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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舆江山-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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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想改变他们的生活?可他们未必如你所想,现在的生活他们说不定很喜欢。”
  完颜澈突然一手扣向她的腰间,将她紧紧环在身前,声音中带着无法比拟的自信,“我想没有人会拒绝更好的物质生活。”
  曦凰半睁着眼,懒懒睨他,“我知道你想改变你臣民的生活,但是你不能以此来践踏另一个民族。”
  “践踏?”他低头,口中呼出的温暖气息拂上她的额头,“这只是强者生存而已,没理由什么好东西都留给东朝皇族。”
  “诡辩。”曦凰撇过头,不再与他争辩这没有意义的话题。
  他浅笑,眼神清澈如盛海水,“至少我就没把你让给他们。”他突然吻上她的额角,曦凰唇角绷紧,忍住没有发作。
  来到城中别馆,门口已有人早早相侯。
  “殿下。”耶律宝隆领着众仆上前参礼,他比完颜澈早大半日回到僮岚关,就是为了替他们打点住宿和行装。
  完颜澈抱着曦凰翻身下马,朝耶律宝隆颔首,“有劳少相了。”
  耶律宝隆恭敬的弯腰,侧身避过一旁,让出道来。曦凰听到两人谈话,知道是他,睁开眼朝他看去,而他的目光也正好朝她望来,眼中蕴着淡淡的笑意,一如传说中的温雅如仙。
  屋子内布置的十分整齐,该有的家具物什一应俱全,完颜澈把曦凰抱到内屋轻轻放到床上,拉过一旁被子又替她盖上,却见她脸红的异常,他用手在她额上探了探,感觉如握了块火炭一样。他忙找来大夫替她诊脉,大夫说她是风寒入侵,积郁体内,又碰到受伤,所以病来的凶而且猛。
  完颜澈让大夫快些开药熬煮,又让人取了两盏烧得火旺的炭盆入屋,直烤的整个屋子如同处在大暑。他坐在榻边伸手入被中,握了她的手,她额上滚烫,手足却冰凉。
  “你身体不'炫'舒'书'服'网'怎么不早点同我说?是想熬成神仙吗?”他万分懊恼,只怪自己粗心。若再耽搁几个时辰不曾发现,她岂不是要……他不敢深想,好不容易两次都将她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他绝不会再让她踏进去。
  “昭阳呢?”曦凰只觉得浑身冰凉如坠在寒窖中一样,她知道自己这一病恐怕不轻。
  “你等等,我替你把她找来。”他转身离开。
  大夫煎煮了性温的汤药,昭阳细细喂她喝了,小白也乖乖的蹲在她的床头,此时若有人敢靠近曦凰,小白必然会对他呲牙,就连完颜澈也只能坐在远处不能走近榻前一步。
  曦凰喝了药后便昏睡过去,好在病情没再加重,这一睡便到了晚上,完颜澈也整整陪了她一天,期间昭阳会用驱寒热的汤汁为曦凰擦身,他也只是撇过头,未曾离开半步。直到傍晚,似乎军中有人来找他,他这才不得不离开,临走前他再三嘱咐昭阳若有任何需要府中东西她都可以取用。如果发生什么情况,定要让人来告诉他。留下两个侍卫在门口守备,他这才离开。
  曦凰躺在床上,整个人一会如火烧一会如被冰浇,伤口处又隐隐作痛,让她犹如置身在地狱中一样。
  有人正拿着温热的药汁替她擦拭手臂,动作熟练而轻柔。
  “昭阳?”她朦胧里睁眼,昏黄的灯光下,那人却并不是昭阳。

  半笺娇恨

  曦凰躺在榻上,伤口处锐痛如火烧灼,浑身却冰凉,好似整个人都溶在了冰天雪地里,四周俱是黑暗,沉沉向她压来。
  “师傅……”明知他远在千里之外,可心中牵念的唯有这个人。
  忽有一丝异香飘入鼻端,逐渐缓去身上痛楚。曦凰慢慢松开眉头,感觉有只手搭上了额心,那手温软,恰如……恰如……
  “少相大人。”曦凰恍恍惚惚睁开眼,看见身前那张熟悉的温雅容颜,微弱笑了笑。
  “郡主感觉好些了么?”他手中捧着错金焚香的小炉,一股香烟从镂空处袅袅升起。他似乎一点没有讶异她对他的称呼。
  “不是太好。”她的声音暗哑,不复往日清澈。
  耶律宝隆将手中香炉放在她枕边,“这是月下香调了蔻仁,能够行气止痛。”
  他有一双巧手,能将各种花料按照功效调出最恰当的味道,犹如此刻,那股香味让人觉得宁静而温馨。
  “我姐姐也会调香。”曦凰侧目看着香炉上绞金覆银的镂空雕花,有些许出神。不知道姐姐和母亲知道她的噩耗该会有多么伤心,还有远在鄞州的哥哥。
  “你是说太子妃?”
  曦凰颔首,阖起双目,似极为疲累。此去他国万里,不知还能不能回来,能不能有命回来。传闻中,兵强马壮有虎狼之师百万的突厥,那巍峨王廷会是自己想象中的样子吗?她是否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一枚被人深藏了十数年的镇国密玺真的那么容易被找出来么?
  不能再想了,越想越头痛,她往被衾里瑟缩了下脖子。
  忽而,唇角触上一抹冰凉,她睁眸看向耶律宝隆,他手中拈着粒雕成树叶形状的饴糖,对她笑道:“这是我作的,含在舌下入睡,不会起梦不会惊蛰。”
  那饴糖没有味道,曦凰踯躅了一下后,微微启唇将嘴边那粒糖含如口中。碧麟草中混入杏甘,记得小时候曾有一度常常半夜梦醒,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发呆,师傅知晓后就作了这种饴糖给她,让她睡觉时含在舌下,便不会再作噩梦。只是师傅没有他那么细心,会将饴糖雕作成树叶的样子,师傅直接就搓成的丸子……
  “郡主好好歇息吧。”他替她掖了被角后,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曦凰静静阖目,果真恬然入睡,梦中再无噩魇来扰。
  也不知睡了多久,曦凰惊喘了几声,觉得喉中干涸如火在烧,浑身热的难受。他正坐在灯下看书,听到她的嘤咛,忙走到榻边查看她的情况。
  “怎么了?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么?”他摸她的额头,觉得有点烫手。
  “水……”她只能从喉中艰难吐出这一个字。
  他拿杯倒了火炉上暖着的热茶,坐到榻边单手将她扶起。杯瓷冰凉贴着唇,她大口大口喝着水,一瞬间感觉好像又再世为人了。
  “好些了么?”他把杯子搁到一旁,将她身上被衾捂好。
  她点了点头,神思仍旧有点混沌。他温暖的气息拂上她的肩头,曦凰这才发现自己身上未着寸缕。
  “我的衣服呢?”她迷迷糊糊的半睁着眼。
  “你衣服上污了血渍,被我烧了。”他作势要扶她躺下,她却似从梦中蓦然惊醒,“你说什么?”她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住他的铠领。
  “衣服被我烧了,你干什么那么紧张?”见她咬唇慌乱的样子,好似她衣服里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我检查过,你那薄薄的几层衣服里根本不能藏任何东西。”
  她却不理他,在床上好一阵乱摸。没了,师傅给她的玉笛被她弄丢了。他莫名的看着她抱着被衾哭了起来,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当初见她毫不手软的拔箭,也没流过一滴泪,她这又是怎么了?
  “你哭什么?”他见她瑟缩成一团,光裸的背脊上有细碎疤痕,像是旧伤。心中没来由的为她心疼,她的眼泪居然让他不舍。
  “我把笛子丢了。”她哭的肝肠寸断,那是师傅留给她唯一的东西,就像师傅曾经说的,这支笛子能代替他留在她的身边,而如今她却把它弄丢了,怎么办……
  “笛子?”他随手抽出她枕头后的一支玉笛,“你说的是不是这支?替你敷伤口时从你衣襟里掉出来的。”
  玉笛上沾有斑驳血痕,悬缀着的金色蝴蝶仍旧璀璨生光,曦凰泪眼朦胧的看他,见到玉笛安然无恙,终于破涕为笑
  “太好了,没有被我弄丢。”她拿过玉笛,紧紧攥在身前,在他看来很普通的一支笛子,她却如珠如宝般的珍视。
  “这是谁送给你的?”他心中生出好奇。
  “一个很重要的人。”她小心翼翼的用指腹拭去笛子上的血污,举止间神色异常温柔。
  他微微眯起眼,“定情信物?”他脑子里一下想到的就是这个。
  曦凰抬起头看他,漠然道:“这与你何干?”
  他这辈子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敢忤逆他,敢给他脸色。而她正一次又一次挑衅他的耐心。
  “不说么?”他唇角微微勾起,挑出一丝笑意,深蓝瞳眸中风雨欲来。
  曦凰却压根不怕他的威胁,扬眉迎上他的目光,“你可以逼我试试看?”她不想说的话,没有人可以逼她。
  “是么?”他从榻前起身,趁着她不察,突然就抽走她手中玉笛,在她眼前晃了晃,“你如果不愿说,我就把这笛子丢了。”
  曦凰与他怒目相对,恼道:“姓完颜的;你敢!”
  “姓完颜的?”他对她脱口而出的称呼颇为敬谢不敏,“我姓完颜,单名一个澈。你可以连名带姓的称呼我,这我不介意,当然也可以单呼我的名。只是别再叫我姓完颜的。”
  完颜澈?!曦凰怔楞了下;早就猜到他是突厥的某个王爷;却没料想竟是那位战功彪炳;一直呆在军中的突厥太子。
  “把笛子还我。”曦凰一手捂着被衾拥在身前,一手朝他伸去,完全不被他吃人的名头吓到。
  他得意的看着她因为怒气而飘红了双颊,手中转着笛子,反而往后退了一步,“仍旧不肯说么?”
  “你管我那么多干什么!”曦凰已经完全忘记了身上伤痛,捂着被子就朝前倾过身去,愤恨瞪他:“你要是敢……”
  这世上没有什么事是他不敢的,他旋身走到帷帐前,伸手打起帐帘,将手中攥着的玉笛远远抛掷。
  曦凰一急,翻身下床就要去拦他,可双脚触到冰凉的地面根本不能着力,双膝一软就跪倒在了地上,肩头伤口又被触裂,白色绢纱中隐隐透出猩红。
  他居高临下的看她匍匐在地,半身尽裸,只余长发蔽体,落魄下依旧不输高傲,他突然很想将她的傲气挫败,“你有本事就这样走出去把笛子捡回来。”
  曦凰仰目看他,眼中全无畏惧和害怕,她突然哼笑一声,别过脸再不看他,硬是撑起身体,一手横在胸前,毫不犹豫的往门口走去。
  两人错肩时,他突然横臂将她拦下,目光复杂的看着她,“你知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士兵,你这样出去还想有命回来?你就不怕被……”那最后两个字哽在喉间,怎么也说不出来。汉家女子把贞洁看的比命还重要,难道她一点都不怕?
  曦凰侧目看他,眼中静无波澜,两人目光在空中静静对峙,她苍白的容颜上忽而绽出微笑,如崖边盛开的石楠花,娇弱却仍旧迎风怒发,她一字一句分外无情的说道:“我的生死与殿下全无干系,请殿下让开,我要把笛子捡回来。”
  他被她漠然的态度激恼,却又不知该如何发泄,只能一手扣住她□的肩膀,硬是将她拖离帐前,“不就是支笛子?有什么大不了的。”
  曦凰被他拽的脚下踉跄,双腿一软差点又跪倒在地上,他伸手将她拦腰扶住,她却发狠将他推开,宁愿摔倒在地。
  “你那么倔强对你有什么好处?”他将手中攥着的笛子朝她掷去,转身愤然离开。
  玉笛砸在她的肩头,顺势滚到地上,曦凰横过身去将玉笛捡了回来,按在胸口。
  “师傅,你为什么不在……为什么……不在……”她蜷身在榻下,哭得凄凉。
  完颜澈气冲冲的走出行帐,塞外夜风如刀,扑打在脸上顿时让他清醒了不少。她是皇朝郡主,金枝玉叶,有些脾气也是应该的。设身处地的想想,她落到如今这般家不能归的地步,心里必然也是不好过的。他有些后悔刚才的恶言相向,回眸又看一眼十步之外的行帐,淡淡火光映在帐壁上,他想回去,却又拉不下脸,可以想象她肯定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一时间,进退维谷,走又不舍,留又不甘。
  不远处传来喧嚣声,他的副将脚下带火一般的朝他行帐奔来,边跑边用突厥语嚷着,“将军,出大事儿了,了不得了!”
  完颜澈眸光一凛,直觉是有人半夜来犯,却又一时半刻想不出会是谁。待看清副将又激动又兴奋的神色时,觉得事情不太对。
  “何事如此慌张?”
  副将神色激越,“将军不如自己去看看。”
  循着副将的目光看去,那地方火把一丛丛的越聚越多。
  曦凰仰卧在榻上,手中牢牢攥着玉笛,再不轻易放手,静下心来后,才觉浑身伤痛,几乎将身子也要撕裂,脑中更无半点睡意。
  帐帷被人掀开,曦凰以为完颜澈又回来了,她满心气恼自然不愿意多看他一眼,目光直直的盯着帐顶,外面的风声很大,呼呼盘旋在头顶。
  进来的那人脚步十分轻缓,要不是曦凰肯定有人进来了,恐怕也很难察觉。
  忽然有什么东西扑在了床头,口中喝出的热气扑打面颊,曦凰微微蹙眉,眼角余光瞄去,看到一只毛茸茸的虎头搁在她的枕头边,金褐色的眼瞳闪闪发光,正朝着她在看,见她回眸,它张大嘴,呜呜出声。
  “小白?”曦凰错愕,以为自己眼花了,直到小白又嗷了声,她这才肯定,“真的是小白!”她伸手在它头上揉了揉,这小家伙又长大了,身材也壮硕了不少,小白前爪撑在榻上半支起身子,露出了脖子上一枚精巧的铃铛。曦凰伸手把玩这枚铃铛,发现系口处的金环上被人刻了两个字。
  “白崇?”曦凰笑出声来,这字她光用手摸的也知道,这是夜箴刻上去的,她低声笑,手下仍旧揉着小白的大脑袋,“这是师傅给你取的名字?白崇?挺好听的。”
  小白突然收回爪子,乖乖的蹲在了榻旁,摇着尾巴。曦凰看向门口,完颜澈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目光深沉的看着她。
  曦凰抿着唇,收回摸在小白脑袋上的手。他退开一步,让出身后的女子。女子穿着汉人服装,素鬓青衣,作了寻常人家的打扮,那容貌却清雅秀丽,曦凰看清她的样子,顿时愕住,胸中狂潮翻涌。
  女子走到榻前,一把抱住曦凰,嘤嘤抽泣,“郡主,郡主,奴婢好担心您……”她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曦凰从她肩头处望向完颜澈。
  他看了看两人,闷不做声的转身走出行帐。
  作者有话要说:这个8用俺解释了吧……完颜澈是假冒了耶律宝隆的身份来到东朝的。其实前面有很多章提示滴,8过乃们都无视了……今天圣诞节,大家节日快乐:)

  柔肠千寸

  “师傅?”她从薄唇间叹出呢喃,忽而自嘲摇头,怎么可能是他?真是思念也会成狂,居然会把昭阳看作是他。
  “曦凰。”熟悉的语声转拂在耳畔,低低的是谁的呼唤。
  曦凰看向他,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师傅,真的是你?”
  夜箴见她神智逐渐清明过来,转坐在榻前,伸手摸她额头,“烧有些退了,觉着好些了么?”
  “不好。”曦凰苦下脸,双唇也被抿的失了血色。
  “怎么?还有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么?”夜箴本来正在替她用药汁擦手,见她不适便停下动作,作势要替她号脉。
  曦凰却反手一握,将他五指牢牢攥在掌中,“师傅,你身上有没有带糖?”
  “糖?”夜箴愕然。
  曦凰笑盈盈的点头,“就是以前我半夜起梦的时候,你给我吃的。”
  “那么大个人了还吃糖。”夜箴笑笑,低头将手中绢布放到滚烫的药汁里浸湿,绞干后继续替她擦手。
  “哎,真怀念那段日子。”曦凰望着屋顶,轻叹出声,想想当年的日子是多么单纯,虽不免有些清苦,但真的很开心。
  “你不是那种特别会怀旧的人,今日是怎么了?那么多感慨。”夜箴将她的手放回被衾中,曦凰自动自觉的伸出另一只手给他。
  “大概是一个人在面临死亡的时候,想法会特别多吧。”曦凰语声细弱,声音逐渐低了下去,她看着夜箴,那半侧低头的容颜让人怦然心动,她问:“如果我死了,师傅会难过么?”
  夜箴手下顿住,倏然抬眸看她,浅灰色的瞳眸中似闪过些什么,他却并不说话。
  曦凰见他脸色阴沉的有些吓人,忙扯话打趣,“我这不随便说说的么,师傅你别生气。”
  “以后不许拿这种事开玩笑。”他一张俊颜绷的死紧,是真的生气了。
  “师傅,师傅。”曦凰摇了摇手,半是娇嗔半是笑的唤他。
  “怎么?”夜箴卷下她的袖子,将她的手放回被褥中。
  曦凰挪了挪身子作势要起来,夜箴忙倾过身去扶住她的背脊,顺手将枕头垫在她的腰下,动作时还不忘数落她,“受了伤都不晓得太平,动来动去也不怕再弄裂伤口。”
  曦凰倚在床头,满不在乎的笑道:“伤身又不是伤心,总有一天能好的。”
  夜箴低声笑斥她,“还跟以前一样,尽强词夺理。”
  曦凰喜欢看他笑,就算不似当日竹林下那般笑逐颜开,只是淡淡扯动嘴角的浅笑,她也喜欢。
  “师傅,你怎么来的?”她想完颜澈肯定布置戒备的很周全,根本不会让一只苍蝇飞进来,可他却安然而来,没有惊动任何人。
  “我若想去哪里,还有谁能拦得了我?”他说的轻描淡写。
  曦凰回忆起曾经念过的一段话,只要夜箴想来,即便隔了千山万水他都会来的。心中莫名欢欣,她问:“师傅,你还回东朝么?”
  “不回去了,你留在突厥,我怎么放心回东朝。”
  曦凰心中猛地错漏一拍,私心里她希望夜箴能陪着她,一起走这段艰难的路,但理智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她不能将他也拉入这团漩涡里。
  “师傅,你不能留下。”曦凰忽然坐直身体,剧烈的动作扯到伤口,痛得她蹙紧了眉头,“完颜澈不是个好糊弄的人,你若被他发现……”想到这,曦凰心中一阵胆寒,她决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看你,又不听我把话说完。”夜箴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回床上,“我自然有办法藏匿,让完颜澈找不到我。”
  “这点我相信。”昭阳挑帘入内,手中端着一碗冒烟的药渣,“以老大的本事,要是他想避开一个人,别说完颜澈了,就算神仙也发现不了他的。”
  听到昭阳这个大嗓门,曦凰不禁拧了眉头,有些担心的问:“外面没有把守么,不会被人听了去?”
  “放心吧,那些守卫暂时是听不到屋内任何异常声响的。”昭阳将药碗递给夜箴,冲曦凰咧嘴暧昧一笑,“不打扰你们叙旧,我先出去了。”她走到床尾,拍拍了小白的脑袋,“小白,跟姐姐出去睡。”
  正在打瞌睡的小白抬起头,金褐色的眼瞳瞥了她一眼,继续趴回地上。
  “小白,听话。”夜箴开口,小白张了张嘴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起身,迈出优雅的步子甩着尾巴跟在昭阳后面走出屋子。
  “这家伙平素也没那么听我话的,枉我对它那么好!”曦凰见小白对夜箴言听计从真是又羡又妒,平日里她差遣小白,小白都要跟她好一阵磨蹭。
  “小白不敢跟我撒娇,因为我会凶它,而你却对它百般宠溺。”夜箴从袖子里掏出个瓶子,将里面白色粉末都倒入热腾腾的药渣里,用手拌匀。
  “呃,师傅,你这是干什么?”曦凰看着他揉面粉似的动作,不解道。
  “替你伤口敷药。”他右手将药渣沥干,坐到曦凰身前。
  曦凰解开单衫,露出半个肩头,白色绢纱上血色嫣然。
  “你伤得不轻。”夜箴手下轻柔的解开绢纱,看到她的伤口后,眸色徒然转厉,“是谁替你拔得箭,竟把你伤成这样?”
  曦凰看他眼中闪动惊怒,心中甘饴,唇角慢慢向上弯起,“是我自己拔的?”
  夜箴先是愣住,而后勃然大怒,“你这丫头又胡来,难道不知道这样拔箭会伤及内腑吗?”
  曦凰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生气,以前即便自己闯出捅破天的祸,他都不曾对自己苛责半句的,一下子她也呆住,竟说不出半句话来。
  夜箴黑了脸,明显神色不快,手下动作却依旧轻柔,将温热了的药渣覆上曦凰肩上狰狞的伤口。
  “咝……”药渣触到伤口,先是刺痛,而后酥麻,渐渐没了感觉,连痛楚都消失了,“药里加了荨麻散?”那可是种极为珍贵的药材,只生在深山悬崖峭壁上,可说千金难买。
  夜箴也不回她的话,自顾捏着药渣,继续为她敷伤。
  “师傅,你真生气了?”曦凰苦着脸看他,以其能博得他的心软,可夜箴还是不理她,取过干净的绢布将她伤口裹起,替她整好衣襟,走到搁着水盆的架子前净了手。
  曦凰看他如此冷漠神色,知道他气得不轻,可自己又没法解释,她半咬朱唇,低下头来,心中万般委屈。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她面前,她还在自怨自艾未曾发现,他却突然展臂将她拥入怀中,语气即心痛又无奈,“傻丫头,无论有何种理由,你也不该如此伤害自己。”
  她的半边身子都麻了,只能伸出一只手将他腰身环住,他身上仍有那股淡淡的药香,如此熟悉而让她心生安宁。她真想这辈子就这么抱着他,再也不放开。
  “师傅,你能否帮我件事?”曦凰自他怀中抬起头来,目光殷切的看他。
  “你说。”
  曦凰示意他俯□,夜箴依言低头,曦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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