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第4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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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柳迪空洞的目光慢慢恢复了神采，声音大了几分。同时老三已经跑到了五楼，重新找准位置，支上了炮狙，高东退后两步，也稳定了身体！！

“不躲，我干死你！！！”刘暴暴脖子青筋乍起。

“我不躲！！！就不躲！！！！”柳迪看着持枪的刘暴暴，攥着手心全是汗的拳头，全身瑟瑟发抖，但无比坚定的喊了一句。

“滴滴！！”我缓过神，抬起脚步猛然冲了过去。

“亢，亢，亢！！”刘暴暴拉直探出去的身体，扣动了手里的扳机！！

“踏……！”我猛然启动的身体，缓缓停滞……

“嘭！”

“亢！！”

高东和老三同时开枪，炮狙子弹掀翻了君威的车顶，直接轰碎了刘暴暴的左胳膊！

“噗！！”

高东一枪干碎玻璃，打在刘暴暴的前胸。

“踏……！”

他往前走了一步，哗啦一声撸动套筒，弹壳叮的一声落在地上，高东扭头却看向了柳迪……

“蓬！蓬……蓬！”

刘暴暴开了三枪，一枪打在车头盖子上，一枪打在了倒车镜上，最后一枪，穿透满是裂痕的风挡玻璃，打在柳迪的脖颈上……

“噗……！”

子弹带着惯力穿透，柳迪身体被往后带了一下，脑袋砸在座位上，直愣愣的瞪着眼睛，木然的抬手，摸向脖颈，鲜红的血液，染红了指甲……

“咳咳……！”

柳迪感觉喉咙发痒，咳嗽了一声，鲜血顺着嘴角淌了下来。

此刻的我，周围没有任何景色，没有任何声音，仿佛这天与地之间，只有路灯微弱的光亮与漫无边际的黑暗……

“啪！”

柳迪一只手捂着哗哗淌血的脖子，一只手搭在车门上，费力的扣动了一下，迈着长腿，走下了车。

这一点点光亮的照射下，我看到，这样一个女人……

她的睡衣，洁白如雪，却带着淡淡的殷红，她的头发散乱，却乌黑柔亮，她的步伐无比阑珊，却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坚定，走的那么顽强……

“飞……！”她的喉咙被鲜血灌溉，是那么沙哑的叫出了我的名字。

“迪迪！！！”我两步冲了过去，扶住她阑珊的身体。

“咳咳……飞……我可能要死了……！”柳迪呼吸急促，鼻子和煞白的嘴唇，迸溅出大量的血液！

“我们去医院，去医院……！”我在做着最后无谓的挣扎。

“……飞……没用了……我们走到尽头了……就在今天……！”柳迪眸子看着我，泛着无限的不舍，和无限遗憾……

“……不会……不会的！”我看着她，木然的摇头。

“……小飞……我不怕死……真的！但我舍不得你……我舍不得……我们即将装修好的房子……人都说，死了以后，会有一个轮回，我不敢确定，我下一个轮回，还能不能遇到你……我们还有太多太多，美好的故事还没有发生……！”柳迪伸出小手，摸着我的脸颊，流着眼泪，嘴唇颤抖的说道。

“我他妈的对不起你……我对不起你！”我懊悔的摇头，看着这个可能一下秒，就在我怀里死去的女人。

我真的无能无力，我真的救不了她……

“……飞……你爱过我么？”柳迪目光柔和的看着我问道。

“爱……过……！”我咬牙回答着。

“可你……从来没叫过我媳妇……从来没有过……我心里暗暗决定着……当我们住进新房的那一天……我会任性的要求你一次……要求你只对我说出这两字……！”柳迪的眼睛，在缓缓闭合，又强硬的睁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媳妇！”我无比哽咽着嘶喊道。

“……孟飞，如果下一个轮回里，我们还能相遇，我还叫柳迪，你也还叫孟飞，我会抢在任何人之前，先遇到你……别为我伤心，我们未曾分离，只是会有一段漫长的等待，我永远都和你在一起……房子装修好了……你喜欢的布局……不要去打扫它……不要抹去最后的尘埃……那是我们的回忆……！”柳迪平时很少与我说着暧昧的情话，我似乎也没见她对我柔弱的撒娇过。而就在她即将离开这个世界的一刻，她仿佛有着无数没说的话要告诉我，可是已然没有了机会。她费力得伸出鲜血染红的手掌，从我的发际开始，一点一点地缓缓描绘着我的轮廓。渐渐变冷的手指顺着我的额头、眉骨，覆盖上我充斥着滚烫泪珠的双眼。那一瞬间的冰冷，刺激得我几近崩溃！她就那样无比认真得抚摸着我的脸颊，最后手指停留在我的嘴角，来回得摩挲着，仿佛，那是她在世间最最眷恋的地方……。

“让我再好好地看看你！我要牢牢记住你……即使奈何桥上……喝了不知何味的孟婆汤……我也不会忘却你……！”柳迪轻声呢喃，手掌坠落，掉在了我的肩上，疲惫的闭上了双眼。

这一刻，她离开我了……

永远的离开，永远……

第654章　因果！

我抱着柳迪，双膝跪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双眼看着她脸上肌肤，沾染着一片片血红，不知为何，视线越来越模糊。我以为那是眼泪，所以努力的用手擦着，怕它挡住我的视线，但当我擦拭完泪痕，双眼依然模糊，直到变成漆黑一片……

“……！”远处，洪馨透过车位的窟窿，怔怔的望着我抱着柳迪的身影，身体一动不动。

周围的枪声短暂停顿，小舞看见小新以后，也反应过来，自己让阿大用车阻拦的这帮人，并不是郑坤和暴暴，而是洪涛的人。随即她立即冲司机喊道：“给他们让道！！让他们过去！”

“快点！快倒车！！”阿大手臂上哗哗往外泚着鲜血，听到小舞的话如蒙大赦，催促着冲司机喊道。

“吱……吱嘎！”轮胎陷在小坑里，快速转动了两下，随后猛然倒了回去。

“给我干过去！！”小代看着倒走的北京吉普愣了一下，举着枪冲司机喊了一句。车身快速往前窜了出去，车里的人都紧张的拿着手枪对着外面，但是没有再开枪。

“嗖！！”

两台车转瞬间相错了过去，这一次，洪馨没有再挣扎，也没有再喊着：“我要……等我老公……！”

这个十字路口，人烟稀少，道路转弯突兀，没有任何减速的警示标志，是车祸事故的频发地段……

就是这样一个邪性的地方，魂断了我的爱人，冷风吹散了我自己都不知道，已经这么浓厚的情感！

用韦爵爷的话说就是：“小飞，你丫就是一个特矫情，特较真，经常累的跟个孙子似的，活得一点也不洒脱的人！！”

对于情感，我始终认为，男人既然有了承诺，那不管结局如何，就一定要履行到终点的那一天。

我他妈的不是柳下惠，也不想给自己捧到圣人的神位上，我就是一个喝多了也吐，伤心了也哭，生气了也骂操你妈，不到而立之年的大男孩！！

三段我刻骨铭心的感情中，我对柳迪最为亏欠，她就不该在我，彻底陷入这个深不见底的行当时候，认识了我，也不该在我认为，洪馨已经死了的时候，爱上了我。

我总是躲避着她对我，不加丝毫掩饰，纯真无比的情感，总是傻BB的认为，她用她对我无私的爱，绑架了我的情感……

我一直在自己跟自己作战，在她和洪馨之间苦苦挣扎……

可当今天的到来，她彻底的离开了我，永远离开之后！！

我才发现，我有多渴望这段情感继续被绑架下去……

时间如果能倒回两年以前，让我重新认识她，我会放下一切，好好照顾她一个月，哪怕一天也好，静静的聆听着，她那一肚子未来得及说完的话。

但往往你有这种感觉的时候，时间总是，已经停在了最后的那一刻了……

我们的生命长河中，总会有这样，那样的遗憾，这种，那种的不完美，等自己发现这种遗憾和不完美时，大多数人，都愿意酸溜溜的冲老天喊一句，跟我没啥Jb关系，都是你捅咕的。

其实，当你不怎么要脸，埋怨似乎谁都没见过的上帝之时，你就是默认了，这种遗憾和不完美，就是你眼睁睁错过的，就是从你指缝悄悄溜走的……

跟谁都Jb没关系。

枪声，马达声，叫喊声，全部都消失在我的耳边，天和地，我和柳迪，路灯之下，成影两人。

而我，忘了之后的事儿！

……

佛讲“因果终有轮回”，我小时候最开始看西游记的时候，经常听到唐僧等人，絮絮叨叨的墨迹着这几个字。那时候我还小，没有形成独立思维，惯性的认为，他说的跟老师讲课似的，而且还在电视上播出，这肯定是对的！！

很快，我慢慢成长，转眼到了成人的年纪，自认为，自己思维已经成熟，藐视任何同类的智商，总是习惯反逆别人说的话。所以那时候的我认为，因果轮回，其实字面上理解，就是一个叫因的果子，死了，然后在奈何桥上喝了孟婆汤，最后再投胎，根本没啥JB禅机，完全是一帮江湖骗子杜撰出来的。

今天，离我成人的时候，又过了近十载的岁月，我突然又想起了这几个字。

回想当初，我一狠心，除掉了勒索我的二姐，当时心里有一些难受，但并不强烈。第一因为我和她，除了是同学，没什么多余的感情，第二，她勒索我，而我站在道德的制高点，属于正当防卫下，做出的正确反应。

我从未考虑过，也没问过，暴暴是否像我深爱柳迪一样，深爱着二姐，也没问过二姐，你要这些钱，是否有一些迫不得已的理由……

那时候的我，似乎足够强大，就跟当初韦爵爷的朋友，小火在酒会上，忘记给我名片一样，我潜意识里的忽略了他们。

不到半年，种下的因，回来找到了果，二姐因为我而死，而暴暴奔着杀我报仇的念头，失手打死了柳迪！！

这时候，我就想跪在蒲团之上，虔诚的说。

佛啊！！我认识你，还是认识的太晚，如果能再早几年，哪怕几天，咱俩抽空，好好吹两瓶大绿棒子，是否就不会有这个结局？？

此刻，暴暴身体残缺的死在车里，脸上血肉模糊，已经看不清表情，而我还是身体健康的跪在地上。

两个以前，在同一个厕所，抽烟打屁，经常喝的烂醉，搂着脖子相互说着：“哥们，同学一场，别管毕不毕业，还在不在这个城市，只要有事儿，你就说话！！”

我们愿意相信那时候，我们所说的酒话，是认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只是我们没想到的是，社会这所超级冰箱，已经停电好久，那些新鲜出炉的兄弟之言，真挚感情，也都已经变质！！

变的，我们需要刀枪相向，变的如此的鲜血淋漓……

第655章　惹谁别惹鑫哥！

我和刘暴暴之间，发生的纠葛，仇恨，在他身死的那一刻结束，而还有两个人，也一直纠缠不清，此刻，让我们把目光看向他们。

……

“踏踏……！”

郑坤双腿跟装了进口马达似的，带着身体往前灌的风声，在树林子里，猫腰逃窜，福鑫跟他相距大概不到二十五米，也在追着。

从郑坤出狱，就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让福鑫狙击过很多次，奈何郑坤有着刘翔的速度，中国足球队的反应，别管你是有啥武器，有多少人，他总能维持着干不死的神话，被人戏称郑跑跑，东北地界的南孚电池，用牙咬一咬，总是能挤出来点电。

福鑫，江湖浪荡数十载，没进入凯撒之前，抢劫，运毒，杀人越货，除了普通人不碰，啥挣钱干啥。但这个不碰普通人，不是说福鑫有多仁义，而是普通老百姓，没啥他想要的，而他也没混到，欺负老百姓吃饭的地步。

越南雨林里，福鑫曾和高东，徒步负重五十公斤的罂粟原材料，腰间长条麻袋上，缠着三十万现金，一夜走过近三十公里的路，遭遇当地村民抢钱，两人红着眼，与对方交火，由于夜色太黑，双方都摸不清对方的底儿，所以并无伤亡。

福鑫拽着重伤的高东，蹲在山窝窝里，坚持了两三个小时，硬是咬牙等来了，段大伟等人。

后来段大伟，提议跟当地村民谈和，福鑫看着重伤的高东，表面答应，晚上拎枪就去了村民家，除了妇女和小孩，干死了人家四口男丁！！

这件事儿不是捧着福鑫有多猛，而是可以看出，这个人没事儿最好别惹，那真是个有仇必报的主儿。

妈了个B的，遍地是地雷的越南，自己都没折了，回到拿枪都犯法的内地，能让人给手指头剁下去一根，天生傲骨的福大爷，能咽下去这口气儿么？？能么？？

就今天这个小风嗖嗖的夜晚，福大爷看见郑坤，眼红了！！

“亢！！亢！！”

福鑫猛然停下脚步，右手举起手枪，枪口偏移目标几毫米，中指果断的扣动了扳机，连崩了两抢，想飘着打，崩死郑坤，但子弹还是擦着郑坤身体左侧打了过去，迸溅在前面的路上！！

“嗖！”

郑坤一步迈出了路边的围栏，前面一条蜿蜒小路，直通一座还未建成的椭圆形的停车场。

“咣咣！”

郑坤踏着水泥地面，几个呼吸，消失在了黑暗的工地里。而福鑫追出了围栏，停顿了一下，额头全是细密的汗珠，没有一丝停顿，咬牙走了进去。

脚步声，风声，前路灯光微弱，福鑫缓缓往前前行着。

“呼呼！”郑坤拿着个全是被干涸水泥，包裹的弯曲钢筋，咬牙躲在一个圆柱子后面，脸颊凝重，喘着气息。

“郑坤！我一个残废，你怕我干啥？来，你出来，我给枪扔了，咱俩单练！！”福鑫扫视着周围喊了一句。

“呜呜！”

风依旧刮着，这里没有任何回声。

“踏踏……！”

福鑫绷紧腿上肌肉，小步往前走着！！

“操你妈！！”一声怒吼过后，两手攥着钢筋，一直蓄力的郑坤，从木头架子旁边一步窜了出来，钢筋带着恶风，直奔福鑫脑袋轮去。

“踏……！”

福鑫猛然后退了一步，带着全是棱角水泥的钢筋头子，擦着福鑫的鼻尖快速掠过，转瞬砸在福鑫旁边的圆柱子上！！

“蓬！！当啷啷！！”

由于郑坤用力过猛，钢筋砸在柱子上，顿时水泥碎屑崩飞，泛起一阵火星子，郑坤两只手掌瞬间麻了，钢筋在手里一顿震颤。

福鑫抬手举起了手枪，枪口对着郑坤的肚子，眼睛都没眨，直接扣动扳机。

同时。

“操你妈！！有完没完了！！！”郑坤红着眼睛喊了一句，两臂往回一带，再次轮了回来。

两人距离不超过一米，光亮微弱，视线严重受阻，二人都退无可退，吨位也都差不多，激烈的肉搏开始了！！！

“嗖！”

一阵恶风袭来，刚要开枪的福鑫，本能的往后一闪，但步子还是小了半步，脖子上蓬的一声，泛起闷响，随即两声沉闷的枪声响起，凭手感和声音，福鑫感觉没打到郑坤。

“噗！！”

郑坤瞪着红眼珠子，往后使劲儿一拽钢筋，全是棱角的水泥碎屑，瞬间在福鑫脖子上带出一条锯齿形的伤口，鲜血泚泚喷了出来！！

“啪！！”福鑫轻皱眉头，伸出左手一把攥住了钢筋。

“咚！！！”郑坤在这一刻仿佛06年的齐达内附体，脑袋向后一仰，随后粗暴的砸在了福鑫的胸口！！

“踏！！”福鑫往后退了一步，脚后跟拌在凹凸不平的坑里，身体猛然向后一仰，手掌死死抓住钢筋，顺势往后一拽。

“噗通！！”

福鑫和郑坤，同时跌倒在地，无比湿潮的停车场工地，将灰尘，泥土，搅成了一地的稀泥，二人摔打在这里，浑身跟个泥猴子一样！！

“操你妈！！共产党判我十五年，都没整死我，你算你妈B！！”郑坤坐在福鑫身上，膝盖死死压住他拿枪的手腕，在地面上使劲碾压着。

泥坑里，全是水泥碎屑，沙子，玻璃碴子等杂物，福鑫的手背，瞬间被磨得血肉模糊，手枪也被甩进了泥坑，不知去向。

“郑坤，你选个死法！”福鑫躺在地上，闭眼喘着粗气说道。

“去你妈的！！”

“让你比划两下，我草尼玛，你还真当你是华山岳不群啊！！！”福鑫一声怒吼，膝盖往上猛然一磕，蓬的一声，郑坤俩蛋顿时一抽抽，绷着的身体，力气顿时一泄！！

“扑棱！”

福鑫借着这个劲儿，转瞬坐了起来，攥着仅剩四根手指的右拳，粗暴的干在郑坤脸上！！

“噗通！！”

郑坤仰面跌倒！！

“两条小腿没白长，就会跑，是不？？！！”福鑫站起来，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瞪着眼珠子，骂了一句，没有任何助跑，原地起跳，跃起将近半米高！！

“蓬！！嘎嘣！！”

体重一百五十多斤的福鑫，加上惯力，落在郑坤膝盖上，发出嘎嘣一声脆响，膝盖竟然凹陷了下去，双腿顿时变形！！

“啊！！！”

郑坤捂腿一声哀嚎！！

“起来！操你妈！！我告诉告诉你，啥也不是的我，是怎么让你躺下的！！”福鑫咬着牙，伸手一把抓住郑坤的头发，直接薅了起来，郑坤晃悠着跪在了地上！！

“郑坤，一方水土，养一方人！！我福鑫人生就两个信条，踩着我的死，我踩着的死！！你他妈给我立正听好加记住，今儿杀你的，凯撒福鑫！！”福鑫右手抓起钢筋，左手薅着郑坤的头发，一字一顿的说完，猛然轮了下去！！

“蓬！！！”

郑坤的脑袋，仿若不倒翁似的，骤然的来回晃悠着，鬓角瞬间流出鲜血，脑袋剧烈轰鸣，眼神顿时涣散！！

“咣啷啷！”

福鑫随手扔掉钢筋，落在地上，弯腰在地上摸了一把，转身就走。

“咳咳……！”郑坤双手扶着地面，鼻嘴蹭蹭的往外蹿血，他摇晃着，脖子冒着青筋，大吼了一声，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左腿支撑着站起。

“踏踏……！”

福鑫一边擦着汗，一边低头走到了停车场工地入口，随后缓缓停滞。

“福……鑫……你他妈早晚也得死！！”郑坤用尽最后力气嚎叫了一声。

“刷！”

福鑫猛然转身，举起左手，枪口瞬间对准了郑坤，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我就死了，下去，照样干你！！”

“亢！！亢亢！”

三声枪响！！

“噗噗噗！”

两秒以后，郑坤的额头瞬间爆裂，顶着三个透明窟窿，缓缓而倒。

“傻B，我他妈擅长的是左手……！”福鑫看着缓缓倒在泥坑里的郑坤，淡淡的说了一句，转身离去。

门口月光洒了进来，留下福鑫身形有些佝偻的背影……

第656章　南山墓地！

四处对缝，是钱就拿，完全不考虑以后的郑跑跑死了。此时距离他出狱，仅仅不到一年，数张银行卡里，存着上千万的现金，不论在哪个城市，省着点花，都够安逸的过完后半辈子了。

他肯定不算什么Jb好人，但打死他的凯撒，也谈不上站在守护人类的高度，更别拿啥正义说事儿，只是简单的有了矛盾，又无法调和，所以必须要躺下一个。

郑坤，人品不咋地，但除了只对钱有安全感的毛病以外，他算个人物，也是个战士。

……

在小舞让司机让开车以后，洪馨最后还是被小代带走了。她没有联系我，而我目前的脑子里，只有柳迪最后躺在我怀里，满脸是血，轻声呢喃的场景。

大康也没回到凯撒，在小舞那里，我试图跟他通话，却遭到小舞直白的拒绝。很显然，她不准备让大康再回到凯撒，这是一个信号，故事即将走向结局，可能只有大康在她那里，她才可以肆无忌惮的做些什么。

同样，我也不想让大康在这里左右为难，他目前的状况未必不是好事儿。

……

“轰隆！！”

一声闷雷，在天空泛起。

“哗啦啦！”

暴雨越下越大，南山升起雾气，山腰中间一片朦胧，宛若仙境。

大理石仿若被盘古的开天斧削过，切口平滑，闪烁着光泽，立在一座墓前，猩红的油漆，在墓碑上，写着爱妻柳迪之墓。

墓碑旁边，我盘腿坐在地上，王木木为我撑着雨伞，我面无表情的烧着冥币，墓碑前面，来了不少人，乌泱泱一片，起码三五十人，但一直埋头的我，却一个都没记住。

“让我们对，不幸离开我们的朋友或亲人，柳迪女士，深深鞠上一躬，我们的哀思伴随着永世的祝福，愿她在天堂安好……！”

“刷！！”

穿着整套黑衣的男男女女，俯身鞠躬，停顿三秒，小护士哭的晕厥，张璐站在雨中，木然的流着泪水。

她们三个最好，是彼此在沈阳唯一的朋友和闺蜜，是可以在心烦时候，相互倾诉的对象，如今走了一个，她们三个过往的种种，和那些共有的秘密，将永世尘封。

我坐在原地，耳朵没有任何声音，眼睛总是朦朦胧胧的看不清物体。

“飞……你……！”不知道谁拍着我的肩膀，支吾了半天，却久久无语。

我没听见他的话，那人看了一眼木木，木木面无表情的说道：“让他自己呆一会吧！！”

那人点了点头，转身走了，我依旧坐在地上没动。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冲上了台阶，突然抡起了胳膊。

“啪！！！”

我脸上泛起清脆的声响，海青蓬的一声抓住我的脖子，眼中浸满泪水的说道：“你这个人渣！！！都是你害的！！你是杀人凶手！！你不会有好结果的！！你早晚会让人打死在街上！！”

我茫然的看了看他，脸颊肿的跟个馒头，停顿了一下，低头继续往铁盆里添着冥币，凯撒的人上来，将海青架走，但都没说什么，也没有动手，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