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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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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怎么对得起她这些年的绝望与痛苦?

贺雪生拿起搁在桌面上的手机,转身走到玻璃窗前,这整个建筑都像是一块水晶,被切割成不规则的形状,有着迷人的风度,她每次站在这里,有再多的烦恼也会烟消云散。

她低头看着手机,手机里并没有存那个人的电话号码,但是她记得他说过,他的电话号码从来没有变过,而她也清楚的记得他的手机号码,哪怕已经有将近七年没有再拨打过。

可是今晚的戏,他不在场,怎么会演得精彩?

电话拨出去,响了一声就接通了,电话里传来一道沙哑低沉的声音,“依诺?”

贺雪生不由自主的皱了下眉头,她不喜欢沈存希这样叫她,那会让她想到曾经软弱的自己,也会变得软弱,“沈先生,你好,晚上有时间吗?”

“有!”沈存希的回答急切,根本就没有经过大脑的思考,在她面前,所有的事情都可以往后推。

贺雪生莞尔轻笑,“那我能麻烦你陪我去个地方吗?”

沈存希没有迟疑,他道:“不管刀山火海,只要你想要我陪,我都会毫不迟疑的陪你去。”

“别贫了,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去刀山火海呢?那下班再联系?”贺雪生的语气是轻快的,仿佛昨日面对他的沉重都抛诸脑后。

“我下班去接你。”沈存希道。

“好!”

那端已经挂了电话,沈存希还维持着接听电话的动作没有动,会议室里所有人都盯着他,那一瞬间,他们似乎从男人的动作中读出一种压抑的欣喜。

这是他回国见到她后,她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也是第一次主动约他出去见面。此刻还是早上,他就已经在期待晚上的到来,期待见到她。

昨天,她面对他时,那样满眼刻骨的恨意仿佛还在眼前,他以为她远离了他,就会迅速逃离,可是她竟还会再联系他。

“沈总?”严城轻轻提醒已经失神许久的沈存希,不用想,他也知道刚才打来电话的人是谁。这世上,也只有那一个人能让他失态至此,甚至毫无原则可言。

沈存希回过神来,见所有人都盯着他,他放下手机,淡淡道:“继续开会。”

刚才发言的分区经理继续发言,可是沈存希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耳朵里,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宋依诺,想着她的哀想着她的愁想着她的泪,想着那双充满痛苦的眼睛。

七年,他到底都错过了些什么?

……

江宁市最好的儿童医院里,厉家珍抱着小煜坐在长椅上等待,沈遇树在前面排队取号,他们本来可以去陆泽的私人医院给孩子做检查,但是厉家珍不想麻烦陆泽,二来也是不想让人看见她。

沈遇树没有强求,陪着她来儿童医院。其实他在这里也有认识的人,打声招呼,不用这样麻烦的排队取号,但是他不想这么快结束。

排队取号也是种乐趣,他乐在其中。

取了号过来,沈遇树将单子放进西装口袋里,他伸手接过孩子,小煜今天满两个月,过来做体检。小家伙最近长势迅猛,抱久了就手臂沉,还不爱坐童车,这么小就是个矫情货。

他宠着他,他不爱坐童车,他就抱着,小家伙脑袋都还立不太稳,黑黢黢的眼睛四处乱转,好奇地打量这个花花世界。

厉家珍想要抢回来,他却不肯,“你仔细脚下,好好走路。”

厉家珍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看着前面的走廊,眼前掠过一抹似曾相识的画面,那年她与宋清波初遇,也是在医院,她一头扎进他怀里,还不小心吻到他的胸。

一念至此,她忽然愣住。

沈遇树走了几步,没听到她跟上来的脚步声,他转过头去,就看到她呆呆地站在长廊上,阳光透过落地窗玻璃洒落在她身上,她的神情多了几分轻愁。宏他刚血。

他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心口却钝钝的痛了起来,他告诉自己,没关系,没关系,沈遇树,她迟早会忘!

“珍珍,回魂啦。”沈遇树笑眯眯地看着她,故意说得很大声,怀里的小煜被他吓了一跳,小嘴一瘪,就要哭出来,他连忙摇晃着手臂,哄起他来。

厉家珍回过神来,瞧着沈遇树越来越娴熟的动作,她快步走过去,要从他怀里接过小煜,沈遇树却不让,道:“走吧。”

这是小煜第二次做儿科体检,他们等了一会儿才轮到,量身高、体重、头围、胸围,还要检查小丁丁的发育状况,体检完,儿科医生告诉他们,宝宝发育得很好,不用担心。

两人抱着孩子走出医院,小煜折腾得累了,靠在沈遇树怀里睡着了。

沈遇树偏头望着厉家珍,“珍珍,现在回去吗?”

“嗯,小煜睡着了,在外面待久了,我怕他会感冒。”厉家珍伸手拉了拉披风,挡住小煜的脸,以免被风吹了着凉。

车子就停在外面,沈遇树望着她的脸,实际上他定了餐厅,想和她一起吃了饭回去,但是看她现在全副心神都在小煜身上,他没有强求,“好,我们回去。”

两人步下台阶,来到轿车旁,沈遇树刚拉开门,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清冷男声,然后身边的女人身体明显僵硬了。

他回过头去,看到了久违的宋清波,他还是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有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潇洒。此刻,他的目光牢牢的锁着厉家珍。

沈遇树下意识朝厉家珍走了一步,将她挡在自己身后,他静静地看着面前的男人,曾经他放心把珍珍交给他,是家珍选择了他,是他认为他可以给家珍幸福。

如今,他已然失去资格,连刚给自己生过孩子的女人都能抛弃,他在他这里已经没有丝毫信誉可言。

“宋清波,你还敢到这里来!”沈遇树的声音几乎是从齿缝里迸出来的,他还记得他结束放逐后,去医院见到家珍,那天家珍口渴,让宋清波去给她找水,宋清波很快回来,杯里的水淌了一半出来,洒在裤脚上,他想,宋清波是在乎家珍,那么他就能够放心把她交给他。

宋清波缓缓走近,看见沈遇树怀里的孩子,孩子粉嘟嘟的,睡得正熟,他眼中流露出一抹渴望,他盯着躲在沈遇树身后的家珍,道:“家珍,我可以抱抱小煜吗?”

厉家珍咬紧唇,牙齿陷进肉里,唇瓣苍白,她逼自己抬头迎视他的目光,声音冷淡道:“你走吧,我们不想看见你。”

“家珍……”宋清波又上前了一步。

厉家珍抬手制止他的靠近,她语气除了冷淡,还多了一抹凌厉,“宋清波,我们离婚前已经说好的,至少一年,你不能来打扰我和小煜,你已经辜负了你对我的承诺,你还要再让我鄙视你吗?”

“家珍,这件事太突然了,我知道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原谅我,但是我从来没想过瞒着你,那个孩子是……”宋清波苦涩地望着她。

“住口!”厉家珍打断他的话,“不管过去发生了什么,你对不起我是事实,你和她之间有个孩子也是事实,你走吧,我成全你们一家三口。”

厉家珍说完,她从沈遇树手里接过小煜,弯腰坐进后座。

宋清波哪里肯就这样放弃,他已经追到这里来了,好不容易见到她,他又怎么甘于放弃。他几步上前,却没能接近厉家珍,下一瞬,一道凌厉的拳风刮过,他的右脸狠狠一疼。

沈遇树握紧拳头,沉着脸,一双阴鸷的黑眸盯着宋清波,他早就想打他了。

宋清波的拇指滑过嘴角,有几缕血丝,看着挡在车门前的沈遇树,他嗤笑。沈遇树一直以厉家珍的保护者自居,哪怕他们已经分手了,他的影子也一直盘桓在他们中间。

沈遇树揍过宋清波的手垂在身侧,握紧,松开,又握紧,反复在努力克制着情绪,他的眼神很恐怖,宋清波看出了一个男人的偏执与愤怒。

他心里想着,他要是冲上来,他要和他痛痛快快的打一架,可是偏偏,他浑身怒涨的戾气,在听到车窗降下来的声音时,全部敛住,车里飘出厉家珍柔柔的声音,“遇树哥哥,上车吧。”

沈遇树定定地看着宋清波,半晌,他拉开车门坐上后座,他刚关上门,司机已经将车开出去,他偏头看着窗外颇有些狼狈的宋清波,眼中有着一抹誓在必得。

宋清波,是你给了我机会,这一次,我绝对眼睁睁看着你将珍珍抢走!

车子滑出医院,沈遇树收回目光,偏头看向身侧的女人,有什么东西从她眼睛里掉落下来,亮晶晶的,他叹息了一声,抬手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可是却越拭越多,“珍珍,不能原谅他嘛?”

厉家珍抬手抹眼泪,她恨自己的不争气,明明已经决定不再为他落泪,却还是忍不住,她哽咽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别哭了,你知道我最受不了你哭。”沈遇树叹息道,都说这世上一物降一物,厉家珍就是他的心窝子,看见她哭,他并不好受。

“我的世界不是白就是黑,没有灰色,可是我包容了,那时候我想,我们都不太爱彼此,可以允许彼此心里住着另外一个人。四年前,桐桐飞机失事,大哥险些跟着去了,我心里既自责又难过,我不敢回江宁市,只敢待在省城,可是那段日子……”厉家珍说不下去了,那是一段怎样的日子?她过得昏天暗地。

她一直觉得她和宋清波有共鸣,他们都受过情伤,都没能跟自己最爱的人在一起。她想,他们在一起是互相疗伤,所以她选择了宋清波。

只是宋清波并没有选择她,他爱上了那个酷似苏晴柔的大明星。她知道,苏晴柔是宋清波心里的遗憾,正如沈遇树是她心里的遗憾一样。

她知道他在外面有人,她却什么都没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要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她相信他会回来。可是她的放任,并没有换来宋清波的回头,他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直到她自杀。

那时候她的忧郁症很严重,已经到了靠药物支撑的地步,而压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看见宋清波陪着李思思从医院出来,那一瞬间,她感觉自己太没用了。

她看着他们离开,竟没有勇气跑过去质问他们,质问宋清波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当天晚上回去,她就自杀了,看着血液将浴缸里的水染红,她竟有种即将解脱的轻松。

再也不用难过了,再也不能自责了,她抢在大哥前面,去天堂见桐桐了。

沈遇树心疼极了,他倾身将她搂进怀里,不敢用力,怕一用力会将她捏碎,“别说了,珍珍,对不起,我在该坚持的时候放弃了你,对不起,让你这么痛苦。”

厉家珍摇头,又摇头,不怪他啊,是她自己选择的这条路,有多痛苦她都得自己扛,“遇树哥哥,你回桐城去吧,找个好姑娘结婚。”

“不!”沈遇树只回了一个字,如此绝决如此偏执,七年时间,他都说服不了自己放下她,又怎么可能在她恢复单身时离开?他只怪自己当年没有狠下心,否则他们怎么会白白错过这七年时光?

厉家珍闭上眼睛,眼泪如断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她不是木头,这些天的相处,她感觉得到他对她的情义,可是她再也配不上他了,“回去吧,我答应你,我会好好的。”

“我不相信你,珍珍,除非是我亲眼看见,我不相信你会好好的。”这个小骗子,四年前他就被她骗了,如今他再也不相信她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始终记得,他离婚后,他开车来到江宁市,问她愿不愿意要他,那个时候,她说了一句话,让他现在都还伤自尊。

那也是这么多年以来,他即便再想将她拥进怀里,也不敢付诸行动。他离过婚,怎么敢要她和他在一起?

厉家珍心尖又酸又疼,“你怎么就这么固执?”

“珍珍,我已经失去过你一次了,我不能再失去你第二次,不要赶我走,没有你在的地方,我生不如死。”沈遇树哑声道。

厉家珍从他怀里退出来,她抹了抹眼泪,偏头看着窗外迅速倒退的街景,她轻声道:“你为什么这样傻?我不值得啊,我……”

“珍珍,值不值得由我来判断。”沈遇树打断她的话,怕她说出更多自贬的话,就让他自私一次吧,他不想再放开她的手。

……

贺雪生下午去贺氏集团,她带了策划案过去,还有刚制作出来的购物卡,每个公司年底除了分红,就会发购物卡,购物卡里的钱多少,按职位划分,而这笔钱由公司出。

贺东辰看完策划案,与贺雪生商量了些细节,让她回去改了后,就能签合同,签完合同,公司会直接从财务部划资金过去。

商量完细节,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了,贺东辰要和她一起回家,她拒绝了,说晚上有约会,不回家吃饭。贺东辰问她和谁约会,是靳向南还是沈存希?

她冲他神秘的笑了笑,像只花蝴蝶一样飞出了他的办公室。贺东辰摇了摇头,这丫头最近越来越多秘密了。

贺雪生开车回到佰汇广场,将策划案交给云嬗,让她叫策划部的人照着要求重新做一份策划案过来,然后她的手机响了,是短信的声音,她打开短信,上面写着:“我到了,在地下停车场等你。”

她轻扯了扯嘴角,他倒是准时。她交代完云嬗,提着包乘电梯下楼,接下来她将有一场硬仗要打,而沈存希将是她最有力的武器,她心里其实没底。

就像六年前那晚,连清雨从楼上滚下去,他冲进来看着她的目光,直到现在都让她心凉。今天晚上,他会站在她这边吗?

第213章以后不要用唇彩,味道不好

贺雪生走出电梯,一眼就看到那辆特别显眼的劳斯莱斯,男人穿着白色衬衣黑色西装,斜倚在车门上,他脚边有几个烟蒂,她走过去。就闻到一股好大的烟味儿。

她记得他以前抽烟没这么厉害,这才等了她几分钟?

她站在他面前,故意用力嗅了嗅,然后盯着地面散落的烟蒂数了起来,“1、2、3……7、8,8个烟蒂,你把自己的肺当烟囱了吗?”

男人静静地凝视着女人,她今天穿着一袭白色长裙,外面罩了件小皮衣,头发高高扎成马尾束在脑后,带着一股仙气儿。她穿着白色高跟鞋。这样仰头看着他,地下停车场的灯光仿佛都碎在了她眼中,亮闪亮闪的。

他的心弦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拨弄了一下,他站直身体,忽然伸手轻抚着她的后颈。贺雪生猝不及防贴上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肉墙。

高跟鞋磨蹭着地面发出凌乱的声音。

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贺雪生浑身一僵,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他。可男人的身体纹丝不动,她心里涌起一股子羞恼,她咬着唇用力挣扎,可是不管她怎么抵抗,他都一动不动,她的腰反被他另一手用力搂住。两人之间不留一丝缝隙。

“你!”贺雪生仰头,男人正垂着眼,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沈存希脸上的表情波澜不惊,望着她的眼神深邃,仿佛他们这样子抱在一起是理所当然的事。她的心跳越跳越快,她正打算喝斥他放开她,沈存希突然低头,她躲闪不及。堪堪地别开头,他凉凉的薄唇贴在她的脸颊上。宏扔池圾。

贺雪生大脑“嗡”的一声,她的挣扎更剧烈起来。

下一秒,她眼前旋转,然后她感觉到她的后背抵上坚硬的车门,传来一抹刺疼,她当下没有忍住。眼泪涌上眼眶。

沈存希低头盯着她,白皙而娟秀的五官,长长的头发束起来,露出优美的脖子,眼睛大大的,很乌黑晶亮,脸颊染了浅浅的红晕。

贺雪生没看清沈存希的动作,只觉得后脑勺突然被扣住,紧接着唇上覆上了一个温热的东西,柔软又有韧性,等她反应过来。她蓦地睁大眼睛。

男人近在咫尺的五官依旧俊朗,他没有闭上眼睛,凤眸里涌动着一些情绪,克制的、隐忍的,还有一触即发的占有欲。

他的唇紧紧贴着她的,压下来的力道有些重,不一会儿,似乎不再满足这样单纯的厮磨,他强行挑开她的唇瓣,吻得越发深入。

贺雪生躲不开,反而让两人唇齿间的纠缠越来越激烈,贴合的唇瓣温度越来越高,唇齿间满是他口腔里新鲜的烟草味,那样魅惑,那样迷人。

贺雪生睁大眼睛看着他,拒绝闭上眼睛,也拒绝沉沦在他高超的吻技下。忽然,远处亮光一闪,她看过去,发现那边车后偷偷摸摸躲着什么人。

她看着面前英俊的男人,推拒在他胸前的手松开,改而搂着他的脖子,刻意加深这个吻。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男人眼里,他眼角余光也扫到那个人,但是此刻他顾不得,女人主动回应他的吻,这让他浑身的血液都在逆流,哪怕现在有把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愿意停下来。

半晌,当两人都开始缺氧,他们才气喘吁吁的分开,贺雪生朝刚才的方向看过去,那里的记者已经离开,她抬头看着面前衣衫有些凌乱的男人,他白色衬衣领子上印着一个唇印,是她刚才故意印上去的。

要去刺激。情敌,没有一些道具怎么成?

沈存希调整着呼吸,他睨着她的目光恨不得将她吞进肚子里,他舔了舔嘴角,轻轻皱眉,“以后不要用唇彩,味道不好。”

“……”贺雪生被他气乐了,他占了她便宜,还嫌弃味道不好,她从包里拿出唇彩,道:“谁味道好你找谁去,干嘛吻我呀?”

说着她就要旋开唇彩对着后视镜补妆,下一秒,手里的唇彩不翼而飞,她瞪着始作俑者,“沈存希,把唇彩还我,妆花了,你让我这样去见人么?”

沈存希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红肿的唇,他伸手搂着她的腰,声音又低又哑,“我负责帮你吃掉!”

贺雪生还来不及反对,他的吻再度侵袭而来,这次他说到做到,真的把她唇上的唇彩吃得干干净净。

半个小时后,劳斯莱斯驶出地下停车场,贺雪生咬着唇,气鼓鼓地坐在副驾驶座,瞪着旁边心情明显好转许多的男人,她伸手过去,“把唇彩还给我,那是我最喜欢的一支唇彩。”

沈存希垂眸,盯着她白嫩的小手,他大手伸过去握住,搁在自己的大腿上,他望着她,意有所指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唇彩,随叫随到!”

他腿上的温度很高,似乎烫到了她,她想要缩回手,却被他的大掌扣得更紧,她恼羞成怒道:“不要脸,耍流氓!”

沈存希没生气,反倒大笑起来。贺雪生瞪着他,她骂他呢,他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这个人越来越无法理解了。

刚才她下去时,看见他斜倚着车门,看起来像是被人抛弃不要的流浪小狗那么可怜。事实证明,他就是在博她同情,他哪里是流浪小狗,他分明就是一头擅于伪装的大灰狼。

沈存希时而睨她一眼,瞧她唇瓣又红又肿,他不由自主想起刚才尝她的滋味,整个人都像是活过来一般。他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背,问她:“我们去哪里?”

“吻饿了,去吃饭!”贺雪生瞪着前面华灯初上的夜景,刚才在地下停车场人来车往的,每个经过的人都免不了看他们两眼,还好她被他挡住了,要不不用出去见人了。

沈存希闷笑一声,他声音里带着诱哄,“跟我回家,我给你做,好不好?”

贺雪生翻了个白眼,跟他回家,估计吃的就不是饭了,而是她了。她才没那么笨,主动送上门去,“不要,你的手艺我信不过,我要去吃西餐。”

刚才已经吃饱喝足的男人,此刻对贺雪生是言听计从,他点了点头,“那就去希塔,那里的西餐最正宗。”

贺雪生睨了他一眼,“可是我现在不想吃西餐了,我想吃拉面。”

沈存希偏头望着她,确定她现在是故意找茬,他说:“好,我们去吃拉面,你有没有想好的地方,没有就跟我回家,我给你做。”

贺雪生瞪着他,“沈存希,你是不是想着法子要拐我去你家啊?”

“那是我们的家。”沈存希叹息一声。

贺雪生故意漏掉这句话,她看见前面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赶紧叫沈存希停车。沈存希将车停在路边,转头看了看路边,这里除了一家24小时便利店,没有任何餐馆,他狐疑地看着她,“不是要吃拉面吗?”

“对啊,下车吧。”贺雪生解开安全带下车,径直往便利店走去。

沈存希下车,跟在她身后走进去,她已经在架子上拿了两桶方便面,站在便利店的长桌前开始泡方便面。他忍不住蹙了下眉头,大步走到她身边,道:“晚上就吃这个?”

“对啊,你再去拿两根火腿肠,去啊,站着干什么?”贺雪生见他站着不动,大声催促道。

沈存希看了看她,还是走到架子旁拿了两根火腿肠过来。贺雪生已经将方便面过了一道开水,然后往里面放调料,他站在旁边看着,“这种垃圾食品少吃,对身体不好。”

“你再影响我胃口,我跟你急啊!”贺雪生瞪他一眼,从他手里拿走火腿肠,拆开用叉子叉成一小截一小截,然后放开水进去。

沈存希发现她三餐饮食很不规律,基本上都是随便对付了,就像上次去石榴园,吃石榴就能抵一餐,难怪他刚才抱着她时,她那么瘦,瘦得只剩下骨头了。

不一会儿面泡好了,贺雪生在长凳上坐下,仰头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男人,她道:“吃吧,吃完陪我去个地方。”

沈存希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大快朵颐,他也跟着吃起来,也许是她亲手泡的方便面,他竟不觉得难吃,吃了一口又吃一口,贺雪生笑眯眯地望着他,道:“好吃吧?”

“嗯,还不错。”沈存希点了点头,吃得完全停不下来,不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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