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花途-第6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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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说笑间，叶凡的目光忽然落到不远处的一片积雪上，见叶凡神色凝重，老茶壶问道：“怎么了，叶少？”

叶凡不答，几个纵跃，来到十几米开外的地方，老茶壶也连忙几个提纵跟了过去，却没见到任何异常，只是一片白雪而已，正纳闷间，叶凡呼地催出了一掌，一阵劲风拂过，几块镶嵌在雪地、岩石里的玉石出现了。

“这是人为的？”老茶壶看那玉石，都是巴掌大小，以一种玄妙、古奥的秩序排列着，上面刻画着神奇的图案或者文字，看上去非常原始，比甲骨文看上去还要古老，根本一个都不认识。

“是人为的！”叶凡神色凝重。这是一种古阵法，叶凡在修真大陆上没有见过，并不属于修真世界的手段，但非常古奥，最重要的是拥有强悍的能量，是一种聚灵阵。

神识外放，叶凡能清晰地感觉到，一丝丝一缕缕的天地精华气息，汇聚于此，被聚灵阵吸收了。

无论他修炼的是古武、修道还是修真，这个人是个修炼奇才，南极天地灵气很稀少，一般修炼者都会忽视这片区域，但是，有个绝佳的好处，灵气纯粹。一旦聚集的话，非常容易吸收，一日千里。

相反的，名山大川之间，虽然灵气充沛，但瘴毒气息也混杂其中，不经炼化的吸收，反而会受到损害。

这个阵法所用的玉石，一看就是老玉，包浆很厚，色泽温润，但上面的刻痕，却是新近刻出来的，也意味着，这个阵法应该是十年之内刻画出来的。

叶凡心惊，这种阵法很是玄妙，可能是出自上古大能的传承，时间又不长，主人应该就在附近。

想到这里，叶凡嘱咐道：“老茶壶，你离开这片地方，跑到三十公里之外。放心，我能找到你！”

“那叶少您一定要小心！”见叶凡的神态，老茶壶就觉得叶凡一定是遇到了高手，他更明白，自己即使在跟前，也帮不了什么忙，只会成为拖累，所以，立刻干脆利落地一溜烟离开了。

看老茶壶走远，叶凡开始在周围用神识探查，不出十分钟，他又找到了一个隐匿法阵。这是一个天然的洞口，但是，却被隐匿法阵遮蔽了。阵法将别的区域的景致，转移到这里，看上去根本不通，是一片冰川，其实，洞口就在眼前。

叶凡身子一闪，就进入了其中，只见这一处别有洞天。这是一个洞府，方圆几十亩地，杂花生树，蜂蝶飞舞，芳草萋萋，四季如春。更有清澈的流泉在那洁净的冰块上流动，发出叮咚叮咚的悦耳的声音。

是聚能法阵，让这里温度比外界要高上几十度，得以形成一个循环的生态系统，甚至，有不少小型的昆虫在这里生存。

叮咚叮咚，一阵悦耳的琴声传来，一个长发披肩，修眉醒目的年轻人，穿着宽大的麻布衣服盘腿坐在一处草堂的屋檐下，在缤纷的落英中，拨弄琴弦，姿态谢意自然，怡然自得，超凡出尘。

“道友到访，无以向酬，此处无酒，请听我一曲《广陵散》以飨贵客！”年轻人道人打扮，对叶凡的到来没有意外，笑容温润，很是友好，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继续旁若无人地弹琴。

琴声悠扬，无刀兵杀伐之意，更无尘世烟火之气，穿花度林地传过来，让人心胸为之一畅，心旷神怡。

叶凡皱眉，广陵散是嵇康所写，但曲谱已经成为绝响，没有流传下来。这年轻人怎么会这套乐曲呢？莫非他是1800多年前的人？

叶凡很是讶异，下意识地感觉到这年轻人一种若有若无的威压，但他不敢放出神识，他神识虽然很强悍，很隐蔽，但遇到高手，一样会被识破。

十分钟后，一曲终了。但叶凡却没有听进去，年轻人也不以为忤，气态平和，温润地让座，又斟茶给叶凡，笑道：“在下赤松子，不知道道友高姓大名？”

叶凡道：“在下叶凡。”

“叶凡！”赤松子皱了皱眉，然后笑道：“我听说过你，在古武门中称雄，后来去了索多尼！”

他又看了叶凡两眼，点了点头，道：“果然根骨不凡，竟然能找到这种地方，你修炼的是古武还是修道呢？”

叶凡笑道：“我不懂修道！”他这话有点鸡贼，并没有言说自己修炼的是修真，等于隐藏了实力。

这已经想当厚道了，毕竟，他还是说了自己真正的身份。

“遗憾啊……”赤松子道：“你浪费了太多时间了。修道，才是修炼的最佳捷径，达到高层，可以改变空间、时间、天地、宇宙的公理与规则！有无限神通，弹指灭星球！叶道友，你应该改变修炼的路径。古武，是激发自身潜能，但自身如何能与浩大的宇宙规则相比呢？唉，只能说是末法时代的一种权宜之计罢了！”

“修道竟然有如此威力！”

叶凡佯装不知道修道的威力。

心中却惊疑不定，他虽然没有用神识确定赤松子的修为，但他竟然明白修道改变天地规则，见识如此高迈，真是非同凡响。

此人到底什么样的实力？叶凡心中越来越好奇了。

“那是自然！”赤松子帮叶凡斟茶，是一种灵茶，虽然不如悟道茶，但也蕴含充沛灵气，十分不凡。

“好茶！”叶凡赞道。

赤松子很热情，笑道：“这叫舒心活络茶，对修炼大有裨益，你要喜欢，走的时候，带走几盒。我在后院，种了好几株呢！”

第1413章奇人高士

“如此贵重，我怎么敢收啊？”叶凡推辞。

“呵呵，这算得了什么？”赤松子并不是客套，而是从一个百宝囊中拿出几盒茶叶递给叶凡，坚持让叶凡收下。

叶凡只得收下，随后，赤松子又带着叶凡去后花园游览，沿着抄手游廊，穿过假山与池塘，来到一片茶树跟前。

茶树很神奇，生长于冰凌之上。枝叶处于半透明状态，如同美玉雕刻而成的一般，光芒璀璨，绝对是宝物。

叶凡看了啧啧称奇，连连赞叹。但他更奇怪的是，赤松子的个性。

修士都懂得君子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锦衣夜行，不事张扬，刻意隐藏实力与宝贝，以免引得人觊觎。但赤松子却很奇怪，将自己的法宝、灵茶和盘托出，难道是他以为自己实力太弱，对他形不成威胁吗？但是，他不担心自己传扬出去吗？

看了茶树，赤松子又道：“叶道友，我这里很少来客。虽然修道之人讲究清净无欲，但彼此间的切磋和印证却是必要的，不如你留下盘桓数日，我们品茶而论道，指点江山，岂不美哉？”

“太叨扰了！”

“叶道友多虑！”赤松子笑道：“所谓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不是我赤松子自大，自从我建立这座洞府，几百年来，从来没有人能成功地踏入一步。叶道友，你修炼的是古武，所处的是末法时代，却能找到隐匿方阵，已经让我佩服到了极点！所以，我望你在这里多住几日！”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叶凡也摸清赤松子的底细，此人太神通了，刚刚只是故作姿态而已，此时见好就收，答应下来。

赤松子甚喜，笑道：“我让我那仙侣来做几道菜来。我们坐而论道，品美食，吃斋饭，岂不甚好？”

“来来，见过叶道友！”他啪啪拍了几掌，几个身姿妙曼的女子出来，轻纱掩映，欺霜赛雪的肌肤，闪烁着莹莹的光辉，各个姿色都在上乘，极品尤物，让人食指大动。

“叶小弟您好！”她们来到叶凡跟前，一个个盈盈地纳了一个万福，下蹲之际，圆臀翘挺，深深的事业线夺人眼球。

只不过，她们眉宇间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种狐媚之气息。这种气息非常奇怪，并非由于过于浓艳的妆容，事实上几个女子都是素面朝天，但叶凡偏生感觉到这种奇异的气息。

“人间绝色啊……一个个的，比范冰冰还好看呢！”叶凡虽然已经阅尽人间春色，但此刻见了这几个女子，不由得也瞪大了眼睛。

见到叶凡如此“急色”，赤松子嘴角浮现一抹诡谲的微笑，淡然道：“这些都是拙荆，蓬头垢面，布衣荆钗，实在是让叶道友见笑了！”

“哈哈，道长真是太过谦了。几位嫂夫人都是人间绝色，您能享受这等齐人之福，真是羡煞人也！”叶凡朗声笑道。

赤松子笑道：“她们几个，修为很一般，也没有天赋，只靠着我的仙灵之气的滋养，就能力压古武门中的天阶高手了！”

这话语气甚为平淡，但还是传达出浓浓的自豪之意。可见，赤松子心中对他的修为还是很自得的。

“哎呀，都是高手啊！功夫不错！唉，我看道长您喜欢音乐，不知道几位嫂夫人吹箫的功夫怎么样呢？”叶凡立刻露出崇拜的神色。

“一流！”

“哦？当真！我也略懂音律，真希望有机会和几位嫂夫人切磋一下吹箫的功夫啊！”叶凡坏笑道。

几个女子脸色羞得红红的，大胆的，还将眼睫毛长长的眼帘一挑，水汪汪的大眼睛含情脉脉地望了叶凡一眼，勾魂夺魄。

按照赤松子的吩咐，几个女子进去做饭了，叶凡很奇怪，这里根本没有任何炊烟，估计他们也是用真气、道气当做能量来做饭的。

赤松子笑道：“叶道友，我看你根骨清奇，实在是修炼奇才，修炼古武，实在是太可惜了，所谓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不如改弦更张，弃古武而修道，现在还能登上修道之巅峰，甚至可以续命、夺命、传奇！甚至成为大圣！”

“续命？夺命？传奇？大圣？”叶凡问道：“这是何等境界？”

“这是修道者的层级划分。”赤松子介绍道：“续命境界，可以数百年而不死！夺命，可以逆天夺命，每次夺命都可夺二三百年之生机，九次夺命者，可以达到传奇境界！传奇境界，我就没有亲眼见过了，末法时代，很少出现。但据说可以破碎山河，一人弹指灭千军！相传三国时期黄巾军起义的张宝张角兄弟，就是传奇境界，可以呼风唤雨，撒豆成兵，拥有无数神通。至于大圣境界，更是只活在传说之中，能飞天遁地，摘星拿月，种种神奇，难以揣测。在先秦上古时期，曾经出现过很多这样的大圣之人，散乱记载于一些史册之中。难以考证……”

“那修道境界的最高层次是？”

赤松子道：“自然是飞升成仙！达到永生不朽之境！那是一种绝对的自由，人身、意识皆可随心而变，没有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可以是任何人！”

“那岂不是成了孙悟空了？”叶凡笑道。

“孙悟空确有其人！”赤松子一脸肃然道：“不是妄谈，而是真是存在过！是一尊上古大妖的后裔，不过，他并未达到仙人境，他是大圣境。道家的传说中，有关于他的记载，后来那个叫罗……罗……”

“罗贯中。”

“对，那个叫罗贯中的小子，由此敷衍成文，称他被天庭封为‘齐天大圣’，进而以讹传讹。”赤松子道。

“那他真的送玄奘去西天取经了？”叶凡讶然，万万没想到，小时候看的神话电视剧，竟然真有其人。传扬出去，岂不让人目瞪口呆。

“不！”赤松子摇了摇头，道：“孙悟空是修道的大能，岂能会传播佛教？这只是小说家的杜撰，不能信以为真！”

“那天庭和玉皇大帝真的存在吗？”叶凡问道。

“天庭存在的历史已经难以考证了。假如玉皇大帝真的存在的话，也非常强悍，史书上说他‘经过三千劫成为大罗金仙。又经十万劫，成为总执天道之神。又经亿劫，终于成为了宇宙的共主玉皇大帝’，如果他真是这种修为的话，那就是修道的顶点，修道出身，大圣之境的孙悟空绝对不是他的对手的！”

“那小说里面还打得那么热闹？”叶凡笑道。

“上古大妖，其实也是修道，是逆天改命，天庭则是三界之最高层，他们当然不愿意被人掀翻宝座，看着上古大妖坐大。我小时候，听说过很多传说……”

赤松子笑道：“天庭与上古大妖是有过一战，但未必是孙悟空领衔，而是万千上古大妖一起攻打天庭。小说家如此器重孙悟空，大概是觉得他是猿猴一族，与人类相似，便于书写吧！”

叶凡与赤松子坐而论道，听他讲述种种传奇之事，深受震撼，赤松子的来历真的难以说清，竟然夺命多次，达到千岁高龄，他应该比孙悟空出生晚得不多。真的非常逆天，让人震撼。

不过，即使赤松子热情好客，但叶凡对他的话，也是有所保留，说假话谁不会啊。现在叶凡尚且不能以神识搜索他的识海，一切只能存疑。

片刻后，赤松子的几位夫人将饭菜端上，叶凡不禁讶然，全都是青菜、萝卜，不带丝毫荤腥。

“叶道友见笑了，我们这琅嬛玉宫中，是一直吃素的！”

赤松子矜持地笑道：“吃素，是养心养性的基本。即能够做到不欲不粗。荤菜，在古代宗教指的是一些食用后会影响性情、欲望的食物，会使心智丧失，欲望强烈，无法使心性得以平静，因此战争、掠夺、杀戮不断，要世界和平共生，消除邪恶欲望，心性起最主要的作用，因此，禁酒肉忌杀生，不吃韭、蒜、葱、姜。吃素食，是养心性基本之法。”

叶凡笑道：“道长如此高迈，让人佩服！”

心中却是暗暗吐槽，你怎么能证明植物没有生命呢？你吃细菌微生物难道不是生命吗？哦，是了，你说的不杀生吃素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只是为了避免影响性情，倘若吃荤不会影响的话，你就随便吃，随便杀生了。

所好的是，赤松子这几个妙人，真是烹饪高手，虽然都是豆油炒青菜，但吃得叶凡唇齿留香，恨不得把舌头吃了。

吃过饭，赤松子与叶凡喝茶闲聊，道：“叶道友，不知道我的建议你考虑的怎么样？学修道而弃古武？”

“我很想学修道，只是没有人传授我啊！”叶凡一脸苦闷地道。他想探清楚赤松子的底细和来历。

“叶道友，你既然想学，那我教你啊！”赤松子甚喜，一把抓住叶凡的手，道：“我完全可以倾囊相授！”

还有这等好事？叶凡一向不相信自己的运气太好，心中犹疑，问道：“这，这不是真的吧？您愿意传授我？”

“当然！”赤松子道：“我一生没有收徒，醉心修炼，但我的大限也要到了，寿元即将干枯，一身绝学，将要湮灭，我心中不甘啊！”

第1414章天麟一族

赤松子一直表现得很是热情，但却让叶凡越来越警觉，他一直不喜欢高估别人的善意，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赤松子这么热情，肯定有问题。

不过，叶凡当然不会直愣愣地表现出敌意和戒备了，那也太幼稚了，而是顺水推舟，作势要跪下，道：“师父，请受徒弟一拜！”

赤松子连忙上前，一把托住叶凡的胳膊，喜道：“唉，叶道友，咱们不要以师徒相称，而是以朋友相交，这样才好，否则，那就太拘谨了！”

被他这么一托，叶凡就顺势起来了，道：“道长，这不太好吧，您要教我修道，我怎么感谢才好！？”

“我们都是修士，远离红尘俗世，再过于拘礼，那就是食古不化了！”赤松子一副超迈的姿态，摆了摆手，道：“我只是想将我修道的功法流传出来，而不是想要当什么劳什子师父！”

叶凡也只能顺势答应了。余下的几天，叶凡便于赤松子一起修道，赤松子见识广博，在修道之上，很有一番高超的见地，倒是让叶凡受益匪浅。可以与修真之道互相印证，帮助他领悟恒宇古经、云海修龙诀等公法。

修道与修真，都在一个修字，但是，路径选择，全是大相径庭。

道，乃是天地间的宇宙规则。修道，就是领悟天地规则，为我所用，最终目的则是改变宇宙规则，形成超强的攻击力。

修真，真，乃是真我。在修真中，问天、问地、问我，最终落脚点在于己身，修炼己身，以实现自我与宇宙的交融，追求的是运用宇宙的能量，而不追求破坏宇宙规则，打破平衡，甚至要主动维护宇宙的平衡。

修道，一直追求逆天行事，改天换地换命。相信人定胜天，将自我达到一种超能的地步。而修真，则是修者以律制心，不落恶果者有信无证，住因住果，住念住心，如是生灭。不昧因果者无住而住。无欲无不欲。无戒无不戒。

叶凡此时无法揣测赤松子真实动机，但可以判定，赤松子所谈之修道的法门和宗旨，应该是真的。

因为他曾经与南极仙、天璇等几位修道者大战，就发现修道高人都是通过改变宇宙规则来大山。韩智慧的山河图是如此，吞天魔罐也是如此，莫二先生的永恒放逐那套邪恶功法也是如此。

就这样，叶凡与赤松子每日在冰川之间漫步，看极光，观白雪，或处琅嬛玉宫之中，抚古琴，品香茶，坐而论道，也或者彼此印证与切磋。

这一日，两人正在对坐谈话，忽然间，隐匿阵法处的门口响起一声爆响，整个琅嬛玉宫顿时剧烈震颤起来，冰屑纷飞。

“大胆狂徒，谁人敢扰我清修！”赤松子脸色当即一变，略一运功，一股强大无匹的气机鼓荡起来，周遭飘零的冰屑顿时悬滞于空中，然后剧烈地荡开，让叶凡都心中一寒，与此同时，一股阴寒的气息度了出去，向门口敌人压制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两股恐怖的气机碰撞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强悍的能量波动，周遭高度超过数百米的冰川嘎吱嘎吱巨响，出现了一道道恐怖的裂痕，天摇地动。

巨大的冰块滚落下来，形成了恐怖的雪崩，幸亏赤松子的琅嬛玉宫用道气能量罩保护了，否则，早已经被压在了雪地。

叶凡又是一惊，来者修为好强，力压古武门中的天阶巅峰高手，至少能与曹平川等人旗鼓相当。

“赤松子，你可知道你对面坐的是谁？乃是一个祸害，耀阳帝国就是被他灭了。小世界进入的大计，被他搅乱了！”一名老者凌空滑翔过来，悬浮于空中，修为深不可测，充满了一种慑人的力量。

叶凡讶然，原来此人是耀阳帝国那边的，可是，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毕竟叶凡御空飞行，连雷达都无法监控啊。

“原来是三缺道长！”赤松子虽是千百岁的人物，但黑发如瀑，双眉斜飞入鬓，英挺不凡，气质出尘，岁月根本没有在他身上留下痕迹。

面对强敌，他不为所动，慢条斯理的品茶，微笑道：“那又如何？在我琅嬛玉宫里的，就是我的客人。轮到你在这里聒噪吗？”

“哼！”

三缺道长冷笑道：“打造出耀阳帝国，耗费出我们蛟族无数天材地宝，更牺牲了无数青年俊彦。如今毁于一旦，我怎么能放过他？必将诛杀！”

蛟族？！

叶凡猛地一愣，这是一个他闻所未闻的名字，世人习惯称蛟龙，其实蛟和龙并不是一个物种。确切说，蛟是龙的一个分类，蛟拥有四足，而龙有五足，世间竟然有这么一个种族？真是让人震惊。

“什么蛟族？真会为自己脸上贴金！”赤松子不屑一顾，向叶凡解释，称蛟族是上古妖族之一，他的祖先是一条黑天蛇，后来生出四族，进化成了蛟龙，有的依旧是蛇形，所以人称天麟族，但是，他们自称是蛟族，往龙族上靠拢，自己给自己贴金。

“忽然生出四脚？”叶凡故意煽风点火，道：“赤松子道长，您知道，我是医生，还是懂得一些医学、生物学常识的。基因突变的概率很低，更多的情况，是天蛇与蜥蜴杂交，生出的杂种！”

“你找死！”三缺道长顿时被激怒了，蛟族，一向强大，在太古种族中，根本无人敢惹，今天却被如此戏弄。

他一声暴喝，顿时，周遭阴风呼号，黑雾滚滚，浑身生出乌黑的鳞片，如同寒光闪闪的甲胄一般。

唰！

一根长矛出现在他手中，由一种乌黑的金属铸就，充满了古奥的气息，古朴而沉凝，上面有一片片铁锈一般的焦红色，是经年累月的血迹沉积其上。

黑雾围绕矛锋旋转，形成了一种黑洞一般恐怖的气息，似乎望一眼，就会堕入其中，永世沉沦，让人心悸。

死亡、寂灭、虚无！

种种负面情绪一起压制过来，凝聚了恐怖的太古之力，让人心神都要崩坏了，甚至要错乱了，对神识产生极大的压力。

灭神之矛！

传说，在上古大战中，曾经杀死过神灵，原本就拥有无限威能。且，无数神灵的魂魄和怨恨附着在长矛之上，更曾凶煞之气。

这是一副震撼的画面！

所有一切都被凝固了，定格在这一瞬间！

三缺道长忽然变身，成为了一种半人半蛟的物种，还是人形，但全身长满了黑漆漆的细密的鳞片，形成了一种天然的甲胄。

手掌变成了爪子，指钩森森然，如同精铁打造的一般，充满了狂暴的力量感，任何东西都难以抵挡。

手持一杆长矛，睥睨天下，蔓延出一种毁天灭地的气息，充斥在空气中。

这种能量气息太恐怖了，以至于赤松子精心打造的聚能阵法出现了严重的波动，力场扭曲，周遭景物都变得像是虚化了一般，微微荡漾。

叶凡心惊，此人虽然是上古妖，并非来自小世界，但这种恐怖的气息，却比当年的南极仙翁和莫二先生还要可怖！

此人绝对似乎夺命境界，而且，绝对不止夺命一次！

轰！

三缺道长将长矛一振，四面八方都是长矛，每一寸空间都被充满，密密匝匝，一簇簇，对准叶凡。

这并不是道气凝结，而是三缺道长在改变宇宙规则，凭空复制，每一个长矛都和他手中的长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