抓让她乱了方寸,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乱了方寸,就急冲冲的跑回来问贺东辰是不是他做的。
可是她有什么资格去质问他?
如他所说,在桐城,想置沈存希于死地的人太多,下黑手的人不止他们,就她所知的敌人,沈存希当年就树了三家,沈唐启鸿、宋振业以及连家人。
到底是谁会出手陷害他?
贺雪生抓了抓头发,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就像贺东辰所说,她怀疑是他做的,就直接把杀人的罪名安到他头上了,难怪他这么生气,是她肯定更生气。
她转头看着流理台上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的食材,她好像把事情弄砸了。她弯腰,捡起他扔在地上的围裙系好,然后端起碗重新打蛋液。
贺东辰回到书房,心头那股怒意还没消失,如鲠在喉,让他坐立难安。这是五年来,他第一次冲贺雪生发脾气,虽然他已经很克制了,但是心头那股被冤屈的滋味萦绕不散,心里难受得紧。
他知道,她说者无心,他听者有意。但是看到她急冲冲的跑回来,就是为了问他这个问题,他还是感到难受。
他在书房里踱起步来,步伐越来越大,越来越急,胸口憋着一股怒火,几欲喷薄出来。
他承认,沈存希被抓,他心里很爽,不用他出手,自然有人收拾他。虽然他并不认为,这样小小的伎俩就能困住沈存希,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的律师团队就可以解散了。
但是想到他被关进那黑屋子里,他还是暗爽。早早就下班回来亲自做晚饭,为的是庆祝,他想雪生应该也会很开心。
却万万没料到,她不开心,她甚至质问他,这一切是不是他做的。
她随随便便一句话,就往他头上扣了一大顶杀人的帽子,他这颗心真的像是被放在油锅里煎炸,让他无所适从。
所有人都可以误解他,认为是他出的手,就是她不可以!
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他走到书桌旁,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没接。他此时心烦意乱,谁来打扰他,都有可能变成炮灰。
手机锲而不舍的响着,贺东辰索性关机,图个清静。可当屋子里彻底静下来,他又觉得恼怒。书桌上的座机忽然响起来,他走过去,拿起听筒,冷声道:“什么事?”
“大少爷,楼下来了两位警官要见你。”话筒里传来云姨的声音,贺东辰看着窗外,此刻天色还早,他依然看见空气中闪烁着红蓝相间的警灯。
“我知道了,先招呼好客人。”贺东辰挂了电话,他看了一眼手机,最终还是没有拿起来,他笔直走出书房。
楼下,贺雪生正在厨房里做晚饭,哥哥留下的烂摊子,她为了赔罪,总得接着做完。当她听到警车忽啸而来的声音,那尖锐的声音让她心里莫名一慌,手里的盘子掉在地上,应声而碎。盘子里的菜肴溅出来,油汤溅在她脚背上,木木的疼。
她顾不得浑身狼狈,飞快跑出来,站在餐厅入口,就看到身穿制服的警察走进来,她猛地愣住,走在前面的警察,正是当年从婚礼上带走她的其中一个。
警察察觉到她的目光望过去,他也正望过来,两人的目光在空气中相接,那名警察眼中却并没有吃惊神色,反正还朝她友好的笑了笑。
贺雪生心里顿时生出一种怪异的感觉来,当年的婚礼杀人案闹得沸沸扬扬,随后警局发生爆炸,这名警察是当年带走她的其中之一,他不可能不记得她,他见到她,至少也该像沈存希和韩美昕见到她时一样吃惊,为什么他还如此平静?
这个想法并没有维持太久,因为她听到另一名警察对云姨道:“请问贺先生在家吗?我们有事找他。”
云姨还从来没有见过警察上门,心中虽然吃惊,但是面上却十分镇定,她道:“请问你是找先生还是大少爷?”
“贺东辰先生。”警察差点被云姨绕晕,只得说名字。
“请稍等,我去打电话叫大少爷下来。”云姨不敢上楼去叫贺东辰,雪生小姐还在下面,她担心她一个人应付不来。
贺雪生在餐厅门口站了几分钟,她心乱如麻,为什么警察会上门来找哥哥?哥哥说过,沈存希被捕不是他做的。
就在她惊疑不定时,贺东辰已经从楼上下来,他穿着白色衬衣,衣袖挽起,露出一小截手臂,左手腕上戴着一只名贵的手表,那是三年前,他满30岁生日那天她送给他的,自那时起,他就再也没有摘下过。
贺雪生快步走过来,失声喊道:“哥哥……”
贺东辰瞧着她苍白的脸颊,他缓缓走到她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肩,担心警察突然上门来会吓坏她。哪怕心里还残存着怒气,想到的首先是安抚她,“没事的,别担心。”
他垂眸,看到她还穿着高跟鞋,脚背上有些油汤,他微皱了眉头,对云姨道:“云姨,去把小姐的拖鞋拿过来。”
贺东辰冲两名警察说了句“稍等”,便扶着贺雪生走到沙发旁,他在她面前蹲下,伸手脱掉她的鞋子与袜子,看到她被烫红的脚背,还好没烫起水泡,他微蹙了眉峰,“怎么这般不小心,还好现在天气凉了,要是大热天,看你不遭罪。”
贺雪生眼眶一热,她垂眸盯着蹲在她面前的贺东辰,都这个时候了,他关心的还是她,“哥哥,他们……”
贺东辰抬起头来,冲她摇了摇头,“没事,不会有事,别担心,警察只是过来例行问话,云姨,拖鞋拿来了没?”
“来了来了。”云姨小跑着过来,将拖鞋递给贺东辰,贺东辰给贺雪生穿上拖鞋,他对云姨道:“云姨,扶小姐上楼去擦点烫伤药。”
“是,大少爷。”云姨过来扶贺雪生起身,贺雪生看着贺东辰,他神色坚毅,想必真的不会有事。云姨扶着她上楼,她敏锐地感觉身后有两道目光一直落在她身上。
贺东辰见她们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缓步台,他才起身走向那两名警察,他道:“劳你们久等了,这边坐吧。”
“贺先生太客气了,我们过来只是例行问话,贺先生应该得到消息,沈氏集团总裁沈存希因涉嫌杀人被捕,他在审讯中供出,他去小卖部店主那里拿走了一件大衣,这件大衣据说是你的,这件案子牵扯到六年多前,沈存希的夫人因涉嫌推沈家六小姐下楼被拘捕一案,所以我们来了解一下当时的详细情况。”其中一名警察客气道。
贺东辰眉峰微蹙,他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二楼缓步台方向,然后收回目光,他说:“当时我确实去警局探望过依诺,看她冷的发抖,我就把大衣脱下来给她,走的时候也没有收回,怎么?当年警局都炸成一片废墟了,这件大衣还在?”
“是的,大衣还在,被小卖部店主捡到,也是因为这件大衣,我们怀疑沈存希有杀人灭口的动机。”另一名警察道。
“这话怎么说?”贺东辰狐疑地看着那名警察。
“因为这件大衣,我们推测出当年的爆炸绝不是黑帮杀人灭口那么简单,当时的爆炸应该是冲沈太去的。我们当时并未找到沈太的尸骨,所以我们有理由相信,在爆炸前,沈太已经被沈存希调了包。在接走她时,他们一进慌乱,才会留下你的大衣。而这一切都被小卖部店主看见了,所以他才杀人灭口。”那名警察道。宏吐沟弟。
二楼缓步台突然传来细微的声响,三人齐刷刷抬头看去,只来得及看见一抹驼色的裤角掠过。
贺东辰收回目光,睨着那名警察,他冷笑道:“你们警局办案是否都靠想象?无凭无据,你们就敢信口开河?”
那名警察一愣,倒被贺东辰的态度唬得愣住,贺东辰接着讥诮道:“那好,就算你们说得全对,你们警局的人是混饭吃的么?让人把炸弹都安家门口了,却一点都没有察觉?”
两名警察没有讨得了任何好处,灰溜溜地离开了。贺东辰是什么人?他的父亲是大法官,在桐城,贺家势力遍布商政军三界,他们也只敢来例行询问,不敢把人请去警局。
贺东辰看着忽啸而去的警车,须臾,他转回头来,看着二楼缓步台,怔怔出神。
……
贺雪生被云姨扶着回了房,她到底不放心,又出来,就想在二楼缓步台看着,哥哥别出什么事。却没想到,她会听到那样一番话。
她一直没有想明白,沈存希为什么要杀小卖部店主,那名警察的话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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