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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舆江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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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箴摇头,“皇上有没有窥破东突的阴谋我暂且不知,但有一事,我可以十分肯定。”
  “什么?”曦凰脱口追问,忽而觉得夜箴即将说出的是一个惊天的秘密。
  夜箴倾身朝她靠去,在她耳边轻声道出一句话:“皇上需要有人潜入东突王廷,找回丢失了十五年的镇国密玺。”
  肃王得了心爱的弩弓后,爱不释手,命人取了箭囊就在花园里对着草靶几番长射,直到夕霞隐退,玉兔悄然东升。宫侍在他左右打上了灯笼,百步之外的靶子都几乎难以看见,这时他才放下兴致,心满意足的回殿休息。
  “晚膳准备好了么?”肃王将弓弩交给宫人,折了折袖子后问道。
  内侍亦步亦趋跟随身后,恭敬回道:“晚膳已备妥,只等王爷吩咐,便能上桌。”
  肃王跨入外殿,宫娥乖巧的替他打起珠帘,八角紫木的圆桌上不见茶水,也不见碗筷,肃王眉头拧起,刚想发怒,却见桌上搁着一副画卷。
  他好奇不已的走上前去,顿时为画中之人目眩。
  女子宫装峨鬓,体态修长婀娜多姿,乌发衬了雪肤,妙目横出秋水,容色妍丽无双,比得她手中采摘的牡丹也失了颜色,这般光彩让人为之神夺。
  肃王拿起画轴,怔怔的看了,忍不住赞叹,“何彼襛矣,华若桃李。”比之宫中所见的那些皇族贵女,这画中皓齿青蛾的女子,何止美仪非凡,简直如同天阙仙子。
  “肃王觉得,这画中绘得可是个美人?”耶律宝隆的声音带笑传来。
  “美,太美了。”肃王目不转睛的瞧着画中美人,眼中全是倾慕。
  耶律宝隆转到肃王身旁,负手身前,装作与他一同欣赏画中佳人,而后又漫不经心的说道:“不知这女子容貌可配得上作王妃呢?”
  肃王听出他弦外之音,连声追问:“你可知这是哪家氏族千金?”
  “这位小姐来头可不小。”说着,他拿过肃王手中画卷慢慢收起,唇畔带了丝玩味笑意。
  “你且说来听听,即便是公主我明日也要向东朝皇帝讨了去。”肃王口气异常坚定,似乎是不得手不罢休了。
  “这位小姐呢。”耶律宝隆收好画卷,扎绳时目光半垂,其中隐隐闪动锋锐,“正是太子妃的亲妹妹,安国侯府的德凝郡主。”
  第二日阳光晴好,宫中菡池莲花盛展,皇上在菡池旁设宴,邀肃王与少相同赏花信。
  席间,诸王言谈甚欢,汉王几杯醇酒下肚已有些熏然,见湖中亭台上韶乐轻扬,歌姬舞步翩跹,腰柳款束,不由多言了两句,无非也是好奇肃王到底看上了哪位千金小姐。
  肃王手中端着酒杯,看向今上,却道:“东朝地大物博,佳人无数,各个胜似蝉娥,本王皆是心神向往。”这一句话好似褒赞,实则空洞无意,皇上淡淡一笑,静待他的下文,果然又听他说,“佳人多了,难免不能全部顾及,总有疏漏,若恰而掉落举世明珠,本王也要遗憾终生的。”
  太子微微凝眸,洞察到这位肃王话中有话;汉王心直口快,稍一思量便道:“难道王爷意有所属?”
  “也并非全然所属。”肃王温雅而笑,笑容中竟还带了几分腼腆,“只是听闻朝中有位女子绮颜玉貌尤甚月里嫦娥,本王心向往之,心念着想要一见其芳容。”肃王虽喜色风流,人却聪慧,并不单以一幅画便贸然御前求娶,还是要亲眼瞧瞧女子真容方才安妥。
  “哦?”皇上挑眉,也觉几分兴味,“到底是哪位贵女能入王爷之眼?”朝中大部分朝臣待字闺中的女子这位肃王都见过,也有些或多或少不方便相见的,皇上都不曾真的勉强。
  太子妃执了玉杯在手,玉身温润,可她却觉得触在手中一片冰凉。太子侧身附耳,关切询问她是否有觉不适,太子妃莞尔摇头,太子这才安心。却听那边肃王沉沉开口:“本王孺慕思念之人正是安国侯府的德凝郡主。”
  太子妃一时手颤,将杯中玉酒半撒了出来,幸而没人注意,她不动声色的收回手搁到桌案下,取出袖间帕子将手上酒渍拭净。
  似有犀利目光扫上面颊,太子妃倏然抬眸,目光横扫,正瞧见陪在肃王身边的耶律宝隆同她微笑颔首。
  “太子妃,德凝郡主似乎出了远门,先下她可回来了?”皇上温言询问左侧太子身旁的太子妃。
  “近日府中并未传来消息,大约应该还没回来。”太子妃正色回道,以期借此消去肃王的窥美之心。
  “是么。”皇上的回应意味深长。
  肃王又道:“不如派人看看,或许这就回来了呢?”他的话犹如儿戏,却又让人无法回驳,太子妃看向笑容满面的肃王,齿关紧咬。
  “要不就让人去安国侯府看看,要是回来了,就召她即刻入宫。”皇上扬手就要唤人。
  太子妃急道:“不如让臣媳去看看吧。”
  皇上却要她好生安顾身体,这等琐事自然交代宫人去作。
  太子妃无法,只能惴惴不安的坐回椅上,心中云翻雨覆,没一刻得以消停。湖上舞乐又换,席间欢谈再起,众人言笑晏晏。太子妃再无心思赏乐,只觉得这段时光无比漫长而又煎熬。
  终于有个持麈尾的内侍小步近前,在皇上案前跪禀道:“德凝郡主苑外听宣。”
  皇上抚须长笑,“真回来了,快宣。”
  内侍得命退开,不久后苑间花廊里走来一道翩跹婀娜的身影,远远瞧着,已觉风姿绰约,众人不约而同的眺目看去。

  佳人

  宣召仓促,曦凰仍换了正装宫服,鬓发亦是精心梳起,端庄到一丝不苟。
  “臣女参见皇上。”曦凰敛起宫裙,跪在龙案之前,姿态恭顺。
  皇上单手虚扶,让她起身,又召宫人为她置开一席。
  “曦凰,你可知今日朕急召你入宫是为何事么?”皇上兴致很高,满面笑容。
  曦凰端端垂首,将仪态摆了十分,“臣女驽钝,请皇上示意。”
  皇上瞧她今日特别谦恭的样子也觉奇怪,第一次殿上赐封她都可以言语大胆了,今日不过小宴而已,她却异常柔顺,连头都低的让人瞧不见容貌。
  “德凝郡主,突厥来的肃王十分仰慕你的冰姿玉颜,这不想着……”汉王笑言开口,以活络席间气氛,待看清曦凰转眸而望的容颜时,整张脸僵住,就连剩下的半句话也卡在了喉中。
  肃王坐在席后,刚才曦凰前来时低着头,他怎么都瞧不见她的样子,可见她举止优雅,体态窈窕,心中觉得这真人定然是要比画上更美几分的。
  突闻汉王诙谐笑语时,他的目光仍旧一瞬不瞬的盯着曦凰背影,直到她慢慢转身,他忽然觉得有些雀跃又有点紧张,更多的却是期待。
  直到她完全转过身,眸光朝他盈盈投来,他手中酒杯再也拿捏不住,‘啪嗒’一声掉落桌案,玉杯轻转,酒液铺陈狼藉。满席无人出声,俱都呆了,唯有太子妃暗暗舒了口气,而耶律宝隆眼中笑意却分明又深了几许。
  肃王已经没了宴饮的兴致,只顾着低头喝酒,俊脸上亦是乍青乍白,再也没抬头看一眼坐在他对案,他方才还孺慕思顾的德凝郡主。
  宴席散去,肃王称身体不适,便随耶律宝隆一起匆匆离开了皇宫,身后像是有鬼在追一样。太子和汉王被皇上召入御书房,一时半会怕也出不来。
  曦凰扶了旻蕊回东宫,息国夫人正坐在外殿,手中缝制一着件黄衫小褂,显然是为了将来的外孙准备,见旻蕊回来,她起身迎了上去。而旻蕊身旁的女子浓妆艳抹的样子让她微微皱眉。宫中女子皆以清婉为美,即便盛装下妆容也是浓淡相宜,点出几分庄重便是,哪有像她这样的。息国夫人蹙眉细细瞧了几眼,惊觉那容颜如此眼熟。
  “曦凰?”息国夫人哑然失色,走到曦凰身旁,指尖轻刮她的面颊,不出意外的刮下一层厚厚脂粉,“你这是在唱戏?”
  “娘。”曦凰笑嘻嘻的朝息国夫人行了个礼,扶着旻蕊在软榻上坐下。
  “也多亏了曦凰今日这番妆扮,否则……”旻蕊忽而止声,对东宫内的侍女吩咐道:“你们且先下去,这儿不用侍候。”宫女一一裣衽退下,只留了太子妃从府中带来的贴身侍女青儿。
  “怎么了?今日出什么事了?”息国夫人在旻蕊身旁坐下,察觉她眼中疲惫神色,又看了眼曦凰,“你几时回来的?”
  “昨日才回,还没来得及让人进宫知会母亲和姐姐一声。”曦凰俯身,按住旻蕊肩头,关切道:“姐姐入内殿休息一会儿吧,我看你气色不好。”
  “昨日才回,今天便有人差点御前求婚。”旻蕊冷冷而笑,话中听不出是恼还是恨,或两者皆有。
  “御前求婚,怎么回事?”息国夫人惊诧,心中却隐隐猜测出其中原由。
  “肃王不知从何处听来消息,说曦凰美姿貌,心中思慕已久,恩准皇上赐他一见郡主容颜。”旻蕊平静诉说宴上情景,让人难以想象当时她心中千重惊、万重浪,此时却不过化为淡淡数语,她看向曦凰莞尔一笑,“多亏这丫头机敏,化了今日这般妆容,连汉王都惊的说不出话,遑论肃王了。”
  曦凰朝她作了个鬼脸,她丝毫不介意的用厚厚脂粉盖去底下绝色容颜,更加不介意以丑示人以避祸患。想来她对自己这精心描绘的妆容还是十分满意的。
  “这些只不过权宜之计,你难道能天天以此貌示人?”息国夫人蹙眉。
  曦凰摇头,“恐怕就算我想,下次肃王也不会中招了。”
  “为何?”息国夫人和旻蕊异口同声问道。
  曦凰耸了耸肩,“因为肃王旁边那个人看过我的样子,对了,那人是谁?”
  旻蕊目光惊疑不定,脱口道:“耶律宝隆怎会见过你的样子?”
  耶律宝隆?突厥少相?居然是那个屡屡要她东西的男人?曦凰怔忪。
  “不行。”旻蕊沉声开口,眼中闪出决绝光芒,“我再也不能冒险。”今日一次已经惊险万分,她不敢再经(书)历(网)一次,也不能想象自己的妹妹远嫁突厥,“既然肃王难以抉择,那么我来替他决定。”旻蕊贝齿轻咬,冷冷笑出声。
  “姐姐,你要作什么?”
  旻蕊不答她,却看向息国夫人,“母亲先带妹妹回府,这事我自有主张,最近这段日子除皇上宣召,尽量不要出府,如果有什么事我会让人来府中通传的。”
  息国夫人会意,也知宫中的事情自己插不上手,而旻蕊贵为东宫储妃,能作的事情远比她来的多得多。
  “旻蕊,凡事都要小心,记得步步为营。”息国夫人握了旻蕊的手,殷殷关切叮咛。三个子女,一个远在鄞州,一个留在深宫,还有一个不知能呆在身边多久,竟没有一个能让她放心的。
  “母亲放心,我自有分寸。”旻蕊倚了软靠,慵懒一笑。
  “姐姐,你到底要作什么?”曦凰见旻蕊笑中绵绵藏针,心中惊跳,不知道旻蕊会为了自己做出什么事情来。
  “没什么。”旻蕊扬袖,一手正了正她团绣牡丹的衣襟,声音又轻又细,仿佛是在喃喃自语,“曦凰,你放心,只要有姐姐一日在,定不会让人欺负了你。”
  送走了息国夫人和曦凰,大殿中一时静寂,沉袅的青檀香味愈发浓郁。
  “青儿,去请穆妃过来。”太子妃靠着软榻,手中纨扇轻摇。
  青儿领命,半刻后,一个宫装丽人被带入殿中。
  “妾身,参见太子妃。”耀州穆氏的女子以精通音律,擅长舞乐而闻名天下,历上而数,其家族中光本朝就曾出过三位皇妃,五位昭仪,七位婕妤充容,算得上是后妃大族了,因常年习舞,那腰身纤细几乎不堪盈握,款款下拜时,光姿态就足以撩拨人的心弦了。
  “妹妹免礼,青儿,赐座。”穆氏起身,走到青儿搬来的锦凳上,矜持的低着头。
  “妹妹擅舞,本宫有一事唐突相求。”太子妃婉言开口,话中给足了穆氏体面。
  穆氏一慌,忙起身作礼,“太子妃有事但说无妨,妾身自是竭力相助的。”
  太子妃走下软榻,缓缓踱步至她身前,穆氏低头,只瞧见用金线挑锦暗织的裙摆逐渐靠近。她入东宫这些日子以来,从未得太子临幸过。比家世,她敌不过太子妃家门显赫,集皇帝和皇后荣宠于一身。论情意,太子对太子妃的深情是大家有目共睹的。
  后宫是非地,她自认不是那个玲珑剔透的人,也不擅手段设计,只想平平安安过着日子,那便是有了福气。没料到今日太子妃居然亲自相招,看上去似有笼络之意,她也不知道太子妃心中到底有何计较,不免有些着慌。
  “妹妹多礼了。”太子妃亲手将她搀扶而起,语中笑意温柔,“听说妹妹擅长飞天舞是么?”飞天之舞来自敦煌,女子腰束丝绸彩带,身着薄纱,舞动时腰若柳摆,踩步踏旋,好似飞天之状。
  “是。”穆氏唯唯应诺,十八般乐器,二十六种舞技,她几乎无一不通。
  “二月之后正是家兄生辰,家兄酷爱赏舞,尤其喜欢飞天,本宫想请妹妹帮忙□几个舞姬,在家兄生辰那日为他送上舞蹈。”太子妃说的情真意切,于情于理都十分妥帖合适。
  穆氏复又欠身裣衽,“臣妾定当细心□。”
  “那就有劳妹妹了。”太子妃握住穆氏的手,轻轻合起,复又笑言:“大家同在东宫侍奉太子,往后相处日长,理应互相提携照顾才是。”
  穆妃眸光闪动,察觉太子妃话中似有深意。她慢慢抬头,看着那张妍丽无双,足可颠倒众生的容颜,那双晶眸深处暗涌骤起波澜,毫不掩饰。
  或许是该她作出决定的时候了,她镇定自若的裣衽欠身,声音沉着,“臣妾自当以太子妃马首是瞻。”
  肃王和耶律宝隆宴饮结束后直接回了大行别宫,肃王的一张俊颜直被怒火烧出通红。
  “什么绝代佳人,我看根本就是庸脂俗粉。”他抓起殿中被他小心供置在紫架双案上的画轴,手一扬,就往门口丢去。
  耶律宝隆刚一步跨入殿中,便觉一杆东西当头飞来,忙双手接了。肃王见差点丢到他,怔了怔,可转念想到差点被他哄骗去娶个貌不惊人的女子回去,到时岂不被诸位兄弟们嘲笑?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愤愤拂袖在椅子上坐下,连侍女端上的奶茶也瞧了全无兴致。
  “瞧你气的,至于么。”耶律宝隆捧了画轴在肃王对案坐下,侍女端上奶茶,他尔雅一笑,侍女见他倜傥笑容,不由红了脸孔。
  “不至于?!”肃王字字句句几乎切齿,“幸亏我多长了个心眼,要是今日真当殿求来这段姻缘,我……我也不回国了,干脆找棵歪脖子老树自个儿了断算了。”看来他真是气得不轻。
  耶律宝隆见他越说越不像话,冷声低斥道:“你闹得什么孩子脾气,当着东朝皇帝的面你就给人家脸色,难不成这就是你成天挂在嘴边的汉学礼仪?我看你也没学到多少。”
  肃王被他一通说骂,本就白中透红的脸颊更如盖了层火烧云,“当时我看到她的样子,我整个人都懵了,哪里还顾得着什么礼仪!”他一手按揉胸口,想到那一眼的惊魂,他真怕晚上会作噩梦。
  耶律宝隆冷冷哂笑,目光睃他,“德凝郡主真有这般面目可憎?”
  “倒也不是,那眉目瞧着应该挺清秀的。”纵观过各色佳丽的肃王目光是十分挑剔的,一般佳人难入他的法眼,“不过我怎么看她怎么不'炫'舒'书'服'网',多见她两眼,我就胸闷。”反正不管怎么说要他去娶德凝郡主为妃,断然不可能。
  耶律宝隆拿过桌上画轴,解开缚带绳结,长卷哗啦一声展开,卷轴处几乎触地。肃王瞧了瞧画上明眸灿睐的绝色女子憎恶的别过眼,至此方信,妙笔生花一词别有深意。
  耶律宝隆嘴角噙一丝笑,目光落在画中女子的脸孔上,浅蓝的瞳仁渐渐变成蓝月之光,幽澈摄人,“我却觉得她是极美的。”
  肃王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也不知是为他别具一格的审美,还是从他口中说出的那句绝不像是他会说的话而感到惊讶。
  “以太子妃的姿容,她的妹妹怎会是庸脂俗粉。”耶律宝隆站起身,将手中画轴寻了块墙壁挂了,他负手站在画前细细品看,画中女子被描绘的栩栩如生,仿佛要从墙上走下来一样。
  肃王漫不经心取了手旁奶茶轻啜,“在今日之前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想着太子妃这般绝色,她妹妹定然也是绮颜玉貌,不胜上下的,可事实呢。”他两手一摊,无奈道:“连老天也有所偏颇,把美貌都给了姐姐,这有什么办法。”
  “真不选德凝郡主?”耶律宝隆回头看肃王,肃王背着他低头喝茶,扬手摆了摆,斩钉截铁道:“绝不选她。”
  耶律宝隆走到他身后,一手按住他的肩膀,俯身道:“何不再见一面呢。”肃王蹙眉,刚想开口,耶律宝隆却又道:“不经意的。”
  肃王信手搁了茶杯,觉得这个主意也不是不行,只是他有一点觉得奇怪,“为何你好像对这位郡主特别有好感?”
  “为什么?”耶律宝隆口中慢慢咀嚼这三个字,目光又投到那副画上,不知是否想到了什么,连唇畔微笑都温柔的像是春日里的湖水,潋滟生光,“大约是觉得如她这般的女子才配得上完颜家的男子吧。”

  月下飞天

  碧绡纱、青丝舞,明亮宽敞的大殿内,一个娇俏清丽的女子双臂间挽着纱带,旋踏飞舞,欢快的如同山涧无忧无虑的精灵仙子。
  穆妃扬了扬手,殿中韶乐停止,那飞旋舞步的女子也停下动作,抹了把额上香汗,拽了曳地纱带,朝穆妃走去,腰间精工雕作的朱铃金琐带在她移步时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
  “穆妃姐姐,你觉得我跳的如何?”昌平公主挽了穆妃的手臂娇笑道。
  对于这位帝姬,穆妃一如既往的礼数周全,“公主殿下于舞乐一道颇有天赋,只用了短短七天已能领会飞天舞中的精髓了。”
  “真的吗?”昌平公主得此褒赞,眸光一亮,可瞬间又暗了下去,“可太子妃却不信我能跳好这飞天舞。”
  不日之前,穆妃正领着几个舞姬教授飞天舞步,正巧太子妃和昌平公主说笑经过,昌平一眼就被那妖娆夺人的舞蹈吸引去了目光,还笑言太子真是有好福气,有太子妃和穆妃这般如花美眷相伴,还能欣赏美妙舞乐。
  太子妃却道这出飞天舞并非为太子所排,而是作为二月之后安国侯的生日贺礼。
  穆妃领众舞姬在旁静静侯着,她虽然长住在耀州,可入宫后也常听人不经意的说及,昌平公主似乎对安国侯有倾慕之心,可惜安国侯长孝在身不能尚娶公主。皇上屡番为昌平择选驸马,都被昌平找借口推托了,似乎这位帝姬也是个痴心的人儿。
  昌平公主得知这舞蹈是为安国侯所演,自告奋勇的说要领舞。太子妃笑谑她堂堂金枝玉叶哪会以舞乐悦人。昌平公主逞能,硬要太子妃允她。太子妃本是个和颜悦色的人,不知为何在此事上却异常坚决。
  昌平公主血液里流淌着东朝皇室执拗的脾气,认准了目标便誓不回头,私下里找了穆妃让她传授舞技。
  公主有令,穆妃哪敢不从,便手把手的教她,更将飞天舞的所有精髓倾囊相授。幸而昌平公主性格活泼,也习过一些基本舞蹈,加之天资聪颖,在穆妃的点拨指导下,已经能跳的有模有样了。
  “妾身有一计,或可让太子妃允诺殿下献舞,不知公主可愿一听。”穆妃垂眸,淡淡说道。
  昌平心中一喜,忙催促她快些说来。
  穆妃道:“今日傍晚时分,太子妃在东宫设宴,邀了几位侧妃一同赏花。殿下不如在期间献舞,若太子妃与诸位侧妃都觉殿下舞姿甚美,太子妃应该会顺了殿下的心意。”
  “哦?是么?”昌平公主一手扯了腰间丝带,绕在指上闲闲打转,似笑还嗔道:“这是东宫设宴,摄理舞乐的女官本宫无法插手,这可怎么办才好?”
  穆妃十分乖觉的低头顺眉,“承蒙太子妃赏识,宴间舞乐都由妾身统筹,稍加调拨自然没有问题。”
  “穆妃姐姐。”昌平公主喜色难抑的挽了穆妃的手臂,“若真能让太子妃动心,穆妃姐姐居功至伟,我宫内正好有一匹进贡的凉州丝缎,届时送与姐姐作新装。”凉州丝缎以轻薄如蝉翼而闻名天下,穿在身上时如裹云霞,尤其夏天时用凉州丝缎裁剪的宫装更是后妃们的最爱,可惜御贡珍罕,每年也只能得十五匹,像穆妃这种品第是得不到恩赏的。
  穆妃淡淡一笑,似恭谦又似顺应,“妾身先谢过殿下赏赐了。”
  “那我们再多排练几遍,务必在今晚让太子妃耳目一新。”昌平公主手中挽带一甩,姿态优雅的走回殿中。
  穆妃双手合掌相击,殿中韶乐又起。
  月光如练,星汉迢迢,东宫殿内灯火通明,红粉霓裳,丽影翩跹。突厥亲王递上两国通贸国书后,不日便要启程北归,太子陪同皇上正在极乐殿中宴饮肃王和少相。太子不在,各位妃嫔也不用争相斗艳,气氛反而融洽。
  宴席已经过半,突听殿外宣传,竟是皇后来了,太子妃亲率诸妃迎了出去,众人满满跪了一地。皇后乘凤舆而来,四名锦衣宫女挑了宫灯行走在前。
  太子妃与诸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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