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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唯一-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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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雪生坐在床边,抬头望着秦知礼,她低声道:“我遇到一些麻烦。”

“你说说看,我会竭尽所能的帮助你。”秦知礼的声音是那种特别柔的声音,给人一种信赖的感觉。

贺雪生垂下眼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脑子里乱作一团,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秦医生,能不能让我在你这里睡一觉。”

秦知礼看出她并不想说,这个时候她不会强迫她,她的情况很复杂,她强行追问,只会让她心生反感,反而不利于她给她治病,她点了点头,道:“好,需要放音乐吗?”

贺雪生脱了鞋子躺在床上,她轻轻闭上眼睛,眼前闪现出几张面孔,白若、沈晏白,还有沈存希,最后都变成了那个小小的漂亮的女婴,她低低的痛吟,“小忆……”

秦知礼听得不是很清楚,却知道她一定在呼唤一个人的名字,她走到播放机前,找了一张光牒放进去,不一会儿,音响里传来海浪的声音。

秦知礼悄无声息的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拿起笔记本,准备时刻记录她的反应。

贺雪生这一觉睡得很沉,一开始愁眉深锁,像是被什么困扰着,接下来眉头展开,似乎梦到了开心的事,然后睡了过去。

秦知礼将笔记本合上,她望着贺雪生,已经可以确定,她曾被深度催眠过。这样的事例,她只在教案上与电影里看到过,生活中却是首例。

她眼中有着深切的担忧,并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帮到她,能不能让她恢复正常。

她今天一定受到什么刺激,才会找到她这里来,她想让她帮她,却又不肯说实情,难道还是因为昨晚见了连默的缘故?

她从未想过,曾经在她心里如此正直忠厚的学长,如今会变得这样极端,如果在宋依诺身上找不到突破口,她是否应该重新去了解一下连默?

思及此,她悄悄站起来,走出诊室,关上门,她拿出手机,找人打听连默的电话号码。半个小时后,有人发了信息过来,是连默的手机号码。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拨通他的电话号码。

手机里传来嘟的长音,过了仿佛有一世纪那么久,对方接起来,是一道略显阴柔的男音,“谁?”

秦知礼下意识握紧手机,她清了清嗓子,道:“学长,是我,秦知礼。”

连默似乎感到有些意外,随即想起什么,他唇边泛起一抹冷笑,已经知道她的来意,“知礼,好久不见,最近好吗?”

“我还好,你呢?我今天在电视上看见你,还不敢相信,听说你离开桐城了,什么时候回来的?”秦知礼和他寒暄起来。

“回来好一段时间了,改天有时间出来聚聚吧,好久没看见你了。”连默替她把话说出来。

“好啊,那我请客你付钱。”秦知礼俏皮道,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无形中将关系拉近了几分。

“好。”连默是个相当大方的人,也不会在这方面拘泥于什么,更何况请客吃饭这种小事,花不了几个钱。

“那我找好地方再给你打电话。”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了电话。连默捏着手机站在别墅二楼的护栏前,眼里泛起绵长的嘲弄,秦知礼很聪明,恐怕是在宋依诺那里找不到突破口,才想要从他这里下手。

他真没想到,凭着他和秦知礼的旧交情,沈存希还真敢让秦知礼给宋依诺治疗。他手指轻轻摩挲着手机银色的边框,微眯起眼睛,他必须想个办法,让沈存希解雇秦知礼。

他正想着,银鹰从外面进来,他抬头望着二楼上的连默,扬声道:“美国那边要与你视讯会议。”

“我知道了。”连默点了点头,转身往书房里走去。

……

秦知礼挂了电话,她转过身去,看见站在门边的宋依诺时,她又被她吓了一跳,她连忙问道:“怎么醒了?”

贺雪生拢了拢头发,晃了晃手机,“被吵醒的,你刚才在和谁打电话?”

秦知礼心知贺雪生如今是个猜疑心很重的人,她没有隐瞒,不想生出不必要的误会,“连默学长,我们约好了改天一起吃饭。”

贺雪生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她神色坦荡荡的,她收回目光,道:“哦,现在几点了?”

“快十一点了,我送你回去。”秦知礼见她并未猜疑,她在心里暗暗吁了口气。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贺雪生转身走进诊室,拿起外套与包,又走了出来,“秦医生,谢谢你,我睡得很好。”

秦知礼微笑道:“这是我应该做的,宋小姐,如果你信得过我,不妨将你心中的困扰告诉我,或许我可以帮上你的忙。”

贺雪生下意识捏紧了手里的包带,她目光有些飘渺,“这是一个死局,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解开,没有人能帮我。”

“不尝试着说出口,你怎么会知道这是一个死局?有时候人之所以压力大,是因为想得太多,宋小姐,你的压力源自于那些过去,或许释放出来,你就会感到轻松许多。”秦知礼引导她。

有些人的心理疾病,是一开始的隐忍日积月累起来的。宋依诺这种情况虽然特殊,但是只要她肯说,让她分辩哪些是真哪些是假,那么要治愈她就很容易。

所谓釜底抽薪的原则,也是如此,只有找到最根本的问题所在,那么所有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贺雪生抿了抿唇,“谢谢。”

秦知礼难掩失望,知道她不会轻易开口,有时候遇到这样的病人,她真想揍他们一顿,可此刻她却不得不耐着性子,慢慢引导,“你在熟睡时,曾多次喊过一个名字,我想,在你心里,无人能及得上这个名字的分量。”

贺雪生道:“我喊了谁?”

“沈存希!”

第309章拿走沈晏白的头发

贺雪生坐在车里,窗外的霓虹灯流光溢彩地洒落下来,洒在她周身,凭添了虚幻的影,变得那样不真实。她伸手轻轻抚着腕口,一脸的若有所思。

秦知礼和她说的那番话。此刻在耳边回荡。

“我看得出来,你一定很爱沈先生,否则在熟睡的时候。不会一直喊着他的名字。可深爱却不信任,成了你心里最不堪重负的负担。我不知道你现在正被什么东西困扰,如果你信不过我,你可以尝试与沈先生沟通。你们是夫妻。是这世上最应该相信彼此的人。”

贺雪生下意识攥紧拳头,秦知礼说得对,他们是夫妻,是这世上最应该信任彼此的人,可为什么,她总会怀疑他?

沈晏白是白若的儿子,这已经无庸置疑了,否则她不会豁出性命想要留在依苑。但是沈存希是不是沈晏白的亲生父亲,这还需要她做决断。

她收回目光,要做DNA鉴定么?如果沈存希真的是沈晏白的亲生父亲,她又该怎么办?

“贺小姐,我们已经在城里转了两圈了,是要继续转还是回家?”此时已近午夜,贺雪生的手机响了一遍又一遍,她始终没有接听。所以司机才会出声询问。

贺雪生摸到手机,将手机关成了静音,心乱如麻。午夜的街头十分冷清,偶尔才能看见几个行人,相互搀扶着,跌跌撞撞从酒吧里出来。

路上的车辆极少,他们这一行豪车就特别扎眼。

手机屏幕再度亮了起来,这是男人不安到极致下的最后通牒,“接电话!”

贺雪生叹息了一声,吩咐司机,“回依苑吧。”

回到依苑。已经快一点了,她刚下车,男人如一阵旋风似的从别墅里冲出来,贺雪生不接他电话,他打给了保镖,听说他们正在回家的路上,他才松了口气。

此刻看见站在面前让他格外揪心的小女人,他恨不得一掌掐死她,那样他们都解脱了,可是这个念头只是想一想,他根本就不可能拿她怎样。

面对她,他脸不要了,自尊不要了,已经没出息到极点。

他劈手攥着她的手臂。拽着她往别墅里走去。贺雪生跟在他后面,看着他昂藏的背影,夜深露重,他出来的时候只穿了单薄的衬衣,他怎么就这样不懂得爱惜自己?

眼前有些模糊,她跟着他进了屋,屋里的暖意扑面而来,这一刹那,她仿佛才活了过来。大门刚阖上,男人健硕的身躯像野豹一样迅捷的扑了上来,将她抵在门板上,他刻意压低的声音里充满了怒气,“我就该去买个狗链把你拴起来。”

他浑身贲张的都是滔天怒火,若非还有理智克制,想必他真是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贺雪生抬头望着他,目光依恋而缱绻,她忽然抬起手来,轻轻抚摸他颊边新生的胡茬,指腹刺疼,她说:“沈存希,我问你个问题。”

“什么?”沈存希有些反应不过来,怔怔地盯着她,她满腹心事,情绪有些消沉。

贺雪生抿了抿唇,鼓起勇气问道:“小白是不是你的孩子?”

“不是!”沈存希想也没想就回答道,他的生命里,只有她一个女人,要有孩子,也只可能是她生的,沈晏白是兰姨捡回来的,怎么可能是他的孩子?

贺雪生长长的呼了口气,她道:“沈存希,我相信你。”

沈存希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一晚上不接我的电话,就是因为这个?”他们好像已经不止一次讨论过沈晏白的身世问题,他以为她已经相信他了,为什么又动摇了?

贺雪生轻轻推开他,换了鞋子,往楼上走去。沈存希亦步亦趋地跟着她,不满的催促,“依诺,是不是因为这个?”

两人走进卧室,沈存希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里,受不了她的沉默,“依诺,我敢对天发誓,沈晏白不是我的儿子,我的孩子只有小忆。”

贺雪生睫毛轻颤,提及小忆,她顿时心痛如绞,那个无缘的孩儿,她的死,成为压死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的眼眶逐渐红了起来。

沈存希瞧她这样,亦是心疼,他抱着她,哑声道:“依诺,带我去看看她,好吗?我想去看看她。”

“好。”贺雪生点了点头,将脑袋靠进他怀里,手指轻轻揪着他的衣襟,她知道,有些伤痛,只有他们彼此能分担。

或许带他去见过小忆,她心里的重担也会放下。

沈存希顺势搂着她的腰,两个温存的相拥着彼此,不管外面如何变迁,只要拥有彼此就足矣。

夜已深,贺雪生枕在沈存希的肩膀上已然睡熟,沈存希垂眸盯着她的睡颜,明明很困,他却睡不着,总有什么东西在不安的发酵。

她这一晚上去了哪里?为什么回来后又问他那样古怪的问题?

他以为他上次说得很清楚了,她依然怀疑沈晏白是他的儿子,看来他必须想个办法,解决她心里的疑团。而能证明他与沈晏白有没有血缘关系的,只有那一种办法。

思及此,他慢慢放开她,少了他的温暖,她在枕头上不安的蹭了蹭,然后又睡熟了。沈存希轻手轻脚的下床,穿上拖鞋出了门。

沈晏白睡得迷迷糊糊时,感觉床边坐着一个人。他掀开一条眼缝,瞅见一团黑影坐在那里,他吓得清醒了几分,待看清楚坐在那里的人是谁,他语意模糊的喊了一声,“爸爸?”

沈存希点了点头,“睡吧,我在这里坐会儿。”

沈晏白心里觉得诧异,爸爸从来没有半夜三更不睡觉,跑到他房里来发呆的,他掀了掀眼皮,太困了,他翻了个身,屁股对着他,懒得理他。

过了一会儿,沈晏白的呼吸逐渐均匀,沈存希望着他的背影,倾身靠过去。

睡梦中的沈晏白疼得抓了抓脑袋,然后又睡了过去。沈存希盯着手里那几根短短的头发,一时没看清,多拔了几根。

他倒不是不相信自己的清白,只是想要一劳永逸,做了DNA鉴定,确定沈晏白不是他的儿子,依诺也不会再胡思乱想。

所以他决定去做DNA鉴定,只是为了让依诺安心。

如今他们之间内忧外患,貌合神离,他必须迅速解决内部矛盾,才不会给连默机会。将头发放进信封里,他伸手将他拿出来的腿放回被子里,然后起身离去。

沈存希完全没料到自己这一举动,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

翌日,沈存希将头发样本给了严城,严城诧异地看着手里的样本,“沈总,这是?”

“我和沈晏白的头发,依诺怀疑沈晏白是我的儿子,我拿了他的头发做个DNA,也好教她放心。”沈存希道,此刻的他自信满满,做DNA是为了消除依诺心里的疑虑。

严城顿时明白过来,他失笑道:“沈总,这样的做法,越来越不像你了。”

沈存希苦笑一声,依诺的病情太复杂,说是病,也未必是病。他只是不希望自己身边的事情成为别人算计他们的把柄,与其等到依诺疑心病发,逼迫自己去做DNA,还不如他先做了,自荐清白。

严城倒是看出了沈存希苦中作乐的心思,也非常理解他的做法。这要有多深的爱,才愿意这样做,只不过……,“也不怪沈太疑惑,小少爷小时候倒没觉得,现在长大了,越发觉得像你了。”

沈存希不会因为他这句话而开心,他严肃道:“这种话你在我面前说说即可,要是跑依诺面前搬弄是非,我定不饶你。”

“知道了。”严城亦是严肃的应道。沈太的病情最近让沈总愁眉不展,偏偏又加了个连默进来捣鬼,要不是没辙了,定然不会想出这样的法子来陈情自己的清白。

有时候他觉得,沈总爱得太卑微了。自从遇见沈太后,他就没有一日是高高在上的。

爱情有时候就是这样无法理喻的东西,偏偏沈总还就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沈存希眉目舒展开来,神情也不似刚才那样严肃,他翻开文件,道:“连默那边有什么进展?”

“他在派人调查你的身家,不过这些年他一直潜伏在我们周围,只怕将你的情况了若指掌。我们现在防范,恐怕已经来不及了。”严城道,他们从未想过连默还活着,所以根本没有防备他。

沈存希眯了眯眼睛,“无妨,他调查我的身家,不过就是想确定我有没有实力,他一方面要收购沈氏在外的股份,一方面还要防备我们偷袭,如此首尾难相顾,他早就在输的路上了,只是时间的早晚而已。”

对于沈存希来说,除了宋依诺,他什么都可以输,身外之物,他本就不甚在乎。但是面对连默这样卑劣的小人,身外之物却能给依诺一个遮风挡雨的家,所以不在乎,他也绝不能输给连默。

“是。”严城点头,连默擅长的不是商场角逐,他顶多能在一些卑劣的事情上有所长,真较起劲来,他未必是沈总的对手。

“对了,时影科技是受某些权贵庇护的,你找人深入调查一下,他们近年来窜得太快,要是能找到一些有利我们的东西,就能一举将他们端了。”沈存希低声道。

“是,我会派人着手调查。”严城说。

沈存希挥了挥手,示意严城出去,严城拿着信封往门外走,刚走了两步,又被沈存希叫住,沈存希睨着他手上的信封,道:“做DNA鉴定的事,不能避着依诺,以免藏藏掖掖的,又惹她怀疑。”

“是。”严城转身往门外走去。

沈存希收回目光,继续看文件。不管依诺怀疑什么,哪怕是在质疑他对她的忠诚,他也愿意去证实,去消除她的疑虑,只愿她回到从前那样,与他一心一意。

可是她呢?她有没有事情瞒着他?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到底不愿再深想下去,重新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在文件里。

……

贺雪生并不知道沈存希为她做的这些,她心里确实很纠结这件事的真相,但是既然沈存希已经否认了,沈晏白不是他的孩子,那么她就信他,用她的全部力气去信他。

但是只要她看见沈晏白,耳边就会不停回荡起那句话,逼得她再次去疑心他。此刻她正陪着沈晏白在客厅里玩,一个人心里一旦起了疑,那么处处都觉得可疑。

沈晏白长得很像沈存希,尤其是那双凤眼,几乎一模一样,但是沈晏白脸型不是方正脸,而是瓜子脸,这种脸型十分减龄。

她记得白若就是这样的脸型,下巴尖尖的,看起来很弱不禁风的模样。

自那日在沈宅最后一次见面,她再也没有白若的消息,白若留给她一个大大的疑团,却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是不是知道东窗事发,自己藏匿起来了?

贺雪生怔怔地想着,白皙的手像着魔了一样伸向沈晏白,手指还没有碰到他的头发,沈晏白突然转过头来,瞧着她那模样,他道:“花生,你在想什么?”

贺雪生回过神来,她将手缩了回去,紧紧攥成拳头,紧得指甲都快要陷进肉里了,她抿着唇站起来,道:“我公司还有事,我去上班了。”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沈晏白瞧着她踉跄的背影,他挠了挠头发,这一个二个都怎么了?爸爸昨晚发神经一样的坐在他床边,害他做噩梦。早上起来兰奶奶也盯着他看了半晌,看得他心头发憷,现在就连花生看着他的眼神,也像见鬼一般。

到底是他不对劲,还是他们都不正常了?

贺雪生走出依苑,云嬗站在车边,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压在心头让人喘不过气来,云嬗在走神,连贺雪生走近了都不知道。

“云嬗?”

云嬗素日来也算是反应敏捷的人,这会儿竟迟钝到贺雪生走到她面前都没反应过来,她怔怔地望着贺雪生,仅这一眼,贺雪生就在她眼里看到了悲伤。

“出什么事了?”

云嬗摇了摇头,敛去了心头的思绪,她道:“没事,雪生小姐,请上车吧。”

贺雪生知道云嬗的性子,她不想说的事情,很难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她弯腰坐进车里,云嬗也跟着坐进去。

司机开车,车队浩浩荡荡地开出了依苑。

车里,贺雪生吩咐道:“云嬗,帮我做件事吧。”

“什么事?”

“查查白若,看她在哪里,我要见她。”贺雪生低声道。

云嬗蹙了蹙眉头,白若这个人,她只听说过,却没有见过,不明白贺雪生为什么如此执着于她,她点了点头,“好。”

贺雪生回到公司,把心思全都放在工作上,直到一通电话打来,她看见手机上面的陌生电话号码,眉心微蹙,迟疑了一下,她接通,那端传来男人略偏阴柔的声音。

“依诺,有没有时间,我们见一面吧。”

贺雪生站起来,踱到落地窗玻璃前,近年来工业化加剧,许多城市都被雾霾所侵害。站在落地窗玻璃前,远处的水泥建筑看不太清晰,她就像站在云上之城里一般,很仙幻的感觉。

她说:“在哪里?”

不可能不与他见面的,至少要知道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些年又在哪里?为什么现在出现?那晚在歌剧院的是不是他?

她心里有太多太多的疑问,都驱使着她必须去见他。

连默没想到她会如此爽快,本来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的,他报了地址,贺雪生也没有再与他多客套,就挂了电话。

连默的要求是她单独去见他,她心里明白,如今的她,不可能单独出去见任何人。就算她想,云嬗与那些保镖也不是轻易能甩开的。

到达私人会所,贺雪生让保镖留在外面,云嬗知道她要去见连默,是死活也不肯离开她身边。如今的连默,在他们眼里,已然是头号危险分子。

步进包间,连默坐在窗边,看见贺雪生被服务生领进来,他绅士的站起来,今天的他穿了件藏青色西服,里面是黑白斜纹的衬衣,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稳重。

他扫了一眼紧跟在贺雪生身后的云嬗,眼中有不悦,却未置一词,他走到另一边,优雅的拉开椅子,微笑道:“依诺,请坐。”吗厅丽扛。

贺雪生走过去,在座位上坐下,她抬眸看着回到座位上的连默,心里那股恐惧感如影随形,仿佛对面的男人,随时会变成一头猛兽扑向她。

她抿着唇,一动不动地坐着,“好久不见!”

连默笑吟吟地望着她,两人隔着一张桌子,却好似隔着千山万水一样,如今的他,似乎再难看清楚对面的女人,他说:“确实很久不见了,你最近过得好吗?”

“不好。”贺雪生道,“你呢?”

“我也不好。”连默说话间,修长的手握住醒好的红酒,微微倾身注入贺雪生面前的红酒杯里,酒液深红,像璀璨的宝石,醉人迷眼。

斟好了酒,连默道:“你逃走后,他们朝我开枪,我以为我死定了,没想到遇到了在那一带活动的意大利黑手党。言语不通,双方都以为对方是派来杀他们的,展开了火拼,没想到我竟然逃过了一劫。”

这也解释了贺雪生在昏倒前,听到的枪声,原来不是杀他的,是两个帮派火拼。

不知道为什么,贺雪生并未松口气,她垂下眸,看着红酒杯里的酒液,她道:“我以为你死了。”

“我也以为我死定了,也许老天留我一命,就是为了让我回来找你的。依诺,这些年我很想你。”连默丝毫不顾忌云嬗在旁边,他深情的凝视着她。

贺雪生搁在膝盖上的手指缓缓蜷缩起来,指端越来越凉,她避开他火热的目光,看向窗外的景色,她说:“连默,谢谢你还活着,可是我们……”

“依诺,不要说。”连默猛地打断她的话,他知道这个女人有多心狠,不管多深情的守候,都温暖不了她的心,他握着红酒杯,眼里有着奇异的光芒,“我们都是死里逃生的人,碰一杯吧。”

云嬗盯着贺雪生手里的酒,她快步走过来,拿走酒杯,目光冷冷地盯着连默,她道:“连先生,雪生小姐身体不好,不宜饮酒,这杯酒我代她喝了成么?”

连默抬头望着云嬗,目光里夹杂着冷厉,“你以什么身份代她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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