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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都是坏孩子-第3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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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黄脑袋再次一阵轰鸣，拿着电话呆立了半天，结巴的说道：“哦……哦……没事儿，你睡吧……”
……
H市火车站，一辆由山东驶来的特快列车，一声笛鸣，到达了站内。
“所有旅客，拿好您的行李，请在门口等候下车！”车厢内的广播喇叭，响起了甜甜的客服声音。
“咋还不开门呢？？”
“就是，咋回事儿啊？？”
“你看，哎，你看，我擦，咋这么多车队呢？”
各个车厢内，一阵喧哗，指着外面六七辆，挂着小号牌子的奥迪车队说道。
“吱嘎……吱嘎！！”
六七台车，停在了最后一节软卧车厢的位置，噗的一声，火车气门打开，六七个穿着便服的武警走下车，一个1。75左右，身材健硕，四十五岁上下的中年，肩上披着风衣，里面西服革履的走了下来。
“呵呵，老孙啊，我到了，恩恩，那就先这样！”中年微笑着点头挂断了手机。
“咣当！”
中间一辆奥迪A6推开了门，养老院那人的原配，也就是即将调任长春市委书记的宋书记，迈着四方步，微笑着下了车，伸着手，大步流星的奔着中年人走去，爽朗的说道：“呵呵，老朱啊！！H市人民望眼欲穿啊！！”
“……目前你还是东道主！我得向你学习！”姓朱的中年人，同样快速走了两步，大手跟宋书记紧紧的握在了一起，两人会心一笑，上了A6。
……
HH市正在家里休息的老孙，刚打完电话，扑棱一下坐了起来，狠狠出了一口恶气的说道：“我特么天天玩三国杀，专注勾践三十年，可算苦尽甘来，春天到了！！”
“……你有病啊，大半夜的！”老孙媳妇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没好气的说道。
“老朱到了，明儿我去H市！”孙局点了根烟，越抽越有味的说道。
“……啥？来了？？？”老孙媳妇也噗通一声坐了起来。
“妈了个B的，这小地方就是不行，信息太慢，不行我得出去一趟！”孙局烟就抽了三五口，仿佛突然想到了什么，掀开被子，穿着三角裤头，踩着拖鞋就奔卫生间走去。
“……你干什么去啊？？”
“去一趟东海龙宫！”老孙一边洗着脸，一边回了一句。
……
半夜一点，东海龙宫对面粥铺，李猛和孙局会面。
“你先说我先说？”孙局开门见山的问道。
“我说啥？你不知道了么？”李猛笑呵呵的说了一句。
“知道什么？？”
“你不看新闻啊？东海龙宫卖了！”李猛叹了口气，喝着果汁，淡淡的说道。
“……卖了？？卖哪儿了？”
“北京青稞国际！”
“……你们支的关系？”老孙虽然没听过青稞国际，但还是追问了一句。
“嗯！小飞找的！”
“他找的？？能有分量么？”孙局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这么跟你说吧，老金看着视频，直接干北京去了，但现在公司扫厕所的都没见着，呵呵！”李猛呲牙说道。
“……操，我咋啥都不知道呢？”
“你不急性肠炎么？哈哈！”李猛大笑。
“我跟你说这回急性肠炎没白得！”
“啥意思？？你终于要……！”李猛愣了一下，略微有点幸福来的太突然，不知所错的样子。
“我操他媳妇的，这一步迈前的，差点没给蛋整碎了……！”老孙心有余悸的说道。
“恭喜，恭喜！来，吃个松花蛋补补！”
“别扯没用的了，两头都有变化，老金不会再扯他了，剩下你办吧！”孙局抬头说了一句。
“有仇报仇，有怨捅屁眼呗！？”李猛摸着下巴，笑着说了一句。
“有方向么？？”孙局问道。
“……谭勇死了，你知道啥下场么？？呵呵，家里三万块钱都没有，求借无门，墓地的钱都是我拿的。他找我这么长时间麻烦，死了以后，反倒我他妈，给他当了回儿子，也算厚葬他了！”李猛看着窗外淡淡的说了一句。
“……都是命啊！”
“他媳妇现在是我干姐姐，我姐夫死了，我得打官司，花多钱都打！！！”李猛拍着桌子，恶狠狠的说道。
“呵呵，祝你胜诉！”孙局举杯。
“祝你平步青云，三年进厅，五年进海！！”李猛大笑。
“切丝儿！！”
“碰！”
二人撞杯，一饮而尽，此时五月之春，大地复苏，春暖花开！！！
第386章 报仇的时刻到了
东海龙宫，李猛迈着大步，走了进去。昔日忙忙活活的大厅，一片萧索，地上全是啤酒水洒在地上的印记，舞池门口，垃圾堆积如山，也没人清理，吧台两个穿着清洁服的老太太，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小文同学的裸婚时代。
“干啥呢？大娘，不过啦，要散伙啊？”李猛冲着吧台踢了一脚，皱眉说了一句。
“……你说啥？”
“瓜子皮子，敢不敢别往吧台上扔，红木滴，十多万呢！！划坏了咋整！？”
“……你说啥？？”
“……没事儿，你继续磕吧！”李猛叹了口气，给宝宝姐打了个电话，随后上楼，进了办公室，推开门冲着宝宝姐说道：“赶紧员工都叫回来，这他妈再整两天就成猪圈了！”
“……现在就叫啊？”
“劲儿过了，赶紧都各就各位，该干啥干啥！！家里现在缺钱，早点运作起来，早点见利！”李猛喝了口水，继续说道：“联系向飞，让他的团队，明儿准备上班，三天之内，我要看见起码五个项目的企划书！！”
“这么缺钱？？”
“……那你咋整，我大飞哥，给事儿办了，我还能让他掏钱么？”李猛快速说了一句，随后连坐都没坐，随手拎着矿泉水，一边打着电话，一边走了出去。
“喂，大姐啊？？人我都给你准备好了！！对，他们给你打电话了是吧……去吧，去吧，没事儿，你放心，坑谁我都不带坑你的，保准没人敢碰你，但你也别整的时间太长，差不多就走。你放心，这事儿我绝对给你个公道！”李猛快速冲着电话说道。
……
另一头，公安医院内。
金向明秘书，带着一点礼品，前来看望刚刚转醒的旭哥。
“你好，王秘书！”旭哥脸色红润，躺在床上吃着橘子，抬头看了一眼，前来的秘书，轻点了一下头，面无表情的说道。
“我代表市里主要领导来看看你，平准街的事儿，让你受委屈了！！”王秘书尴尬的坐在凳子上，笑着说道。
“呵呵，皇上踢太监一脚，谁敢喊疼啊！！没事儿，王秘书，上面该咋办咋办！”旭哥淡笑了一下，抬头说了一句。
“……这件事儿上，市公安局的同志，承受了不少压力，犯点错误也在情理之中……！”
“你等等昂，王秘书，我接个电话！！”旭哥看着亮起来的手机，轻轻摆了摆手，随即接起电话，身体灵活的迈步走下了病床。一边往门外走着，一边冲着电话说道：“喂，哎呀，青石的王总啊？？呵呵，我挺好的，谢谢王总关心了呗，哈哈，可不能这么说，你现在是我老板了！！”
王秘书看着旭哥的背影，尴尬的一笑，给金向明发了个短信：“领导，我不好使，你得空来一趟吧！”
旭哥站在门口，跟王白石在电话里谈了几句，随后挂断电话，走进了主治医师的病房。
“呵呵，跑我这儿躲清净来了？？”医生摘下眼镜，抬头问了一句。
“别墨迹，整点茶喝，床上趴了小半个月，馋死了！”旭哥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大大咧咧的坐到沙发上，拨通了HH市，通达出租车公司老板的电话。
“喂，旭老爷，我寻思你永垂不朽了呢？？花圈都准备好了？你给我演了个老鼠吞象的故事，是不？”电话刚一接通，对方调侃着说道。
“老李，咱俩是朋友不？”旭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就说咋地吧！！”老李沉默了一下，直接的问道。
“哥们，心里有口气，帮个忙！”
“行，你说！”
“三天，三天我要全市没有出租车！！”旭哥点了根烟，快速说道。
“那得有个理由啊？？”
“加燃油费呗，全国都这个理由么？”旭哥问道。
“那我咋跟司机说？”
“白天日费一百二，晚上八十，两个班我一个班多补贴一百，这么说行不？”
“妥了！！”
“那就这样！！”旭哥说完挂断了电话，随即拨通了向飞的手机。
“呵呵，活过来了，旭老爷？”
“联系你那个小圈子里的朋友，三天之内，HH银行，建行的钱，全部取出来，三天之内，银行办不了，就起诉他们。别让人家白忙活，利息给多点，稳妥不？”旭哥问道。
“以后还得来往，这样整好么？”
“去他妈的，银行多了！！我上谁那儿存钱，他不点头哈腰的！！我这人最记仇！！你看着吧，他麻烦事儿多了，HH市他们但凡这俩银行放贷款的项目，我全JB给他整延期了！！”旭哥恶狠狠的挂断了电话。
“……我啥都没听见，嗯，啥都没听见！”主治医师摇着脑袋，泡着茶水，呢喃的说道。
……
谭勇媳妇接完李猛的电话，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头上顶着孝帽子，一手托着谭勇的照片，一手牵着儿子，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家门。
没错，那天谭勇被药死的硫酸奎尼丁片，就是谭勇媳妇亲手送去的！但药物是老黄秘书亲手交给她的，说只要这东西，被谭勇吃了，上面就能办取保候审。
谭勇媳妇没啥文化，不懂上面这些弯弯道道，再加上谭勇一直跟在老黄屁股后，两家走动也很频繁，所以并没有多想，按照老黄秘书的指示，赶在夫妻饭店之前，找人把餐送了进去。
出事儿以后，谭勇媳妇再傻，也明白过来了，这事儿是老黄指使的。但她去投案自首，纪委根本不受理，说她受了刺激，精神有问题！！
丈夫撒手人寰，儿子嗷嗷待哺，家里没有任何存款，连墓地钱都掏不出来，谭勇媳妇有点绝望。恰巧这时，李猛让福鑫找到了她，给了五万块钱，三万买了墓地，两万是给她孩子一年的学费。
无论谭勇和东海龙宫以前怎样，这个时候已经不重要了。对于谭勇媳妇来说，这种帮助，实在是太珍贵了。
一口怒气难平，再加上为了报恩，谭勇媳妇，今儿要带着儿子，喊出自己的声音！！
第387章 临死之前，说奶谷�
市政府门口，一排黑溜溜的车队开了过来，里面什么车都有，捷达，奥迪，奔驰，桑塔纳等等，但清一色都是黑色的，领头一台尼桑面包的车头上，挂着醒目的标语，黑底白字，上面写着：“跪求，投案自首！！”
“吱嘎！！”
车队停下，谭勇媳妇拉开车门，后面呼啦啦跟着，左邻右舍，就连跟谭勇媳妇不对付的那个老娘们都来了。人群中掺杂着一些年轻力壮的小伙子，整整四五十人，聚集到了政府门口。
“噗通！！！”
谭勇媳妇弯膝跪在台阶下面，怀里抱着儿子，大喊一声：“老谭啊！！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啊……！！”
谭勇媳妇喊的撕心裂肺，这不是演习，而是数十年的夫妻感情迸发，声泪俱下，情绪很感染人，周围邻居，也跟着喊道：“跪求，投案自首，跪求，沉冤得雪！！！”
……
大楼内部，无数闲的蛋疼的公务员端着茶缸子，伸脖往外扫着。这种事儿不新鲜，政府机构门口，你要没几个打官司，上访的百姓，那市里领导趁早他妈下课吧。庞大的计划往前推进，成全一部分人，必然牺牲一部分人，这跟贪污腐败没一毛钱关系！！
不过，公务员家属带头静坐，这就有点新鲜感了，整个大楼内的公务员都在议论，而论点也不是谭勇媳妇和孩子，都是纷纷猜测，谭勇如何暴毙！！
有人猜测是心脏里面被秘密机构，植入了蒸汽式马达，离三千公里外，一按按钮，心脏就会快速跳动而死。这种比说印度洋底下，有马来西亚的军事秘密基地，还荒诞的说法，竟然得到了大家一致认可。可见我们的公仆，如果发挥超绝的想象力，一起攒个《来自广寒宫的你》拍成电视剧，那得是多受欢迎！！
还有的说，谭勇本来就有心脏病史，能进公安局，是因为给了孙局二十万好处费，所以是自然死亡，咽气的时候，挺Jb坦然的……
总之，大家没事儿闲扯淡的时候，把事情无形的夸大化了，既然夸大了，那么，黄永发的贴身秘书，自然也就知道了！！
“哗啦！！”
黄永发的秘书，两步窜到窗口，伸出脖子，往外扫了一眼，底下正喊着：“交出真凶！！！严惩策划杀人的官员！！”
“交出真凶！！”
“交出真凶！”
楼下喊声震天，黄永发的秘书，额头哗哗淌着汗水，他是真怕谭勇媳妇，一激动直接他妈喊出自己的名字！！
“滴滴……！！”
秘书快速拨通了黄永发的电话，但打了四五遍，一直无人接听。他咬了咬牙，拿起桌上的电话，拨通了门卫室的座机，声音挺冷的说道：“楼下，怎么回事儿？？这影响多不好？？联系公安局，防暴队，快速驱散！”
“……是这样的，刚才我接到书记办公室的王秘书电话，要求我们不准与上访群众发生冲突，一切事宜，交给公安局处理，采取怀柔的态度！”门卫小心翼翼的回了一句。
“……一天天要你们干啥吃的！”黄永发秘书咬牙沉默了一下，咆哮着骂了一句，随即挂断了电话。
门卫看着电话撇撇嘴，翻着白眼说道：“妈了个B的，你们都是大爷，整个破B嘴，天天可哪儿叨B叨的，多牛逼啊！”
……
另一头，兰陵县医院，几个五大三粗的警察，进了病房。
吉木尔面色苍白，躺在床上，后背靠着垫枕，兹兹的喝着果味牛奶。警察进来，他抬头看了一眼，笑着点头打着招呼说道：“来了啊？”
“你状态不错啊！”领头警察扫了屋内一眼，无语的说了一句，坐在了凳子上。
“……还可以！”吉木尔伸出一只能动的手，费力的抓起一瓶牛奶，递了过去，笑着说道：“整一盒？”
“……类似你这样的我也没少接触，你这心态的我第一个见！”警察也没拒绝，接过牛奶，插了吸管喝了一口，淡淡的说道。
“……呵呵！”吉木尔淡然的笑了笑。
“咱们说说案子吧！”
“好！”吉木尔点了点头。
“是谁指使你去平准街，杀害黄宇的？”警察问，旁边的人记录。
“没人指使！！我就是领头的！”吉木尔沉默了好久，淡淡的说道。
“你是领头的？？那杨磊呢？？”
“他？？我拿枪的时候，他还吃奶呢！！跟我屁股后面吃饭的，怎么了？”吉木尔笑着回了一句。
“你能联系上他们么？”
“……我要在外面就能联系上，要不，你把我放了？呵呵！”吉木尔眨着眼睛问道。
“那你为啥杀害黄宇呢？”
“郊区有个夕阳养老院，有个叫李元的联系我，给了我点钱，我就给他干死了！”吉木尔毫不犹豫的回答。
“……说说细节！”
二人一问一答，吉木尔异常配合录了口供，随后按上了手印。
让我们把时间，推后半个月，检察院一审向法院提出诉讼，法院受理以后，三天之后开庭，判决如下！
“被告人吉木尔，犯故意杀人罪，四起，致六人死亡；犯故意伤害罪，16起，致七人重伤，十人轻伤；犯走私国家珍稀动物罪三起。被捕以后虽然认罪态度较好，有检举揭发情节，但所犯罪刑重大，情节恶劣，严重影响了社会治安。现本院判处吉木尔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决后三日，遣回本籍，由当地司法机关，立刻执行死刑，并没收个人非法财产两百万整。此判决不得上诉，另本案，第二被告杨磊，第三被告姚乐乐，第四被告熊天明，均为在逃，全国通缉，落网之后另案处理。XX年XX月，HH市中级人民法院，审判长刘明！！”
当审判长读完判决以后，吉木尔被法警带走，在审讯室内，我……见了他。
“恨我么？？”我看着铁栏杆里，坐在轮椅上，淡笑的吉木尔，低头问道。
“……恨，但能咋整？？？”吉木尔盯着我，语气充满了无奈。
“恨，为啥把事儿都揽过来了？”我眼睛发干，看着吉木尔问道。
“他对我不错，而我也就这样了！！坑了他，也成全不了我，临走，图个心安吧！”吉木尔喘了口粗气，缓缓说道。
我看着他，心里一阵抽搐，没吱声。
“在医院呆了二十多天，是我十多年最放松的日子，可奇怪了。脑袋沾枕头就睡着，饿了比谁吃的都多，一点都没有我想象的那种害怕！”吉木尔淡然的看着我，再次说了一句。
“……对不起！……对不起……！”我低着头，呢喃的说了一句。
“……呵呵，谢谢你让我遣回原籍……我还真有点想家了！”
“走好！！”
“如果有机会，告诉他，前面的路，我走了，是末路……穷途！”吉木尔说完，被法警推着离开。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吉木尔坦然面对生死的背影，一瞬间恍惚，好像坐在那儿的是那个，是脸上带着疤痕的青年男子。
临死之前，吉木尔四大皆空，立地成佛了！
而还在奔逃的磊磊，乐乐，大熊等人，该去往何处，又将在哪里驻足呢？？
再过五天，吉木尔躺在了，注射行刑的床上，面容安详，行刑的医生，为他蒙上了遮挡这人世尘埃的白布，来的干净，走的也很干净……
第388章 故事一般的结局
谈完了吉木尔，再让我们看看，老黄同志都在忙些什么。当报道一出，金向明的电话，处在永无期限的无法接通之时，他知道自己的昨日光辉，已经远去，朝霞最后一缕，已在东方破灭！
老黄立马意识到，自己马上就要嗝屁朝天见太阳，彻底完犊子了！！
说到这里，我想起沈阳那个迟亮的叔叔，哦，也就是迟援朝。当初他走到尽头的时候，让人心生敬佩，不论怎样，他是自己走到了曾经宣誓的五星红旗之下，为自己的一生，划上了完整的句号，是个爷们！
与之相比，黄永发就显得不是那么，跑马地汉子了。虽然黄永发，只是一个二三线城市的市长，只比县长高出半级，但毕竟也曾游龙戏水，走过仕途，而且手掌一方厚土，不算什么他妈诸侯，但起码算是位居高位了。
儿子的死，对黄永发打击很大，但没反思过自己的教育方式，是否有问题，也没想过自己儿子都干过什么，只是很愤怒，倾盆怒火撒在了东海龙宫身上。
当怒火徐徐消散的时候，黄永发其实已经害怕了。从他主动帮金向明圈钱就能看出来，他不想死，宁可蹲监狱也不想死！！
谭勇的事儿，给了他一个选择题，他咬牙冒着风险干了。但现在情况突变，他突然发现自己无路可退了，蹲监狱已经是美好的童话，只存在他深深的脑海里，无法实现了！！
评价此人，唯一干过一件人事儿的就是，他跟媳妇离婚了。房子是岳父留下的，家里还有些存款，算是私人物品，起码不会让跟随自己几十年的媳妇，落个无家可归的结局！！
老黄打完电话，得知了金向明已经去了北京。黄永发简单收拾了一下行李，乔装打扮了一下，雇了一辆黑车，从收费站出去，直奔高速到了呼兰，随后换上绿皮车开始了逃亡之旅。
……
让我们把时间，推后半年，山西某煤窑，工棚子里。
“开饭了！！！”厨师端着平时用于洗衣的大铁盆，里面装着的半盆白菜汤，两屉蒸的开花，泛黄的碱馒头，放在了破木头搭建的架子上。
“呼啦啦！”
无数带着安全帽，穿着参差不齐的工作服，浑身黑了吧唧的工人，手也不洗，一流烟拿着碗筷，跑到盆里，舀着白菜汤，抓起馒头就啃。
“滋溜溜！吧唧吧唧！”一个岁数四十左右的中年，大口吃着饭菜，瞥了一眼，旁边带着老花眼镜，身材佝偻，满头白发的中年说道：“老黄，一会支点钱，玩个小娘皮去啊？”
“……算了吧，我一会看会电视，歇一会，累了！”黄永发右手平放着，姿势极其怪异的托着小铁盆，隐约可以看见，手掌上只剩下了大拇指和食指。其他三根手指，在修压水泵的时候，卡在了铁栓下面，一天一夜。工头嘴里的医生和抢救队也没来，其中一个工友，心挺善，冲他说了一句：“你还真等他？？虎啊？？操，咱这是黑矿，他敢叫医生么？？”
老黄一听，干了半斤白酒，工友举着大铁锤，猛然落下，铁栓底下三根手指碾的稀碎……
“操，我发现你这人真奇怪，咱干这活，说不上哪天，咣叽砸下面了，有今天没明天的，一个月一两万，你也不花，干啥啊？？要他妈续弦啊？”工友挺有文化的问了一句。
“我攒钱，要去欧洲！！”
“欧洲？？哪儿啊？巴西啊？？”
“……那是南美洲！我要去爱琴海，我一直想去那儿！”老黄耐心的解释着，同时也在孜孜不倦的努力着，期望着有一天，能在爱情海边上，洗涤一下心灵。
“……你是不是身上有事儿啊？”工友沉默了一下，怪笑着问道。
“没事儿，哪有事儿！”老黄愣了一下，淡淡的回了一句。
“呵呵！你真不去啊？！”工友神秘的一笑，同时老黄皱了皱眉头，淡淡的回了一句：“不去了，真累了！”
……
晚上，三四个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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