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蔷薇之名-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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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数年时间,终于找回为筹集政变军资而卖掉的宝石,由皇室御用工匠重新镶嵌。修纳摩挲良久,打开匣子,将险遭失窃的胸针放了进去。
秦洛找了张椅子坐下。“那个女人的身份没什么疑问,审问也没有异常,她有几分姿色,从其他侍女嘴里探说到内宅的情况,大概梦想着麻雀变凤凰的把戏,爬进书房打算勾引你,顺手拿到了胸针。”
拉法商会捏造的身份资料相当完备,这一点以撒相当钦赞。
“我得说是因为你这张脸才导致此类事情一再发生,官邸的防卫又太松懈,这种疏忽简直不可原谅,必须大量增加警卫。”对面的人一言不发,秦洛怀疑他究竟听见了多少。“你认为该施予窃贼怎样的处罚。”
修纳半晌才道。“按法律应当如何?”
“法律非 常(炫…网)灵活。”司法大臣耸耸肩,毫不介意践踏神圣的律法誓言,纵容执政官的个人意愿。“按偷窃处理,这种价值的饰物应处以绞刑;按盗窃帝国机密处置,则是裂解四肢;按间谍罪或叛国罪处罚,该上火刑柱,你比较属意哪一种?”
修纳沉默不语,这让秦洛颇为头疼。
“法庭决定公开审判,时间是下午三点,届时必须裁决。”司法大臣为了把麻烦抛回去,不惜慷慨的出借法庭。“这次换你当法官,毕竟她偷的是你的东西,一切由你决定。”
庄严的法庭外挤满了哄闹的人群。
一个年轻大胆的女窃贼闯入了高贵的执政官的府邸,这一耸动而令人兴奋的消息扩散传播,在无数张嘴里演绎成了截然不同的故事。
有人说窃贼来 自'炫*书*网'神秘的盗贼团伙,拥有最高妙的手法,被捉住的时候身边的口袋堆满了珠宝,偷到的东西价值连城;又有人说她是沙珊行省的刺客,又或是被执政官抄家的贵族之后,为刺杀复仇而来,却被英勇的近卫官一举擒获;还有人说她根本不是贼,而是试图□执政官的侍女,为执政官俊美的容貌迷惑,不惜死亡的代价。
最后一种说法流传最广,帝都时常有对执政官怀有狂热爱慕的女性做出各种疯狂之举,无疑加深了这一可能。
好奇的人群蜂拥至法庭,塞不下的像水一样流泻到庭外广场,无数人头攒动,争相一睹为爱情发狂的女人。
审判并未受到民众狂热情绪的干扰,进行得很顺利,女犯对所有指证供认不讳,律师象征性的辩护了几句,公式化的请求法庭宽恕可耻的罪行,空洞敷衍的陈词滥调毫无感染力。
嗡嗡的低议像苍蝇一样贯穿全程,女犯异常平静,仿佛已对任何结局安然承受,没有血色的脸颊显得十分柔弱,容貌又是那样美丽,以至如果所处环境改换成神殿,人们会把她当成殉教的圣徒。
假如听审人群中有人能如神灵般透析内心,会发现圣徒小姐想的既不是审判也不是祈祷,而是如何在行刑的路上逃走。
似乎畏罪而垂落的眼眸暗地观察,不着痕迹的探视法庭外的数条通路及守卫分布,指间的发夹随时可以解开镣铐,击倒庭卫脱身而去。无论被按上什么样的罪名,她的内心都不会有丝毫畏怯惊慌。年轻的女犯在静候时机,与庭外的人群一起,等待着审判的结束。
听审席后排长椅上坐着一个俊朗的金发青年,与周围的人群不同,他似乎根本不关心庭审,阴郁的眼神遥遥注视着女犯人。
法庭外突然起了骚动,喧闹的人声压过了庭审,法官频频击打法槌提醒秩序,随着法警失态的通报,不可侵犯的法官大人脸色变了,立刻站起来迎接执政官阁下的意外降临。
人群沸腾了,所有人伸长脖子,争相一睹修纳执政官的风采,一列威严的卫兵喝退门边涌动的人群,排开了一条通道。
片刻后,一个修长英挺的男人到了法庭之上。
帝国执政官的威名与荣誉已不需要任何勋章,肩章是唯一的装饰,双排银扣一丝不苟的扣到喉结,黑衣散发出冰冷夺人的气势。
没人能预想执政官会亲临审判现场,许多女性面颊绯红,激动得险些晕过去。法警忙于维持秩序,将昏倒的人抬出拥挤的法庭,审判变成了一场闹剧。
尽管周边嘈杂如闹市,女犯依然低垂着头。
她一时无法判断对方的来意,为了防止精明的执政官看出什么,保持着服罪的姿态是最安全的做法。
同样冷静的还有后排的金发青年,他的注意力终于从女犯身上移开,盯住黑衣执政官,仿佛在评测一个难缠的对手。
法官尽了一切努力,终于让喧闹的场面平静下来,重塑起法律威严庄重的形象,而后恭敬的将审判权让渡给了执政官。
这一行动导致了长久的静默。
执政官俯首注视着女犯,漠然而冷峻,像看一堆毫无价值的瓦砾。
他没有开口说一个字,时间一点点过去,极静的肃穆中逐渐生起嗡嗡的低议。
静默的仲裁者终于让女犯抬起头,疑惑的望了一眼。
人们惊讶的发现她的脸颊刹那间雪白,纤细的身体颤抖起来,指尖痉挛的扣在一起,仿佛随时可能昏过去。
审判席上的人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
她终于明白命运之神开了一个何等恶意的玩笑。
十年后面对面的相逢,他成了西尔最高执政官,代替法官裁决她的罪行,她却带着镣铐受人指点,面临着绞架或火刑柱的严惩。
什么样的力量扭曲了命运,让现实变得这样可怕。
她无法移开目光,也无法控制颤栗,仿佛有什么东西塞住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他冷漠的眼神充满厌弃与憎恶,比所有恶梦更可怕。
或许发现了即将遭受的严惩,美丽的女犯异常害怕,又异常脆弱无助,以至于最铁石心肠的人都产生了同情,森严的法庭上出现了一种罕见的,惋惜怜悯的气氛。
越来越大的议论声中执政官终于开口,低冷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我赦免你的罪行,仅此一次。”
说完,他没有再看一眼,立即离开了法庭。
瞠目结舌的人群鸦雀无声,继而哗然轰动,每一张脸都兴奋至极,充满了难以置信,审判结果传到了庭外,人们交口称赞执政官的仁慈。
或许是死里逃生的喜悦,又或是突然获释的解脱,被法警解开镣铐后,女犯环住肩膀慢慢蹲下去,不可遏制的发抖,像一片被严寒袭击的树叶。
“我简直不敢相信。”威廉一次又一次摇头,全然无法接受。“大人居然放了她,这怎么可能。那女人可是差点偷了他最珍视的东西,竟然给了赦免。”
秦洛舒适的倚在沙发中,一点也不意外。“你对修纳的了解还差得远。”
威廉依然在纠结。“这怎么可能。”
“正因为她偷的是那件东西,才会是这种结果。”翻着最新的报纸,秦洛望着大肆吹捧执政官高贵仁慈的文章发笑。
“难道您早知道他会作出这种决定,才让大人亲自去法庭?”
秦洛耸耸肩,显得无辜而诚恳。“反正不论做什么判决他都会不满,不如让他自己决定。”
“为什么会不满,难道她不该受到严惩?”威廉越来越迷惑。
“当然应该,修纳心里比任何人更想把她撕成碎片。”秦洛懒懒道,慢条斯理将报纸翻到下一页。“只不过他没法那么做,那个女人——我是说胸针的主人,控制着他的决定。”
“她不是已经死了?”
“是死了,但她依然足以影响修纳。”秦洛有一丝叹息。“她不希望胸针染上任何人的血,即使这人是个卑鄙无耻的贼,他绝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近卫官怔了半晌,喃喃的不甘心。“所以才有特赦?那个贼真是撞到了好运。”
秦洛挑了挑眉,不无戏谑的提醒。“亲爱的威廉,她的好运等于你的厄运,如果我没猜错,接下来的几天修纳会心情很糟,你最好——小心一点。”
迷雾
帝都的神殿高壮而空旷。
穹顶和门廊天花板覆着镀金铜瓦,绘着壮丽非凡的壁画,穹顶正中有一方圆窗,丝丝缕缕的光线落在殿堂正中的祭台上,弥漫着神圣而静穆的气息。
后方的长椅上坐着一个失魂落魄的女人。
她似乎在看祭台上的一方明亮,又似乎什么也没看,涣散的目光空无一物。
一个青年走入神殿,在女人身边坐下,随着她的视线看了一阵,终于打破了寂静。
“在感谢神灵?”
她没有回答,合上了无光的眼眸。
或许是该感谢神,使弄不清罪名的狱卒没敢对重刑犯施暴,让腰伤有时间愈合;更该感谢从天而降的特赦,免去了冒险突围,也免去了之后的全城通缉,可仰望着圣洁的殿堂,灵魂却只有无尽的伤感。
……菲戈……
这个名字所蕴含的意义,令心口酸涩而沉重。
她无法忘却的情人。
无法忘却他低沉动人的声音、温柔而犀利的话语、深遂复杂的眼神、炙热强势的亲吻,以及他曾经给予过的、令灵魂战栗而沉醉的激情。
那一场短暂的情事,是她生命中唯一的亮色。
即使他仅是迷恋着她的身体,即使她或许仅是他无数情人中的一个。
时间埋葬了过往,也埋葬了错乱的羁绊。
她曾猜想他在帝国的某一处,生活与昔日毫无相关,身边有美丽的妻子或情人陪伴。他会有几个孩子,心情好的时候教男孩用刀,给女孩讲冒险故事,在岁月中慢慢老去。
她喜 欢'炫。书。网'这样的结局,尽管结局已经与她无关。
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成为西尔最耀眼、最具权势的人,成为野心勃勃、铁血无情的帝国执政官。
无法言说的酸楚席卷了心房,她紧紧咬住唇,咽下了温热的泪。
以撒把她带到一间隐蔽的宅邸,开始了讯问。
“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奥薇知道特赦令以撒起疑,她无法解释,更不想说话,平淡的回答。“一堆关于贪恋的忏悔,我也不懂为什么有赦免。”
“没有怀疑你是间谍?”
“他们认为我的行为蠢到不可能是间谍。”
“看来你的愚蠢救了你。”以撒嘲讽,问出下一个问题。“为什么去书房。”
“偶然的机会,我想或许可以找点有用的文件让您愉快。”奥薇轻描淡写。
“真是体贴。”以撒毫无笑意,眼神阴冷。“是想让我愉快还是让林晰愉快?”
拔开垂落的散发,她语气极淡。“您认为我还能回沙珊?经过刺杀一事,行省人人都知道我是倒向利兹的叛徒。”
“所以我更想弄清你究竟在想什么。”以撒凝视半晌,话锋忽然一转。“听说你偷了珠宝,是哪只手?”
奥薇沉默了一下,抬起左手。
以撒握住纤细的腕,指尖仿佛漫不经心的摩挲。“当时你在偷什么?”
“胸针。”她情知逃不过暗谍的刺探,索性坦白。“很漂亮,看起来很值钱。”
“值钱到让你不惜上绞架?”以撒的手中多了一把利刃。
森冷的刀锋压住细腕,以撒的气息十分危险,话语却温文尔雅。“听说西尔对付窃贼的方法是砍掉行窃的手,我不想这么做,但如果你无法提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他扬了扬眉,做出歉意的表情。
以撒是个很难欺骗的人,某些时候又极冷血,她不怀疑他会一刀斩下。
看来这次要流点血——奥薇漫不经心的想,似乎有什么让思维麻木而迟钝,对威胁失去了感知。
有什么关系,少了一只手的魔女听起来更邪恶,足以给传说增添有趣的材料。
人们会怎么说?
魔女把手扔进了汤锅?独手抓着扫帚飞过树梢?想到某些滑稽的场面,她竟然想发笑。
奥薇知道自己不能笑,应该恐惧而哀怜的求饶。可明知会激怒对方,却依然忍不住失控的笑起来,没有乞怜、没有解释,她笑到浑身发抖,连苍白的颊上都漾起了红晕。
这个世界太荒谬,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应对的表情。
从未见她如此失态,以撒冷眼旁观,郁怒越来越盛,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臂厉声喝问。
“你发什么疯!”
剧痛中止了肆无忌惮的狂笑,颊上的绯红消失了。
觉察到异样,以撒拉起她的袖子,柔白的手臂现出一大片怵目惊心的伤痕。
以撒的神情忽然变了,声音轻了许多。“他们对你用刑?”
疼痛唯一的好处是让人清醒,奥薇终于找回了自控,漠然敷衍。“只是普通讯问,他们认为我已经说出一切,没有特别拷问的必要。”
以撒的眼眸多了一种晦暗难明的情绪,抬手解她的衣扣,被她一把挣开,退出数步外。
出乎意料,以撒并未发怒,竟然低声解释。“我只看看伤势。”
以撒似乎在关心,但奥薇可没忘记他前一刻还想砍下自己的手,拉下袖子盖住肌肤,礼貌而淡漠的回答。“只是一点淤伤,如果您想检验真假,不妨让医生来看。”
沉寂了一刻,以撒放弃再问下去,摇铃召唤了医生。
“她受过一些殴打但不严重,没有骨折或内脏损伤,我留下了伤药,按时使用很快可以痊愈。”詹金斯请来了可靠的医生,道完检查的结果又加了一句。“她似乎十分了解如何在伤害下保护自己。”
又问了几句,以撒点点头,詹金斯代为送客。
医生之后是拉斐尔,将一份厚厚的报告呈送到以撒面前。
“关于您上次所绘的图形,已经有了调查结果。”
翻开密报,第一张是一枚手绘印章,来 自'炫*书*网'奥薇的身体。
黑色的六芒星环绕着一只睁开的眼,与神之火徽章极其相似,下方还有一个神秘的数字。
“您的推测完全正确,它确实与神之火有关。”拉斐尔一脸不可思议。“我们之前从未听闻,西尔与神之火一并进行的还有另一个项目,被称为神之光。”
“神之光……”掠过一行行匪夷所思的文字,以撒无意识的低喃,思维因震惊而空白。
拉斐尔忍不住评论。“西尔人一定疯了,怎么可能会有灵魂转换的方法,皇室和议会竟然纵容那些疯子浪费了不可计数的资金,简直太可笑了。”
沉思了很久,以撒开口。“这一项目的最终结果?”
拉斐尔道。“基地十年前发生一起严重火灾,造成神之光彻底废弃,幸好神之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
废弃?以撒感觉到某些异常。“投入数十年,耗资无数的巨型项目怎么可能因为一场火灾废弃。”
“项目确实中止了,研究员被遣散调往不同地区,这次能查到这么多是因为找到其中一个参与的研究员,听说掌握关键核心技术的一位天才级学者在火灾中意外身亡,研究资料全部毁损,无法再继续。”
“火灾起因是什么?”
拉斐尔的调查相当全面。“有人纵火,是军方内部的人,详情不清楚。这件事由皇帝指派特使调查,秘密处理,已逝的林公爵曾因此受降爵处分。”
纵火?那么这一结果缘自某种蓄意行为,以撒思索了一刻。“有没有查出编号的意义。”
“我问过了,得到的回答很怪,说背后有这枚印记的只可能是尸体。”
以撒目光微凝。“什么意思。”
“这是神之光项目为未来准备的后备躯体的编号,奇数代表男性,偶数代表女性,由军方在北方边境搜集而来,全是健康漂亮的少年男女,被剔除灵魂封入晶罐,等待技术成熟后使用。”拉斐尔详尽的复述。“但神之光根本没能成功,后备躯体又在大火中焚毁,没有灵魂的躯壳是不可能复活的。”
不可能?那奥薇怎么解释。
咀嚼拉斐尔的话,以撒的眼神渐渐变得诡异。
长久以来笼罩在她身上的迷雾,终于露出了隐约的轮廓。
疯女
一个美好的身影倚在廊下,不知在想什么。
长发被风吹得轻扬,裙子在身上很空荡,一场牢狱之灾似乎令她瘦了许多,也更加缄默。
她是谁?她经历过什么?她到底想做什么?
以撒许久无法移开视线。
她是他所见过的,最复杂又最难以驯服的女人。
假如资料确实无误,她的存在只有两种可能。
神之光完美的成功,并将某个人的灵魂转入了这具青春的身体。
神之光失败了,她被打上刻印,却幸运的保留自我逃离了研究中心。
究竟哪一种是真实?
她对神之光与神之火了解多少?
她素来冷静理智,对情绪的控制几乎完美,近期却频频失常。
那一次大笑不像挑衅,反而更近于某种形式的崩溃,他很想知道究意是什么让她紊乱。
廊下的纤影突然侧了一下,似乎在倾听什么,以撒目光一掠,发现附近有两个趁午休闲谈的侍女。
“……执政官阁下真仁慈……”
“……那种冰冷高贵的气质太完美了……”
“……什么样的女人都配不上他,可我想他迟早会结婚……”
“想知道什么?尊贵的执政官阁下的私生活?”
一句微讽的话语打断了奥薇的倾听,侍女们惊骇失色,慌乱的屈膝行礼。
以撒弹指摒退侍女,“忽然对他感兴趣了?因为他慷慨的放过你?”
奥薇没有回答,目光飘向了远处的花树。
“修纳单身、有权势、相貌非凡、身份荣耀,所有女人渴望被他所爱。”淡漠的反应并未让以撒停止话语。“可惜这位高贵的执政官唯一喜 欢'炫。书。网'的就是权力,所有人都清楚他视女人为筹码,不屑于婚姻。”
她淡淡道。“谢谢您的提醒,请原谅我有点累。”
以撒生出一股无由的火气,“亲爱的奥薇,不必急于休息,我让你看点有趣的东西。”
不给任何反抗的机会,他硬将奥薇拖出别墅,塞进马车吩咐了一个地址。
奥薇根本毫无情绪。“您要让我看什么?”
“关于那位执政官阁下的一点小秘密。”以撒尔雅的轻嘲。“当然不可能出现在帝都报纸上。”
她不懂以撒为何心血来潮,但显然反对不起作用,不再开口,转头看窗外的风景。
车内安静了一阵,以撒似不经意的询问。“奥薇,你今年多大。”
她停了一下才回答。“23。”
唇角带着一丝难以捉摸的微笑,以撒道。“为什么需要想一下?”
奥薇的眼睫闪了一下。“从来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看来你过得很忙碌,还记得生日是哪一天?”
“忘记了。”奥薇说得很自然。“生日对穷人毫无意义。”
以撒挑了挑眉。“听起来真令人伤感,或许我该对你多一点关心。”
“谢谢,您没必要这么做。”
“当然有必要。”以撒姿态轻谑,似调侃又似认真,“亲爱的奥薇,我忽然发现你是那样耐人寻味。”
一座极具吸引力的——宝藏。
马车驶入一幢陌生的别墅,以撒将她带到楼上,指点窗外的隔壁花园。“看那个女人。”
一个年轻漂亮的贵族女人在花园中唱歌,纤指逗弄着笼中的夜莺,一幅平和温馨的画面。
奥薇不明所以,望了一眼以撒,他示意她接着看下去。
歌声渐渐停了,女人从笼中捉出夜莺,但并没有放飞。
她一根根拔下小鸟的羽毛,对惨叫的啼鸣充耳不闻,最后甚至撕下了拍打的双翼,鲜红的鸟血染红了白皙的肌肤,女人神经质的大笑,被闻讯而来的仆人架回了房间。
异常令人不快的一幕,奥薇有些发冷。
“这个女人不正常,但并非天生如此。”动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几乎能感觉到以撒的呼吸。“她是维肯公爵的私生女,一度是上流社会的宠儿——苏菲亚小姐。”
奥薇似乎听过这个名字。
“曾经有位高贵人士与她订过婚,利用她骗取了维肯公爵资金扶持,成功的踏上了高位——我想你能猜出是他是谁。”以撒轻笑了一声,不无讽意。“在此之后他立即抛弃了她,毫无怜悯的像扔掉一双破袜子。她的父亲也舍弃了她,可怜的苏菲亚小姐被长期软禁,变成了一个疯子。”
俯瞰着花园,以撒的话语不疾不徐。“被他利用的还有公爵的情妇安妮夫人,她在维肯面前为他说了不少好话,结果在事变后承受了公爵最多的怒火。这位执政官阁下手段高明,能轻易获取女人芳心,遗憾的是缺少感情,俊美的外皮下是不折不扣的恶魔。”
恶魔?这是菲戈?入耳的话语让她有一丝眩晕。
“亲爱的奥薇,尽管你是个美人,但最好还是离他远一点。”以撒仿佛戏谑式的警告。“这位执政官阁下除了厌恶绿眼睛,目前恐怕更讨厌红眼睛。如果发现你真实的眸色,别说特赦,他会毫不犹豫的把你扔上火刑柱活活烧死。”
奥薇的身体一刹那冰凉如雪。“……他……讨厌绿眼睛?”
以撒没有发现她的异样,淡道。“你没听说?这是执政官阁下公开的秘密。”
菲戈恨她,厌恶她,视她为生命中的污点。
她不懂菲戈为什么憎恨,也记不清自己究竟做过什么,她尽了所有努力,却换来这样可笑的结局。
原来一切都是虚假的,记忆、温柔、情感、以及她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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