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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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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幸福的过完下辈子而已,怎么就犯了众怒?
沈存希喉咙处如添了火舌,烧得他难受,见她不说话,他急得不得了,“你说话啊,还有没有哪里受伤?”
贺雪生眼睫一颤,眼泪滚落下来,一颗颗砸在了他的手背上。
沈存希呼吸一窒,看着手背上越来越密集的泪珠,他心如刀割。为什么他一不留神,她就又伤了?这样的她,怎么让他放心远离?
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来,妥协道:“别哭了,是我不好,我带你去包扎。”
贺雪生靠在他怀里,他的怀抱让她感到很安心,同时也让她感到很难过,她泪眼婆娑地望着他,这样无条件的宠着她,无条件的承认自己不好,或许这世上,也只有他一个人。
沈老爷子气呼呼地瞪着门外鹣鲽情深的一幕,心里又气又恨,他怒吼道:“逆子,你给我站住。”
沈存希抱着贺雪生头也不回的走了,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然后是保镖的惊呼,以及冲进病房的脚步声。
沈存希脚步一顿,终是没有回头,抱着贺雪生大步离开。
云嬗站在病房外,亲眼看见沈老爷子从床上栽下来,保镖冲进去将他扶起来,他已经人事不醒。她连忙按了呼叫铃,不一会儿,医生护士冲了进来,给沈老爷子做检查。
……
楼下外科,沈存希抱着贺雪生一脚踢开门进去,医生看见来人如此没礼貌,正要发怒,等他看清男人的长相时,满腹的怒气都咽了回去。
“沈先生,您好您好,有什么我能帮到您吗?”医生的态度出奇的好。
沈存希神色阴沉,薄唇微启,吐出一个字,“滚!”
医生一愣,神情多了几分尴尬,连忙往外走去,贺雪生拉了拉他,让他别这么大的火气。沈存希扫了她一眼,神色逐渐缓和。
他将她放在病床上,然后转身去找伤药与纱布。贺雪生看见他毫无章法的找东西,心知他这会儿正在气头上,她叹息一声,“伤药在你左手边一米处的柜子上,纱布也在那里。”
沈存希看见了装伤药与纱布的托盘,他端着托盘走过来,将托盘放在病床上,然后在她身边坐下,握住她受伤的手。
她的手是被碎瓷片溅起来割伤的,伤口很深,这会儿还有血珠往外冒,他打开碘伏,把棉签沾湿,然后轻轻在她伤口上滚着。
棉签碰到伤口,她疼得缩了下手,他的动作立即停下来,抬头望着她,心疼的问道:“很疼吗?”
“还好。”贺雪生摇了摇头,强忍着疼。
沈存希垂下眼睫,动作放得更轻柔,可是伤口那么深,哪里可能不疼?贺雪生咬牙忍着,沈存希边给她上药,边吹气,嗓音低哑,道:“吹吹就不疼了。”
简单的一句话,突然让贺雪生剜心剜肺一般疼了起来。她还记得七年前,她一开始就顾忌他们之间的身份,迟迟不愿意答应和他在一起。这段感情,如果不是他坚持,也许他们早就分手了,现在也各自有了自己的家庭。
可是他偏偏那样执着,为了她,他甘冒天下之大不韪,执意要她。事到如今,他可有一点后悔?
沈存希,我后悔了,我不该与你相遇的。如果我们从不曾相遇那该多好?我被唐佑南辜负,我会鼓起勇气结束那段婚姻,然后找个平凡的人结婚,我的一生不会有大喜大悲,不会有现在的痛彻心扉,我会平凡的老去。哪怕看到你,也只会是在电视上或是报纸上,会像普通人一样对你评头论足,你不会给我带来多大的悸动,那样该多好?
如今的我,承受了太多的痛苦,看到了太多人性里的丑陋,我要怎样,才能心无旁鹜的和你在一起呢?
沈存希感觉到她的眼泪密如雨点的落下来,他抬起头来,撞进她悲伤的眼睛里,他心里一揪,“你别哭,我弄疼你了吗?”
贺雪生很想告诉他,沈存希,我疼,很疼,你能不能给我吹吹?她不知道沈老爷子的话有几分可信,但是他对她的恨意,却是不容忽视的。
曾经,她天真的以为,只要她孝顺他,就能打动他。如今,她才发现,原来有的人心如铁石,根本暖不化。
“依诺。”沈存希无奈的轻叹,知道她要去见老爷子,他放心不下。老爷子对亲儿子都如此狠心,更何况是她?
他飞车赶了过来,就是怕她受委屈。如今她只落泪,却什么都不说,更让他心急如焚,“刚刚老爷子和你说了什么?他骂你了?”
贺雪生摇头。
“依诺,说话,不要让我猜。”沈存希急道,每次看见她这样,他心里就发毛,总觉得她是在酝酿分手的台词。
贺雪生怔怔地望着他,如果她再不说话,他肯定会急死,她哑声道:“沈存希,我后悔了。”
沈存希眉尖一蹙,“你后悔什么?”
“如果早知道我们相遇会是这样痛苦的事,我在遇到你前,一定会绕道走。那样既放过了你,也放过了我自己。”贺雪生忧伤道。
“我不准你说这样的话。”沈存希眉眼含怒,加重语气道:“我也不准你说后悔,依诺,就算后悔,你也与我相遇相爱了,事到如今,你除了和我走下去,你别无选择。”
贺雪生眼前又模糊了,她看不太清楚他的模样,却知道他一定紧盯她不放,她悲伤道:“我看到过一句话,永远也别说别无选择,因为我还有权利说不。”
“依诺!”沈存希的心沉入谷底,“昨晚是我混账了,我不接你的电话,让秘书接的,我身边没有别的女人,我只是想让你嫉妒想让你吃醋。现在看你嫉妒看你吃醋,我却一点都不高兴,我们都别再折腾了好不好?七年的空白,难道还不足以让我们珍惜现在的拥有吗?”
贺雪生看着面前的男人,他从未像现在这般卑微,而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宋依诺,你这样低贱的灵魂,何德何能让他如此待你?
“沈存希,我不好,我疑心病重,我不知道接下来我还会做多少不可理喻的事情来伤害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学着放手?那样我们彼此都解脱了,不是吗?”贺雪生哽咽道,心疼得无以复加。她知道自己最近都做了什么,却无法控制自己。
当她每知道一个真相,对他就多一分愧疚,她想放开他的手,那样的话,他会比现在幸福。
沈存希轻轻拥抱住她,手指插入她的头发里,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胸膛上,他哑声道:“依诺,你听见我的心跳声了吗?它只为你才跳动得这么有力。这几年,没有你,我的心是空的。”
贺雪生泪眼迷蒙,心揪在了一处,像是有无数双无形的手伸进去又搓又捏又揉,难受得让她呼吸都疼痛起来。
每一次提分手的结果都是这样,沈存希从来不会轻易放开她的手。从前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你是我的命,没有人能放弃自己的命,你懂吗?”沈存希的声音多了一抹颤音,那是疼痛到极致。她提分手,他恼他怒,他也想过转身离开,或许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痛苦。
可是他爱上了,没有她,他就是一具行尸走肉,他的生命再也不会完整。
“沈存希,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你现在的执着怎么办?”
“不会,这种事情永远都不会发生,依诺,你还不知道我要你的决心吗?”他怎么还能后悔呢?如果有一天,他真的后悔了,只能是他没有用尽全力的去爱她。
贺雪生泣不成声,她又败给了他的坚持,可是这一次,他们能维持多久?下一次,她再怀疑他的时候,他们又要怎么办?
“沈存希,如果下一次我再伤害了你,你不要原谅我,头也不回的离开吧。”
第305章我不是帮你,而是为了赎罪
沈存希心如刀绞,他从秦知礼那里知晓,依诺知道自己的病情,她只是控制不住怀疑他,他捧着她的脸,深情道:“依诺。我不会离开,我会一直陪在你的身边,直到我死。”
贺雪生哽咽出声。心潮汹涌澎湃,这样深情不悔的男人,她如何拒绝得了?她捂住眼睑,掌心被泪水打湿,“我会伤害你的,傻瓜。”
“我不怕,我最怕的是不能再拥有你。”沈存希的声音磁性且沙哑,有些人,只要认定了,就再也无法放手了。他对她就是这样,所以他不会再放开她的手,哪怕相爱相杀。
贺雪生再欢沦陷了,她拒绝不了他。也拒绝不了自己想要靠近他的心,“沈存希,你该知道我的病,我不知道下一次我发病,又会变成什么样,我……”
不允许她退缩,沈存希低头,找寻到她的唇,将她未说完的话全部吞进了肚子里,他的唇辗转厮磨着她的,激烈的吻着她,似乎要将她吞进自己的肚子里,与他融为一体,那样他就再也不用担心。她什么时候会再离开他。
贺雪生一开始是抗拒他的吻,后来逐渐为之倾倒,唇舌交缠。碰撞出爱的火花,两人的体温都在飙升,贺雪生被他压倒在病床上,吻得更加缠绵悱恻。
良久,他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她,垂眸凝视着她嫣红的俏脸,他一阵心猿意马,想要她的感觉更加强烈。可是思及这里是医生诊室,他只得强行按压下心底的欲念,从她身上起来。
贺雪生身上一轻,她心底一空,睁开眼睛,下意识伸手要去抱他。下一秒,她的手被一只温厚的大掌握住,然后她被他拉了起来,目光撞进他半含揶揄的目光里,他低哑道:“知道你想要,不过先把手上的伤包扎好。”
贺雪生尴尬得无地自容,脸颊更是红得像染了胭脂一般,她移开视线,目光在医生诊室里乱瞟,就是不敢落在他身上,手抬起来,将脸颊上凌乱的发拂到耳后,为了打破沉默的尴尬,她说:“你怎么这么快就赶到了?”
她和沈老爷子也没说几句话,可他却来得如此之快。
沈存希手上的动作一顿,知道她要去见老爷子,他连自己的计划都顾不得了,只想赶过来护着她,没想到赶到时,真的看见她受了伤,那一瞬间,他心里很自责,不该让她单独去见老爷子。
老爷子对她的恨意,从上次的谈话中他已经感觉到了,结果自己还是那样疏忽大意。
看到他俊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她心知他在想什么,她叹息一声,道:“沈存希,你不要自责,手上的伤没什么大不了的。”
沈存希沉默的给她上药,然后拿纱布给她包扎。
贺雪生低头看着被包扎得像木乃伊的手,上面还打了个夸张的蝴蝶结,她心里十分无奈。沈存希坐在她旁边,眼角余光瞄到她胸前的风光,呼吸一下子粗重起来。
她的衬衣上的纽扣是他刚才情不自禁的解开的,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上面还有点点吻痕,十分勾人。他狼狈的移开视线,须臾,又移了回去,伸手给她系纽扣。
贺雪生也注意到自己的衣服还半敞着,她脸颊越来越红,他修长温热的手指系着扭扣,时不时会触碰到她的肌肤,那一团肌肤就像被放在火上烤,烫得惊人。
他很快给她系好纽扣,然后将手放回身侧,他淡淡道:“你和老爷子谈了什么?”
“沈存希,你不是纵火犯,我错怪你了。”贺雪生声音里含着歉疚,都怪她不信任他,所以总会给别人可趁之机。
“我知道。”沈存希目光灼灼地望着她,当年发生的事,他有记忆,老爷子可以拿这件事去唬依诺,却唬不住他。
贺雪生诧异地望着他,“你知道?”
“你和我提分手那天,我来看过他,他亲口承认的。”沈存希道。
“原来他真的这么恨我,恨到宁愿诬蔑自己的儿子是纵火犯,也要拆散我们。”贺雪生心里格外沉重,一段不受长辈祝福的感情,真的能够长久下去吗?
沈存希轻轻握住她没受伤的手把玩着,她手指修长白皙,如葱白一般,指甲修剪得很漂亮,不会像时下的女孩子一样,会涂一些指甲油,素净得很。
她这样漂亮的手指,其实更适合去学钢琴,如果她的命运不是这样多舛,说不定现在是个杰出的钢琴家,说不定他们不会相遇。
“依诺,老爷子已经穷途末路了,他想不出别的办法来拆散我们,只能拿旧事来挑拨离间。”沈存希眉目深刻,眸底掠过一抹幽光。
其实他背着她,还做了一件事。她不信任他,但是对别人的话还是多少有些信任的。所以他授意贺允儿,通过贺允儿的嘴,把当年的事情告诉她。
她只是被催眠了,下意识怀疑他,但不代表在事实面前,她的疑心不会动摇。所以由贺允儿间接告诉她真相,她一定会有所怀疑,也会来找老爷子对质。
后面的事情,虽不在他的计划之中,但是以老爷子的性子,看到依诺,他一定会忍不住沾沾自喜,将往事和盘托出。所以当保镖打电话给他,说依诺要见老爷子时,他才没有阻拦。
连默要想给依诺催眠,必须建立在曾经发生过的事实上。一旦这个局解开,那么依诺就没有了怀疑他的根据。到那时,依诺只会认为是老爷子为了拆散他们,才会诬蔑他,那么他的目的就已达到。
老爷子向来刚愎自用,所以他的计划得以周全。
绕了这么大一圈,他终究还是让她暂时放下对他的疑心,接下来,他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在等着他们。连默,他真是恨不得将他除之而后快。
贺雪生偏头靠在他肩上,她的目光落在他们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上,十指紧扣,掌心相对,是一种缠绵的姿态。
“沈存希,我不知道为什么他那样恨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贺雪生低声问道。
“依诺,你没有做错什么,他只是看不得我幸福。”不想让她有心理负担,老爷子的偏执,让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贺雪生抬起头来,诧异地望着他的侧脸,“为什么?他是你的亲生父亲,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沈存希苦笑一声,“依诺,不是每个人的想法我们都能理解,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好。”
贺雪生叹息一声,其实很多时候,他们都很像,所以他们才会这样的难以割舍下彼此,她重新靠在他肩上,柔声道:“沈存希,我会加倍加倍加倍的……”
剩下的字,她没有说出来,沈存希却已经听懂,他薄唇边扬起一抹笑,伸手将她拥得更紧。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打破了诊室内宁静温馨的幸福。
沈存希拥着她站起来,道:“医院里病菌多,我们先走。”
贺雪生抿嘴轻笑,嫌弃医院病菌多,刚才是谁按捺不住将她压在病床上的?她跟在他身后走向门口,拉开门,看见云嬗和保镖们都在门外,她顿时红了脸。
他们什么时候来的?
云嬗心思玲珑,一看两人这蜜里调油的模样,就知道他们已经和好如初。思及沈老爷子,她眼中又多了一抹凝重之色。
沈存希带雪生小姐走后,沈老爷子从床上栽下来,脑血管爆裂,此刻还在急救室里抢救,医生说,就算抢救回来,只怕脑神经受损,接下来不是变成植物人,就是变成傻子。
想起沈老爷子曾经也算是商界英才,老年落得如此凄凉下场,也让人不胜唏嘘。
贺雪生注意到她的神情,她问道:“云嬗,发生什么事了?”
云嬗下意识看了沈存希一眼,才将目光落回贺雪生脸上,她道:“雪生小姐,沈老爷子中风了。”
贺雪生心里一震,她猛地转头看向沈存希,沈存希眉尖一蹙,没什么多余的表情,他淡淡道:“如此也好,省得他再兴风作浪。”
贺雪生心里一揪,倒不是怜悯沈老爷子,他对自己做了那么多不可饶恕的事情,她对他早已经没了同情之心,她只是心疼这样的沈存希,到底血缘亲情,他心里肯定不如表面这样风平浪静吧。
“你去看看他吧。”贺雪生道。
沈存希低头看她,“看不看都无所谓了,依诺,让云嬗先送你回去。”
“哦,那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贺雪生点了点头,看他确实不需要她陪,她才转身和云嬗他们离开。沈存希目送他们离去后,他转身往急救室走去。
对老爷子,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感觉,他15岁那年,被他驱逐出国,在国外他受尽生活的压迫,从那时候起,他就知道,最亲的亲人都靠不住,只能靠自己。
他拼命让自己成为最优秀的人,想令他刮目相看,最终,他没有得到他的赞赏,而是得到了他的仇恨。
他不知道身为父亲,他对他怎么会有这样深的仇恨?
来到急救室外面,急救室上面的红灯依然亮着,他倚靠在墙壁上,怔怔地盯着急救室的门,他对他无情,他却不能对他无义。
如此,也许真的很好,至少他不会再做些卑劣的事助纣为虐,让他彻底与他反目成仇。吗估状亡。
身后脚步声纷至沓来,沈唐启鸿夫妇与沈遇树及厉家珍都赶了来,沈唐启鸿头发里闪着银光,已近半百的他,每日为了启鸿集团惮精竭虑,此刻尽显老态。
他冲到沈存希面前,伸手揪住他的衣领,怒道:“沈存希,你对爸做了什么?”
沈存希冷冷地看着他,“这个时候来假装孝顺,也不会纵容着你老婆把他气得住进医院。”
“你!”沈唐启鸿气得眉头直抽,这个男人是他的弟弟,从小就桀骜不驯,他使计让他滚出沈家,没想到十年后,他竟会卷土归来,让他一切的如意算盘都落了空。
当他把他从沈氏集团赶出来时,他就对天发誓,有一天一定会夺回属于他的一切。
沈存希伸手一拨,将他的手拨开,然后态度轻慢的抚了抚衣领,“既然你们来了,这里也我什么事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
沈遇树不太赞同地看着他,他连忙追了上去,“四哥,你让人把爸软禁了,爸到底做了什么,惹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沈存希止了步,他转头看着沈遇树,道:“遇树,这辈子,我最愧对的人就是你和小六。”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厉家珍身上,继续道:“记得要幸福,什么时候结婚,记得让我去喝杯喜酒。”
“四哥。”沈遇树怔怔地望着他绝然离去的背影,都说父子没有隔夜仇,可爸和四哥之间的仇,似乎越结越深了。
厉家珍走到沈遇树身旁,望着沈存希满是悲哀苍凉的背影,她柔声道:“四哥怎么了?”
沈遇树伸手搂着她,“珍珍,我们要幸福,要很幸福。”
厉家珍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感慨,她用力点了点头,微笑道:“好,我们一定要幸福。”
……
时影科技办公室里,连默看着手里的文件,银鹰坐在他的斜对面,他道:“我们派去监视贺雪生的人传来消息,刚才在医院里,见到了形似沈存希的男人。”
连默眉头紧蹙,“他不是出国了吗?”
“他没有出国,过了安检,又悄悄随着旅客回来了。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沈老爷子中风了,醒不过来是植物人,醒过来是傻子,恐怕已经不能为我们所用了。”银鹰神情疑重,沈老爷子恨宋依诺,才会答应他们的条件,帮助他们拆散他们。
“什么?”连默“啪”一声合上文件,腾一下站起来,神情有着震怒。
“你现在激动也没有用,他已经中风了,中风前,贺雪生去见过他,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但是之后她与沈存希和解了,说明你上次的催眠并没有起到作用。”银鹰有些兴灾乐祸道,沈存希和贺雪生冰释前嫌,想要再让他们起误会,那比登天还难。
连默神情焦躁,沈老爷子中风,打乱了他许多的计划,再加上现在有秦知礼给依诺治病,他想要再催眠她,难上加难。
“我从来没有指望上次的催眠,能让他们误会多久。如今我们只能静观其变,再等待合适的机会出手。”连默抬手按着胸前的飞鹰项链,他不会轻易认输,就像七年前一样。
宋依诺和沈存希那样相爱,他不一样让他们分开了七年。如果他不放宋依诺回来,他们绝不会有机会重逢。
他能主导开始,也能主导结局。
“沈存希如今盯着时影科技盯得紧,再加上他在桐城的势力根深蒂固,我们要与他火拼,也许并不是他的对手。”银鹰很后悔自己上次没有及时出手,除掉沈存希这个后患。
“他最近有什么动作?”
“之前经济犯罪科派来调查小组调查我们的财务,已经造成了股票动荡,他们一定会趁此机会收购外面的股票,据说他们最近在接洽时影科技的几个大股东,有收购我们公司之意。”
“他想要收购,也要看他吞不吞得下去,别忘了,我们手里还有沈氏20%的股份,想要让他倒台,不过是分分钟的事。”连默眉目间含着讥诮,他想要拿下沈氏很容易,不过是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那样就没玩的了。
“连默,沈存希的实力不容小觑。”银鹰提醒道。
“他再有实力,也逃不过一个情字。能毁灭他的人,只有宋依诺,只要我掌握了她,就掌握住了沈存希的命脉。”
银鹰望着他,心里一叹,说他逃不过一个情字,他又何尝不是?
办公桌上的内线突然响起来,连默扫了一下,按下内线,只听秘书道:“连总,有位姓白的小姐前来求见。”
连默蹙眉,他不认识什么姓白的女人,“让她滚,我不见!”
“可是她说她备了厚礼,你一定会喜欢。”秘书颤巍巍道。
连默凝眉想了想,挂断内线前,他道:“让她进来。”
银鹰起身站起来,知道他有客人,便径直离去。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娇小的女人走过来,他的目光落在女人那张似曾相识的脸上,顿时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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