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花途-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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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女瞬间杏目圆睁，一阵无语，觉得难以置信。

叶凡这也太怪咖了，就是搜集商业情报，一般也是用商业贿赂收买，哪有一个资产百亿的大企业的董事长去亲自偷听的，太不符合叶凡的身份了。

不过叶凡可管不了他们怎么想，同时也是觉得乔曼的这个思路很是成熟，完全没有再优化的必要，坐在包厢内也是无事，所以就走出包厢对那位服务员说道：“把徐浩隔壁那个包厢给我打开……”

“叶先生，没问题，请随我来。”那位服务员带着叶凡来到了隔壁包厢，打开了房门。

她自然没有丝毫异议，一方面，席迪华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这次来的叶董事长是大人物，他的一切要求，鹤鸣茶楼都要千方百计的满足；另外一方面，叶凡让打开隔壁包厢，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

叶凡进了包厢，那位服务员端过来一壶茶水和精致茶具，斟好茶水，就退了出去。

叶凡一边品着香醇的茶水，一边用神识扫了过去——

徐浩他们所在的包厢内，却是胡海涛居中而坐，徐浩与奇辉药业的大中华区总经理迈克在两侧陪同。

徐浩将一杯茶水递给胡海涛，笑道：“胡总，这可是上好的普洱茶，一杯价值一万多，平日里，小弟都舍不得喝，今天见了胡总，我们可是一万个尊重，却是要打肿脸充胖子一回……”

叶凡却是暗笑不已，这个徐浩倒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膏粱纨袴，他倒是深谙胡海涛的心理。

胡海涛的第一制药厂，并不是强势企业，平日里，他要去拉关系、拉业务，也得点头哈腰地装孙子，恐怕也不受人尊重。

徐浩为了帮助迈克并购成功，却是甘愿低下高贵的头颅，可见，这小子，倒是一个能屈能伸的角色。

第0625章硬骨头！

胡海涛却是微微一笑，抿了一口茶水，旋即单刀直入地问道：“徐经理，您今天找我，恐怕也不是为了喝茶这么简单吧，有什么事情要谈，您直接说，咱们也不要浪费彼此的时间……”

徐浩微微一愣，倒是没想到胡海涛这个国企领导人，行事风格竟然这么直接干脆，旋即微微一笑，说道：“胡总经理倒是个痛快人，那我也就不拖沓了，说白了，奇辉药业想收购第一制药厂……”

“好，你继续说……”胡海涛微笑着点点头，叶凡却发现，他的拳头紧紧地攥了起来，竟然微微发抖，显然，心中饱含不甘与屈辱。

“东海第一制药厂，资产价值有二十五亿左右，但是，负债也有二十亿了，我们愿意，以五亿人民币的价格整体收购。”徐浩微微一笑，凝神打量着胡海涛每一个表情的变化，说道，“这个价格，应该很公平。”

“的确是很公平。”胡海涛惨然一笑，牙齿紧紧地咬在一起，他却是明白，很多国企并购，都是用这种净资产评估的办法，外行人看上去很公平，但是，其实并不尽然，确切说，应该是国有资产吃了大亏。

道理很简单，这里面有一个资产配置成本的问题，生产设备从各个厂家、五湖四海积聚到一起，其中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才能完成配置、磨合成熟。但这些其实都无法反应在财务报表上。

此外还有第一制药厂几十年生产运营积累下来的熟练工人、管理阶层，还有一些生产经验、乃至科技专利，这些无形资产，更是无法反应在财务报表上。

看上去徐浩说的净资产评估平价收购的方式，貌似很公平，但其实徐浩和奇辉药业就是趁火打劫。

遗憾的是，从上世纪九十年代兴起的国有企业改革、国有资产并购，不仅没有溢价收购，甚至连平价收购都没有，反而是折价收购。

胡海涛虽然无法改变大局，东海第一制药厂受到体制机制的束缚，经营也是一直步履维艰，但是，他并不是一个傻子，却是明白徐浩这个貌似公平的收购方案，其实根本不公平，说白了就是明抢。

“那，胡总经理是答应我们的收购方案了？”徐浩微微一笑，显得很淡然。

其实心中早已经大喜——奇辉药业早已经允诺过他——奇辉药业收购东海第一制药厂，底价是十个亿，低于这个价格的差额，徐浩可以从中提成百分之三十。若是实现以五亿人民币的价格收购，那么，徐浩却是能拿到一亿五千万的佣金。

“不，我不答应。”胡海涛冷冷一笑，说道，“我必须要对五千名职工负责，你们收购完成以后，恐怕要把他们踢出门外吧？”

徐浩微微一愣，解释道：“胡总，你这种为职工负责的想法我当然是理解的，但是，我们必须要按照经济规律做事。如果我们实际上不需要那么多职工，大可可以开除掉，他们可以自谋生路嘛！”

胡海涛冷冷一笑，说道：“对不起，你们的条件，我无法答应……”

迈克冲徐浩使了一个颜色，徐浩立刻会意，以难以察觉的幅度点了点头，然后满脸堆笑地对胡海涛说道：“胡总，您现在的行政级别是正处级干部，从刚才的短暂接触中，我也看明白了，胡总您是一个有远见有责任心的人才，水平很高啊。如果胡总能促成这次并购，我可以许诺胡总，你一年之内，升任副厅级！”说着，还亲热地拍了拍胡海涛的肩膀。

胡海涛面如止水，他当然知道，徐浩是省长公子的身份，他说出这句话，绝对不是开空头支票，他有这个能力。

但是，他却不愿意国有资产就这么被奇辉药业吞噬，淡然地摇了摇头，说道：“我胡海涛已经是五十岁的人了，对仕途上已经不报任何一点幻想，只想站好最后一班岗，第一制药厂只要在我手里，不被外资、民营资本染指而已。升官，我没兴趣。”

看到这一幕，叶凡不禁对胡海涛多了几分敬佩，这老小子虽然有点抱残守缺，甚至有点迂腐，但是，心底倒是大公无私。

徐浩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恼怒之色，淡然一笑，说道：“好好，买卖不成仁义在。我听说第一制药厂连工资都发不下来，胡总你现在都还住在筒子楼里……”

掏出一张银行卡，缓缓推到胡海涛跟前，说道：“这里是五百万，密码是六个八，胡总千万不要误会。这点钱，权当是奇辉药业是对第一制药厂出于人道主义的援助，你当员工福利发了吧……”

叶凡不禁感叹，徐浩毕竟是官宦家庭出身，城府腹黑。这商业贿赂却是做的滴水不漏。

若是内幕暴露，他完全可以说是一种慈善援助。但其实，这种慈善援助一般很难反映在第一制药的账面上，员工也很难得知。

胡海涛完全可以将这笔钱在高管层面私分了事，不仅可以解决自己的燃眉之急，也可以笼络人心。

第一制药现在经营步履维艰，财务很难看，人心涣散，这对胡海涛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天大的诱惑。

但是，胡海涛却不为所动，将银行卡推了过去，淡然笑道：“徐经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虽然第一制药厂经营困难，但是，那点不食嗟来之食的骨气还是有的，对不起，我不能接受……”

徐浩勃然大怒，恨不得一个嘴巴子抽到胡海涛脸上，胡海涛话里的讽刺意味显而易见，什么“嗟来之食”，那不是影射自己甘当奇辉药业的买办跑腿儿吗？

但是，他却克制了下去，森然一笑，说道：“好，好，胡总你的确有骨气，但是，你认为你的企业能躲过被并购的命运吗？你太天真了！不仅仅是我们奇辉，叶凡那小子的国医馆集团，你不是没听说过吗？东海市攻击性最强的制药企业，他们已经惦记上你们的第一制药了！你认为，你能斗得过叶凡吗？”

胡海涛却是冷冷一笑，目光中锋芒毕露，缓缓站起身来，傲然站立，说道：“那就是第一制药的家事了，不劳您徐公子操心！”

“……”徐浩被他揶揄得一时无语。

胡海涛却说道：“好了，如果今天只是谈并购的事情，那么我的意见已经很明确了——第一制药厂绝对不会沦为外资或者民营资本之手！谢谢徐公子的茶，味道不错。”

说完，就龙行虎步头也不回地走出包厢，留徐浩和迈克目瞪口呆地坐在那里。

“华夏竟然还有这种官员？没有任何风险的五百万他都不收，他是傻子吗？”迈克觉得难以置信。

徐浩也是无奈笑道：“有句俗话说，你永远无法打败一个纯傻逼，他胡海涛就是这么一个纯傻逼！无欲则刚呐！”

“不妨让徐省长把他从这个位置挪开，换个老总，一切障碍不就迎刃而解了吗？”迈克皱眉建议道。

“不，太难了！胡海涛这个人在东海第一制药很有威望，职工们都很支持他，你晓得五千职工是个什么概念？”徐浩却是不敢冒险，胡海涛若是被免职乃至平调到其他单位，东海第一制药厂的职工都会炸锅的。

叶凡又听了一会儿，却发现他们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就出了包厢，重新回到乔曼和施雅颜他们所在的包厢内。

“叶大侦探，刺探到什么重磅消息了？”施雅颜微笑着问道。

“奇辉想并购第一制药，威逼利诱，但是，胡海涛不服他们。胡海涛对他们不服，恐怕也不会乖乖让我们并购。我得考虑一下……”叶凡皱眉沉吟，说道。

他越来越感觉，胡海涛是一块难啃的骨头，真的很难对付，他对民营资本和外资都的排斥是根深蒂固的，甚至乔曼的那个方案都未必有效。

而且似乎徐浩的情报机构的触角也伸的很远，国医馆集团意图并购第一制药的事情他知道。

恐怕乔曼想充当国医馆集团并购助臂的事情，也挡不住他的耳目，若是他再告诉胡海涛，事情就变得更为复杂和难办。

“放心。我会说服他。”乔曼却是自信满满地笑道，“第一步并购，由省国投来组成，胡海涛完全找不到反对的理由，第二步，我们把股份转让给国医馆集团……”

叶凡点了点头，无奈苦笑说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正在这时，砰地一声巨响，包厢门却被一脚踹开了，只见肖玉润在罗霸道和周东的簇拥下，叼着一根香烟，一脸倨傲之色地走了进来，指着叶凡狞笑道：“跟了半天，终于把你小子找到了！”

叶凡处变不惊，根本不把肖玉润放在眼里，微微一笑，问道：“肖公子，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乔曼和施雅颜却是微微一愣，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睛里看到一丝玩味狭促的神色——这个肖玉润，也不过是肖纪伟的儿子，与叶凡为敌，那不是找抽吗？

看到叶凡那镇定的神色，肖玉润倒是微微一愣，但旋即就自我安慰地认为叶凡是在装逼。

第0626章到底是谁？

一个普通的屌丝医生而已，见到这种纨绔大少，一定吓得要你尿了，让你装，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当即冷恻恻地一笑，用夹着香烟的那只手指着叶凡说道：“很简单，告诉你一件事情，离沈美怡远一点！”

“这好像是我的人身自由吧？你又不是国际警察，管得好像太宽了点吧？”叶凡并没有动怒，笑得人畜无害。

他觉得肖玉润很搞笑，竟然玩那种狗血电视剧上的桥段，想威逼情敌退出，问题是叶凡根本没有想和沈美怡发生点什么，今天拍摄微电影广告片，也不过是为了公事而已——好吧，不得不承认，其实叶凡还是很享受亲吻沈美怡的过程的。

“呦，还挺横，小子，你惹祸了！”罗霸道却是冲动的个性，看叶凡一副油盐不进的个性，立刻一捋袖子，准备动手。

“干你老母，欠抽是吧？”周东也是蠢蠢欲动。

“麻痹的，小子不挨揍不知道什么叫疼，动他！”肖玉润将抽了一半的香烟往地下一扔，狠狠地一脚踏上去，将香烟碾得支离破碎。

叶凡自持身份，并没有想不顾分度地和肖玉润动手，但是看罗霸道、周东气势汹汹嗷嗷直叫地冲过来，叶凡也不能就这么乖乖挨打。勃然站起，砰砰两脚踹了出去。

下一刻，罗霸道和周东就姿势各异地跌出门外，口中鲜血狂喷，想挣扎着站起来，却噗通两声摔倒在地。

肖玉润从来没有见识过叶凡的实力，这时候看到叶凡轻而易举地两脚把都是黄阶外家高手的罗霸道和周东踹得站都站不起来，却是惊愕得目瞪口呆，眼中写满了恐惧——这小子竟然如此逆天？

不可能啊！罗霸道都说了，感觉不到他身上有任何真气外露，筋骨也是常人，怎么可能如此彪悍？

叶凡却没有理他，一脸无奈外加痛心疾首地表情，歉然地对乔曼和施雅颜说道：“二位美女，实在对不起，让你们俩受惊了。其实我一般情况下一向是很温柔的，绝对没有这么暴力……”

“你小子就不能不装逼？欺负这种小喽啰，很有快感吗？”施雅颜看见叶凡那张搬纯洁可爱的俊脸，恨不得上去抽两巴掌。

她却是知道叶凡身怀绝技，行事狠辣果断，能把东海四公子排名第二石浩然都虐得哭爹叫娘，肖玉润根本不够叶凡塞牙缝的。

乔曼出身官道豪门，一向受人尊崇，也嫌恶肖玉润他们行事太过狠辣霸道，一上来都动手，却是一言不发，只是斜睨了肖玉润三人一眼，若是肖玉润太过于咄咄逼人，她不介意动用乔家的力量。

“什么叫我欺负他们啊？我这叫做自卫还击。”叶凡笑着解释道。

肖玉润虽然惊诧于叶凡的身手如此彪悍，却懂得双拳难敌四手的道理，恶狠狠地指了指叶凡，狞笑道：“小子，原来是个练家子，有种你别走！等着，我的人马上过来！”

叶凡随意瞟了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完全是个外强中干的货色，表面在发狠，骨子早已经拍的不行，双手都在发抖。

冷恻恻一笑，逼近过去，道：“我也没想走啊！不过，在你人马来之前，你老老实实在外面等着去吧……”

一言未落，陡然一个嘴巴子抽了过去，只听啪地一声脆响，下一刻，肖玉润就如同一个被鞭子狠抽了一下的陀螺一般，旋转着飞出门外，口中鲜血喷溅，几颗碎玉吐了出来，险些晕了过去。

“玉润，谁敢打你？不想活了！”这时候，楼道里却是传来一声暴喝，紧接着，肖腾带着几名大汉走到了包厢前。

叶凡转过头望了过去，肖腾一碰到叶凡那冷森而锐利的目光，充溢胸间的王霸之气瞬间化作了冷汗流了出来。

这一瞬间，肖腾很想哭。自己太倒霉了，难道是出门忘记看黄历了？今天怎么诸事不利？

上午在影视城的停车场，肖天助惹了叶凡，自己准备去救场，碰见了叶凡，已经惹得叶凡不快。

这一天还没过去，自己就再次撞到叶凡枪口上，自己像一只苍蝇一样，让叶凡恶心一次，还能说得过去，但是自己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地凑过来，再恶心叶凡一次，他不一巴掌拍死自己才怪！

想到这里，肖腾根本不敢往里面走，瞬间缩了回去，搀扶起肖玉润就往外走，冷汗涔涔而下，声音直发抖：“玉润，赶紧走！这人咱们惹不起？”

肖玉润在东海也是一号人物，一向骄横跋扈惯了，却是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惹不起这个小医生了。

一把甩开肖腾，一蹦三尺高地指着叶凡的包厢门口喝道：“怎么就惹不起了？今天老子不弄死他，我就不姓肖！”

“你声音小点，这小子，咱们真的惹不起！他是国医馆集团的董事长叶凡！”肖腾急得差点晕过去，狠狠捂住肖玉润的嘴巴，险些把后者闷死。

“叶凡是谁？有什么牛逼的？”肖玉润一脸不屑，义愤填膺，挣扎着咆哮。

他也是一个贪图享乐不问世事的纨绔子弟，虽然铁鹰集团也在国医馆占有一定比例的股份，但并不是绝对控股，肖玉润也没有研究过那复杂的股权结构，也没有认识到叶凡这个名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肖腾一阵无语。

他觉得自己已经够傻缺了，但是，他却发现，这个长得人模狗样的肖玉润其实比自己还傻缺。完全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草包一个。

正准备解释一下，他的目光不经意地扫描到楼道口，不禁瞳孔猛地一缩，惊得目瞪口呆，只见沈铁鹰、肖纪伟等几位铁鹰集团的元老、大股东谈笑风生地信步走了过来。

顺着他的目光瞧了过去，肖玉润也看见了沈铁鹰和自己老爸，立刻心中更是骄狂，颠颠地凑过去，说道：“沈叔叔，我在这里被打了，您可要给我做主啊！”

肖玉润却是明白，这帮腹黑老男人的核心人物其实是沈铁鹰，他也不好拉着他爸为他出气，脱离沈铁鹰的队伍单独行动。

而且，肖纪伟当年和沈铁鹰一起创业，沈家和肖家是世交之好，他和沈美怡又是青梅竹马，在他看来，沈铁鹰也一定会为他出气。

最重要的是，沈铁鹰在东海市商界、政界人脉庞大的惊人，手眼通天，无所不能，在他看来，刚刚那个屌丝小医生，沈铁鹰随意伸出一个小手指头就能把他碾死。

其实肖玉润完全高估了沈铁鹰对肖家的好感——不错，当年肖纪伟是和沈铁鹰一起创业，筚路蓝缕，功勋卓著。但肖纪伟显然已经跟不上了沈铁鹰的步伐，因循守旧，没有丝毫创新精神。

当时沈铁鹰要投资叶凡的国医馆，肖纪伟联合其他几个小大股东，坚决反对，还是借助施雅颜的力量，才说服了众位股东。

再一个，肖纪伟在铁鹰集团的所作所为，也让沈铁鹰有点不满意，任人唯亲，把一家子兄弟、子弟全部拉入了铁鹰集团，担任重要职务，偏生这些人水平还很差劲，严重地削弱了团队的执行力。

不过，为了保证团队的团结与稳定，沈铁鹰也不得不委屈求全，这时候，也不得不给肖家面子，半开玩笑地询问道：“玉润，这是怎么回事儿啊？要毁容了啊？”

“一号包厢那个小子……”肖玉润恶狠狠地指了指叶凡所在的包厢，却发现叶凡在那俩美女的陪同下，已经一脸淡定地走了过来。

他立刻怒目圆睁，指着叶凡说道，说道：“就是这小子！想追求沈小姐不说，我过来收拾他，他还敢打我。”

“……”肖纪伟看到儿子惹的是叶凡，差点哭出来，这傻缺儿子太不争气了！

刚刚在车上，沈铁鹰因为叶凡赢得了乔曼的合作机会，还对叶凡赞赏有加，决定增加对国医馆集团的投资，把叶凡捧到了天上。

叶凡虽然是主管国医馆集团，是铁鹰集团的子公司，但地位俨然已经上升到几个铁鹰集团的大股东之上，没办法，人家一个子公司的盈利，占据了集团的半壁江山啊。

你小子竟然往叶凡枪口上撞，这不是坑爹吗？

再说了，自己在铁鹰集团还有更深入更深远的布局，你这么早地把矛盾暴露出来，不是耽误了大事儿？

怒从心起，也是为了做出姿态给叶凡和沈铁鹰看，肖纪伟一把抓住肖玉润的衣领，兜头就是一个嘴巴子，低声但是怒气勃勃地咬牙说道：“滚一边去，这边没你说话的份儿！”

听到声音，沈铁鹰却是回过头微微一笑，说道：“纪伟，孩子们闹着玩，你那么动气干什么？”

“……”肖玉润被他老爸一个耳光给打懵了，愕然愣在那里，因为从小到大，肖纪伟一直对他甚为溺爱，一个指头都没有碰过。

但是，接下来的一幕，更是让他目瞪口呆，只见沈铁鹰快步走上前去，紧紧地握住了叶凡的右手，满是欣喜之色，笑道：“叶凡，干得不错。你这次可是一举完成了国医馆集团全产业链布局……”

肖玉润觉得脑袋一阵眩晕，震惊非常。

第0627章找上门来！

他知道沈铁鹰的个性，在商业上，这厮绝对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多少身价数百亿的商业大佬的堪称绝妙的经营运作手段，在他眼里，都是拙劣不堪，不值一晒。可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沈铁鹰这么肯定过一个人的商业才华。

可是，叶凡带给他的刺激远远没有结束。

与叶凡打过招呼之后，沈铁鹰走到乔曼跟前，握住她的手，笑道：“乔总，感谢你们省国投施以援手，解决了我们的燃眉之急啊！”

乔总？省国投？肖玉润瞬间想起了一个让他胆战心惊的名字，这个女人，莫非就是省国投的老总，省委乔书记的女儿乔曼？

而这臭小子竟然能让乔书记的女儿在片场等他一个小时，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太可怕了！

肖玉润还愣在那里，肖纪伟却不愿意他再在这里丢人现眼，狠狠攘了他一把，低声喝道：“给我滚出去！”

“……”肖玉润如蒙大赦，已经没有面对叶凡的勇气，带着罗霸道周东和肖腾等一干小喽啰，屁滚尿流地狼狈逃窜。

乔曼微微一笑说道：“商业上，讲究得是合作共赢，如果这事儿能办成，对铁鹰集团对省国投对东海第一制药，都是一件好事儿！对地方经济的促进作用，更是不言而喻。”

乔曼表现的非常谦虚，没有一点居功自傲的姿态，沈铁鹰当然明白，就是身价数百亿，但是，乔曼身为位于岭南权利金字塔顶端的乔书记的女儿，本身又是副厅级官员，也没有给他面子的道理。

一切，都是因为叶凡！叶凡两次化解了乔家的危机，乔曼才会如此帮衬国医馆集团，才会如此给自己面子。

而这也恰巧证明了，叶凡已经获得了乔家的极大认同，他的能量和影响力，已经超越了沈铁鹰与赵国栋组成的政商集团，往更高端、更纵深的方向发展。

沈铁鹰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他作为叶凡的忘年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