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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2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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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他就要四十岁了,有个自己的孩子,心里才觉得有奔头,不会这样空落落的。

沈存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上楼。贺雪生站在楼下,看着他昂藏挺拔的背影,她唇上温度滚烫,她微微咬了咬唇,抬步走进客厅。

兰姨挂好衣服,看见客厅里的一大一小,尤其是看到沈晏白时,她想起下午的事情,神情多了几分忧虑。沈存希对沈晏白虽然没什么耐性,但是她看得出来,他挺在乎这个孩子的。

可是如果沈晏白的亲生母亲找来了,要把孩子要回去,她该怎么办?这件事要不要告诉先生?

兰姨叹了一声,转身去泡了两杯奶茶出来,看他们看动画片看得专心,她犹豫了一下,转身上楼。

她来到书房外面,听见沈存希在打电话,她在门外走来走去,就是鼓不起勇气进去,等她鼓起勇气时,他的电话又响了。

这样一来一去,她在书房门外徘徊了大半个小时,始终没找到机会进去。她想了想,算了,还是改天再说吧。

沈晏白很讲信用,半个小时一到,自己就去关了电视,然后背着大书包上楼,要贺雪生给他讲故事。贺雪生伸手拿走他的书包,现在的孩子比她小时候可怜多了,一个个背着大书包,里面塞满了作业,想想都觉得心疼。

沈晏白做完作业,贺雪生带他去洗了澡,给他讲完故事,哄他睡着后,已经十点半了。她坐在床边,看着眼前这张贴着创可贴的精致小脸,小时候就长得这么帅,长大了不知道要迷死多少小姑娘。

儿童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了,一股冷意袭来,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边,身后的灯光洒在他身上,他背对光而站,看不太清楚他的表情,只看见一双黑黢黢的眼睛,“睡了?”

“嗯。”贺雪生点了点头,心里忽然紧张起来。刚吵了架,如今她又留宿在这里,心里怎么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沈存希走进来,他穿着室内拖鞋,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他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嗓音沙哑低沉,“还不打算睡?”

他身上的热度传过来,她眼眶有些潮热,心跳扑通扑通的,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心里满是忐忑。她说:“哦,要睡了。”

下一秒,她就被男人结实有力的手臂从床上抱起来,突如其来的失重,吓得她差点尖叫出声,她连忙伸手揽着他的脖子,视线撞上他满含欲。望的深邃眼神,她的心跳更快了。

沈存希垂眸盯着她,像盯着最可口的猎物一般,目光赤果果的,几乎是拿眼神在剥她的衣服。

贺雪生知道,在她点头答应留宿时,他们之间就不可能盖被子纯聊天。可是他这样赤果果的盯着自己,还是让她觉得自己就是案板上的鱼肉,任他宰割。

儿童房与主卧室只有十几步远的距离,沈存希走得很快,将她抱进主卧室,就再也不想压抑,放她下地,贺雪生的背抵着冰冷的房门,头发垂落下来,她刚要伸手去抚到耳后,一只大手比她更快,手指绕着她的黑亮的头发把玩着,好整以暇的欣赏她局促不安的神情。

“脚冷吗?”沈存希眼角余光瞄到她站在地板上的赤足,刚才他抱她过来,她连鞋都没有穿,这会儿脚趾蜷曲着,形状十分漂亮。

空气中似乎有暧昧的星子在乱转,贺雪生觉得很热,他眸中的欲。望那么强烈,却偏偏什么都不做,只管逗弄她。

她慌得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手指抓着他的衣袖,困难地咽了咽口水。

沈存希听到她咽口水的声音,唇边的笑意更深,他一手扶着她的腰,道:“站在我脚上。”

贺雪生疑惑地望着他,脑子有些打结,随即明白了,她不安道:“我有点重。”

“没关系。”

贺雪生只得站在他脚背上,脚下是温暖了,可是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姿势就越来越暧昧,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沈存希缓缓靠近她,身上有一股蓄势待发的力量,他的薄唇贴在她耳边,热气抚过她的耳后,她情不自禁的战栗了一下,“我想去洗个澡。”

“不用……”沈存希吻了吻她的头发,然后是耳朵。

怀里的女人不停的颤抖,他感觉到了,也觉得格外的心满意足,贺雪生慌张道:“可是我想去洗一下。”

“不用洗,等一下你会发现,洗了也白洗。”沈存希说完,直接吻住她的唇,将她的抗议悉数吞进肚子里,不让她再有任何的异议。

贺雪生心跳加速,她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承受着他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掠夺。他用行动告诉她,确实洗了也白洗。土乒讽扛。

后半夜,主卧室里才恢复平静,沈存希还赖在她身上不肯离开,像八爪章鱼一样抱着她。两人浑身汗淋淋的,这样负距离的贴在一起,很不舒服。

贺雪生挣扎着要推开他,“我想去洗澡。”

“陪我躺会儿。”沈存希没有放开他,声音沙哑慵懒,头枕在她肩窝上,十分的“小鸟依人”。

“你压着我了,难受。”贺雪生浑身酸软,她一点也不想动,可是她要这样被他压一晚,她明天一定会腰酸背痛。

沈存希微微撑起上半身,看她脸色潮红,他薄唇一勾,抱着她翻了个身,就变成了她在上他在下。

贺雪生:“……”

好吧,比起在下面,上面确实轻松多了。她趴在他胸前,耳边传来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有种岁月静好的安宁。

沈存希勾起她一缕长发在指间把玩,他看着天花板,此刻她在怀里,他浑身舒泰,有些话情不自禁就说出口了,“依诺,我爱你!”

贺雪生心里一震,却没有给予任何回应。

沈存希等了等,没等到她的回答,他垂眸,看着那颗黑黑的小脑袋,他问道:“你还爱我么?”

贺雪生咬了咬唇,她闭上眼睛装作已经睡着了,自始至终都没有回应他这个问题。沈存希失望的闭上眼睛,她的答案早已经在他预料之中,为什么真的问出后,他还是希望有不一样的结果?

贺雪生原本是装睡,却没想到真睡过去了。

翌日,生物钟将她闹醒后,她睁开眼睛,拿起搁在床头的手机看了看时间,刚刚七点半,她很累,浑身酸痛,像是被大卡车碾压而过,腰间搁着一条手臂,沉沉的压着,她没觉得有负担,反而因为这股重量而感到格外安心。

她小心翼翼的转过身去,盯着男人深刻的五官。都说岁月不饶人,这话一点也不假,不管再如何的保养,他眼角也多了鱼尾纹。

可这几条鱼尾纹并没有影响他的帅气,反而让他看起来更有魅力。

她悄悄伸出手去,轻抚他的眼角,轻叹道:“真是一转眼,我们都老了。沈存希,为什么执意要我呢,如果是别人,你会轻松很多。”

沈存希在她拿表的时候就醒了,这会儿听她这样说,他缓缓睁开眼睛,目光清明,两人靠得很近,他直直望进她眼里,“依诺,我们都老了,再没有一个七年可以消耗,所以,我们要个孩子吧。”

贺雪生一怔,他昨晚想说的话,其实是这个吧,因为她的不回应,他的话不能顺利成章的出口。她看着他眸底的希冀,她点了点头,“好。”

“你答应了?”沈存希一愣,显然还没有反应过来。

贺雪生心里窘迫,自己答应得这么爽快,会不会有点太随便了?她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她连忙抓起棉被裹在身上,遮住那些显眼的痕迹,她说:“好话不说二遍,没听见就当我没说。”

沈存希一咕噜爬起来,将她的身体扳过来,一双凤眸亮晶晶地望着她,就像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他们的孩子一样,“真的同意了?”

贺雪生觉得不好意思,她的目光左右游移,就是不看他。

沈存希一把抱住她,惊喜交加,“太好了,依诺。”

贺雪生看到他开心的模样,她心里那点羞涩也消失了,她轻轻偎进他怀里,“沈存希,我答应你,给你生孩子,可是,我有两个条件。”

“你就是提一万个条件,我都答应你。”沈存希兴奋道,他在40岁即将来临之际,终于要有自己的孩子了,还是他最心爱的女人所生,这原本是他这辈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没想到突然就要实现了,他都还有些措手不及。

贺雪生唇边绽开一抹笑来,她说:“我没有那么多的条件,只有两个,第一,无论如何,都不能再放开我的手,不能再抛弃我们。”

这是她心头的伤,哪怕他并不知情,可是曾经却成了她心底最严重的创伤,一直走不出来的阴影。

沈存希放开她,他举起左手,对天发誓,“我向天起誓,永远不会抛弃你们。如果我敢抛弃你们,就被千刀万剐。”

贺雪生焦急地拉下他的手,娇嗔道:“干嘛对天发誓啊,万一应誓了怎么办?”

“要是应誓了,那就是我辜负了你和孩子,我万死难辞其咎。”沈存希严肃道,看她神情忐忑,怕自己太过严肃吓到她,他连忙缓和了神情,问道:“那第二个条件呢?”

“要一直对小白好,甚至比对我们亲生的孩子还要好。”贺雪生必须保证沈晏白在这个家的地位,她不肯答应沈存希给他生孩子,心中有两个顾虑,一是她心里有阴影,二是小白。

沈存希神情犹豫,“依诺,你这样对我们的孩子不公平,他是我们的爱情结晶,你让我不要对他好,我怎么可能做得到?”

贺雪生心中感到甜蜜,可是想到沈晏白,她道:“我以前就说过,既然收养了他,就要照顾好他,如果你不能答应我,那我也不能答应你。”

她曾经深刻的体会到,亲生的与非亲生的区别。所以如果沈存希不能答应她这个要求,她宁愿不生孩子,也要对小白好。

沈存希无奈地看着她,“你明明知道我做不到,你这不是为难我吗?”

贺雪生撇开头,沈存希瞧她一脸倔强,良久,他才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贺雪生唇边泛起一抹笑意,她主动搂着他的脖子,撒娇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沈存希被她的主动投怀送抱勾得心猿意马,晨起的身体反应激烈,他一手揽着她的腰,顺势将她压回床上,“知道我让了多大一步?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是不是应该弥补一下我?”

贺雪生连忙伸手抵着他结实滚烫的胸膛,低声哀求,“不要啦,腰好酸。”

“你躺着享受,我动就好!”

“……”

做完以后,沈存希抱着她去浴室,浴缸里放满了热水,两人跨进去,水溢了出来,沈存希坐在她身后,让她靠着他的肩,他给她洗澡。

她懒懒的,一点也不想动弹,结果手腕上的伤碰到了水,她疼得瑟缩了一下,沈存希发现了,捧起她的手腕,这才注意到她手腕上贴着创可贴,伤口边缘已经泛了白。

他瞧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揭开创可贴,她雪白的手腕上多了两排深浅不一的牙印,他蹙紧眉头,不悦地问道:“这是谁咬的?”

贺雪生想将手臂缩回去,却被他牢牢攥着,他的脸色很难看,又夹杂着一抹心疼,她微笑道:“不碍事的。”

沈存希察看着牙印的大小,这不该是成年人留下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是沈晏白咬的?”

贺雪生没想到他一猜一个准,她干笑着,“他送我的礼物,不要责骂他。”

沈存希眉间萦绕着一抹戾气,他舍不得伤她一下,却让她被沈晏白伤了,他心中有气,再看她护短的模样,兀自叹气,看来沈晏白已经找到帮手了,他看似在食物链的最顶端,实则已经在最低端了,他说:“你呀,再这么宠下去,以后他都敢爬我头上拉屎了。”

“……”贺雪生满头汗,“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他就是小孩子心性。”

沈存希看着她手腕上的伤,满是心疼,“打狂犬疫苗没有?”

贺雪生作势去打他,“他是你儿子,你好好说话。”

沈存希握住她的手腕,仔仔细细查看了一番,她伤口已经翻了白,不知道沈晏白用了多大的力气咬,咬这么深的牙印,昨晚他竟没有注意到。

“不疼,真的。”贺雪生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连忙道。

沈存希瞪了她一眼,捧着她的手腕轻轻吹气,贺雪生眼中一片酸涩,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模样,纵使心里还有怨,此刻也真的烟消云散了。

沈存希放开她的手,叮嘱她不要碰水,然后站起身来,水哗啦啦的淌下来,她抬头望着他,却看到不该看的,她连忙垂下头去,耳根子已经红了一大片。

沈存希连鞋也没穿,腰间裹了条浴巾就出去了。不一会儿,他拧着医药箱进来,将医药箱搁在浴缸边缘,他坐在浴缸边上,拿起红药水,给她上了药,然后又拿纱布缠了厚厚一圈,最后在她手背处打了一个蝴蝶结,这才满意了。

贺雪生看着手腕上缠得跟重症病人的一样纱布,她又无奈又感动,这么点小伤,在他眼里,就是了不得的大伤了。

沈存希给她洗完澡,帮她擦干身上的水,然后拿浴袍给她穿上,将她抱回床上。折腾了一早上,贺雪生饿得前胸贴后背,沈存希穿上家居服,下楼去给她拿吃的。

门刚打开,沈晏白就从门外滚了进来,他抬头看着眉眼舒朗的爸爸,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眼角余光瞄到睡在爸爸床上的贺雪生,他像是遭受到巨大的打击,顿时呆若木鸡的站在门口。

沈存希蹙起眉头,像老鹰捉小鸡一般,拎着他的衣领出去了,门缓缓在身后合上,阻隔了沈晏白的视线,他出离的愤怒,“爸爸,你抢我的女人!”

沈存希的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他目光凌厉地盯着沈晏白,声音比窗外的冰雪还冷,“成天看的什么乱七八糟的电视剧,以后回来不准再看电视剧,什么你的女人,她是我的!”

沈晏白眼眶猩红,他不甘示弱地瞪着沈存希,据理力争,“是我先认识花生的,她就是我的,我不准你抢走她!”

“沈晏白,你想去读寄宿学校是不是?还是想让我买张机票送你回法国?”沈存希懒得和一个孩子争依诺的归宿权,直接使出杀手锏。

沈晏白果然泄了气,他气得直跺脚,“我讨厌爸爸,我不喜欢爸爸了,我要变身奥特曼,把花生抢回来。”

“……”沈存希怕他的哭声吵到里面的女人,他直接拎着他的衣领下楼去了。

哭声渐远,贺雪生坐在床上,心里十分不安。单亲家庭的孩子本来就敏感,沈存希这个时候的粗暴行为,只会让沈晏白更不安。

思及此,她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双腿酸软无力,她扶着墙进了衣帽间,刚换好衣服,那边卧室门打开,沈存希端着托盘进来。

看见她从衣帽间出来,他微拧紧眉头,“不是说很累吗?怎么起床了?”

贺雪生俏脸一红,到底脸皮薄,不好意思接这个话茬,她道:“我听见小白哭了,你和他说什么了?”

“他看见你睡在我床上,大概知道些什么,让他闹,很快就没事了。”沈存希不以为意,对沈晏白,他并非不疼爱,只是男孩子他养得糙,没那么在意。

贺雪生心里微窘,她知道她和沈存希这样,迟早有一天会被沈晏白撞破,也没有想过要永远瞒着他,但是现在显然不是最好的时机。

“我下去安慰他吧。”贺雪生转身往门口走去,刚走了两步,就被沈存希揽住了腰,他将她拉进怀里,淡淡道:“刚才还嚷着饿,先吃点东西,让他闹一会儿。”

贺雪生被他缠得脱不开身,最后被他强势地抱到玻璃圆桌旁,牢牢的禁锢在怀里,“吃吧,吃完了就下去,别饿着咱儿子了。”

他的手指轻按着她的小腹,就好像他刚播的种子已经在她肚子里生根发芽了。

他这个动作太渗人,贺雪生挣了挣,想要挣脱他的怀抱,可他却牢牢抱住不放,她尴尬道:“沈存希,你这样我怎么吃饭?”

“就这么吃,我喜欢抱着你。”沈存希强势道。

贺雪生无奈极了,兰姨做的馄饨金丝面,鸡汤打底,色泽鲜亮,一看就有食欲。她实在太饿,又记挂着沈晏白,也不管这种“连体婴”的情形,大快朵颐起来。

沈存希见她吃得津津有味,目光一深,忽然捧着她的脸,倾身上去,吻住她的唇,将她嘴里的馄饨卷进自己嘴里,这才放开她,津津有味的嚼起来,“好吃。”

“……”贺雪生无语到极点,她说:“要不你吃吧,我下去叫兰姨再做。”

“我不饿。”沈存希摇头。

贺雪生腹诽,他不饿还和她抢,故意的吧。接下来,她吃两口,他就一定会抢一口去,等吃完了馄饨金丝面,她的唇都被他吮肿了。

吃完早午饭,沈存希回书房去处理公事,贺雪生端着托盘下楼,看见沈晏白坐在客厅沙发前的白色羊毛地毯上,正在玩游戏,仿真模拟的枪战,他使劲摁着游戏手柄,嘴里念念有词。

她在客厅入口处站了一会儿,走过去听见他在说:“打死你这个老不要脸的。”

“……”她顿时汗了。

兰姨看见贺雪生下来,连忙从她手里接过托盘,压低声音道:“哭了一早上了,这会儿刚平静下来。”

贺雪生点了点头,慢慢走到沙发旁,学着他的样子盘腿坐在地毯上,背靠在沙发上,她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讨好道:“生气啦?”

沈晏白冷冷地睨了她一眼,又回头去看着电视,拼命摁着手柄,电视里不停传来痛叫声。贺雪生看着屏幕,上面沈晏白的游戏人物的血格不停失血。

直到最后被打倒在地,他暴躁的扔了游戏手柄,“这个游戏一点也不好玩,都是你在这里坏了我的运气,你走开。”

贺雪生好笑地看着他,也不说话。小家伙无理取闹过头了,见贺雪生也没打算和他生气,他捡起手柄,重新打开游戏。

贺雪生伸出另一只手臂递到他面前,讨好道:“这只手给你咬,你想怎么咬就怎么咬,只要你不生气了。”

沈晏白冷冷地哼了一声,头一扭,高冷范十足,根本不理她。

贺雪生笑吟吟地望着他,“错过这个机会,就没有了哦。”

沈晏白还是不理她。

贺雪生继续道:“那你不肯咬,我就当你原谅我了。”

沈晏白斜睨了她一眼,他怎么会看上眼前这个一脸小人得志的女人?他现在后悔了行不行?他站起来,扔了游戏手柄,转身往楼上跑去。

贺雪生看到那道背影缓缓消失在二楼走廊里,她脸上的笑容落了下来,她捡起游戏手柄,百无聊奈的玩起来,看来小家伙真的生她气了,她该怎么办是好呢?

她曾经有过这样的年纪,知道沈晏白心里在想什么,他是单亲家庭里长大,一直习惯了只有爸爸的生活,可是突然有人闯进他们的生活,不管他曾经多么喜欢她,都会被他视为外来入侵者,会抢走他爸爸。

所以他现在对她有很深的敌意,她该怎么做,才能化解他对她的敌意呢?

其实在沈晏白心里,想法更简单粗暴。他喜欢的女人被爸爸抢了,而且这个女人会变成他的后妈,会抢走爸爸对他的关爱,以后他们还会有新的小宝宝,到最后,他就会像电视里那些不受宠的孩子,被他们关地下室,还会被后妈折磨。

明明说好的,他和花生一起孝敬爸爸,现在阵营却变了,他不仅失去了花生,还变成了一个没人要没人疼的拖油瓶。

沈晏白越想越伤心,坐在床边吧嗒吧嗒掉眼泪,最后哭得不能自抑,一歪头倒在被窝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贺雪生玩了一局游戏,心里越来越不安,她放下游戏手柄,起身上楼。兰姨站在厨房门口,看见贺雪生上楼去,早上沈存希和沈晏白吵架的情形犹在眼前。

“什么你的女人,你好好看清楚这张照片,她是你妈!”沈存希被胡搅蛮缠的沈晏白激怒,他劈手指着客厅正中央那张婚纱照。

虽然婚纱照因为化妆与取景角度与真人有几分偏差,但是不会离得太远,按理说沈晏白不会认不出贺雪生来,要偏偏他就没有认出来。

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注定,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沈晏白气得跳起来,“你胡说,我没有妈妈,她是我的花生,她是我的!”

沈存希气得咬紧牙关,看着与他横眉瞪眼的沈晏白,他就手痒,恨不得揍他一顿,他双手叉腰,“再给我胡说八道一句,我马上送你去读寄宿学校。”

沈晏白趴在沙发上,大哭起来。

兰姨站在那里,真怕沈存希控制不住脾气,动手揍他,她连忙走过去,抱着大哭不止的沈晏白,道:“先生,让我哄哄小少爷吧,这样以暴制暴是不行的。”

沈存希瞪着沈晏白,半晌,他一言不发的进了厨房,去做馄饨金丝面了。兰姨抱着沈晏白,他的哭声揪心,她想,既然先生和太太已经重归于好,很快也会有自己的孩子,要不要让这孩子回到亲妈身边去?有亲妈的疼爱,也许他会比现在开心。

她沉沉地叹了一声,太太挺喜欢小少爷,可是他们到底不是小少爷的亲生父母,以后有了自己的孩子,也会对小少爷疏于照顾,唉,要不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

贺雪生来到儿童房外面,她听见里面传来抽泣声,她敲了敲门,门里哭声一下停顿了,她柔声道:“小白,你开门,让我进去,我们谈谈好吗?”

“我不要,你这个叛徒,你为什么要抢走我爸爸?我不喜欢你了,你走,离开我家,放过我爸爸!”沈晏白腾一下坐起来,盘腿坐在床上,气急败坏的大吼道。

“……”贺雪生竟无言以对,这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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