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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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我请你喝点！”旭哥也没嫌老刘脏，搂着他的脖子，率先向小区外面走去，我低头不语，也跟了出去。

我们三个，坐着出租车，先是来到洗浴中心，带着老刘洗个了澡，随后又去了一家大型商场，给老刘买了一套崭新的西服，又带他理了个发，乞丐老刘，瞬间变成了一个身材有些瘦弱的，儒雅中年，跟刚才那个乞丐相比，有着质的差别。

这些东西都弄完，旭哥又挑了一家，全市最好的火锅店，然后请我和老刘，吃了一顿饭。

说实话，这顿饭吃的太过压抑，旭哥不说话，一根接一根的抽着烟，我压根没胃口，吃不下去，只有老刘一人，大口吃着羊肉，喝着啤酒，随后叨叨不停的说着话。

“吃点啊！这的羊肉不错！”

“小兄弟，给我根烟！”

“也不知道，我那媳妇，给没给我儿子做饭吃！！”

“……”

老刘一边吃着，一边说话，我看着他，不知道该如何接话茬，所以沉默不语。

“老刘，今天晚上……你可不用去的……！”旭哥嘴唇干裂，吐了一个烟圈，有些突兀的说道。

老刘愣了一下，随后缓缓说道：“我去可不是为了你！！我想好了！”

“那……干杯吧！”旭哥举起酒杯，跟老刘撞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

一顿饭吃到晚上9点，随后老刘醉眼朦胧，一步三晃的和我们前往江北工地。

第84章　张维！！

晚上十点，江北工地。

我看着早已是一片废墟的江北工地，心理说不出什么滋味。

在这里我们捅死黄毛！！一战成名！！步入江湖！！

在这里我们意气风发！！暴力拆迁！！迎来了小黑家最辉煌的一段时间！！！

今晚还是在这里！

但是解决的是内讧问题，我们的枪对准的不在是敌人，而是摸爬滚打在一起的兄弟！！

这算是一种讽刺么？这是人性么？这是我想象中的社会么？我不知道，也想不通。

我，旭哥，老刘，抽着烟，站在凛冽的北风中，十点刚刚一过，公路上看不清多少台车，呼啸而来，我紧紧攥住兜里的手枪。

是活是死，就在今晚！

车停，大灯强烈光芒有些刺眼，旭哥连动都没动，也没掏枪，就直勾勾的盯着，那台丰台霸道。

洪涛，王腾率，李铁球先走下车，就连被砍的浑身缠着纱布的秦虎，都被人抬了下来，姚卓没来，没有警察，看来洪涛并不想，通过白道解决这件事情。

我又扫视了一圈人群，总感觉哪里不对，对了！！这群人里，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大康和庆忠！

“草拟吗！张旭！今天我要替我兄弟报仇！！”王腾意气风发，我看不出他有一丝心疼秦虎之色，有的只是看着旭哥兴奋的眼神。

“你没资格，和我说话，滚远点！！”旭哥的声音不大，但是所有人都能听见，洪涛最少带来二十多人，手里全拿着砍刀和猎枪，而旭哥只是笑呵呵的看着洪涛。

洪涛脸上没有表情，慢慢悠悠的走了过来，为旭哥整理了一下衣衫，随后缓缓说道：“你把这几个崽儿，交给我，我放你一条生路！！”

“你第一天认识我？？你说这事有可能么？”旭哥任凭着洪涛摆弄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微笑着说道。

“你要不这么做，你有可能被王腾砍死，如果侥幸不死，也会因为贩卖毒品，强迫卖淫，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洪涛咬着牙，目光如炬的盯着旭哥说道。

“洪涛，你还记得小舞么？！！”旭哥没回答洪涛的问题，反而突兀的对着洪涛说了一句。

洪涛听到旭哥的话，愣了半天，随后再也没劝说旭哥，似乎旭哥所提到的小舞，是一个关键人物，因为有这个人物，让洪涛和旭哥的矛盾无法调和。

“我今天也来了，让我看看我的兄弟！！”旭哥对着洪涛，缓缓说道。

“行，你们最后聊聊吧！！以后你们会一起在监狱生活！！”洪涛拍了拍旭哥的肩膀，随后冲着人群摆摆手。

洪涛摆手，后面的小弟，从车里面拖出来几个满身鲜血人，我目光扫过去的时候，看见了木木，晨晨，雷子，还有大康和庆忠，我还没等跑过去，就看见王木木满脸鲜血，在地上费力的爬着，像洪涛身后的人群爬去。

“维维！！为什么！！草拟吗！！你说话！！为什么！！”王木木不停的重复着一句话，对着人群，哭喊着。

晨晨目光呆滞，一个劲的盯着我看。

“我操你妈！！洪涛！我他妈打死你！！”我看到这场景，大脑一片空白，掏出手枪，对准洪涛的脑袋！

“小飞！！接兄弟们回家！！”旭哥冲着我吼了一嗓子，从后面抱住我的肩膀。

我胸口不停的起伏，忍住眼中的泪水，随后一把推开旭哥，冲着王木木跑去，当我跑过人群的那一瞬间，我从洪涛的队伍里面，看到了毫发无损的张维，我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小飞！对不起！”张维戴着个鸭舌帽，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我去你妈的！！”我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腹上，随后疯了一般的，拽着他的头发，对着他的脸，狠狠打了几拳。

“你他妈看看！！躺在地上的是谁！！你他妈混社会！混傻了！！告诉我为什么？？？”我拽着他的头发，指着地上的王木木说道。

“你打完了么？打完了松开我！”张维看着我，像一个陌生人一样，说话的时候，没有一丝表情。

我发现最近我有很多事弄不懂，菲菲走出校门的时候是一个单纯无比的女孩子！走上社会没几天，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明明我们生活的很好！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刀都能替我挡的兄弟！！却在最关键的时候背叛了我们！！

我弄不白！！也他妈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你们是我兄弟！！但是旭哥只是我老板！！明白么？有一天有更好的老板！！我肯定会做出选择！！就这么简单！”张维转身走回了人群中。

我看着他，感觉从来没这么陌生过，王木木还在地上，不知疲倦，一句一句的问着，晨晨还是呆滞无比。

“小飞……那个……不是张维对不对……我兄弟张维……死了……死了！！”王木木躺在地上，大眼睛不停的流着眼泪，一遍遍的磨叨着。

“恩！他死了！我扶你回家！！”我咬着牙说完，扶起王木木，又拉着晨晨带到了旭哥面前。

“把大康和庆忠，也扶回来！他们也是你的兄弟！！”旭哥看着我说道。

我愣了一下，没说话，又走到大康面前，盯着他们问道：“为什么没告诉我？？”

“你他妈要知道……我早死了……疼死我了……赶紧的……背着我！！”庆忠浑身得有七八处刀伤，不过脸上，还是玩世不恭的姿态，笑呵呵的说道。

我扶起庆忠，又走到大康身边，伸出了手，大康冲我笑了一下，随后说道：“我能走，今天终于回家了！！”

我们三个相互搀扶，再次来到旭哥身边。

“张维！！我张旭对你咋样？？”旭哥没搭理洪涛，反而冲着人群喊道。

“你对我不错！！”张维走了出来。

“你吃我的，喝我的，现在走了！我让你留点东西有没有意见？？”旭哥继续问道。

“没有！！”张维斩钉截铁的回答着。

“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旭哥嗓门提高了八度，盯着张维问道。

第85章　同归于尽

洪涛始终没有插话，抱着肩膀在一旁，冷眼观看，王腾更是乐的合不拢嘴，他看着我们内讧，丝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你的新老板，似乎不太相信你，我这也算给你一个机会了！”旭哥掏出手枪，对准张维。

“哥！！不要！不要打他！他肯定是让洪涛骗了！你在给他一次机会！行不行！”晨晨疯了一样站起来，拽着旭哥的胳膊，苦苦哀求着。

“我自己来旭哥！不用你动手！！”张维咬了咬牙，没领晨晨的情，右手放在小拇指上，看了我们一眼，随后声嘶力竭的喊道：“背叛兄弟者！！视情节轻重！！断一根手指！！”

“咔！！”

张维眼睛都眨，狠狠对着自己的手指掰了下去，小拇指以奇异的角度弯曲了下去，张维惨嚎一声，躺在地上抽搐了几下。

我刚想跑过去，却被旭哥，狠狠抓住了肩膀，随后说道：“他现在跟你没有一毛钱关系，懂不懂！这是他应该做的！！”

“我不懂！！他是我兄弟！！”我使劲挣扎着旭哥的手臂。

“孟……飞……你滚远……点……别他妈害我！！”张维满脑袋汗水，死死盯着我说道。

我听到他的话，愣在原地，没有再往前走一步，张维看着旭哥，随后声音颤抖着问道：“旭哥，行么？够么？不行我在掰！”

“从今天起，你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在任何公开场合！只要我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旭哥拿着枪，指着张维，话语中没有一丝情绪波动。

“张维，从今天起，你是我的人，谁动你都不好使！”洪涛亲自扶起张维，随后看着旭哥挑衅的问道：“你认为，你今天还能走么？”

“你的意思你吃定我了？”旭哥挑着眉毛问道。

“今天晚上，主角是王腾！！”

“他是个JB！”旭哥的语气中，充满不屑。

“都他妈到什么时候了，你还狂你妈！今天我得为秦虎讨个公道！！”王腾夹着包，意气风发的走在洪涛前面。

“我给你一次机会，你滚不滚？？”旭哥咄咄逼人的指着王腾问道。

“我操你妈张旭！！”王腾直接掏出手枪。

“我曾经跟你说过，你再惹我，你不会有一点面子！！”旭哥突兀的说了一句，随后直接转过身。

就在旭哥转身的那一霎那，老刘动了，弱不禁风的老刘，在这一刻犹如一个豹子一般，快如闪电的一拳打在王腾的左臂上，因为他另一条手臂废了，根本拿不起枪。

老刘又一掰王腾手腕，手枪转瞬拿在了自己的手里，动作一气呵成，当王腾反应过来的时候，枪已经顶在他的脑袋上了。

“杀！！”

“亢！！”

杀是旭哥说的，枪是老刘打的！！

枪响，一枪，就一枪，王腾的脑袋直接开花，瞪着大眼睛，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抽搐了几下，随后直接死了。

洪涛愣了，李铁球愣了，我们都愣了，谁都没想到，旭哥这么狠！！

今天晚上的事，太过突然，我能猜想到，老刘可能会动手，但是怎么也想不到，他说杀人就杀人，而且众目睽睽之下杀人。

“洪涛，你还是太不了解我！！”旭哥转过身，看着洪涛说道。

“你他妈也得死！！”洪涛反应过来，跟疯了一样，掏出手枪。

“你不敢开枪！！而且我会给你一个交代！”旭哥无视洪涛的手枪。

“什么交代？”洪涛本能的问了一句。

“张旭！！记得你答应我的事！！”就在这时，老刘突然对着旭哥喊了一句，随后把枪对准自己的太阳穴。

旭哥看着老刘，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亢！！”

枪响，老刘躺下，洪涛已经懵了，我们都已经懵了，今天晚上都疯了！！！

国家A级逃犯！！胃癌晚期患者！纵横各省的江洋大盗！！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却自绝在这片破败的工地上！他的性命，在此刻有着明确的定位！！

人民币50万！和旭哥赡养他的家人！

我此时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老刘最后的几句话！

“也不知我的婆娘，给我没给我的儿子烧饭吃！！”

老刘死的绝对不算壮烈！甚至有点罪有应得！因为他抢劫多半都是良民！他选择同归于尽的方式！结束自己罪恶的一生！

但是出发点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能吃一顿饺子！

他有错么？？有错么？？

没人知道！

“我现在要走！你还拦着我么？”旭哥此刻就跟一个冷血动物一样，老刘的死，仿佛没对他造成一点心灵波动。

“张旭，你太狠了！”洪涛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是你逼的！”

“王腾是我兄弟！我不能让你走！”

“人不是我杀的！”

“但他妈是你指使的！！”

“你非得要弄的让自己无路可退？”旭哥再次质问了一句洪涛。

“我别无选择！我的兄弟！都在看着我！”洪涛拿着枪的双手，有些颤抖。

洪涛的意思很明显，王腾死了，洪涛要在不做点什么，那就太让人寒心了！

“对！张旭！我也不能让你走！你要走了！我以后都睡不着觉！”一直没说话的李铁球，也走出人群，拿出枪对着旭哥。

我分析过李铁球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因为他怕了！他现在非常怕旭哥！旭哥的一系列动作！已经让他心惊胆战！洪涛所做的事！他肯定都有搀和！他别无选择！必须要留下旭哥！

“李铁球，你也想弄死我！呵呵，我让你见一个人！！”旭哥笑呵呵的拿出电话，随后拨通了过去。

李铁球和洪涛不知道，旭哥说的是什么人，所以并未阻拦！

“带人过来！”电话接通以后，旭哥只说了一句话，随后就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一辆金杯面包车开了过来，三个人影走了下来。

当我们看清楚这三个人影的时候，我呆滞了，木木呆滞了，张维呆滞了，洪涛也呆滞了！

第86章　磊爷！！

领头一人，身材中等，一身黑色紧身风衣，留着个囚犯的大光头，本来极其帅气的脸颊，却有着一条狰狞的刀疤，显得有些吓人。

他身后跟着两个人，一个人身材魁梧，胡子拉碴，双眼有些疲惫，透着些许沧桑，另一个年轻人，长相普通，很是平凡。

“磊……磊……！”这句话是我和晨晨，木木，张维同时说的。

“李猛！！刘力！！”这句话是洪涛说的。

“哒……哒……哒！！”

一阵连续的枪响，响彻天空。

“草拟吗的！！今天我看看谁敢动我大哥！！”磊磊手里拿着一把微冲，双目通红，下车以后，快速奔跑了过来。

是的！！我们都看错，他手里拿着的是一把微冲！！不是手枪！！一时间洪涛几人本能的后退了几步！！

“磊磊！！”我喊了一声，磊磊看到我，暴戾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容，冲着跑了过来，狠狠抱住了我。

“你他妈……死哪去了……！”我再次脆弱的流出眼泪，狠狠的锤了他几下。

“磊磊……你这家伙！！”晨晨空洞的眼神中，终于有了一丝色彩，费力的站了一下，没站起来，他的腿上，最起码有四五处刀伤。

“晨晨！！木木！你们这是……！”磊磊看着木木和晨晨，愣了一下，随后跑了过去，指着他们身上的伤口问道。

“这点伤算个什么，只是我死了一位兄弟！！张维死了！！”晨晨晃悠着磊磊的肩膀，眼睛腥红的说着。

“我也当他死了！！从今以后，只有我们兄弟四个！！”磊磊撇着嘴，说话吭哧吭哧的喘着粗气，他一这样，就是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对……张维死了……他死了！”王木木跟个精神病似的，不停的磨叨这一句。

而远处的张维，捂着手掌，淡漠的看着我们，似乎不记得，他在前几天还是我们这个集合中的一员。

“原来李猛和刘力，一直是你的人！我太小看你了！张旭！”洪涛也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

“是你把他们，逼成我的人，你别跟我说，王腾几次压迫小丽，想吞掉李猛的布鲁斯，你不知道，摸爬滚打这么多年，那是李猛用命换来的，你们也想吃掉！！王腾该死！！你也该死！！”旭哥声音中终于有了一丝情绪，是愤怒的情绪。

“洪涛，你他妈还等什么！！崩了他！他是疯子！放了他！你和我早晚都得死！！”李铁球哪里像一个大哥，此时他就是一个被吓破胆的中年男人。

“草拟吗！！就你要跟我哥，拼一把？？”旭哥还没说话，磊磊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缓步走到李铁球的对立面。

“你他妈的谁啊？”

“砍我兄弟，你的人也动手了吧？？”磊磊伸出手指，在李铁球的脸上，狠狠戳了几下。

李铁球愣了，他就是在篮子，也是一个成名多年的大哥，什么时候被人戳过脸。

“草拟！！”

还没等他说完，磊磊直接从风衣里，拿出一个黑漆漆的，类似于手雷摸样的东西，磊磊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拉开引线，手指压住保险栓，贴在李铁球的脸上。

“来，我试试你这社会大哥，有多少魄力！！你在骂我一句！！你在骂我一句！！”磊磊脖子青筋乍现，大声冲着李铁球喊着。

李铁球阴着脸，看着磊磊，不说话。

“啪！”

磊磊撇着嘴，扇了李铁球一个嘴巴子，继续喊着说道：“草拟吗！我让你骂我！！你骂啊！！”

“你麻痹！你就这点魄力？？跪下，给我大哥磕头！！我他妈杨磊今天明告诉你！！我就是来玩命来了！！神挡杀神，佛挡弑佛！！”磊磊撇着嘴，直愣愣的盯着李铁球。

李铁球咬着牙，拿着枪，表情阴晴不定，他真被磊磊将住了。

“你还不跪！是吧，你看看那是谁？？”磊磊指着没有走过来的李猛，李铁球顺着磊磊手臂看了过去。

只见李猛怀里抱着个大概一岁多的婴儿，笑呵呵的看着我们，刘力用枪指着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人。

“我操你妈！！张旭，你他妈绑架我家人！！”李铁球瞬间暴走，对着旭哥骂道。

“跪下！！磕头！！”磊磊闭着眼睛，用微冲指着那个女人，对着李铁球喊道。

李铁球根本没考虑，直接跪倒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他自己可以不怕死，但是他真怕他儿子死！他蹲了十几年监狱，什么都没有，只有这点血脉！

“旭哥！旭爷！！你放了我儿子！我走！我在也不出现了！”李铁球当当的磕着响头。

“哈哈！！什么他妈的社会大哥！！呸！！”磊磊拿着手雷直接扔到了洪涛的人群里。

吓得洪涛的小弟，四散而逃，不过等众人跑了半天，才发现手雷根本没响。

“哈哈！球哥！这他妈手雷，是我在你家，你儿子的玩具箱里拿的！！你买的，你都不认识了？？哈哈！！”磊磊摸了一下光头，大声对着人群笑着。

“我操你妈！！”洪涛和李铁球带来的人，早都被磊磊撩拨的怒火焚烧，这时候终于忍不住，冲着磊磊冲了过来。

“亢，亢！”拿枪的人，胡乱的冲着磊磊开了两枪。

“哒……哒……！”

磊磊根本不躲不闪，闭上眼睛，直接对着人群开始突突，还好旭哥反应迅速，直接把磊磊的枪，抬了起来。

磊磊毫发无损，对面最少，有两三个人被子弹打伤了，不光洪涛小弟怕了，我都他妈的怕了，我不知道磊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如果以前谁要惹毛他，他才会杀人的话。

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原因，拿枪就开崩，根本没有一丝停顿，可能是坏人，也可能是好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磊磊也有些陌生，张维变了，洪涛变了，大康变了，旭哥变了……

好像我也……变了……

第87章　离开

江湖代有人杰出，各领风骚数十年。

李铁球衰了，叱咤江湖十几年的大混子，敢跟秦万天火拼！昨天还是雄心万丈，要在黑彩分一杯羹的李铁球！衰了！！衰在真正玩命的磊磊手里，那磊磊又会衰在谁手里呢？没人知道……

李铁球走了，带着他的儿子，和媳妇走了，来的时候风光无限，走的时候背影颇为落寞，自此以后没人见过他。

李铁球懂得取舍，舍掉江湖地位，保住一家平安，真正的戒掉了贪欲，戒掉了金钱的诱惑。

“今天，我放你走！！”洪涛看着李铁球的背影，随后缓缓对着旭哥说道。

“呵呵！”旭哥笑了一下，不在说话。

“我哥说放你了么？？”磊磊上前一步，站在洪涛的身边，眯着眼睛看着洪涛。

我想到了洪馨的话，想要阻拦一下磊磊，可以又忍住了，因为换成我，今天他不会放了我！！

“张旭，你想弄死我？？”洪涛没搭理磊磊，瞪着眼睛看着旭哥。

旭哥听到洪涛的话，突然拿枪手枪，随后脸色突变，恶狠狠的说道：“我操你妈！你忘了小舞！！你忘了大头？？你要为你做出的事付出代价！！”

“……”洪涛沉默不语。

旭哥手指贴在扳机上，准备扣动，洪涛盯着旭哥，也缓缓抬起手枪，磊磊更是只等旭哥一声令下，准备开始突突。

“嘀铃铃……！”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旭哥的手机响了起来。

“呼！！”

在场的所有人，都长长出了一口气，旭哥咬着牙，看着洪涛许久，后来我才知道，他此时在做着抉择，这个电话如果接了，洪涛就杀不了了。

我不知道是谁给旭哥打的电话，最起码现在不知道，所以一下对话，是我根据旭哥说话，模拟出来的。

“喂！”旭哥拿起了电话。

“你在江北？”

“是！”

“你要杀洪涛！”

“……是！”

“放了他吧！”

“行！”

“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就这样吧！”旭哥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深深看了洪涛一眼，喘了口气，随后说道：“你今天能活着！我是对我十年感情，有个交代，没有下一次！！没有下一次！！知道么？？”

“……”洪涛没说话。

“你还得送送我！走吧！”旭哥平静了一下心情，随后率先向金杯面包车走去。

旭哥的意思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