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坏孩子-第4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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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旭老爷留了十几年！眼光颇远啊！！好东西！”王木木点头赞叹了一句，随后冲着装卸工说道：“给箱门打开！！”

两个装卸工，听着王木木的话，拿着撬棍别开门锁，王木木和李猛分别站在两端，全身用力，使劲儿拽开了货箱的两扇大门。

“咣当！！”

门敞开，车厢内落下无数灰尘，郑伟定睛望去，一辆仿佛千万年没刷过，车身全是刮痕的奥迪一百，寂寞的停在车厢里！！！

“……这是啥意思？？”郑伟懵了。

“我一猜就是这个！！”王木木看见这辆车，思绪放佛一瞬间回到了，他第一次蹲着坐这辆车的时候。

“副市长的儿子死了，就用这台车运的，事后黑哥让旭子把这台车处理了，旭子一直没动过！这车其实旭子没开过几次！！”李猛插了一句。

“光靠车里的指纹，血迹，没多大用啊？！”王木木皱起了眉头，随后顺着梯子，走进了车厢，伸手拍打着车身，王木木围着奥迪转了足足两三圈。

“你找啥呢？”李猛问道。

“我找旭老爷不让碰的地方！”王木木低头回了一句。

“啥意思？”郑伟问道。

“啪！”

王木木手掌拍在了左侧车门上，脑中突然回忆出了一句话：“别拽那个门，拽掉了你赔啊？我好不容易安上去的……！”

这是我们刚见旭哥那天，他阻止我上车时候的话！！

“蓬！！”

王木木攥着把手，使劲儿拉了一下，门好像锈死了，没动弹，王木木不要命的劲儿顿时上来了，一脚踩着后门，另一只手咣咣连续拽着车门。不知道多少下以后，车门蓬的一声敞开，王木木被惯力一晃，后背咣的一声靠在了车厢壁上，随后低头一看，敞开的车门支出来不少纤细的铁丝，应该是从里面栓上了。

王木木好奇的伸手，扒拉开铁丝，在车门缝隙里，看见一个空隙，伸手扣了两下，一张圆形光盘，露出了一半……

“整的这个神秘，好像东京大屠杀现场实录似的！”郑伟无语。

“我这个智商啊！真是令人敬佩！”王木木拿着光盘龇牙笑了。

“原版！”李猛张口说道。

“咋整？”王木木快速问道。

“送进去！”

“你敢回去么？”

“不敢！”

“那咋送？”

“我想想办法！”

二人对话语速极快，郑伟眨着眼睛，懵懵懂懂的听了个大概，随后三人提出奥迪一百，用绳子牵在三菱SUV后面，疾驰而去。

……

某市，某住所里，从黑哥被艾雨强迫着带出养老院，他就一直呆在卧室里，几乎不怎么出来，陪着他的是洪馨。黑哥没说过发生了什么事儿，洪馨也没问。

客厅内，艾雨坐在沙发上，看着洪馨，动作轻柔，俏脸没有任何表情的提壶浇灌着茶海，出言缓缓说道：“嫂子……！”

“叫我馨馨吧！”洪馨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

“……馨姐！这个地方，飞哥早都安排好了，你们放心住，没事儿的！”艾雨挠了挠鼻子，抬头看着洪馨说了一句。

“……嗯！”洪馨端起茶杯，红唇抿了一口茶水，轻轻点了点头。

“飞哥说，你随时可以去海南把凡凡接回来！”

“嗯！”

“那我就先走了？”艾雨感觉和洪馨对话有点压抑，搓了搓大腿，站起来说了一句。

“我送你！”洪馨站了起来，随手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圆滚滚的牛皮信封，跟艾雨走到了门口，随后也没说话，伸手递了出去。

“馨姐，这是……啥意思？”艾雨有点懵。

“你照顾这么长时间，应得的！”洪馨淡淡的说道。

“……飞哥，已经给过我了！”

“这是我谢你的，跟他没关系！”洪馨眼眸中闪着执拗。

“好吧！”艾雨也没矫情，伸手接了过来，随后推开了防盗门。

洪馨站在门口，看着即将远去的艾雨背影，沉默了好久，突然问道：“他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么？”

艾雨转身回过了头，张口说道：“他说了，他说你可以接回凡凡！”

“我问的不是这句！”

艾雨停顿了一下，随后从兜里掏出一张用白纸包着的相片递给了洪馨，随后转身就走。

“撕拉！”

洪馨动作无比缓慢的撕开白纸，上面一男一女，天真烂漫的笑着，那是我和她，翻开照片后面上面写着八个小字。

“如有来生，我们执手！”

“啪！”

一滴泪水落在相片之上，洪馨靠着墙壁，身体慢慢下滑，坐在地上，双臂环抱着双腿，呆呆的看着照片，默默的流着眼泪……

“傻瓜……佛祖坐下有十大弟子，诸般龙象，你怎知道谁会许给我们来生？”

洪馨望着照片，轻声呢喃。

……

XX年，12月二十五号，开庭！

这天，一星期晴朗的天空，忽然飘起了雪花，风越刮越烈……

第719章　开庭（一）

我坐在警用面包车里，“激动”的看着天空中一片片落下的雪花，大声说道：“这雪真白！我操，你看那人脚上穿的是啥？钉子鞋么？”

“你消停点！没见过冬天啊？”押解我的武警，翻着白眼，皱眉呵斥了一句。

我依旧望着窗外，没搭理他，旁边坐着的管教看了我一眼，淡然一笑，出言说道：“这都好几个月没见到外面啥天了，让他看吧！呵呵！”

是的，已经在东北生活了二十六七年的我，此刻看着眼前每一年都会看到的熟悉场景，是如此激动，如此失态，可能没有生活阅历的我们，生活的太过浮夸，看到的太少。

很快，我的观望时间戛然而止，三四辆警车，并排停在了法院门口，两个武警下车，端枪警戒在周围，六七个警察聚在一堆，开始清理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观审的人。

“带上！”警察拿了个黑色的头套，就要往我脑袋上扣。

“不带行么？”我淡笑着问了一句。

“带上好点，你这脸太熟！”武警指着外面乌泱泱的人群，开口说道。

“……呵呵，都按秒过了，还要脸干啥？！没事儿，就这么出去吧！”我随口说了一句。

“那走吧！”

“咣当当！”

说着，我拽起脚上缠着的六十五斤铁橑子，脚裸处缠着的白布，已经不知道丢在了哪儿。长期被铁环磨着，我的脚脖子已经浮肿的跟大腿差不多粗了，踩在柔软的积雪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我听着这个声音，别提有他妈的多舒服了。

七个法警走过来，四个在我前面推开围堵的众人，还有不知道哪个电视台的记者，三个法警，六个武警，七八个警察，全部拔出了配枪，紧紧跟在我的身后。

我的眼睛情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已经到了五米以内，看东西两个影像半重叠的地步，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周围，略微有点失望。

这么多人，竟然没有人喊：“枪毙这个社会败类！！”“为民除害！”等一系列的口号，看来哥也不是那么招人恨哈！！

回忆过去，六年的浑浑噩噩生活，我似乎真的没有欺负过哪个百姓，强行垄断哪个市场，我只记得市里，说一声需要我的时候，凯撒捐出的钱，肯定比“某某”明星要多。当然，这其中有一部分，是我卑躬屈膝为了讨好上面。

但现在又有多少捐款，是没有目的性，纯粹奔着帮助劳苦大众去的？？

我想这个比找个“处女”都少吧……

有点失望，等待我的可能并不是“壮烈”就义，有可能是偷着把我弄个犄角旮旯，秘密处决了……

很快，我进了法院，走廊里泛起脚步回声，我扭头瞄过一个个待审室的窗户，寻找着熟悉的声音。转瞬，我见到了旭哥，他也抬头一直注视着窗外，我们的眼神交汇，他脸色苍白冲我一笑，点了点头，我比划出OK的手势告诉他，我在里面的日子，一切安好，随后被武警粗暴的推到了前面的那一间房。

……

我们是公开审理，所以到场的人比较多，法庭正门人群络绎不绝，其中有几个青年，或老人，各自挑好位置，拿出手机连上网，对着被告席和主审席，调整好了手机镜头位置。

而这些手机的另一头，坐着麻脸，坐着高东，坐着福鑫，坐着大康，坐着晨晨，坐着我们所有的朋友，他们无法到场，只能以这种方式，看着他们的这些兄弟，将会得到何种判决。

11点，我们正式开庭。

“咣当！！”

法庭直通被告席的犯罪嫌疑通道大门打开，放眼望去，二十多个秃瓢，穿着看守所的马甲，带着咣当咣当直响的镣铐，或神情麻木，或面无表情，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走了进来。

“唰唰！”

闪光灯一阵闪烁，刺的人眼睛生疼，观审席上，一个年轻的姑娘，素颜朝天，带着毛茸茸的帽子，小脸冻的通红，静静凝望着洪涛，凝望着我，仿佛在场的这二人，跟她毫无关系一样。

我扭头四处打量的时候，自然也看见了，这唯一一个在场的熟人。我们的目光短暂的接触了一下，随后我绝情的将头扭到了审判长的席位上。

公安局，检察院，审判团，记者等等都已经到位，我们并成一排站在了长长的被告席上，张维隔着几个人站在我的左侧，我俩有目光交汇，他指着我臃肿的身体，比划了一个极其夸张的肥胖手势，随后龇牙笑了。对于这种人身攻击，我选择性的无视了。

“咳咳，静一静！”审判长摆手，拿着一大堆资料，坐在了主审席上，陪审团落座，装有二三百人的室内瞬间安静了下来。

“书记员陈述一下法庭规则！”审判长淡淡的说道。

随即书记员开始简洁的介绍法庭规则，我们所有人站在这里，低头不语，好像犯错的小学生。几分钟过去，书记员陈述完毕，略过审判长叨B叨的正常询问，就到了法庭调查步骤。

“下面有请公诉人宣读起诉书！！”主审法官声音富有滋性，面容严肃的说道。

“被告人郑宵，于XX年XX月XX日，晚上10点三十分钟，在HH市建新街和名泉路交叉口，伙同张大伟，持自制猎枪，手段残忍的杀害警务工作人员，姚卓，李万……等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检察院诉讼官起立，开始宣读起诉书。

当检察官读完诉讼书以后，审判长看向小宵问道：“公诉人宣读的起诉书，被告人郑宵，你听清楚了么？”

“听清楚了！”小宵沉默一下，面如死灰点头应了。

“与你收到的起诉书一致么？”

“一致！”

“下面你就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向法庭作简要陈述！”审判长淡淡的说道。

说道这里，小宵短暂沉默，扭头看向了张维，而张维目视前方，根本没有看小宵的意思。

“下面你就起诉书指控的事实，向法庭作简要陈述！”将近一分钟的等待过后，审判长皱眉催了一句。

小宵抿嘴抬头，看向法官，咬牙犹豫了半天，开始做出了认罪陈述。

第720章　幕后老板

小宵筹措了一下，目光不再看着张维，抬头看向了法官，开始陈述：“当日，我和张大伟等人，接到张维的电话，他让我们跟他一起去聂老六的KTV要账。我们拿了两把五连发，三把仿制六四，七把管制刀具，跟张维一起去了KTV！”

小宵的陈述里，就连管制刀具的数量，他都准确的说出，显然，小宵之前的口供已经被甄志严丝合缝的“问”得很清晰了。

“管制枪械和管制刀具，是张维交给你的，还是你自己的？！”审判长开口问道。

小宵听着审判长的问话，抿了抿嘴，余光忍不住瞄了一眼张维，随后低头，咬牙说道：“张维放在我这儿的！”

“呵呵！”听到这话，张维抿嘴笑了笑，声音不大不小的说道：“这法庭上就会Jb扯淡！”

“抗议！！被告人无端打断我代理人的陈述！”小宵没请律师，但天朝的司法系统比较人道，没有律师的会给派一个代理律师。在普通案件上这种人就是摆设，但对于这种案件，那就很关键了，甄志是不会，放弃一个帮小宵“梳理思路”的机会。

“抗议有效！！被告人张维，请你保持法庭纪律！”审判长严肃的说道。

“呵呵！”张维笑了笑，没再吱声。

“请你继续陈述！”

“我们去了KTV就和姚卓，还有张万等人发生冲突！！随后张维不知为何动手殴打姚卓，我们不清楚状况，所以只能拉架！”小宵继续说道。

“你们是否帮助张维殴打姚卓？”审判长问道。

“我们知道姚卓是警察，没敢动手！”小宵抬头说道。

“也就是说只有张维一人殴打了姚卓？”

“对！没错！”小宵点头说道。

“好，你继续！”

“出门以后，张维还没消气，后来我和张大伟，就持枪在建新街和名泉路，将姚卓等人开枪打死！！”小宵已经进入了状态，但明显很煎熬，语速很快的说着。

“你们为什么要帮张维持枪杀害姚卓等人？？是受了他的指使，还是威胁？”审判长快速问道。

“……！”小宵一阵沉默。

“蓬！！”

就在这时，旭哥突然暴起，一脚踹在铁栏杆上，瞪着眼珠看着小宵喊道：“别他妈有的没有的都说！！犯法，你知道么？？？”

小宵身体顿时哆嗦了一下。

“被告人张旭，请你注意你的情绪和措辞！言语有威胁的情节！你会额外加刑！！”审判长顿时暴怒，声音提高了几分。

旭哥喘了口粗气，扭头看了一眼小宵，咬牙低下了头。

“郑宵，请你回答刚才的问题！”审判长追问。

“对，是张维让我杀了姚卓等人！”小宵眼神中充满了慌乱与不安，额头汗水噼里啪啦的坠落，脑袋埋的很低，根本不敢抬头看向其他人。

“他是怎么‘指使’你杀害的姚卓，说具体一些？”

“他说，你去给我整死姚卓！”小宵脱口而出，头低的更低。

“哈哈！”张维对于小宵的指正，神经质似的放声大笑，随后竖起大拇指，冲着甄志比划了一下。甄志冷冷的看着张维，沉默相对。

“操你妈！！小宵，你忘了你像个狗似的，舔着脸去求维哥给你事儿办了么？？”站在张维侧面，一个参与了养老院火拼的壮汉，指着小宵激动的骂道。

“肃静！！”

“肃静你麻痹！！我就操你妈了，老子反正也是个判死！加刑你能加到哪儿去！还能冲着骨灰盒崩我几枪咋地！！小宵你就是个狗！！不对，你他妈狗都不是！！狗主人喂点东西，还能摇摇尾巴呢！你他妈一点骨气都没有！！我他妈明告诉你，你现在就把拉登的藏匿地点供出来，也跑不了个死！！操你妈，死了上下面，我都大嘴巴子咔咔抽你！！”壮汉情绪异常激动，指着小宵破口大骂，法警制止了两下，他张嘴就咬。无奈之下武警冲上来，两枪把子直接干倒，活活拽了出去，所有记者全部幽默的吩咐摄像师低下镜头，错过了这个火爆的画面。

小宵脸色红的仿佛能滴出来血，一直低着头。

“被告人，张大伟，小宵的陈述，是否属实！”审判长再次强调了一下法庭纪律，随后继续问道。

“属……属……实！！！”张大伟沉默了一下，同样低着头说道。

张维这回一言没发，静静矗立在自己的位置。

“被告人张维，你对郑宵所陈述的‘事实’，有什么质疑么？”审判长问道。

“没有！”张维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

“那你杀害姚卓，是否受了张旭的指使？”审判长继续问道。

“我有必要受他的指使么？？东海龙宫和凯撒皇宫，我是老板，我是法人！！张旭和孟飞，就是个傀儡！！！明白么？”张维目光癫狂的说道。

“唰！！唰！！”

我和旭哥，听到张维的话，足足愣了一分钟，随后无比惊愕的看向了张维，脑袋嗡的一声！！！

同时除了甄志和检察院，还有法院的人以外，观审席上一片哗然。HH市本地的还好一些，毕竟张维的名儿可要比旭哥响亮多了，但沈阳来的人，明显懵了，辉煌了这么多年的凯撒背后的老板竟然另有其人！！

旭哥明显比我先反应了过来，审判长没问，而张维却“强行”把这事儿“交代”了，这会是什么意思？？？

很明显，张维在透漏给我和旭哥一个信息，能抗扛我都抗扛，你们就别往上冲了……

“为什么？？？？”旭哥双手咣的一声砸在铁板上，看着张维问道。

“嘿嘿！”

张维消瘦的身体，矗立在明亮的吊灯下，脸颊苍白，看着旭哥和我咧嘴笑了……

“你他妈傻啊！！！”旭哥瞬间崩溃，眼泪迸溅了出来，张口看着审判长就要说话。

“蓬！！”

张维突兀暴起，身体往前一窜，咬着牙，一言没发，脑袋粗暴的砸在铁栏杆上，鲜血瞬间流淌了出来。

“别动！！！”

“制止他！！”

“呼啦啦！”

四五个法警，一拥而上瞬间按住了张维。他被按在地上，四肢剧烈挣扎，额头流着鲜血，嘶吼着喊道：“谁想看着我死？？？我他妈当庭拘捕你信么？你信么？？？”

张维的话里，没有喊出任何人人名，没有指着谁说，但在场的众人，是个人就能听出，张维的话里意思！！

我和旭哥，只要多说一句，他肯定在法庭里作到死！！！

第721章　维维的心

我记得我14。5岁的时候，我家仓买旁边的刘大爷得了肺癌，医生当时说他最多还能活三个月，已经没救了。这一病，本来就不富裕的家庭顿时雪上加霜，那时候我家过的还不错，两家关系走的也比较近，刘大爷的儿子三天两头来我家借钱。我爸按照自己能力，每回都给他拿一些，刘大爷有点受不了，来自家庭和心里上的压力，致使他天天嚷着要自杀，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

那时候的我正值叛逆期，自认为智商已经在人生巅峰状态了，所以就很“懂”的跟我爸说：“刘大爷已经没救了，要我说刘叔直接给他接回家得了，在医院就是浪费医药费！”

我爸扫了我一眼，笑着问道：“飞，换个角度想，有一天你明知道我得绝症了，你会不会倾家荡产给我治病么？”

“……呃……这个……如果按照正常道理……！”我支支吾吾还想继续装一把。

“啪！”

我爸回头一巴掌拍在我的脑袋上，笑着说道：“你看你刘大爷天天嚷着要自杀！他家就是卖农药的，可你哪天看见他拿农药当水喝了？儿子，亲人也好，自己也罢，大部分人都是没法淡定面对生死的！！你就看市场那些被卖出来，老的要断气儿的狗，平时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等你真要拿刀杀他的时候，好家伙，一个人根本按不住！狗尚且活一天赚一天，更何况食物链最顶端的人呢？？”

我当时对我爸的话，是不屑一顾的，而今天小宵和张大伟的反应，让我明白，真的不是每个人面对绝对死局的时候，都坦然面对的。有时即使明知没有希望，也会渴求奇迹出现。

不是，每个人都是维大队，因为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像他这么傻的人了。

旭哥看着张维，心中泛起无限懊悔，凭他的智慧，当张维说出，东海龙宫和凯撒皇宫他是法人的时候，旭哥就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张维设计的局，精密无比的局！！

而这个局的作用，就是为了让旭哥自己能逃过一死！！张维决定扛下所有事儿的时候，应该就是他回家的那一天！！

第一个目的，他想回去看看父母。

这么多年，自己陪在他们身边的时间，真的太少，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总会让人莫名的忽略一些情感，当你猛然回头发现这一点的时候，竟然往往都是悲剧……

不是上帝留给孝子的时间太少，而是在现代社会中，“孝子”的定义，就是病床上的最后陪伴！！！

守孝三年的礼仪，父母在，不远行的誓言，早已在近百年历史中灰飞烟灭，仅存于课本之中，大家小时候都读，却没几个人能够做到！

张维悔悟了，但晚了！！

……

除了最后看一眼父母以外，张维还有个目的，他要寻求点助力，所以他在机场和李颖分开，他直接飞了广州，而李颖到了HH市，就在酒店一直等他。

广州，万和大厦天台，叶哥和张维在遮阳伞底下碰面。

“您能猜出来，我来干什么？”张维看着叶哥说道。

“多少能知道一点，我对你的想法有点惊，但很敬佩！”叶哥同样认真的说道。

“谈谈细节吧！”张维低头，沉默了一下，开口说道。

“能帮的，我肯定会帮！”叶哥给出了堪比千金的承诺。

“我需要你借我点钱！”张维开口说道。

“多少？”叶哥面无表情的问道。

“6亿！”张维摸了摸鼻尖，抬头直视叶哥说道。

“呵呵！”叶哥眨着眼睛，喝了口茶水，笑了笑没说话。

“思路是这样的，我找人出面收购东海龙宫和凯撒，两家股份到我手里，我就留两家夜场和一些擦边球产业，东海龙宫这一块，有环宇地产，环宇旗下手里有三块地，一处在开发，两处闲置。当初环宇组建，团队是您帮忙找的，这三块地值多少钱，您打个电话就会很清楚。地下商城的所有权是七十年，普通一个二十米左右的商铺，我们一个月收六千多的租金，这一年就是七万二，这样的商铺我们有一千多处，一年收租的钱，就将近七千万！！所以光地下商城这块，你干不到八年，就能拿回借我的六亿！！这还不算，沈阳小飞那儿的物流和恒远兄弟公